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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但他这点上记错了,在这大事上脑子却很清醒,觉得那关胜应该是来不了了。毕竟他的身份太低,呼延灼都吃了败仗,京师受了震动,这赵宋要再遣兵马,当是选个朝中老将。比择关胜这个所谓的关二哥嫡派子孙的可能性更大。
那邸报上都已经刊登了高俅的奏折。其中一段有说,“梁山罪大,王师进讨,此理之所至,法之所在也。……我皇朝养士百年,训练有素,谋臣如雨,猛将如云。以此铲除区区小寇,何向不济?若无故畏葸迁延,坐令滋蔓难图,养成巨患,必遗患无穷。”可见这二次征讨是在所难免的。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零七章 自濮州忠仆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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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梁山泊的土木建设大兴,陆谦的住处就自不是他刚上山时候的那个小院了。
现而今的梁山泊,拖家带口的好汉,不在少数。比如林冲、杜迁、宋万、朱富、阮小二、裴宣等人,还有几个若陆谦这般状况的,那自然不可能如原著中一个样,许多人都住在忠义堂前后左右,亦或者是关口营垒里,而无有一个专门的住处。
梁山泊那么大,怎的就无地方了?
陆谦不管这是否为施老爷子基情爆发的缘故,那是早早就叫樊瑞选了一处好去处,大大小小建了不少栋房屋。有大有小,最大的如陆谦现今的住处,乃是一个缩水的三进大院。内里也非是再仅为潘金莲一人了。只身为仆人的男女老少就有十几人之多。
这些人并不以自己做陆谦仆人使女为耻,反而为荣耀。
盖因为他们全是梁山泊遗属,前院的四个仅有的壮年男丁都是亲卫营中伤残退伍的将士,算作警卫。这四人,一个右掌丢了三根手指,一个掉了右手腕,第三个直接断了一臂,第四个则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左腿。所有的仆人尽是亲卫营阵亡将士的遗属,是他们的父母妻小。
陆谦招收这些人做仆人是有用意的,其一就是地方大了,不得不做准备;其二就是这社会三观不同。他如此做法不仅不叫这时代的人们感觉过分,反而赢来了无数赞叹,和亲卫营将士更多更真挚的忠诚与爱戴。
这就是眼下的时代,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社会价值观。
新宅卧房中陆谦睡的很安详,众头领职务论定以后,自然大摆筵席,一干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就连扈三娘都满面胭脂红,陆谦更是伶仃大醉,人事不知。也幸好他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潘金莲细心的服侍陆谦休息之后,自己却半点没有睡意。现如今这座宅院里不仅总的有枣树,还有葡萄和石榴。子嗣的问题已经成为她的心病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这辈子都无可能成为陆谦的正妻,但正妻做不成,做个宠妾也好,只要能剩下儿子。虽然梁山泊似乎前景并不怎美好,都被东京城里的朝廷盯上了,还能好么?也许下一波朝廷大军讨伐时候,偌大的梁山就烟消云散了呢。可这些全都阻挡不了潘金莲想成为一个母亲的热切。
只是可惜,很可惜。明明他们两人的身体都无病无患,相处年许,就是无那好消息传来……
陆谦是忽的被一阵叫声唤醒的,是自己女人的叫声,他眼睛还没睁开,心里就先有定论。因为口鼻处嗅到的那抹熟悉的幽香。
“官人,外头有急事通禀。”潘金莲是挺聪慧的一个女子,知晓轻重,从来不在这等事情上作梗添堵。
“哈……”陆谦深深的打了个哈欠,但强大的意志力还是叫他半个不耽搁的起身坐起,潘金莲下床那来外衣与他披上,穿上鞋子,陆谦脸都没摸,就大步去了前堂。
“禀大头领,山外有飞鸽传信,濮州的徐教师被官府以通匪之罪擒拿,还要送去东京城。”
这话如同一记醒钟,叫陆谦的困意瞬间全消。“怎会如此?”徐宁就算是被梁山擒过,也不至于就被定为通匪,还要送去东京城啊?
“是何人报信?”这点也很重要。因为梁山泊的情报触角还没伸到濮州。
“来者是一老汉,自言是徐教师家老仆。”
陆谦当即就做出吩咐,“去叫汤隆头领,迅速辨明来人真伪。唤时迁头领,立刻下山打探。”
然后发出军令,骑兵团已经编成的左右二营迅速准备,水军亦做好准备,天亮之前务必将两营马军送到岸上。
他还是想不明白,这徐宁即便被擒被俘,又怎就暗通梁山了呢?
不过陆谦的不解却没给金钱豹子半点疑惑,听闻消息后,汤隆梳洗都顾不得,紧急火燎的奔到金沙滩,乘上小船就直奔岸边去。
到了那水泊畔新建起的酒馆,大门敞开,当中就看一头发花白的老人,一眼看到汤隆如是见到了亲人一般,泪水当即就溢出眼眶来。
汤隆如何不认得老人?此人是徐家世仆,名唤徐平,年逾六十,在他祖父时帮佣起始,至今于徐家已历三代。平生没做过歹事,一片忠心,克恭克慎,深得徐宁的看重。因他年纪老了,也不限定他做事,但还有一份佣钱。徐平有儿有孙,也皆在徐家做事。他老每日里吃饭拿钱,坐坐玩玩,好不自在,心里常自感激。
不想先就霹雳一声,祸从天降,叫徐宁在东京城内无法容忍,被逼来到濮州。虽做了团练使,实则前途已暗淡。可现下更是天塌地陷,刚刚只外返回的主人经官府拿去,屈打成招,说是暗通梁山贼寇,转过头又来捕拿家属,查抄财产,叫徐家是顷刻里家破人亡。
徐平人老成精,眼见狼虎般的公人,蜂拥入来拿人,哭声动地,好不惨伤。他就知晓这徐家于官场上是再难翻身,虽想俺年纪老了,拚却此身,和主人同作刀头之鬼,便死了也做一处。可又心觉不甘,更可怜刚刚诞下不满周岁的小主人,尚还在襁褓中就身世欺凌。当下就逃出府里来。却是那些公人见嫌他老迈,疏忽了看守,不晓得人徐平年轻力壮时候,也习练拳脚,打三揍五的不在话下。被徐平跳墙逃走了。
可怜徐平茫茫如丧家之狗,离开了徐家孤苦无依,又心想要搭救主人,最后一横心就奔梁山泊而来。于他想着,这梁山泊既然捉住了自己主人,却又放了来,未必就真无一点瓜葛。他如今已经走投无路,直如抓到一丝儿稻草,用全部身家租用了一辆马车,来到黄安镇,又徒步寻到了酒店。
哪里想自己刚在酒店歇息半个晚上,就先见到了汤隆,当下是放声痛哭。
待到天亮,上千梁山马军已经蓄势待发。陆谦亲自带队,虽说他的buff光环无法笼罩在这两营马军之上。但是在大破呼延灼之后,他用一千荣耀值购买了骑兵技能值——突击。
陆谦还记得这个名字,在原版的三国志系列游戏当中,这是骑兵科的三种基本技能中的一个,对应兵种适性的要求为b。而眼下这个系统作为copy了三国志系列设计的抄袭者,却也并非一袭不变的。骑兵“突击”技能作为一个单兵种进攻技能,攻击+10%的特性只能说一般,但被释放单位,军队混乱+5,士气-5的特性,却证明了陆谦一千点荣耀值花的半点不亏。
新编成的两营马军,以梁山本有的一营马军和其后备队威根基,配合山寨士卒里会骑马之辈,还有主动投降归顺的二百官军骑兵。在陆谦的眼中,如果需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这两营马军,那就只能是:乌合之众。
他们仅仅是银样镴枪头,外表看起来光鲜。
这就是陆谦现下的马军,这就是梁山泊尚在整编中的骑兵一团。林冲、邓飞两员马军头领自在他左右,此外郭盛、吕方二人也自在马后,再有一个就是武松、汤隆了。一干人上下全着老赵家官兵模样。反正梁山泊有的是官兵的袍服旗号。
一千骑兵是向着濮州方向奔去,其后还有鲁智深、刘唐、韩伯龙带领的步兵一团和步军四团,以及刚完成扩编的亲卫左右二营。如此合计有步骑军八千人。
此外陆谦下山时候,还传信给朱贵,要他着人去青州探听秦明的消息。这徐宁都倒霉了,秦明的下场就能好么?
再说那濮州方面。知府、通判合着兵马都监吕义,是皆知道徐宁的冤枉。后者回到濮州时候,受询问梁山泊情形,徐宁只说是自己当初在东京城内与豹子头林冲有旧,彼此颇有些情面,这回多亏是受他包揽,才如此般脱身。这却是他与秦明下山之前就定好的说辞。
濮州方面自然晓得豹子头林冲在梁山泊的地位,如此也不觉有假,但此次构陷徐宁,吕义先是寻了徐家的一名奴仆出面诬告徐宁,后者便是不招也无法,被屈打成招,使人强押着徐宁在罪状上摁下了血印。
如此濮州方面既是信了徐宁的冤枉,自然就不提防着梁山泊作梗了。
这日,濮州兵马都监吕义就亲自提领了上百心腹梯己,打造了七八两囚车,押着徐宁一门老小上东京去。这却是被早到一步的时迁探明的清晰,叫人去来路回禀陆谦。后者取路趱行,向濮州城方面而进。闻报就引着骑军,不去濮州,直插濮州城西南的临濮县。
如此行抵一处,坦荡荡一条大道,探路的报说,这里距临濮县城约二十多里之遥,乃是上东京的大道。如此兵马就停驻下来,却是那吕义押解着囚车还未过去。当即是张网以待。
不到半日,早望见前面烟尘滚滚,一簇军马赶来。陆谦并不上前去,他觉得此事儿没甚技术含量,只林冲、汤隆等按着兵器,冲杀上去。那是直如秋风打落叶,打的分外的轻松。林冲首先挺枪跃马,大喝一声:“前边听准,梁山泊豹子头林沖等候多时,会事的快留下人去。”就吓的那吕义抱头鼠窜。只是他马力不及林冲快,飞天兔送上山的两匹马,其中一匹就是林冲的,另一匹陆谦也不骑乘,而是交给了鲁智深。
林冲马快,追上前去挺蛇矛便刺,吕义无奈下硬着头皮举刀相迎,只三五个回合,就被豹子头手起一矛,刺落马下来。他的那些梯己军士更是走了三魂,丢了七魄,一个个胆怯如鼠。
汤隆则挥舞着铁枪,首先奔向囚车,抢的控制。叫人将被打的皮开肉绽,人已昏沉的徐宁小心抬下,那紧挨着徐宁囚车的就是徐夫人和孩子,倒是无有伤病,只人脸色清白了些。随军大夫于徐宁验看后,道无大碍,只是血肉伤,汤隆始露出笑来。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零八章 扫荡濮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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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清醒时候,人已经是在濮州城外了。知晓是梁山泊救下了自己满门,是老仆徐平去梁山泊通报的消息,那甭管徐平是不是误打误撞了,徐宁都是感激的很。而对梁山泊就更没甚好说的了。
醒来的徐宁见到陆谦的第一句话就是:“徐宁卑贱之躯,一介愚夫,得蒙大头领厚爱,全活满门性命,感激肺腑。如不相弃,徐宁愿肝脑涂地,报效犬马之劳。”
人金枪手虽然性格上是老好人,但也不是傻瓜痴线。自晓得梁山泊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救自己,绝不仅仅是看在自己表弟汤隆的面子上,那也是看中自己这个人了。他是很知趣的。
而且经历了如此这遭,徐宁人在厚道,也对老赵家是恨怒交加。自己竟然被套上了暗通梁山,协助梁山泊贼兵大败呼延灼之罪名,这真是荒唐可笑。这是要把自己一门灭绝,百世不得翻身啊。他此时此刻又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呢?
“什么?呼延灼之败竟怪罪到了教师头上?”听了徐宁的话来,帐中一干头领都是目瞪口呆,陆谦也张大嘴巴,为东京城的脑洞感叹佩服。
林冲连连摇头,他虽然落草也有段日子了,可对老赵家还是轻易不肯口出恶言的,可听了徐宁的话来,也叫他又气又怒:“荒唐,荒唐。如此无脑的话也能信过?这赵官家真是有眼无珠,不辨是非。”
武松在旁接口道:“这些年来官场黑暗,黎民百姓受苦。江山社稷被蔡京一干奸党祸害成了什么样子?而如此罪过,又岂是只罪在六贼身上?还不是皇帝昏庸,才叫朝堂上奸党得势。”武松经历了清河县的磨砺后,不少事情看得反比林冲等人清楚。这天下困苦,民生凋零,最大的罪孽根源啊,还是在当今皇帝的身上。
“陆谦且还听说教师受苦受难之事,内中还有那府上刁奴作祟?”
陆谦此次出动八千兵马,可不是只为营救一个徐宁,他还要趁机打破濮州城。后者可是一座大城池,打开了这里,得些钱粮物资的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进一步刺激东京城。
梁山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上一战的战果,但那更多是骑兵方面。在步军这一领域,多出了上万铠甲的梁山军,是真正的实力暴增。无论是亲卫部队,还是五个团的步兵主力,那拉出来就能完爆宋军之精锐的。
放着大好机会不利用,等着敌人筹措好兵马,再来围剿,那不是傻子么?
要清楚,这一场场胜仗打下来,梁山军物质、名声上的收获是一方面,陆谦他本人的收获就是另一方面了。
前者很重要,但后者又岂会不重要?
想想陆谦buff全开后,亲卫营的战斗力。要是如此部队有个三五千人,作为杀手锏,在大战的关键时刻投入到战场上去,那所起到的重用就是寻常的五万大军也难相比的。
当然,陆谦的属性加点也不是全无限制的。比如他的武力值,在战胜了呼延灼后,成功积累了一宝贵的属性点,而在他武力值达到80点之后,系统迎来了一次新的更新。然后陆谦想了很久的经验值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后者成功的完成了数字化。只是那数额有点惊人罢了。
是以,这打破城池,这不停的打胜仗,对陆谦的作用是很大的。
“大头领,城内发来消息,潜伏部队已经就位。”
从徐宁帐中出来,陆谦正在打望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濮州城,就听到来人禀报。当下他就莞尔一笑。梁山泊是已经兵强马壮,但正面攻打一座城池,还是一座他们的影响力不甚大的府治城池,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济州城那样的好事,也只能发生在济州。别看濮州与济州临近,那影响力上,梁山军就有着很大的区别。别的不说,梁山大军杀到濮州后,陆谦就听斥候禀报,地方上乡民百姓不少都纷纷涌入了城池中。那些人里可不止是地主士绅,还有诸多的下层黎民百姓。
陆谦便就将计就计,叫郭盛、吕方各引了一个都的亲卫营士卒,乔装做难民,混入城中。
当然,如此的后果就是现如今郭盛、吕方他们这二百人,连人手一件兵刃都做不到。濮州的官僚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不想着严查细作?郭盛吕方他们人混入城中还好,像将兵器铠甲也一块送入其中,就是痴人做梦了。
现在这二百人手中的兵刃也就三四成,剩余的便只能是人手一根大棒。
可陆谦相信,里应外合之下,只郭吕这二百人,就足够成大事。要清楚,现如今的濮州城内可是既无兵又无将。那吕义已经扑街了,徐宁又成了重犯。濮州军没有了兵马都监,也没了团练使,还数得着的就只剩下一个籍籍无名的兵马提辖了。
要说那兵马都监是正规军,团练使是武警,这职位主缉盗巡查的兵马提辖,那只能是警局里的防暴队。
这样的人物执掌濮州防务,要是能做好了,真就“呵呵”了。
而城内的禁军,也是个‘呵呵’。
再有就是更早进濮州城去的时迁一伙了,也担负重任。
濮州知府姓丁,单名一个礼字。此人不是蔡京的门生,可巴结起蔡京来,那股子阿谀奉承味儿却比通判陈文昭更甚十倍。
赵佶为徐宁定下了罪状,蔡京、高俅要做的自就是把罪名在徐宁身上钉死。这任务,蔡京本是知会了陈文昭的,但却被丁礼抢到了手中。
这人着人买通了徐宁府上的一个仆人,先出面首告徐宁自被贬濮州后,心常怨恨,诽议朝廷,早暗通梁山贼匪。此次朝廷大军征讨梁山,更是授梁山泊钩镰枪法,助贼兵击破朝堂讨伐大军。
当日那濮州城中还发生了如此一幕。那时徐宁刚刚回归,被吕义、丁礼联手‘打’回家门休养去了。府衙当日发来帖子,邀请徐宁过府一叙,徐宁不疑其他,径直上门去,那是当即就被拿下。徐宁被捆,遭公人牵打着去到当堂,大声喊冤道:“小人虽被贼兵擒拿,但清清白白,不曾有罪于朝廷,公祖何故拿我?”
就听丁礼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好猾贼,这般时候还敢自称清白良民,今有你家仆人首告。你这廝竟敢私通梁山泊贼人,暗递消息不提,现又传授钩镰枪法,助梁山泊贼兵破了朝廷征讨大军的连环马,如何赖得。”
丁礼如此说话,叫徐宁听了即是想哭又是想笑,满面的荒唐。
告道:“公祖明察,小人与那梁山泊素无瓜葛,那呼延将军之败更于小人无干,怎就听一刁奴诬告,就判我罪过。”
丁礼也是素做戏做全的人,当即喝道:“好一张利口,且教当面对质,看还能赖否?”便取原告上厅,跪在对面。这厮却是徐宁府上的新人,是徐宁到濮州后才收用的。此时说道:“主人休怨小人,不是我居心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岂不闻一人造反,戮及全家。要保自己性命,只得告状出首。”徐宁还是不从,但身入公门,岂能由得他意?左右公人把徐宁按倒地上,不由分说,打得是皮破肉裂,鲜血直流,昏晕过好几次。丁礼当厅就取了招状,“叫”徐宁摁了手印,讨一面十五斤长枷钉了,便打入死囚牢里监禁。之后再私下和吕义等商议,打叠起文案;一面饬令官弁员役,速去查抄徐宁财产,捕拿家属,休教走了一个。
这丁礼构陷起人来是一把好手,但就兵阵战事,便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他收拾徐宁的时候,可想不到会有今日。城外的梁山泊大军把他胆子都要吓破了。现下夜色已深,可丁礼依旧毫无睡意。身着中衣,外头只披了一件外罩,在卧房里转来转去,如同一头困兽。
所以当城中燃起火来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前堂。叫差役速去打探,组织人灭火。但为时已晚,那不仅是城中文庙燃起大火,那河伯庙宇和城中的洪福寺、清凉寺亦燃起大火来。
这几处可都处在濮州城内的繁华之地。
四地方一起火,整个濮州城就乱了。时迁一伙人还时不时的大叫大喊,比如梁山好汉进城啦,一类的。叫濮州城上下人心惶惶。
那城中的兵马提辖,今夜就没有回家安睡,就在南城楼里。看到城中乱起,心知道城内混入了梁山细作。当下就点起兵马,要镇压骚乱。
混乱中就没看到有那一拨人,虽然是平民打扮,但一个个手持棍棒,体格壮硕。
兵马提辖点了一撮兵马,就要开拔时候,忽的看到一持着棍棒的青壮举着火把,直冲他奔来。
“提辖,提辖……”这人一边跑着,一边叫喊。
兵马提辖挥手叫前方士兵让开,“放他过来。”就问他有何事要报。
“禀提辖,俺是来……,要你的命的——”最后五个字一出口,那汉子平静的双眼立刻爆射出一抹逼人的精光,整个人瞬时变得杀气腾腾。
手里的棍棒一抖交到右手上,飞舞中打的两个近身的倒霉蛋高声呼痛。此人就是吕方。
他箭步如飞,两个跨步就到了兵马提辖的马前,抡起大棒先是冲着马腿两前蹄一记横扫,战马哀鸣一声,立刻摔倒在地,被突然地变故搞晕了的兵马提辖还没来得及道出一个字就被摔倒的战马扔下了地。这时他似乎已经反映了过来,趴在地上两眼惊恐的看着吕方,一手护在胸前。
可吕方哪里还容他张口说话,一个箭步跨上,大棒一轮,就如孙悟空打白骨精一样,当头给了这提辖一棒。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吕方没那个本事玉宇澄清万里埃,可是打烂一个脑袋的力气还是有的。
一棒拍在濮州兵马提辖的头上,就像是打了一个熟透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什么都出来了。
在场的濮州官兵都被这一幕给深深惊呆了,少数几个聪明的已经反应了过来,是掉头就跑啊,而大部分还愣在当场。就在这时,郭盛带领二百山寨兵卒杀奔出来,一个个或持着兵刃,或持着大棒,见人就打。那城门处的兵将当场就消散了,城外早有准备的梁山军亦趁机发起攻势来。
濮州城本就无有强兵,亦没甚强将。现在连最后的兵马提辖亦命归黄泉了,当是混乱一片。陆谦轻易的就砸开了这座大城。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零九章 张太守,张大公子,有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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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大军破城,城内外乱成一片。陆谦传下令去,教休伤害百姓,违者以军法从事。再点韩伯龙、武松引兵镇压内外,然而待号令传达到时,城内外早已伤亡不少,也只好付之一叹。
那时李应正引兵在城内奔东撞西,拘束败兵。他是头一次随军出战,就破得了一府治所所在,心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往日里,扑天雕虽然坐拥万贯家财,官面上却地位甚低,便是见到谷阳县城的小小都头、押司,都就要恭敬有礼。而现在,就是这濮州城内的知府老爷被他撞见,也要跪倒在他马前。
如此直到了四更初上,李应方引兵转回,到得中军大帐,只见众头领纷纷上来报功。方醒悟自己手里一个要人可也没得,李应大大后悔,自己方才只顾着在街道痛快,全然忘了这干事了。经验不足,经验不足。
陆谦坐在帐上,将各人拿来的按名点验,见濮州知府丁礼全家眷属皆在,兵马都监吕义却是少了一双衙内,既无首级,又没有活的捉来,显得是漏网而去了。但无关紧要。通判陈文昭一家也悉数被拿,陆谦就总觉得陈文昭这个名字似乎有种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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