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日久见人心,莫芷嫣的品性如何,府中上下都有目共睹。
而顾成恩,他如今就是一个被女色所迷惑了的负心汉。
而且,这个“女色”还是与当年的庶出二小姐顾瑾璃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
啧啧,其中深意真是耐人寻味,引人深思。
莫芷嫣瞳孔一缩,她扯了扯唇,半晌才小声道:“谢谢父亲,我没事。”
眼眶发红,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她为顾成恩解围道:“相公他有了喜欢的女子,身为妻子,我该替他高兴的。”
别过脸,她抬手擦去溢出眼角的一滴清泪,故作坚强道:“我去照顾母亲去了。”
虽然,她知道顾淮是好意,怕她在相府难堪。
可是她是嫁出去的女子,怎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
再者,顾成恩待祁蝶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搞不好自己一回家,顾成恩就把祁蝶升了位分……
嘴上说着大度,可要是真爱一个人,不可能做到不介意。
当然,介意归介意,良好的教养她是不会做那当争风吃醋,阴谋算计的龌龊事的。
吸了吸鼻子,莫芷嫣回了大夫人的院子。
祁蝶的房间里,顾成恩一边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脸,一边笑道:“被父亲吓到了?”
祁蝶如小猫似的窝在顾成恩怀里,点点头,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让老爷生气了。”
“无碍,父亲就是这个样子,你无需理会他。”顾成恩摇头,语气当真是无畏。
祁蝶眸光微动,试探道:“成恩,在茶楼门口,宁王爷是将我当成什么人了吗?”
“我听他喊我‘阿顾’,阿顾是何人?”
听到祁蝶提到亓灏,顾成恩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捧起祁蝶的脸,虽然脸上还是笑着,但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不悦之意了:“蝶儿,我不喜欢你想别的男人。”
“我没有想他,只是……只是好奇而已。”祁蝶面上一慌,连忙解释道:“成恩不喜欢,那我就不再提他了。”
顾成恩“嗯”了声,不欲多做解释。
紧接着祁蝶低呼一声,身子被顾成恩横抱了起来。
“成恩,现在还是白天呢,你……”见顾成恩抱着自己往床榻方向走去,祁蝶羞红了脸。
顾成恩眸子深深的看着祁蝶,魅惑道:“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分昼夜。”
“砰”,将祁蝶重重放在了床上,顾成恩压了上去。
衣衫尽落,床幔放下,没多久便传出了床腿“咯吱咯吱”的律动声。
亓灏回了王府后,杜江跟在身后,见他并非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便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去芙蕖院?”
“林笙没回来,本王去瞧瞧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亓灏倒是没否认,回答的很干脆。
杜江瞬间明白了亓灏的意思,林笙身份可疑,从她嘴里套不出话来,那就去她房间里找一下,兴许会有新收获。
二人到了芙蕖院后,爱月正和荷香蹲在院子里给小黑洗澡。
两个丫鬟低着头,并未发现院门口的亓灏和杜江。
“荷香,你看看小黑,哪里有一点狗的样子?”一边揉搓着小黑身上的皮毛,爱月一边随意道。
荷香拨弄了两下小黑湿漉漉的耳朵,仔细的看了一下它的爪子,也点头道:“嗯,确实不像寻常的狗。”
“可能……嗯,这是新品种也说不准。”
她的话一落,小黑就摇头晃脑起来。
爱月看了觉得很是惊奇,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荷香,它跟小红一样,都能听懂人话!”
荷香的手轻轻抚在小黑的眼眶处,指着它那黑不溜秋的大眼珠子,转头看向爱月:“你看这眼睛。”
爱月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忽然激动道:“小红,眼睛也跟小红好像!”
捏着小黑皮毛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起来,爱月结结巴巴道:“荷香……它……它该不会……不会是……”
小黑吐着舌头,身上的毛好像被爱月揪疼了。
荷香沉默片刻,低声道:“它不可能是小红,小红当时跟主子一块跳下了悬崖。”
“我亲眼看到的,不会有假。”
爱月听罢,刚才还略微有点兴奋激动的小脸立即死灰一片。
她耷拉下脑袋,也没了继续给小红洗澡的心情。
“哦”了声,拿起一旁的布子动作粗鲁的给小红擦起身子来。
荷香余光不经意的一瞥,总算是看到了亓灏和杜江。
语气不冷不热,她起身道:“王爷。”
爱月可能是因为想起了小红,于是放肆的连招呼都不打了,直接抱起身上半干半湿的小黑回了的房间。
荷香端起盆子,也闪身走人。
亓灏似乎已经习惯了,因此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进了林笙的房间后,先是大体的环顾了一下,发现除了桌子上的几本医书和一个药箱之外,屋内的东西并不多。
就连梳妆台上,也只是一把梳子而已。
不过,林笙现在是男子身份,也用不到女子的胭脂水粉之类的。
“王爷,要不要去翻一下柜子和床上?”杜江见亓灏坐了下来,便主动问道。
亓灏点头,视线落在了面前没有合上的医书上。
那一页的内容是跟医治肺病有关,一旁的空白处还做了认真的标注。
将医书拿的近一些,亓灏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上次杜江截住了林笙的信,那密信上的字迹是簪花小楷,而这书上的标注却是漂亮的大楷。
最重要的一点是,看这墨迹,这标注是这两天才写的字。
不知为何,耳边回忆起刚才爱月和荷香的谈话来,亓灏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深处在迷雾浓浓的森林里,一时找不到出口。
脑子乱得很,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他却很难迅速的抓住。
闭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心来,开始重新梳理着思路。
第一,林笙两年毫无音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回京后竟想杀了自己。
第二,逍遥子虽来见了自己,可却没有一口肯定了林笙的身份。
第三,不管是簪花小楷,还是大楷,林笙的写字习惯与顾瑾璃一样,而且还在刻意的隐瞒字迹。
第四,小黑与小红很像,极有可能不是狗。
所以,这些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
柜子,床底,梳妆台的夹层,凡是能找能翻的地方,杜江都找遍了:“王爷,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
亓灏睁开眼睛,幽幽道:“杜江,本王有一个问题,需要听一下你的看法。”
“呃,王爷请说。”杜江一怔,沉声道。
亓灏深邃的眸子里压抑着什么不知名的情愫,缓缓道:“本王给你做个假设,如果林笙和阿顾的写字习惯一样,小黑是小红的话,那么你觉得,她会是谁?”
“王爷?”杜江不傻,自然能猜到亓灏这个假设里的深意。
小红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小狐狸,倘若它真的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死,那就说明顾瑾璃也可能还活着。
而小黑又是林笙带来的,再联想到林笙的种种反常,他倒吸一口气,声音有点颤抖:“王爷,你是怀疑,林笙她是……”
“本王也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让人不可思议的假设来。”亓灏自嘲一笑,那黯淡的神色与相府里备受冷落的莫芷嫣不相上下。
“王爷……”瞧着亓灏如此,杜江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无碍,可能本王是真的被顾成恩刺激到了,才胡思乱想起来。”亓灏敛去眼底伤痛,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走吧,她既然有心要藏要瞒,就不可能让人找到。”
手刚伸出去,还没推开门,却见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
屋内的亓灏和杜江,门外的林笙和阿翘,四个人同时一愣。
手指着亓灏,林笙脸色染上了一抹愠色,“亓灏,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亓灏拂开林笙指着自己鼻尖的手,面不改色,不假思索道:“本王在门口敲了好久的门,以为你没听到,这才进了房间。”
“呵,你这是大白天的骗傻子吗?”林笙听罢,像是听到一个瞎子说看到了花,一个聋子说听到了声音一样,冷笑道:“你我分明刚才还在茶室门口遇见,你比我先回了王府,又怎不知我不在房间里?”
杜江嘴角抽了抽,似乎也在为亓灏的谎话而尴尬。
谁知,亓灏继续“大言不惭”道:“不,本王回府之前去了军营,只比你回来了稍早一点点而已。”
杜江听罢,在心里默默给亓灏竖起了大拇指。
亓灏明明是先去了军营,然后在回王府的路上遇到了林笙,现在竟把路线给说反了,真是厉害。
林笙显然不信,扫了一眼那露着一丝缝隙的柜子门,美眸冷光一闪,扭头对阿翘和杜江道:“你们两个出去,我有事情要与王爷说。”
杜江见亓灏没有反应,便和阿翘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亓灏沉声道:“你要与本王说何事,还得关起门来?”
林笙冷哼一声,抬掌就朝着亓灏的面门打去。
说什么两个人是前后脚回的王府,亓灏难道就不怕自己让阿翘去打听一下门口的侍卫?
亓灏以为她是三岁的孩子,这么好骗吗?
好在除了医书和药箱这些吃饭的东西外,她现在还没什么重要的物事。
亓灏就是翻个底朝天,也绝对找不出什么来!
但即便翻不出什么东西,他也不能私自进她的房间!
亓灏抬手一挡,只守不攻:“林笙,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在茶楼里,林笙因为阿翘的话而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在一壶凉茶下去后,心情平静了不少,可又在看到亓灏后火气“噌噌”燃了上来。
再加上亓灏不还手,林笙更是憋屈的很。
哪怕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亓灏,可还是想要把火气发泄出来。
大概是因为体内怒气横窜,以至于林笙的招式要比之前几次交手更加狠戾。
脚下步子生风,林笙像是着了魔一样,连亓灏都要开始正视她起来。
数枚毒针自袖中甩出,亓灏弯腰一避,手无意识的往林笙身上一抓,没想到竟抓住了她的衣领。
一个用劲,衣衫滑落,露出了一截白嫩的香肩。
“亓灏!”林笙将衣服拉好,咬牙切齿,双手翻转,好似莲花。
一阵白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钻入了亓灏的鼻子里。
浓烈的香气让亓灏猝不及防,他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一阵酥麻之意渐渐从丹田开始涌遍四肢,亓灏瞪着林笙,冷色道:“你又使了什么手段?”
林笙收回手,一边转身将门栓插好,一边对亓灏意味深长道:“你刚才不是问我,关上门做什么吗?”
“别急,一会你就知道了。”
亓灏勉强靠着桌子,额头上的豆大汗珠一滴滴落下,砸下来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腿脚酥软,而且五脏六腑还像是被火烤一样难受。
尤其是小腹处,更像是火源,膨胀得快要爆炸。
气息微喘,他咬牙道:“林笙,你给我下了春药?”
两年前,他与顾瑾璃一起中过春药。
如此熟悉的感觉,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
“砰”,他支撑不住了,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林笙挑眉,居高临下道:“看来你很有经验。”
说罢,她俯下身子,开始解着亓灏的外衣。
手探入亓灏怀中,慢条斯理的摸索了一会,林笙没摸到那枚玉佩。
亓灏很想抬手一掌劈死林笙,奈何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林笙将自己的外衫剥掉。
虽然四肢无力,可亓灏还有几分理智在。
怒瞪的眸子里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总之他的声音听上去真是恨的牙痒痒:“林笙,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哦?”林笙原本只想脱亓灏一件外套,但听到亓灏这句威胁十足的话后,偏生出了变本加厉的心。
“底线?”她毫不留情的一把扯开亓灏的中衣,纤细的手指故意的在他胸膛上流连,嘴边的笑意也渐大:“亓灏,你也有底线吗?”
指肚上的茧子摩挲着亓灏的皮肤,给他带来了一股奇异的电流,引得他身子颤了颤。
“你向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以为你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有底线的。”目光从亓灏涨红了的脸上下移到他胯部那高涨的物事上,林笙眯了眯眼睛,不安分的手一路下滑,作势要扯开那松松垮垮的腰带。
亓灏平生还是第一次受到这般奇耻大辱,睚眦欲裂,嘴唇咬出了血:“林……林笙!”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320章 什么身份
“砰!”
忽然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林笙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背便生生挨了一掌。
“噗!”,她被杜江一掌打飞,狠狠吐了一口鲜血。
“主子!”阿翘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扶起林笙。
“王爷,王爷!”杜江摸着亓灏滚热的身子,吓得声音发抖:“您这是怎么了?”
林笙嘴角挂着血,面无血色,一边捂着胸口咳嗽,一边笑得如同那要凋谢枯萎的花一样:“他……他中了春药,不释放出体内的药力,就会……血脉爆裂而死。”
杜江一听,眼睛怒瞪着林笙,语气里带着不必掩饰的杀气,“该死,你竟敢对王爷下药!”
林笙扯了扯唇,嘴里是满满的血腥味,她很想告诉杜江,早知道会被他破坏好事,她就不该优柔寡断,心慈手软,而是在杜江破门而入之前,一刀结果了亓灏!
这样的话,她不是不敢说,而是后背的这一掌打得她比亓灏好不了多少,身上同样无力。
将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阿翘身上,她费力的睁着眼睛,瞧着亓灏狼狈的模样。
亓灏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黏的贴在脸上,攥紧杜江的手,他咬牙道:“寒潭。”
不知道是亓灏有气无力,声音太小,还是杜江慌了神,没注意听,他问道:“王爷,您说什么?”
“绝情崖……半山腰的……寒潭!”亓灏在挤出这句话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王爷,您撑住!”事不宜迟,杜江背起亓灏就如风一样在林笙和阿翘面前刮过。
眨眼的功夫,杜江就没了人影。
林笙胸前如开了点点梅花一样,那嫣红的血让阿翘的眼眶红了:“主子……”
“我……我没事,这小伤跟……跟‘万窟楼’的训练比起来,差远了。”就着阿翘的手起来,林笙还想继续扯着唇角,但却疼得再也笑不出来了。
“主子,我先扶您到床上,一会给您熬药。”阿翘吸了吸鼻子,刚要扶着林笙往床上去,却忽然听到一道惊讶的声音。
林笙和阿翘回头,便看到爱月抱着小黑站在门口。
长大嘴,爱月试探道:“林姑娘?”
林笙的发带松松垮垮的,大有摇摇欲坠之势。
垂下了那一半的头发,已经将她女子的身份暴露无遗。
像林笙那般古灵精怪,与众不同的人,爱月是不可能忘记的。
林笙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转身勉强道:“你认错人了。”
紧紧抱着小黑,爱月大步挡在林笙面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我不会认错人的,你就是林姑娘!”
“我现在是男人,你可以叫我林公子。”林笙躺下后,背对着爱月,闭上了眼睛。
爱月盯着林笙的后背看了一会,小声道:“你骗不了人的。”
说罢,她把小黑放在了地上,出了房门。
小黑嗅到了林笙身上的血腥味,轻轻跳上床榻,然后钻进了她的怀里,用温软的小舌头舔着林笙的下巴。
林笙感觉到小黑的担心,轻声道:“别害怕,我死不了。”
小黑可能被这个“死”字给吓到了,它缩了缩身子,发出呜咽声。
阿翘跟在林笙身边,最基本的药理知识还是懂得的。
林笙喝了药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峰在得知亓灏中了药后,也从军营赶了回来。
由于此事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杜江和秦峰两个人系着绳索,小心翼翼的把亓灏带到了绝情崖半腰的寒潭。
寒潭的冷气铺面,冻得秦峰打了个哆嗦,“这个林笙,还是跟当年一样讨人厌!”
杜江趴在寒潭池旁边,两手扶着水里的亓灏,冷得连话都不想多说。
亓灏浑身上下烫得跟个炉子一样,潭水的表面渐渐开始“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
随着气泡越来越大,动静越来越响,亓灏的脸色也越来越红。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气泡才消失,水平才平静下来。
感觉到亓灏体内的火熄灭,温度恢复了正常,杜江才把亓灏捞了上来。
这次秦峰倒是难得的细心,不用杜江开口,他就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披在了亓灏的身上。
重新系好绳子,三人爬了上去。
后半夜的时候,宫里出了人命。
伺候曦月公主的小宫女起夜经过曦月房间,听到了屋内发出一阵异动。
小宫女推门进去,瞬间被里面的景象吓破了胆子。
曦月赤身*,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身上青青紫紫,下身血污一片,红白交加,让没经过人事的宫女一看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尖叫一声,她跑了出去。
紧接着,德妃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后杀害,果真是如皇后所愿,痛得撕心裂肺。
嚎啕大哭,凄婉的哭声竟传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太后被人扰了清静,派兰嬷嬷一打听,这下也坐不住了。
曦月性子木讷,虽然平时不怎么讨太后的喜欢,但怎么说都是堂堂皇室的公主,大半夜的竟被人不知不觉的奸杀,这对皇室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而且,皇宫戒备森严,可刺客却能在行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这还让太后如何敢放心在后宫安度晚年?
怒不可遏,太后是丁点睡意也没有了。
连夜将禁卫军首领李慧龙宣去了寿康宫,一通大发雷霆后,又让兰嬷嬷往老皇帝的宫里跑了一趟,嘱咐贾公公先不要将此事告诉老皇帝。
毕竟,老皇帝傍晚的时候刚醒来,如果他知道了曦月死了,恐怕又会受到刺激。
再者,前日还死了一个丽妃,面对这双重的打击,老皇帝肯定受不了。
李慧龙挨了太后的训斥,心里也很憋屈,因为他认为,在禁卫军的守卫下,宫里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
一声令下,李慧龙又调了两队禁卫军严守着各个宫门,随时注意着可疑人员。
因为曦月是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所以太后对部分知情人员下了封口令。
德妃哭晕过去后,宫女们也不能看着曦月继续裸着身子,只好擅自做主的为她清理身上的污浊,换上干净的衣服。
这一整夜,除了酣然好眠的皇后,没有人睡得着。
即便是不知情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也被这突然增多的禁卫军给吓住了。
第二日,收到消息的宣王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急匆匆的坐着马车进了宫。
德妃哭得双眼肿得跟红鸡蛋一样,声音也嘶哑的厉害。
宣王自己身上还背着刺杀亓灏的黑锅,凶手找不到,他本就心烦意乱,现在妹妹又惨死,怒火中烧,直接一掌派裂了德妃的一张茶几。
论查案,他是个外行。
那凶手既然能在宫里出入自如,说明是个高手。
无奈之下,宣王只好派人将顾成恩请进了宫。
德妃已经哽咽得没法说话了,只好由宣王将昨夜曦月遇害的事情告诉顾成恩。
顾成恩得知曦月被人奸杀后,很是吃惊。
由于曦月的尸体已经被人动过,所以顾成恩也只好从屋子里找一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奇怪的是,地上连脚印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了。
一时之间找不到头绪,顾成恩只能先让宣王和德妃给自己几天时间。
凤鸾宫里,皇后端着茶杯,听着秋蝉说起德妃有多么的伤心,她一脸的春风得意。
抿了口茶,她笑道:“顾成恩当场没查出来?”
秋蝉摇头,“没有,不过顾侍郎说等几日。”
皇后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本宫动手,哪会给他们落下把柄!”
这次,秋蝉没有找宫里的人对曦月下手,而是花重金买通了江湖上的那些武林高手。
那些人,只管杀人放火,只要钱够了,他们才不会管雇主要杀的人是谁。
心情大好,皇后站起身来,抚了抚发髻,“走,德妃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得去好好慰问一番才行!”
“要不然,宫里有人可要说本宫没有同情心了!”
秋蝉点点头,跟着皇后出了门。
德妃一看到皇后,忽然想起了前日与皇后因为李玫儿和丽妃的事情针锋相对过。
她的身子抖如筛糠,意识到曦月的死,极有可能是皇后所为。
毕竟,太后刚将掌管后宫的一半权利交给德妃,曦月就立马惨遭毒手,这前后只隔了一天的时间,若说与皇后无关,就是打死德妃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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