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寡妇好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楂丸子
见她对自己露出小女孩般撒娇模样,竟十分可爱,徐立冬忍不住笑了,用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语气,说:“你好好养病,饭要多吃,营养跟得上才好得快。”
苏禾忍笑,点头,一本正经应好。
只听徐立冬又说:“晚上秋来睡我家,你这里...我在你床边打地铺。”
闻言,苏禾忙摇头:“不用,你把秋来带走就行了,我自己可以。”
见徐立冬还有话说的样子,苏禾盯着他道:“你是我大伯哥,给弟媳妇守夜...给别人瞧见了你怎么说?”
她这番话,宛如给徐立冬兜头浇了盆凉水,叫他瞬间清醒过来,压下心头的空落感,低声道:“那你自己注意些,夜里有事喊医生。”
苏禾刚才这么说,也存了试探徐立冬的心思。
如果原主没嫁过人,又没有弟媳妇这个身份,碰上徐立冬这样的优质男,苏禾不介意主动。不过往往现实不尽如人意,她眼下所处的境地,如果主动太多,势必处在劣势地位。
这男人对她应该是有几分意思的,只不过这点意思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探清楚的是,这男人有多大的决心和承担能力。
正巧,徐秋来洗碗回来了,苏禾立刻笑道:“大哥,秋来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徐立冬说完,又叮嘱了几句,才带走徐秋来。
......
此后的几天,徐秋来白天来医院,晚上睡在县委大院,期间徐立冬来过两趟,只都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从徐秋来口中,苏禾得知徐立冬在忙灾后重建,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大伯,也是每天忙得顾不上吃饭。
“都是大娘给咱们做饭,大娘人可好了,比我婶婶好,就是她也要工作,抽不出时间来看你,叫我照顾好你,还说等你伤好了,去她家吃饭。”
七零之寡妇好嫁 43.21号已更
此为防盗章 混乱中, 苏禾被一个护士扶着,交到了会摸骨头的医生手里,那医生是个有经验的老者, 仔细摸了伤处之后,说是胳膊脱臼了,没大碍,趁着跟苏禾闲话的空当, 手上一个用力, 便听见一声骨头回原位的“咔嚓”声。
苏禾疼得几欲晕过去, 背上冷汗涔涔直冒,死咬了唇一句也没吭声, 跟前头在徐立冬面前撒娇的那个, 简直判若两人。
老医生笑呵呵的,道:“抬胳膊试试看。”
苏禾照做,试着晃了几下胳膊,虽然还有些疼,却不像之前那样既不能碰也不能动了, 冲老医生硬挤出个笑,跟他道谢。
老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才叫护士带她去处理后背上的伤口。
随着涌入医院的伤者越来越多,处理完伤口,护士将她安排在一张病床上, 便匆匆离开, 之后又有另外一个护士来为她吊盐水。
这是间大通铺, 里面十几张病床,全住满了伤者,耳边时不时传来病友痛苦的呻.吟,苏禾仰趟在铁架床上,不觉倦意渐来袭,很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多久,苏禾再醒来,见外头天已经暗了下来,正茫然时,忽听一道惊喜声音传来:“嫂子,你醒啦!”
苏禾扭头,就见徐秋来趴在床沿,黑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关切,不由感到窝心,也跟着笑起来,奇道:“你跟谁来的?”
徐秋来道:“大哥送我过来的。他回县城,我说我想嫂子了,他就带我过来了。”
苏禾哦了声,又问:“那他人呢?”
徐秋来道:“回家了,让我在这守着嫂子,说一会给咱们送饭过来。嫂子...”
徐秋来话音一转,语气十分低落:“婶婶死了,婶婶家三个哥哥没了两个。”
苏禾一怔。死了王凤英和她两个儿子,她倒没啥感觉,不至于幸灾乐祸,但绝对没有半点悲伤。倒是徐秋来,说到底是他亲人,小家伙把闷闷不乐全写在了脸上。
苏禾摸摸他脑袋,无声给他安抚。
......
到傍晚的时候,徐立冬果真送饭来了,怕他们吃不饱,两个铝制饭盒都塞满了大米饭,菜另盛放在搪瓷缸里。
饿了整天,叔嫂两早就饥肠辘辘,吃得喷香。
徐立冬坐在床尾,见苏禾俯趴在床头柜上,左手拿筷,费劲的往嘴里扒饭,不知为何,竟生出了要喂她的冲动。
徐立冬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忽然间觉得此处逼仄的叫人局促,便站了起来,想出去走走。
只他还没迈步,就听苏禾低声抱怨说:“要是有个汤匙就好啦。”
敏感如徐秋来,立马放下筷子,乖巧道:“嫂子,你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苏禾不让他喂:“你快吃你的。”
说到这儿,她有意朝徐立冬看了眼,正巧四目相对,不待徐立冬反应,就听她仿佛自言自语道:“大哥要不你喂我吧。”
才说完,立马又道:“哎呀不行,那怎么好意思...”
“没,没事。”对上苏禾明亮干净的双眼,徐立冬提了口气,飞快道:“你胳膊不能动,没什么不好意思。”
听他这么说,苏禾抿嘴笑了笑,把筷子递他:“那谢谢大哥了。”
徐立冬已镇定了下来,嗯了声,神色如常的端过饭盒喂她饭。
苏禾靠在床头,张嘴吃了口他夹来的菜,蓦地想到同村的其他人可能还没吃上饭,就顺嘴问了句:“大哥,五叔他们咋办?有饭吃不?”
徐立冬道:“我过来的时候,县委已经安排食堂烧饭了,一会就能送来,免费发给他们。”
这么说,她和徐秋来是开了小灶。
有了这个认知后,苏禾竟觉吃到嘴里的饭比往常要甜,不过见徐立冬神色如常,她当然不会去点破,又问:“那大哥你还去救援不?”
徐立冬道:“暂时不用,今天下午部队兵已经到了地方展开搜救,县里这边也一团乱遭,还有很多后期工作需要提前部署。”
自那天听苏禾说可能要发地震,徐立冬再三思考之后,以另外一种说法转达上级,待得了批准,又立刻传达到各乡镇,等忙完所有,思来想去不放心,再次向上级建议,安排两到三个救助人员到各个乡镇,以防不测。
出于私心,徐立冬申请了回乡,接连两天夜里都睡在公社大院里,也正因此,地震当晚,才能赶到的这么及时。
“大哥,我饱了。”苏禾说。
见饭盒里还剩一半,徐立冬皱了眉道:“吃这么点?”又夹了饭往她嘴边送,话里带了几分强硬:“再吃。”
苏禾哦了声,只好张嘴,不觉一口接一口,直到饭盒见了底,徐立冬才感满意,起身道:“你躺着,我把碗筷洗了。”
他话音才落,徐秋来便道:“大哥,给我吧,我去洗!”
说完,抢了徐立冬手里的饭盒,一溜烟的跑去水房。
徐立冬只好再坐下,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直到听见床上的女人“嘶”了声,忙问:“还疼吗?”
其实这点疼并不算什么,只苏禾有心示弱,便嗯了声,嘟囔道:“很疼呢,你不知道,医生给我正骨的时候我快疼死了。”
见她对自己露出小女孩般撒娇模样,竟十分可爱,徐立冬忍不住笑了,用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语气,说:“你好好养病,饭要多吃,营养跟得上才好得快。”
苏禾忍笑,点头,一本正经应好。
只听徐立冬又说:“晚上秋来睡我家,你这里...我在你床边打地铺。”
闻言,苏禾忙摇头:“不用,你把秋来带走就行了,我自己可以。”
见徐立冬还有话说的样子,苏禾盯着他道:“你是我大伯哥,给弟媳妇守夜...给别人瞧见了你怎么说?”
她这番话,宛如给徐立冬兜头浇了盆凉水,叫他瞬间清醒过来,压下心头的空落感,低声道:“那你自己注意些,夜里有事喊医生。”
苏禾刚才这么说,也存了试探徐立冬的心思。
如果原主没嫁过人,又没有弟媳妇这个身份,碰上徐立冬这样的优质男,苏禾不介意主动。不过往往现实不尽如人意,她眼下所处的境地,如果主动太多,势必处在劣势地位。
这男人对她应该是有几分意思的,只不过这点意思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探清楚的是,这男人有多大的决心和承担能力。
正巧,徐秋来洗碗回来了,苏禾立刻笑道:“大哥,秋来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徐立冬说完,又叮嘱了几句,才带走徐秋来。
......
此后的几天,徐秋来白天来医院,晚上睡在县委大院,期间徐立冬来过两趟,只都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从徐秋来口中,苏禾得知徐立冬在忙灾后重建,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大伯,也是每天忙得顾不上吃饭。
“都是大娘给咱们做饭,大娘人可好了,比我婶婶好,就是她也要工作,抽不出时间来看你,叫我照顾好你,还说等你伤好了,去她家吃饭。”
可以看出徐秋来对这家人印象是真的好,提起他们都眉飞色舞。
苏禾叮嘱道:“那你在大娘家要乖乖的。”
徐秋来重重点头。
又过几日,除了胳膊还不大利落,苏禾后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惦记着家里,又不好意思再麻烦徐家人,这天正巧赶上徐老五赶马车送村里人回乡,苏禾托护士给徐立冬转达个口信,便带着徐秋来回去了。
七零之寡妇好嫁 44.24号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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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华国1975年。
十多年前, 华国因天灾举国上下闹饥荒,五岁的小苏禾被苏老爹以半口袋红薯干为价码, 换给了庙前乡一户姓徐的人家当童养媳。
这户姓徐的家主叫徐有田,是个木匠, 那年月, 靠手艺吃饭的人家光景都不算太差。
彼时徐有田只有一个儿子, 按说以徐家的情况,完全不愁娶不到儿媳妇, 只是徐有田跟他婆娘都是心善人,见小苏禾被苏老爹挑着, 饿得奄奄一息, 心知再不给这娃一口饭吃,左右撑不过两天, 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小苏禾买下。
就这样,小苏禾成了徐家的童养媳。
八年光阴匆匆,小苏禾十三岁这年秋, 徐有田两口子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 取名徐秋来。
时隔多年再得一子, 徐有田快活极了,但一看家里不过两间上了年头的泥坯房, 靠西墙几片石棉瓦搭的厨房也摇摇欲坠, 便止不住叹气。
现在娃们岁数小, 还能挤一条炕, 过几年娃都大了, 再各自娶媳妇,只这两间泥坯房哪还能住得下。
徐有田在心里盘算了翻自己的积蓄,咬咬牙,决定申请基地建新房!
为了省钱,建新房需要的材料,徐有田打算自己准备。只说砌墙的大石块,就得带上炸.药,去山上找一处没人的地钻孔眼,炸山劈石。
那日,徐有田弄来炸.药,带上大儿子徐春来,早早上了山,一直到天黑透了,还没归家。徐有田的婆娘意识到事情不对,忙喊了族里的几个叔伯,连夜上山找父子二人...
最后父子二人是被抬下山的,一帘破草席盖着,血肉模糊。
之后好一段时间里,徐家处处弥漫着悲伤气,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徐有田的婆娘是个要强人,为了小儿子,硬是咬牙继续建新房。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新房建好后不到一年,徐有田的婆娘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日下地做活的时候,先是突觉两腿打软没劲,到了傍晚,竟像一摊泥巴似的,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还能动。
村里的赤脚医生束手无策,县城的大医院也看了,医生说是痿病,没好的办法,只能靠吃药活一天是一天。
就这样,瘫在炕上没半年的功夫,徐有田的婆娘也走了,本来热热闹闹的徐家,只剩下苏禾跟四岁的小叔子徐秋来,还有因看病欠下的一屁股债。
彼时苏禾也不过十七岁而已,完全可以再嫁,但顾念徐家的恩情,一直没走。
起初村里人见他们叔嫂可怜,但凡能帮的地方,都会帮衬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人开始说苏禾是个扫把星,克死公爹和男人不说,还把婆婆也给克死了,剩下个小叔子,早晚也得没命。
按说这种事没根据,信的人应该不多,但架不住有人害怕,渐渐的,苏禾就被孤立了,只剩几户人家还跟她往来。
随着苏禾长大,出落的越来越水灵,更扯的事接着传出来了,有人说她耐不住寂寞,总跟男人眉来眼去,也有人说看见她大白天的就跟野男人钻草垛。
苏禾是个老实姑娘,别人说她是扫把星,她忍了,但说她是婊.子,她忍不了,一时想不开,竟生出了轻生的念头,夜里等徐秋来睡着之后,踩了凳子,往房梁上甩根麻绳,上吊自杀了。
幸好徐秋来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瞧见半空里悬了个人,吓得哇哇大哭,招来左邻右舍,慌忙把苏禾救下来送去卫生室。
也正是此时,“苏禾”穿进了这具身子里。
来了这么长时间,又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苏禾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她。
而这个搞她的人,很大可能是徐秋来的叔婶。
苏禾跟徐秋来虽然过得差,但到底有座新房,一排四间石瓦房坐北朝南,篱笆围成个约莫有两分地那么大的院子,院里开了块菜地,眼下正值初夏,藤蔓上坠满了豆角、黄瓜、茄子、冬瓜、西红柿...在一众低矮的房屋里,很是招眼。
而徐秋来叔婶家住的还是两间土坯草房,家里三个挨肩的儿子眼见到了要娶媳妇的年龄,两口子短时间内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建新房,自然会把主意打到苏禾跟徐秋来头上。
苏禾蹲在自家菜地里,薅了两棵毛豆苗,看着眼前阔朗的石瓦房,微微叹了口气。
正出神的时候,听见有人喊,苏禾回头,见是住她家隔壁的杨嫂子。
“馒头她婶儿,忙不?我家馒头睡着了,能不能帮我留意着,我去地里摘点菜烧晌饭。”杨嫂子面带难色。
苏禾笑道:“成,你去吧,我给你看着。”
杨嫂子脚步匆匆,赶紧去她家菜地里掐了把空心菜,又一阵风似的赶回来,见苏禾坐在她家门口剥毛豆,不好意思道:“他婶儿,这一天到晚的,可麻烦你了。”
杨嫂子男人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不好好干庄稼,成天搁外头鬼混,加上又摊上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不给她带娃,杨嫂子实在分身乏术的时候,只能央苏禾帮忙照看奶娃。
也正因此,同病相怜的两个女人才有话聊。
眼下两人坐一块择菜,杨嫂子道:“我看你家菜地里菜长得可旺,就你跟秋来,你俩吃得完不?”
苏禾笑着摇头,道:“你家够不够?不够来我家摘。”
听她误会了自己意思,杨嫂子直摆手道:“我家菜够,我是说你要是吃不完...”
说到这,杨嫂子压低了声音:“咋不拿去城里卖了捏,你家日子又难...放心,我不往外说。”
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事。原主是个胆小的,宁可把吃不完的菜做成菜干,都不敢拿去城里卖。
但苏禾可不管这些,大不了被逮到劳教就是。杨嫂子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苏禾有心打探个中“行情”,又跟杨嫂子唠了会儿嗑。
不怪苏禾要细问,原主从来没出过远门,而她又不是“本地人”,很多事并不能立马摸透。倒是杨嫂子,虽然也极少出门,但她有个总在外鬼混的男人,歪门邪道的事可知道不少。
话越说越多,等太阳升至头顶了,苏禾才想起来还得烧饭,匆匆忙回家。
此时徐秋来已经蹲在炉膛前烧火了,见苏禾回来,冲她咧嘴笑:“嫂子,我和了块面团,咱们贴饼子吃吧。”
苏禾哎了声,道:“再煮点毛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不假,徐秋来不过六岁而已,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个子不高,才及苏禾的腰,可就是这么大点的孩子却极懂事,烧饭、洗衣、剁猪草,样样都行。
苏禾生前有个跟徐秋来差不多大的侄子,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调皮捣蛋不说,只要稍有不满,立马撒泼哭闹。
两下一比,徐秋来实在太招人心疼了。原主没有再嫁,很大部分原因估计是因为这个小叔子。
吃过晌饭,苏禾午休了片刻,等外头太阳没那么毒辣的时候,才戴上草帽到菜地里摘菜。
夏天蔬菜种类多,熟的又快,她把已经长熟了的豆角、黄瓜还有茄子全摘下来装篾篮里。
徐秋来看见了,疑惑道:“嫂子,你摘这么多菜干啥,咱们又吃不完,放两天该枯了。”
苏禾起先没说话,等把菜拎进屋了,才小声道:“我打算明天赶早,拿去城里卖了。我不在你记得烧饭,别为了省粮饿肚子,知道不?”
听苏禾这么说,徐秋来黑乎乎的脸蛋浮上一抹暗红,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
以前叔嫂两人为了省粮食,经常一天只吃两顿,徐秋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哪能吃得消,苏禾穿过来的头件事,就是勒令他把这个“坏习惯”给改了。
她最不喜欢打着算盘过日子。眼下是不好过,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顿都是个问题,原主怎样她不予评价,至少她不会坐以待毙。
先填饱肚子再说。没粮,再想办法就是。
转天天还没亮,苏禾就起了,挎上篾篮摸黑出门。为了遮掩,她在篾篮上罩了块笼布。
沿村道一路向东,约莫二十里地外,就是县城。
苏禾走走歇歇,终于在天将放亮的时候进了城。鲁山县不算大,但因为处在交通枢纽上,每天都有一班往来南北的火车停靠,所以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只苏禾眼下一门心思卖菜,没心思多看别的。昨天,杨嫂子特地叮嘱了她,卖菜的时候不能傻乎乎站一个地儿,得边走边问,一来卖得快,二来能防止碰上公安。
在县城里瞎摸瞎转一圈,直到篮子见了底,苏禾才找个没人的墙角,摊开手帕数了数钱。
只有五毛八。
不过苏禾已经很满意了,她也没指望靠卖菜发家,能挣点钱改善下生活就行。
苏禾又数了遍钱,正想把手帕包起来揣兜里,不防眼前蓦地多出一只手,不等她反应,直接拿走了她的手帕。
苏禾心里咯噔一下,忙抬头。见她侧身后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年轻男人,白面皮,五官俊朗,穿了件蓝色制服上衣,胸前别着警徽,头上还戴顶蓝色檐帽,正肃脸冷眼看她,沉声问:“钱还好挣?”
七零之寡妇好嫁 45.26号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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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脚步一顿, 叫徐秋来先把馒头带去喂点饭,自己则在院里站了会儿, 再决定要不要进去劝架。
又听里边杨四海道:“干庄稼,干庄稼有啥个出息哟!哪个说我搁外头鬼混了...娃他妈,我跟你说,在外头随便干点啥都比干庄稼强多啦, 上趟回来, 我没给你钱?”
杨嫂子一顿, 立马呸道:“给的没要的多!”
杨四海道:“我这不是手头缺钱嘛, 倒收音机得拿本钱,你放心,稳赚不赔,你先把家里钱都给我,回头我翻倍给你还不成?!”
苏禾听他们没再争吵, 本来都想回家了, 可听到“倒收音机”时,腾地来了精神, 赶紧靠近几步,趴窗户上竖起耳朵。
待听到杨四海盘算去谁谁家借钱时候, 苏禾憋不住进了屋, 不管两口子惊诧的目光, 直接开口道:“哥, 我想办法借你一部分钱。”
不等杨四海喜上眉梢, 苏禾紧接又道:“不是白借, 我要算份子,挣了钱你得给我分成。”
杨嫂子惊道:“她婶儿,你疯啦,你哥就不是个靠谱人!”
瞧这话说的,杨四海不乐意了,嚷道:“我咋不靠谱了!”
“滚一边去!”杨嫂子瞪他,转跟苏禾说话时,又恢复了和颜悦色,劝道:“她婶儿,咱都是本分人,可不能干糊涂事儿,你哥要是卖个菜卖几个鸡蛋,我倒不说了...倒收音机可不是小事儿,逮到要蹲牢哩!”
不等苏禾开口,杨四海忙就道:“别听你嫂子吓唬,每年到广州的人多了去,也没见有几个蹲牢的,再说我上头有门道,带回来直接进商店,能有啥事儿!”
杨嫂子还想劝,苏禾赶在她前头开了口:“嫂子,我穷怕了,大不了就蹲牢,起码还有口牢饭吃。”
说到这,苏禾转问杨四海:“哥,你啥时候动身去广州?差多少钱?”
杨四海喜欢她这干脆的性子,搓手笑道:“钱当然是越多越好,最迟月底吧,得赶紧去了,这时候收音机便宜,要是再耽搁,就到年底哩!”
苏禾咬咬牙,道:“哥,钱你先凑着,等月底,我有多少给你多少。”
杨嫂子见这两人谁也不听劝,跟买卖白菜似的,转眼就谈了妥,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不怪她看不惯,在这个勤劳又守旧的村妇眼里,只有干庄稼才算正经事,其他全是歪门邪道。
再说苏禾,作为熟知历史走向的后来人,她信杨四海的“疯话”,只要胆子够大,外头遍地是黄金。
不过眼下光有胆子没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弄本钱。原谅她不能免俗,毕竟眼下温饱问题亟待解决。
苏禾苦思冥想,把所有她能快速赚到钱的法子都想了遍,最后发现,能短时间内就能得到回报的活儿真不多。
卖菜她是不敢了,到底有过案底,再被逮到一回,发大财什么的就跟她彻底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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