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寡妇好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楂丸子
不过这也叫徐立冬重新来了精神,索性她在县城做工,再过来给她就是。
这样说服自己一番,徐立冬便来了学校,见她爬上爬下不说,还要悬空踩房梁,远看去实在叫人提心吊胆,微皱了眉,道:“这活不要再干了,危险。”
他话音才落,苏禾就噗嗤笑出了声,说:“那你当公安还危险呢,怎么还干?”
徐立冬给她笑的不自在,别开了眼,说道:“不一样,我是男人。”
“有啥不一样。”苏禾随手指了几个同样做活的妇女,笑道:“她们都能干,我也能。再说,不是讨生活,谁不知道吃饭睡觉最快活。”
听出她话里意思,徐立冬顺话问道:“是遇上了什么事?急用钱?”
苏禾闻言,脸一红,老实道:“先前我婆婆活着的时候,瞧病花了不少钱,东家凑西家借...我虽然没念过书,也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总得想办法还上。”
原来是这样。
徐立冬了然点头,想了下,然后说:“欠多少?我手头还有点闲钱,不急用,先给你拿去把账还了。”
徐立冬刚想问什么事,一抬眼,见她竟扑簌簌滚落几粒豆大的泪珠子,顿时感到无措。两手插口袋不是,不插也不是,抓了下头道:“别哭...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苏禾拖着浓浓的鼻音“嗯”了声,抬起袖口擦擦泪,才开口道:“大哥,我头两天跟同村的魏红嫂子干仗了,她骂我是婊.子,我气不过就...”
说到这儿,苏禾用余光飞快看了徐立冬眼,见他脸上喜怒不辨,继续道:“就跟她干了一仗。我虽然是个寡妇,但也知道为我死去的男人争脸,骂我别的可以,唯独不能骂婊.子,我本以为这事就算过了,没想到她去基建队举报我,往我头上按莫须有的罪名。”
其实徐立冬以前也听乡里人传过有关苏禾的闲言碎语,只那时他抱着不关己的心态,对这个关系不算亲的弟媳妇没想过去了解什么。印象里,这个弟媳妇虽然长得比旁人招眼了些,但听说也是老实人,不至于像传言那样不堪。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徐立冬平时跟她没往来,也不能听她只言片语就断定什么。加上她向自己讨要菜钱那次,牙尖嘴利,三两句就把自己顶的无话可说,又实在不像个“老实人”。
徐立冬这样想着,正了色,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你的事基建队应该会接手,你放心,如果真是空穴来风,他们不会随便往你头上扣高帽。”
言下之意:要是真的扣上高帽,那说明你就是个婊.子。
苏禾嘴角扯了丝冷笑,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我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可架不住别人往我身上泼墨啊,我要是真犯了啥罪过,判我罪我无话可说,大哥你倒说说,我是杀人还是抢钱了?基建队是公安局还是法院?它有啥资格去定我的罪?”
苏禾不歇气的说完这些,最后又哽咽着补了一句:“我本以为大哥你是懂法的,跟那些人不一样...”
她这句话说得实在大胆,所以说的极慢,一边说还一边偷偷注意徐立冬,见神色似有松动,显然也是赞同自己这话的,悄悄松了口气,垂眼盯着地面,老老实实等他给话。
徐立冬确实给她说动了,也确实不赞同基建队越俎代庖,但他却没法插手去管,有些无奈道:“我信你不是那种人,不过只有我信你没用。”
听他这么说,苏禾紧接就道:“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是想托大哥你出面,能不能说动你家大伯帮我说句话,为我正个名儿,大伯在乡里声望高,说的话有分量。”
七零之寡妇好嫁 38.11号已更
此为防盗章 听他说借钱, 苏禾实在惊讶, 惊讶之余, 心里继而涌过一股暖流。
她确实急用钱,却不是立刻拿去还账,而是想抓住杨四海去广州的机会, 参与投机买卖。
既然这个大伯哥送上门挨宰, 她大可以借钱投机,最多盈利之后再还他, 可她不想这样做, 至于为什么, 她暂时想不出缘由, 只是凭本能拒绝了。
“我借你钱也还是要还呀。”苏禾忍不住调笑了句:“那是大哥你娶媳妇儿的本钱,我可不能乱用。”
她说完, 毫不意外的见他红了脸, 有些窘迫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弟媳妇,不该开大伯哥这种玩笑, 收了笑, 反手指指身后的红砖小楼, 道:“大哥你回吧, 篮子我收下了, 我活还没干完。”
徐立冬闻言, 抬头看了眼房顶, 开始挽衣袖:“你到旁边站着, 我休息,替你干了。”
说完,不等苏禾开口,径自踩了扶梯爬上房顶,留苏禾在下边仰视,微微惊愕。
如果说此前徐立冬的帮忙,苏禾是感激,那么眼下,她更多的是好奇,以及不确定自己是否“自作多情”。
虽然她也不愿多想,但男女之间,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事,尤其她还是寡妇,身份敏感,心里总要有个数。
平心而论,她这个大伯哥很不错,为人正直不说,心肠也好,待人接物透着实诚,长相不是路人挂,有份铁饭碗工作,又是官二代,这种人不管是自由恋爱,还是在相亲市场上,都是抢手货。
再说她,目前除了长相,没一样能拿得出手,何况她还是个寡妇。一个寡妇,一个大伯哥,别说搁现在,就是几十年后,这两种身份的人要是搞在一块,都是个大新闻。
如果是原主,因为年纪小,可能对情爱会有憧憬。只她早就过了爱幻想的年纪,遇事总要先分析利弊,显然,徐立冬继续扮演大伯哥这个角色,对她百利无害,要是越了界,只怕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有孙大柱的前车之鉴在那摆着,弄不好就会有第二场“鉴婊大会”。
苏禾胡思乱想着,不觉就到了放工的点。
从工头那里领来五毛钱,徐立冬推了自行车在前头,苏禾稍落后几步,两人踏着夕阳往外走。
待出了学校,徐立冬反手擦了下额上汗珠,看着苏禾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想的太多,苏禾眼下有些尴尬,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上来吧,我骑车总比你走路快。”徐立冬已经先跨上了自行车。
见状,苏禾不再纠结,没推脱的就跳上了后座。
两条腿确实比不过两个轱辘的,这天苏禾到家时,天才刚放黑,徐秋来还在烧饭,听见外头有动静,人还没出来就喊:“嫂子,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话音落下,见是那个不常见面的堂哥送嫂子回来的,先喊了人,又极懂事的招呼道:“大哥,你吃饭了没,在咱家吃吧,我都烧好哩!”
徐立冬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摸他脑袋,只眼睛却是往苏禾这边看的,见苏禾没有要留他吃饭的意思,心中隐隐感到失落,说:“不了,我回了。”
苏禾这才笑着叮嘱道:“天黑路不好走,大哥你骑慢点。”
徐立冬点点头,跨上自行车便走了。
直到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苏禾才微叹口气,搂着徐秋来肩膀,转身进屋了。
此举惹来徐秋来不满,小大人般数落道:“嫂子,你太不懂事啦,大哥送你回来,咱们咋地也要留他吃口饭再走嘛。”
苏禾忍住想笑的冲动,忙道:“是是是,我想得不周到,下回不这样了。”
徐秋来嗯了声,转又高高兴兴说:“嫂子我今天钓了虾,按你原先教我的,炒了盘虾米!”
为了省煤油,叔嫂两就站在灶台边上,借着炉膛里的余火吃了饭。饭后,苏禾叫徐秋来先去洗澡,自己把灶台收拾了遍,才洗漱上炕。
兴许是白天里没做太多活的缘故,此刻躺在床上,苏禾一时半会都没睡意,脑中时不时浮现出徐立冬离开时失落的神情,心里既有些过意不去,又有些怅惘,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阖上眼。
第二天,她照旧起了大早去县城。
她做工的这所中学,是水厂的附属中学,已经有些年头了,在解放前曾是西方传教士的传教场所,房顶漏雨不说,图书馆也因为前些时候学生聚众闹事,把里面搅得乌烟瘴气,原本归置在书架上的书乱七八糟丢在地,有个年岁较大,个子不高的老师负责重新分类归档。
晌午吃过饭休息的时候,苏禾没事可做,又对其他妇女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不感兴趣,见那矮个老师在一边翻书一边埋头苦编码,就站在后头看了会儿。
“你分错了。”
见他把一本全英文书归到政史类,苏禾忍不住提醒道:“刚才那本讲得是讲经济法,应该归到法律类。”
矮个老师推推鼻梁上的镜框,回头瞧了苏禾眼,见她半旧罩衫脏兮兮的糊着泥浆,头上还包了块毛巾,跟外头那些拎泥桶的农村妇女没两样,漫不经心道了句:“你懂什么。”
苏禾以前在政府部门从事现场翻译工作,英语法语用精通来形容也不为过,肯定不会认错,见墙角丢弃了几本其他外文书,顺手拿到矮个老师眼前,笑道:“瓦尔登湖,国富论,圣经的解读...对不对?”
矮个老师露出惊讶神色。他是这所中学的校长张达闻。时下升学考试没有英语,无论老师还是学生,懂英文的人少之又少,张达闻是俄语老师,在学校已经算是“精通”外语的人,事实上,他也只是半吊子而已,对着这些传教士留下的书很是头疼,丢了又舍不得,只好硬头皮自己上。
刚才乍看见苏禾,只当她是普通村妇,并没在意,眼下听她说英文十分熟练,吃惊之余,不由重新上下打量,嘴里忙道:“坐,快坐,这位同志...哪个教你的这些?”
生在这个特殊时代,苏禾虽然深谙“枪打出头鸟”道理,但没办法,她实在不甘心真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妇,可她也清楚原主身份,说出去必定会让人起疑心,闹不好还会给她扣个特.务大帽,要真那样,真是得不偿失了。
在这种纠结之下,苏禾选择避而不谈,只是道:“老师,这些活我能帮你干。”
见他面露欣喜之色,苏禾笑了下,半是无奈半是不好意思道:“不过你得给我工钱,我要养家。”
“成!我给,我给!”张达闻爽快点头。
苏禾又是一笑,废话不多说,坐下来帮他编码。张达闻负手站在她身后,见她字迹俊秀,嘴里时不时念出一两句英文,也品不出是啥味,就是觉得特别舒坦,忍不住又问:“同志,你叫什么?是哪人?哪个学校毕业的?”
苏禾头也不回,胡说八道:“二砬子乡,插队学生。”
张达闻还想问,就听苏禾道:“老师,你忙别的吧,我一个人就成,你问太多,我没法专心干活哩。”
张达闻哦哦两声,这才一步三回头走开。
苏禾偷偷吁了口气。
没过多久,外边工头喊开工,苏禾搁下笔就出去,张达闻忙跟了出来,喊住她说:“别爬房顶了,给我编码,我给你工钱!”
苏禾噗嗤笑了,说:“我缺钱缺得紧,白天爬房顶,晚上给你编码,你看行不?”
......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月底,校舍房顶焕然一新,食堂也建成。
这些日子,苏禾白天当泥瓦工,晚上当编码员,直到把所有书重新归置整齐,才去找张达闻领工钱,也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是这所中学的校长。
不过这位校长好奇心太盛,苏禾实在是怕了,领到十块钱之后,别话没有,掉头就走。
见她脚步飞快,怎么喊也不回头,张达闻直叹气,本来他是想问她愿不愿来教书,正好学校缺个代课老师,不过很快又记起她曾说过自己是“二砬子乡插队学生”,嘴里念念叨叨着,忙去找工头打探这人。
这边,苏禾没忘跟杨四海约定,找了个晚上的时间拿钱给他。加上最近做工的钱,苏禾给了他二十块,剩下三两块留作日常开销。
杨嫂子一旁见大把的钱进了她男人口袋,肉疼极了,忍不住规劝苏禾:“他婶儿,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哥这个浪荡货把你钱整没了咋办!”
七零之寡妇好嫁 39.14号已更
乡下房子不值钱, 何况又是住过几年的老房, 苏禾没想过靠它捞一笔,所以在听徐老五说要买之后,也不再拿乔, 爽快道:“五叔, 那几间房到底值多少钱,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出个准头,要我看...喊几个咱们族里的长辈到场,让他们估价, 你看这样成不成?”
“成!成!”徐老五没意见, 道:“正好他们都能做个证,以后万一出了啥扯皮的事儿,也不怕找不着说事人。”
两下说定后, 找个时间,苏禾跟徐立冬一块回去了趟,在族人的担保之下,将房子转给了徐老五, 双方具在契纸上签字按手印,苏禾正式交出钥匙,徐老五也准备好两百块钱, 这场买卖便算完成。
事后, 老两口要留吃饭, 被苏禾以喂奶娃为由婉拒了。
回县城路上, 徐立冬自行车蹬的飞快,因为半路上的时候苏禾说涨奶了,两人心里都清楚,只要一涨奶,小肉球十有八.九是要被饿哭。
果不然,两人还没进家,就听见了小肉球的哇哇大哭声,哭得徐立冬后背一阵冒汗,连自行车都来不及支,直接往地上一扔,赶紧去抱他小祖宗,心肝肉的直哄,结果适得其反,越哄哭的越厉害。
徐秋来也快急哭了:“给她冲奶粉也不喝,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抱她去找大旺他妈了!”
叫大旺的是徐秋来同学,他妈刚给他生了个妹妹,还在月子里,奶水正是足的时候,先前徐秋来不是没抱过肉球去找人家讨奶。
苏禾原本还有些急,待见到小东西缩在她爸臂弯里,闭眼张着小嘴光打雷不下雨,就有点想笑,揉揉徐秋来脑袋,宽慰道:“饿饿她没事,下回她再这样...就扔到边上让她使劲哭!”
话音落下,刚才还闭眼干嚎的小东西抽抽啼啼止了声,瘪着小嘴,特委屈的找苏禾声音。
徐立冬服了。
苏禾这才笑眯眯的抱过小东西,进屋喂她奶。
小东西确实饿了,毛绒绒的小脑袋往苏禾怀里直拱,很快便找到奶汁源头,嗷呜一口叼住,小嘴儿鼓鼓的,不住吮裹,还不忘用一只小手护住她的另一半奶源。
徐立冬趴在床边看,见她应该是吃饱了,却仍不松口,含着ru头吐进吐出,弄得那里湿汪润泽一片,忍不住咽了下嗓子。其实他也想像闺女这样...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徐立冬手已经覆了上去,捉住闺女小手,轻轻挪开。
只他刚挪开,怀里的小东西就锲而不舍又覆了上去,再挪开,再覆上去...反复几次,小东西一下来了脾气,吐掉ru头,闭眼就嚎。
徐立冬吓得立刻扔掉她手,老实了。
苏禾被这爷俩给笑得直不起腰,小东西是她生的,自然知道她脾气有多坏,见徐立冬模样狼狈,还不敢争,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便贴他耳低声道:“等晚上肉球睡了,再给你吃就是...”
徐立冬一听,欣喜抬眼,有些不确定道:“真的?”
苏禾被他看得脸儿有些发烫,点头推他出去:“先去烧饭。”
得了这应允,徐立冬冲她咧嘴一笑,起身去厨房。
待哄了睡小肉球,苏禾喊过徐秋来,把老房子卖的两百块钱给他,却不想徐秋来没要,反而道:“嫂子,我吃住念书都是你和大哥出的钱,这钱我不能再要,应该留给你们。”
苏禾闻言,也不再强塞,只笑眯眯道:“那好,我先帮你收着,等你以后长大娶媳妇儿了,再拿出来。”
徐秋来小脸一红,虽然羞涩,却坚持道:“嫂子,你养我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真不要这个钱。老师说咱们以后都可以参加高考了,我要好好念书考大学,以后自己挣钱娶媳妇儿,这钱你收着,留给肉球买奶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母亲的缘故,苏禾有些听不得这种话了,一阵泪意上涌,忙揉揉眼,待这阵泪意过去,才笑道:“只要你好好念,念多久嫂子都供你!”
徐秋来重重点头。
晚饭后,徐立冬轻手轻脚把熟睡中的肉球放进摇篮里,见苏禾站在床头前叠衣裳,走过去从后拥住。
生了奶娃之后,她的身子便如果实般饱满,比从前更添几分丰腴,徐立冬拥紧了,一阵绵绵密密的亲吻随之落下。
“不早了,咱们睡吧。”
苏禾被他蹭的发痒,躲了两下,小声道:“秋来还没睡呢,他大了,给听见不好...”
徐立冬一顿,悻悻收手。
苏禾捏了捏他脸,忽得想起什么,道:“卖老房的钱,我跟秋来说了,他不愿意要这钱,明天你先拿去存上,以后再说。”
其实给钱是徐立冬的意思,苏禾虽然是老徐家童养媳,只徐春来早就死了,也不存在什么婚房不婚房,严格来说跟苏禾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卖了,这钱理应归徐秋来,不能看他年纪小,就不把他当回事。
“小禾,等过完年,我想把秋来送去首都念书。”徐立冬看着她,神色认真道。
苏禾啊了声,有些惊讶,道:“送去首都?”
徐立冬嗯了声,笑着点点她鼻尖,道:“我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嫌他在家碍眼。”
苏禾直摇头,道:“你这么安排肯定有你的道理。”
徐立冬确实不是冲动之举,他已经考虑过一段时间了,当初娶苏禾的时候,他说过会照顾好他们叔嫂,绝不是嘴上说说,更不是只管徐秋来吃饱穿暖这么简单,既然他有能力,自然想把徐秋来培养成才。
不过送去这么远的地方,他不能一个人做决定,肯定也要问问苏禾意思。
“首都的教育比鲁山好,秋来又聪明,送去首都他能学得更好。以前只有工农兵子弟才能被推荐上大学,现在不同了,国家恢复了高考,只要成绩好,就能考上大学。”
“秋来他没离开过我...”苏禾有点舍不得。
“他是男孩,不能像养闺女那样养他,该狠心要狠心。”在这点上,徐立冬跟苏禾想法不同,宽慰道:“爸妈都在那边,会照看他,他是咱们老徐家的人,我爸还能亏待他?”
苏禾给他说动了,道:“那我去问问他?”
徐立冬摇头道:“还是我跟他说吧。”
虽然苏禾跟徐立冬名义上是兄嫂,只他们岁数相差大,说是父母也不为过了,以前徐秋来一直跟着苏禾,性格上难免有缺陷,偏女性化,胆子也小,而且细腻敏感,正是因为注意到了这些,徐立冬才想锻炼他独立自主的能力。
苏禾不知道徐立冬怎么说的,转天一早,不等她开口,徐秋来就主动提了去首都念书的事,见他脸上没有半点不情愿,苏禾便放心了下来。
......
年关将至,徐立冬接到首都打来的电话,说老头子想看孙女了,今年打算回来过年。
县委大院的住房,在老两口工作关系转去首都之后,便被收了回去分配给有需要的职工,眼下老两口回来,别的不说,光是住就是个问题。
苏禾倒不介意跟老两口挤,最多再添张床,让徐秋来在他们屋里将就两天,就是今时不同往日,尽管徐有粮还是她公公,却掩不住他是大领导的事实,她实在不好意思让徐有粮睡堂屋。
眼见老两口就要回来,徐立冬却一点要安排的动静都没有,这晚,苏禾忍不住提醒了下。
徐立冬笑道:“不用犯难,他们住招待所,住两天就要回去。”
苏禾闻言,拍了下脑袋,果然一孕傻三年,其实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以徐有粮目前的级别,回来趟起码也是市级干部招待,哪还用愁住宿。
除夕这天,赶在年夜饭前,老两口回来了。大半年不见,徐有粮两鬓虽有些发白,却仍是精神矍铄,进门就道:“肉球呢?”
他语调虽沉稳,目光中却有压不住的欢喜。
苏禾原本略忐忑的心平稳了下来,笑道:“刚喂过在睡觉呢,快三个月了。”
堂屋里火炉烧得旺,徐有粮掀帘进去,就瞧见了摇篮里白白胖胖的奶娃娃,一下笑起来,想要抱。
“手太凉,当心凉到肉球!”郭正侠拍开他手。
徐有粮笑呵呵的,连搓几下手,又在炉火上烤了烤,等手热了才抱起小肉球,高兴的直说好。
郭正侠也满脸喜色,道:“喂得真胖!”
苏禾笑道:“能吃能睡,还能哭,是个有脾气的祖宗。”
或许是吃奶的缘故,小肉球对苏禾的声音十分敏感,吮着小手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盯着抱她的陌生人看了会儿,有些不安的挥了挥小手,哼唧唧想哭。
苏禾忙握握她小手,柔声道:“肉球不怕,这是爷爷奶奶,他们回来看你呢。”
小肉球捉住苏禾一根手指,紧抓在手心里,乖了下来。说来也怪,平常很有脾气的小东西,这两天在爷爷奶奶面前,竟变得十分乖巧,半点没有以前折腾,可把老两口稀罕的不行,一激动,给了一卷压岁钱,一对金手镯,还有块水色极好的白玉。
“肉球这是把爸妈的家底坑来了?”苏禾有点想笑,这小机灵鬼,故意的吧!
七零之寡妇好嫁 40.16号已更
这年的春来得比往年早, 除夕才过, 天气就渐暖了起来,护城河两岸柳树抽了嫩芽,远看去绿油油一片。
徐立冬一早把徐秋来送上去往首都的火车, 那边, 徐有粮已经安排了人接,至于学校,也早已选好,就在什刹海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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