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那鲁达的名头在西军中也有两分名气,他三拳打死镇关西,亡命江湖的时候,汤隆刚刚丧了老父亲,延安、渭州间隔不远,自然听说过。适才诉话时候,就见过礼了。
这下还有甚可说的,自当收入山寨中,聚义厅上坐得一把交椅。“汤隆兄弟武艺不凡,更难得的是祖传了一手打铁的好技艺。如今我山寨愈发兴旺,钱粮不缺,却独独缺少了甲衣刀兵。兄弟们若无坚甲利刃,来日与官军对垒,可是不成。山寨中几个铁匠手艺又平平,只能打制些简单的刀枪矛头,便是铁甲都难修补。”
“天幸今日来了汤隆兄弟,却是老天助我。今后这山寨的军器监制,为兄就全仰仗贤弟了。”陆谦说着,便对着汤隆一拜。把汤隆激动的脸皮通红,手足无措。
一支军队的武器装备直接关系到它的战斗水平,很重要不假。但是汤隆来山上入伙,自己却只安排人做个铁匠头,陆谦怕他心里不愿意。毕竟能上山聚义的人,打一开始就是想着刀枪在手厮杀的过活,如此差事或与汤隆的想法有不同。他就重礼以待,接着再把杨林去东京一事道出,直言杨林此行但凡能招揽来的军匠,都归入汤隆麾下。
汤隆听了后倒也理解。这梁山泊半年前还只是一个不及千人的小寨,现如今一跃翻增了数倍,纵然连战连捷,缴获颇丰,但兵甲利刃欠缺,实属正常。而他汤隆祖传的一手铁匠技艺,便是他做这梁山之主时,遇到这般景象,也会派之去监造军器。
“哥哥如此待我汤隆,俺如何不从?今后必与哥哥添置甲兵。”
只不过汤隆还是不愿意就这么的在山寨里窝下去。只打造个军器,算什么本领?要熬到几时才能显露出头脸来?
自己刚刚上山,正要立下一份功劳。想到这儿,他双手抱拳对着陆谦一躬:“哥哥容禀。小弟在那东京城内半载,虽没真的开一家兵器铺,却与几个东西作坊、弓弩院的人混的厮熟,晓得那些匠人的苦处。何不叫小弟前去那东京走一趟,更便以拉来些硬手。”
汤隆把话这么一说,陆谦立刻心动了,转首看过厅上的一干人等,林冲、鲁智深、刘唐等人眼神闪动,显然此刻心动的不只他一人。
“贤弟所言虽然甚是,但你刚刚踏雪跋涉而来,就又要冒雪下山而去。叫愚兄于心何忍啊。”陆谦面上还做摇手。
“哥哥这说的是哪里话。小弟刚刚上山,寸功未立,就在这聚义厅上坐下了一把交椅。心中正是发虚。如今得此差事,喜欢还央不过,万不敢有半句怨恼。”
如此,汤隆上山的第一件大事就此给定下了。陆谦取黄金二百两于他,再派了两个喽啰随从,一同前往东京。第二日大清早,休息了一夜的汤隆就匆匆下山去了。
……
寒风呼啸,雪花飞舞,树枝上挂满了冰霜,犹如美丽的银条,随着呼呼的北风飘动。地面和房顶上都变成了白色世界,房檐下也挂着一串串的珍珠,这个时代的冬季真的比21世纪冷多了。
就在梁山泊大练兵,招揽匠人,整顿兵甲的时候。不远的清河县中,武松却也在经历着人生的一大喜庆,他被当地知县征召为县兵都头了。
自从蒋磊被破,梁山气焰嚣张,声势一日大过一日。知府邓同下令各县整顿土兵义勇,待来年共同征剿梁山。这清河县本是爱理不理的,因为先前的梁山贼寇,活动区域尽在那郓城县,从无到过清河。后者自以为可高枕无忧。
却不想,那梁山贼气焰嚣张若此,竟将整个水泊周遭县境尽数圈了,要钱要粮,不时的还有地主乡绅遭害。就只清河县,便有两家大户被灭,多家地主受还害。
这便让清河知县感到难受了。
但是清河县在武力上是真真不如郓城,县衙下的马步都头,无一能任事的。且财力也逊色于郓城不少。如此拖延来,直到了冬季里,月前新任的济州兵马都监上任,府尊再次严令各县征召义勇以被来年春后战事。清河知县只好顺水推舟,招呼县境中的大户富商商讨此事,后者们些许日子来也吃了梁山的苦头,纷纷解囊捐献,至此清河县始是有了这第一支义勇。
人丁三百余人,配有刀枪棍棒。
但清河有兵无将啊。县衙里的马步都头,无一人敢正眼去瞧那梁山,岂是能领兵之人?
这时候有人提起了武二郎武松的名头来,清河知县就索性让武松做了这督辖三百余人的都头。于那武松可谓是一步登天。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一百零二章 五哥忒不丈夫
前文说了,武二对公家饭是心存羡艳的。这次受到知县抬举,在县中做个都头,那如何的是不愿意啊。当即拜谢道:“蒙恩相抬举,小人感激肺腑,愿效犬马之劳。”
清河县当即大喜,左右随从也全做恭喜,贺他得一好汉效力。知县随即唤押司立了文案,当日便参武松做了步兵都头。众人都来与武松作贺庆喜,连连吃了三五日酒。
武松这么一步登天,立刻是鸡犬升天。便是那素来被清河县人在背后瞧不起、嘲弄的武大郎,也不再沿街叫卖炊饼了,身份地位陡然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只是那等人却不知晓,武二背过众人去,便于自家亲哥哥说:“虽然蒙县尊抬举做了这都头,俺武二却不是那知恩不报之人。此事须与虞侯哥哥通报一声,今后俺武松是那官家人来,消息便通些许,当更易往来。”
武松心中实不愿意落草,难得的是,陆谦与他结有大恩,却从没劝他投奔梁山,没让他做两难选择。即便是清河县受到梁山侵扰,陆谦派人两次与武松做勾连,为的也仅是知晓那清河地面上邻近水泊而居的土豪劣绅而已。如此‘厚爱’则让武松心中的歉疚更深,现如今愿与梁山通报消息,却也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自然,这当中也有‘梁山大义’的感染。自从清河县受到梁山侵扰之后,武松便密切关注之。这梁山人马确确是如传言中一样,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所杀之人,尽是劣迹斑斑者,从无滥杀无辜之举。叫武松胸膛中汹涌澎湃,床榻上都不晓得多出了几个未眠之夜。
现如今,便是在那清河县民声里,梁山大名但凡是被人提起来,就少有不称赞者。与那县衙中的骂声,却是做两个天地。
于是,这大喜的日子里,武松的一贴心人,便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县城。照理说,这等事是武大最最可靠保险的。但是武大的身形过于明显,且他兄弟武二郎做了县衙的都头,手下掌管着三百多乡兵,映衬的武大也甚是显眼,哪里离得开?
冷飕飕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官道两旁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道。
这几日大雪茫茫,水军全变成了鹌鹑,他们兄弟是空闲了下来。
每日里除了打熬身体,吃肉喝酒,就是到讲武堂里受累。那些个条条框框,叫三阮甚是烦恼。只是三兄弟也自知道,此乃强军强战之策,不可不习。
大雪盖下前,讲武堂中已经开有兵场推演。陆谦拿出一个初步方案,这东西对于一个原住民来或许很难,但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最初时期有不少bug,但在一次次的推演中逐个修缮,到现在来已经似模似样了。
那一次次的兵场推演中,林冲、鲁智深的获胜次数最多,陆谦却是打和的次数最多,他能对薛永、韩伯龙、樊瑞平手,也能对林冲、鲁智深平手,而且对战鲁智深,还胜多平少负更少。盖因为鲁智深虽非真的粗鲁人,性格却烈,厮杀中只求破敌,不求保身,而陆谦却恰恰最最平握,风格上克制鲁智深。而这般表现对上谨慎持重的林冲就难有作为了,便是薛永几人,只需不是贪功冒进,面对陆谦都能‘全身而退’。真真是性格决定命运。
薛永的表现再次之,而其他的头领,如刘唐、樊瑞、韩伯龙、杜迁、宋万都表现平平。而至于李逵、项充、李衮等人之表现,却是灾难级的。
‘灾难级’这个词还是出自陆谦之后,虽然于此时背景不相搭,衬托着李逵仨,却是有种非一般的融洽。以至于被诸头领们记下,很快就在山寨里流传开,被用以形容那表现惨目忍睹之人。
项充、李衮这哥俩脑子到不似李逵那般的混沌,但他们先前根本无接触过军旅,自然少章法;且打起仗来,有进无退,那便是送死无疑。
一场场兵场推演三阮都看在眼里,自然知晓那‘条条框框’在战场上的用处。三兄弟可没人愿学那李逵这不争气的黑厮,宁愿挨罚受惩也不愿坐在讲武堂中听课,纵使想到讲武堂就头晕,也强打起精神来学习。
如此日子还不如水上作训时候舒坦,那武松之事于三人来说就是一小插曲。听阮小七说话后,那阮小二和阮小五可都没精神去搭理他。
“管他作甚。后日又是我们兄弟的演战……”阮小二饮了一碗温酒,自觉的这心头沉甸甸的。
兵场推演里,那队伍的指挥调度,全是依靠鼓角旗号来指挥,李逵那脑子一团浆糊的人,懂得狗屁的鼓角旗号,几次到他时候,都是一窝蜂的杀上去,休说是对上鲁智深、林冲、陆谦了,就是一样没脑子的项充李衮都能虐他,后两者现在还晓得包抄了呢,是有胜无败。但阮小二想到自己,他上次在诸多头领的注视下,站在兵场台前的时候,脑子不也是一团浆糊么?
他可是三阮的老大啊。
阮小五的性子是三兄弟中最闷的一个,这个时候只是喝酒,一碗接着一碗。他当初上山时候,想到了富贵,想到了死,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却唯独没有想到这讲武堂。
阮氏兄弟自幼家贫,大字不识一箩筐,年龄都三十上下,现在却要计着条条框框,生生艰难。只是山寨外还有官军虎视眈眈,有高俅这个大奸臣在高处压着,谁也不能说陆谦的搞法是错的。
梁山上没人是傻的。便是李逵那个浑人,现下里也晓得打仗不是一窝蜂的乱冲,那是地痞流氓斗殴。是以,梁山不想灭亡就只能如此。喽啰们都在辛苦作训,他们做头领的也不能扯后腿。
只是阮小五上兵场台两次,都是一塌糊涂,比阮小二、阮小七都差。
“听哥哥说,来年要在海边购进大船,先在近海捕捞海鱼,熟悉了海情海况后,再与海商结伙搭伴,前去高丽、日本贸易。”阮小五放下酒碗,终是开口了。
“哥哥说那海上有大鲸,只一条,便是山寨几千人也吃不下。”阮小七显然还记得陆谦对大海的描述,比之广阔的梁山泊还大无数倍,无边无垠。还有那大的叫他无法想象的大鲸!
嗯,阮小七记这玩意比记贸易更印象深刻。
“老五,你……”阮小二却想得比阮小七更深一些,皱眉说道。
“海上宽广,怕是比江湖更乱。自要有头领去压阵。俺是想去。水军里的条条框框,搅的俺头疼发胀,实在耐不下了。”
“老五——”阮小二语气严厉了起来,作为三兄弟的老大,他可不能沉默,阮小五这是要‘临阵脱逃’啊。
“二哥勿恼。俺还只是一想……”
“五哥忒不丈夫。”阮小七惊得一呆,反应来后便大叫道。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一百零三章 男人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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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氏兄弟的争执半点不为外人知晓。
还是那个小院,暖和的房间里忽的灌入一股寒气,却是陆谦归来,推开了房门。
手中执着一块皮子在针线翻飞的潘金莲,闻声抬头,接着便急忙把手中针线皮料放进簸箕中,站起身来服侍陆谦。
陆大寨主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张开双臂,叫潘金莲取下外罩和佩刀,自己走步桌前,就要坐下时候看到了那小几上簸箕里已经做好的皮球。
这已经不是昨日大如篮球的模样了,虽然外头蒙得牛皮一般无二,如今的却变成了足球大小。
前世的陆谦就是一个球迷,虽然自身不见踢球,对球却真的喜欢。
他认为山寨里终日训练也不是个事儿,可山寨中也的确难见到娱乐。如今可不是满清中后期,说书唱戏的遍地都是,现在是北宋,说书这一行业刚刚发展,可还远没有后世盛行。戏班子更是闻所未闻。那章台楚馆的女子,唱曲是唱曲,与戏班子则是完全不同模样。
前者还要日后再说,后者是想都不想。这就让陆谦不得不想出个于一干喽啰们解闷的法来了。角抵相扑,这是其一;军中较技,是其二。那么其三,也便是真正的休闲娱乐,陆谦就想到了球。
梁山广大,陆谦本是要篮球、足球一起上的。他找来几个亲卫,指点他们将洗净的猪肠、羊肠等物吹满气后系紧,将这些灌满空气的肠管塞入事先用皮料缝制的空球内,空隙处塞满芦絮绵絮,最后把外皮缝上,一个篮球便做了出来。潘金莲的女红手艺还甚是不错的。只是那篮球的弹跳效果颇为不好,达不到陆谦的要求,于是便退而求其次,将球体收缩,做成足球大小的样子,勉强能够满足踢足球的需要。
在此时的中国,踢球【蹴鞠】是一项全民普及的嬉戏,下到黎民,上到官家,人人都爱踢上一脚,高俅那老贼不就是靠着踢一脚好球,得以幸进的么。
原版陆谦在东京的时候就瞧过不少蹴鞠比赛,只是本人热衷功名利禄,可无心在蹴鞠上消遣。
“官人也喜好蹴鞠?”潘金莲挂号外罩腰刀,回过头来就看陆谦在掂球卖弄着笨拙的脚法,不由笑道。“只是这球过于大了点。”
陆谦定下的足球尺寸是六寸半,可比眼下蹴鞠用球大上不少。
“这可不是蹴鞠,这叫足球。”
中国的蹴鞠在早些时候是可用来练兵的,固然某白鸽的《赤壁》上的蹴鞠大战有点搞笑,但蹴鞠真的就是汉唐时候练兵的手段。只是时代进入到了赵宋,花式蹴鞠大行其道,那军事彩就越发的消褪,只剩下娱乐了。
陆谦现在就是要把竞技足球拿出来,只是可惜他前世并非橄榄球迷,甚至可说是对橄榄球规则一窍不通。不然,就陆谦个人觉得,橄榄球这项运动远比足球更适合军队。
那是速度、团队和力量的结合,激烈的对抗性,才是男人的运动。
……
虽然簸箕里才两个完好的足球,颠了几下球后,陆谦的性子却已经来了。对潘金莲招呼一声,便捏着俩球出去。
就在院子外搭建起的草棚里待着的唐伍,接过陆谦踢来的皮球,脸上立刻乐了,脚尖一轻挑,把球扬起,轻巧的颠了两下,一个佛顶珠,稳稳将球停在脖颈上。
这脚法,比陆谦强多了。
“好脚法。你小子还有这一手。”陆谦哈哈大笑的夸奖了唐伍几句,然后叫人把亲卫营的人都喊起来,到操场上去踢球。
等周大明也到了,陆谦就把唐伍也唤回来,告诉二人,各自在一都立选出十一个人来,今日他性子来了,要组织一次足球比赛,赢的队伍,有赏钱。
唐伍、周大明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能各去。陆谦看在眼中,也不说话。他当然知道这二人困惑何处,那足球在他们眼中就是蹴鞠,可正规的蹴鞠比赛是由三十二人比的,左右各十六人。分球头、跷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蹴鞠发展了上千年,可不是胡乱去踢的。
但现在陆谦一队就只要十一人。
宛子城里,偌大的校场中。
几个木匠已经在叮铃咣当的立起球门,后者高2.44米,宽7.32米,合宋时的尺度,就是七尺七寸五高,两丈三尺两寸五长,其后用渔网罩着。再用白灰撒出场地大小,什么球门区,罚球区,旗杆、角球弧等等。陆谦做了安排,那尽数照搬。
此刻距离年节不过三五日,天气放晴,积雪消融。山上喽啰也处在休息状态,除了有限的人手之外,那都是显得无聊。一个个又吃的甚好,精力充沛。那较技的擂台上,这两日已经被抬下去了二十多人。陆谦需找出一个法来,叫众人集中注意力,好消遣精力。
陆谦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山寨之主了。腊月二十三那日,浑浑噩噩的王伦再次露面,灌了迷药后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再加上此前的时候特意集叫他吃了巴豆,连拉三日,那魂儿都快没了。整个山寨,诸多不知情的喽啰们,个个都信了王大寨主病入膏肓的事实。那么这来年王伦归西后,能继承山寨大业的,除了陆谦还有何人?
现在陆某人闹腾出了好大热闹,便是林冲、鲁智深都惹了来。一干头领听了陆谦解释,尽数认可了他这临时起意的法子。
“那蹴鞠是蹴鞠,咱山寨之上的乃叫足球。可不需要耍的那么花活……”陆谦招呼人等静下,宣告出了他‘设想’的足球之道。
那前锋、中场、后卫的名头,听着就叫一干人等联想到了军伍。而在游戏规则上,陆谦也放宽了不少尺度,除了恶意犯规不可饶恕外,便是那背后铲球也都允许了。撕拉硬拽各凭本事,挥肘下绊全看武力,所以这可替换队员的人数也被加到了五人。
但即便如此,那比赛开始的时候,场上队员似乎全都忘了自己身份,后卫跑的比前锋都快,守门员都能追过中场去。
场面上十分混乱,基本是球滚到哪里,双方人马便都挤到哪里,最糟糕的时候人群甚至挤做一团,球都踢不出来。陆谦忍了半场,中场休息时候严厉批评了左队的十一名球员,再次重申了各人的身份位置,分配了后卫中场的站守区域,将后卫、中场、前锋区分出来,设计出了引出来打过去——长传冲吊的进攻战术,并以惩罚他们相威胁,要求队员们各司其责,不得随意跑动。
“进攻要有层次!”
结果,上半场各进了四个球,打的平分秋色的左右队,下半场就哗的一下拉开了距离。左队连灌了右队五个球。到最后右队的人都不敢出来进攻了。比赛结束,周大明哭丧着脸说自己受了欺负……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一百零四章 江南方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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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私自以为,这练兵就犹如练拳,需有张有弛。否则过刚则折,过怠则毁。”
输掉一场的周大明心中不服,叫嚣着要下第二场,他所领都中还有能踢之人。唐伍兴致不减,自然应战。陆谦却抽出身来,与诸头领站在一块,居高而视。
校场上现如今已经人山人海,拥满了观看的喽啰,甚至还出现了几处聚赌的伙儿。
一干头领里,du瘾最大的汤隆就是那最大处的庄家,现在正满面红光的吆喝着。李逵那浑球在一旁帮衬,做的满脸欢喜畅快。
“哥哥所言甚是。长久练兵,喽啰们必多生怨言。”薛永是好同志,眼下已然是梁山泊中的第一捧角了。而陆谦对他也甚是认可,虽然武艺不怎么样,跟韩伯龙、杨林都一个档次的,但在指挥调度上面,可称作山寨第四。
林冲对现下局面半点无感,东京城里的禁军可比梁山喽啰可轻松多了。鲁智深则有点小意见,西军出身的他怕是从没看过一两千‘士卒’围起来看球的场面。陆谦适才的话便是对他说的。
“有甚可怨言的?”花和尚眼睛一翻,他现在有点看不惯薛永了,太过献媚,而跟阮小七、李逵、韩伯龙这等直快少心眼的人更加亲近。李逵这黑厮还没暴露出杀星本性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粗鲁汉子,甚合花和尚的胃口。
“吃得好穿得暖,饷儿足,头领哥哥精心厚待,便是小种经略相公麾下的官军也比不得。不好好操练,以待杀敌,如何是男儿?如敢有怨言,一刀斩了头去。”
这就是真军官的‘是非’,在作训操练上,与一般人迥然有别。
“师兄过于苛求了。我辈昔日为官时候也十日一休,喽啰们有几日轻松又有何妨?”林冲笑着说道。事实上,他与鲁达昔日为官的时候,那何止是十日一休啊。
林冲是个教头,五七日不上衙门也是正常;鲁达更是经略府下属武官,没有战事,天天在渭州城内晃悠也不是难事。
“天下爱蹴鞠之人甚多,山寨中的喽啰多有爱踢上几脚的。只是那蹴鞠太过于花俏,与军伍中推广有颓废军气之嫌。是以我改蹴鞠为足球,略添刚硬,使其娱乐身心之同时亦可强健体魄。”
“如喽啰们可受之,我意以营为伍,各营皆组一球队,叫他们在月末休沐时候,相互比一比,做个较量。”陆谦根本就不指望靠着玩意儿练兵,主要是给喽啰们寻个轻松娱乐的玩意儿。但他也相信,一个球队如果成型,那便等若竖起了一干标旗,球场上的输赢都是可引导众人齐心同力的。
……
而就在梁山泊这里热闹非凡的时候,遥远的江南,比建康府更向南的苏杭。
一处不起眼的乌瓦庭院内,黑压压一二十人围坐,当中是一个年纪四旬的壮汉,头顶一赤巾,身上一系鸭头绿绣袍。脚穿一对踢土靴,腰系数尺红膊。面圆耳大,唇阔口方。浓眉大眼,目光锐利。这人不是别介,正是江南绿林第一大豪摩尼教主方腊方圣公。
方腊又名方十三,本系杭州府人。此处乃鱼米之乡,摩尼教这等外道传播日久,却难有兴旺。但不曾想,当今的赵皇帝在江南设立了“苏杭应奉局”,派众爪牙到东南各地,搜刮民间花石竹木和奇珍异宝,用大船运向汴京,每十船组成一纲,时称“花石纲”。
花石纲滋扰地方,凡是应奉局重点酷取之地,无数人倾家荡产,民不聊生。如此却给了摩尼教发展壮大的可乘之机,短短几年,方腊声势渐大。更是在民间有了不俗的根基。
势力的发展壮大,也让摩尼教越发的受到当地官府的重视,排挤打压是贯用的手段,这既加深了摩尼教的不满,也让教中的一干高层更注重钱粮方面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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