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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顾瑾璃低着头,垂着眼睛,强迫自己忽略掉亓灏那炙热的眼光,还有温热的气息。
虽然伤口很痛,但是亓灏却觉得甘之如饴。
他很庆幸,自己可以在顾瑾璃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了她,而不是别的男人挡在了她的身前。
毕竟,现在她满心复仇,又被那么多男子默默的“觊觎”。
论献殷勤,博好感,这种事情,他的机会少之又少。
别说替她挨一刀子,就是十刀子,他也愿意。
只是,前提是不要去考虑她是否会领情的事情。
要不然,一颗心也要像被人剜了一刀一样难受。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算不上粗暴,即便是不冷不热,不言不语,亓灏可以与她这样静静的坐一小会,已经心满意足了。
八皇子等人到了门口的时候,从他们几个人的角度看上去,顾瑾璃的头顶上方正是亓灏的双唇。
这看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亓灏打算要在顾瑾璃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然,确实如几个男人所见,亓灏是真的情不自禁的想要这么做。
他的嘴唇一点点的靠近,因为太过沉浸在自己的纠结里,所以根本就没瞅见门口的人。
顾瑾璃心里头有些不自在,其实她很想快些给亓灏上药包扎好,但又不想让亓灏觉得自己是受到了刚才事情的影响,故而才匆忙的给他包扎好伤口。
所以,耐着性子,她只能慢条斯理的,让自己看着心平气和,无动于衷的样子。
余光瞥见门口的人影,顾瑾璃抬头的瞬间,刚好撞上了亓灏的唇。
原本,只是碰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不知怎的,她的脸竟难得的一热。
可能,是被这么多双阴晴不定的眼睛看到了,顾瑾璃觉得甚是难为情。
手里的药瓶一抖,不禁将药粉撒的多了一些。
亓灏“嘶””的倒吸一口气,转眼看向门口。
强作镇定,顾瑾璃不着痕迹的将药瓶放好,一边给亓灏包着纱布,一边问道:“怎么样,可查出来了?”
陈泽轩装作没看到刚才的一幕,嘴角噙着笑,“暂时没有,不过马上就快了。”
大家进了屋子后,杜江和八皇子一左一右的站在刺客的身边,待陈泽轩在桌案旁坐了下来,刺客才小心翼翼道:“那姑娘穿着枣红色的裙子,个头不高,身材不胖,脸……”
“等会。”陈泽轩冷冷的扫了刺客一眼,显然很是不满他的描述:“身材不胖,也要找个参照来对比。”
手指着顾瑾璃,他又问道:“跟林公子比,如何?”
“呃……”刺客见陈泽轩生气,咽了口唾沫,讪讪道:“个头比林公子稍微矮点。”
见陈泽轩开始动笔,他一边看看顾瑾璃,一边在脑子里回忆着:“身材比林公子胖一点点,对,是这样。”
“头发……”顾瑾璃现在是男子发式,刺客自然不能再以她为参照,转个身,指着一旁的丫鬟,“头发比她的短点,散着,左边编着一条小辫子。”
陈泽轩看了几眼小丫鬟,想了想,在宣纸上勾勒了几笔。
由于之前刺客说过,那女子是蒙着面的,故而陈泽轩画了一张面纱,遮住了女子的半张脸。
剩下的一双眼睛,却没再动笔。
刺客赶紧道:“眼睛没有林公子的眼睛明亮好看,比林公子的眼要小点,算是……算是杏眼吧!”
刺客说的模棱两可,但是在陈泽轩的笔下,那幅光听着就让人觉得有点悬的画像,一旦呈现出来后,刺客竟激动道:“对对对,就是她,是她!”
刺客的表现简直要比在场所有人都兴奋,不是他惊讶于陈泽轩的画工精湛,而是他觉得只要找到了那罪魁祸首的买凶杀人之人,那么自己的罪责就会相应的减轻一些。
至少,罪不至死。
“你确定?”陈泽轩放下笔,挑了挑眉,语气很是怀疑。
将画纸丢在刺客面前,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本世子劝你还是看明白了好,否则……”
欲言又止,杀气满满。
刺客头皮发麻,抓紧画像,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又瞧了一遍,生怕出现了什么问题,危及到自己的小命。
检查完毕后,他忐忑不安道:“轩世子,没问题,小人可以确定,就是她。”
“我看看。”顾瑾璃起身,将画像从刺客手里抽了过来。
看了好一会,她若有所思道:“这双眼睛……我瞧着倒是有些熟悉。”
亓灏一听,急声道:“是谁?”
“呃……”亓灏的反应太快,以至于顾瑾璃下意识的看了陈泽轩一眼,见陈泽轩眸光微冷,她假装没听到亓灏的话,一边将画像卷起来,一边淡淡道:“刺客的事情,我自己会查,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这话是说给亓灏听的,也是说给尹子恪和其他人听的。
一来,刺客要杀的人是她,这件事情与旁人无关,所以还是不要麻烦别人比较好。
二来,江晴岚在大婚之日死了,尹子恪还要忙着善后,八皇子和陈泽轩也有要事去做,没必要将精力浪费在自己身上。
三来,这不是什么大事,顾瑾璃相信自己能够搞得定。
忽然联想到什么,顾瑾璃又眼睛紧紧盯着刺客,问道:“对了,江家小姐今日中毒而亡,此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没有!”刺客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否认道:“我昨晚只收了那个姑娘的银子,江小姐的死,真的跟我无关!”
“最好如此。”顾瑾璃面色平静,像是根本就没将刚才遇刺一事放在心上一样,对尹子恪和陈泽轩、八皇子拱了拱手,沉声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尹子恪深深的看着顾瑾璃,缓缓道:“林公子,以后若是有用到子恪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别是一番滋味,又引得几个男人无限遐想起来。
看来,尹子恪十有八九是识破了顾瑾璃的身份。
不过,瞧着他刚才在与江晴岚行大礼时那流露出来的压抑情绪以及对顾瑾璃的态度,想必他也不会将顾瑾璃的真实身份给泄露出去的。
大概,是尹子恪的人品,让他们这般想。
也可能是他们有着相似的心理,巴不得为顾瑾璃抛头颅,洒热血,无条件的奉献所有,又怎可能置她于死地?
三人同时对望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顾瑾璃没料到尹子恪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动了动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又不忍心拂了尹子恪的好意,只能点点头。
“宁王爷,轩世子,八皇子,小人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各位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小人?”见当事人要走,刺客赶紧趁热打铁,一脸期待。
顾瑾璃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反正他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了,你们看着办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瑾璃知道依着亓灏的性子以及陈泽轩对她的重视,这个刺客必死无疑。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然而,这刺客见顾瑾璃这么说,觉得自己能苟活的希望又多了几分,立即殷切的看向亓灏和陈泽轩:“宁王爷,轩世子……”
“宁王爷,你以为呢?”顾瑾璃现在怎么说都是住在宁王府的人,当着八皇子和尹子恪的面,陈泽轩不好自作主张的处置了这刺客,便将问题抛给了亓灏。
亓灏冷哼一声,厉色道:“杜江,斩断他的四肢,然后丢乱葬岗去!”
“宁……宁王爷!”刺客一听,目瞪口呆。
“噗通”一声,他连连磕头:“宁王爷饶命啊,宁王爷饶命!”
“只斩断四肢太便宜他了。”陈泽轩摇头,笑得凉薄又让人心惊胆颤“在伤口处抹上蜂蜜,引来一些蚊虫蚂蚁爬上去,这应该比慢慢等死更有趣。”
顿了顿,他语锋一转:“不过,不能脏了尹公子的地盘,还是直接让杜江将人带去乱葬岗比较方便。”
“杜江,就按着轩世子说的去做。”亓灏摆了摆手,甩袖离开。
“啪”,杜江在刺客开口哀嚎的前一刻,快速点住了他的穴道,将人拖去了外面。
“大公子,亲家老爷和夫人来了!”院子里的下人小跑着进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亲家老爷被大夫人请了过去,生气的不得了!”
“大……大夫人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陈泽轩与八皇子同时道:“尹公子,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尹子恪要查凶手,还要应付江晴岚的父母,叹了口气,“子恪就不多留二位了。”
待陈泽轩和八皇子走后,他也吩咐随从将轮椅往大夫人的院子里推去。
回宁王府的马车上,顾瑾璃还在研究着这幅画像。
阿翘歪着脑袋,问道:“主子,您觉得会是谁要杀您?”
顾瑾璃指着画像上的眼睛,试探道:“你看,像不像雪琴?”
“雪琴?”阿翘听罢,将画像接了过来,点头道:“主子,确实越看越觉得像雪琴。”
“这要真是雪琴,可想而知柳夫人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了。”顾瑾璃往一旁一趟,翘着二郎腿,冷笑道:“她这次没能杀得我,下次我更是不可能给她机会了。”
“阿翘,柳夫人既然要作死,那我便如了她的心愿!”
阿翘听懂了顾瑾璃的意思,这是要对柳夫人下手了,便问道:“主子,需要奴婢做什么?”
“这个不急,回去后再说。”顾瑾璃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嘟囔道:“我先眯一会,到了喊我。”
“是,主子。”阿翘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当亓灏出了尹家大门口后,才发现顾瑾璃竟带着阿翘先行一步,坐着马车离开了。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说,他今个都为她挨了一刀,她怎么就能撇下他先走人了呢?
没办法,亓灏只好让人牵了一匹马,自己回宁王府。
亓灏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为顾瑾璃挨了一刀,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吻,所以顾瑾璃便不想面对他。
因为,近些日子,前前后后亓灏已经多次为了她而受伤。
都说,吃人最短,拿人手短。
她虽然对亓灏三令五申的说过多遍,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仇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瓜葛,但在看到亓灏受伤,要说她的内心没有丁点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不现实的。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索性那就不要面对了。
再说了,只要有了亓灏,不管何时何地,气氛就尴尬的要命。
现在马车上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这样安慰着自己,顾瑾璃心头的烦躁淡去了许多。
与此同时,柳夫人正在秋菊院里坐立不安。
她一圈圈的在屋子里走动着,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主子!”
门口响起了雪琴的声音,柳夫人赶紧上前,将雪琴拉了进来,快速关上门:“你总算是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可是办妥了?”
她的语速很快,夹带着一丝紧张。
雪琴将胳膊从柳夫人的手里一点点拿出来,小声怯怯道:“主子,那人他……他失手了。”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423章 谁是主攻
“什么?!”柳夫人一听,整个人都像是瞬间被雷劈中了一样,脸色一片青一片白。
她双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颤抖着声音道:“那……那刺客,会不会将我……”
字不成句,可见柳夫人此刻有多担心东窗事发。
顾瑾璃在亓灏心里什么地位,不仅这宁王府上下都知道,就连整个亓国都曾有目共睹过。
当年,亓灏曾经为了顾瑾璃休了尹素婉,与尹家决裂,与太后生嫌……
而现在,亓灏失而复得,心心念着的人回来了,他更是不可能容许谁来伤害她。
如果亓灏知道了,是自己派人刺杀顾瑾璃的,那么……
狠狠的攥着拳头,柳夫人忽然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了。
都怪那该死的熏香,让她吸了过后云里雾里的失去的了理智和思考。
强力的嫉妒之下,她才没忍住让雪琴去找了刺客。
“主子,您别担心,那人应该不会供出我们的。”雪琴自然知道柳夫人害怕什么,她一边安慰着柳夫人,一边自我安慰道:“昨个晚上,奴婢是蒙着面纱的,他没有看到奴婢的容貌。”
“所以,就算是他被严刑拷打,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柳夫人一听,如死鱼一样失去了生机的眼睛瞬间焕发出了色彩和亮光:“你说真的?”
“他真的没看到你的脸?你确定?”
像是溺水之人,柳夫人急切的望着雪琴,似乎只要她一句肯定的话,自己的危机就能解除。
雪琴重重点头,“是,奴婢确定,主子放心吧。”
“再说了,那小贱人平时也得罪过不少的人,谁能想到是咱们买凶杀人呢?”
吐出一口浊气,柳夫人心神仍旧不稳道:“但愿如此。”
咬了咬唇,她又道:“这样,你去盯着芙蕖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来跟我禀报。”
“是。”雪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秋菊院。
芙蕖院里,爱月一边听着顾瑾璃讲着今日尹府上婚礼发生的惊心动魄的经过,一边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感慨。
在听到江晴岚莫名其妙的被人毒死时,她咋舌;在听到顾瑾璃遇刺时,她愤怒。
荷香虽然也听得为尹子恪惋惜,为顾瑾璃担心,但面色还算正常,也坐得住,没像爱月一样大呼小叫。
顾瑾璃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眉头不皱一分,神色淡淡,语气淡淡,很是漠不关己的姿态。
爱月搂紧了怀里的小黑,忿忿道:“主子,柳夫人这个女人,是当真留不得了!”
“咱们平时不跟她一般见识,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等顾瑾璃回应,语锋一转,爱月又叹了口气:“幸好有王爷替您挨了一刀,要不然依着那刺客的凶残,奴婢真不敢想象当时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瑾璃一听到爱月提起亓灏,眼前又浮现出那一滩鲜红的血,那一道深深的伤口。
眸光微动,她转移话题道:“荷香,我和阿翘不在府中,秋菊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荷香想了想,摇了摇头,“柳夫人很能沉得住气,可能待在屋子里一心等着您遇刺的消息。”
“现在您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能她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吧。”
忽然想到了什么,荷香低声道:“主子,今个早上,奴婢去前院找周管家要五色绸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小丫鬟。”
“奴婢……听到了一些关于柳夫人的闲言碎语。”
“哦?”顾瑾璃挑了挑眉,来了兴趣:“她背着亓灏在府里养汉子了?”
一听到有八卦可听,爱月也一双眸子亮晶晶:“难道,她又新找了一条狗?”
“呃……”荷香见阿翘也难得用一脸好奇的神色看着自己,只好道:“柳夫人没养汉子,也没找新狗。”
爱月一听,瞬间兴趣全无,“哦,那她做什么了?”
“那两个小丫鬟偷偷躲在假山后面闲聊,说雪琴每夜都会与柳夫人同床共枕。”
“虽说雪琴是柳夫人的贴身丫鬟,可怎么说都是主仆有别,不能乱了规矩。”
“最关键的是,那丫鬟还说,之前有好几次起夜的时候,听到柳夫人房间里传出来一些……”
“一些什么?”爱月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她瞧着荷香这难以启齿的模样,觉得柳夫人和雪琴之间一定有着令人想入非非的关系。
果不其然,荷香不好意思道:“一些欢好的声音来。”
“哎呀!”爱月听罢,激动得拍了一下手,兴奋的大叫道:“没想到呀,真没想到!”
“原来,茶茶兔书里写的‘磨镜’还真在生活中存在!”
“噗通”,一个没注意,原本趴在爱月腿上的小黑直接圆滚滚的掉在了地上。
它最近被喂胖了,更加不像是一只狐狸了。
黑黑的一团,再把脑袋缩到肚皮下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只臃肿的肥猫。
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奈何却没人搭理它。
“嗯?”顾瑾璃听罢,愣了一下,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可又怕这喝了进去再笑得喷出来。
她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只能先暂且缓一缓,然后再喝茶。
“主子,你说,柳夫人和雪琴在床上欢好的时候,谁主攻?”笑得合不拢嘴,爱月眨了眨眼睛,坏笑道:“柳夫人和雪琴从身形和个头上来看是差不多的,性格上嘛,柳夫人是主子,雪琴是奴婢,按照正常来说,应该柳夫人是主攻。”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书里可说了,有很多人……”
“爱月。”虽然知道爱月这些年受到茶茶兔书的毒害太深,以至于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可荷香还是打断了爱月的话,习惯性的苦口婆心规劝道:“我跟你说过好些次了,少看茶茶兔的书,这要是给旁人听到了,又免不了给主子惹上麻烦了。”
“现在柳夫人一门心思对主子不利,你万一……”
“荷香。”当着顾瑾璃和阿翘的面,被荷香这么不留情面的数落一通,爱面子的爱月自然不高兴了。
她嘟着嘴,委屈道:“我已经好久没看茶茶兔的书了,这都是以前看过的嘛。”
“也不怪我脑子好使,要怪只能怪茶茶兔写的太深入人心,让人想忘记都很难。”
“阿翘,今晚若是能寻到机会,把雪琴这个丫头给我带过来。”顾瑾璃抿了口茶,敛去笑意,幽幽道:“既然她和柳夫人能亲密到这般地步,那么咱们便从雪琴身上下手!”
“是。”阿翘见爱月还是因为荷香的话有点闷闷不乐,便道:“爱月,你上次不是说我给主子绣的那个袍子针法不对吗?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情,走,你去教教我。”
说罢,便直接拉着爱月往门外走去。
荷香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重了话,心里很是自责。
明白阿翘这是在间接的给自己台阶下,她感激的对阿翘笑了笑。
“荷香,你不要往心里去。”顾瑾璃将三个丫鬟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安慰道:“爱月心直口快,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她是不会生你气的。”
荷香点头,无奈道:“当年奴婢与爱月都认为主子您死了,伤心难过了两年。”
“现在主子您回来了,可暗地里的阴险小人又那么多。”
“奴婢和爱月两个人,不管是智谋还是武功,都不及阿翘。”
“帮不了主子什么忙,只求不给主子您惹麻烦了。”
“如果真的因为奴婢二人,而让那些人钻了空子伤害到您,奴婢们……只能以死谢罪了!”
荷香说着说着,声音颤抖起来,眼眶也红了。
感受着荷香的字字真心,顾瑾璃心情沉重,又心疼道:“这两年,让你们受苦了。”
“没有,奴婢和爱月一点也不辛苦,只是时时的想念主子。”荷香还是忍不住的擦了一下眼角,强笑道:“现在主子回来了,奴婢和爱月就等得值得。”
“荷香,现在的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我了。我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也有护着你们的能力。”站起身来,顾瑾璃握着荷香的手,缓缓道:“所以,你和爱月往后,不必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过活了。”
“也不要担心言行上出什么纰漏会给我添麻烦,开心的做你们自己就好。”
“主子……”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因顾瑾璃这一番话簌簌落下。
抱紧顾瑾璃,荷香小声哽咽。
的确,这两年里,她和爱月二人在这芙蕖院里相依为命。
因为亓灏的特意关照,所以在衣食用度方面,府中从未缺过她们。
一切物资都是到了月初的时候,由杜江大批大批的送过来,除了芙蕖院,她们从未踏出去过一步。
与世无争,又与世隔绝。
开始,柳夫人还和雪琴曾上门挑衅过几次。
毕竟,这两个丫鬟在顾瑾璃生前忠心护主,按理说主子死了,她们也应该跟着去了才是。
似乎只有以身殉主,才能说得过去。
然而,她们二人却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整日的缩在芙蕖院里苟延残喘着,这怎么说都有点不像话。
可是无论柳夫人和雪琴使什么招数,两个丫鬟就像是修炼了金刚不坏之身似的,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准确的说,她们对柳夫人该行的礼数都有,只不过是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任由柳夫人和雪琴说得话再是难听,她们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
次数多了,柳夫人也觉得与这两个丫鬟较劲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往后也就不上门了。
芙蕖院,是顾瑾璃生前住过的院子。
当顾瑾璃从绝情崖上纵身跳下后,这院子便是两个丫头的念想。
守着这院子,自欺欺人的认为顾瑾璃还在。
当然,依着她们对顾瑾璃的感情,自然是不怕死的。
可是,她们却不能死。
因为,当初尹素婉给爱月下了剧毒,以爱月的性命要挟顾瑾璃。
顾瑾璃跳崖,一部分原因是真的心死绝望,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为了爱月。
既然顾瑾璃能够为了爱月舍弃生死,那么她们如果如了某些人的心愿死了,岂不是对不起顾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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