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没一会,顾瑾璃终于拉着亓灏出了云水坊。
马车起步后,暗处里走出了两个人。
能如此执着于跟踪顾瑾璃的人,除了黑衣人和陈泽轩,再无旁人。
准确的说,陈泽轩是担心黑衣人再次对顾瑾璃不利,所以才跟在他身边的。
“师父,您到底想做什么?”派出去查凤瑟的人一时半会是反馈不来消息的,陈泽轩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黑衣人冷冷的盯着陈泽轩,幽幽道:“我说过,让你今早死了心。”
“师父,你有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陈泽轩直直的看着黑衣人,语气沉沉道:“我可以死心,但是师父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呵?理由?”黑衣人听罢,抬手之间,他的手已经扣住了陈泽轩的脖子,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我做事,没有任何理由!”
“师……”强烈的窒息感,让陈泽轩涨红了脸。
黑衣人将他重重一推,收回了手,一边转身往前走,一边道:“你想个法子,让沈明辉和亓灏的关系恶化。”
“只有东山军营里面乱了,咱们才有机会。”
“咳咳咳……”陈泽轩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待平息下来后,才“嗯”了声。
是夜,姜源生这两日郁闷极了,他喝的醉醺醺的,从酒楼里出来了。
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撞进了他的怀里。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234章 良家公子
姜源生眯着朦胧的醉眼,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穿着朴素,可却一脸清秀的女子站在了自己面前。
“公……公子,奴家不是故意撞到您的!”卖花的女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赶紧道。
眼睛一亮,姜源生脸上浮现出一副猥琐*的表情。
他对卖花女招了招手,“你过来,本公子不追究。”
卖花女迟疑片刻,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一步,“公子……”
姜源生也不必顾及身后随从,他一把将卖花女拉到怀里,抚摸着她的脸,淫笑道:“啧啧,这小模样,长得可真够水灵!”
“公子,您想做什么?”卖花女瞪大眼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
由于早已有前车之鉴,所以姜源生这次不似之前那样生猛,而是换了角度下手:“你卖一天花,能卖多少银子?”
如今已经是晚上了,可卖花女挎在胳膊上的篮子里却是很满,应当没卖出去多少花。
又见卖花女的发间插着白花,他更是胸有成竹了:“家里有人死了?”
姜源生与尹鹏林都是一样的人,只要是他们看中的人,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而且都是以强迫的手段逼迫女子就范。
只不过,姜源生喜欢女人,而尹鹏林喜欢男人。
依着姜源生的色性,哪里有心思跟女子们说废话?
可是今晚,兴许是喝了酒,也可能是卖花女长得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样子激起了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所以他这才废话几句,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良家公子形象。
果真,卖花女在听到姜源生的话后,眼眶立即红了。
她咬着唇,哽咽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奶奶将我一手拉扯大的。前几天,奶奶也去了,如今这世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
说着说着,卖花女的眼泪如滚了线的珠子一样,哭得更凄婉了。
这种我见犹怜的美人,让姜源生瞧着更是心动。
一把揽着卖花女的腰,姜源生心急道:“跟着我,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公……公子说的是真的?”卖花女一听,语气有些怀疑,还有些受宠若惊。
姜源生听着卖花女的话,似乎很是心动,他点点头,视线瞥见一旁黑暗的小巷,“嘿嘿”一笑:“本公子从不说假话,走,现在就领你回家。”
说罢,他领着卖花女就往小巷走去。
“公子……这样不好吧?”卖花女被动的被姜源生拉着,为难道。
“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了,咱们先亲热一番。”姜源生一边回头,一边又对仆从道:“你们去远处等着,别打扰本公子办事!”
仆从们自然明白姜源生是什么意思,他们应了声,屁颠屁颠的跑出去老远。
毕竟,姜源生好久没遇见过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姑娘了。
姜源生是什么人?那是玩遍了女人的。
若是每一次玩过的女人他都要娶,那国公府里可真是跟老皇帝的后宫一样,要分个三宫六院了。
待会姜源生办完了事,这个卖花女也就当场被像破鞋一样丢掉了。
跟着回国公府?这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好的,你别害怕,这里没人的!”姜源生将卖花女压在墙上,手迫不及待的解着她的衣服。
的确,现在夜黑风高,而且巷子又深,还真没人路过。
卖花女一边故作挣扎,一边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来,“公子,不要这样……”
姜源生见卖花女扭捏,更是心里一阵怏怏。
就在他低头要吻上卖花女的胸的时候,卖花女忽然一手勾起姜源生的脖子,竟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姜源生一怔,非常惊喜。
刚才还拒绝,这刚脱了衣服,她就忍不住了,果真是个表面清纯,实际放荡的贱女人!
热烈的回吻着卖花女,姜源生的手也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就在姜源生闭着眼睛,感受着卖花女胸前的波涛汹涌时,卖花女眸光一冷,手起刀落。
匕首直直的*姜源生的后心,他痛呼一声,可嘴巴却因为被卖花女堵住,故而听着像极了男人动情时候的呻吟。
再加上仆从们隔得远,自然也是听不到巷子里这边的动静的。
卖花女将匕首猛地一拔,眼睛瞪的死死的姜源生便彻底没了气息。
从下手到拔刀,卖花女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可见是个杀人的老手。
将已经没了呼吸的姜源生放在墙根,让他呈一个半坐半趴的姿势。
谨慎的往远处看了一眼,卖花女望着那些背对着姜源生的仆人,冷笑一声,随即足尖轻点,越墙离开。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等待的仆人们在夜风中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他们又不敢去打扰姜源生。
饿极了的狗,不能惹。
同理,被*憋坏了的男人,更是不能打扰。
难得能不花钱满足一次,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结束呢?
几个人小声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先回到刚才的酒楼里等。
喝了一壶小酒后,大概是觉得依着姜源生平时的战斗力,这个点应该已经完事了。
为了防止一会看到什么尴尬的画面,仆人们没有敢立即进入巷子里,而是站在巷口,往里面大声的喊道:“公子,公子?”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看到人,也没什么回应。
“公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府了?”等了一会,仆人又问道。
仍旧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往里张望了一下,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墙根处的黑影,捂着嘴偷笑道:“看,公子还没好呢!”
姜源生的尸体,从他们的角度看去,确实有点像还在欢好的模样。
“不太对劲。”姜源生的贴身仆人心细,他皱着眉,小声道:“咱们张罗的动静这么大,公子肯定能听得见。”
想了想,他大着胆子走到了姜源生的身边。
没有见到卖花女,贴身仆人不由得心里一惊。
他轻轻拍了拍姜源生的肩膀,唤道:“公子?”
这一拍不要紧,“砰”的一声,姜源生直直的往一旁倒去。
“公子,您怎么了?”还不知道姜源生已死了多时的仆人吓得急忙蹲下身子,摇晃着姜源生的尸体。
手上触碰到了一团湿濡,他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手上的嫣红。
再看见姜源生身下都是血,他颤抖着声音,面色惨白,大喊道:“杀人了!”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235章 肌肤之亲
第二日一大早,亓灏刚出了房间门,杜江便直接迎了上来,“王爷,梁宽昨晚上遇刺了。”
亓灏脚步一顿,皱眉道:“伤势怎么样?”
杜江道:“王爷不要担心,好在梁宽警惕,只是肩膀上受了些轻伤。”
听到梁宽无碍,亓灏放下心来,冷声道:“军营把守森严,刺客是如何进去的?”
听出亓灏话里带着责备之意,杜江连忙解释道:“王爷,刺客是吕全的弟弟,吕勇。”
“吕勇?”亓灏听罢,眸光一暗,缓缓道:“吕全、吕勇两兄弟,都是借着沈明辉的私权进的军营,竟敢军中行凶,真是胆大妄为!他现在在何处?”
“梁宽大概是怕给王爷您惹麻烦,便想让人打他五十军棍,然后逐出军营。”杜江一边跟在亓灏身后,一边道:“可是,沈明辉硬是说吕勇不过是和梁宽开玩笑罢了,再说五十军棍已经罚了,梁宽也没性命之忧,所以坚决不同意将吕勇逐出军营。”
亓灏冷笑一声,幽幽道:“沈明辉手下还有几个人?”
杜江想了想,道:“除去吕勇,应该还有五个人。”
“吕勇依着军法处死,其他人一并逐出去。”亓灏脸色阴寒,眯着眼睛道:“若沈明辉非得要个理由,你就告诉他,他手下这些人私底下吃喝嫖赌,无恶不作,长此以往下去,难免会带坏了军营风气。”
“即便是有人说本王公报私仇,那又如何?东山军营是本王多年的心血,如今里面却进了老鼠,本王再不好好整顿一番,早晚都得毁了!”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杜江点点头,又道:“王爷说的没错,原本咱们军营上下一心,可现在却变得乱七八糟。”
“对于沈明辉手底下那些人的恶行,小兵们也敢怒不敢言。”
“对了。”忽然想到什么,杜江继续道:“姜源生死了。”
“哦?”亓灏一听,刚才还阴沉的脸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怎么死的?”
杜江低声道:“顾瑾琇昨晚上买通了一个女杀手,那杀手扮作卖花女的样子,姜源生见色起意,在巷子里被杀。”
“呵呵,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说得果真是有道理。”亓灏勾着唇角,意味深长道:“本王没想到,顾瑾琇竟还有这样的魄力,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姜源生怎么说都是国公府唯一的独苗,可却横死街头,若是被国公府的人知道是死于顾瑾琇之手,恐怕姜国公绝对不会轻饶了相府的。”
杜江道:“王爷想的没错,姜国公府昨晚已经乱成了一团。”
“自作孽,不可活!不过,顾瑾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表兄妹二人,半斤八两!”亓灏冷哼一声,往门口走去:“吩咐人备马车,本王去宫里一趟。”
杜江点点头,转身离开。
宫中,老皇帝正在看折子,贾公公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老脸上满是急色:“皇上,姜国公没了!”
“什么?”老皇帝一听,手里的墨汁“啪”的一下落在了折子上。
瞪着眼睛,他不敢置信道:“怎么回事?”
贾公公按着国公府派来送信的人的原话,回禀道:“昨晚上,老国公的孙子在街上遇刺了,当街避免,老国公接受不了晕了过去,几副药灌下去,竟一晚上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都以为老国公是睡着了,刚才下人一看,老国公整个人的身上都没丝毫热乎气了,想必是在半夜里没的。”
姜源生怎么死的,昨晚的下人们抬着姜源生的尸体回了国公府后,全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姜源生的贴身仆从,就连姜源生在顾大夫人生辰,偷偷买通了守侯门的门人,潜入相府威胁顾瑾琇之事,以及后来约了顾瑾琇去明月湖苟且的事情,总之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毕竟他是姜源生的心腹,应该在姜源生身边寸步不离的。
而且,每次在姜源生出门之前,不管是姜国公还是姜青,都嘱咐下人们务必要看好姜源生,莫要他再做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万一得罪了贵人,闯下了弥天大谎怎么办。
可是,仆从们非但没有好好的监督姜源生的行为,而且还助纣为虐,他们绝对是责无旁贷的。
只不过,国公府是不可能将姜源生真正的死因透露出去的。
虽然,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姜源生是死有余辜,传了出去国公府必定会成为一个笑话。
老皇帝眉头紧锁,声音威严里透露着一丝怒气,道:“是谁杀了老国公的孙子?”
“由于昨晚上姜家公子遇害的时间较晚,那刺客也很狡猾,所以凶手还尚未确定。”贾公公给老皇帝倒了杯茶,道:“不过,这件案子现在已经交由顾侍郎给处理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顿了顿,他又问道:“皇上,需要老奴派人去国公府吊唁一下吗?”
老皇帝点点头,看着贾公公的眼光很是欣慰,“你想的就是周到。”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开了。
见亓灏进来了,贾公公行礼道:“老奴见过宁王爷。”
亓灏摆摆手,给老皇帝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老皇帝给贾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国公府。
等房门关上后,老皇帝缓缓道:“你来的正好,老国公没了,这事情你该知道了吧?”
的确,亓灏是在来宫里的路上已经收到了姜国公死了的消息,他“嗯”了声,没接老皇帝的话,直接表明来意道:“父皇,儿臣请您下旨,将沈明辉调出军营。”
“调出军营?”老皇帝不解的看着亓灏,不悦道:“好端端的,沈明辉也没犯错误,你为何要将他调出去?万事总得要个理由吧?”
“东山军营是儿臣一手带起来的,可自打沈明辉进了军营后,军营就变得乌烟瘴气。”亓灏迎着老皇帝的目光,丝毫不让道:“不管父皇是否同意,儿臣是绝对不会再允许沈明辉继续待在军营里面。”
既然已经让杜江开始对沈明辉手下的人动手了,那么要除掉沈明辉也不难,只需一条上梁不正下梁歪,管教不力的罪名即刻。
毕竟,东山军营的掌权人还是亓灏。
他要将沈明辉赶出去,旁人没权力说一个“不”字。
老皇帝当初之所以将沈明辉调到东山军营里去,是因为老皇帝想缓和亓灏和沈明辉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出于对被亓灏踢断了腿的沈碧云的补偿。
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加恶化了。
沉吟片刻,老皇帝终于松了口道:“要朕下旨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必须答应朕,娶了沈碧云。”
“不可能。”亓灏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道:“在父皇心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吗?”
“也对,当年父皇为了巩固争取,即便是知道母妃是如何死的,也仍旧对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连母妃您都可以舍弃,儿子的幸福在您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眼神讽刺,说出来的话也一样的让老皇帝难堪。
脸一阵青,一阵白,老皇帝气得拍着桌子道:“混账!”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只要亓灏与老皇帝谈话,不管是什么话题,最终似乎总会不欢而散。
要说这原因,老皇帝又在心里给顾瑾璃画上了一道催命符。
“父皇,儿臣不是来征求您意见的,只是来通知您一下而已。”亓灏眼睛不瞎,自然看到了老皇帝满脸怒容的样子。
他拱手,随即道:“无论如何,儿臣都会将沈明辉赶出军营。”
语气一转,他转身道:“当然,如果父皇执意要让沈明辉这颗老鼠屎毁了整个东山军营的话,到时候可别怪儿臣没有提醒过你!”
说罢,亓灏便出了房门。
他最后一句话,可以算得上是带着威胁之意了。
老皇帝攥着拳头,死死瞪着亓灏的背影,半晌才咬牙切齿道:“都是因为顾瑾璃,因为这个贱人!”
将面前摞得高高的奏折一推,他心头的火苗“嗞嗞”的燃烧着。
出了御书房后,亓灏一边不紧不慢的往外走,一边想着如何让姜源生如何主动离开。
忽然,他视线瞥见了从一旁小路过来的尹素婉。
尹素婉一怔,大概是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亓灏。
亓灏面无表情,如同没看到路口站着个人似的,大步流星的要从尹素婉身边走过去。
尹素婉被赤裸裸的忽视,她虽然知道,他的眼里、心里早就没了自己。
可是,他们不久之前刚有过肌肤之亲,他见了她,怎么还能如此的冷漠无情!
一股不甘心,充斥在心间。
“王爷!”上前一步,尹素婉挡住了亓灏的去路。
两眼微红,她看着亓灏,声音软绵娇弱,又听着似乎有些委屈:“王爷当真要对婉婉这么绝情吗?”
亓灏抿了抿唇,毫不留情道:“本王不认为与你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话。”
说罢,他甩袖就要走人,然而却忽然听到尹素婉在身后提高了声音道:“亓灏,你可知道那天晚上……”
亓灏站住脚,转身犀利的看着尹素婉,缓缓道:“那天晚上如何?”
“我……”不知道是亓灏的气场太强,还是对于是否怀上孩子心里还没底,尹素婉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咬着唇,她沉默不语。
亓灏看着尹素婉这模样,大概猜到了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心里应该是没有多少把握的。
否则,又怎会欲言又止?
冷着脸,亓灏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尹素婉的视线内。
竹林后面,兰嬷嬷将二人刚才的对话都听入了耳中,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赶紧扭头往寿康宫走去。
回到寿康宫后,兰嬷嬷将亓灏和尹素婉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都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罢,意外道:“这意思是,难道那天晚上的事成了?”
兰嬷嬷也不敢打包票,只好道:“这个老奴也不好说,不过看颐和郡主的表情,应当是。”
太后疑问道:“要是那晚上灏儿真的留宿在了婉儿那,为什么没点动静呢?”
兰嬷嬷一边给太后拿捏着肩膀,一边道:“也兴许……兴许颐和郡主是被宁王爷刚才那冷漠的态度给伤到了,这才没说出口。”
太后叹了口气,无奈道:“灏儿大了,哀家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兰嬷嬷道:“听说,刚才王爷在御书房,又把皇上给惹怒了。”
太后重重吐出一口气,疲倦道:“罢了罢了,灏儿翅膀硬了,哀家老了,管不动了。”
兰嬷嬷谄媚道:“太后您才不老呢,这后宫上下都需要您呢!”
太后听了兰嬷嬷的话,心里很是受用,笑道:“你这嘴巴,就是巧。”
兰嬷嬷“嘿嘿”笑了两声,继续给太后按摩着。
芙蕖院里,顾瑾璃接过爱月递过来的猪脚汤,看了一眼,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爱月,我真没胃口。”
爱月嘟着嘴,软磨硬泡道:“主子,人家说了,头三个月是最该补充营养的时候了,您就是没胃口,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也得喝点呀!”
荷香也在一旁劝道:“是呀,您这两天吃的东西不多,要是时间久了的话,您自个身子都成问题,更别提孩子了。”
“好吧,我喝。”自打怀了身子以来,不管顾瑾璃是站着坐着,还是吃什么喝什么,总之一切行为都像是受到了限制一样。
在周围人的监督下,她一切活动的出发点,好像都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忽然觉得,怀孕真的好不自由。
不仅要时刻注意这,注意那的,身子还不舒服。
亓灏还想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只这肚子里一个孩子,顾瑾璃都不想生了。
将盛着汤的碗端到嘴边,她只闻着这个味道,胃里就会有种翻江倒海的冲动。
其实,爱月在做猪脚汤的时候早就将油水都给撇开了,所以碗里的汤很是清淡。
而顾瑾璃之所以会产生一种想吐的感觉,应当是心理作用。
见顾瑾璃迟迟不下嘴,爱月又催促道:“主子,您快喝呀,再不喝就凉了。”
“我……”顾瑾璃一脸煎熬,将碗往桌子上一放,弯着腰,干呕了起来。
“阿顾!”亓灏刚进门,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三步做两步,他紧张的上前,蹲下身子,拍着顾瑾璃的后背,心疼道:“很难受吗?”
顾瑾璃吐不出东西来,有气无力道:“废话,要不然你怀个孕试试。”
“阿顾,你受累了。”亓灏瞧着顾瑾璃脸色难看的厉害,一边将她扶起来,一边神色诚恳道:“等生下了孩子,以后咱就不要了。”
“不要了?”顾瑾璃靠在亓灏的怀里,听到他这么说,很是惊讶。
因为,不管是从刚开始要孩子的时候,还是怀孕之后,亓灏都表现出一副急生、催生的模样。
可他现在竟说以后不会再要第二胎了,这可真是难得,也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说说而已。
亓灏点头,认真道:“不要了,如果生孩子让你这么难受,我宁可不要你生了。”
低下头,他的大手覆在顾瑾璃的小腹上,低声道:“孩子不在多,只要是你给我生的就好。”
“我也不在乎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最重要的是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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