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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手指着皇后,德妃失去了多年的从容冷静,歇斯底里的控诉道:“是你,一定是你!”
“皇后,是你杀死了曦月!”
皇后没料到德妃竟会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她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在,扬起一个优雅高贵的笑容来:“德妃,曦月没了,本宫也难过。”
“相信顾侍郎一定可以为曦月找到凶手的,你莫要情绪太过激动。”
“皇后,曦月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德妃了解皇后睚眦必报的性子,心狠手辣的手段,她不可能被皇后的鬼话所蒙骗。
冲到皇后面前,德妃一把揪着皇后的衣领,猩红的眸子里是对皇后的恨意:“你杀了曦月,就不怕遭天谴吗?”
一旁的宣王听着德妃的话,也脸色阴沉的如从地府里出来的鬼差一样。
他死死瞪着皇后,“皇后娘娘,曦月的死,你可否做出一个解释来?”
德妃这一吵闹,引得门口的宫女太监们偷偷望了过来。
而且又是当着顾成恩的面,皇后哪能容得德妃母子如此目中无人的挑战自己的权威?
“啪!”皇后抬手狠狠的煽了德妃一耳光,打得德妃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当然,也总算是让德妃松开了攥着皇后衣领的手。
“母妃!”宣王见状,急忙扶着德妃。
“德妃,曦月虽然不是本宫所生,可她平日里看到本宫还是要叫本宫一声‘母后’的!本宫怎可能对曦月下手?”皇后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声音掷地有声道:“再者,曦月一个小丫头片子,本宫杀她有什么好处?”
德妃的脸被皇后打得老高,而且脸颊还被皇后的护甲给划破,渗出了血。
咬牙切齿,她低哑着嗓子,忿忿道:“你为何杀曦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德妃,刚才本宫念你悲伤过度,才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没想到你非但不感恩本宫的仁慈,反而还敢往本宫头上泼脏水?看来,你果真是仗着手里的几分权力,忘记了宫中的规矩!”皇后凤眸闪着冷光,转头对秋蝉厉色道:“秋蝉,把德妃拖下去,替本宫赏她五十板子,让她想明白在本宫面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是,主子。”秋蝉应了声,作势就要走到德妃身边,将她给拉下去。
“皇后娘娘息怒,母妃不是有意要对您不敬的。”尽管宣王心里也恨透了皇后,可现在老皇帝身子不好,不可能为德妃做主,他也只能暂时服软,要不然依着皇后的脾性,今个必定轻饶不了德妃。
拉着德妃,宣王垂首惶恐道:“从曦月出事到现在,母妃不吃不眠,伤心到了极点,这才精神恍惚,口不择言,还望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母妃这一次吧!”
德妃的手被宣王从袖子底下用力的握着,似乎在暗示她不要再冲动用事,真把皇后给惹恼了,她们母子二人也会没有好果子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德妃垂下眸子,眼底涌动着滚滚的恨意。
“仅仅是口不择言这么简单吗?”皇后见宣王低头,而德妃却不吭声,不由得冷笑道:“德妃无凭无据,竟指控本宫是杀人凶手,这要是传了出去,本宫的脸要往哪里搁?”
“这五十大板,只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要不然,今后这宫里的人见样学样,还不乱了?”
这五十板子打下去,德妃非死即残。
“母妃。”宣王自然知道皇后是在等德妃开口,他扯了扯德妃的胳膊,略微着急道。
德妃的指甲用力掐着宣王的手背,半晌才“噗通”一声跪下,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是臣妾的不对,臣妾知错,请娘娘恕罪。”
倘若只低头认错,皇后肯定是不买账的。
所以德妃便跪了下来,她知道,只有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皇后才高兴。
果真,皇后见德妃跪在自己脚下,很有满足感。
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她为难的看向秋蝉:“既然德妃知错了,那本宫也就原谅了她。”
“可是,规矩不能废,这可如何是好?”
秋蝉是皇后肚子里的蛔虫,于是配合道:“奴婢认为,不如就赏德妃二十板子。”
“一来不会伤了娘娘和德妃的情意,二来也好让宫人们记住这宫里的规矩。”
“嗯,秋蝉的主意不错。”皇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话题抛给德妃:“德妃,你可有意见?”
二十板子比五十板子来说,那可不是少个一星半点的。
但要落在德妃身上,也至少能让她在床上趟个十天八天的。
德妃心里愤恨,可受制于人,也无可奈何,只能违心磕头道:“臣妾多谢娘娘开恩。”
皇后勾了勾唇,紧接着道:“为了以儆效尤,那就去宫门口用刑吧。”
宣王攥着拳头,不敢再多言。
宫门口,人来人往,而皇后不仅要让德妃痛在身上,还要她在后宫里丢尽颜面。
皇后这是要告诉众人,得了一半的权力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任由皇后收拾?
狼狈不堪的模样被宫人们看了去,以后哪里还有掌管后宫的底气?
不得不说,皇后这一招当真要比直接杀了德妃还厉害。
面色惨白,德妃见宣王对自己摇了摇头,眼中神色恳求她忍住,她闭上眼,被秋蝉带了出去。
顾成恩瞧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也顿时明白了杀死曦月的人是谁了。
既然是皇后杀的人,那他也就没必要去追查凶手了。
毕竟,女人之间的斗争,跟他无关。
行礼后,顾成恩出了宫。
德妃挨打的消息,没一会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进了宫里的每个角落。
明阳宫里,八皇子听到小祥子的话后,幽幽道:“母后做得有些过了。”
小祥子恭敬道:“皇上大怒,太后她老人家对皇后也很不满,毕竟丽妃和曦月公主的死是瞒着皇上的,皇后来了这么一出,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皇上要把皇后的凤印收回,皇后却说依照宫规办事,合乎情理,没理由把凤印交出去。”
“好在太后生气归生气,在皇上面前护住了皇后。”
见八皇子没说话,小祥子又道:“林笙遇刺一事,宣王没查处什么来。”
“那个林笙有高手护着,四哥可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顾瑾琇才死了多久,他就爱上了一个男人!”听小祥子提起林笙,八皇子冷笑道。
想起什么,小祥子赶紧补充道:“对了,顾侍郎的小妾,奴才也派人去查过,当真是与顾侧妃一模一样。”
八皇子眸光一暗,紧抿着唇,突然沉默了。
过了良久,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小祥子:“这世上,真的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小祥子讪讪道:“奴才没见过,不过但凡见过祁蝶姑娘的人,都说她和顾侧妃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八皇子压下心头思绪,缓缓道:“一会,你去凤鸾宫告诉母后,就说江北的旱情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我愿意去江北走一趟,为父皇排忧解难。”
“是是,奴才这就去。”好不容易八皇子有了主动要建功立业的心思,小祥子怎能不高兴。
连连点头,他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凤鸾宫。
皇后知道后,果然很高兴,因为与老皇帝争执闹的不快荡然无存。
老皇帝在听说八皇子要主动去江北赈灾,很是欣慰,也一口准了。
养了两天的伤,林笙的身子好了许多。
大清早,她刚打开门,便看到了爱月。
爱月不明白为何林笙现在要女扮男装的住在王府里,还一副与自己和荷香不认识的样子。
她纠结了好久,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好一脸别扭的等在门口:“林姑娘,你是失忆了吗?”
冷不丁听到爱月这么一句话,林笙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嗯,我不想让旁人知道,你明白吗?”
心中疑问解除,爱月应道:“嗯,奴婢会为您保密的。”
这时,杜江过来了,语气不怎么友好道:“林姑娘,麻烦你跟我去王爷的书房一下。”
爱月听罢,惊讶道:“你知道她是……”
捂着嘴,她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看样子,亓灏和杜江早已知道林笙的身份了。
林笙的面色有些憔悴,声音也懒洋洋道:“我若不去呢?”
“噌”,杜江腰间的冷剑出鞘,架在林笙的脖子上,怒色道:“王爷的毒是你下的,烧虽然退了,可王爷到现在还没醒来!”
“要不是连魏太医都没辙,我又怎敢找你去?!”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了,那冷剑竟真的在林笙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丝来。
“主子!”
“林姑娘!”
端着盆子的阿翘和一旁的爱月见状,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林笙能感觉到杜江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和怒气,也毫不怀疑他真的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脖子是真疼,林笙也是真不想死。
她轻轻推开杜江的剑,摸了摸脖子:“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怎的就真动粗了呢?”
说罢,她拍了拍爱月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见爱月用力点头,她才跟着杜江去了书房。
亓灏的眼皮重的像是上面压了两个千斤大鼎一样,很想醒来,可就是睁不开眼。
昏昏沉沉中,一只冰凉的手探在了他的手腕上。
然后,那只手又翻了一下他的眼皮。
紧接着,嘴里多了一颗药丸。
那药丸入口即化,当一阵清凉的感觉从嘴巴蔓延到四肢后,他觉得绵软无力的身子好像瞬间有了力气。
就连混沌的脑袋,好像也清爽了许多。
费劲的抬了抬眼皮,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泛白的唇动了动,林笙听到了那细微却清晰的两个字,“阿顾……”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321章 她是阿顾
“阿顾……”
亓灏得不到回应,像是一个固执的孩子一样,继续一声声的唤着。
在这之前,林笙也有从亓灏的口中听到过“阿顾”二字。
那时候,除了觉得亓灏虚情假意之外,她没有任何感觉。
可现在,亓灏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割得林笙莫名的有些心疼。
这种疼,比她前日挨了杜江的那一掌还疼。
在林笙晃神的功夫,亓灏竟握住了她的手。
亓灏的体温已经正常了,但是温度还是要比林笙的高一些。
发凉的掌心被亓灏一点点暖热,不知不觉沁出了一层细汗。
林笙很想将手抽出,然而亓灏却握得用力。
“阿顾……不要走……”他的声音很低,哀求中透露着一丝痛苦。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亓灏干白的唇费劲的一张一合,语速很快,生怕手里握着的这个人突然消失,“阿顾,我从来不想伤害你,从来都不想的。”
“阿顾……阿顾,你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杜江在一旁听着亓灏的喃喃自语,不由的叹了口气。
林笙的眸光幽幽,静静的看着亓灏,轻声问道:“你有什么苦衷?”
这话,林笙是为自己的问的。
只是,亓灏却紧抿着薄唇,没了动静。
林笙没有得到回应,指甲忍不住扣入亓灏的手心,提高了几分声音,语气清冷道:“亓灏,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说啊!”
她像是跟自己较劲一样,似乎不听到一个答案便不会死心。
素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瞬间如卷上了一场风暴,带着决绝,刮着悲伤。
杜江脑海里闪过什么,张了张嘴。
“阿顾……”亓灏双眼仍旧是闭着,浓密的睫毛轻颤,就在林笙准备甩开他的手,甩袖离开的时候,却又忽然听到他那微不可闻的“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如羽毛,可却像是一块重石,狠狠砸在她心头。
反手扣在亓灏的脉搏处,林笙手指下用了一股暗力。
她咬着牙,从杜江的角度望去,竟不可思议的捕捉到了那一抹爱恨交织。
来不及多想,杜江一把拍开林笙的手,神色警惕道:“你做什么?”
一边质问,他一边重新探上亓灏的脉搏。
林笙冷冷的望着杜江,攥着拳头离开。
出了书房,林笙的脚步越发的沉重起来。
她的胸口,也比刚才还要疼。
明明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明明对亓灏只有恨,她也可以确定,现在的自己对亓灏没有丁点爱意,可为何在听到亓灏的那些话后,她会有种难过想落泪的感觉?
对不起?根据黑衣人所说的那些,亓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哪能用“对不起”三个字就能原谅的?
苦衷?他身为堂堂宁王爷,连老皇帝有时候都要忍让他,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情能让他不得已?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脸上的讽刺之意也越来越浓。
阿翘见林笙回了芙蕖院,立马和爱月和荷香一并迎了上来。
“主子,您没事吧?”瞧着林笙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阿翘还是有些担心问道。
林笙摇了摇头,神色疲倦抑郁,“我没事,你们退下吧。”
爱月和荷香之所以也在屋子里,是因为她们二人在林笙刚才跟着杜江去书房后,便过来找阿翘打听了一下林笙这两年的生活。
当然,爱月现在可不是之前那般八卦活泼的性子了,她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也只关心对自己重要的人。
除了荷香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林笙。
毕竟,林笙是顾瑾璃生前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一别这么久,而且她还失忆了,这对于爱月来说,有些难过。
阿翘也知道爱月和荷香对顾瑾璃的感情,她只挑了一些早前跟林笙串好的话去说,重要的信息一点也没透露。
爱月听后,唏嘘一番,为自己前两日对林笙恶劣的态度而感到愧疚。
听林笙的语气确实很疲惫,爱月与荷香便跟阿翘一起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林笙一头扑倒在床上,用力的揪扯着被子,心口涨得厉害。
在林笙走后的半个时辰后,亓灏睁开了眼。
杜江连忙派人给亓灏煮了白粥,扶着他勉强喝下了小半碗。
亓灏刚醒来,虽然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可精神看上去还算可以。
不过,对于他昏迷攥着林笙的手不放一事,如果杜江不说,他还真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说……本王拉着林笙的手?”抿了抿唇,亓灏剑眉轻蹙,似乎是在回忆,似乎是在怀疑。
杜江点点头,低声道:“嗯,你把林姑娘认成顾侧妃了。”
亓灏揉了揉眉心,沉默不语。
杜江想起林笙望着亓灏那复杂的眼神,又道:“王爷,林姑娘对您,好像有些不一样。”
亓灏放下手,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林姑娘看着您的眼神……说恨肯定是有的,可是除了恨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杜江斟酌片刻,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述自己的意思,只好如实道:“总之,她让属下想起了顾侧妃当年小产时候的样子。”
亓灏身子猛地一颤,捂着胸口咳得面红耳赤。
“王爷!”杜江连忙给亓灏拍着后背,一边自责道:“属下该死,属下不该提顾侧妃。”
他不是不该提顾瑾璃,而是不该提顾瑾璃小产。
只是,他说的是事实。
林笙给人那种感觉,当真是与顾瑾璃像极了。
待亓灏好不容易平息后,杜江倒了杯茶,端上前:“王爷,您喝茶。”
亓灏接过茶杯后,深深看着杜江,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呃……”杜江以为亓灏生气了,垂首忐忑道:“属下知错。”
亓灏摇头,坚持道:“不,你再说一遍。”
杜江猜不透亓灏心中所想,讪讪道:“林姑娘的眼神,跟顾侧妃很像。”
亓灏喝了口茶,然后把杯子递给杜江,指着桌子上的画筒,缓缓道:“把林笙的画像拿来。”
“是,王爷。”杜江应了声,将画像拿了过来,展开在亓灏面前。
亓灏抚着林笙的眼睛,良久才一字一句道:“不是眼神像,而是眼睛。”
杜江听罢,凑近了一些,盯着林笙的画像一会,惊呼道:“这眼睛……一模一样!”
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但对某个答案已经心照不宣。
虽然,此时杜江的心里也很激动,可怕亓灏胡思乱想,伤了心神,他便转移话题道:“对了,今个八皇子主动请求去江北赈灾,皇上同意了。”
亓灏的心里被林笙极有可能是顾瑾璃的认知给填满,他心不在焉道:“小八长大了,该去历练一番了。”
低头看着画像,他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却被杜江及时给按住了:“王爷,您就是要去确认,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林……嗯,她暂时是不会离开王府的。”
杜江也不知道该称呼林笙为“林姑娘”好,还是顾侧妃好,总之很别扭。
亓灏眸光微动,过了一会道:“本王晚上过去看看她。”
杜江瞧着亓灏这副不死心的模样,无奈道:“您这两日都没吃东西,想吃些什么?属下再去让厨房给您做。”
刚才的白粥不过是先给亓灏暖一下胃而已,他身子有点虚,得吃点有营养的。
亓灏摇头,“本王没有胃口,想自己静静。”
杜江知道亓灏的倔脾气,只好出了房间。
晚上,林笙躺在床上多时,可是却没有丝毫睡意。
“吱呀”一声,后窗开了,心“突突”跳得极快,林笙眯着眼睛看向窗口。
待看到那人影一头白发,林笙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坐了起来,她对来人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虽然很期待逍遥子的到来,但林笙还是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
逍遥子前后收到了亓灏和林笙的来信,他已经见过了亓灏,也该来见林笙了。
站在林笙面前,逍遥子缓缓道:“师父准备过两日离开亓国,所以在走之前过来见见你。”
林笙一听,立即问道:“师父要去哪里?”
逍遥子感觉到林笙的情绪有点紧张,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道:“师父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四处走走。”
玄机门还没到手,林笙怎可能就让逍遥子这么离开?
“师父不要笙儿了吗?”抓住逍遥子的胳膊,林笙急切的眸子里闪动着亮晶晶的湿意。
逍遥子不确定林笙眼里的不舍是真是假,他耐着性子安慰道:“笙儿永远都是师父的徒弟,师父会经常写信给你。”
“师父……”林笙到底是报仇心切,她见逍遥子闭口不谈玄机门,只能主动开口道:“笙儿这些日子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那些画面模模糊糊的,师父,笙儿失忆之前经历过什么?”
“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现在的我不是我了?”
幸好亓灏之前便有提醒过逍遥子,否则逍遥子会单纯的认为顾瑾璃是失忆后遗症。
没想到,他刚提到要离开亓国,林笙就坐不住了。
移开搭在林笙肩膀上的手,逍遥子幽幽道:“你是谁,当真不记得了吗?”
大概是逍遥子的老眼目光太过深邃犀利,让林笙不自觉的有点心虚。
压下不安,她继续周旋道:“师父,我真的不记得了。”
“阿璃。”逍遥子背过身去,语气沉沉,长叹道:“你既叫我一声‘师父’,我便将你视为真正的徒弟。”
“你想要做什么,能不能如实的告诉师父?”
林笙没料到逍遥子会直接拆穿自己的身份,瞪大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接话,于是干脆的赤着脚下了床,扬起小脸,对逍遥子冷声道:“师父不仅眼力好,戏演的也不错。”
逍遥子听出林笙的讽刺之意,苦笑道:“阿璃,师父虽然不知道你身后藏着的是什么人,可却不希望你做出将来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我今后如何,不用师父操心。”林笙抬起下巴,态度坚决道:“我娘的玄机门,师父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一听到林笙提玄机门,逍遥子笑得越发的心酸:“阿璃,玄机门我可以给你,但不是现在。”
“师父,你不给我,难道是想将玄机门占为己有?”明知逍遥子不是这样的人,可林笙还是故意拿话激他。
逍遥子摇了摇头,“阿璃,玄机门是你娘的,我活着一日,就得替她守着一日。”
“等时机合适了,我会将它还给你的。”
说罢,逍遥子转身离开。
“可恶!”林笙因为被黑衣人洗脑的严重,故而无法在短时间内明白逍遥子的苦心。
她走到桌案旁边,提起笔咬了一会笔杆,然后便给陈泽轩写信。
上次让阿翘把字条绑在了鸽子腿上放出去,然而到了现在都没收到陈泽轩的来信,这让人不得不担心。
而且,林笙发现,离开了陈泽轩,她什么都做不好。
一笔一划,她写的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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