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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魏定国亲自揭开封条,用刀劈开木箱,内里是一颗颗被麻绳、稻草充塞分开的‘黑西瓜’。
一个个就如小西瓜一样大小。顶上有一个木塞子。魏定国上前捧起一个,拔掉木塞,里头一根火绳自然的就坠了下来。
叫人拿来炙热的火钩,眨眼火绳就燃了起来。火花哧溅里,火绳一寸寸的燃烧,直到还有两寸许的时候,魏定国顺手一掷,只把那黑西瓜扔到了西军人群中。
只须臾光景,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猛地来,就是晴天打下一霹雳,震得整个战场都一时安静了来。
“阿爷,恁地厉害。”魏定国身边当下就有人叫道。
城下的西军十分懵逼。他们可从没经历过热兵器的洗礼。往日的霹雳火球之类的玩意儿,与这比起来,那就是个渣。就像谁也不会把个摔炮与手雷联系在一起。
稍后,数以十计的震天雷,被一起抛入西军人群中。当它们纷纷炸响的时候,没什么比‘爽’这个词在这一刻里更适合形容此时魏定国他们的内心了!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轰然响起,这些个黑西瓜在人群中爆发出了外人难以想象的的威力。尘土弥漫中,惨叫声连连,那真是炸开了花!
以震天雷的威力,不足以将人炸得稀烂,保不准内中更是有些没炸的哑弹,那也不稀奇。可是质量不足数量来补么!巨大的响声,伴随着腾起的烟雾尘土,外加凄厉的惨叫,这动静太大了。
瞬间就将西军的攻击阵形搅乱,更把大脑发热中的西军给震住了。
然而栾廷玉却没有,趁机大声呼喝,梁山军士气大涨,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乱作一团的西军给压了回去。
就是后方的种师道也自惊呆。那是何种武器?
惊天动地的剧响连成一片!但见那缺口处,土石横飞,军列崩碎,飞溅起的土砂窜起足有数丈之高!稍后,就又有大群西军如那受惊的鸟群大呼小叫着,仓皇溃回!
种师道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仓皇而逃的人,真就是他依为肱骨的亲军么?
“鸣金,鸣金!撤回来!撤回来!”回过神后,种师道就急得狂吼出声!那应该是火器吧。只是威力比西军手中的火器强大出许多倍来。
可不管怎样,经此一难,西军全军震动,士兵们窃窃私语,军心浮动!种师道都能想到士卒心中的惶恐与不安……
急促的鸣金声响起,刺耳的声音穿过战场,传入每个西军的耳中。那此惊慌失措的西军,登时如闻圣命,一个个疯了样儿向主阵奔去。便是刀枪丢了一地,也无暇顾及,甚至无心去看。
栾廷玉大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遭后,西军是再难如先前一般疯狂了。
而守军经历了今日的一场历练,一个个却士气高涨,军心鼎沸。西军想短期内夺回金陵城的算盘,是彻底泡汤了。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六百零六章 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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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军的局势很被动,梁山援军眨眼即将来到,即使刘梦龙能率领水师,截断长江南北,可梁山军只要腾出手来拔掉刘梦龙部在江阴的水寨,叫后者成了无根浮萍,那终是要向西后撤的。更休说他们至今面对金陵城无可奈何,而即便是拿下了金陵城,那江阴还在润州更东面呢。
更叫种师道烦恼的是,他还接到了弟弟种师中自湖州发来的信报。种师中使人秘密与摩尼教勾当,效果可不是很好。摩尼教坚持叫种师中先退出湖州,这才会答应不与梁山军联手。但此事种师中如何能够擅专,只得一边把摩尼教的条件上报种师道,同时请摩尼教派出使节,随他一同北上,面见种师道。
方腊这个举动,让种师道看到了希望,后者也确实派出一人做特使,随从种师中派来的心腹,一同北上。那来人正是高玉。
以一兵部侍郎做特使,方腊十分之给面子。可一旦进入正题,西军方面的感觉就是相反的了,这高玉所提之要求,恁地苛刻。
湖州是个前提,方腊更想夺回歙州。后者非只是方腊的老根据地,更位于杭州以西,可时刻威胁杭州城。
种师道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不是他有多强项。而是他非常清楚,一旦丢开湖州和歙州,摩尼教的地盘重新连作一团,后者就可算是起死回生了。这等事他不敢擅自断绝,必然要报于江陵的。
高玉得到这个答复,却不以为然。此一时彼一时,那西军眼下的态势能跟当初相比么?
去岁上半年,江南西军兵势威隆,若是愿意跟摩尼教议和,那自然是人家说甚是甚。可现在梁山军的援军已经到了长江,西军攻金陵而不得,局势已濒入危境。种师道还这般强硬,端的无理。
高玉如是态度一般强硬,两边怼在一起,还如何能够得意?
种师道如此能够指望的便只有刘梦龙了。水师若是能彻底击败张顺部,方才是断绝梁山军后援的真杀手锏。然而眼欲穿的他,没等来南边软化的消息,却等来了北面的一场祸事!
刘梦龙军大败!
原因很简单,张顺军不仅有李俊部自海路来的增援,更是有轰天雷和虎蹲炮。
刘梦龙部的战船比起张顺军来并不高级,更不先进。只能算是江海两用战船,那个头上却比李俊军弱了一截,后者尽是海船,船身好不高大。
可即使如此,刘梦龙部也不该说是无有还手之力。因为李俊部是从长江口入内,与张顺军两面夹击刘梦龙,他部位于下游,先天上就处于劣势。且此时水战,彼此争锋的手段,除了床弩、箭弩攒射,以及战船撞击外,就是互相投掷火罐、火砖、火球之类的纵火武器。那厮杀来,大小船是都要有损伤的。大船的优势远不如后世热兵器时代。
而早前在梁山泊里的那一场水战厮杀,梁山军的纵火弹之效果就胜出西军不止一筹。现下拿出了震天雷和虎蹲炮,其应效更是超级强大。
轰隆的爆炸声中,刘梦龙部一个时辰都不曾坚持到,便匆忙调转船头,硬着头皮冲破李俊军的阻截,向着大江入海口逃去。连江阴一带的水营都弃之不顾了。如此自然损失不小。副将张公裕无奈引被李俊部截住的十余艘战船举旗投降。而这却未尝不是他们的幸运。
刘梦龙部依旧丢掉了路上的落脚地,此刻俨然就成了一条落水狗。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就像前世玩的《三国群英传》里打了败仗的队伍,若是退路被抄,与后方联系不上,那就只能到处流浪。兵少将寡,无根浮萍,敌人追来,一次次的遭遇战里,他们能逃一次、两次,还是有第三次、第四次么?其结局必然是被俘被杀。这场大败后,他们的生机已经渺茫。
江北尽是梁山军所有,江南虽不尽是方腊的地盘,舟山群岛却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后者更是摩尼教的水军主力所在。刘梦龙如何能越过摩尼教,去到八闽?
种师道听罢这个消息,面上一切如常,只点头道一声知道。
稍后依旧神情镇定的走访了一处处军寨,方才往中军大营而去。路上就下令教各部军将速速来见。那些西军将官接到命令后,也不疑有他,先后往中军赶去。
赵明进帐的时候,其他几位都到了,按秩序坐于帐下,并无交谈。种师道立在上首,背着双手来回踱步,显得很有些躁动。这个可不常见。
赵明快步上前,行了一礼:“见过枢相。”这个昔日里只能冠在童贯头上的称号,现今大小种是都能如此称呼了。只是为了显示区别,也是对于兄长的尊敬,种师中只称枢密,种枢密相公。
见营寨距离最远的赵明已经赶到,种师道放开了双手,开门见山的就抛出一句话:“刚刚收到的军报,曲奇已经挫败了进攻歙州的摩尼教乱军。”
这倒是个好消息!
歙州对于江南地区至关重要。那方腊不敢去招惹小种坐镇的湖州,就去打歙州。这明着不是与梁山军联手,实则还不是牵扯了西军一股力量?方腊这并不是真的要与西军不死不休,怕更多是要发给西军一个信号。
如此曲奇能一一支弱兵,克敌制胜,当是大好。杨惟忠就一拍大腿,叫一声好:“正教那帮食菜事魔的贼军看我西军的威武。”就算西军的局势不妙,这落水够也不是谁都能打的。
然与下面诸将喜气洋洋不同,种师道仍旧面无表情,再道:“可是江面上的刘梦龙却被梁山水师打的大败,把江阴水寨都已经丢弃。现如今撤到了长江入海口处,前景……,大不妙。”
帐内登时沉默,一干军将没一个能从这转变中回过神来。杨惟忠就觉得很奇怪,那梁山军在扬州的水师明明很一般的,兵力上刘梦龙占大优势,战船也不次于贼军,只是长久厮杀疲惫了些来。可这也不是刘梦龙大败的原因啊。
这时候,他们大脑中同时闪过了一个念头!摩尼教!一定是摩尼教与梁山军联手了,这才叫刘梦龙部大败。
“必是那菜魔无疑。方腊贼子端的可恨。”他们与之可还在秘密勾当中的啊。焦安杰大骂。
种师道摇了摇头:“是胶州李俊部。”
谁?李俊?这鸟厮是谁?
大帐中许多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种师道一番解释后,才纷纷大悟。
然后就一个个升起羞惭来。盖因为江南战场距离齐鲁着实遥远,这些人只看着大江南北,却无人能把目光看到胶州湾。
“陆谦这厮好生可恶!”一种由衷的失败感在赵明心口翻腾着。没办法,计差一筹,人陆谦赢得高明,胜的光彩。
杨惟忠很快定下心神,被人从大局上碾压了一把,他兀不觉得奇怪。他跟梁山军交过手,淮西南的厮杀,他吃亏吃大发了。但却也叫他知道,梁山军打仗实是有一套的。眼下最主要的问题已经不是去关心刘梦龙的败仗了,而是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
“枢相。刘梦龙一败,则长江于梁山军言,就已经畅通无阻。我军,久屯金陵城下,势态堪忧啊。”杨惟忠沉声道。
种师道还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大军杀到金陵,打不进去,就只能后撤。今后梁山军就占据了长江的控制权,他大几万兵马若还兀自待在金陵城外,那后勤道路恐是多要不畅通了。再有对岸的援军又要抵到,这一着不慎,可是满盘皆输的局势啊。
种师道不可不慎重。
“贼军援军即到,你等以为现下局面当如何处置?”种师道问道。
“末将以为,可先将大军退回芜湖。”赵明第一个要求撤军。
这恐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当下,帐中诸将都无异议。种师道立刻调遣大军,一一后撤。他本人亲自领兵殿后。
这场因梁山军的渡江南下而引发的战事,在进入到正月末旬的时候,可算是结束了。偌大的江南再一次平静了下来。
当二月初时,陆谦接到已经返回到扬州的杨志,发来的告捷文疏时候,刘梦龙已经引残部向张顺、李俊投诚。陆谦看了,端的是高兴。
历时半月有余,梁山军顺利夺取了金陵、常州、润州一线,并且击败逼降了刘梦龙这位大宋的水师都统制。
赵宋丢失的可不是一块大江之南的土地,他们最大的损失是刘梦龙和其部下水师。没有了后者的牵扯,张顺已经引着所部水师,朔江而上。
这次梁山军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江州。夺取了这儿,就可以说是切断了西军与荆湖南北两路最直接最方便快捷的通道。
这是西军必守之地。
扬州的杨志所部已经活动了一番筋骨,那淮西的晁盖部只是要跟进。杨志、秦明引兵在金陵一带,牵制住西军大多数的注意力。那大小种若不回师江州,则晁盖有了水师之助,想要夺取江州可真不是甚个难事。端的江州水师不成样子,根本无力抗衡张顺军。
也即使说,他们根本保不住湖口。这对西军乃是致命的威胁。
可大小种若是要回援江州,那又谈何容易。梁山军数万精锐正在金陵枕戈以待,那对大小种来说可都是一巨大的威胁。
可以说,在江州遭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西军根本不能在江南,继续保持着如今的架势。
那大小种只能,也必须要,步步后撤。
这般西军退出了他们所据之地,那湖州也好、歙州也罢,乃至太平州等,陆谦可都已经视为囊中之物。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六百零七章 两虎竞食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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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内,方腊勃然大怒。强忍着怒气,老脸上挤出一抹笑,送走了西军特使。稍后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大殿外,西军特使并没回头,但他的耳朵不聋,听到身后一阵摔打声音,他嘴角一弯,怀着愉悦的心情,大步走出了方腊行宫。
而大殿外的一干人物,看着方腊一脸大怒的扫掉镇纸,踢翻座几,却仿佛做戏一般,在宋使走远了后,立刻恢复了平静,是个个懵逼,面面相觑。弄不清楚方腊这是在唱的哪一出戏?
幸好方腊没把这个谜底拿乔的太长,随着城内诸文武赶到,他就将宋使递上的文书如此一说,登时叫大殿内一干文武尽数大怒。
“陆谦端的可恶!”祖士远大怒道。这陆谦多了金陵等地犹不知足,竟然要西军把湖州、歙州等都让与他,如此他才会放过西军一马,真是可恨可恼。陆谦这是要作甚?
不知道这湖州卡断了苏州与杭州间的陆路联系,不知道歙州能够径直威胁杭州么?
“陆谦莫不是要与我军厮杀?”方貌火冒三丈。
方腊自然气恼,陆谦这算盘打的叫摩尼教太被动了,隐隐透出的那种态度更叫方腊惊怒。可想到西军转手就把梁山军卖个精光,他这心中就又感觉着好不快意。
“无须烦恼。大种既传来消息,那自是不愿叫北军如意。尔等且稍安勿躁。”但是,种师道包藏祸心,离间南北,这一点他却也看的清楚。
而苏州摩尼教诸人也都非愚蠢之辈,那庞万春当即就道:“只恐是老种的两虎竞食之计。”
“并非如此。而是在重演那秦赵上党之战。”方腊脸上浮出一抹冷笑,“老种现已命小种撤离湖州,教我军使人前去夺城。他部兵马自在长兴,堵住梁山军向南之兵锋。”
这‘湖州’可不就成了引发秦赵长平之战的‘上党’么。
但是明知道这湖州有毒,方腊也兀自要吃下去。实那儿对他的重要性太大!
而此时的湖州城里。
那知州衙门内外已经布满了身披铁甲的亲兵,个个杀气腾腾。
到了里面,灯火通明,一根根小儿手臂粗细的大蜡烛,照的堂内宛如白昼。诸将们济济一堂,人人披挂甲胄,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却又都沉默不语。
种师中迈入节堂,众将赶紧行礼,一时间甲胄碰撞声不绝入耳。
这小种并没有入座,就沉声说着:“适才,本帅得到兄长传来的敌情谍报,北地贼兵已经进入过了长江,已然分兵两路,一路增援金陵,另一路由秦明贼子带领,直奔宜兴。”
“那宜兴本就为梁山贼所有,本处兵马合同援军,恐是有三两万人马,断不可小觑。”
“而北军增援宜兴,其用意何为,诸将亦当心知肚明。怕是不须两日,大军就要破了长兴城,直逼湖州城而来。这是断然不许的。”
堂下诸将听了各都吸了一口凉气,三两万正兵,这可了不得了,个个不由脸色发白。
种师中环顾左右,沉声说着:“而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驻军惟尽职尽责,才有一线之生机,你等也可保其富贵!”
他看着众将道:“全军皆有,城乡戒严封路,有私下议论者杀,有敢不从军令擅自行动者杀,有敢传播谣言动摇军心者杀,有敢怯战畏战贻误战机者杀!”
“再则,收集粮草。除长兴县外,余者粮草全部转移,沿苕溪入向西,抵至梅溪镇再转陆路。悉数运入歙州,不让北贼得到一颗粮食!”
“曲端。”
“末将在。”
“你且引兵入驻长兴。北贼若来,须守够五日,方可弃城。”
种师中此时一一发布命令,任何人都没有反对余地,所有人都知道,这时敢有不从者,怕是立刻就有脑袋搬家之忧。如是纷纷应诺!
而此刻的长兴城中,从常州退到此处的张宏正与常州知州李若水面面相觑。北面梁山军有动的消息根本满不过他们一线的军政长官,那足足两三万人马攻来,长兴城能抵挡的住吗?这儿又不是甚个名城大郡。
接到情报后,李若水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当日他给他二哥弄出了假身凭,兄弟二人就此分家,各行其道。现下他与李若虚的联系固然是隔断了,但梁山军治下当年第一批进士,现今都是甚个前程,李若水心知肚明。他二哥若是没出差错的话,现如今至少也是一知州了。
当然,李若水并不后悔。即使时光可以逆转,他也会依旧选择赵宋。
一阵凉风袭来,二月的江南夜里,依旧激得李若水打个寒噤,县衙檐下铜铃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响声,放眼看去,夜色早已降下来。
张宏叹了口气,向李若水问着:“李相公,现今如何是好?”
李若水目视之,见后者脸色苍白,无有一丝毅色,心中先就不喜。那本处县令亦说着:“二位容禀,这长兴县城浅兵少,兵只两千,怎么抵御这十余倍之大军?”大实话不好听,但它依旧是大实话啊。
李若水心中更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悲哀在他心底蔓延。“王知县莫非想做贰臣乎?”李若水的声音实太冰冷,那知县连道不敢。
张宏这时开口言语,“如今之计,或是赶快求援,或者是退去湖州……”李若水适才的神态叫他不敢放肆。毕竟这时的张宏心中许是只生出一丁点的苗头,还远没到根深蒂固的地步。
说到这里,闭口不说,仔细观察着李若水的表情。
李若水苦涩一笑,说着:“退去湖州,张统领莫不是说笑,忘记了当日种枢密的吩咐?长兴且不可丢也。无有枢密钧命即敢后退,莫不是脖子痒痒?且去向枢密求援,看种枢密言语……”
这口气立刻使张宏亦露出喜色,他是真的害怕啊。正常人都害怕。两千兵对战两三万梁山军正兵,找死也不是这个死法。
“李相公,张统领,枢密相公派人来了!”这时,外面忽的有人进来禀报。
李若水、张宏等顿时大喜。种师道此刻派人前来,这证明他不曾忘了他们啊。
如是,一颗大炸弹就落了来,瞬间把所有人都炸的外焦里嫩。
军统制曲端随后引兵增援,长兴县至少坚守五日。
“从即日起,城乡戒严封路,有私下议论者杀,有敢不从军令擅自行动者杀,有敢传播谣言动摇军心者杀,有敢怯战畏战贻误战机者杀!布告全城,咸使闻知!”
张宏心中暗暗叫苦,那知县也是苦涩,却兀自要俯首听命。
“李相公忠义之节使人佩服。种枢密有言,国难当头,望相公能尽忠职守,不负皇恩。”
李若水潸然泪下,拜道:“天无二日,若水宁有二主哉!”
如此话了,回到下榻之处,李若水身边长随谢宁慰解道:“相公父母春秋已高,岂能叫白发人送黑发人?若少屈己身,亦得归觐。”
李若水顿时作色,呵斥道:“吾不复顾家矣!忠臣事君,有死无二。然吾亲老,汝回去后不要马上告诉他们,让兄弟慢慢告诉他们就行了。”横竖他家二哥在北地混的不会差了。他有何担忧?
接着又对谢宁曰:“我为国死,职责所在!北军好做仁义,必不会难为汝辈,勿忧。”
而次日清晨,曲端便引着三千人进入了长兴县城。及到午时,探马就传报消息,梁山军已经杀奔而来。
秦明直放出己军探马,略微厮杀,生擒了数人。抓来一问,却不是所有人都是钢铁硬汉。那城内的一应消息,尽数获知。
霹雳火听了这说法,只做冷笑,只凭一座小小县城,就想挡住这浩荡大军,这实是一种笑话。
即使那城内有着五千兵将,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只是叫秦明觉得忧虑的是,那种师中的态度。这看着可甚是强硬啊。那么种师道呢?
大小种只要不傻,就知道湖州他们根本守不住。以梁山军现下兵力,分出一部来夺取广德军,甚至去打宣州,都不在话下。
那小种派出五千人在长兴县,怕不是要做甚屏障,更改是在虚张声势。以一种强硬的手段来给密谈施加压力。
“那曲端来的正好。我军堂堂正正,就是摧锋于正锐,看那西军还能窜起来?”梁山军想要将其礼送出境,而后还来与摩尼教好生说道说道,偏那大小种似不知趣啊。
“那长兴县城既挡了道,就直接打开来便是!”
秦明这话说的端的有气势。
“先放弩箭,将劝降书信射进去,给他一个时辰时间。余下全军歇息之,准备作战!”
却也是对劝降不做大希望。
秦明高踞马上,远远眺看着县城的时候,曲端也举着千里眼打量着城下的梁山军。
其前军约莫有五六千人,没有成建制的骑兵,此刻都县城外列阵,席地而坐,些许人那拿出了干粮,养精蓄锐。
一个时辰过去,城内自然毫无反应。曲端倒是有种引兵偷袭一把的冲动,但他终究忍了下来。
江南的春风吹得大旗猎猎作响,前军尽是中军都督府之精锐,南征北战,竟然非一般的丰富,军阵森严,沉稳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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