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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不知怎地,她的目光还是滑上了皇甫华章的唇角。他的唇同样很薄,跟汤燕卿有一点相像;只是那唇总是很严肃地抿成一条直线,不似汤燕卿的总是生动地上扬或者下压成各种角度。
——他的唇角,
还留有一抹鲜艳的红。
那大红,正是她今天用的唇膏颜色。
时年便有些头晕,忍不住想及他对她施行的人工呼吸——那便意味着,她迷蒙之中的情形不是幻象,是真的被眼前这个清冷的男子唇对唇地摩挲过数次。
这种感觉,叫她很尴尬。
见她别开目光,垂下眼睫,皇甫华章便微微蹙了蹙眉:“我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今天的事我还要去警局,配合警方录一下口供。如果你这边没有什么事了的话,我先走了。”
时年便连忙点头:“理事长再见。”
皇甫华章便也起身便走。
时年想了想,还是扬声唤停:“理事长……暂请留步。”
“嗯?”皇甫华章停步回身,狭长的眼睛里……仿佛流淌过一丝惊喜。
时年深呼吸,伸手指了指他的唇角。
他诧异了一下,便伸手去抚,指尖将那抹口红擦掉,他抬到眼前才瞧见了。便忽地一笑,目光越过手指向她望来。
这一刻,那个清冷诡异的男子,几乎是——温暖的。
时年便悄然叹一口气,“理事长再见。”
皇甫华章微微扬了扬眉,这次什么都没说,径直转身,迈开长腿离去。再也没曾停留。
.
皇甫华章离开不久,汤燕卿便赶到了。
他一改平日里的从容优雅,一路上险些撞翻好几个人,一直跑到她眼前。
到了,看见了,确定她没事,才一口气喘上来。
不顾身边还有医生和护士,便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眼中有什么在晶莹地闪烁,却是笑着在问她:“嘿,睡美人,你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时年想起在救护车里刚醒来的时候,护士也伸手指头问她是几来着,便忍不住轻哼:“你?我想想哦。啊我想起来了,我认得你——你是丹尼斯·吴,对不对!唉,我上中学的时候看过你演的《甜蜜间谍》,我迷死了你的说……”
汤燕卿登时一口气没喘上来,扶着床栏杆弯下腰去咳嗽。
好容易咳嗽够了,严肃地跟医生说:“务必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尤其是大脑的扫描。”
时年窝在被子里,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儿。
看他还敢不敢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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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不敢怠慢,于是赶紧安排检查。时年这才轻轻柔柔地说:“医生我没事的。我知道他是谁,刚刚是故意吓他的。”
汤燕卿掐着腰盯了她足足有三分钟。
以后不用教行为分析了,原来关心则乱,他刚刚那一刻一点都没分辨出她说谎的肢体语言来。
时年捉着被单盖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汤sir,难道想拘捕我么?这么凶干嘛?”
护士来通知说准备好做ct了。
汤燕卿便也顾不得跟她计较,非要亲自陪她进ct室,医生友善地劝他离开,怕他“吃线儿”,可是他却一脸严肃地说不怕。
时年便又挡着半张脸,只露一双眼睛瞄着他,然后“善良”地对医生说:“好像这位先生的大脑也有点问题。一起扫描看看也好。”
医生这终于听出是笑话来了,便善意一笑。
汤燕卿这回没再客气,伸手在她额头上便弹了个脆生生的脑瓜崩。
医生这才急了:“这位先生!她还没扫描确认无恙呢!”
汤燕卿便收了手,轻轻抱住手臂,“哼,她没事了。如果脑袋有问题,还能连我都给骗过了?”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比谁都严谨地坚持陪她进了扫描室。
要进机器前,她有点紧张。
汤燕卿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是打针,不疼。”
“不是。”时年摇了摇头,闭上眼努力一笑:“我是想起,这样的地方,我也曾经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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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101.101我一直在找一个人(2更1)
正文 101.101我一直在找一个人(2更1)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时年耳边只听得见机器安静的运转声。那规律的音频叫她觉得困。她便索性闭上眼睛。
四年前的情形,便又不期然,一片一片地浮上脑海。
那些她以为都早已忘记的……
那时也是刚做完所有的检查,医生对她说没事。所有干警和医护人员的眼中都含着激动的泪水,仿佛劫后余生活下来的是他们自己。
她知道自己也应该高兴的,可是她却怎么都笑不起来。
她从机器上坐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捉住主治医生的手,用力用力地摇头:“医生错了,真的错了。我有事,我觉得我一定是有事。医生您再帮我做一遍ct扫描好不好,看看我的大脑是不是出过问题。为什么我觉得我忘记了一个人?求您帮我想起他来好不好?蹂”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医生同情地耐心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如你试着描述出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警员们都在这里,说不定他们早就帮你找到他了呢。”
时年摇头,再摇头:“……一个,跟我关在一起的人质。是个年轻的男生,个子很高。”
她眯了眯眼,又缓缓道,“他,很淘气。”
说到这里,她露出了被解救出来之后的第一缕笑容。可是这一笑,心里虽然悄然地一甜,可是鼻尖儿却骤然地酸了。
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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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案有可能是针对时年父亲而来,且是警员的亲属遭到绑架,于是公安系统从上到下都极为重视此案。市局主管刑侦的郑局长亲自挂帅。此时郑局长也在场,听见她的话,便连忙上前。
“时年啊,你说的人我们也已经解救出来了。很幸运,他跟你一样不过是小伤,还是你爸爸亲自将他救出来的。”
“是吗?他在哪里,郑局您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郑局长亲自带她去了病房。
那一刻时光静袅,阳光落在四壁白墙上,落在同样白色的床具上,漾起一片刺眼的光。
她刚从黑暗里被解救出来,眼睛还不能适应现实中的光线,她便眯了眯眼。
隔了几分钟,她才在那一片耀眼的光晕里看见了那个男子。
他就安安静静坐在那片白色之间,身上也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却发丝乌黑,一双点漆一样的眼眸也是乌黑。他见她来了,略有恍惚之后便微笑起来,不顾手上还打着吊针,便起身走过来。
站在她的面前,垂首,与她视线平齐,才温柔地说:“嘿……你来了?”
真是好看的男子,好看到那一刻让阳光都退化为无色。
可是她却莫名地惊慌起来,无法面对他的眼睛,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回头去找郑局长。
郑局长便上年来含笑说:“时年,怎么啦?他就是跟你一同解救出来的男孩子啊。他叫向远。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见他么?”
时年却惶惑地摇头,“不,不对劲。”
没错,她没见过那个人,也没听见过那个人说话……所以眼前的面容尽管英俊翩然,耳边的声音尽管温柔好听——却不对劲,眼前的情形不是他们之间的表达方式。
“哦,”在郑局长等人惊讶的目光里,向远忽地笑了一声,伸手捉起时年的手。竖起指尖,在时年掌心写:“时、间、向、远。”
时年这才轻轻地伸手捂住了嘴,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他写完了,再扬眉温柔地看她:“这样对了么?我的小姑娘?”
时年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去,伸手便抱住了他。
她找到他了……
彼时她真的以为,她终于找到他了。
却怎么,到后来,一切都变了?
终究是她认错了人,还是,他已经不是那年黑暗中那个温柔耐心,而又淘气的那个他?
.
机器停下,她被从机器里“吐”出来。医生隔着玻璃窗用麦克风说:“好了,请暂离,门外等报告。”
汤燕卿连忙将她扶起来,却见她竟然泪流满面。
汤燕卿的心便都揪在一起了,急忙问:“怎么了,嗯?难道真的疼了?”
她连忙擦泪,用力摇头:“没有,可能是被里头的强光刺了眼睛。”
汤燕卿扶着她向外走,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等报告。她忽然说:“……我,想见见阿远,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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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汤燕卿仿佛挨了迎头一棒,噌地站起来,盯着她半晌。
时年皱眉,垂首避开他的目光。
“……我想,我刚出了这样的事,也应该让他知道的。毕竟……”
汤燕卿咬牙冷笑:“毕竟你们还是夫妻。是不是?”
时年尽管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汤燕卿恼得掐着腰,绕着座位走了几圈儿,找见一个合抱
粗的大柱子,忍不住狠狠踢了一脚……当然必然结果是,他自己疼得半天不敢回弯儿。
时年都瞧见了,也觉得心下难过。只是那种迷惘,萦绕心头不去。
这几年来,尤其是夫妻关系渐渐冷淡下来的后两年里,她也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是向远却是爸亲自从那个地方救出来的,而且他知道她与那个人在掌心写字的交谈方式。这样的秘密,除了他们两个人自己,旁人怎么知道?
可是如果没有认错……向远却为什么回到光明的世界里,就变了,变得一点都不像曾经的那个人了?
就算感情最好的两年,他对她温柔备至,可是那时候的他也总是谦谦君子……曾经两人相依为命在黑暗里时,他的淘气都哪儿去了?
那个即便在苦难里也能逗她笑,那个即便只能用笔画却也仍能与她“交谈”的人……去了哪里啊?
那些记忆一点一点地醒来,即便支离破碎,却是每一片都那么清晰,清晰到叫她的心脏被每一片记忆的碎片划得心痛难抑。
或许是她错了,真的错了。那个黑暗中的淘气的家伙,只是她自己在黑暗里、在绝望里,凭空臆造出来的罢了。而现实生活里,她永远都没有机会,与他重逢。
见她那么难过地深深垂下头去,伸手抱住自己的手臂……
那是【孤单】,孩子失去父母保护般的孤单。
他便忍住脚上的疼,毅然抓出手机,拨下向远的号码。
.
警局。
贾天子从讯问室出来,忍不住将本子摔在桌面上,骂了句:“混蛋!”
关椋便也走过来:“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没错。”贾天子咬牙切齿:“他坚持说要等律师来。律师来之前,他说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他们说的是马克。
彼时他们刚刚结束案情分析会,汤燕卿正准备要回康川大学,便听说康川大学校外发生了警情。光天化日之下,有人企图伤人。
康川大学附近的警员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将马克押了回来。
一听说马克是想要伤害时年,汤燕卿当时就疯了,非要亲自去审马克。最后是贾天子和关椋死死拦住他,将他带到镀膜玻璃后头,贾天子来问。
——若由汤燕卿亲自来问,马克就会知道他的身份了。
讯问室内,马克就是一脸的微笑,坐在桌子后面盯着贾天子,一语不发。
汤燕卿中途离开,贾天子又跟马克耗了一个小时,还撬不开他的嘴。
汤燕衣端着茶杯走过去:“即便一个字都不说,也是人家的权利。是否定罪是法官和陪审团的事,咱们对此并无决定权。”
贾天子便跟关椋对视一眼。
这时有警员疾步上前通报:“马克的律师到了。”
贾天子和关椋都转头望去。衣冠楚楚的男子,手提公文包,穿过走廊的幽暗,一步一步走到眼前来。
贾天子和关椋都是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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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放下手机,走到时年身边坐下:“他手机转到秘书。秘书说他有公事。你,别等了。”
“哦。”时年努力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帮我打他的电.话。”
她的身子下意识后撤,与他拉开距离。
她便眯起眼来,细细打量她:“睡美人,你还在生我的气,嗯?”
“哪有。”时年摇头否认。
“哼,”他抱住手肘:“你全身的所有肢体语言都在告诉我,你有。”他向她伸出手去:“我知道错了,没能守护住你。掐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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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迎着贾天子惊讶的目光,律师含笑伸手:“贾sir,我们又见面了。”
贾天子便也皱眉:“向律师,怎么是你?”
马克的律师,恰是向远。

上午第二更~




阿sir,嘘,不许动 102.102握你的手,一起走(2更2)
102.102握你的手,一起走(2更2)
见是向远来,贾天子和关椋吃了一惊之外,汤燕衣也有些意外。
她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关椋适时拦住,拖着她手肘将她带到会议室去。
汤燕衣蹙眉摔开手:“你做什么?”
关椋在唇前竖起手指来:“汤大小姐,我知道你是想跟向远说,他不可以担任马克的律师。因为马克要伤害的人是她的妻子时年,他身为利益关联人,应该回避。”
“本来就是。”汤燕衣揉着手腕该。
“可是现在马克想要伤害的人,不是时年,而是‘来自中国的国际交换生nana’……你可别忘了。”
汤燕衣一声嗤笑:“啊我想起来了,你们伪造的那个身份。好,现在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了,我倒要看到时候向远跟时年见面,你们怎么解释。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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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室,向远走进去,迎着马克的目光。
看见向远进来,马克便笑了。那双黑蓝色的眸子里,仿佛黑色全然褪去,只剩下一片近乎于荧光的蓝。
他笑,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嗨,你来啦。”
向远走到桌边,将公事包放在桌面上,垂首盯着马克的眼睛:“你对警方说过什么?”
马克倨傲地笑:“我怎么会说?我一个字都没有说。”
“好,”向远便也放松下来:“你做得很好。记住,保持沉默是你的权利,直到上庭之前。如果警方得不到你的口供作为呈堂证供,那是他们的办事不利,与你无关。”
“我会尽快为你办好保释手续,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保释金的问题,你无须顾虑。”
马克点头,面上的微笑便更加傲慢。
“可是我真的这样一言不发,真的好么?不是都说好市民应该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
向远哼了一声:“好,你做你的好市民;就只留我们这些白操心的律师,与警方为敌算了。”
听出向远语气中的讽刺,马克便又笑了;“好了向律师,我不会令你为难。毕竟,咱们的利益才该是一致的。”
向远便点头离开:“我这就去办保释手续。”
保释手续办理得很快,关椋有些不放心地问贾天子:“这样,真的好么?”
“别忘了无罪推定。在法官和陪审团给他定罪之前,咱们只能让他暂时离去。法庭上见。”
向远签完字,抬眼向贾天子微笑:“贾sir、关sir,我们可真有缘。只是我忍不住好奇,二位都在这里,谁在执行保护我妻子的任务?”他左右看了一眼:“难道是燕卿?”
贾天子一笑道:“总之我们警方一定有能力保护好时记者,请你放心。”
向远带着马克离开,马克却还回眸挑衅地盯了贾天子一眼:“贾sir,你煮的咖啡很好喝。只可惜,我再没机会喝到了。”
“难说。”贾天子扬眉一笑:“下次等你再被我们抓进来,我一定好好亲手给你煮一壶。”
向远伸手捉住马克的手肘,将他向外拉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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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向远和马克走远,贾天子急忙致电汤燕卿。
汤燕卿一听马克的律师竟然是向远,也微微一怔。
时年接过ct报告,礼貌地说“谢谢”,然后歪头看他:“与我有关?怎么了?”
汤燕卿深吸口气,“向远方才不在的缘故,是他去了警局。他要忙的公事是——去保释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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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怔住,手攥着ct报告微微颤了颤,却也随即反倒淡淡一笑,面上全是释然。
“哦,那他一定是不知道我在此案中的身份。如果他知道是我,就不可能以马克的律师身份出现。他得回避。”
“你倒挺站在他的立场上理解他的。”他忍不住有些郁闷。
时年歪头瞧他:“如果我依旧还是如从前那么在乎他,那一听说他竟然去保释险些杀了我的人,我才不会管他是否知道实情,也要第一时间冲去跟他闹一场的。”
汤燕卿眯起眼来,瞧着她面颊缓缓漾起的羞红。
她便别开头去:“……教授你难道还没看出来,现在我对他的态度,理智已经战胜了感情。”
“我说他是我的丈夫,这更是一个法律上的词汇,而不再是——情感上的界定了。”
“嘁……”他有些意外,忍不住轻笑出来。
她抬眸向他望来:“所以,我们扯平了:我不会怪你这次没来得及保护我,因为我知道你彼时有公事要做;而你也别在跟我计较方才想要见他的事了,好么?”
“嘁!”他又忍不住笑开,走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只是友情的拥抱……她这样安慰自己,却闭上了眼睛,靠近他。
这个世界有罪恶,谁都不能完全指望旁人来24小时保护自己。这不现实,更是给对方太重的道德压力。
其实比外在的所谓24小时保护更为重要的是,在遇见危险的时候,他出现在她心里,给了她勇气,也给了她智慧,让她有机会自己升级强大,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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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能够帮警方指证马克的重要证人,皇甫华章却终究也没有亲自现身警局。
他只委派他的律师送来了一份亲笔签名过的口述记录。
只是口述里并没有警方十分期待的细节,皇甫华章只是说行经该路段,发现路边有两个年轻人在争执。因他认得当中的女生是康川大学的学生,便格外留意了两眼。就在此时发现男生上前去卡住女生的脖子,女生大喊救命,于是他停车前去探察。
当他上前发现女生有窒息的可能,便用手杖打晕了男生,中止了男生对女生的伤害。
至于两人起争执的原因,以及男生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并不知晓。
贾天子看完,失望地将口供丢在一旁。关椋倒是格外注意了那位律师的名片:“您是‘汤程刘律师事务所’的刘清田律师?”
中年男子,穿手工订制的高档西装,可是款式和裁剪却保持低调。听见关椋问,含笑颔首:“是我。”语气中并无意外,只是含了一丝微笑:“关sir这么好奇我身份的原因,是因为燕卿吧?没错,我正是他父亲律所的合伙人,情分上来说是他的叔叔。”
关椋和贾天子对视一眼,都又重新郑重地跟刘清田握手。不仅仅是因为汤燕卿的缘故,也因为眼前这位平和的中年人,跟汤明羿一样,是本州甚至全国律师界的传奇人物,他们打过的官司许多成为了司法界的经典案例。
这位皇甫华章竟然会聘请刘清田为律师,可见其地位和财力。
关椋仗着是新人,便低声问:“刘律师,您不用回避么?”
刘清田爽朗大笑:“我的客户又不是警方的嫌疑人,他只是目击证人罢了。警方甚至该为他出具一张见义勇为的奖状的——虽然他自己一向低调,并不会接受。”
贾天子尊敬地道:“只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再去向皇甫先生当面问一些问题。”
刘清田却直截了当地摇头:“对不起,我的客户所能提供给警方的,都已经在这份签字了的文件里了。”
贾天子心上便忧心更盛:“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法庭需要他作为控方证人出庭作证的话,他也会拒绝?”
刘清田想了想:“因为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我不方便代替我的客户下结论。不过若是只作为私下谈谈,以我对他性格的了解——应该是的。我的客户是一个极为低调的人。”
刘清田说完便告辞而去。
“真不是好消息。”关椋苦着脸盯着贾天子。
贾天子垂首道:“……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燕卿是否能透过刘律师的私人渠道,再争取机会见见那个皇甫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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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跟着汤燕卿走出医院。
仿佛每间医院都必定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静悄悄的,日暮斜阳透过窗户,一格一格地照下来,落在脚前。
时年垂下头去,默默地走。
忽地,手被捉住。不容她反抗,紧紧地被扣在了掌心。手指修长并拢,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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