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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停住脚,他转头回望芙蕖院的方向,痛苦的喃喃道:“阿顾,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王爷,夜凉了,您也该回去休息了。”这时,杜江出现在身后,为亓灏披上了披风。
亓灏穿的单薄,身上多了层披风,心里的冷意勉强淡了几分。
又看了一眼芙蕖院,亓灏才转身离开。
亓灏走后没多久,陈泽轩也恋恋不舍的回了南阳王旧府。
顾瑾璃瞧着烛台上的蜡烛快燃尽了,也准备上床就寝了。
刚脱下了衣服,头却忽然痛得厉害。
好像是有人拿着针扎在太阳穴一样,刺痛的很。
揉了揉几处大穴,这才舒服了些。
有些奇怪,但想着可能是她浸泡过寒潭水,这才引发的不舒服,顾瑾璃也就没当回事。
吹灭了微弱的烛光,她躺下合眼睡了。
第二日,刚吃过早饭,亓灏便被老皇帝喊去了宫里。
原因不外乎其他,而是从魏廖的口中得知亓灏的眼睛好转了,老皇帝高兴之余,也因为有日子没与亓灏正儿八经的聊聊朝中大事了,这才派人去宁王府送了个信儿。
御书房里,亓灏给老皇帝行礼后,抬眸看着老皇帝那张脸上的褶子似乎更多更深了,说话的语气难得比之前恭敬了几分,也带着一抹罕见的关心:“父皇的身子,近日可好?”
老皇帝见亓灏关心自己,叹气道:“父皇一把年纪了,身子也就这样了。”
“倒是你,年纪轻轻的,可千万别像个药罐子一样。”
示意贾公公给亓灏搬了个椅子,老皇帝等亓灏坐下后,又加重语气道:“既然你的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该时候忙正事了。以后每日该上朝上朝,不能再荒废下去了。”
亓灏“嗯”了声,表现出极少的恭顺来,听着老皇帝这一番絮叨的话。
“对了。”老皇帝想起来什么,问道:“后天就是太后的寿辰了,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老皇帝之前也问过八皇子,八皇子回答的中规中矩,而老皇帝现在想听听他最中意的儿子亓灏的意见。
亓灏知道,老皇帝想听的不是他的意见,而是他对太后的态度。
毕竟,之前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他身为太后最宠爱的孙子,曾与太后闹得不快。
而这次筹办太后的寿宴,则能看出亓灏对太后是否还存着怨恨。
怎么说,一个是老皇帝的母后,另一个则是老皇帝选定的皇位继承人,老皇帝私心里是不愿祖孙二人失和的。
亓灏淡淡道:“父皇,太后岁数大了,不喜吵闹。而且,最近国库紧张,寿宴也不宜搞的太过奢华。”
“所以,儿臣想,不如就搞的简单一些,将朝中四品以上的大臣请进宫即可。”
亓灏的回答跟八皇子的差不多,不过却比八皇子的要更直白。
八皇子只说一切要按着太后的心意来,只要能让太后高兴了,一切也就都值了。
亓灏的话,说到了老皇帝的心坎上去了。
老皇帝望着亓灏,老眼里有几分期待:“国库的确有点紧张,这是朕这几日一直忧心的事情。”
“老四,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亓灏心里早已有对策,见老皇帝发文,他故作迟疑道:“有,只是怕父皇不会同意。”
老皇帝一听有法子,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你且说说看。”
“如今京中的商人中,就数尹家的生意做的最大,几乎涉及各个种类,铺子也遍布各地。说是富可敌国,也未必不可。”亓灏一边打量着老皇帝的脸色,一边继续道:“如果往后前朝、后宫所需物资的置备购办都由尹家筹理,这无异于昭告天下尹家背后有咱们皇室撑腰。”
“这对尹家来说,有利无弊。”
“尹家无需每年像旁的商人一样都向皇室都缴税,但需要保证宫中和军营的物资。”
“父皇觉得,如此可行?”
宫里上到老皇帝、太后、皇后等嫔妃,下到宫女、太监等下人,宫中的花销可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而军营里那么多人,更是不用说了。
让尹家保证这两方的物资所需,可真是大出血呢!
老皇帝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点头道:“朕觉得可行,只是就怕尹家不愿,毕竟宫里和军营所需物资不少。”
“这个父皇尽可放心。”亓灏见老皇帝不反对,沉声道:“儿臣曾与尹子恪有一个五五分的生意,大不了儿臣的那五分不要了,再用儿臣名下的钱财、人脉多为尹家的生意行方便罢了。”
语锋一转,亓灏不忘记嘱咐道:“不过,也得开源节流才行。”
“儿臣觉得,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大臣们,衣食用度都必须勤俭节约才行。”
“只有如此,才会将所需降到最低。”
的确,凭借着亓灏的人脉,还有皇商这个特殊的荣耀,尹家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铺子只会越开越红火。
再说了,尹家这两年赚的钱,远比宫中、军营所需的物资加起来要多好些倍。
比较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老皇帝看着亓灏的眼神很是赞赏:“嗯,你这个建议不错。”
“高祖时期,就崇尚节俭,极力反对奢靡之风。”
“而今,我亓国国库空虚,更当继承先祖的美德。”
转头,他对贾公公道:“小贾,传朕的命令下去,从今个起,任何人都不得有倡富华奢侈之风,尤其是后宫的主位,一定要以身作则才行!”
“是,皇上。”贾公公应了声,出门去传达老皇帝的命令去了。
老皇帝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视线落在窗外,瞥见远处路过往寿康宫方向去的那抹紫衣人影,缓缓道:“轩世子隔三差五的进宫给太后请安,进京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按的什么心思。”
亓灏顺着老皇帝的视线望去,若有所思道:“南阳王叔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有传言说,活不到明年秋天。”
“哦?”老皇帝还是从没听说过这种传言,因此兴奋的问道:“传言可信?”
亓灏虽然与陈泽轩不和,但他心里很是敬重南阳王这个英雄的。
见到老皇帝这急不可待的模样,便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道:“不知道,传言总是传言,要印证了才知道可信不可信。”
老皇帝的老脸瞬间显现出失望的表情,他不悦的打发亓灏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亓灏行了个礼,面色无异的离开。
在走到通往明阳宫的小路上,他想起了那日八皇子和被下了药的顾瑾璃抱在一起的画面,眸光暗了暗。
调整了一下心态,他踏进了明阳宫,想与八皇子好好聊一番。
聊这两年被搁浅的兄弟情,聊长大后那薄弱的皇家情。
可很不巧,八皇子去了皇后的凤鸾宫,亓灏也只能先去军营走一趟了。
在经过御花园亭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瞧着是一张陌生的脸,便截住了一个端着糕点往亭子方向去的小丫鬟询问一番,这才知道这个女子是当时选妃大典上,老皇帝选的两个妃嫔之一的李玫儿,也是最近老皇帝枕边的大红人,后宫里新上位的宠妃。
亓灏对老皇帝的女人不感兴趣,在李玫儿转眼看过来的那一刻,他大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385章 荣升太后
皇后的凤鸾宫里,八皇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母后,儿臣今日过来是来向您求一样物事的。”
皇后瞧着八皇子最近勤奋上进,而且在朝中的呼声渐高,因此待八皇子的态度越发的和蔼可亲了:“小八,你需要什么?只要母后这里有,你随意拿走。”
八皇子笑了笑,恭敬道:“母后,儿臣想要您的龙芝草。”
龙芝草有治病救人的奇效,皇后倒是不心疼给八皇子,但还是想问个明白,毕竟这龙芝草只此一棵:“龙芝草?你要这个做什么?”
八皇子沉声道:“母后,姜尚书的夫人犯了旧疾,儿臣想将这龙芝草借花献佛送给姜尚书,做个顺水人情。”
皇后凤眸微眯,一边看着自己指甲上新染的蔻丹,一边缓缓道:“姜国公在的时候,姜家如日中天。”
“如今姜国公不在了,虽然姜家大不如往日了,但对你来说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毕竟,姜尚书在朝中说话怎么着也有点份量。”
说罢,她对秋蝉转头道:“去,把本宫的龙芝草拿出来给八皇子。”
“是,主子。”秋蝉点点头,赶快去柜子里将盛着龙芝草的锦盒拿了出来,递给了八皇子身边站着的小祥子。
“小八。”皇后眼神慈爱的看着小八,语重心长道:“你有上进心是件好事,母后很是欣慰。”
“不难看出,你父皇对你越来越满意。”
“不过,你在皇上面前,切勿暴露野心,需步步谨慎,小心仔细才是。”
“等到你父皇封了你为太子,咱们才可以高枕无忧。”
让八皇子登得太子之位,或者说是坐上老皇帝现在的宝座,一直都是皇后多年来的梦想。
现在八皇子越长大越出息了,意味着皇后离着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有朝一日,八皇子是皇上,那皇后就可以荣升为太后了。
太后,听着虽有点老,可在后宫之中却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力。
她不用再去寿康宫给谁请安,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这后宫里,她最大!
想着那样一天很快到来了,皇后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明媚。
鲜艳的红唇,如沾了血似的,红得诡异。
只是,那“太子”二字,却让八皇子听了扎心。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在御书房外面听到老皇帝与贾公公的对话,八皇子脸上的笑意迅速褪去。
他紧抿着唇,垂下眸子,眼中暗涛翻涌。
秋蝉察觉到八皇子的情绪似乎不对劲,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坐直身子,关切道:“怎么了,小八?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母后?”
八皇子知道皇后对自己的满心期望,若是让皇后知道了老皇帝的心思,那么皇后什么反应,不用想也能猜到。
皇后大发雷霆,心有不甘就罢了,兴许还会怪罪八皇子不得老皇帝的喜爱,埋怨八皇子没能耐没出息,连亓灏都抵不过。
让老皇帝失望的话,也就意味着八皇子这枚棋子在皇后这里没什么用处了。
所以,八皇子不愿让皇后知道老皇帝早就确定好了皇位继承人,再加上自尊心作怪,他也说不出口。
抬眸,他勉强牵起嘴角,言不由衷道:“没什么,儿臣只是觉得任重而道远,还需继续努力才行,绝不能让母后失望。”
皇后听罢,舒了口气:“郭明顺,莫东盛,还有方家,朝中不少人现在支持你呢!”
“你啊,也不要有太多压力。”
提到方家,皇后轻咳两声,试探道:“对了,小八,你对方紫薇可有印象?”
八皇子回想了一下,如实道:“曾见过一面。”
皇后又问道:“那……你觉得方紫薇如何?”
八皇子不明白皇后的意思,皱眉道:“儿臣与她不曾打过交道,所以对她不了解。”
皇后示意秋蝉给八皇子倒茶,接着道:“小八,紫薇是本宫的娘家人。”
“她品性如何,本宫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尽管她比你大个几岁,但却是个不错的女子,身份上也能配得上你。”
“若是你不介意她比你年长的话,本宫想着……”
“母后。”皇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八皇子要是再听不懂,那可真是辜负了皇后这么多年的栽培了。
他的脸色比刚才看起来还难看,冷声打断皇后的话:“母后,儿臣年纪还小,婚事不着急,但方家小姐的婚事却拖不得,所以儿臣不愿耽误人家。”
皇后听到八皇子的这个理由,不死心道:“这个啊,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你有这个心,方家那边本宫……”
八皇子又毫不客气道:“母后,方家小姐有癫症,这个您该不会忘记了吧?”
“纵使儿臣不嫌弃,但往后百官应当容不下这般女子做那六宫之主。”
皇后嘴角的弧度压下,神色带着一抹不自然,还有点不悦。
没错,在选妃大典上,方紫薇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癫症发作,虽说之后找大夫证实过这不是长期性的癫症,可她有病之事是人尽皆知,要让八皇子娶这样一个女人,确实是不妥。
可是,若是不与方家联姻,怎能得到方家的权力支持呢?
“母后的意思,儿臣都懂。”八皇子沉默片刻,缓缓道:“其实,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提拔一下方晋阳,让他在朝中有一个要职即可。”
“联姻一事,儿臣觉得不是上策。”
“毕竟儿臣比方紫薇小那么多,也不见得她会同意。”
话题聊得不太愉快,皇后见八皇子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强人所难。
她叹了口气,摆手道:“也罢,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母后就不干涉你了。”
八皇子见皇后让步,也放缓了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清:“儿臣多谢母后理解。”
“嗯,你无事也多去太后宫里走动走动。”皇后低头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你也得让太后知道,她可不是只有亓灏一个孙子。”
“本宫的小八呀,要比亓灏孝顺多了。”
听到八皇子应了声,皇后又嘱咐道:“轩世子那边,你也别掉以轻心。”
“虽说轩世子明确的表示过要支持你,但人心隔肚皮,你也要防着点。”
“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八皇子站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待八皇子走后,皇后无奈道:“小八果真是长大了,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秋蝉听出皇后语气里的复杂,是既高兴又感伤,便道:“主子,八皇子就是再长大,也都是您一手抚育起来的。”
“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八皇子最敬重的母后。”
“秋蝉。”皇后瞧着秋蝉,幽幽道:“你说,小八该不会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了,所以才拒绝本宫了吧?”
这一点秋蝉倒是没想过,一怔,笑道:“主子,这倒是不会,咱们八皇子还小呢,谈婚论嫁确实早了些!”
话说完,她瞥见门口那浅紫色的身影,给皇后使了个眼色:“主子,青妃来了。”
一听到“青妃”二字,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顺着秋蝉的视线落向门外,果真见着赵青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进来了。
最近李玫儿不知道为何凭空得宠,老皇帝每次翻牌子,翻的必定是李玫儿,这让与李玫儿同时进宫的赵青青哪能坐得住?
这不,她原先是隔三差五的到凤鸾宫里讨好皇后,如今却天天掐时定点的来。
每次来,不是拈酸吃醋,就是嫉恨抱怨李玫儿,这苦水吐得皇后都烦死了。
毕竟,皇后也不是一个心眼多大的人,也不愿看到这些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嫔妃们得宠,只是她对老皇帝早就死了心,眼下只想将全部心力都放在扶植八皇子身上。
只要八皇子做了皇上,别说这些讨厌的后宫美人,就连老皇帝和太后,皇后也可以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男人算什么?姑妈又算什么?
在皇后的心里,没有什么比把权势握在自己手里更重要!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赵青青嫉妒心强,但智商却不够格,也不善于察言观色。
她只以为自己每次来找皇后娘娘诉苦,便能引起皇后的感同身受来,然后二人便可以同仇敌忾,共同对敌,却不知自己这番行为到底有多讨厌。
皇后也没让秋蝉给赵青青上茶,神色淡淡:“坐吧。”
果真,赵青青刚坐下,就立刻打开了控诉的话匣子:“娘娘,您说说,这李玫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一连三天晚上,她都霸占着皇上,真是……真是忒不要脸了,简直就是一个狐媚子托生的!”
皇后听罢,冷笑道:“青妃,本宫瞧着你模样不错,也挺会涂脂抹粉的,怎么就讨不了皇上的欢心?”
“依着本宫看哪,你与其在本宫这里耗费时间,倒不如想谢法子去爬上皇上的龙床,也好扬眉吐气一次!”
是个人,都是有耐性的,何况是皇后?
皇后忍赵青青这么久了,也算是不容易了。
赵青青第一次被皇后这么怼,委屈的扁着嘴道:“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性子直,不会那些花花肠子。”
“不会就去学!”皇后的语气越发的冷冽,不耐烦的表现也更加明显:“你一生下来,还不会吃饭呢?这不会现在也会了?”
“本宫最近身子不佳,你若往后没事,也就不用来凤鸾宫请安了,真是吵得本宫头疼!”
“是,臣妾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赵青青心里有怨气,眼下又在这里受了皇后的冷眼,于是立即站起来行了个礼,迈着小步子不满的离开了。
皇后瞅着赵青青那负气的模样,讽刺道:“看看这心胸,还想得了皇上的喜欢?除非皇上瞎了!”
揉了揉眉心,她向后轻靠着软塌,闭上眼睛,随口问道:“德妃的身子还没好利索?”
秋蝉一边绕到皇后身后给她按摩着,一边低声道:“回主子,奴婢听德妃宫里的人说,德妃是心病所致,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皇后摇摇头,“呵,宣王要废在床上一辈子,德妃倒不如跟宣王一同死了算了!两个废人,活着也没了什么指望,做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在这世上受苦?”
秋蝉垂眸屏气,没敢多插嘴。
被皇后骂作“废人”的德妃,此刻正在大口大口吐着刚服下去的药汤。
黑黢黢的散发着浓烈味道的药汤脏了德妃白色的中衣,她的脸上消瘦得没二两肉,只剩下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了。
“主子,呜呜……奴婢求求您了,多少还是把药给喝了吧!”贴身小宫女一边给德妃擦着衣服上的药汁,一边红着眼睛哽咽道:“您不吃饭,也不吃药,再这样下去,您让奴婢如何是好!”
德妃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眼睛毫无焦距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上方的床幔,面无表情。
她好像听不见别人说话,也看不见东西。
你若是喂她吃东西,她的嘴巴不张开,就算是张开了也不咀嚼咽下去。
小宫女没办法,为了德妃的身子着想,只能大着胆子的冒犯强迫给她灌下。
可是灌下没多久,德妃又会一次次的吐出来,着实是愁得小宫女没办法了。
老皇帝偶尔派贾公公过来带着东西慰问一番,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可能,真的像皇后所言那般,除非宣王从床上下地了,要不然丢了魂儿的德妃真的要这样在床上一天天将自己耗死了。
她的身子瘦的跟张轻飘飘的纸一样,小宫女不用多费力气,一把就能将德妃轻松抱起来。
此时的德妃,大有油尽灯枯之势。
“主子,刚才……刚才宣王府的人来信了!”小宫女无奈,只好灵机一动,大声道:“宣王他,他的身子大好了!”
“虽说四肢不能动弹,但是只要好生养着,人就没事!”
其实,这番话就跟没说一样。
宣王四肢废了,不能动弹,只要有人一日三餐的给他喂饭,他自然是没事的。
但是,德妃在听到“宣王”二字后,木然的眼珠子果然动了动。
小宫女又赶紧道:“主子,奴婢还听说,逍遥子神医回京了,只要咱们寻到他,宣王爷一定可以下地的!”
这个消息,倒是真的。
不过,却是黑衣人故意派人放出来的。
因为,黑衣人昨夜去清水寺找逍遥子,没想到竟中了逍遥子的暗算。
按理说,与逍遥子交手那么多次,像逍遥子这般为人正直的正派人士,是不屑于刷手段搞暗算,可惜这次就在他刚落在禅房的屋顶上没多久,后背便挨了不知道何时藏于暗处的逍遥子一掌。
那好了没多少时日的旧伤,又添了新伤。
由于太猝不及防,以至于黑衣人被直接打落到了地上。
刚下地,净空大师便领着寺内众多佛门子弟,一齐围攻了上来。
当然,净空大师没了内力,怕暴露出来被逍遥子和黑衣人知晓,故而只站在原地,一边捏着佛珠,一边静静的望着与黑衣人周旋的弟子们。
慧和小和尚虽说平时有些腼腆温和,但在与此刻却神色严肃清冷,手中的招式也有条不紊。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用面具遮脸,不敢见人的男子,就是几次伤了他的师叔,还得他的师父为救师叔不惜耗费了自己功力的大恶人!
所以,他无需手下留情!
不得不说,清水寺的和尚们摆的那“游龙阵”要比黑衣人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兴许,也是他之前受过伤的缘故,总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黑衣人才从阵法中逃脱。
逍遥子紧追在后面许久,黑衣人却不敢逃回南阳王府,只能奋力施展轻功,一路西行,逃进了城西的荒山里。
这黑灯瞎火的,而且又下着雨,逍遥子要想找到人,恐怕是很难的。
果然,逍遥子在山里打折火折子小心的寻了一会便失败而回。
一来,他上次尽管被净空大师救回,这几日也好生的休养,但总体上来说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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