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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寡妇好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楂丸子
至于家养的鸡鸭还有伢猪,属于生产队的共同财产,到年末得上交,通过副食品站供给到大城市。这些都不是她能惦记的。
思来想去,苏禾决定去生产队找徐老五,从公账上先支钱,到年末再还。
算上她,这个月来找徐老五支钱的社员已经快十个了。盖新房、看病、娃念书...没一个不是着急用钱的,可把徐老五给为难坏了。
“侄媳妇,不是叔不借,过段时间队里还得买肥料。对了...”说到这,徐老五才问:“你急用钱去干啥?”
苏禾干笑,摆摆手说:“五叔,算啦,我再想办法。”
见她要走,徐老五诶了声,又喊住她:“侄媳妇,公账上是真没钱啦,这样...先给你支两块,够不?”
换成其他人,这钱徐老五肯定不借,不过是看这侄媳妇不容易,又是本家人,到底想帮着点儿。
“五叔,真不借了,队里正困难的时候,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苏禾为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见徐老五也不大好意思的样子,就顺口问了句:“五叔,咱这附近有啥我能干的活不?最好是按天结工钱的。”
徐老五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嘬嘬牙花子,道:“这样吧,回头我给你打听打听!”
“那我先谢谢五叔了。”苏禾笑着说了句,便回了家。
一晃几天过去,徐老五那边一直没回音。苏禾心里着急,却又没事可做,只能每日修整菜地打发时间,地里的蔬菜倒是长势喜人,就在苏禾打算重操旧业,冒风险再去县城卖菜时,徐老五终于给她带了个消息。
县里的一所高中要修缮教室屋顶,把烂掉的瓦片换成新的,还打算趁暑假建个食堂。
“我问过了,工钱现结,一天五毛,管晌饭,就是不管住,早晚得回来。”
徐老五问她:“能干不?要能干我就给人个回话。”
苏禾觉得可以,一天五毛,比卖菜强。虽然卖菜不累,可她又不是菜农,家里不过两分小菜地,就算全薅了,最多也就能卖三天。
打定了主意,苏禾当即给徐老五个准话。
就这样,两天后,苏禾开始干起了爬屋顶铺瓦片的活。
起初她不会,跟着旁人学了半天,到也干得有模有样了,只是等干完活再走二十里地回家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累,累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可一想到每天都有五毛钱拿,夜晚短暂的休息后,第二天苏禾就又来了精神。
这日,她正匍匐在屋顶,跟另一个妇女合力铺芦苇杆时,忽听下边有人喊,说外头她大哥找。
苏禾一愣,待反应过来“大哥”是谁,顺梯爬了下去,见徐立冬拎个篮子朝自己走来,终于想起了,前些时候送东西去公安局,他人不在,自己把篮子留在了那儿。
距离几步远的时候,苏禾先喊了他一声“大哥”,睁大眼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徐立冬被她这眼神看得似有些不自在,咳了声,开口说:“本来打算回趟老家,顺便把篮子给你带去,半道上碰见乡里人,说你在这做工,就过来看看。”
徐立冬不歇气的说完,因为紧张,都没察觉到自己语速比平常要快,只盯着苏禾,见她没多问别的,慢慢吁了口气,这才觉到手心竟微微出汗了。
事实上,徐立冬是听徐秋来说她在这做工的。他前些时候去省城公差,直到头两天才回来。刚进局,刘红军就把一个篾篮放在了他办公桌上,说是乡下那个弟媳妇送来的,鸭蛋还留着,里头的蟹黄包已经被几个同事分吃了。
这帮拿人不手软的!
徐立冬刚想发作,就听刘红军摇头晃脑感慨道:“不是我说,你这弟媳妇人真实在,又是送菜又是送蛋...我咋没这样的亲戚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原本不过是句玩笑话,徐立冬心里却掠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脑海中又跳出政审大会那日,她反咬王凤英那幕,脸上是她惯有的楚楚可怜样,只做出的事却不带半点不心软,一下又警惕起来,不禁茫茫然的想: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于是,那个装了鸭蛋的篮就这么在他办公桌上放了两天,直到今天,刘红军说:“人家好心好意送东西过来,你这人咋不领情捏,不稀罕啊?不稀罕拿来给我。”
徐立冬心里那点警惕给刘红军说没了,心想不管她是怎样一个人,她接二连三送我东西,总得当面道个谢,要不心里存着个事总是不自在。
待去了乡下,听徐秋来说他嫂子不在,不知为何,竟感到有些失落,跟徐秋来说几句话就走了,直到出了庙前乡,才发现自己忘了还篮子。
不过这也叫徐立冬重新来了精神,索性她在县城做工,再过来给她就是。
这样说服自己一番,徐立冬便来了学校,见她爬上爬下不说,还要悬空踩房梁,远看去实在叫人提心吊胆,微皱了眉,道:“这活不要再干了,危险。”
他话音才落,苏禾就噗嗤笑出了声,说:“那你当公安还危险呢,怎么还干?”





七零之寡妇好嫁 46.28号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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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黑的迟, 直到七点,残阳才收敛最后一丝余晖。往常这个时候,劳作了一天的社员早已吃过饭, 大老爷们蹲在村口的榕树下抽旱烟、侃大山, 婆娘们则聚在一块东家长西家短。
而此时,这些人都扛了长条凳,三五成群结伴往公社走, 各家的奶娃跑在前头, 争抢着先到公社中学占位。
今晚, 公社要在中学开政审大会, 主席同志号召的事,咋能不积极哩!
八点不到,公社中学不大的操场上已经挤满了人, 几个领导也全部到齐, 在课桌拼成的主席台后坐成一排。因苏禾是红旗二队的社员,所以徐老五也在其中。
眼下, 徐老五殷勤的给坐他身侧的徐有粮点烟, 因为激动,擦洋火的手都在微微作抖。
能不激动么,全公社最大的官儿就在他眼前哩!
“哥。”徐老五亲切的喊了声,问道:“这趟回来在家住几天不?我让我婆娘张罗酒菜,叫上有地、有山、有水, 咱们哥几个一块坐坐?”
徐有粮脸上带着笑, 摇头道:“我倒想, 可不行啊,明个县里还有会要开...时候不早了,把侄媳妇叫出来,咱们开会吧!”
徐老五连说好,扭头跟公社其他几个领导交头接耳一番,便举了喇叭,高声喊:“安静,大家安静!”
等四周都静了下来,才又道:“前些时候魏红跟苏禾同志那事,大家伙想来也都听说了。今天趁县委的徐主任在,咱们给苏禾同志个辩释机会,坚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坏分子!”
话音落下,苏禾就被两个民兵挥枪.杆指着,推推攘攘走到大场中央,伴着她的出现,场上开始骚.动起来,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阵阵哄笑,也有诸如王凤英之流,十分不耻,在苏禾路过时,狠狠冲她吐唾沫。
好在苏禾跟原主是性格相反的两类人,脸皮够厚,内心够强,何况...
她朝站在不远处的徐立冬看去,心微微定了下来。待公社领导准许她为自己辩释时,才大声道:“魏红嫂子在哪,请大家腾个地儿,让魏红嫂子出来,我有话要跟她对质!”
“在这儿!”人群里,王凤英大声喊了句,迫不及待把躲在后头的魏红给揪到了大场上。
“大柱家的,你倒说说,她跟你男人都干了啥不要脸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王凤英朝魏红使了个眼色。
“王凤英,苏禾同志可是你老徐家的媳妇!”人群里有人突然起哄了句。
王凤英呸了声:“咱们老徐家可没这么不要脸的,我把话可撂在了前头,她跟咱家没关系!”
说完,又催了她身旁的魏红道:“大柱家的,你快说啊!”
“说啥?”魏红挣开了王凤英扯她的胳膊,眼神躲闪:“我没啥好说的,小禾妹子是个本分人,是我受人教唆坑害她了!”
听她这么说,场上有片刻鸦雀无声,待反应过来,一下又吵嚷起来。
王凤英不知道哪出了错,急道:“大柱家的,前些时候你男人为啥狠揍你,你都忘啦!”
闻言,魏红飞快往她男人看了眼。
就在昨晚,那个徐公安深夜敲开她家门,告诉她男人,如果老徐家的小寡妇被打成坏分子,她男人也跑不掉,一个巴掌拍不响,事情闹大了都得拉去劳教。
还有她,要是敢说半句泼人脏水的假话,公安局的班房大门随时随地向她敞开。
徐公安一走,她男人插上门栓就给她揍了一顿,警告她要是今天敢乱说话,就要她卷铺盖滚回娘家。
魏红神思恍惚,王凤英连扯她几下都没反应。
“大柱家的,你倒是快说句话呀!”
魏红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王凤英,不耐烦道:“不是你出的主意,叫我去基建队举报给小禾妹子吗?还说等你把小禾妹子撵滚蛋,她家四间瓦房就是你的了!”
“魏红嫂子,你说真的?”
苏禾一副才得知实情的震惊模样。憋屈到现在,总算等来这句,不好好发挥一下,简直对不起她这两天遭的罪。
她说得极大声,又一把扯了懵逼中的王凤英故意质问:“怪不得自从我婆婆没了之后,你总瞧我不顺眼,三番五次来我家找茬,原来是惦记上了我家房子。”
“大柱家的,到底咋回事啊,快给大家伙儿说清楚!”人群里有人喊话。
“是嘞,快说清楚!”
场上嗡嗡哄闹起来,比起开那劳什子的政审大会,这种场面可有意思多了!
魏红先是心虚的瞧了眼王凤英,很快,又朝人群的某个方向瞧了眼,才大声道:“本来我跟小禾妹子吵嘴干仗,都是邻里间小摩擦,是王凤英这个坏了心肝的老婆娘,她给我出主意,叫我把小禾妹子撵走,我再老实说了吧,先前传小禾妹子跟男人不清不楚,也是王凤英这婆娘在背后作怪!亏得这节骨眼上我想明白了,要不连我男人的脸也给丢了尽!”
“大柱家的,我啥时候说过这种话哩!”王凤英实在被这反转性阵仗整懵了,惊讶之后,怒气快速升腾,一下甩开苏禾手,就要朝反咬她的魏红扑去。
只下一秒,又觉得哪里不对,猛地回头朝苏禾狐疑看去,见她这侄媳妇虽是惨兮兮模样,只那双眼里却分明带着笑,醍醐灌顶般,一下就明白了。
苏禾将她反应看在眼里,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愁难道:“婶儿,咋办啊,这下全公社人都知道你的小算盘了呢。”
“小贱.货!”王凤英一阵气血冲顶,抬手便向她挥去:“看我不打死你!”
苏禾早有准备,忙朝主席台躲,抖着声,用极为害怕的模样喊:“婶儿,你想要我家房子,拿去就是,别打我...我怕你了...”
眼看场面失控,公社的几个领导忙叫人制止住王凤英,其中一个怒喊:“徐有地,徐有地人捏?赶紧出来,把你婆娘拉住!”
徐有地。徐秋来的那个叔,见势头不对,早就缩脑袋跑了!
不跑干啥?留下来丢人不成?
这场闹剧,最终以徐有粮的名誉担保收场,至于王凤英,这下整个公社人都知道她惦记侄媳妇的四间大瓦房了!
苏禾要的就是这结果,见目的达到了,擦擦眼角憋出的泪,下意识往徐立冬站的地方看去。
此时操场上人散的已经差不多,一眼望过去,南墙角下哪还有半个人影?
苏禾愣住。
“侄媳妇快过来,快跟你大伯打个招呼呀!”一旁徐老五喊了声。
苏禾收起心思,应声过去跟徐有粮说谢。
徐有粮比她想象中和善,同她握了手,笑道:“往后有地两口子要是再为难你,去县委找我,我给你做主。”
苏禾忙又道谢,对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大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别的好。好在有同村的叔伯亟待跟徐有粮寒暄,便悄悄退出了人群,跟在等她杨嫂子一块往家走。
“小禾你瞧见没,刚才你婶儿脸都气黑了,还有你叔,就差没夹尾巴哩!”
“秋来要跟来,我没让,把我家馒头交给他看拖住了,这娃胆小,我怕他吓着。”
“哎,魏红那娘们咋回事,咋突然就帮你说话了捏...”
“谁知道呢。”
苏禾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满脑子想得都是那个一声不吭就走的大伯哥,也不知为何,竟有些微微不安。
她是哪得罪了他?
苏禾把那天自己跟他说过的话反复琢磨了几遍,确定自己只是叫他帮忙恐吓孙大柱两口子一下,而且他当时也是一口应下的,并没有为难。
思来想去,苏禾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或许他有别的事急着要去办,是自己多想了。
......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次,苏禾倒是不用再担心那对叔婶再打什么坏主意,反正群众舆论会倒向她这边。至于魏红,也不知是碍于徐立冬的恐吓,还是受了她男人管教,实在抹不开脸碰上了,最多互不搭理,倒也没再非打即骂。




七零之寡妇好嫁 47.4号已更
此为防盗章 孙大柱被捣的往前挪了两步, 自觉丢脸,脸红脖子粗的吼了句:“要去你去!不想死男人就给我闭上嘴!”
魏红张了张嘴, 碍着村人在场,把到了嘴边的骂词又咽了下去,只狠狠瞪了眼她男人,更觉丢脸没眼看,立刻扭开了身。
......
苏禾沿路找回村,见村里房屋几乎尽数坍塌, 那些家门口栽了大树的,横七竖八拦了路,不少来不及逃走被压在屋里,甚至挤在树下的村人,远远见她路过, 具都哭喊着救命。
可惜苏禾不是救世主, 她有私心,这会儿满脑子只有徐秋来,对那些哭喊声, 咬牙全当没听见, 只顾往徐秋来叔婶家方向去。
慌乱间, 苏禾撞到个衣衫不整的人,待看清撞的人是徐秋来那个叔徐有地时, 忙抓住了大喊:“秋来人呢, 他去没去你家?!”
徐有地早被吓傻了, 哪记得谁跟谁, 慌里慌张道:“我,我哪知道...我家都塌了,你自己看着找吧!”
苏禾气的肝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撇开徐有地,朝他身后方不远处看去,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徐有地家前后栽的几棵老槐树,在翻天覆地的地震中被连根拔起,其中两棵更是从屋顶直拍而下,将整个泥坯草房掩埋,连片瓦砾也不见散落,更别说其他。
如果徐秋来在里面,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个念头刚生出,很快就被苏禾驱逐出了脑外,潜意识里,她不愿相信徐秋来和他那个哥一样短命。
终于,在靠近徐有地家时,苏禾听见一道熟悉的呜咽。
“嫂子!”
苏禾脚步一顿。
“嫂子!我在这儿!”
苏禾循声看去,见徐秋来从路旁的水沟里露出个小脑袋,按捺住心中激动,忙快步过去,跪趴在地上把两手递过去,等他抓住了自己手,便用力往外拖。
原来刚才徐秋来逃跑时,正逢一棵老树从天砸下,慌乱间一头扎进路旁水沟,铤而走险躲了开。可到底年岁小,吓得瑟瑟发抖,被卡在水沟里一动不敢动。
好在他身量小,苏禾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拖了出来。
“嫂子!”
徐秋来一头扎进苏禾怀里,哇哇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没事了。”苏禾拍他背安抚,察觉到脸上冰凉凉的,反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也是吓得满脸泪。
不待叔嫂俩缓口气,忽然间,脚下这片地再次天翻地覆般剧烈晃动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苏禾一把搂住徐秋来脑袋,顺势就往水沟里滚。
幸而余震没持续多久,直等到四周恢复平静,苏禾才爬出水沟,这次不敢再耽搁,背上徐秋来就走。
也正因刚才的那波震动,让那些原本被挤压在泥石、树干下的村人彻底丧生,让整个村庄如同鬼蜮般死寂。
苏禾越走越慢,胸口仿佛被压了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来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哐哐”异响,像是敲击瓦砾的声音,苏禾停下脚,仔细分辨了下,最后确定声音是从同村姓孙的一户人家发出,原本阔朗的三间红砖大瓦房,眼下已是片废墟。
“救命,救救我家娃...”
苏禾本想尽快离开,可听见这道模糊虚弱的呼救声之后,脚下仿佛被黏住了般,没法再往前挪半步。
“是孙家小嫂子!我听见她家娃哭了,嫂子,去救救他们吧!”
苏禾正摇摆不定时,背上的徐秋来忽然这样说道,顿时叫她下了决心,放下徐秋来说:“你往打谷场跑,不要停,我去看看。”
徐秋来不放心道:“嫂子我跟你一块!”
“万一再来场地震,咱们俩一块全完蛋。”苏禾骗他道:“你先去喊人,带人来帮我。”
徐秋来这才重重点头,忙不迭往打谷场方向跑。
压下怦怦乱跳的心脏,苏禾微提了口气,改朝那片废墟走去,待靠近了些,透过被挤压变形的窗户,苏禾瞧见了孙家的小嫂子,身子不知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只有上半身还能动,她怀里紧抱了个尚在襁褓中的奶娃。
“春来家的,救救我家娃吧!”小嫂子声音微弱,说话的时候,努力把胳膊向前伸。
苏禾跪趴在地上,试着越过窗户探长胳膊接,可惜没成功。
时下的窗跟后世大不相同,是用约莫手指粗的铁条一根根撑起来的,两根铁条之间只能穿过一只胳膊,尽管奶娃身子小,仍然没法抱出来。
“咋办...春来家的,你一定要救我家娃,他爸没了,只剩他了...”
说话间,小嫂子竭力扭动身子,试图摆脱泥石的挤压,可却引来一阵哐拉拉的声响。
是带窗户的这面墙也要塌了。
“别动!”苏禾喝了声,四顾看了下,见边上有堆已经塌下的散砖,忙拾过来,垒成四四方方的砖柱,正好撑住窗户上缘即将断裂的那根大梁。
“嫂子,你听好了,现在我要砸掉一根铁条,也许都能把你们都拖出来,也许...”苏禾提了口气,飞快道:“不试试的话,再来场余震,你们都要没命。”
苏禾注意到,她说完这番话时,里面的小嫂子抖了下,随即颤声道:“砸,你砸吧!”
苏禾不再犹豫,抱起块大石头,悬空往铁条上比划了两下,之后狠狠一砸。
“啊--”
伴随小嫂子的惊叫声,原本镶嵌在水泥中的铁条“哐当”落下,同时这座破败的房屋又发出了哐拉拉的声响,滚落一地砖瓦。
“快把娃给我!”苏禾忙扔了石头,伸长胳膊探入窗户里。
也不知是离了母亲的缘故,还是被刚才那声惊叫吓的,奶娃一到苏禾手上,不安分的蹬了几下脚,小嘴一瘪,哇得一声开始哭起来。
顾不上哄,苏禾飞快把娃放到空地上,转回来伸手给小嫂子,待抓住了她手,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外一拽。
几乎是同时,苏禾感觉到自己后背肩上一阵钝痛,仿佛千斤重物匍匐而上,将她拍趴在地。
原来拖出小嫂子的瞬间,刚才堆砌的砖柱连着带窗户的那面墙,全部塌了,砸到了她身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把她脑袋砸开花。
再看小嫂子,人已经被拖了出来,虽然也被砖头砸到,但性命无碍,还能自己挣扎着爬去抱娃,苏禾长吁了口气,试着挪动身体摆脱压制,只刚动了下,肩膀处便传来剧痛。
“嘶...”苏禾忍不住叫了声,立马引来小嫂子注意,慌忙爬到她身边,帮着把她身上砖头挪开,又哐哐磕了几个响头:“春来家的,这回要不是你,老孙家的香火就要断了,以前我还帮过魏红骂你,冲你吐过唾沫,我对不起你!”
她不说,苏禾还真不记得被她骂过,眼下也没心思计较了,苦笑声,道:“省点力快别磕了,咱们还是想着咋出去吧,我右边胳膊好像断了,可没法驮你。”




七零之寡妇好嫁 48.12号已更
此为防盗章
待走到一处没人的地儿, 苏禾又殷切切的喊了声“大哥”,见他止住脚步回身看她,才道:“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
徐立冬刚想问什么事, 一抬眼,见她竟扑簌簌滚落几粒豆大的泪珠子, 顿时感到无措。两手插口袋不是,不插也不是,抓了下头道:“别哭...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苏禾拖着浓浓的鼻音“嗯”了声,抬起袖口擦擦泪, 才开口道:“大哥, 我头两天跟同村的魏红嫂子干仗了, 她骂我是婊.子, 我气不过就...”
说到这儿, 苏禾用余光飞快看了徐立冬眼,见他脸上喜怒不辨, 继续道:“就跟她干了一仗。我虽然是个寡妇, 但也知道为我死去的男人争脸, 骂我别的可以, 唯独不能骂婊.子,我本以为这事就算过了,没想到她去基建队举报我, 往我头上按莫须有的罪名。”
其实徐立冬以前也听乡里人传过有关苏禾的闲言碎语, 只那时他抱着不关己的心态, 对这个关系不算亲的弟媳妇没想过去了解什么。印象里,这个弟媳妇虽然长得比旁人招眼了些,但听说也是老实人,不至于像传言那样不堪。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徐立冬平时跟她没往来,也不能听她只言片语就断定什么。加上她向自己讨要菜钱那次,牙尖嘴利,三两句就把自己顶的无话可说,又实在不像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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