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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伊人
这本是权宜之计,她也没想到会踢中,不料那两人相继呼了几声,一个白色的人影夹着月色跃入屋里,一手抱住卫诗,另一只手拎起绑在床上的小屁孩,施展轻功,撞开后门,倏地消失在空寂的大街上。
两人追了出去,在门口站了片刻,然后一左一右,分开搜索。
而就在房子的屋顶上,贺兰雪松开压在小孩嘴上的手,也放下了惊魂未定的卫诗,淡淡道:“我说过轻功不好玩吧。”|小v说论坛∑**豆芽白菜**手打,转载§r请注ヮ明 .fftxt. |ロヮ
卫诗点点头,半日说不出话来。
“你真差,如果是父王,定能当场击毙那两个恶贼。”旁边那个被绑成粽子样的小孩倒神色安定,还躺在旁边,慢悠悠地说着风凉话,“不过你救了我,父王一定会好好地赏赐你们的,快给本王子松绑,还愣着干什么?”
贺兰雪和卫诗同时望向他。
月光中,小屁孩的脸有种希腊雕塑般的轮廓,眼眶微凹,线条也比同龄得小孩深刻了不少,如果不是眼神过于刁蛮凌厉,倒不失是一个酷酷的小帅哥,像混血儿。
只是,这里有混血儿么?卫诗想。
贺兰雪却笑了起来:长得和炎寒真像啊。
可是笑容很快又收敛了。
炎寒的孩子也这么大了?那……到底过了多少年?
“现在是炎寒几年??”有太多一吻冲击着贺兰雪,他们有追究小孩的坏脾气,急切地问。
小屁孩用看白痴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贺兰雪危险地眯了眯眼,手指在瓦上轻敲,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小屁孩不愧是能屈能伸的主,见贺兰雪神色不对,想了想,还是将答案说了,“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他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是炎寒当政的第七年。
竟然,是十五年后的世界了。
“喂,”见那个不男不女的白衣哥哥竟然发起呆来,小屁孩推了推他,道:“你快点送我回宫吧,不然我父王会着急的。”
贺兰雪方才眯眼是释放的压力让小屁孩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主。眼下的语气也稍微放得和善了些,没有最开始的跋扈了。
贺兰雪还没回答,卫诗却已经凑了过来,伸手捏了捏小屁孩酷酷的脸,感叹道:“是真的王子啊,长





懒散皇后(伊人版) 章节_118
大了一定蛮帅的,就是脾气嘛……”
小屁孩用冷冰冰的目光瞪了她一眼,身体扭了扭,泥鳅一样躲开卫诗的揩油。
“你叫什么名字?”贺兰雪从震惊中回神,试图将这十五年的思路整理清楚。“你的,母亲是?”
总不会是冷艳吧?
贺兰雪有点恶寒。|饭シ饭小§说论ザシ坛**豆芽白菜**手打,转载$¤请ㄉ注明
只是十五年的时光,一切皆有可能,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他认识的世界。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小屁孩脖子一梗,打算固态萌生。可是摄于贺兰雪若有实质的目光,脖子又是一缩,讷讷道:“炎惜君,我叫炎惜君。”
“惜君……”贺兰雪若有所思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又自语般问道:“你的母亲,是阿奴么?”
“你怎么知道我母妃的闺名?”炎惜君睁大眼睛,似有仇般望着贺兰雪,眼中怒火中烧,衣服恨不得与他拼命的模样,“难道你也是她的老相好?”
“老相好?”贺兰雪愣了愣,不明白炎惜君为什么有此一问。
现代终结篇 (二十七)阿奴的结局(上)
莫名其妙的被小屁孩仇视,贺兰雪也摸不到头脑,不由得辩了一句,“我认得你母妃。”
“还上过床?”炎惜君的怒火突然收敛了,冷冷的问。
贺兰雪没有做声,只是惊奇于炎惜君的反应。
而且,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他和阿奴,真的‘上过床’。|小说*&论坛夜之紫梦手打,转载请注明
“那就是有了。”炎惜君的神色愈沉,放在身体两侧的小拳头紧紧的握住,如果不是被绑成粽子样贺兰雪完全相信。他会一拳挥过来。
“你为什么要随便诋毁自己母亲的名誉呢?”贺兰雪也板起脸,教育小孩道:“你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以后不要随便问别人这样的问题了。”
“不是在床上表现好吗?”炎惜君瞪着他,冷笑问。
贺兰雪皱了皱眉:这小孩有偏执症吗?还是妄想症?
在现代混的这半年,他对知识的摄取量也许比许多现代人还多。
“她是你母妃……”贺兰雪还在试图说教。
“淫贼!”炎惜君确挣了挣,眼圈儿突然红了,他咒骂了一句,然后头一低,不再看他。
贺兰雪很无语,卫诗赶紧过来打圆场,七手八脚地解开小屁孩身上的绳索,然后揉了揉他已经僵硬的手脚,提醒道:“坏人还在附近,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男人啊,真让人不省心。
贺兰雪也暂时按住这个话题,沉声道:“他们发现不对,会很快搜回来,可是方圆几里,除了这座城外,暂无栖身之所,与其出去喂狼腹,不如和他们周旋一番。”
“你的武功不是很厉害吗?”卫诗巴巴地望着他问。
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啊,就像刚才秀的那一手,就足够她叹为观止了。
“刀剑无眼,恐怕到时候会顾及不到你们……”贺兰雪沉吟片刻,然后决断道:“等一下我引开他们,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天亮再出来,知道吗?”
“到那里躲……”卫诗正愕然呢,刚才追出去的一老一少又折返了回来,空寂的大街上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饭@……饭小说论坛夜之紫梦手x&打,转载请注明
贺兰雪来不及细说,人已经跃了下去。
下面的脚步声顿时乱了,渐渐消失,显然,贺兰雪已经成功的将他们引开了。
“姐姐,我们走吧,你送我回宫,父王会好好赏你的。”炎惜君看着贺兰雪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目中翻过一阵冷意,他伸手抓了抓卫诗的袖子,很自然地说:“我知道有一个秘密的通道,能越过外面的狼群哦。”
“你怎么不早说?”卫诗瞪眼到:“若早知道有这个通道,阿雪根本不需要冒险引敌了。”
“那就没人帮我们转移视线,万一他们追上来又怎么办呢?”炎惜君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再说了,是那个白衣哥哥主动说去引开敌人的,又不是他强迫的。
卫诗很汗。
这里的小屁孩都这么冷静么?冷静的有点自私了。
“算了,先到那个地道里躲一躲吧。”卫诗担忧地看了看左右,还是妥协了。
他们轻手轻脚地从屋顶上爬了下来,炎惜君因为被绑了这几日,行动比较迟缓,卫诗在旁边扶着他,走了几步,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她索性蹲下来,道,“我背你。”
“不行,我堂堂炎国储君中山王,又是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背。”炎惜君紧抿着嘴,不肯就范,还是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卫诗当即给了他一个爆栗,“小屁孩话多。”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将炎惜君背了起来,按照他的指示,钻进一个破败的小茅屋。
掀开黑不溜秋的锅盖,果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地道,卫诗也不问炎惜君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背着他,小心翼翼的顺着崎岖不平的泥土路滑了下去。
哪知她刚滑下没多久,便听到地道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细听方知是放轻的脚步声,迅疾而整齐,来的还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卫诗脸色微变,几乎转身便跑,背上的炎惜君却扭捏地动了动,低声道:“快放我下来。”
卫诗自然不肯,仍然紧紧被抱着他的腿,将他护在身后。
“快放我下来啦,笨女人。”炎惜君的声音很急,甚至有点怒气,卫诗也怒了:小屁孩简直是不知所谓,好心没好报。
她卫诗可不是圣母,既然人家不领情,何必还强求?
当即将手一松,窣背后的那个破小孩啪地摔在了地上,揉着屁股叫痛。
不过,叫痛声只是一瞬,他很快站直,从后面走了过来,拦到了卫诗的前面。
刚齐卫诗胸口的小屁孩,认真的时候,竟然还有种凛凛神威。
那些人很快跑到了他们面前,阴暗的地道内火把摇曳。
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不仅没敌意,相反,他们一见到炎惜君,立刻屈下膝盖,毕恭毕敬地请起罪来。
“一群笨蛋!本王沿路留下这么多线索,你们还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追来!炎国怎么养了你们这堆饭桶!”炎惜君板起脸,双手负在背后,衣服颐指气使的样子。
那些人,显然是来营救他的炎国侍卫。
听见王子斥骂,那些士兵全部低头敛目,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为自己辩解了。
卫诗看得直皱眉,她出生豪门,自小也有仆人,却不曾这样嚣张过,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既然有救兵了,我们去支援贺兰雪吧。”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卫诗也不着急管教小孩,赶紧提醒炎惜君道:“现在也不知道他境况如何。”
“那些小事自会由侍卫长安排的,我们先走。”炎惜君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道:“如果将那两个逆贼逼急了,徒增伤亡。”
神色冷淡,似乎并未把贺兰雪的安危放在心上,搞不好心里还希望他出事呢。
卫诗没注意他的神情,暗自思忖着:炎惜君的腿似乎受伤了,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确实不好,更何况,这么多人去帮贺兰雪,他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还是让小孩先走吧。
打定主意,她正打算上前扶住炎惜君,小屁孩却伸手将她甩开,一脸的拒人千里之外。
过河拆桥,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卫诗心有愤愤,也懒的理他。
一行人于是分成了两队,一队出去寻找逆贼,另一队则护送王子回去,从地道里出来后,大概已经离那个废城有好几里路了,地道口早已有备好的马车与另一批护卫,一夜的星月兼程,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已经抵达另一处繁华的街市了。
而贺兰雪,却始终没有消息。
卫诗还以为他跟在后面,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在客栈里好好的洗了个澡,有狠狠地大吃了一顿,终于缓过神来,开始关心自己的同伴了。
“贺兰雪怎么还没来?”他问正在旁边无比优雅地用着餐的炎惜君。
从地道里出来后,炎惜君换上了一套黑色镶金边的长袍,腰间系着条粗粗的碧玉带,大翻领,上面绣着几朵小小的六瓣花,原本就深刻的五官,平添了几分贵气与威严,倒真有点像王子的感觉。
不过,年纪还是太小,这样刻意板起来的脸,像拼命要把自己装成大人的小屁孩,不,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屁孩。
“不知道,侍卫们只抓到那两个逆贼,至于那个哥哥……兴许死了吧,反正没看到尸体。”炎惜君慢条斯理品着面前的燕窝,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卫诗一脸恶寒。
“你也别想着去找他,他如果还活着,定会回来找你的。”似乎知道卫诗接下来的话,炎惜君继续道:“看在你救过本王的份上,父王会让你在炎宫白吃白住几个月,还会赏给你一大笔钱。他估计死了。你可以用这笔钱当嫁妆,再找一个。”
“哦,我该谢恩吗?”卫诗忍着怒气,沉声问。
“免了,在外面,这些繁文缛节就……”炎惜君抬眸,正要表现自己的洪恩浩荡,却不料卫诗已经站了起来,闪电般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卫诗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个白眼狼,快点派人回去把贺兰雪找出来!不然……不然,不然我重新把你绑成粽子丢回那个破地方!”
“你干什么,放手!”炎惜君骇然,惊慌地喝道。
“放什么啊,贺兰雪为了救你,不惜以身犯险,你丫的不寻思救人,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自以为是。派人回去找他,快点快点。”卫诗说着还不解恨,索性将手指放在他的脸颊上,使劲地朝两边拉,然后,又往中间揉,像玩面团一样。
九岁的小破孩,老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卫诗早就看不惯了。
炎惜君被蹂躏了一番,站在他身后被吓呆的侍卫赶紧后知后觉的冲了过去,将卫诗拉开。
卫诗也没怎么认真拉扯之间,也就松开了,见炎惜君酷酷的脸上通红一片,眼睛更是红得就要冒火,她微微一哂,道:“被长辈体罚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惊小怪。”
“除了我娘,还没人敢这么对我!你,你——我要砍你九族!”炎惜君也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地指着卫诗,厉声道:“把她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扔到马厩里关起来!”
“你娘没教好你,还不准我教了?”卫诗也是个遇强则强的人,根本没被吓到,反而站在他面前,冷而硬地质问道:“更何况,我并不是你炎国人,你有什么权利审判我?”
“你看本王有没有这个权利。”炎惜君瞪了她一眼,小手儿一挥。
卫诗被拉了出去。
她似乎忘了,这里是古代。
古代的法制,可没那么健全……
从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卫诗总在想:二十大板是什么概念?难道真的回答得皮开肉绽那么惨?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质疑这个问题了。
是真的很惨。
那小屁孩,竟然玩真的!那一板板打得实实在在,她长这么大就没遭过这样的罪。
“你个死小孩,以后别落在我手里!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她痛晕过去的最后一句话。
这不是玩笑话,她卫诗说得出做得到。
炎惜君坐在里屋慢悠悠地品茶,闻言冷笑了一声,侧头看着那个趴在板凳上的人,脸色惨白全无血色,赌咒是眼中的狠厉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谁要你当初执意要背我。”见卫诗晕了,炎惜君转回头,自言自语道,“你又不是我娘,凭什么要管我。”
在他说到‘娘’字的时候,眼中却是一痛。
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卫诗醒来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
撕心裂肺的痛,从臀股之间一阵一阵地传来,全身都抽抽的。
“不知道有没有消炎。”隐隐还是有点沁凉,卫诗知道他们已经简单地处理了,可是考虑到这里的医疗环境,她实在不敢太过奢望。
“臭小孩……”她吸着气,又愤愤地骂了一句。
“二十大板




懒散皇后(伊人版) 章节_119
果然少了点。”炎惜君冷冷淡淡的声音突然响在旁边。
卫诗努力地撑起上半身,侧腰一看:那个黑衣少年果然蹲在旁边,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你还想干什么?”卫诗全身亮起警灯,暗认倒霉:现在总算明白东郭先生的心情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管他。
“我想找个人说话,你还疼吗?”炎惜君竟然很好脾气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脸上的冷淡杯少年特有的迷惘有取代,让卫诗有种很恍惚的感觉:面前的小男孩不会有精神分裂吧?
“说吧,有什么话?”见他神色凄惶,她心中不由得一软,暂时将谩骂压了下去,一面使劲地吸气,以免不耐地问道。
“母妃,真的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她真得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是个贱人吗?”炎惜君蹲在卫诗旁边,下巴抵着膝盖,几乎祈求地望着她问:“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170现代终结篇 (二十八)阿奴的结局(下)
卫诗怔了怔,对于这个问题无从回答。
炎惜君的母妃是谁?她知道才有鬼!
可是见小屁孩的神色黯然,卫诗忽而明白了他的种种异常。
听到了许多不好的谣言吧,这个孩子。
“无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对你,是个合格的母亲就可以了。”卫诗顿时伟大起来,暂时不计较炎惜君的喜怒无常,暴虐没分寸,伸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了,“她对你很好,不是吗?”|饭ㄎㄕ饭小说论ㄔ坛wendy8831手打,转ㄗ载请ㄗ注明
炎惜君看了她半天,虽没有直接回答,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一个很温柔的母亲吧,卫诗想。
不然,炎惜君的脸上不会有这种暖暖的哀伤。
“告诉你,其实我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呢,”卫诗勉力地笑笑,缓和气氛道:“当年她赖上我爸……也就是我爹,只是看中了我爹有钱有势,等我出生后,她就用我来威胁,骗了我爹一笔钱,自己和情人跑去风流快活了。不过,她每年生日都会给我寄礼物,也会时不时地关心我,别人都说她是一个什么样什么样的女人,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那本是她自己的人生。只要她对我好就行了。”
“她抛弃你,你还觉得她对你好?”炎惜君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卫诗。
卫诗淡淡道:“她本来就不欠我,即便抛弃我,我也没有资格怪她。”
卫诗的恩怨一向分明,她不肯欠别人的,也不会觉得别人活该欠她的。
“你真怪。”炎惜君丢下一句话,站起身道,“不过,谢谢你这番话,我决定不再生母妃的气了。”
“这才像好孩子。”卫诗好心地说:“好好孝顺父母,不要随便就打人板子了。只要你乖乖的,你的母妃会更喜欢你的。”
“她已经死了,又如何更喜欢我?”炎惜君的脸色一沉,语调重新变得冷淡。
卫诗未料到这个答案,不禁一愣。
过不多会,她被转移到布置得舒舒服服的马车上,还有一个专用大夫疗伤调药,只是炎惜君一直没有再露面。
又这样行了数日,卫诗渐渐能下地走路了,痛楚减轻后,对小屁孩的怨恨也没有了最初那么浓烈。
到了第七日的中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宫装侍卫掀开卫诗的车帘,恭敬地请卫诗下车,又说:“陛下想见你。”
卫诗这才意识道:他们已经进宫了。
陛下?那就是炎惜君那个小屁孩的父亲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屁孩一样喜怒无常。
卫诗略觉惴惴,不过更多的是好奇,七日的调养,行动已是无碍,她自马车下来,很快施展从前名门闺秀时养成的修养,优雅矜持地迈向前方。
视线的尽头,是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子,黑绸金边,领口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脸和炎惜君到有七分相似,只是比起破小孩的狐假虎威,那个高大的男子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天然霸气,神色淡漠而睿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比最深的海更深,比最黑的夜更黑,在这样的注视下,仿佛万物皆无所遁形。让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矮下身段,心甘情愿的去仰望他。
这就是传言中的王者气度吗?
卫诗为之心折,本打算质问那家伙怎么教育小孩的,此刻也说不出话来,让她轻巧地停在男子的面前,接受着他凌厉的打量。站得笔直而骄傲。
炎寒也很少见到这样不知畏惧的女子,想起方才惜君说的话,冷硬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你是哪国人?想要什么奖赐?”
卫诗想了想,一时半刻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随即不抱希望地、开玩笑般说道,“我想找流逐风的下落。你能做到吗?”
炎寒怔了怔,略有点吃惊,“流逐风?”
这个名字,已经与伊人一道,消失在捕鱼儿海的深处了,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听别人谈起,不知为何,竟有点恍惚。
那个人,也消失了十五年。
十五年,弹指一挥间。
“找不到吗?那就帮贺兰雪找伊人好了。”卫诗退而求其次,为现在下落不明的贺兰雪做点好事,反正确切地说,炎惜君是他救的。
“伊人?”炎寒脸色微变,将这个名字失神地重复了一遍。
卫诗正觉奇怪,本来老老实实站在炎寒身后的炎惜君突然冲出来,恶狠狠得将卫诗一推,卫诗一时不防,摔在了地上,坚硬的石头碰到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把卫诗痛的够呛,她正想开口骂人,却不料炎寒身形更快,已经闪到她的面前,将手伸过去,深邃的目光牢牢地攫着她的脸,“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卫诗有点迟疑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口中讷讷地回答着:“帮贺兰雪找伊人……”
炎寒已经握住她,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和伊人什么关系?”这一次,卫诗与炎寒站得很近,近得能看见他眸底翻涌的情绪,还有眼角浅浅的皱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没有最开始的友好,仿佛刑讯,让人心底生寒,压力顿生。
卫诗却偏偏讨厌这样的语气,也讨厌被如此追问的感觉。
她抿着嘴没有回答,而被炎寒用功力震于一边炎惜军新冲过来,将卫诗拉到旁边,沉着脸道:“不准说那个名字。我恨她。”|饭ㄑ饭小说ㄕㄋtㄖ论坛wendy8831手打,转载请注ㄑㄕ明
遥远的地方,伊人正在不遗余力地巴结着贺兰雪,说着说着话,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她很郁闷地揉了揉鼻子,纳闷道:“谁在咒我?”
“惜君!”炎寒纳闷地低喝了声,不明白他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如此蓬勃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
“不准提这个名字!不准提这个名字!母妃就是被这个人害死的!母妃就是被你们逼死的!”炎惜君突然情绪失控,哭着喊着,推搡着如岩石般纹丝不动的炎寒,可怜身为池鱼的卫诗,莫名其妙地被搅进了父子俩的战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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