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如此就奇怪了。究竟是何等人物,能骑如此宝马?
待一干人冲到屋里,就见呼延灼浑身酒气,正醉倒地上。当即众庄客一发上手,就地拿起了呼延灼来,将一条索缚了,趁着天色未黑,把呼延灼解投庄上去。那为首庄客看了呼延灼包起来的盔甲和一双鞭,心里唬了一跳。
这人是朝廷大将,还是瞧得朝廷将军落单,袭杀了去的?包裹里竟然是这物件。
但好歹要投到庄上,禀告老太公做主才是。
这汉子人来到扈家庄的时候,扈老太公与李应正在吃酒谈笑。李应姿态放得很低,而扈太公也正是要看到这一点。
他知道李应这次应对失策,必会惹恼了梁山泊。
后者是什么咖位?要是李家庄都能随意背叛之,日后传播到江湖上,梁山泊的名头还要不要?
祝家庄覆灭后,扈家与李家在和平相处之中也不是全然没有争斗的。但扈太公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应倒下。只凭扈家一门一户,是霸占不了整个独龙岗的。此地是风水宝地,县上许多人都眼馋着呢。没了李家,只能叫黄家、王家欺进来。阳谷县里有太多人对独龙岗感兴趣了。
上一遭祝家庄覆灭,虽然大体上,祝家遗产是被扈家与李家分吃了,但还是叫不少人伸手探进了独龙岗。只是他们没有正式的进入。说来还是因为扈李两家人卖了县城老大一人情。且两家联手实力自也不差。
可是现下李家若是一倒,扈家孤木难支,可是不能独揽独龙岗的。既如此,扈太公又何必看到李家倒下?
那徐宁、秦明一伙儿来独龙岗乘船,只能说是天不绝李应。扈太公受到消息后,便急派人报知李应。而该如何取舍,他那封信中可是半句都没提。
现下李应正与扈太公吃酒呢。听闻外头有人报说:捉到了一个贼人。老太公不以为意,挥手叫都管自行处理。只是才片刻那都管就一脸焦色的回来,他是熟知两庄内情的,当下也不避讳李应,只把呼延灼的不凡之处道出来。
一匹不次于扈成重金打西北购回的良骏的宝马,一双铜鞭,一套朝廷重将的盔甲。
这人究竟本身就是朝廷重将,还是他杀了落点逃难的军官?
扈太公和李应可是都清楚呼延灼的,虽然他们两个都没亲眼见过。可是对呼延灼的一些事迹却了解颇多。
双鞭呼延灼,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胯下御赐宝马踏雪乌骓,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能日行千里。
李应与扈太公二人看那宝马第一眼就料定,这必是那踏雪乌骓。他再看那醉中的呼延灼,两臂肌肉凸起,显露出主人超强的臂力,胸膛硬的如同板砖,更重要的是,呼延灼的两只手,那常年握鞭留下的黄膙,无不表露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这厮就是那双鞭呼延灼。
二人对视相笑,那笑声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苦涩和无奈,又隐藏着多少哭笑不得。
“那位大头领有一句话,等着天上掉馅饼。我自以为此话荒诞,却不想今日真就亲眼目睹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李应连连摇头,觉得扈家庄的气运真非同小可,那扈成兄妹什么都没做,路上捡了个天目将;而眼前的老太公亦什么都没做,这辛苦逃奔来的呼延灼,就如此的自己送上门来。
“老太公好人好报,积福多多。”除此之外,李应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但是这后事演化证明,中国文化果真是博大精深。扈家庄好事连连,就恰是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飞天虎本就是个有本事的,这老太公也是不凡。可却千万别忘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常言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盛极必衰,乐极生悲”八字,直就是扈家的写照。
那打清河县向徐秦追出来的兵马,为首之人就是刘唐,身边还站着个李逵。
这俩人大战中逼降了不少官军,又是第一批带队赶到清河县的人马。陆谦知晓先一步走脱了徐宁和秦明之后,急调他们二人追杀。顺便去独龙岗将李家庄、扈家庄拿下。
稍后又派人向他们通报了扈成之事,却是对扈家庄高抬贵手,可李家庄就无那好运气了。
赤发鬼并不是鲁莽之人,但他讲义气啊。随着徐秦二人留下的踪迹,直奔独龙岗来。这当中他并没招呼扈家。
刘唐对扈家甚是瞧不上眼,扈成巴结的固然即使,但事情做下来就抹不掉。联想起上一遭儿,也是这厮合伙李应,卖了祝家一门,这叫刘唐对扈成更瞧不上眼了。
如此自然不去来通知扈家庄。
与那徐宁、秦明也就错了半日时间。这是因为刘唐、李逵这一步梁山军,早起就奋战好一通,又人人皆披甲,自比徐宁、秦明一伙儿要慢了。
夜晚时候,那扈太公和在客房里歇息下的扑天雕,被扈家庄人紧急叫醒,说是有一路打着‘梁山’旗号兵马打扈家庄前过去,看方向是直奔西边的李家庄了。
扈太公好悬没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而扑天雕更是额头上生出黄豆大的汗珠。那伙儿梁山人马可千万别不由分说的把自己的基业给砸了啊。
“还不快快备马,将徐秦二将,还有那呼延灼,一起都带上。”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零三章 一场惊喜无限的反转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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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李家庄被梁山军轻易拿下。虽然李家庄外也有护城壕、吊桥和两丈高的城墙,可他们的主心骨不在,白日里还被李应拉走二百心腹庄客,再有梁山泊在独龙岗威名赫赫,最后是全无防备,挨了个措手不及。那再齐全的防护也半点作用没有啊。
打开了庄子的梁山军如狼似虎的闯入了进去,胆敢反抗的全都不饶,那李应夫人和儿子走投无路,被黑旋风带人拿了个正着。李逵对这娘俩倒是没甚客气的,但也没一斧子砍了。
梁山军的考功司眼睛可是明亮着的,滥杀无辜是大罪,要砍头的。且李逵这黑厮没在江湖里打滚,浑水里淌泥,没跟着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戴院长做小弟,在梁山泊受了一年教育,与那原著上的黑旋风可非同一人了。
但即便如此也把那娘俩吓的魂飞魄散。刘唐不理会李应宅邸之事,进得庄后,带兵就直杀奔了李家庄的粮库。看着眼前一个个堆得满满的粮囤,心中禁不住欢喜来。那叫李应好运走脱之事都不记挂在心上了。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禀报来:庄子外来了一小队人马,举着火把正在叫门。
刘唐并着李逵去到庄门,就看到对面有二三十骑打着火把,拥簇着中间一人,年有四旬上下,方面大耳,头扎赤绩,虎背熊腰,颌下一部浓髯。
一旁有士卒禀报道:这人就是李应。
叫李逵两眼一翻,打身后即抽出一双板斧来,叫道:“这鸟人还敢回庄子,真狗胆。看俺杀去砍杀了他。”就叫士卒开门。
刘唐心思到底细腻,即便是瞧李家庄与扈家庄不起,也知道眼下李应回转来,必不是在叫阵。当即拦下李逵,但也叫士卒开门,与百十甲士涌出庄门。
刘唐见了李应,指着大骂道:“你这匹夫好不义气,当日于我梁山泊服软求饶,许下粮秣来。这东京的大军一旦开来,就全然反悔,叛了我山寨。是何道理?”
“俺刘唐今日不打碎了你这破庄,叫你无了立足之地,便就不是梁山泊好汉。”
但凡是知晓刘唐的人,就都明白这最后一句话的厉害。在江湖上也打滚折腾了几年头的刘唐,平生最得意的事儿就是黄河渡口遭遇了陆谦,而后一同上梁山,开辟了梁山新局面。那对陆谦是一万个死忠,对梁山亦是一万个尽心。
这‘梁山好汉’四字与梁山泊的声名,那就是刘唐平生最在意之事了。
扑天雕不知道这理儿,却不耽搁他知道厉害,赤发鬼刘唐可是梁山泊大头领陆谦的心腹兄弟。当下丢掉手中长枪,解下腰间长剑,下马来牵起三匹马背上放着三个被绑起的好汉健马,徒步向刘唐走了来。
“李应之罪无可辫说,不敢祈求山寨好汉们见谅。为弥补前罪,特与扈家庄联手捉的这三员朝廷军将,献于梁山。只求能叫妻儿平安无事。李应愿从山寨的处置。”
扑天雕单膝拜倒在地。刘唐、李逵的目光却被那马背上的三员朝廷军将给吸引住了,挥手叫士卒们上前将那三将拉下来。
“咦?这不是那呼延灼么?”李逵人虽然混不吝的,但人记性不差。阵仗乱兵中与呼延灼照过几次面,还记得这人呢。
此刻呼延灼已经清醒,先前在扈家庄地牢里,也与秦明、徐宁互换过姓名,此刻被李逵认出,也不否认半句。刘唐叫人把他们口中物取下来后,也只是闭目待死。
现下他心里是十分空的,大空特空,空空如野,也就什么都不再想了。
徐宁也是闭目不言,但这绝不是在等死。人家在梁山有根基的,心里不怕,自然不用多言表。只有霹雳火一百个不忿,怒视着李应,眼睛直似喷火。
“这两位是?”刘唐看徐宁与霹雳火的面相,又是与呼延灼一同被献上,不像一般人啊。
秦明把俩牛眼一翻,“爷爷青州秦明的就是。你叫人给我松开,待爷爷锤死了这狗才后,任凭你们刮杀。”
“霹雳火秦明,金枪手徐宁?”异口同声,刘唐与李逵的怪叫声响起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俩带兵追到阳谷来,为的就是这俩啊。
二人还都清楚徐宁与梁山泊的关系,刘唐忙上前为徐宁松绑。另一边的霹雳火秦明只把俩牛眼瞪向李逵,黑旋风的一双眼睛也不比秦明小,睁圆了大喝:“你瞅啥?”
秦明当然不会回道一句:瞅你咋滴?而是喝道:“你这黑厮好不晓事。你那同伙都与徐教师松绑,你如何不与某家松绑?”
可是把李逵给乐坏了。“哈哈,哥哥看这鸟厮真的乐人。刘唐哥哥与徐教师松绑是理所应当,恁的俺铁牛要与你这个粗坯松开?”
李逵这一句话露出了馅来,不仅叫秦明猛地扭过头去看徐宁,就是那静静的呼延灼,也两眼绽放起精光。
“好叫两位将军知晓。小弟原有一表亲,先前东京时候与徐宁一同过活。后唐倪甲招惹祸端,高太尉设计,小王太尉搭救,耍弄我辈如是猫狗,叫我那兄弟生出恨意来。待到小弟一家抵到濮州时候,就告辞离别,去梁山投奔与其有一面之缘的陆虞候。现在山寨里坐上一把交椅。”
呼延灼与秦明听了,眼睛里尽是荒唐。那徐宁在濮州也算是一号人物,团练使再不济也能寻个油水丰美处于表亲照顾,后者竟然直接奔投梁山了。
就是一旁的李应听了心里都骂了一句:mpp。原来不是只扈李两家通匪,这徐宁,堂堂一州的团练使,竟然也与梁山泊有如此的瓜葛,真叫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唐这边为徐宁松绑,然后就立刻将李应扶起。后者可是立下大功了。生擒霹雳火与金枪手,还有呼延灼这人物,那再大的罪过也揭过去了。
幸好这李家庄没给烧点了,李家娘俩虽然受了惊吓,也无甚大碍。等到刘唐、李逵看到后续的扈太公押解来的俘虏,和几十匹骏马,以及呼延灼的那批踏雪乌骓后,嘴巴就合不拢了。更不用说那四头健骡驮着的八口箱子了。
两人真真是心满意足。第二日午后就启程返回了清河。
李应也平平安安的渡过了这一劫,独龙岗半点风波没气,似乎昨日还岌岌可危的阳谷县转眼就风平浪静了。
陆谦收到刘唐的快报后,惊喜之极。这扑天雕就要他在外头乱飞去,立下如此大功,再要把李家庄怎么着,也说不过去了。
呼延灼、秦明、徐宁,数十匹健马和八口箱子的金银细软,这真是超出想象的收获啊。
是以,将阳谷县忘在脑后。只一个劲的欢天喜地的陆谦,一心一意在想方设法的怎么把徐宁、秦明留下,怎么把呼延灼说服了。这一日却是突然的接来报,那李应联袂扈太公并扈成、扈三娘,携李家、扈家细软家私,来梁山投奔入伙来了。
这真是叫他意外之极。
连忙点薛永、邓飞两人带领五百骑兵前去阳谷接应。虽然陆谦此时已经从清河县城撤退,但清河县如今除了一个戴罪知县还在,满城的官吏连县衙都坐不满,如何还能管的梁山军出没?
薛邓二人如入无人之境,引带骑兵直杀奔独龙岗,接应了两家人马。
却是为了何事,这扈家与李家放着好好地大地主日子不过,要来山上入伙?
此事还要从梁山军打破李家庄那一夜说起。
当日刘唐虽是轻松无比的就进了李家庄内,但事实上也非是一个人都没死伤的。李家庄上还有有几个庄客不走运,做了冤死鬼的。那其中的一个还与李应白日里点起的二百心腹中的一个有着亲戚,虽然李应在事后拿出钱粮做了抚恤和打赏。但如此还是留下了隐患。
那人死了堂兄弟,心中免不了不痛快,言语里不免就对李应就有了几分不恭敬,然后吃了顿棍棒殴打,那一气之下就奔到了县城告官了。
阳谷知县一听李应做下了那般大事,当下就一阵高兴又一阵惶恐。
高兴地是挖出了两个隐患,惶恐的是现下梁山泊势大。自己若点起人马捉了他们的人,那伙贼寇再起兵杀奔过来,阳谷可也就完了。
但是在朝廷征讨大军完败的情况下,他要是能追查到两个暗通梁山泊的匪人,这可是不小得功劳啊。在一片漆黑里的亮起的唯一烛光,可比大白天里点灯可显眼多了。虽然这也危险的多。
那梁山泊就是黑暗中的猛兽,小小的阳谷县,若是点起蜡烛,就等于自寻死路。
那知县思虑了半响,最终想出了一个妙招。他放松了对那告官之人的监禁,如此消息面自然就大了。这阳谷县衙中可有一些人与扈家、李家沟通密切。
果然,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独龙岗,而后这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总之,这就是一场惊喜无限的反转大剧。
若是没有梁山军的接应,扈家、李家要走也只能带上家私细软,匆匆上路。但是有了梁山军的接应,当后续的梁山步军赶到独龙岗,这小半个阳谷县就不属阳谷县衙管理了。
在一个个村镇里,梁山泊明目张胆的竖起旗号,招揽民夫,转运两庄粮秣。那山寨里本来就羁押的战俘们,也一个个派上了用场。
现下陆谦更要考虑的是,李家、扈家这么一暴漏不当紧,呼延灼被俘的消息被传开也不当紧;重要的是徐宁与秦明被俘的信息。
这两人是死活不愿意投奔山寨的,陆谦也不能用龌龊手段,逼人上山。如此就僵持着,徐秦二将只在山上吃酒,陆谦本已经决定放他们二人离去,但是要他们皆发誓不去与独龙岗寻仇。却不料突生出这等事来,叫陆谦放他们二人回去也是难做解释了。
“二位将军既然执意要走,陆某也不相阻。就此恭送下山。”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样的头领留在山上也没甚意思。陆谦说话算话。徐宁、秦明要走,那他就放他们走。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零四章 囚犯秦明的心路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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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叫秦明,家住山后开州。善使一条狼牙棒,本是青州警备区司令。俺秦家老早就跟随老赵家了,世代将门。虽然没出个能在青史上留名的祖宗来,但家传本事可不凡。再加上俺天生力大,使一条狼牙棒,战场上厮混了三五年,打碎了不少西夏蛮子和河湟野人的天灵盖。还不过四十岁,就坐上了青州军马总管的位置。在俺老秦家历代人里,俺也是顶出彩的一个了。”
“不过坐上了这青州兵马总管的位置,可就是俺这辈子霉运的开头了。先是碰到一个贪鄙的知府慕容彦达。你说你一个知府,招什么兵权啊。你老老实实的捞银子不就得了么?俺也不会向上头打小报告不是?可他偏偏伸手伸进了军队里,不两年,把本就稀松的青州军搞的如豆腐一样,提都提不起来。”
“那当时天下太平,青州地界虽然有几个小毛贼,但也就是窝在山上,偶尔下山打打野食了。可不敢窥视州县府镇。俺也就忍着气不理会,只盼着啥时候这位慕容知府能高升了,俺也舒坦了。可哪里料到,平地里蹦出个陆虞候,本领好生了得。短短一年不到,就将梁山泊那个小旮旯经营成了北地江湖上顶尖的一方势力。”
“但那又如何?”被囚在梁山大牢里的秦明从身边‘牢友’宗汝霖的手中接过一支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开始讲述他前半生辉煌风光的人生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曲折坎坷的无奈的“被”上梁山之路。
“他梁山在济州,跟俺青州不在一地儿,中间还隔着一个东平府呢。他梁山泊闹得再大,俺只是看热闹就是了。只是叫俺万万没料到的是,俺青州家大业大,叫那张叔夜给瞧上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俺青州军这殷实的家底惹得张叔夜这个丧门星好不眼红啊……,从此俺便踏上了这霉星高照的遥遥不归路。”
“按照道理,慕容彦达那厮与张叔夜是凑不到一块去的。到现在俺都还想不通,慕容彦达怎么就叫俺领着青州军精锐去支援济州。”
“但想不通又能咋地,慕容彦达官比俺大。最终人家还是联手了,只舍了俺们一群当兵的去拼死拼活。”秦明狠狠的朝地上唾了一口。
“俺那徒弟黄信对俺说,这叫啥子唇亡齿寒。青州临近济州,梁山泊匪患做大了,青州也会跟着倒霉的。俺是一概不信。但是该领兵出战的时候俺还是要卖力气的。”
“这期间俺手下有个帅哥还去看那梁山泊瞧了瞧,回来对俺说,那梁山泊可了不得了。里头那大boss仁义,叫手下一干兄弟全听他信他的。山寨里有豹子头林冲和花和尚鲁智深的,武艺高强,十分厉害的。俺也就听那么一说,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谁知道,这没过两天梁山泊又搞出了一个大新闻,他们把大名府梁市长送给自己老丈人蔡相爷的生日贺礼给劫了。听说梁市长下了好大的本钱,那金银财宝堆满了船,可比传闻里的十万两白银高多了。”
“梁山泊给了蔡相爷老大一耳刮子,那蔡相爷果然大怒了。发话要捉拿梁山的贼寇。结果除了青州,兖州、东平府、濮州等地也纷纷起兵支援济州来了。那是五路大军啊。虽然兵马都很拉稀,但要是好好地调度调度,好好地指挥指挥,还是能够遏制梁山的发展的。但是这五路兵没这么做啊,谁都不愿意听别人的,上头也没一个老大指挥。那是叫梁山泊的土匪各个击破啊。”
秦明说道这儿,脸上露出了痛苦来。那一仗可把青州军打残了,死了好多的人啊。“俺本以为自己功夫不差,那花荣也很厉害,能把梁山贼寇里最厉害的林冲、鲁智深给接下。哪里想到,他们山上还多出了个青面兽。败啦,惨败啊。死了好多的人,我自己都差点交代在那里。要不是俺的好徒弟黄信还没忘了俺这个师傅,带人冲了一波,把俺救下来了,俺早就成了梁山泊的俘虏了。”
秦明目光看着牢房的天花板,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似乎能透过这层天花板看到个无限世界,整个人神情飘忽,两个鼻孔中喷出两股白烟儿出来,一股香烟的味道呛得宗汝霖忙用手扇开。
“俺收拢了败兵后清点下人数,只剩下了四五百人了。那开始还想着与东平府的董一撞汇合,共同应敌。那里想到那厮傲气的很,竟然放出话来俺们去了就要俺们去听他的,这可能吗?他只是一个守备区司令,俺可是警备区司令,俺怎么可能听他的?他也就跟俺徒弟黄信的官一样。”
“结果事后证明,俺这一决定是正确的。当时要是跟着董一撞见面,一同进了十八里铺,那可就是整个青州遭殃了。看看那东平府被梁山泊打的,凄惨的跟被轮了的小姑娘一样。连城门都被梁山贼寇给打开了。别看程万里恬不知耻的给上面说是他拼死打退了梁山贼寇的进攻,那都是胡扯八道。离得那么近,能骗得了谁啊。也就是糊弄一下上头的,那梁山贼寇还不是在东平府里赚了个盆满钵满,这才退走的?连董一撞都死在了梁山泊的手里,就程万里那小身板,他经得起刀剑么?”
“唉,倒是可惜董一撞这个人了。很帅气很多才的一个人,甭管他在十八里铺干了什么,你不能否认人这一点。那董一撞就是个风流人物,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平日里忒招惹女人喜欢了。要不是一门心思的要娶程万里的闺女当老婆,现在也有儿有女了。可惜如今没个后人,死了也做个孤鬼。”
“不过也亏得东平府遭了大劫难。接下来*****高俅的族兄,高唐州市长高廉起兵来救,也扑街扑的惨不忍睹,自己败得一塌糊涂不说,老巢都被梁山贼寇给抄了。听说老婆孩子和小舅子都遭殃了。而有了这俩挡箭牌在前头,俺们青州军之败也说得过去了。只是俺警备司令的名头变成了代警备司令,听着就叫俺不爽。”
秦明说道这,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呼延灼和韩滔、彭玘那俩呆鸟,心里愈发的不忿不痛快了。能把呼延灼领的一万五千步骑精锐都打败的梁山泊,是他们这干稀松货色能招惹的么。只是秦明不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因为他打不过呼延灼、韩滔、彭玘他们仨。这三人是狱霸,根本不给人单挑的机会,和起手来,这间牢房里没人会是他们的对手。
“虎落平阳遭犬欺。俺青州军元气大伤,叫青州的那般贼寇都小瞧了,搅得府境不宁。没办法慕容彦达那鸟人才想起来组建民兵部队,但是民兵部队也是要刀枪武器的。他就想到了呼延灼。当时这家伙还没有败,俺骑马六日夜才赶到清河的啊。结果屁股还没把椅子暖热,这家伙就败得一塌糊涂,可见是个没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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