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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寡妇好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楂丸子
傍晚下班回来,苏禾正收拾东西, 藤编的行李箱里, 肉球的衣裳尿布占据了大半空间。年后上班,鲁山县去往首都的列车调整了时间,改到晚八点发车, 她要在发车前半小时赶到。
“回来了?秋来送上车了?饿了吧,快洗手吃饭...”苏禾笑着说了句,把箱子扣上,去厨房盛饭。
徐立冬笑呵呵应好, 洗完手,见摇篮里的闺女没睡觉,正冲他挥舞胳膊, 忍不住逮着亲了几口, 直到听见苏禾又喊, 才过去厨房吃饭。
饭后, 苏禾给肉球喂了次奶,徐立冬刷好碗筷回屋,见时间差不多,便骑车送母女俩去车站。
“肉球的奶瓶带没带?”
“别离开她太长时间。”
“火车上人多杂乱,记得把你值班室门锁上,当心拐子。”
苏禾听他如是交代,三句话不离肉球,拖着长长的声音道:“放心吧,不会亏待了你家小祖宗。”
听出她话里遮掩不住的酸味,徐立冬笑了起来,捉住肉球一只小手,柔声叮嘱道:“妈妈工作辛苦,你要乖点,不许闹腾,给我知道了回来打屁股。”
苏禾哭笑不得,见快到检票时间了,催他快点下车回去。
这是苏禾产后上班头一天,除了高大姐,其他人还是头回见肉球,见小东西白白胖胖,十分可爱,都争着要抱一抱。
值班室是上下铺,七八个员工挤睡一个隔间,苏禾原本在上铺,因现在带娃不方便,大家伙都很照顾她,主动把下铺位置让出来。
“苏禾同志,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不用觉着难为情!”
“是嘞,你算是咱们里头年纪小的,咱们都是过来人,知道当妈不容易!”
“等熬过这两年,放到托儿所就好哩!”
“......”
大家伙说笑着,帮苏禾铺新床单,打开水,抱奶娃,说不感激那是假,有情后补,苏禾都记在了心里。
重新上班后,苏禾适应的很快,尽管带奶娃,却没有丝毫懈怠,尽责的完成她分内工作,没有收到任何投诉。
本来列车长还有些担心,因为大多数妇女在生过奶娃之后,重心难免转到家庭上,出现工作不积极、不认真、失误等一系列问题,暗暗观察苏禾一阵,见她仍然十分敬业,列车长放心了下来。这天,他把苏禾叫到办公室,问她夜校的高中毕业证有没有拿到。
“去年冬恢复高考,新老三届、教职工都允许参加考试,局里不少文化水平稍高点的,都辞职去报名考试哩,他们一走...小苏,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列车长向她透露,年前高考分数下来,副列车长陈红梅以490分的成绩,考上了上海某海事大学,刚过完年,就辞职去念书了,职位因此空缺了下来,不少列车员已经盯着这个职位蠢蠢欲动。
要知道,副列车长的工资级别比普通列车员高出两级,而且一旦争取上副列车长的职位,没意外的,下一步就会是列车长。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机会摆在眼前,苏禾自然想往上升,这天回去,她把想法跟徐立冬说了下。
徐立冬支持她参与竞选。都说男人在做了父亲之后,会变得比以前更有责任感,这话一点不假。起码徐立冬是这样,他本不是个爱好钻营的人,但自从肉球出生之后,那种“要给闺女创造更好成长环境”的责任感,迫使他重新摆正位置,升职加薪、甚至创造更多财富的yu望也越来越强烈。
“小禾,趁肉球睡了,咱们来下盘棋吧。”
“下棋?”苏禾有些奇怪,见他已经拿出象棋摆棋盘,拖了把凳子坐他对面。
前世苏禾经常跟她爸下棋,棋艺说不上精湛,但也不差,她持黑子布局,目标明确,无论车马炮,直指对方将军,势头极盛。
徐立冬有条不紊,保住自己的小兵卒过楚河,逐渐吃掉她一兵一卒,最后出其不意,围攻元帅,让她无路可走。
“太过分了,你使诈!”苏禾不干,要悔棋。
徐立冬怕她,极好脾气的道:“好好好,让你两步。”
苏禾哼了声,这回学聪明了,开始攻击他小兵,但已是强弩之末,还是满盘皆输。
“再重来!”
“好,重来。”
苏禾不服,重新摆棋,上来就吃他兵,气哼哼的想看他还拿什么使诈!
结果注意力集中在兵卒上,稍不慎,徐立冬已经提醒她注意,炮要打元帅了。
“徐立冬,我是你媳妇儿,你就不能让让我啊。”苏禾翘嘴斜眼看他。
看出她气恼,徐立冬伸手把她拽坐到自己腿上,从后抱着她,笑道:“棋场如官场,我现在让你,出了咱家门,谁让你?”
苏禾抬抬下巴,道:“我凭本事得人赏识,有人举荐,一样能升职加薪,不怕!”
徐立冬失笑出声,问她:“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输?”
提起这个,苏禾就气:“还不是你使诈!卑鄙!”
徐立冬捏她脸,好笑道:“我不使诈你也输,你太过小看一兵一卒,道理跟你用人一样,你以为你工作出色,年年评优就行了?没有小兵卒,我让你升到局长,不服你的还是不服。”
苏禾有点听明白了,转头看他:“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跟咱爸去首都的原因?”
“只是部分原因,先不说我...”徐立冬耐心问:“你跟我说说,除了你,你们列车长还有多少心腹?”
苏禾一愣,缓缓摇头。
徐立冬又道:“那你知不知道,除了你,还有多少人被他给的‘利益’钓上钩?”
苏禾懂了,道:“照你这么说,他是广泛撒网重点捕鱼?”
徐立冬点点头,道:“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选择给人画大饼。既能笼络人心,又能让手下职工上进,最后择优选接班,何乐而不为?”
苏禾泄气,原本得知要被提拔的兴奋劲也没了,有些郁闷道:“亏得我以前还觉得你纯良无害,果然官二代,一肚子玩弄权术的坏水儿。”
徐立冬大笑出声,只觉她这模样十分可爱,见她瞪眼要生气了,忍住笑道:“现在后悔晚了,咱们肉球都生了。”
苏禾气结。
徐立冬点点她鼻尖,带着笑意道:“你最大缺陷在于你忽视小兵小卒,任何兵卒,用好了,将来都是利器,跟同事相处一个道理...小禾,你想往上爬,必须先得人心才能十拿九稳。”
苏禾低声哼哼,无话反驳。
徐立冬就喜欢她这娇俏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在她嘴上啄了下,松开,再啄,反复几次,渐黏住了不放...
外头天已经黑下来,小肉球也睡得正熟,徐立冬一把抱起坐他腿上的媳妇儿,几步走到门口,抬脚踢上门,然后大步往里屋走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小禾,你现在不是工作就是闺女,都不理我了...”
徐立冬拿额头抵她,低喘着抱怨。
苏禾刚想说她哪有,结果耳边就传来了肉球的哇哇哭声,忙推他胸膛,道:“估计是尿了,你快去看下。”
见他不动,又推了下,轻声催道:“快啊。”
徐立冬无奈,只能起身去看小祖宗,一边哄着一边熟练的解开她尿布,顿时被臭的皱眉,回头看苏禾,低声道:“不仅尿了,还拉了。”
苏禾噗嗤笑出声,也不起身,懒洋洋的趴床上看他忙活,见他进进出出,端水细心的给肉球擦洗屁股,十足奶爸模样,脑中忽得冒出个念头:碰上这样的男人,就算叫她再生几个娃出来,她也是乐意的。
一通忙活,等徐立冬安顿好闺女再上床,刚才抬头的昂扬已经疲软,激动劲儿也没了,只老老实实把媳妇儿搂在怀,头疼的感慨道:“咱们肉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苏禾偷笑,被窝里的一只手悄无声息抚上那处疲软,咬他耳朵小声道:“徐立冬,我再给你生个奶娃吧。”
“不生了,不生了。”徐立冬一脸的心有余悸,忙摆手:“过几年再说...”





七零之寡妇好嫁 41.17号已更
苏禾嘴上不服, 却把徐立冬教的那些都牢记在了心里, 先不去想能不能往上爬,而是把搞好人际关系落实在日常工作中。
忙忙碌碌,转眼到五月, 随着列车长升职至机务处段长, 列车长和副列车长的职位一下都空缺了出来,空缺的位置将由下面的职工顶上。
因人事变动较大,局里召开了工作会议,采取公平公开方式选拔参与竞选的职工。
除了苏禾这趟列车的职工,局里不少人都在盯这两个位置, 到处活动, 用拉帮结派来形容也不为过,竞争十分激烈。
另外,被徐立冬猜中的是, 列车长果然给除了苏禾以外的不少职工都画了大饼,也就是说,在这场竞争中,她并不占优势。
苏禾有种被耍的郁闷感, 在家向徐立冬信誓旦旦道:“不干了,我要辞职下海!挣他个百千万!”
徐立冬听得直摇头,问她:“挣个百千万之后呢?”
苏禾气势十足道:“利滚利, 再挣他一个亿!”
说不定抓住机遇还能成首富!苏禾美滋滋的想, 她一个未卜先知的后世人, 难道干不过同时期的商贩?
只下秒, 徐立冬就打破了她的美梦,笃定道:“不可能,以你的性格,最多挣一百万。”
苏禾一愣,气哼哼道:“瞧不起我!”
说完,粉拳已是锤了过去。
徐立冬任她锤了几下,才捉住了手腕,笑道:“就是因为瞧得起你,才说你最多挣一百万,挣千万上亿的女人,我倒瞧不起。”
苏禾奇了,忍不住道:“人家吃你大米了?你凭什么瞧不起?”
徐立冬摇头,不答反问道:“你先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挣一百万?”
苏禾把倒爷中的杠把子牟其中抬出来,道:“我去南方收购电子产品,调运到北方,从中间赚差价,高兴我还去俄罗斯买战机,调到南方卖给航空公司!”
徐立冬点头,道:“好,现在政策放宽了,我不算你犯法...我再问你,有了一百万,你想怎么挣一千万?”
苏禾道:“买地皮,盖商品房,我做首批地产商!”
徐立冬问她:“地皮从哪买?”
苏禾想也不想就道:“土地局!”
“好,现在我是土地局的,地皮我不想卖你,你要怎么办?”
说这番话时,徐立冬把她拉坐到了自己腿上,盯着她眼眸渐深,一双手神不知鬼不觉摸上了她腰,暗示意味十足。
苏禾敲他脑袋,破口大骂:“我可去你大爷的!老娘的豆腐你也能吃?!”
徐立冬大笑出声,把人搂住了狠亲口,一双眼里盛满了笑意,道:“我说的怎么样?你的性格挣不了大钱。”
苏禾不服,鄙视道:“还不是你们男人色。”
徐立冬捏捏她脸,柔声道:“小禾,我从不歧视妇女,但事实如此,男人当道的社会,你有所求,就要做好豁出去的准备。”
苏禾无话反驳,必须承认,徐立冬这番话用在几十年后一样适用。
不过她也不气馁,道:“想骗我做家庭主妇?没门!即便是男人当道的社会,我也要为咱们妇女挣一片天!”
“有志气!”徐立冬赞许了句,接着就道:“好,咱们回到原题上,告诉我想不想当列车长?”
“想!”苏禾点头,只很快就揪住徐立冬的衣裳领子,气恼道:“可拉票什么的,我实在做不来...”
徐立冬笑着提醒她:“怕什么,你还有个男人,你做不来,你男人能做得来就行了。咱们是合法夫妻,我的关系你当然可以任意享用。”
这是苏禾长这么大听到最好听的情话了,她要再没点表示,真是二傻子,忙凑到他嘴边,噘嘴接了下作为奖励。
“就这样?”徐立冬舔了舔唇,有点儿不满:“当我是廉价劳动力?苏禾同志,你这样...可要当心我去工会告你...”
“废话真多。”苏禾嘀咕,两条胳膊缠上他脖颈,搂住就亲。
昏天暗地的亲了会儿,两人最后都因为喘不过气不得不松开,额头抵着额头,鼻息交错。
“再来?”
苏禾又凑上去,却被徐立冬打横抱起往里屋走,边走边道:“再来点别的。”
说完,又后退几步,到肉球的摇篮前,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闺女,有些不放心的小声问:“睡多长时间了?会不会醒?”
见他一脸的心有余悸,苏禾乐不可支,直到腰上的肉被掐了把,才忙忍住笑,同样小声道:“刚睡,放心吧,不会再闹你了...”
徐立冬闻言,长长松了口气,低头又见怀里的女人笑得前俯后仰,怕把闺女惊醒了,忙拿嘴堵住,进屋压住好好弄了番。
......
蛰伏此处多年,徐立冬的人脉不容小看,和他关系好的,又何止公安局那帮子人?
苏禾不去操心他怎么办到的,只知道在六月初的竞选会上,她票数最多,毫无悬念越过副列车长一职,直接担任列车长。
结果令人意外,却也在意料中,毕竟苏禾人缘很好,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至于后台,参与竞选的谁没点后台?
八月份,苏禾正式成为鲁山县发往首都列车的列车长,大家伙支持之余,难免也有部分人持观望态度,对此,苏禾一点也不手软,连消带打,培养心腹,剔除害群之马,几趟列车跟下来,工作做得已经像模像样。
肉球已经十个月大,除了母乳喂养,苏禾还给她添了些奶粉,以及鸡蛋羹、米糊、蔬菜粥之类的辅食。
肉球胃口好,只要饿了,给什么吃什么,这样一来,对苏禾的依赖程度大大降低,碰上忙的时候,苏禾就会把她丢在家里让徐立冬带。
徐立冬通常会把肉球带去办公室,他办公室里特意放了张小床,往里面扔个拨浪鼓,肉球自己能玩上半天。
“啪...啪啪!”
徐立冬在翻宗卷,突然听到肉球声音,以为自己听错,回身看去,就见小东西自己扶着围栏晃悠悠站了起来,冲他直摇拨浪鼓:“啪啪!”
徐立冬有些呆住,反应过来,快步过去抱起闺女狠狠亲了口,快活道:“肉球乖,再喊声爸爸听听!”
“啪啪!”
“再喊声!”
“啪啪!”
小小一个,已经知道讨人欢心,几声爸爸就把徐立冬哄得找不着北,班都没心思上了,抱着他闺女满公安局晃荡,逢人就夸:“我闺女,会喊爸爸了!”
“哟,还挺聪明!”
“哪里哪里,才十个月大...”
“......”
下了班,再神气十足的抱闺女回家,碰上熟人就让闺女给表演个“喊爸爸”。
父女俩嘚瑟的结果是,苏禾从首都回来,还没到家,街坊领居就告诉了她。
“知道不,你家肉球才十个月,会喊爸爸哩!”
有的奶娃先会说话,有的先会走路,肉球只是在语言方面占了些优势,本来不算什么稀奇事,眼下被街坊领居夸得此女只应天上有,苏禾都臊得慌,不用想也知道是徐立冬干的!
回到家,父女俩正在院里玩举高高,小的那个被逗得咯咯直笑,瞧见苏禾回来,一下认了出来是妈妈,小胳膊直挥,挣着要妈妈抱。
“啊啊啊啊啊...”
说来也奇怪,小肉球会喊爸爸了,却不会喊妈妈!
“啊什么啊,小笨蛋,不喊妈妈就不抱。”苏禾两手交叉在胸前,来了醋意。
偏偏徐立冬这个没眼色的,还凑到她面前显摆:“肉球会...”
“知道,会喊爸爸了嘛。”苏禾打断他,好气又好笑:“整条街都知道闺女跟你亲啦!”




七零之寡妇好嫁 42.19号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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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冬子说, 离咱们最近的部队估摸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到。”徐老五一甩马鞭, 担忧道:“房子坏了可以再盖,粮没了能再种,这人要是没了...唉, 可咋整...”
说到悲痛处, 车上的几个村人掩面痛哭起来。紧挨苏禾而坐的孙家小嫂子眼泪珠子更似断了线一般,受气氛感染,苏禾也是跟着悲从中来。
马车一路去往县城,沿路又搭载了几个别村的伤者,走走停停, 终于到了县城。县城地处金戴河以北, 虽也有震感,房屋却没有损毁,待到了医院门口, 根本不必徐老五犯难,早有医务工作者喊着安排伤者救治。
混乱中,苏禾被一个护士扶着,交到了会摸骨头的医生手里, 那医生是个有经验的老者,仔细摸了伤处之后,说是胳膊脱臼了, 没大碍, 趁着跟苏禾闲话的空当, 手上一个用力, 便听见一声骨头回原位的“咔嚓”声。
苏禾疼得几欲晕过去,背上冷汗涔涔直冒,死咬了唇一句也没吭声,跟前头在徐立冬面前撒娇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老医生笑呵呵的,道:“抬胳膊试试看。”
苏禾照做,试着晃了几下胳膊,虽然还有些疼,却不像之前那样既不能碰也不能动了,冲老医生硬挤出个笑,跟他道谢。
老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才叫护士带她去处理后背上的伤口。
随着涌入医院的伤者越来越多,处理完伤口,护士将她安排在一张病床上,便匆匆离开,之后又有另外一个护士来为她吊盐水。
这是间大通铺,里面十几张病床,全住满了伤者,耳边时不时传来病友痛苦的呻.吟,苏禾仰趟在铁架床上,不觉倦意渐来袭,很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多久,苏禾再醒来,见外头天已经暗了下来,正茫然时,忽听一道惊喜声音传来:“嫂子,你醒啦!”
苏禾扭头,就见徐秋来趴在床沿,黑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关切,不由感到窝心,也跟着笑起来,奇道:“你跟谁来的?”
徐秋来道:“大哥送我过来的。他回县城,我说我想嫂子了,他就带我过来了。”
苏禾哦了声,又问:“那他人呢?”
徐秋来道:“回家了,让我在这守着嫂子,说一会给咱们送饭过来。嫂子...”
徐秋来话音一转,语气十分低落:“婶婶死了,婶婶家三个哥哥没了两个。”
苏禾一怔。死了王凤英和她两个儿子,她倒没啥感觉,不至于幸灾乐祸,但绝对没有半点悲伤。倒是徐秋来,说到底是他亲人,小家伙把闷闷不乐全写在了脸上。
苏禾摸摸他脑袋,无声给他安抚。
......
到傍晚的时候,徐立冬果真送饭来了,怕他们吃不饱,两个铝制饭盒都塞满了大米饭,菜另盛放在搪瓷缸里。
饿了整天,叔嫂两早就饥肠辘辘,吃得喷香。
徐立冬坐在床尾,见苏禾俯趴在床头柜上,左手拿筷,费劲的往嘴里扒饭,不知为何,竟生出了要喂她的冲动。
徐立冬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忽然间觉得此处逼仄的叫人局促,便站了起来,想出去走走。
只他还没迈步,就听苏禾低声抱怨说:“要是有个汤匙就好啦。”
敏感如徐秋来,立马放下筷子,乖巧道:“嫂子,你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苏禾不让他喂:“你快吃你的。”
说到这儿,她有意朝徐立冬看了眼,正巧四目相对,不待徐立冬反应,就听她仿佛自言自语道:“大哥要不你喂我吧。”
才说完,立马又道:“哎呀不行,那怎么好意思...”
“没,没事。”对上苏禾明亮干净的双眼,徐立冬提了口气,飞快道:“你胳膊不能动,没什么不好意思。”
听他这么说,苏禾抿嘴笑了笑,把筷子递他:“那谢谢大哥了。”
徐立冬已镇定了下来,嗯了声,神色如常的端过饭盒喂她饭。
苏禾靠在床头,张嘴吃了口他夹来的菜,蓦地想到同村的其他人可能还没吃上饭,就顺嘴问了句:“大哥,五叔他们咋办?有饭吃不?”
徐立冬道:“我过来的时候,县委已经安排食堂烧饭了,一会就能送来,免费发给他们。”
这么说,她和徐秋来是开了小灶。
有了这个认知后,苏禾竟觉吃到嘴里的饭比往常要甜,不过见徐立冬神色如常,她当然不会去点破,又问:“那大哥你还去救援不?”
徐立冬道:“暂时不用,今天下午部队兵已经到了地方展开搜救,县里这边也一团乱遭,还有很多后期工作需要提前部署。”
自那天听苏禾说可能要发地震,徐立冬再三思考之后,以另外一种说法转达上级,待得了批准,又立刻传达到各乡镇,等忙完所有,思来想去不放心,再次向上级建议,安排两到三个救助人员到各个乡镇,以防不测。
出于私心,徐立冬申请了回乡,接连两天夜里都睡在公社大院里,也正因此,地震当晚,才能赶到的这么及时。
“大哥,我饱了。”苏禾说。
见饭盒里还剩一半,徐立冬皱了眉道:“吃这么点?”又夹了饭往她嘴边送,话里带了几分强硬:“再吃。”
苏禾哦了声,只好张嘴,不觉一口接一口,直到饭盒见了底,徐立冬才感满意,起身道:“你躺着,我把碗筷洗了。”
他话音才落,徐秋来便道:“大哥,给我吧,我去洗!”
说完,抢了徐立冬手里的饭盒,一溜烟的跑去水房。
徐立冬只好再坐下,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直到听见床上的女人“嘶”了声,忙问:“还疼吗?”
其实这点疼并不算什么,只苏禾有心示弱,便嗯了声,嘟囔道:“很疼呢,你不知道,医生给我正骨的时候我快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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