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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尹子恪一身官服,虽然没他平时的白衣仙气飘飘,但也衬得整个人更加威严不可侵犯。
对着两个丫头微微一笑,他走了进来,恭敬的对顾瑾璃行了个礼:“皇上。”
顾瑾璃放下毛笔,表情有些不悦:“子恪,我说过,你与哥哥一样,都不必行礼的。”
“礼不可废。”尹子恪站起身来,看着在顾瑾璃面前摞得那高高的奏折,心疼道:“皇上,奏折不用一天批完的,您的身子要紧。”
顾瑾璃摇了摇头,笑道:“无碍,我不累。”
因为身形本就瘦,再加上穿的袍子又是肥大的,故而她的身形根本就看不出是怀了快四个月孩子的样子。
示意尹子恪坐下,顾瑾璃又将云国国主刚才派人送来的书信递给了他:“我让你来,是想问一下你,云国提出割让十座城池的问题。”
兴许是新帝登基后,短短几个月让亓国越发的壮大起来,这让本来打算看笑话的云国国主实在是等不及了,只能主动提出赔偿来。
自己割让一小部分领土,总比往后亓国带兵攻打过去占领了云国的所有疆土好。
“两国刚交战,而且皇上刚登基,不宜再大动干戈。”尹子恪看完了书信,斟酌道:“这十座城池,在云国并不算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
“不过,据我所知,有几座城池背靠大山,山上的草木盛多,我们可以利用了种植药材。”
“一来,解决我们国家的需要,二来也可以高价贩卖去云国,以充实国库。”
“至于剩下的城池,有利用价值的我们就收着,无用的便不要了,折换成其他的条件。”
“哇,丞相大人的头脑果然是厉害!”爱月只知道尹子恪将生意做的很大,却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精于算计的一面,不禁更加佩服起来。
“好,就依着你说的办。”顾瑾璃望着尹子恪的眼神充满了赞赏,暗叹尹子恪虽是半路从商,但是这脑子确实是适合做商人的。
眼珠子一转,爱月大着胆子问道:“丞相大人,不知您可有娶妻的打算?”
尹子恪做不了顾瑾璃的皇夫就罢了,但要是肥水流入外人田的话,也太暴殄天物了。
虽然顾瑾璃说过,爱情需要两情相悦,可作为阿翘的好姐妹,爱月觉得有机会还是要帮她一把为好。
尹子恪被爱月的惊呼声本就搞的有些不好意思,再听她这突然一问,白玉的脸有点微红。
看了一眼顾瑾璃,低声道:“没有。”
“您可有意中人?”爱月听罢,又紧接着问道,不给尹子恪丝毫喘息的机会:“没有的话,奴婢给您介绍一个如何?”
“这……”关于前两日京中“皇夫”的热议,尹子恪深受困扰。
因为,他的母亲尹大夫人动心了,竟跟着那些吃瓜百姓们一样,整日的跟在他身边就着他和顾瑾璃的关系追问个不停。
若是之前的顾瑾璃,一个嫁过旁人的女子,一定要被尹大夫人给鄙夷得去跳夕颜湖。
可是,顾瑾璃现在是一国之君,这看在尹大夫人的眼里就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样高不可攀的人,若是尹子恪真的做了皇夫,那她也就一跃成皇亲国戚了!
当然,要是顾瑾璃肚子里的孩子是尹子恪的,那尹家就更了不得了,简直就是一飞冲天了!
只是,尹子恪爱慕顾瑾璃是真,却也知道顾瑾璃只当他为知己。
她已经将心门给封死了,除了亓灏,旁人不可能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
得不到的,那便好好的守护着,这对尹子恪来说便可以了。
奈何,尹大夫人极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与新帝发生些什么,这真是让他烦恼极了。
仿佛,若是他不赶紧去找个媳妇的话,尹大夫人会想办法将他给打包送去龙床。
想起家里的尹大夫人,尹子恪只觉得有些焦心,一言难尽。
爱月见尹子恪不说话,着急道:“丞相大人,您有还是没有,说句痛快话,行不?”
尹子恪对爱月直来直去的性子,多少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他见爱月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瞅着自己,心里一跳。
莫非,该不会这个小丫头喜欢上了自己吧?
爱月可是个死心眼的主儿,而且又是顾瑾璃的贴身婢女,要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这可就麻烦。
心里千思万想,他如实道:“有了。”
“啊?您还真有了啊?”爱月一听,小脸垮了下来,嘟囔道:“那阿翘是真没戏了。”
“嗯?”尹子恪将爱月的话听得清楚,他表情一怔,“阿翘?”
“阿翘她……”爱月还没把话说完,顾瑾璃直接冷声打断道:“爱月,太后去白麓山走的太急,你去和荷香准备一些御寒的衣服,派人送过去。”
“是,皇上。”两个丫鬟会意,立刻离开了大殿。
屋子里只剩下了顾瑾璃和尹子恪,气氛莫名变得有点尴尬。
顾瑾璃想起阿翘那通红的眼睛,率先开了口,“子恪,刚才爱月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尹子恪点头,可脑子里却在回想着阿翘上次去尹家照顾他的事情。
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大多都是男子。
而阿翘,因为是借着顾瑾璃的名义去的,所以尹子恪也不好拂了顾瑾璃的心意,只能让阿翘留了下来。
当然,他是不可能真的让阿翘衣不解带的整日伺候自己的,可阿翘却尽心尽力极了,着实是一个细心的姑娘。
他以为,阿翘照顾他只是因为顾瑾璃的嘱托,却没想到是因为……
脑袋有些懵,尹子恪勉强的应了声,然后站起身来告辞了。
尹子恪走后,顾瑾璃也没了继续批奏折的心情。
她知道阿翘今个又去了南阳王府,再想着陈泽轩的伤寒到现在还没好,因此便知会了荷香一声,坐着马车往南阳王旧府去了。
与此同时,南阳王旧府里,与净空大师一同在外游玩的逍遥子正坐在床榻旁边。
阿翘和魏廖都眼巴巴的瞅着给陈泽轩把脉的逍遥子,神色满是期待又惶恐不安。
陈泽轩并不是每日都跟上次那般吐那么多黑血,魏廖用扎针的方式来压制他体内的毒性,所以今日勉强的不再咳血了,只不过那一张脸却白的让人不敢去看。
净空大师坐在一旁,撵着手里的佛珠,闭目静静的念着佛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逍遥子抽回了手,神色沉重的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逍遥子神医,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阿翘不相信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眼泪又涌了出来,哽咽道:“您医术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救世子的,对不对?”
逍遥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陈泽轩早已看淡了生死,他动了动干白的唇,有气无力道:“我还有多少时间?”
逍遥子抿唇,低声道:“世子身上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往后银针也会压制不住。”
“若日日咳血的话,恐怕……要不了一年就……”
“一年?!”阿翘听罢,身子一抖,扶住了桌子。
魏廖也猛地变了脸,望着陈泽轩的眼神很是可惜。
陈泽轩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他越是这般淡然,越是像有一根线在无形之中扯着人的心脏痛。
纵使陈泽轩过去做过谋朝篡位,颠覆朝纲的谋逆之事,可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及时回头了,并未酿下大错,而且他在顾瑾璃登基为帝后,帮助新帝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再者,就算是看在南阳王的面子上,逍遥子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想了想,他转头看向净空大师,“师兄,除了当年已经被用掉的金莲之外,我记得师父曾说过,龙舌兰似乎也有续命之效。”
净空大师微微睁开眼睛,若有所思道:“龙舌兰确实能续命,只是龙舌兰也有毒性,我担心毒上加毒的话,世子会承受不住。”
顿了顿,他又无奈道:“即便是熬了过去,最多也不过是能强撑三年罢了。”
“世子……呜呜……”阿翘听罢,放声大哭。
陈泽轩今年才二十三岁,就是再多活三年,也仅仅二十六岁。
他还这么年轻,老天爷怎能如此残忍的夺去他的性命呢?
自打那日知道陈泽轩中毒后,阿翘似乎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就会忍不住哭。
在顾瑾璃和爱月、荷香面前,她必须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将全部情绪都隐藏起来,忍得很辛苦。
只有哭出来,这心里头才能稍微好受点。
要不然,她会崩溃掉的。
“三年……”陈泽轩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轻声道:“够了,三年就够了。”
这话,让净空大师和逍遥子二人一怔,因为只要关乎生死,大多数人都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活命。
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的天性。
不止是人,哪怕是小猫小狗,一只蚂蚁,在面临危及生命的危险时,会本能的逃避。
陈泽轩正处在人生中最好的阶段,如一棵正汲取阳光雨露向上茁壮生长的大树,本该直入云霄,本该绿叶成荫,可却在长到一半的时候,被人生生的拦腰砍断了。
别说三年,就是再活三十年,对他来说也不多!
旁人都为他难过悲伤,可他却觉得三年就像是老天爷恩赐的一样,就这么心满意足了?!
何况,逍遥子说的是“最多三年”,也就是说极有可能陈泽轩是连三年都熬不过去的!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儿随时可能就没了,谁能不难过,谁能不惋惜?
的确,三年对陈泽轩来说已经比持续咳血一年就死离开这个世界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真的已经可以了。
逍遥子脑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沉声道:“师兄,绝情崖的半山腰处,不是有一个寒潭吗?”
“龙舌兰和千佛醉这两种毒素会相撞没错,但是寒潭的池水可以起到压制的作用,解毒的时候世子便不会那么痛苦了。”
净空大师的老眼也一亮,重重点头:“好!”
随即,逍遥子语气一转,低落道:“只是,龙舌兰几乎无人见过,我们从何得来?”
净空大师也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二人异口同声道:“白麓山!”
“对,龙舌兰喜冷,白麓山终年积雪,那里一定有!”逍遥子老脸上染上了喜色,转头对阿翘道:“快,派人这就去白麓山走一趟!”
“取到了龙舌兰后,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装在冰玉匣子里才行,要不然便失了功效。”
管他一年还是三年,先保住陈泽轩的命最重要!
“是!!”阿翘应了声,“嗖”的一下子蹿出了房间。
刚跑出院子,却远远的看见了正往这里走的顾瑾璃,她“嗖”的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了屋子里,气息微喘的通风报信道:“世子,皇上来了!”
“两位前辈,还请……”陈泽轩神色一紧,刚张开嘴,逍遥子心领神会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然后,他便和净空大师一闪身形,瞬间不见了。
魏廖也眼疾手快的将屋内收拾了一番,将陈泽轩给扶了起来。
阿翘见没留下什么让顾瑾璃怀疑的蛛丝马迹,这才重新出去。
刚才,顾瑾璃没看到阿翘,见阿翘从屋内出来,她便问道:“世子怎么样了?”
阿翘努力的扬起唇角,语气如常:“世子今个好了很多呢,您快进去瞧瞧。”
顾瑾璃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奴婢去给世子熬点粥。”待顾瑾璃进了屋子,阿翘转身快步跑走。
顾瑾璃在外面说几句话的功夫,逍遥子那颗神奇的药丸便让陈泽轩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似乎当真只是得了一场小小的风寒。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力了许多,对着这一身黑衣的顾瑾璃柔声唤了一句“笙儿。”。
顾瑾璃从头到尾将陈泽轩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发现他除了额头上沁着一层细汗之外,从面向上看好像真没什么大问题,这才坐下来佯怒道:“哥哥,你身子怎的变得这么差了,一个风寒也拖了这么多天。”
陈泽轩笑笑,配合着接话道:“哥哥老了,身体自然就差了。”
说罢,他视线落在顾瑾璃的小腹上片刻,声音喑哑道:“反应厉害吗?”
他记得南阳王妃曾说过,女子怀孕是极其辛苦的。
有的人在前期吃什么会吐什么,就算是不孕吐,但在饮食上也是极难找到合乎胃口的。
而且,随着月份大了,有的人还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腿脚水肿。
最让人担心的便是生产的时候,若遇到了胎位不正亦或者是大出血什么的,极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总之,女子生产跟去了鬼门关走一趟差不多了。
情感上,陈泽轩是不舍得顾瑾璃受这生产之痛的。
但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只能祝福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默默在心里为她祈祷。
顾瑾璃刚才板着脸的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她摇头道:“还好,没什么反应。”
细碎的阳光从雕花的格子窗落进来,一半投射在地上,一半笼罩在顾瑾璃的身上,忽然让陈泽轩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真的,真的很想让时空就停留在此刻。
谁也不要走,谁也不要动。
这辈子,只能以哥哥的身份去爱她,那又如何?
现在,他只有一个奢求,那就是能在她身边多陪一天是一天。
孩子不是他的也没关系,他不会偏执变态到像当年的顾成恩一样,为了完全的占有她,而容忍不下这个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也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流淌着她的血,所以他会爱屋及乌。
只是,他在看到她后,又觉得三年的时间太短了。
他很贪心,还想要多陪着她一些时间怎么办?
不仅要看着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他还想要看着她牵着孩子的手学走路,直至看着她的青丝变白发,似乎才能满足。
心又在痛了,撕扯得陈泽轩想要将顾瑾璃拥在怀里。
但是,他不能。
因为,他怕这一抱,就舍不得松手了。
这一抱,会泄露了他的情绪……
别开眼睛,陈泽轩压下心头的酸涩,强力的保持着笑容:“那差不多来年四月份就要生了。”
“嗯,还有六个月。”顾瑾璃想着六个月后会迎来一个小生命,不禁道:“哥哥是天下第一公子,到时候,哥哥要给他取个名字。”
陈泽轩听罢,笑道:“你那幅对联,可是赢了第一公子的人,才学在我之上。”
二人提到往事,只觉得恍若隔世,心情都有些复杂。
说了这么多话,陈泽轩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的状态。
他又想要咳嗽了,可但凡是咳嗽,就十有八九的要咳出血来。
他可不能当着顾瑾璃的面咳血,压着声音,陈泽轩忍着心头的万分不舍,违心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身为皇上,在宫外停留太久不妥。”
顾瑾璃瞧着陈泽轩确实一副疲倦的模样,也不好再继续打扰下去,只能站起身道:“好吧,那哥哥好好休息,快些好起来。”
“大臣们的奏折,还等着你和我一块看呢!”
知道顾瑾璃说的是俏皮话,陈泽轩点头:“好。”
顾瑾璃出了门口,站在台阶下面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好撞上陈泽轩那像是蒙上了一层轻雾一般的眸子,不知道怎的,心猛地一抖。
紧接着,魏廖关上了门,将她和陈泽轩的视线隔断了。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顾瑾璃打算让阿翘留在这里帮她盯着陈泽轩。
估摸着顾瑾璃走出了院子,陈泽轩终于“不看痛苦”的将压在喉咙里的黑血给吐了出来。
一口黑血吐完,他人也晕了过去。
“轩世子!”魏廖惊叫的同时,屋梁上的逍遥子和净空大师二人也随之飞身落地。
“啪啪啪”,在陈泽轩身上的几处要穴上点了几下,逍遥子声音微颤道:“不好,要是再不解毒,世子活不过三日!”
魏廖一听,倒吸一口气。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474章 多么可悲
兴许是老天保佑,也可能是陈泽轩命不该绝。
在魏廖望眼欲穿了整整一夜,已经等得灰心丧气的时候,差不多在第二日凌晨的时候,阿翘风尘仆仆的带着龙舌兰回来了。
装着龙舌兰的匣子表面上覆着一层薄冰,隔着几步远,就能让人能感觉到匣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气。
而阿翘,捧着匣子的两只手已经冻得通红。
她将匣子递到逍遥子面前,哆嗦道:“逍遥……逍遥子神医,龙舌兰……”
“好,阿翘姑娘辛苦了!”逍遥子将匣子接过来,不忘记嘱咐道:“你一身寒气,快下去泡个热水澡,要不然会寒气入体的。”
魏廖也道:“阿翘姑娘,有了神医在这里,你就放心去吧。”
“嗯。”阿翘的头发和眉毛上也像是染了一层霜似的,她搓着冻麻了的手,退了出去。
陈泽轩在服用了龙舌兰后,两种毒素在他的体内碰撞的疼痛,简直堪比剜心蚀骨之痛。
身上出了一层层的汗,将整个被褥都给浸湿了。
他的唇角也被咬破了,魏廖便只好将帕子塞进他的嘴里,任陈泽轩咬着。
需要考虑龙舌兰的药性,所以在陈泽轩痛了半个时辰后,才被人送去寒潭。
这半个时辰里,他痛得死去活来。
而下了寒潭,冰冷的寒潭水虽然能勉强麻木了他的部分痛感,可那锥心刺骨的寒冷几乎要将他冻得没了呼吸。
逍遥子和魏廖二人,生怕他挨不住,一左一右的守着陈泽轩,时不时的探一下他的鼻息。
熬了一夜后,待寒潭池里的水变黑后,才将陈泽轩抱回了南阳王旧府。
云国的皇宫里,老皇帝见亓国新帝同意了自己提出割让十座城池的建议,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
因为,亓国新帝收了这十座城池,也就意味着不会再对云国发举进宫了。
毕竟,吃人最短,拿人手软嘛。
除去了一件心事,他又可以坐拥美人,品尝美酒了。
当然,坐在他身边的美人不是迎妃,而是又换了一个新人。
说来也怪,几个月之前,大概也就是亓国新帝登基的日子前后,迎妃的宫殿不知怎的竟突然着火了,火势极大,迎妃和不少宫人都死在了大火里。
云国战败已经够让老皇帝憋屈了,又失去了迎妃这朵解语花,老皇帝这心里头怎能舒坦的了?
老太监见老皇帝郁郁寡欢,半个月前便派人寻了一个模样更迎妃相似的女子,送去了老皇帝的床上。
虽说只是一个替代品,但老皇帝勉强也就接受了。
只是,婕贵人却不依不饶,闹个不停。
迎妃莫名其妙的死了,后宫便无人与她争宠。
只要再生下皇子,那皇后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的位子便势在必得。
可是,谁想满心期待着肚子里的这块肉,结果上个月生下来的却是个不带把的小公主,这可气坏了她。
现在老皇帝又有了新宠,她哪能守得住?
所以,三天两头的,婕贵人就要到老皇帝面前哭诉一通,这也让老皇帝很是烦躁。
这两日小公主生了病,婕贵人脱不开身,老皇帝难得能有一个与美人好好独处销魂的机会。
酒喝的差不多了,老皇帝抱着美人上了床榻,红纱帐落下,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迎妃当初明着是皇后安插在老皇帝身边的人,实则是莫离的人。
莫离被砸死在了山下,迎妃便获得了自由身,所以便自己放了一把火,逃出皇宫去了。
至于云国皇后,她许久联系不到莫离,很是不安。
后来,还是莫离的手下传信给她,与亓灏葬身于尧山下的那个人就是莫离,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二十多年来,莫离一直都在骗她。
什么要灭了亓国,与她一同共享云国?这些都是屁话!
莫离这个满口甜言蜜语却狼子野心的男人,他是想灭掉亓国和云国,自己坐享天下!
想着自己对莫离毫无保留的信任,皇后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怒火攻心,她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了。
在每日被灌下不少药后,她今个勉强能下床出门走走了。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她听到两个小宫女在偷偷的谈论着老皇帝宠新妃宠到给人家舔脚趾头的地步,满腹辛酸。
当年,如果莫离没有出现,那她应当不会对老皇帝生出这等背叛之心来。
毕竟,当年新婚燕尔的时候,老皇帝待她也是一片情深意切的。
可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
兴许是老皇帝早就察觉出了她对自己没有多少真情实意,这才将心思放在了其他女人身上……
脚下一晃,她被宫女扶着回去了。
陈泽轩的毒当天就解了,仅仅调养了三日后,他不顾逍遥子和净空大师的劝阻,拖着还是多少有些虚弱的身子,执意进了宫,帮着顾瑾璃处理政务去了。
阿翘自然知道陈泽轩这么着急去见顾瑾璃的原因,因为他所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才更舍不得浪费与顾瑾璃相处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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