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国家朝政要紧,皇上日理万机还能想着臣妾,臣妾心中感动都来不及呢,怎敢生皇上的气?”瑶妃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身子,避开老皇帝贴过来的身子,言不由衷道:“对了,皇上,您今晚过来,怎么不提前让贾公公过来知会一声?臣妾好准备一下。”
瑶妃口中的“准备”,是指老皇帝来的太过突然,有点猝不及防,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好在,老皇帝和贾公公到了门口的时候,贾公公还禀告了一声,这要是走路没声音,到了她身后再吱声,那她跟碧螺便必死无疑了……
然而,这“准备”听在老皇帝耳中,却是充满了别样的意思。
瑶妃这几日无心梳妆打扮,发髻松松垮垮的仅仅以两根发钗装饰,脸上也未施粉黛,身上的衣服领口又随意的敞开着,这般模样要比之前精心装扮更加撩人。
老皇帝将她往后一推,突然身子压了下来,目色沉沉道:“爱妃娇艳可人,不用准备便足以让朕心动。”
一边说着,他手上一边解着瑶妃的衣带。
“皇上!”瑶妃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握住了老皇帝的手,神色有些慌张。
从复宠至今,瑶妃一直都是一只柔顺的小绵羊,将老皇帝伺候的舒舒服服,从未有过拒绝他的时候。
可现在,瑶妃竟敢拒绝,老皇帝怎可能高兴?
反扣住瑶妃的手腕,老皇帝冷声道:“瑶妃,几日不见,你竟与朕生分了?”
不得不说,老皇帝老了是老了,可他身上那霸气威严的帝王气场,仍能在无形之中让人心生畏惧。
咽了一口唾沫,瑶妃声音干涩道:“皇……皇上,不是……不是臣妾与您生分了,而是……而是……”
由于老皇帝一进门就问她是否身子不舒服,她刚才给否定了,所以要是再以这个为借口,那就无疑是在打脸了。
情急之下,她一时想不到其他借口,只好硬着头皮道:“今日是华琼公主下葬之日,臣妾……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好,还望皇上理解。”
果真,老皇帝在听到瑶妃这话后,脸上的神色僵硬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可皇家毕竟亲情冷漠。
华琼埋都埋了,老皇帝就算是再伤心,也不能将她从地府里召唤回来。
何况,因为华琼的事情,丽妃和尹太傅日日闹腾,而现在华琼一下葬,这压在他心上的一个包袱也就瞬间甩掉了。
他好不容易能舒坦的喘口气,想到瑶妃这里放松一下,却没想到瑶妃这般不解风情。
见老皇帝的动作没再继续,瑶妃赶紧坐直了身子,趁热打铁道:“皇上,听说丽妃今日哭晕过多次,可见她伤心至极。”
“臣妾虽还未为人母,但也能体会到她心里的难过。”
“臣妾觉得……您应该去如意宫多陪陪丽妃。”
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冷,他抽回手,不悦道:“既然爱妃这般善解人意,那朕现在便去如意宫!”
说罢,他一甩衣袖,站起身就要走人。
瑶妃见老皇帝终于走来,也不管他高兴不高兴,连忙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捕捉到瑶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老皇帝捏着瑶妃的下巴,眸光犀利:“爱妃,你这般急着让朕走,莫非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臣……臣妾没有。”老皇帝那看似洞穿一切的眼神,让丽妃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发抖的身子,也让老皇帝的疑心更重起来。
他幽幽一笑,语气阴冷道:“既然没有,那朕暂且就不去如意宫了!”
话落,他便将瑶妃再次推倒在床榻上,大手毫不留情的将她身上的薄衣撕扯到了地上去。
“皇上!”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瑶妃只能拼命的抓着老皇帝扯着系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肚兜带子,摇头道:“皇上,不要!”
之前听宫里的嬷嬷说过,有了身孕的前三个月,是胎儿最不稳的时候,连走路吃饭都要小心,更何况是*?
老皇帝现在怒气冲冲,他要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横冲直撞的,孩子岂不是会……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老皇帝如愿。
当然,虽说还没让太医证实有孕,但瑶妃却不敢抱着侥幸心理。
最重要的是,在她心里,这个孩子是七皇子的。
即便是自欺欺人,她也愿意。
“呜呜……皇上,不要!”
瑶妃娇美的小脸上挂着泪水,老皇帝老眼里的*之色也渐浓。
他对瑶妃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今晚的他却因心里憋着一团火,实在是想狠狠的发泄出来,故而行事动作也粗暴起来。
瑶妃越是挣扎,这越是能激起他的征服*。
老皇帝一把撩开自己的衣服下摆,随即顶开瑶妃的腿。
就在他打算长驱而入的时候,瑶妃反抗的动作慢了下来。
老皇帝以为她这是屈服了,眉头舒缓了下来。
可接下来,却见瑶妃张了张嘴,头一偏,“呕”的一声。
此时的老皇帝正箭在弦上,他面色一变,离开了瑶妃的身子。
瑶妃解除了禁锢,她趴在床边,低着头难受的吐了起来。
中午吃的东西不多,所以她吐了了一会,胃里没有东西可吐了,后来吐的便是酸水。
老皇帝站在一旁,攥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咬着牙,老皇帝一字一句道:“瑶妃,你竟厌恶朕,到了这种地步?”
瑶妃现在正难受的厉害,根本没有心力去与老皇帝解释什么,仍捂着胸口继续吐着。
门外的碧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她不顾贾公公的阻拦,推门进去。
老皇帝身上的衣服解了一半,挂着一半,见碧螺没有吩咐就闯了进来,怒色道:“大胆贱婢,你竟……”
“噗通”碧螺直挺挺的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急声道:“皇上,主子她有喜了!”
老皇帝一怔,有些不敢置信。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174章 唱个小曲
瑶妃有了身孕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上下。
就连朝野之上,也都有所耳闻。
老皇帝一把年纪了,竟还能在这个时候让瑶妃有了皇嗣,这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当然,瑶妃肚子里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地雷,震得清王、宣王、丽妃等人措手不及。
尤其是七皇子,他更是如挨了迎头一棍似的,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很想在第一时间奔去嫣然宫找瑶妃问个究竟,可自打太医确诊瑶妃已经怀孕一个月后,老皇帝便像是住在了瑶妃宫里似的,除了上早朝之外,他将很多奏折也带到了瑶妃宫里,所以七皇子根本就没有机会与瑶妃面谈,只能通过碧螺来传信。
从碧螺口中,七皇子终于接受了现实。
这两日,他也没有心思去与陈泽轩亲近,一个人闷在明阳宫里抑郁抓狂。
与充满着阴郁气息的明阳宫相比,嫣然宫里喜气洋洋。
再加上临近中秋,因此老皇帝赏重赏了瑶妃及宫里的下人们。
瑶妃本得老皇帝的宠,如今又身怀皇嗣,这下让后宫里的女人们更加红了眼。
丽妃一怒之下,摔碎了之前老皇帝送她的红玉镯子。
皇后自然也是心里嫉妒的厉害,不过她要比丽妃冷静。
先是派人将丽妃摔镯子的事情透露给老皇帝,惹得老皇帝对丽妃更加厌恶。
然后又去太后宫里走了一趟,表面上说是瑶妃给宫里添了喜,装大度体贴的让太后抬了瑶妃的位分,实则是要借着太后的手除掉瑶妃和她腹中的孩子。
当然,太后之前对瑶妃,其实也算不得有多痛恨,顶多是不待见。
而现在不同了,瑶妃在老皇帝心里的地位,在这后宫里的光芒即将有超过皇后的趋势,所以太后对瑶妃不得不起防备之心。
最重要的是,依着老皇帝现在对瑶妃的重视,谁也不敢保证一旦瑶妃生下来的是皇子,老皇帝会不会一激动直接将储君之位给这个嗷嗷待哺的小皇子。
所以,为了夜长梦多,太后必定会提前动手。
绵里藏针,一石二鸟,这才是皇后为人处事的风格。
宣王心里也很是着急,不过他还算沉得住气的,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清王虽也很在意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皇弟”,但他这两日正努力将心思往玉淑郡主身上动,毕竟眼下先将玉淑娶到手才是正事。
就算瑶妃怀的是儿子,可这小皇子要平安来到这世上,还得九个月呢,根本不值得现在就费心神。
这京中,真正做到事不关己的人,是亓灏。
不知不觉,尹素婉离开王府七天了。
经过上次胖丫鬟被杖毙一事后,王府上下风气大正,每个人都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妄自诽议主子私事。
这七天,对于亓灏和顾瑾璃来说,是难得宁静的一段时光。
不仔细想,还没感觉,一仔细数,简直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这些日子里,亓灏没有派人去过尹家,尹家也没有派人来过王府传信。
因此,到了八月十五这日,尹素婉依旧没有回来。
但是,这并不影响府中的热闹气氛。
走廊里挂满了贴花和花灯,亓灏不仅吩咐周管家给每位下人加了俸禄,还破例放了一晚上的假,所以大家脸上都是一片喜色。
月亮挂在天上,皎洁的光芒洒在地面上,倒影出人们的影子来。
王府的大院里,丫鬟和家仆们应亓灏的要求,将所有桌子都搬了出来,上面摆满了水果,瓜子,月饼等吃食。
除了秋菊院的人,府里的下人们都出来了。
大家三五成群自由组合随便坐,围绕在桌子旁,嬉笑玩闹,好不欢快。
爱月和荷香在府中久了,人缘还算凑合,她们两个人忙里忙外的张罗着,也渐渐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今个好歹是中秋,要是光这么干坐着嗑瓜子,着实是浪费了大好时间。”爱月见丫鬟和家仆们瓜子嗑得飞快,拿着手里的筷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有个建议,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其他下人们听罢,其中有人好奇问道:“什么游戏?”
爱月见有人问,便提高了声音,问道:“咱们来玩‘击鼓传花’吧?”
“击鼓传花?”大家一听,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脸上都写着不解之色。
“什么叫击鼓传花?”
“花倒是有,鼓咱们从哪里去找?”
……
听着大家窃窃私语,爱月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嬉笑道:“大家听我说,击鼓传花就是一人拿花,另有一人背着大家或蒙眼击鼓,鼓响时众人开始依次传花,至鼓停止为止。此时花在谁手中,谁就唱歌、跳舞、说笑话。”
“当然了,咱们这没有鼓,可以敲桌子嘛。”
爱月的话一落,大家纷纷觉得有趣:“听着很好玩的样子呢!”
“嗯,反正今晚我们闲着也没事,不如就玩这个击鼓传花!”
这时,又有人问道:“如果花在两人手中,这又该怎么办呢?”
“击鼓传花”这个游戏,还是爱月之前从茶茶兔的话本里看到的。
她事先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因此挠了挠后脑勺,为难道:“这个……”
“两人可通过猜拳或其它方式决定负者。”突然,身后传来杜江的声音。
“嗯?”爱月没想到杜江会过来,再瞅着他身旁抱着双臂一副拽得要上天模样的秦峰,她撇嘴道:“杜侍卫和秦侍卫也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切,谁稀罕和你……”秦峰见爱月这不欢迎的模样,张嘴就要否定,但却被杜江抢先道:“王府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如果大家不嫌弃我们,我们兄弟二人也想加入。”
杜江和秦峰是亓灏跟前的红人,大家自然巴不得跟他们套近乎,所以一并殷勤道:“不嫌弃,不嫌弃!”
秦峰对爱月挑了挑眉,颇有挑衅的意味。
“爱月。”荷香知道爱月与秦峰不对付,拉着她的袖子,摇了摇头。
爱月不情愿的让出两个位置来,小声嘟囔道:“看我一会不整死他才怪!”
杜江挨着爱月坐了下来,秦峰挨着杜江,他们四个人算坐的最近。
扭头懒得再去看秦峰,爱月从一旁的花丛里摘了一朵花,随即眼珠子一转,“由于大家是第一次玩,那我先做‘击鼓’的人,这花传到谁的手里,谁就给大家唱个小曲儿!”
大家对这游戏不熟悉,听爱月这么说,也没什么意见,一致表示同意。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了!”爱月一手拿起筷子,一手装模作样的捂住了眼睛。
就在爱月刚要落下筷子的时候,却又听得秦峰道:“等会!”
爱月紧紧捏着筷子,气鼓鼓的瞪着秦峰道:“喂,你要玩就别捣乱,要不然就别打扰我们玩!”
秦峰耸耸肩,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帕子:“你用帕子把眼睛蒙上,这样才公平,万一你作弊使坏呢?”
“呸!”瞧着秦峰的帕子,爱月嫌弃的啐了一口:“谁稀罕你的帕子,恶心死了!”
拿出自己的帕子,爱月一边将帕子蒙住眼睛,一边忿忿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系好后,她将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敲,提高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火药气:“开始了!”
大家一听,急忙正襟危坐。
“啪啪啪啪”,随着爱月敲击桌子的节奏越来越快,大家也开始紧张起来。
“停!”
那花在大家手里传了一圈后,爱月一声令下,终于停了下来。
一把扯下眼上的帕子,她望着手里捏着花,正要继续往下一个人手里的传的秦峰,得意道:“唱个小曲儿吧,秦侍卫?”
秦峰恨不得将手里的花捏碎,他不服气道:“爱月,你使诈!”
爱月扬了扬手里的帕子,不以为然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刚才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秦峰冷哼一声,“谁知道你蒙眼的时候有没有……”
“你这般玩不起,还算不算男人?”爱月翻了个白眼,突然将矛头指向了一直噙着笑不说话的杜江:“杜侍卫,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带他玩,是他根本就玩不起好嘛。”
杜江转头看着爱月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但他还是只笑不语。
不得不说,爱月这招激将法很管用。
“谁玩不起了!”秦峰将那朵被蹂躏的掉了好几片花瓣的小花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道:“不就是唱个小曲嘛,谁不会!”
“来来来,秦侍卫要给大家唱小曲了,大家快鼓掌!”爱月一听,眼睛笑成了弯月,带着大家大力鼓掌。
“秦侍卫,来一个!”
“来一个,秦侍卫!”
有几个没有眼力劲的下人们也跟着鼓掌起哄,可秦峰又不能冲上去给他们几巴掌,因此憋出内伤的他脸长涨得通红。
“哈哈,秦侍卫还害羞呢!”气氛被爱月带动的高涨,大家彻底的放松下来,所以有大胆的丫鬟开始打趣起秦峰来了。
“秦侍卫,别害羞,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呢!”
“对嘛,自己人面前更不用害羞了!”
……
秦峰此时心里像是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他忽然后悔了,后悔没有主见的被杜江三言两语拐了过来。
古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真是真理。
望着爱月对自己摇头晃脑那看笑话的样子,秦峰大声一喝:“好,那我就给大家唱一个!”
“好!”大家见秦峰这般痛快,积极响应。
“风儿啸,马儿叫……”秦峰刚粗声豪气的唱了两句,却被爱月突然敲着筷子大声的打断了。
“不行,不行!”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爱月不满道:“我们要听的是小曲,就是那茶楼里的姑娘,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唱《念郎归》的那种!”
其实,茶楼里那种弹琵琶唱歌的姑娘不多,拍着桌子说书的老先生倒是不少。
而那《念郎归》,则是青楼姑娘们最为拿手的小曲儿……
不过,尽管是青楼小曲儿,却并非什么淫词艳曲,而是表达对远方心上人的思念,所以唱起来缠绵悱恻,柔柔婉婉,极为好听。
当然了,爱月从未进过青楼,之所以听说过这曲子,还是某次不小心听到林笙哼唱才得知。
“你!”秦峰气急,手指着爱月,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爱月。”荷香见秦峰真的有些动怒了,拍了拍她的手,打圆场道:“秦侍卫一个大男人,跟着咱们王爷征战沙场多次,你让他唱小曲儿,不是为难他了吗?”
顿了顿,她抬手给秦峰倒了杯酒,“不如,就罚秦侍卫一杯酒吧?”
既然荷香给了自己台阶下,秦峰也不好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计较下去。
接过酒杯,他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坐下后,看着爱月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一口活吞下去。
爱月自打那日甩了胖丫鬟巴掌,得了亓灏肯定后,胆子越发的大了,她回瞪了一眼秦峰,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
杜江和荷香分别坐在二人身边,瞧着他们这针尖对麦芒,无奈的相视一笑。
新一轮的游戏开始,这次做击鼓人的是杜江。
巧的是,敲击筷子声音停下来的时候,花儿传到了爱月手里。
爱月怀疑杜江是故意的,可杜江真的并没有像爱月刚才那般蒙眼睛的时候故意漏了一条缝,他是真的很无辜。
这次,秦峰就像是翻身做主似的,硬是起哄要爱月把那《念郎归》给大家唱了。
爱月倒也没有扭捏推脱,不过在心里又给秦峰记下一笔账。
她清了清嗓子,出口的声音引得坐在屋顶上并肩赏月的亓灏和顾瑾璃也不禁往下望去。
“嘿…待我长发及腰,嘿…归来娶我可好?等你等的忘了笑,旧了头上的金步摇。啊…每一天的煎熬。啊…不想别人知道,默默为你,为你祈祷,相信你是我的骄傲。不怕辜负青春年少,只想随你天涯海角……”
这曲子,大家只知道是从青楼里传出来,却极少有人知道写曲子的人是坊间那有名的茶茶兔。
爱月的嗓子太细,情绪也没有理解到位,故而整体效果上听着还差了一些,但在这群下人中,却属于佼佼者了。
“啪啪啪!”
“好,太好听了!”
待爱月一曲唱完,大家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看着爱月的眼神也都或多或少的充满了崇拜,只有秦峰还是撇嘴不屑。
爱月对着秦峰做了个鬼脸,大家嬉笑成一团。
一边把玩着顾瑾璃修长的手,亓灏一边看着下面继续玩闹的下人们,笑道:“阿顾,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宁王府,才像个家的样子?”
顾瑾璃勾了勾唇,望着今晚玩开了的爱月,轻笑道:“我竟是不知道,爱月还有唱歌这样的天赋。”
亓灏将自己的手与顾瑾璃的手十指紧扣,抬起的桃花眼闪烁着动人的光芒:“爱月是你的丫鬟,她唱歌好听,必定是受了你的耳濡目染。”
“今日正值佳节,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聆听阿顾一曲?”
“我?”顾瑾璃一怔,摇头道:“我不太会唱歌。”
“阿顾,你莫要谦虚了。”亓灏看着顾瑾璃的眼神暗了暗,沉声道:“别忘记了,你可是有第一才女之名。”
也算不上是在试探顾瑾璃,他只是想看看她对自己到底有多少保留。
顾瑾璃身子一颤,面上的笑容也僵住。
平静的心湖,就像是被人冷不丁的丢了一颗石子一般,此刻变得很是不宁静。
可能,最近舒适惬意的日子让她有点忘乎所以了。
若不是亓灏提醒自己,她竟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顾瑾琇那“第一才女”的名声,是自己给博来的。
她是真正的第一才女,又怎会连个曲子也不会?
尽管刚才自己是随意推脱,但亓灏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认真,倒不像是在开揶揄她。
她,在亓灏眼中是顾瑾琇。
说不出什么感觉来,顾瑾璃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想要告诉他真相,可又怕说出真相,一旦亓灏接受不了欺骗,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亓灏将顾瑾璃脸上矛盾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心头升起一抹希冀,“阿顾……”
动了动唇,顾瑾璃敛去眸中的挣扎。
将视线从亓灏脸上移开,她深吸一口气,强笑道:“既然王爷想听,那我便为你唱一曲。”
亓灏知道顾瑾璃心里那扇差点打开的心门又对自己关上了,他扯了扯唇,“看阿顾的样子很是勉强。”
“本王……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的确,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心,他都不愿用强硬的手段来得到。
所以,他会等她,等她愿意对他坦诚相待的时候……
希望,不要太久。
顾瑾璃察觉亓灏的情绪变化,以为他生气了,语气软了几分,小声:“王爷……不高兴了?”
亓灏“嗯”了声,倒也没否认:“是有点不高兴,阿顾要如何?”
他的脸隐在黑夜里,除了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之外,唯有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分外的明亮。
“呃……”顾瑾璃不自觉的心跳加快起来,半晌,她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在亓灏的脸颊上快速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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