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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陆谦并没查到佐渡岛的具体资料,因为在小鬼子明治维新前,佐渡金山的金银总产量和年产量是没有确切的记录的。只有一个笼统的说法——江户幕府之财政支柱。
他只知道1896年时,人力采掘时期可以视为资源已经枯竭的佐渡金山,在被现代化机械再一次发掘后,三菱重工从该年开始对佐渡金山的产量进行了现代化的企业级统计,到1989年二度资源枯竭为止,共开采出黄金78吨,白银2330吨。
而据传说,1600~1800年佐渡金山的产量峰值时期,其产量可达年均20吨,巅峰时期更是将近40吨一年。也就是说,那地方是一个靠人力都可以挖上200年,每年挖出十几二十吨黄金+数十吨白银的宝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陆谦对后者是不敢彻底相信的。因为那个数字太惊人了。
十几二十吨黄金+数十吨白银是甚个概念?
一吨就是1000公斤,一公斤就是1000克,而现如今的一两按照后世的公制,也才是37.3g。即是说,一公斤就是二十七两稍欠,一吨就是两万六千八百余两。
将这个数字带入十几二十吨黄金+数十吨白银之中,陆谦手中若握着这些真金白银,那中原银行就能印出多少万银票宝钞啊?
陆谦对于金融再一窍不通,也不会一万两白银做押,就只印出一万两银票的。
这是一笔以‘千万贯’为单位的大生意。且还能有利的促进商业发展和大笔金额交易的增多,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就算在那个数字上打个对折,陆谦也是心满意足的。可他同时也相信,那棉纺织产业的潜力会更大,且影响力也会更广。
因为这一切历史上都显示着呢。那晚清的郑观应就曾说过,进口洋货的两大宗就是啊片和洋布洋纱。阿片,每年约耗银三千三百万两;棉纱棉布,每年约共耗银五千三百万两。
这是一个叫陆谦几十年后兀自记忆犹新的数字。
虽然对比北宋与晚清,只人口上,前者就大站下风。可陆谦相信,中国的人口很快也会进入到飞速膨胀阶段的。只说现下的齐鲁,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人口统计部门显示,齐鲁本行省的人口比之当年建省时,已经增高了小二百万。
这人头税的取消和经济的转好,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孩子的增多。
想着有周边四邻可以压榨剥削,陆谦就信心十足,即使没有那红薯土豆玉米,中国人口照样能突破历史怪圈,飞升天际去。
所以,梁山的水陆军就必须继续增强实力,否则怎么才好继续压榨周边四邻呢?
这两年同契丹的贸易是持续增高,就是与女真的贸易,在完颜希尹走了益都一趟后,也陡然间上升了俩个热度。这为陆齐带来了莫大的好处。纺织品、药品、瓷器、烈酒等等,不知不觉中,这些民生贸易额度已经悄然接近了兵甲贸易。
现在大量的棉衣棉被被销售到了北地,陆谦又明确态度要大办棉纺产业,手下的一干文武自然俯首听命。没听谁扯捞个与民争利!
此刻的宋儒没有被猪子给祸害,节操比之明儒还是要强上不少的。尤其是陆谦日复一日的提倡‘事功之学’后,兀谁若是还不明白‘事理’,这益都朝堂上又岂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就是那保守派之首的闻焕章,也不会希望有这般能吸仇恨的猪队友。
是以,这长江还是要渡的。
“右军都督杨志禀奏。天命无常,唯有德者居之。今宋室失德,奸佞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终有齐鲁之败,中原之失,祖宗焚灭,威严尽丧……
恭惟大王睿智刚毅,勤政爱民,自得齐鲁一来,一举而威震华夏,再举而席卷河北,北伐契丹,扬汉室威严,宋主知时势而远遁,中州、河东帅臣相继而投,短短数载拥天下之北也,倘非天意,岂人力所能致哉。
今我大齐聚亿万生民之望,兵强马壮,钱多粮足,士林臣服,万民拥护。西抵陇山,东连沧海,南控长江,北据幽燕。天下过半,皆入我版图也,奄及海东,尽为臣服。当一鼓作气,定鼎宇内。此江南拢攘之际,正是我主创基定业之秋,可并发江南,夺金陵形式之地,问鼎九州。万不能坐失良机,诚可惜也。臣杨志伏请我主大举征伐,南定万世之基。……”
齐王府奉天殿中,从扬州快马赶回的杨志正大声的说着。这段日子他只在长江北岸秣马厉兵,那江南的一幕幕是尽在他的眼中,直叫右军都督府所辖军将个个急不可耐。
西军久战兵疲,且关中已失,军心士气为之大动,如今在杨志、栾廷玉、武松、张顺等一干人眼中,已然不足为惧。这可不就是趁机南下,夺取金陵的大好机会?“大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奉天殿中人头济济,除了各部大员,各省来京述职的巡抚,还有五军都督府正副都督,各院司之堂官,以及参会不言的亲军诸将。他们各有所思,却都没有贸然出来说话。
那江南牵扯着摩尼教呢。而陆谦对摩尼教的心思,已经叫人越发的难猜测了。
陆谦扫视了一遍大殿内,他对江南的战局是十分清楚的。现下坐镇金陵的不是别个,正是刘延庆本人,而小种却是在湖州。
陆谦是挺瞧不上刘延庆的,因为这人私心太盛。那赵宋对西军的分化已经初见成效。大小种对于江南西军的控制比之早前两年,已经有不小的下挫。
刘延庆就是其中之一缘由之一。这两年他身为西军的都统制,可以说是三号人物,立功不小,宋室更有意抬起他来与大小种抗衡,早早就封他了太尉衔。而他长子刘光国去年中更是被宋室提拔为御营都统制,下属的就是姚平仲、刘锜、苗傅和刘正彦等人,兼之本部的韩泼五、王德等,可谓是兵强马壮。
为此刘延庆抽调了不少人去给他儿子撑面子,可那牺牲的都是西军的战力。
陆谦私下里也询问过不少文武官员,其中赞成趁机南下的不在少数。横竖是没人愿意去死磕襄樊一线,也没人愿意去打川蜀。
赵宋也不是白给的,在关中危机爆出时候,就急调郑居中为四川宣抚使,提兵进驻大散关——陈仓一线要地。梁山军在收拾了环庆路后,陆谦就派林冲领兵去打陈仓一带,结果被宋军依靠地利给逼退,无奈才北上去找西夏的麻烦。
今日大朝会上被杨志当众提出来,目的就是达成共识,这个青面兽,不过是陆谦找的枪手。
陆谦没做回答,而是先问了宗泽,宗泽最近身体不太好,大冷天的受了点风寒,有些提不起精神的道:“打倒是该打,金陵乃王气所钟之地,那地方啊,还是不能落在宋室手中的。只是要打金陵之地,怕是与摩尼教会起龌龊。”实则还是要看陆谦的态度,陆大王若是想要席卷江南的档口,顺势将摩尼教吞吃了,也未尝不可。现在就看他是如何想的了。
陆谦自然是不会把摩尼教一口吞吃了的,他现在的想法早就转变了。最初时候他想要吞吃摩尼教的残部,因为他是笃定摩尼教干不过赵宋的。但时到今日,他已经给摩尼教寻摸了一更好去处。
——那就是中亚。
摩尼教的起源很多人都知道,那就来自中亚。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摩尼教在西域地区的地位。
进入到李唐晚期的时候,随着回鹘帝国败在来自叶尼塞河上游的敌人黠吉斯人之手,并在后者攻击下而四分五裂之际,摩尼教也不可避免得转入衰退阶段。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据北宋初年出使高昌【薪疆】的廷臣王延德的记载,在东突厥斯坦地区的吐鲁番,还有50座摩尼寺。从这样的记述说明,摩尼教在回鹘人中的衰落是随着帝国崩溃而发生的自然而然的现象,并非出于任何一种宗教迫害。他们在吐鲁番地区的影响力虽然损失,却还不曾彻底灭绝。事实上即是现下时候,高昌回鹘虽主信佛教,可摩尼教依旧在吐鲁番存在。
这是因为摩尼教的仪式和教义与佛教有着先天上的相似。那摩尼本人就宣称自己是是佛祖、琐罗亚斯德和耶稣的继承者,也是最后一位先知。它从中亚向东传播途中,与所到之处盛行的宗教,尤其是佛教紧密结合。大量使用佛教用语,假托佛名、佛法,乃至自称“摩尼光佛”。以至于都被误解其为佛教的一支。
在回鹘这样的国家,甚至一度取得‘国教’的地位,这在中亚和西方世界所不可想像的。
现如今陆谦就觉得,最好的法子就是叫他们圆润的滚出汉土,向西,向西……,回到他们诞生之地去。星月教靠着刀枪铁马传教,摩尼教也同样可以。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六百零一章 坑谁也不会坑老丈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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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虽不会把摩尼教一口吞下,却也不会放着大好机会,白白错过。”
陆谦张口定下了决策。
“人不能没良心肝肠,但这夺天下,却偏就不得不狠下心来。”
“如今的陆齐,不是我陆谦一个的陆齐,而是在座所有人的。这争天下得益、败损的同样不是我陆谦一个,而是整个大齐所有的文武百官,军兵将士。”因一人之情谊而损诸人之利益,那样做就太愚蠢了。
夺天下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反退之事也。
“自我等起兵反宋,连场大胜,以有今日之资本也。宋室早就视我等如寇仇。我等便当知此乃不可暂歇之事,我大齐与赵宋乃你死我活之拼杀。偌因摩尼教而肥宋瘦齐,此好比聚九州之铁英,而铸一大错也。”
“现今方腊次子方毫正欲以金银购我之刀枪兵甲,且趁此良机,运送一应军需,往扬州赶去。想那赵宋也当知晓方毫之行踪目的,我方只管运送去,才好显我之正大光明,不为江南宋军戒备。且趁其不备,好一举渡江!”
大殿中鸦雀无声,陆谦的声音铿锵有力,自有一股威势,比起杨志的喊打喊杀,又多出了一股从容。
“谍报司有文,金陵城中驻军且不过数千人。”陆谦站起身子,两眼炯炯有神,逐一扫视着眼前的一干文武,“此乃天赐之良机也。”
杨志当场请命:“杨志甘为先锋。必破金陵,生擒刘延庆。”
林冲、秦明等在场众将纷纷出列,“臣等愿为先锋,打破金陵,席卷江南。”这当中以李逵的嗓门最大最欢悦,陆谦西进关中并未带他,这阵子可把黑旋风给憋坏了。奉天殿内吼叫纷纷,群情激奋。
这般敲定,陆谦新一年的战略也即敲定了来。首先,关中之军尽取关西之地,再搂草打兔子,扫荡一下川蜀,把宝鸡周边区域,尽可能拿下来。
其次,淮南军马全面突破长江一线。
能打成甚个模样,且不去说。但突破长江,夺取金陵是必须的。第二目标是江州。这就要看晁盖的能耐了。
第三,陆谦会亲率大军攻略襄樊。这一次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襄阳的。
至于其外,那就是另议了。
就像那荆湖南北两路,宗泽、闻焕章都看到了契机。“赵佶一胆怯之君,大王一遭发动,其恐会脱逃入蜀也。届时西军且不去言语,只说荆湖南北,定会大乱。那洞庭之钟相、王庆之流,虽是贼匪,不成气候,但见此良机也必然会借机兴风作浪。”事实上这俩人只要人不傻,那就必然会这么做的。
且这二人又属于不可招降的。因为他们皆已经称王了。如此情况下,休说陆谦去招揽他们,他们自己先就会离梁山军远远地。保不准跟赵宋达成私下默契,都很难说。
宗泽、闻焕章的意思就是,那钟相是钟相,王庆是王庆,他们手下的大将与他们可是不同。
二人的意思就是叫谍报司暗地去勾连钟王二人下属诸将,甚至将一些人物的名字都列了出来,比如钟相所属的杨幺、杨钦,比如王庆所属的李助、李懹叔侄和杜壆。
同时陆谦也能公开勾连钟相、王庆,以摩尼教与田虎军为例,叫二者能归为所用最善。
如此定下决策,梁山军内一些动作便也开始实行。首先就是调集军需前往扬州,根本无需避人耳目,大批的刀枪箭矢,大批的铠甲伤药,顺着还冻的结实的运河冰面,源源不断地送到扬州城。虽然这般效能比起运船来,真的差上很多。
方毫从这一日起,那嘴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看,这就是亲戚。他这边同军器监的买卖还没有彻底敲定,那棉甲买到与皮甲一个价也就算了,兀自还要限量,偏虽不知道这棉甲的分量吗?
即使他不知道这棉甲是怎个一回事,可拎在手里,几斤几两那还是分得清楚的。再估算一下梁山军收拢的棉花数量,这棉甲对于梁山军而言,可不跟海边的沙子一样,应有尽有啊?
是以,军器监这边要限制数量,方毫自然不认得。
在这种订单还未彻底敲定的情况下,梁山军就已经先向扬州运送着军需物资了。这种滋味将方毫心头的郁气一扫而光。
“这棉甲数量且麽说定,只如此做派,叫俺心中积的怒气自就消去。”
再次见到方金芝,方毫一脸欣喜的说。再与陆谦尽饮一遭,兴冲冲的离去。留下方金芝一脸小意的看着陆谦。“你这是甚眼神?”
陆谦放下茶盏,抬头不经意一扫,让他看到了方金芝还未收回的眼神,当下就问。
“妾身与大王相处日久,情知大王非是冷情的,却又知道大王心较比干多一窍,万不是那十分厚道人。南北军器买卖,是万不敢想大王如此主动……”方金芝说话中,都不经意的咬起手指甲,两只黑亮的大眼圆碌碌的看着陆谦。闪的却不是绵绵情谊,而是活像在看一一肚坏水的狐狸。
陆谦脸色直黑了起来。不敢想他如此主动,那就是说他表现的这般主动,必然暗藏玄机,必然是打着坏主意的。
这也是方金芝与陆谦相处的久了,才敢直接说这话。陆谦自然也不会介意,懵逼了一会,大笑一声道:“你且把心都放回肚子里去。我坑谁也不会坑老丈人不是?尽可放心。如蜀吴之争,是断不会有的。”
刘备能跟孙权顶牛,是因为两边实力相差仿佛。那一样割据巴蜀的明玉珍一门,怎的不跟朱洪武顶牛呢?
还不是一个实力的缘故?
梁山军与摩尼教现下的地位早就不均衡了。人陆大王是谁?一统北地的霸主。而现下的摩尼教呢?那是连张士诚都不如。别看方毫咬定当初的契约不吐口,可梁山军若真渡江南下夺了金陵城,方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扬州城内,栾廷玉与武松四只眼睛如同火炬,火辣辣的目光集中在金陵城上。杨志短期内不会回扬州了,如此才能更好的迷惑对岸宋军。是以,这渡江南下的第一战,就由栾廷玉与武松点炮了……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六百零二章 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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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金陵城内,一边黯然,并无张灯结彩,并无欢喜新春,百姓们高兴不起,军兵们也内心烦躁的紧。战争的创伤绝不是三五日时光就能抹消掉的。金陵城的百姓忘不掉战场中饱受的伤害,而城中的西军将士,也忘不掉故乡的亲人。
每逢佳节倍思亲。王维在数百年前的一句诗,道尽了金陵军民们的哀愁。
故而,便是刘延庆也无心在这档口闹腾,这辞旧迎新之际,他也想自己的三儿子了。刘光世有勇有谋,亦知道灵活变通,前途甚被他看好。可惜却死在了梁山兵马之手。每每想起,刘延庆都痛彻心扉。
而就是在这个档口,他收到了江北的急报,大批的军需物资正被梁山军集结于扬州。刘延庆立刻打起精神,此时正是西军士气低靡之际,他可不想被人一网成擒。
错不是江北接下的情报来的即使,刘延庆都要使人去招呼刘梦龙了。那摩尼教军自从打金陵败退,长江沿线的润州、常州就相继失守,最惨的时候都被彻底的逼出了长江,退入进舟山群岛了。
就是现下,摩尼教水军也只能屯驻在昆山沿江江面,依靠着已经成型的崇明岛周遭那复杂的地形水势,勉强抵挡着宋军水师。
江北处再度送来的情报显示早前的急报似有误会,那集结于扬州的军需物资,并不是指扬州梁山军就要渡江攻打江南,而是梁山军与摩尼教的一笔交易。那贼军青面兽,如今兀自还在益都呢。
刘延庆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打仗是要有主心骨的,梁山军这点向来分明。那杨志多少年了,始终坐镇扬州,若陆谦要对江南起意,怎可能兀自把杨志留在益都?
刘太尉由此放下了心来,可随后城内出现的没头帖子数百张,却把现任知江宁府事的蔡嶷吓得魂飞胆散。
那城中的没头帖子尽是以梁山军的口吻,吆喝着要渡江南下,打破金陵城。差官们不敢隐瞒,急忙呈上。蔡嶷看了,怎不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现下宋军的实力的。西军的战力已经坠入了底谷,也就是摩尼教更弱,这才显得西军仍旧能够镇场。但如何能比梁山军?
后者若是打进江南,西军危也。
蔡嶷看了没头告示,当即便亲往刘延庆府上商议:“此事如何剖决?”这厮实是个怯懦之人,向刘延庆说道:“太尉容禀,那梁山军实力甚强,扬州之敌虽仅是其一部,却皆梁山之精锐。一遭发难,杀将过来,以官军如今之态势,兵少力疲,倘若将这亡命之徒引到来,朝廷救兵不迭,那时悔之晚矣!若论蔡某愚意,且催促兵马沿江急备,一面写表申奏朝廷,二乃递书刘梦龙,叫其引兵回撤,好巡查江面,提备不虞。如此可保金陵无事,军民不伤也。”
刘延庆听了道:“蔡相公言之极当。却是有所不知啊……”将杨志尚留在益都与南北军器贸易事宜备说详尽,叫蔡嶷听了好不欢喜。“这般说来这没头帖子……”蔡嶷可是状元出身,脑子聪明着呢。立刻就起了怀疑。刘延庆笑而不言。在他看来,这些没头帖子显然就是摩尼教搞的鬼。当下蔡嶷也不将这些没头帖子当真了。
扬州城内,栾廷玉、武松、张顺等探查到对岸宋军毫无警惕后,个个开怀大笑。“宋军死到临头,兀自不知。合该去死。”武松笑着说。
他凭的甚个坐上了副都督之位,武二郎心知肚明的很。这军略之事,他是历来不表意见,叫怎的打来,就怎的去打。
只是处在他这位置,去看着现下的宋军模样,着实太蠢了去。
“只愿一切进展的顺利……”下首任淮南行省兵马右副总管的陈观长子陈益如此道。
……
润州,即后世的镇江所在,也就是所谓的‘京口’。这儿是长江南岸的重镇,北面正对扬州,所对应的就是那名传千古的瓜洲古渡口了。
王安石的那艘《泊船瓜洲》,开篇第一句:京口瓜洲一水间。故而,大家都应该知道的。其由来始于三国,彼时孙权在北固山前峰筑铁瓮城,号称“京”,通称京口。这就是它的历史了。
宋军在这里布下了一千多人,水师一营,陆军两营,前者是宋军恢复江宁后,扩充水师军力,而扩建出的营头之一。大小战船十艘,另有小船、快船二三十艘。陆军却是正牌的西军。
宋军在此建堡垒一座,布置有子母跑、风火砲与多架床弩等,并在其他多处位置,布置有哨卡多处。
夜色茫茫,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天空中点点星光密布,却不见月亮的影子。
其中一处哨卡上几支火把,火光照应着一群面色阴沉的军兵,中间一人兵头打扮的年轻后生,望着不远处的军寨所在地,脸上浮现出蕴含着杀机的冷笑。
“将军!”
“将军!”
中间那年青后生的威望还是挺高的。
“嘿,我算甚个将军,现今只是个小小的指挥使。”那年轻后生并未着甲,似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得亦眉清目秀,面白须长。只是此刻正发狠,冷笑的说着,两眼中全是爆闪出的狰狞。
他郦琼自负从未有亏于刘光国,当初梁山军犯襄阳时候,他劝说刘光国不要渡江,稍后刘光国被江陵提拔为御营都统制,他力劝刘光国辞之。那可说是对刘光国一片忠诚。
如今赵宋大势不妙,那江陵城内的赵官家怎的来看,也不是那中兴之主。刘光国何必与之绑的紧紧地?且身为统军大将,是远离中枢,领兵在外来的自在,兀自是位列中枢来的痛快?那是不问自知的。刘光国父子怎的就不懂这个道理呢?还那般无情的将他放弃,直落魄到如今地步。
故而陆谦使陈广休书一封,使人来说郦琼,后者是纳头就拜,愿效犬马之劳。
陈广是相州里有名的人物,郦琼见了他署下的名号,那先天上就有股子亲近。
而今日,就是郦琼奔向新生的时候了。在杨志还在益都时候,在方毫也还在益都时候,梁山军的渡江作战计划就正式开启了。
周围诸人都没有出声,知道这是郦琼的怨气。他本来都是军统制之职了,是刘光国手下有数的大将,现在却三贬两不贬的成了个不入流的营指挥使,真真是气死人!
却也是幸亏刘家父子与他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不然郦琼便是连这指挥使都没得做。
而那刘光国现下是甚个人物?刘延庆自身又是甚个人物?要对付郦琼,还不是手到擒来?那根本不需要动刀动枪,软刀子一样能杀人,在规矩范围内,慢慢的就能摸消掉他这么个人。这仅是官场手段而已。
只是万万不要小瞧了人心。郦琼若是个没本事的,如何在刘光国手下出头的这般快?谁都知道他是读书人出身,但郦琼平日里带兵,却半点高傲也无,十分的接地气,先天上就得去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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