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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绍兴加饭原本的酒液原本略带酸味,加了话梅和冰糖进去,果然酸甜可口。再借着酒味儿,拈一枚泥螺进嘴,嘬出声儿来——果然美味。
他便向她挑眉,以示赞许。
“好吃吧!”她开心得张起手来,有点小小手舞足蹈的模样:“5a的大泥螺哟,没沙,又甜又脆。再配上这温温的黄酒,真是爱死人了!”
他哼了一声,嘴里嚼着黄泥螺,便又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
我心上的小姑娘……怎么宠你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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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加饭是黄酒,腌渍醉泥螺的也是黄酒。
黄酒都是入口温软,不像白酒那么有劲。可是这种感觉都是骗人的,黄酒的后反劲其实很大。两人喝着喝着,时年便微微有些上了头。
实则她自己也明白,未必都是这黄酒的问题,也是因为之前她想起了往事,有些伤心的缘故。
她晕晕地转头望汤燕卿:“汤sir,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我从周光涵的宿舍带回了物证,却隐瞒下没交给你。以及,你是怎么知道我怎么将它放在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
他侧头向她望过来。
染了微微醉意的她,颊边酡红。因了这红,便将她鬓边小小细细的绒毛都显现了出来。柔柔的、软软的,浅金色的。
更有她一双长长的睫毛,弯弯翘翘,如琴弦颤动不休。
他便又狠狠吞了一口酒,压住心头的澎湃。
“那么简单的问题,我以为你早就自己解开了。原来还一直压在心里,留到此时才问?”
“呃,”酒给了她勇气,让她面对着他能放松下来,她醉意阑珊地挥了挥手:“我也自己想了,只是没想到,觉得自己,嗝儿,好没面子呀。”
“嘁,”他忍不住笑起来:“这世上的推理永远人外有人,推不到也未必是脑筋不够用,只不过是缺少更充足的条件罢了。毕竟每个人的视角和资源不同。”
“就是很没面子啊!”她却小小执拗起来。
“本来,那天你唬住了小麦,我都将你的推理揭开了的说。”她目光掠来,却又赶紧闪开:“……我本来以为我小小地赢过了你一点的说,却就没想到你随即就又把我拍懵了。”
她垂下头去,声音小小:“不过你却窝心,没当着大家伙的时候,而是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没叫他们都知道你又把
我秒了,让我保留了面子。”
这样的她,那么真实而又可爱。
他便笑起来:“我知道你有物证瞒着我,实则从那天你从周光涵的宿舍楼走出来,就已经发现了。”
“啊?”时年大惊:“那么早就发现了?”
他含笑点头:“你从楼门出来,目光第一次与我相撞,便下意识伸手按了按裙子的口袋。”
“然后穿过过道、大草坪,你回头看我是否跟上来了,途中你又各自再按了一遍口袋。”
“接下来是回到车上。你坐好之后,我帮你扣安全带。那个曲起腿来的姿势,以及我与你距离的拉近,都叫你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再度按了按那个口袋。”
“最后……你要在车里换回职业装去。我下车之前看你一眼,你又下意识按了按那个口袋。”
笑容逐渐扩大,他面上眼里也终是染了浅红的醉意:“嗯哼,你瞧,你已经这么明显了,我还怎么能装作看不出来?”
时年面上便轰地燃烧了起来。
原来她的小动作那么明显了么?亏她还自诩是警察的女儿,原来竟然出了这么多纰漏还不自知。
“接下来,那天我站到你办公桌旁边的时候,你的脸不自觉地转开45°角,避开我的目光。而且你的目光还下意识落向右下角去,那里正好是你办公桌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
他笑着摊摊手:“喏,所以我就知道你藏了那个东西是带到办公室去了,而且就放在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里。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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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时年产生了跟小麦一样的想法。
真的好简单,听起来那么简单,可是——事先以她的眼力却竟然也完全都没参透。
这就是推理天才,与笨拙地只知道按照推理的理论去套现实情形的区别。
推理是形式逻辑,是理论,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那就是每日的思维方式,是信手拈来;而对某些人来说,只是教条刻板的公式,每一次使用都晦涩不堪。
他无疑是前者,而她,则很有可能是后者。
她嘴角向下,肩头微微垮下,眼角也下弯……
汤燕卿便笑起来。这样的微表情清晰地告诉他,她现在很灰心,很自我否定。
他便又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我说过了,你也是天才。只不过你没有我这样的机会,可是在每天的工作里都磨砺一遍,你是‘睡’了太久了。别急,我的睡美人,你会醒来的。”
她的心悄悄地悸动起来。
她红着脸转头望他:“你……真的对我有信心?”
他认真点头:“我会一直等你。慢慢醒来,别着急。”
她听得似乎明白,却又似乎迷惘,便含着醉意傻傻一笑:“睡美人最后却也不是自己醒来的呀。”
她说的是童话原版里的故事。
他的心便又悄然一跳。
没错,故事里的睡美人并不是自行醒来的,她是——被王子吻醒的。
他的头便也微微昏了起来,脸也跟着热了起来。是他自己也中了那黄酒的招吧,这便也跟着醉了呢。
他便忍不住指了指那就要空了的瓶子:“你瞧,里头就剩下一粒泥螺了呢。”
“唔,是哦!”时年便举起瓶子来,冲着灯光晃晃里头的黄酒,认真辨认数量。
他的目光便缓缓地沉了下去,醉意被一同凝滞住。他的心里唯独沉淀出一种渴望,再无旁骛,再也——无法排遣。
他便深吸一口气,从她手里接过那瓶子,拧开了盖子。这一回没用筷子,而是直接伸手进去,将那颗泥螺拈了出来。
他突然来的严肃,叫她有点惊讶。她用力眨着眼睛,想要拂开醉意带来的朦胧,想要看清他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下来。
尤其他的一双眼睛,本来如清泉一般波光潋滟的眼,这会儿怎么突然变成了两井深潭,目光幽黑幽黑的。
——叫她害怕。
她便晃了晃头,拍了拍自己面颊:“嗝儿……汤sir,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呃,想吃这最后一粒的泥螺?啊,安啦安啦,我让着你。你吃好了。”
他捏着那粒泥螺,却目光更深更亮,转头不容抗拒地说。
“不,你吃!”
他说着便伸手到了她嘴边,连同那最后仅存一粒的泥螺。
时年一怔,便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他将泥螺送进她小小红唇。
指尖,不能自控地也随之一并伸进她唇里。
那么小的唇,那么嫣红娇艳,那么——不可思议地柔软。
感受到他突然伸进来的霸道指尖,时年一惊,急忙合上嘴——却不小心,还是将他的指尖一并含住了。
眼前的灯光忽地一黯。原来是他俯身过来,遮住了她面上的灯光。
他那张突然严
肃起来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他的瞳仁又黑又亮地靠近,就像天上的星子突然落下来,滴落在她眼前……
她紧张地呼吸,急忙松开唇放开他的指尖。咬住那泥螺不敢吸入。
她整个人都被他挤在了沙发扶手上,她惊慌失措之下,含混不清地说:“……如果你想吃这最后一粒泥螺,我,我让给你好了!”
就为了一粒泥螺,他干嘛这么吓人呢?
“让给我?”他长眉在她眼前高高扬起,他那一直紧抿的红唇忽地微微挑起:“你不后悔?”
她便咬住泥螺,认真摇头。
她仿佛看见他面上忽地飘过一缕淘气,还有他额前一缕碎发也倏然滑落下来,沿着他饱满的额划出一道美妙的直线。
然后——他的唇就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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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不敢移动,便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她感受到他的鼻息全都温热地喷在她面上,带着微微的酒香,还有话梅的清甜。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与她相接。
可是他却并非是逾矩地直接吻住她,而是——含住了她齿间的那颗泥螺。
他就着她的唇,用力去吸那螺肉,啧啧有声。
可是他吸得实在太久,久得,唇与她越贴越近。
他更吸得太过霸道,霸道得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不容她有一寸的闪躲。
她都根本已经无法分清——他吸的究竟是螺肉,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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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灯光仿佛都化作一片迷离的星雨。
微光迷离,潋滟闪烁。
落在他头顶、发梢,然后滴落进她眼里,让她眼里莫名地浮起了酸涩的泪花。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刻的感觉,这样熟悉?
为什么此时这样陌生而又霸道的男子,却让她毫无惧意,反倒——这样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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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划来刺眼的车灯光柱。
紧接着门阶上响起脚步声,继而有钥匙开门的动静。
时年如梦方醒,惊慌地一把推开汤燕卿,转身逃命一般地奔上楼去。
天,她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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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79.79你不懂珍惜,就活该被我抢
79.79你不懂珍惜,就活该被我抢
多亏向远开门进屋时,也是心事重重,于是速度略慢,等开门走了进去时,时年早已跑回了楼上。
他只看见汤燕卿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面颊微红,眯起眼睛望向他。
向远愣了一下:“燕卿?你,在做什么?耘”
汤燕卿抱着手臂,耸肩乜斜着清泉样的长眸,慵懒一笑。
“看电视。顺带,偷吃了一点从前本该属于你的美味……向远哥,我真替你遗憾,你曾经拥有那么美好的一切,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为什么全都亲手搞砸了?”
向远便眯起眼来,急忙换好拖鞋走过去。
“燕卿,你在说什么?”
汤燕卿自在地窝在沙发里,凝视着走过来的向远,没有半点的局促。倒仿佛这是他的房子,他才是这个家里一切的主人。
他傲然迎视向远,却是反问:“向远哥这么晚回来,身上带了酒气,却面色冷峻……显然,不是在忙工作;也不是与工作有关的喝酒应酬。踝”
“曾经在向伯母家遇到罗莎小姐。莫非向远哥去和罗莎约会?嗯哼,恢复单身的感觉真是好自在。”
他面上身上都染了淡淡的酒意,可是他的目光却清澈地仿佛能刺穿向远的心,叫向远有些不敢直视。
“哦,记得帮我提醒她,修车的账单该给我结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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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是警察,而且是年轻一辈里有资格获得勋章的警员,向远明白罗莎既然被他看见过了,便也瞒不住。
他便皱了下眉:“不是的,你误会了。今晚是我爸找我,我们父子两个出去吃了个饭。”他耸耸肩:“你也知道的,我爸跟汤叔叔一起出去巡回演讲走了这么久,我们父子两个也很久没单独一起吃过饭了。”
汤燕卿盯着向远的眼睛,缓缓点了个头。
向远面上所有的微表情都证明他说的不是谎话——不过却也目光闪烁,肩头不自觉地微微向后撤——【闪避】、【隐藏】。
显然向远父子的谈话里有不想叫外人知道的话题。
“向伯父辛苦了,向远哥你下次有机会也替我问候一声。”汤燕卿便也不动声色,只是寒暄。
“没说的。”
向远这才笑了笑,目光却敏锐滑过茶几桌面,看见了那瓶空了的泥螺,还有旁边的两只酒杯。
向远有些意外:“你吃泥螺?燕卿,我记得你从小海鲜过敏。”
汤燕卿微微摇摇晃晃:“是呀。不过……我愿意。”
“真是胡来。”向远一惊,急忙上前摸了摸汤燕卿的额头:“有点体温升高。燕卿!你这是拿性命开玩笑!我现在就联系杜医师。”
“没那么严重。”汤燕卿起身,带着微微醉意拍了拍向远的肩,淘气地将下颌抵在向远的肩头:“……除非你现在拿维生素c给我吃,不然的话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汤燕卿摇摇晃晃走向楼梯去,向远盯着他的背影,便缓缓眯起了眼。一向斯文宁静的眼中,背着灯光,一片幽暗。
直到汤燕卿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顶端,向远才又问了一声:“你方才说的美味——我曾一直拥有,却未曾珍惜的,究竟是说什么?”
他又转头望向周围:“你嫂子呢?她怎么能放客人自己在客厅里自娱自乐,她好歹也应该陪你一起喝杯茶,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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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便停住了脚步,立在楼梯上,扶着栏杆,含着醉意地笑。
“向远哥,你说的话真有趣。你真不该当律师,你瞧你的肢体语言一点都不认真,倒像是在演舞台剧。”
过度夸张的肢体语言,行为分析上代表——【浮夸,虚假】
向远轻轻咬牙。他听得出来,汤燕卿是在讽刺他。
他用力控制自己情绪:“燕卿,那美味的话题,原本是你先向我提起。怎地,我都不能问一句了么?”
汤燕卿便傲然轻轻抬起下颌,目光掠向沙发前的茶几去。
“如果你愿意,可以认为我在说那醉泥螺。向远哥,听说你嫌那东西腥味重,从来都不吃。可是我告诉你哦,那真的是——叫我吃得都停不下来。”
汤燕卿说完便手插裤袋,缓步上楼去了。向远知道,就算他这个时候再追上去问,那大少爷也不会再耐烦回答他半个字。
回想起父亲之前的提醒,要他不能正面得罪汤家父子……他只得强忍下来。
回身走向沙发,一边烦躁地扯下领带。
醉泥螺的瓶子空了,瓶盖便也没盖上,露在空气中散发出黄酒与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向远强忍着,伸手拿起来凑近鼻息……强迫自己去适应那味道,却终究还是受不了,厌恶万分地抓过瓶盖盖上,便整个丢进了垃圾桶。
他在沙发上瘫坐下来。
电视还开着,里头的电视剧还在哭哭啼啼。头顶的灯光煌煌地落下来,刺着他的眼睛。而鼻息之间,还是那挥
之不去的泥螺的腥气。
他伸手盖住眼睛,皱着眉阖上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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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今天找他,开门见山直接谈的就是他跟时年分居的事,宛若当头一棒,让他猝不及防。
一向对他充满期许的父亲,那一刻面上的每一根线条都透着严肃:“你是怎么做事的,时年为什么会跟你分居?向远,我再强调一遍,虽说我们是在m国,但是不等于我们向家就能随便闹出离婚的丑闻。”
“尤其是你,”父亲严厉的目光透过餐馆昏黄的灯光直刺过来:“你近年的业务主要集中在代理离婚诉讼这一块。倘若一个离婚律师自己也离婚了,这对你非但不是好事,反倒会让你的客户怀疑你的能力,质疑你原来自己也解决不好婚姻的问题。”
父亲不等他回答,便哼了一声:“你的客户更多是华人,或者亚裔。说白了还都是婚姻观念上比较传统的东方人。说到底,东方人的心里没有谁能看淡离婚这件事。无论于公于私,我也不准你跟时年走到离婚那一步。”
向远被损得灰头土脸。
他的父亲从来都是严父,他从小就在父亲近乎严苛的要求之下长大。所有的成绩都必须是最好的,衣着谈吐、品位形象也都必须是周围这一圈儿孩子里最为出类拔萃的。若他有哪一点做不好,父亲甚至会动家法打他……
也许说出来没人信,直到中学时,就因为他试卷错了一道题而没有能拿到满分,父亲还罚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他是从骨子里惧怕父亲的,于是父亲说话的时候,他从来都只有安安静静地听,一句话都不敢插。
父亲终于说完了,抬眼示意他可以说话,他这才狼狈问:“爸,不知这个消息您是从何得知的?我跟时间的分居协议里写明了相关条款,我们自己在经对方同意之前,都不准向外泄露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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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盛便皱了皱眉:“碰巧听来的。”
向远也是聪明人,前后将那天的五个人想了一下,便试探问:“难道,是汤家那位小姐。”
向景盛点了个头。
向远便忍不住追问:“是她跟爸您提起的?”
“不是。”向景盛皱了皱眉:“她跟沈宛说,我恰好找沈宛有事,便听见了。”
向远眼珠一转。
向景盛盯着儿子的反应:“你别以为长大了,自己有主意了,就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向远我再说一遍:不准与时年离婚!”
向远便又规规矩矩点头:“爸您放心,我也是不会放她走的。跟她签署法定分居的协议,儿子也是不得已。她那晚实在太冷静,太坚持,我若不退一步,可能她会索性闹个鱼死网破,直接入禀法院了。”
向远说着抬头看了向景盛一眼:“毕竟她现在已经是‘深篌’的记者,经历多了,见识也广了,再不是四年前刚到m国,连出门买条毛巾都必须牵着我的手的那个小姑娘……”
向景盛也皱眉:“嗯,我明白。”
向远这才悄然松了口气:“分居终究是个缓冲地带,我答应她分居,她见我同意,态度便也软化了。我便得以在分居协议的条款上做了许多的规定:比如不许她擅自将我们的分居公诸于众,要她在外人面前还必须继续担任我妻子的角色,决不能叫外人察觉出来。”
“以及,要求她不能不经我的同意就搬离我们的家。”
向景盛那精瘦的脸上,那些始终严肃的线条终于一根一根松弛了下来。抬眼赞许地望了儿子一眼,“这还差不多。”
向远大受鼓舞,便笑起来:“爸您放心,儿子暂时的分居,却不会给她机会再结识其他异性。她终究还会与儿子重修旧好。”
“那就好。”向景盛亲自给儿子倒上一杯酒,面上更亲切了些:“身在m国的华人圈子也窄,她也没有太多机会结识到比你更优秀的男子。我的儿子是最好的,她总该明白的。”
那一刻,无论是父亲还是他自己,都对将来的重修旧好充满了信心。
可是此时,面对汤燕卿那明明暗暗的挑衅,他却开始忍不住自我怀疑。
父亲说他是最好的,可是若将他跟汤燕卿做一个对比,父亲会怎么说?华人圈的其他人又会怎么说?
也许就连父亲,甚至是他向远自己都无法相信,那个堂堂的大少爷竟然会对时年这样一个有夫之妇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兴趣吧?
可是他暂时却只有忍耐,谁让父亲一直都是替汤明羿做事的,此时还是汤明羿的竞选幕僚……将来,父亲还指望汤明羿当选州长之后,将本州财政官的职位交给他。
汤家这位大少爷他惹不起,他暂时便只有忍。
好在他相信,那大少爷对时年的兴趣也许只是一时的好奇,慢慢地那好奇淡了,散了,时年就只能乖乖回到他身边,继续当他安安静静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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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丈夫甩了脸子出去,郭正梅正心下不舒服,不
过幸好沈宛来救命。
沈宛约了几位相熟的太太,到汤家打牌。
毕竟还都是华人,这圈子里的太太们还都免不了这个俗,于是一拍即合。
沈宛做东,先给几位太太赔不是,说这些日子陪着丈夫巡回演讲,都没时间跟姐妹儿们一起打牌说话了。沈宛赔完了不是,又拿出几个限量版的birkin出来,说是特别为这几个姐妹儿订制的,叫几个姐妹儿别见外,都收下。
沈宛不仅是汤家的太太,人家自己也是享誉亚洲商圈的商界女强人。birkin虽贵,订制也许要等上一年半载,但是人家沈宛送出来几个还不是小case,于是郭正梅为首,便都没怎么推辞,大方笑纳了。
郭正梅今晚跟丈夫的那一点怨气,都被沈宛的善解人意给驱散了。
打牌的时候,沈宛还连给郭正梅点了几把炮,把郭正梅给开心得了不得。沈宛温温婉婉地问:“郭姐姐今晚面色不是太好,眼角眉梢都郁着气,可是怪我们明羿霸着向大哥太久,叫向大哥没办法陪郭姐姐了?”
郭正梅一听便不好意思了,急忙否认:“哪儿啊。宛你千万别说这见外的话。都老夫老妻了,我可没那么粘人。我今晚跟他实则都是因为我那儿媳妇……”
沈宛便顺着问了几句:“听说时年是个十分出色的孩子。‘深篌’哪里是那么好考的,她竟然就考进去了。资质上佳不说,随机应变更是少不了的。”
郭正梅一边打牌便一边打开了话匣子:“虽说是不错,可是她总归是来路不明。阿远回中国去念书,明明从来在电.话里就没提到过她,可是莫名其妙地回来就说要结婚。我怎么拦着,竟然都拦不住。”
郭正梅现在说起还有些愤愤:“你们也知道现在中国那些女孩子的,为了能出国,什么花招都使得出来。我始终担心我们阿远是被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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