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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也
只是,如今江灼从怀王手中落到皇宫刘砷手中后,伏璟心间突如起来冒出的亏欠又是怎么回事?
好似江灼的一生若是他造成的一般,只要当时在云阳城的伏璟稍稍的有一点怜悯之心,或许这女子的人生便大不同,可是,当时的他并没有对江灼有什么怜悯之心。
如今看到江灼这般,总是觉得有些亏欠。
在宫中稍稍的见了一面江灼后,伏璟便在也没有在皇宫中见到那位女子,听说那女子在监栏院过得还不如在怀王府。
听说那女子在皇宫中到处受刁难,听说那女子每日每夜还要被出了名的刘砷虐待。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伏璟只要想起那些听说,他的胸口处好似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
本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伏璟把那些微妙的情绪压制的很好。
直到、三皇子祁承寒坐上皇位,皇宫中上下全是一片喝彩时,他正是在怀王府大门前碰到了一脸沧桑的女子。
听说她的父亲上京来找她,还被刘砷五马分尸了,而江家的巴不得与三房再无来往,而此时的三房好似只剩下江灼一个人。
江灼的身份好似在江家是禁忌,在外江家从不承认那个以往怀王妃是江家的女儿,在内,江家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江灼死在监栏院才好。
马背上的伏璟带着一些俯视的眼神看着他几乎有些不认识的人,就这般看了好久,看着她被怀王府的侍卫给撵开的时候,那双温润的眼睛微微一紧。
他翻身下马,便是往江灼走去。
怀王府大门前的侍卫见着是靖南王府的世子,刚刚还有些凶悍的脸立即收了收,便是供着手,“世子爷。”
“怀王府就是这般对待百姓的?”
怀王府的侍卫听着伏璟这般说,原本想说这来闹事的女子是怀王府原来的王妃时,便是没有说出口,带着一些不耐烦的眼神看着那低着头的女子。
“当初与你一起来的两个女子在你被刘公公带走后没多久,便死了,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江灼听着侍卫说着懒散与悠儿死后,好似早已想到了结局,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罢了,如今听着怀王府的人都这般说,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侍卫一眼,便转身从怀王府大门。
伏璟侧头看着已经慢慢走远人的背影,是那般的落寞,那心间亏欠的感觉又是莫名的掀起。
就这般,伏璟莫名的跟在江灼的身后,原本只是想跟在江灼的身后,直到前面的身影停下脚步。
伏璟看着那双再也没有以往那般灵动的眼睛时,心间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扯着,下意识的说道:“你是在怪我。”
江灼看着那牵着马匹的男人,淡漠的脸上噙着浅浅的表情,不知是悲还是怒,她说道:“你不是想让怀王死吗。”
伏璟还是有些小看那个小小的女人,江家三房中只剩她一人,她这般的苟活在这世间,难道就是想扳回一局?
见着伏璟没有回答,又是听到江灼的声音,“新帝登基,怀王野心勃勃,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伏璟看着这般的江灼,还是真心的笑了出来,看着几步之遥的女子,说道:“忍辱负重的在监栏院活着,就是想让怀王死?”
江灼轻然一笑,“何止是让怀王死?江家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你、”伏璟压制着心中亏欠那一股情绪,有些牵强的说道:“那你可有怪过我当初没有救你一把?”
江灼淡淡的看着伏璟,随即嘴角有一抹浅笑,讽刺的说道:“为何要怪你当初没有救我一把?若是我与你不相识,我仍然是江家的女儿,仍然是会被江家利用成一块垫脚石,况且,你也不过是为靖南王府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我是你的谁,你为何要救我?”
伏璟听着江灼这般说,明明该把心中那种感觉释放的,可是他怎么觉得越来越沉重,皱着眉心看着江灼脸上的风轻云淡,就算是此时他也有能力救她与水深火热之中。
可、她愿意接受吗?
“你想做什么?”伏璟亦然用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着。
江灼轻然一笑,好似在得知岚桑与悠儿死的关系,她有些什么都不顾,在看向伏璟出现在她面前,就好像抓住了一根能报仇的稻草,只是聪明如江灼,她如今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本来与面前高高在上的人谈什么合作。
“若是我能让怀王府满门抄斩,你能帮我吗?”江灼是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站着的人,隔了好半响都是没有听着伏璟的声音,原本江灼以为伏璟这般沉默便是拒绝,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刚刚走出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这里好像不适合谈这些事情。”
江灼衣袖下紧握的手顿时松开,她还是堵了一把,所以,只要这个人能答应,她便有把握让怀王死无葬身之地。
江灼转身看着站在那里的人,唇瓣轻轻一掀,她今日出府也是新帝登基,刘砷忙得不可开交,只是也知道被刘砷知道她出宫,也是一番折磨。
“不知世子觉得哪里可以谈这些事情?”
伏璟淡淡一笑,便是看向身后同样牵着马匹的云溪,说道:“把这匹马让给江姑娘。”
云溪有些意外,他可不知他主子有这般好心的时候,就算心中有许多的疑问,还是乖乖的把马匹牵至到江灼的面前。
江灼眼中同样带着疑问看向伏璟,好似在问伏璟是什么意思。
伏璟轻轻一笑,“不知江五姑娘的骑术有没有退步,要不,也与我策马奔腾一番?”
江灼那双有些空洞的眼睛终于出现一抹笑意,从云溪的手中接过缰绳,便是利落的翻身上马,带着一抹纯净的笑意,说道:“我的骑术怎么会退步?”
江灼这般自嘲的说着,怎么会退步呢?在皇宫中的那些公主可经常看到骑马与那些太监赌银子,若是那些公主赌她赢,她却输了,可是会被惩罚的,再说,她的骑术可是江允阑教的,她那二哥也是死在公主的手中,她怎么会丢弃她二哥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伏璟见着这般自信的女子,也是同样翻身上马,看着有些呆滞的云溪,说道:“你回府,晚一点让祁承寒来王府一趟。”
江灼在听到伏璟称呼当今新帝名讳时,便觉得她赌对了。
他们直接骑着马匹往京城中的西街行去,走完西街便是一处湖,马匹的速度开始减下来。
伏璟拽紧手中的缰绳,并未有去看与他相并的人,说道:“你刚刚说新帝刚登基,怀王野心勃勃?”
江灼却是知道伏璟是明知故问,能亲手送上三皇子坐上那个位置,怎会不知道怀王的野心?不过此时的伏璟假装不知道,她也便伏璟假装不知、“当然、怀王的野心,若是在新帝登基时不大肆的作妖一番,日后被新帝给欺压在脚下,怀王怎么会服气?”
伏璟听着江灼这般说,眼中也有些疑问,这个时候他才是侧头看着那张侧颜,问道:“你什么事情都想的通透,为何还会在怀王府过得那般掺?”
江灼闻言,侧头看向看着她的那人,一瞬间两人的对视好像有些熟悉,好似在以前,他们两人也这般对视过。
“因为我不想江家那般得意啊、”江灼说的轻描淡写。
可是听在伏璟的耳中却不是那般简单,他又问道:“但是,江家好像如愿的踏进了京城,还一次便扎进了京城这般多的世族中,好像江家名声也挺好的,我记得承寒身边的一个侧妃好像就是你江家的姐姐。”
江灼听着伏璟的这些话,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她说道:“对啊,就算没有我,江家也能在扎进京城的世族中,江家的那些女儿嫁的一个比一个好,我却是成了他们江家的垫脚石,无人问津的垫脚石。”
若是当初没有怀王这根线,江家怎么会这般如愿的进京?江家的女儿还一个个的嫁的都是王公贵胄,而连上怀王这根线的便是她江灼,而江家是怎般对待她的?死了娘,死了弟弟,死了父亲……
何为家破?何为人亡?
那些刽子手却是踏在她们一家人的血肉上,心安理得的过着京城上等人的日子,凭什么?她江灼就活该受这些罪?
江灼很是想问问江家的那些人,人血馒头好吃吗,卧榻上是一具具的尸体,他睡得上安稳吗?
伏璟明显的感觉到了江灼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所以,你不会放过江家所有的人?”
江灼听着伏璟的这一道声音,身上的戾气渐渐淡去,“当初你在怀王与江家扯上的关系时,世子不会没有想到这后来的事情。”
“虽然我如今不过是江家废弃的棋子而已,但是、江家仰仗着怀王的势力在这京中扎根,而怀王借着江家银子,养着兵力,不知、”
“这算不算是密谋造反呢?”
江灼说出来后,眼中的笑意有些纯粹,让伏璟微微出神,只是瞬间的事情,伏璟便是收回目光,唇角勾了勾,说道:“所以你才是说新帝登基,这个刚刚好的机会?”
“当然、我只是会动动嘴皮子,或许世子早就已经在暗中找齐了怀王与江家暗中勾结的证据。”江灼的笑意懒懒散散的,好似在与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就特别的轻松,就感觉旧友一般。
伏璟听着江灼这般肯定的话语,这个女子就算到了此时,也能说出京中的有些事情,所以,江灼在皇宫中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或许在刘砷的身边,知道的事情更是多。
“可是,假如怀王不借着这个机会,而我手中的证据并不足,怎么能将怀王与江家一网打尽?”伏璟皱着眉心,侧头看着江灼,笑道。
江灼轻然一笑,看了看天色,说道:“总会有机会的。”江灼说完,手中的缰绳猛的一拉,便马匹的脚步停下,江灼看着天色有些过了,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皇宫了。”
伏璟的脸色浅浅的一变,只是历来都是一幅脸色的伏璟,这浅浅的一变,江灼并未有看出什么。
伏璟并未有在说什么、就这般看着那道背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隔了好半晌才是讥讽的说道:“总觉得欠了她什么……”欠了什么?好像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欠了什么?
这一相见后,江灼果然回到皇宫监栏院后,便是被刘砷知道,当然也少不了一顿折磨。
在新帝登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新帝完全没有处理过朝政,更是有些昏庸无道,在后宫中每日每夜宠幸妃子,而那冠绝后宫一月的柳贵妃却是莫名的被打入天牢,在天牢之中还是被那般凌辱之死。
而怀王借着为西秦好的理由,更是把持朝政,江家因着怀王的关系在京中更是水涨船高,因着江家有一个女儿还在后宫,柳贵妃下位后,又是出现了一个江贵妃。
在这段时间,怀王与江家可以算是在京中独大,怀王在朝廷独大,江家在世家中独大,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然而,靖南王伏修却是起兵起义,从齐北直逼到京中,保持朝政的怀王便是在靖南王兵临城下时,在皇城上摆下上万的弓箭手,一批换一批,直到伏家军疲惫不堪,靖南王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
一心想江家,怀王没有好下场的江灼便是在刘砷的房中得到了江家暗中为怀王招兵买马的证据,她那夜在皇宫中跑着,被监栏院的无数太久追击着,当然,刘砷为何会有江家与怀王的证据?
刘砷又为何能呆在一位君王前,再到第二任君王,宫中的势力还不倒?当然是,刘砷本就是怀王的人。
那一夜,皇宫中好似有什么大秘密要破天而出,而江灼是怎么死的呢?
江灼在景阳宫中见到了当时的皇帝祁承寒,手中捧着锦盒,锦盒还没有送到皇帝的手中,便是被刘砷一掌毙命。
而一直在跟在江灼身边的透明人,看到这一刹那的时候,震惊不已,她呐呐自语的说道:“原来我是这般死的啊。”
她想起来了,她拼了命的也要拉着怀王与江家,还有刘砷下地狱,可是最后那些人谁都没有死,她死在那些的前面,就连死她都是瞳孔睁大,她不甘心。
她看着那身躯倒在地面上后,景阳宫中便是大叫声,还有惊呼声,那些宫女太监好似都是在奔跑着,这个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怀王逼宫了。”
“怀王造反了。”
江灼很想回到那具体中去,可是她很无能为力,可是,她怎么甘心?
而此时的皇宫中,灯火通明,所有宫殿之中都是有怀王的军队,新帝也不过登基一月之久,怀王便是直接谋朝篡位,这也算是西秦的一大笑话。
而江灼看着那些一个一个穿透她的身体的太监宫女,她身子轻飘极了,只是,她并不能离开她的具体三步,她看着那些踩在她躯体上的宫女太监,手指尖都在颤抖。
而此时的那个昏庸的皇帝却不在是那番模样,待怀王还没有逼到景阳宫的时候,江灼便是听到姚大将军带着伏家军前往皇宫了。
江灼诧异极了,姚大将军,是姚夙白吗?
没有过多久,她果然看到了一身盔甲,手持长枪的男人,轮廓刚毅了不少,她想喊姚夙白,可是此时她又出不了声。
江灼看着姚夙白一步一步往她走来,她伸手想触碰那个好久好久不见的人,可是姚夙白的视线看着地面上躯体,她很想告诉姚夙白,她没有死,只是,在这段时间内,她听到了姚夙白的声音。
“她也不过是小小的女子而已,她那么弱小,不过只是有些才华而已,为何就要嫁给鳏夫,还要受这般的苦,小灼,我是不是来晚了……”
江灼看着姚夙白抱着她的躯体,放在那大殿中的贵妃椅上后,便是听到姚夙白咬着牙的声音:“怀王谋逆、”
“杀!”
姚夙白带着伏家军与怀王的人在皇宫中厮杀着,景阳宫中还是那般的华丽,只是全是一具具的躯体。
江灼看着大殿之中全是躺在血泊中的宫女太监,她很是好奇,是不是这大殿之中有何她一样的人。
江灼并不知出了景阳宫以外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等着什么,只是视线却是落在了她从刘砷房中偷出来的锦盒时,听到了脚步声。
她看到一袭白衣的人微微弯起腰拾起那个锦盒,然后打开,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查阅了一番,随即便是交给了他身后的人。
待那白衣男子转身后,江灼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是伏璟。
伏璟朝着她走来,眼中有着淡淡的寒意,江灼也不知道为何,伏璟为何看着她的躯体会有寒意,随即便是听到伏璟温和的声音,只见他微微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微微触碰着她脸颊,“到最后、还是利用了你,可是、见着你这般、为何我会心痛?”
“偏偏利用你,我却有些不舍,可到底我还是利用了你。”
江灼的眼中全是震惊,随即便是看着伏璟把她的躯体抱起,一步一步的往景阳宫外走去。
江灼更是跟在伏璟的身侧。
晃眼江灼便看到另一幅场景,那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一座坟墓面前,身侧站着还有一位老者。
“师傅,逆天改命会怎样?”
那老者说,“璟儿、那女子的命格就是那般不幸,若是用你的命格强制让她重活一世、”
“你会遭到天谴、”
白衣男人听着老者的话,目光却是看向那坟墓,江灼并未有看到那是谁的坟墓,只听到伏璟说道:“总觉得欠她一世、”
“就算遭到天谴,又怎样、”
“师傅,我想和她重新开始,从她叫什么名字开始……”
“璟儿是想她的记忆中没有你?”





闺中煞 第150章 还了你锦绣一生
第150章 还了你锦绣一生
浩浩夜空,凉月幽幽。
夜凉如水,一片深沉的墨色好似包裹着整个梁城,清凉的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之上,有些冷清,有些孤独,从薄薄的云层中透出淡淡寂寥的剪影。
小楼中。
云薄从房门的间隙中看到伏璟守在那床榻面前,便是把房门轻微的带上,靠在游廊上柱子的祁承寒见着云薄有些寒意的神色时,轻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薄看着月光下祁承寒的那一张脸,便把头转向别处,“世子妃的身子本就虚弱无比,肚中的孩子,怕是……”
祁承寒闻言,浓眉皱着,心情有些沉重,伏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江灼在伏璟的心上那是无人能比的,若真是江灼有个三场两短,不知会发生何事……
“那?”祁承寒带着一些深意往房中看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便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他说道:“你也下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云薄听罢,眼中有些坚定,但是被祁承寒盯着把眼中的坚定微微收起,说道:“那主子与世子妃就麻烦晋王爷了。”
祁承寒听着云薄这般客气的话,笑着说道:“云薄,我们认识多久了,我可是从小与你主子相识,我和你主子之间,没有麻烦二字。”
云薄闻言,便是抱拳,随后,转身,这一夜好似的确很累,他与主子都是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云薄还好,只是赶着马车尽量让马车平稳,而抱着江灼的伏璟却是要让江灼一点颠簸都没有,还坚持到了梁城的边界,从祁承寒带兵与他们回合,伏璟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着,生怕江灼有个什么。
直到他们到了梁城,从下马车到这座小楼中,伏璟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江灼,更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祁承寒整个身子都是靠在柱子上,看着夜空中挂着的月亮,他喃喃自语道:“要不要通知月衍师父,还有莫情公子?”
他这般说着,嘴角轻扯,眼光沉重,若是江灼真有个什么,这个时候通知月衍与莫情说不定还能解救江灼的身子,想着便是说道:“通知月衍师父,让他尽快来梁城。”
黑暗中出现一抹有力的声音。“是!”
祁承寒听着有力的声音消散在夜色中后,便转身,打算推门而入让伏璟歇息,只是到了房门前却是停下了脚步,轻叹一声,便是转身。
房中有些寂静的可怕,伏璟的手紧紧的握着江灼的手,他不知道江灼梦到了什么,只是他知道,江灼梦到他了。
伏璟听着江灼在梦中喊着他的名字,他的眼光中全是晦涩,若是当初在来漠北时,他应了她,把她带在身边,怎么会让她受这般的苦?伏璟不怕苦,不怕痛,就怕这些苦,这些痛加注在江灼的身上。
他紧紧的握着江灼的手,整个脑袋都是抵在他紧紧握着的手上,声音有着哽咽,“对不起,小灼,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京城,你快醒来好不好、”
他像个孩子似的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他自来便是久病成医,给江灼把脉,江灼的身子骨差到了极点,可是他好无助。
伏璟微微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双墨玉般的双眸变得那般的深沉,视线看向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大手带着颤抖,有些怯意的伸向那隆起的小腹。
他带着一股孤寂的语气,说道:“小灼、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那双眸子明明看着是那般的温和,却是有种冷峭的寒意,如玉的脸上全是侵出层层的寒意,“苗疆,西域,伤害你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伏璟说着大手伸向江灼隆起的小腹,如玉的脸上的寒意却是瞬间逝去,看着江灼相皱的眉头,轻叹的说道:“你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锁,这般让你闹心吗、”
伏璟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是听到一道细小的声音,“伏璟……”
握着江灼的那只手瞬间微微一紧,他看向江灼,紧张的答应着,“我在、小灼,我在这里。”
然而江灼好似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伏璟看着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好像又睡着,又好似又投入那个梦中,伏璟紧张的眉心微微松开,手却是没有松开,就算此刻他的双腿好像复发了一般,他也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
“璟儿是想她的记忆中没有你?”
江灼看着那老者满是寒意的说道,又是看着伏璟眼中的坚定之意,她轻声的唤了一声伏璟,那站在坟墓前的男人只是感觉到耳边吹来一阵风,让他耳边的青丝微微摇曳着。
“如今天下已定,这天下便是你的,承寒为你做了一月之久的昏君,怕是要遗臭万年,你如今却是来与为师说,你要为这个女子逆天改命?”老者很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知道逆天改命你也会跟着重活一世,你会遭天谴,况且,你靖南王府的命数也会跟着改变、”
老者大袖一甩,狠狠的说道:“你是想气死为师是不是!”
“师傅、可是徒儿得到了这个天下,心有些空,这是为何?为何总是觉得亏欠了江五姑娘,师傅说过,徒儿是凉薄之人,这一世都会孤独终老,可、这凉薄的心,怎么有些不舍,不舍她就这般的消失在这人世间……”伏璟淡淡的看着老者,“师傅号称能算前生后世,你能不能算徒儿前生如何,后世又如何?”
“你说江五姑娘的命格就是这般、那我愿意遭天谴,还她重活一世、”
月衍师傅看着伏璟眼中有些凄凉的光影,他问道:“若是重活一世、这姑娘还是如这世般的命运,你又该如何?”
“靖南王府的命运以及你的命格全全会改动,若是重活一世、在西秦再无靖南王府,你又当如何?天谴这种事、为师也不知你会怎样、”月衍师父说着,声音轻柔了不少,劝着说道:“璟儿啊,如今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在皇权的这条路上、”
“怎么可能不死人?更何况是一位小小的女子,当初若是没有你暗中为怀王牵连着江家,这姑娘同样是江家的棋子,江家老夫人为了江家的前途,这姑娘为了母亲弟弟,同样会走上棋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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