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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阿sir,嘘,不许动
作者:miss_苏

阿sir,嘘,不许动是ss_苏的经典言情小说类作品,阿sir,嘘,不许动讲述了【我对你明明动了情,却不敢靠近。】姻却还是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潭死水。丈夫彻夜不归,她...





阿sir,嘘,不许动 1.1未归
1.1未归
1、未归
又是一.夜无眠。
时年将文档保存退出,歪头看了看身边又空了一.夜的枕头,轻轻叹了口气。
已经记不清,这是向远第多少个未归的夜晚。
东方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她强迫自己钻进被窝小睡一会儿。天亮还有重要的采访,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她不能搞砸。
对方,据说是一块极其难啃的硬骨头。
好不容易刚刚有了些睡意,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她闭着眼钻出被窝,手指准确地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划开屏幕,按在耳边。
不必睁眼看,也知是向远打来的。
纵然再心照不宣,他终究还知道欠了她一句解释。而她也早已学会了不分真假,照单全收就是。
向远在手机那端压低了声音说:“昨晚一直在应酬客人。喝多了,糊里糊涂一觉睡到现在。才打电话给你……吵醒你了吧?”
她闭着眼睛,竭力保持睡眠的状态,冲着手机温婉地笑:“我没事。你少喝点。上班时间前,我会将替换的西装和领带搭配好,快递送到你公司去。你记得收。”
向远鼻子仿佛有些塞,顿了一下才道:“时年……对不起。”
“呵。”时年忍不住轻笑了声:“应该的,何必这么客气。”
她是想要他一声对不起。却不是迟到此时,更不是如此言不由衷。
时年便故意打了个呵欠:“我先睡了。你也抓紧时间补眠,再见。”
她等了整夜,不过是等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罢了。不是要听他的借口,只是凭此知道他平安无事——这也许是她的职业病,看惯了、报道多了夜色里形形色色的案件,便总在他未归的时候,为他悬着心。
一场夫妻,她此时还能为他尽的心,仿佛也就只剩下这样的机会了。
时年准备挂断,向远却低低叫了一声:“时间,你等等。”
时年叹了口气,只好睁开了眼睛。她已经忍住了没问,她已经竭力在维持彼此的风度……他却为何还不放过她?
时年便忍不住冷冷道:“向远,你还有什么事?”
手机里的向远错愕了下,试探着道:“你心情不好?”
时年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他还会关心她的心情。
时年便敷衍道:“没事。是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采访。警局有警员授勋,当中有一个华人,我约好了采访,不过听说很不好对付。”
向远“呃”了一声,稍顿一下说:“我是想说,我妈吃的燕窝断货了,看你是否方便到隔壁城市帮她买一些送过去。你也知道,我最近脱不开身。”
时年绝望地握了握拳。只能努力微笑:“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时年耳边一片空茫的回声。本该共枕的丈夫,如今却只能依靠这无线讯号的维系。这讯号本就无形,更不知何时,便无声地断了,湮没了。
时年苦笑了一下,还是起身走进浴室。
觉是怎么都睡不成了。




阿sir,嘘,不许动 2.2你曾说过,一辈子
2.2你曾说过,一辈子
2、你曾说过,一辈子
坐进浴缸,时年盯住架子上的浴巾,不由出了神。
浴巾已用了四年,还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买的。毛圈已有些磨秃了,她却还是舍不得扔。
向远的女搭档罗莎有次借用浴室,见了便笑,说:“你们中国人真是天生俭省。可是时间,我告诉你这是不卫生的。一条毛巾最长的寿命都不要超过两个月,否则它就像一袭藏满了虱子的长袍,到处都是细菌,会毁了你的皮肤。”
面对罗莎近乎嚣张的美丽,她只是沉静一笑:“罗莎你叫我‘中国人’,难道你也忘了你自己也是华人么?你我之间唯一的区别,无非是你比我多了一张m国的身份证。”
“至于不必要的俭省,我也同样知道不妥。只是‘我们中国人’的俭省背后,不是悭啬,而是恋旧。”她将浴巾从罗莎掌心抽回来,贴了贴面颊:“在这陈旧背后,你看见的是‘虱子’,我看见的却是我与向远多年的感情。这种区别,你是不会明白的。”
她狠狠含住舌尖下的一句话:因为,向远还是我的,不是你的!
即便你敢公然到我家来,更找借口进了我的浴室——可是我的就是我的,纵然旧了,你却依旧只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份儿!
罗莎的确是金融女强人,倒也不甘示弱,惊愕一瞬之后便反唇相讥:“时年你的英文表达怎么还这么糟?瞧你刚刚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懂。你这样可不行,英文总这么烂的话,还怎么陪向远出去应酬?难道只会装哑巴,或者扮花瓶?”
时年刹那心碎无声。
她知道,这段时间来,向远在外应酬时,身边充当“女主人”角色的,就是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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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将自己埋进热水中去,隔离了那段不快的回忆,努力只想浴巾曾带给她的快乐记忆。
她的英文不好,四年前口语尤其差,根本张不开嘴。于是筹备结婚的时候,向远特地舍弃了午餐聚会,只买一个三明治,将省下的时间都陪她去逛街购买新婚之后的生活用品。
那时正赶上商家打折,可是她看不懂海报上的“七折”究竟是售价七折,还是节省七折,于是冒冒失失递给人家三折的钱数。导购小姐轻蔑地笑了,说钱不够,她窘得恨不能钻到地下去,抱歉地悄然望着向远。
向远却没笑,只是温柔又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对那店员说:“贵店的打折招贴用语不明,我们有理由怀疑,贵店有价格欺诈的故意。请贵店不要忘记,本城已是国际大都会,不光是m国人自己的城市,贵店在用词上不考虑其他非本国语言习惯的顾客,有种.族歧视之嫌。”
种.族歧视,在此地是极其严重的指控,那店员慌了,拼命否认。向远却不慌不忙,只问:“难道你能否认方才在这位女士递错了钱数后,你没有笑?”
那店员哑口无言,面上的轻蔑早化作了惶恐。
到后来,经理亲自出来鞠躬致歉,并且以她递出去的三折的价钱,将浴巾卖给了她。
只是她后来还是补足了钱,大度地也向那店员说了声“抱歉”。出门来抱着浴巾,便宛如抱住满怀阳光。她偏头向他开心地笑,说“谢谢你。”
向远则攥紧了她的手,轻柔说:“时间,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一辈子……
她以为时间向远,却哪里成想,这之间不过短短四年。
这世间的一切承诺,最禁受不住的便是时间。而她的名字在向远口中,一向都昵称为“时间”。




阿sir,嘘,不许动 3.3也不过是分手
3.3也不过是分手
3、也不过是分手
“哗啦”拉开衣柜,向远的衣服按照色系整齐排列。都是她亲手一件一件地购买、洗涤,再亲手挂进衣柜里的。每一件上都交织着他的体味与她指尖的气息,悄无声息却甜蜜隐匿地相依相伴。
她曾经知足地笑,说向远忙碌回不来的那些日子,柜子里却还有这么多“分身”可以陪伴她,她不怕孤单。
彼时向远便一把拥住她,哗啦将衣柜门重又推严,挡开那些衣衫,吃醋道:“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而如今……
衣衫上他的气息,早已在悠长的孤寂时光里消散殆尽。整齐排列的衣衫,仿佛成了列队投来的冷眼,一件一件都是嘲讽。
时年轻叹一声,娴熟地挑选出色系款式搭配的西装、衬衫、领带、皮鞋和腕表。
仔细封装了,提着出门。
却还是在伸手关灯的刹那,她还是返身回来,进了浴室,扯下浴巾丢进了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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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拎着垃圾袋,右手提着西装,出门坐进车子里,致电快递来取。
接线员回复说时间太早,大约需要半个小时才能有人来上班。她说“没关系,我等。”
等,在这四年的婚姻里,她再熟悉不过。
她曾以为她终究能等到向远回家来;
她曾以为只要她等得住,她与向远还会回到从前的模样。
可惜,这些不过都只是“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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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漫过风挡玻璃,投向窗外。天色尚早,天地之间还是一片幽幽的蓝。像是一块灰蓝色的天鹅绒倾天蔽地,影影绰绰在天地交界处呲出绒绒的毛边儿。
时年深吸口气,还是推门下车,将垃圾袋装着的浴巾投入垃圾桶。
扔完了,却还是忍不住立在旁边,几番忍住,不再捡回来。
深吸气,回身上车,目光便又控制不住地转向那套西装。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时年终于伸手进公事包,抓出便笺和原子笔来,趴在控制台上写:
“向远,忙完这一段,我希望你能抽时间跟我坐下来。我想,咱们是该谈谈分居的事了。”
写完了将字条封进西装口袋。丢了笔和本子,时年靠进座位里,用力闭上了眼睛。
手机响起来。
一个明明该光芒万丈、该活得灿烂的狮子座男子,却在手机里压抑疼痛地唱:“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陈奕迅的《十年》,十年前被时年用作了手机铃,便再没改过。
时年,十年——也不过是分手。
一语成谶。
时年心烦意乱抓起手机,急忙划开接听,才结束了这叫她心慌的歌声。
“你好,我就在门口的车子里。宝蓝色。”
时年以为是来取件的快递员,于是将自己的位置说得很具体。
可是手机彼端,却一片沉寂。
此时晨光幽蓝,手机信号和她的嗓音却仿佛落入暗黑的深海。
手机彼端仿佛蹲伏着一只凶恶的兽,瞪着漆黑的眼睛,无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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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4.4你不配
4.4你不配
4、你不配
时年心下惊跳,急忙将手机挪下来看那屏幕。果然——果然又是没有号码显示的陌生来电!
她便连忙抬眼打量周遭——整个街区还在一片沉睡中,没有房子开灯,更没有人走出门来。煌煌天地,她和车子仿佛苍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
她开始后悔将自己的位置说得这样具体,在车子里总归比不上还在房子里来得安全。她想退回到房子里去,却手忙脚乱之下,突然怎么都打不开了自己的车门锁!
绝望宛若灰蓝海水,翻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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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已有一段时日,时年经常在向远不在家的夜晚或者凌晨接到这样的诡秘电.话。那些时候本就是她心防最为脆弱时,再经此一吓,她便再无法承受。
最初时年以为是有人打错,或者是恶作剧,置之不理就也罢了。可是这电.话却仿佛幽灵一直缠着她,总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
曾经的那些日子,她只能钻进被子里,颤抖着紧紧抱住自己。向远在需要的时候,永远都不在身边,只有被窝里的小小空间、隔绝世界的黑暗,才成为她最后的屏障。
她彼时满头满脸的冷汗,只能绝望地低喊:“爸,救我。爸,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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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死死攥紧手机,不准曾经的梦魇再将她打败。额头已然涔涔渗出冷汗,她却命令自己镇定。
爸,已不在……她只能依靠自己,不可以再害怕。
她朝手机厉声道:“你是谁?说话!”
依旧没有回答。
仿佛她的焦急反倒成了对方最欣赏的表演。
时年便嘶吼道:“我知道一直以来sao扰我的人都是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停止,我会报警的!”
晨光弥漫,耳鼓里听见的是绷紧到陌生的嗓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
不知对方是否也听出了她嗓音的变化,隔着漫长的空茫,那边仿佛沉沉叹了口气。电.话便被挂断,悄然沉寂。
时年按着心口,挣扎着将手机收好。这才发觉自己满头满身都是冷汗,而那只之前攥着手机的手,一直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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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情形下,时年没办法开车,也没办法穿着一身汗湿的衣衫到采访现场去。她无奈,只好下车回了家。
待得她重新沐浴更衣,送走了快递,又迷迷糊糊小睡了一刻后,再赶到警局时,竟然已迟到了。警局的多功能厅里,早已坐满了各路媒体,好座位都被抢光了。
助理叶禾从黑压压的人头中伸手示意。幸好是叶禾先来了,时年这才松口气。
弓腰挤进座位去,她赶紧整理采访提纲,却见叶禾愁眉苦脸道:“头儿,不用折腾了。”
时年诧异:“怎么了?”
叶禾一张苹果脸上登时愁云惨雾:“……那个汤燕卿说不接受咱们采访了!”
时年耳朵嗡了一声。
“他说不接受就不接受么?他给出什么理由?”
叶禾小心地打量时年的神色。
时年蹙眉:“说。”
叶禾一抽鼻子:“他说,你不配。”




阿sir,嘘,不许动 5.5华人第一公子
5.5华人第一公子
5、华人第一公子
“那太好了。”
时年并未懊恼,反倒舒了口气,伸手抿了抿发髻里松脱出来的碎发。她的发质偏软,洗完会呈现自然弧度,盘成发髻总是会不听话地溜出来,叫她一心想塑造成的冷静职场丽人形象里,着恼地总加入慵懒和——照叶禾的话说,还有“叫人心痒痒的性.感”。
性.感这个词儿,在m国是对女子最高的赞扬,可是时年还是有些不适应。
叶禾以为自己幻听,揉了揉耳朵:“怎么会好?”
时年啪地合上采访提纲:“我原本还在犹豫,这提纲上的问题哪些方便直接提问,哪些要给他留些颜面……现在好了,我不必费心拣选了,到时候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
叶禾忍不住抢过提纲本来,上下瞄了,吓得赶紧按住时年的手腕:“头儿我求你了,这些问题都不能问!不然以后咱们在整个中国城,甚至整个茄州,甚至全m国,就都不必混了……”
时年蹙眉:“有那么夸张么?他不过是个警察。”
叶禾快要哭了:“头儿你移民的日子短,不知道汤家的水有多深!汤家是眼下被称为‘华人第一家族’的那个汤家啊!”
“汤燕卿虽然只是个警察,可是他祖父曾是联邦法院首席大fǎ官,他一个伯父是国会议员,另一个伯父是被誉为‘华人神探’的那位著名警界首长,一个叔父是检察官……他的父亲曾是本州最贵的华人大律师,现在正在竞选州长;而她的母亲,则经营着享誉亚太的汤森集团,旗下有号称中国最贵的楼盘……”
叶禾说着说着,眼中的惊慌不由自主点点变质,一星一点飘出了桃心儿来。
“这个汤燕卿,就是汤家最受宠的小公子,被称为‘华人第一公子’~浑身上下bling,bling……”
“咳咳,”时年故意咳嗽了声,递过纸巾去:“叶禾,擦口水。”
叶禾一惊,急忙回神去擦口水……嘴却是干的,这次知道上当。
“头儿!……”
“怪不得当初你一听老板吩咐我务必采到汤燕卿时,你主动申请过来给我当助理呢。那时候大家都嫌我是新人,不愿跟我一组,只有你主动请缨。原来不是我有魅力,而是这位汤sir有魅力啊。”
叶禾脸一红:“……有一点点啦。不过头儿,我也真喜欢你的说。”
时年莞尔:“m国人不是都不论出身的么?我管他是谁,在我眼里他只有一个身份——汤燕卿警官、我即将的采访对象。”
叶禾颓然:“可是他都说了不接受咱们采访了。其实他一向都不接受媒体采访,不管对方多大的腕儿,老板也太为难你,凭什么刚进集团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采访到他啊?”
时年垂下头去:“因为我是中国人,汤燕卿也是华人。如果我做不到,老板这次为何要从应征者里招收了我这个中国人?”
这是老板给她的“火盆”,她想正式走进“深篌传媒集团”的大门,成为其中一员,她就得首先迈过这盆火。
所以她一定要采访到他,不管会遇见什么困难。




阿sir,嘘,不许动 6.6就是这么任性
6.6就是这么任性
6、就是这么任性
警局的副新闻官走到台前,提醒道:“请各位肃静,授勋即将开始。”
时年仰起头来,伸手扒下自己的高跟鞋,低低吩咐叶禾:“把你的换给我,快!”
叶禾一怔:“头儿你要干嘛?”
时年一笑:“就算他说不接受我采访,但是只要他出现在这里,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除非——他今天连勋章都不要了。”
汤公子投身警界,定为镀金而来,授勋这么好的机会,她不信他有那个魄力放弃。
就在时年摩脚擦袜,只待汤燕卿登台,便直冲过去的当儿,却见一名警员走到副新闻官身边,按住麦克风,低低耳语了几句。副新闻官原本一脸春风的面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怎么了?”台下神经最敏.感的媒体全都sao动起来,纷纷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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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一身笔挺警服、肩佩勋花的男子从等候室里走出来,迈开长腿,踩着大理石地面上满溢的阳光朝前走去,从容而优雅。
可是这姿态之上,却配着他鼻梁上始终未曾摘下的雷朋太阳镜;他一边走着,竟然还一边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薄唇嫣红,纸烟皓白,如描如画。
他一路走得从容又闲适,速度虽然不快,可是仗着腿长,转眼之间便已走到走廊尽头去,眼看就将出门。
后头追上来一位矮个子、微胖的女警官,一路小跑过来才勉强捉住他手腕。
女警官四十多岁,相貌亲和,目光里却流露出无比的坚决。她厉声断喝:“汤警官,请你不要这样任性!授勋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你怎么能现在就离开!”
年轻男子站直身子,微微转头,咬着纸烟,笑笑斜睨那女警官:“我的新闻官阁下,既然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授勋仪式,正印新闻官不亲自到前台去,只叫副手盯场,这样真的好么?”
原来这矮胖亲和的女警官,正是本市警局的正席新闻官:素昔刘。
而这位毫不留恋迈开长腿离去的年轻警官,正是汤燕卿。
素昔刘恼得咬牙:“还不是因为我要亲自盯着汤sir你!你本好好答应了我,说会乖乖来领取勋章,今天人都来了,怎么突然又要走?警局的纪律,你都当成什么?”
汤燕卿红唇薄情轻挑:“可是您也没告诉我,未经我同意,就替我决定了接受媒体的访问。如果领取勋章的代价是要从此暴露在媒体面前,那我情愿不要这枚奖章。”
他说着闲适抬手,摘下肩上的勋花,笑笑别在素昔刘左襟,“新闻官既然这么在乎这枚勋章,那就送给你吧。嗯,还别说,这警界的勋章倒能当一枚不错的胸花。”
他说完脚跟微转,抬步又走。
素昔刘无奈跺脚:“燕卿,这是警界荣誉,别人求都求不来,你不许这么胡来!况且,这会叫人非议汤家!”
汤燕卿右手食指跟中指并拢,按在帽檐:“我汤燕卿投身警界,只是为了惩治罪恶,不是为了继承汤家衣钵,更不是为了所谓奖章。我亲爱的婶婶,无论您是代表警局,还是汤家,都左右不得我。我认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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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7.7也曾纨绔
7.7也曾纨绔
7、也曾纨绔
汤燕卿说罢眉眼轻扬,抬步而去。上午明艳的阳光落在他肩上,光影炫目,仿佛展开金色羽翼。
素昔刘情知挽留不住,只能叹息。
不过燕卿这孩子能甘愿投身警界,并且取得今天的成就,汤家上下已很知足。于是汤家老爷子汤东升早就吩咐过,只要这孩子不做违法之事,便不必拘小节,一切由着他就是。
而从前的燕卿……是十足十的纨绔公子,对家族数代涉足的政法界毫不感兴趣,对他母亲的生意也意兴阑珊,镇日只与一班亚裔富家子弟为伍,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依他自己的话说:“咱们汤家一向是正义的象征,这多不平衡。汤家该出一个坏种——我就是那个坏种。”
为此,他母亲不知流过多少眼泪,他父亲的仕途数不清受他拖累多少。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险些触犯了他执掌多年的法律,想要动用华人训子的那些老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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