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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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普曼的办公室里,却是另外一派气氛。
时年认真将整个案子前后首尾都向李普曼做以汇报。高瘦的李普曼一脸严肃地听着,眼睛盯住时年,一瞬不瞬。
boss这样认真,足见对这个case重视的程度,时年自己便更不敢怠慢,汇报得尽量
详尽。
认真地完整听完时年的汇报,李普曼垂眸细思半晌,然后才幽幽说:“我很重视,也很好奇你所讲述的康川大学一案与童妻案的关联。只是我更关心的是,如果我们的连续报道进行到了两案之间的联系时,那时候警方是否已经能破获了童妻一案呢?如果警方的进度还没有这样快的话,他们又是否会同意我们提前披露相关的细节?”
时年也认真地点头:“这一点也的确是我所担心的。毕竟警方破案的进度,并非我们所能左右的。”
李普曼便将在白纸上画下的几条新闻脉络做了修改,“不如这样,我建议在前期的报道里我们只说康川大学案件本身,暂不加入童妻的关联;等到警方的进度与我们同步了,我们再揭开整个话题。”
这的确是一个规避的好办法,时年便也点头:“好的,boss,我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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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熊洁也在《黑幕》的办公室里与她的采编主管谈话。
只是熊洁却没有时年的轻松,她盯着今天刚出的《黑幕》,看见那原本是给她的版面竟然临时换给了另外组的另一篇稿子,不解地问:“主管,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主管艾利是个精瘦的女子,目光锐利,“熊洁,坦白告诉你,我当初为什么会录取你进《黑幕》?不是因为你比其他应征者有更明显的优点,而是你在面试的时候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们,你之前刚去《深篌》应征过,而且成为了最后两个入围的人选。你说你虽然输了,可是你只是输给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我们《黑幕》跟《深篌》是多年的竞争对手,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所以我更喜欢你这样的新人。”
“可是我看中的虽然是你这一点,却不等于你能在常规的稿件里就能将我们与《深篌》之间的矛盾随意挑出来,作为你稿子的卖点。熊洁,你想在稿子里直接攻击对方的记者,而且是私生活,你这么做是愚蠢的。”
“轻则这会叫同行笑话,说咱们小肚鸡肠;重则,说不定会给咱们惹来官司。”
熊洁有些无法接受:“这是这篇稿子之前却是艾利你亲自首肯了的呀,否则也不会定稿。可是你当时并没有说这稿子不行,否则我就换成其他的稿子了。”
艾利抱起手肘来:“不行就是不行,实际的执行版面你也看到了。熊洁,现在不是我该向你解释,而是你自己要回去自行检讨。以后类似的稿子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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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洁攥着报纸出了艾利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座位,便狠狠地将报纸扔在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想前后,她只是在写稿之前将这个意图跟时年说过,用以威胁时年不再碰康川大学的题材……熊洁想到这里便眯起眼来。
难道是时年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设法找到艾利否了她的稿子?
时年自己未必有这么大的能量,可是她的丈夫却是当律师的。熊洁想起艾利说“这有可能给公司惹来官司”,难道是她将此事告知了他丈夫,于是他丈夫给公司发了律师函?
不管怎么样,这篇稿子她发不成,她与时年的梁子便结得更深了!
熊洁不知道的是,艾利的办公桌上正摊着熊洁拍摄的一大叠照片,都是那天时年和向远、罗莎争执的。
就在那张照片里,不经意地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也射入画中。
画面虽然影影绰绰,却隐约可见车后座一个身姿颀长的男子。
艾利也叹了口气,伸手将照片拿起,送进了碎纸机。
这张照片绝不准见报,于是熊洁的稿子注定只能被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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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127.127我想知道他的秘密(2更1)
127.127我想知道他的秘密(2更1)
下班,时年回到康川大学,刚穿过大草坪,摇摇地就看见宿舍楼门口正站着一个东方女子。个子很高,超过170cm,加上10寸的高跟鞋,便是站在欧美学生当中,身高也一点都不逊色。
那女子有一头削薄的短发,左边长度只到耳鬓,右边却长过面颊,完美地衬托出她秀美冷艳的五官。只是——左边看起来有点像男孩子,右边看起来才是端庄的女子,总归是有一种异于普通东方女子的桀骜和特立独行。
她穿黑色的衣裙,上衣是黑色西装马甲,露出纤长的手臂;下头是黑色雪纺的长裙,裙摆漫过脚面。时年在心底暗赞一声:标准的衣架子。
既然已经看了这么多,便不介意继续看看小配饰。时年的目光便滑上她的手腕。只见左边手腕空着,右边琳琅满目——职业的腕表之外,还盘着一挂星月菩提的手珠。108颗菩提子绕着她的手腕整整四匝,还能松松地垂下去一截,慵懒地挂在她的手背上,更显出她的冷艳骨感之美来。
时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同时也忍不住——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这个高个子的醒目美女自然就是安澄。
时年并不认得她,却还是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安澄眯眼望着时年,便也点了个头,用中文问:“nana?”
时年叹了口气:“安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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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眯眼望住时年:“你怎么知道是我?”
“1.安检察官站在我所住的宿舍楼下,左顾右盼,显然是在等人;躏”
“2、在等待的过程里,安检察官前后有三次抬头望向我所住的507室的窗子;”
“3、因为安检察官知道nana是中国来的交流生,所以每当看到东亚学生走过都会多看几眼,也同理看见我走过来,便也多看了几眼。”
“4.安检还曾经朝肖恩丧命的校警办公室看过一眼,且不是毫无意识的那种看,而是细细凝眸看了那窗子。”
“5、当然也是最关键的是——我曾在手机里听过安检察官的声音,所以安检察官方才试探着叫nana,我便确定了。”
安澄闻言也忍不住微微惊讶:“好厉害。”
时年摇头:“安检谬赞,最基本的罢了。“
“那就是你的教授了不起。”安澄抱起手臂来:“不愧是行为分析班出来的,而且是刚没上过几天课的。”
安澄作为本案的检控官,自然是对每一个涉案人的背景资料都了若指掌。时年便心下一动,“安检,不如我们到校外喝一杯茶,慢慢聊。”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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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与汤燕卿回学校是一前一后,不想叫学校都知道两人的私人关系。
且汤燕卿白天陪她到《深篌》上班,是要正经地穿警服;下班了回学校,则要在车里事先换回休闲的衣装。
时年跟安澄说了一会儿话了,汤燕卿才不疾不徐地从大草坪那边走过来。遥遥一瞧是安澄,汤燕卿便顿了顿,却没想到安澄眼尖,一边还跟时年说着话呢,便随便一回头,便一眼就瞄着了他。
安澄便皱了皱眉,伸手指捉住时年的手腕,带着她向外走。却是直接走到汤燕卿面前去,高高地挑了挑眉:“燕卿?”
汤燕卿知道躲不过,便也不躲了,含笑竖起手指:“嘘……执行公务中。”
安澄便挑了挑眉,看了看汤燕卿,又看了看时年,“保护证人?”
是保护证人,不过不是因为马克的这个案子,而是早就因妮莎的案子在执行;但是此时便也索性将错就错,汤燕卿便点头认了:“没错。”
安澄便指了指门外:“那就一起吧。我开车带nana先走,你开车从后面跟上来。”说罢还特地补充一句:“该不会连我的车都不认得吧?”
时年也略感意外:“你们,认识?”
时年自然早知道汤燕卿认识安澄,毕竟汤燕卿还拿安澄威胁过他哥来着。只是时年以为他和安澄只是公事上的相识,可是方才听语气却不像那么公事公办,倒像是十分亲近的关系。
安澄转头盯了时年一眼,便耸肩算是认了:“呃,我是他女朋友。”
时年一个趔趄,好悬被高跟鞋崴了脚。
忍不住悄然回头,瞄向汤燕卿,幸好看见汤燕卿翻了个白眼儿。
时年这才忍不住低低微笑了。
幸亏早就知道汤燕卿用安澄来威胁过汤燕犀,从中可以窥见安澄对于汤燕犀的不同,否则还真有可能被安澄的煞有介事给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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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特地绕了个远,到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店。
安澄带着时年进门,先招呼侍者,给汤燕卿买好了一杯咖啡,却嘱咐侍者送到隔着一排座位的另外一个卡座上去,她则自顾拉着时年到了靠窗角落里的座位坐下。
时年指了指那杯买好的咖啡。
安澄
耸肩点头:“嗯,只让他能看见你就行,我却不准备我和你的谈话被他听见。他是警方,我是检控,彼此立场不同。”
时年也讶然:“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边的。难道不是检察官监督警方办案?”
安澄摇头:“我们跟警方的根本利益一致,都是想让嫌犯认罪伏法。不过在具体的执行步骤和尺度上,我们却也经常有矛盾:警方是希望他们好不容易抓获的嫌犯一个一个的都能全部认罪,刑期最高才好;可是我们做检控的却要量力而行,有时候不得不与嫌犯做法律交易,所以有时候警方会跟我们吵起来。”
“哦。”时年觉得有趣,垂下头去微笑。
安澄跟汤燕犀是法庭上的对手,原来跟汤燕卿也是一定意义上的敌人……这关系,有点看头。
安澄挑眉盯着时年:“你笑什么呢?怎么给我感觉坏兮兮的?”
时年也有些惊讶,抬眼望住安澄。
安澄耸肩:“我说的都是我眼睛所见。不必吃惊。”
此时汤燕卿已经走进门来,被侍者引导那边的卡座上坐下。他端起咖啡,朝她们这边瞄过来。
时年的心便一定,垂首微笑:“安检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冷艳,却原来也是这样亲和的人。小小吃惊,安检勿怪。”
“原来是觉得我冷,所以前次才会拒绝见我?那我这次主动登门来拜访,已经够亲和了吧?”
时年只能含笑致歉:“上次安检的语气——恕我直言,的确是有些居高临下。不过我没去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而真的是我的身份不方便上庭作证。”
事情进了正题,安澄摊了摊手:“这次我来,你也该知道了我还是要说那件事。你既然肯跟我出来谈,那就是说你的态度应该已经出现了松动。”
时年挑眸,狡黠一笑:“交换个条件,怎么样?”
“什么条件?”安澄眯起眼来。
“我可以出庭作证。”
时年想反正自己的身份在康川大学也已经被揭开,而且向远也不会再担任马克的辩护律师,那么她出庭作证的障碍就都被扫清了。
“只是,要安检也帮我一个忙。”
安澄垂首搅动咖啡:“先说说看。”
时年在柔和的深橘色灯光里抬起眼来,黑白动人。
“我要马克的背景资料。”
安澄也微微一怔:“哦?”
时年脸红了下:“因为我自己查不到……可是我想安检手里一定有。”
安澄便笑了,端起咖啡优雅地垂首啜了一口。
“你查不到才是正常的,你要是随便上网就能查到的话,那才是见鬼了。现如今真正的名门都雇佣十分专业厉害的公关公司,专门为他们扫除网路上,甚至民间流传的他们的身份背景资料。”
“你或者可以说他们低调,或者也可以说他们想对家族的历史讳莫如深。国内那些靠拼爹来自诩某某公子的,一来不是真正的名门,毕竟还不到三代;再者因为出了这样的子孙,便也注定他们家没希望成为真正的名门,顶多也就一暴发户。”
时年想到了某某网红,抿嘴一笑。
安澄却目光掠向汤燕卿那边去。
这位卿倌儿,坐姿实在是太泄露秘密了。瞧他看似一副悠然喝咖啡的模样,却白痴地用了根吸管而不自觉;身子更是下意识45°转向她们这个方向来……这就是一副十足故作姿态,实则极为在意。
“那你怎么不问汤sir啊?他们警方也自然在查马克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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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第二更】
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128.128神秘家族的面纱(2更2)
正文 128.128神秘家族的面纱(2更2)
时年尴尬地笑了下:“跟安检你来要,是我跟你之间的平等交易。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可是汤sir的话,却是要他帮我的忙。”
她垂首,小小地咬了咬唇,唇边不自觉露出小小的梨涡。
“我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自己跟向远终究还没有完全结束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尽管法律上已经没有了夫妻义务……但是至少从东方人的传统来说,让汤燕卿总处于这样尴尬位置,她觉得愧疚崾。
可是她跟汤燕卿之间……她觉得太快,又有些缺少信心。毕竟汤家跟向家的关系是那样的子一辈父一辈。
安澄一笑:“你的这种心情,我倒也理解。”
她是杜松林的女儿,她家与向远家的立场类似,所有的荣耀仿佛都要倚仗着汤家的声望才能获得。可是她真的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通常在外面都绝口不提与汤家的任何关联。
也正因此,于是她在法庭上遇见对手是汤燕犀的话,她非但不会手下留情,反倒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务求必胜躏。
可是说来总是叫人灰心——她在法庭上遇见汤燕犀这么多回,却几乎都是她输的。
不想欠汤家的人情,不想借汤家的强大而使自己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心态,于是才要更独立,更努力……所以时年这样语焉不详的一句,她却听明白了。
“只是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想知道马克的背景?难道只因为他险些伤害了你么?可是nana,这里跟中国不同,犯罪的只是他个人,跟他的家族没有关系呀。”
“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年垂下头去,犹豫了下,却还是开诚布公:“我是想印证我心中的一个怀疑。”
“什么怀疑?”安澄问:“只有我明确知道你想要他的背景资料做什么,我才能考量是佛与你做这个交易。否则我也会担心你是不是想利用他的背景做什么。”
时年挑眸望来:“安检是说担心我知道了他的背景,便去敲诈他们家么?”
安澄也不避讳:“这是一个合理的怀疑。除此之外,我也会担心你会私下里单独与他的家族达成和解,从而影响了我们对他所做的检控。”
时年这才点头:“我明白了。安检放心,我不是想用任何的方式私下见他的家人。我只是——直觉他出自贵族之家。”
他即便在校园餐厅,吃最普通的汉堡和薯条,也会在腿上先铺好洁白的餐巾,然后坐得笔直,吃相优雅……这不是普通的社交礼仪能培养出来的气质,这应该是他与生俱来的、与家族背景直接相关的。
安澄却还没有轻易点头,继续提醒说:“他是否出自贵族之家,还是与咱们本案并无关系。”
安澄果然是一个很有原则、很冷静很清醒,也很难对付的检控官。
时年便只得再亮一点底牌:“不瞒安检,我曾去过死者周光涵的房间,在周光涵房间的地板缝里发现过一颗小珍珠。那珍珠约有百年寿命,且工艺精湛,我由此怀疑那是来自于贵族们才有的古老的配饰上掉下来的。”
安澄这才高高地挑起眉毛:“珍珠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时年适时慧黠一笑,拒绝:“其实那颗珍珠也与马克伤害我的案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联,所以我没义务要告诉安检的。”
安澄也微微一挑眉:“好啊你,果然好厉害。”
时年偏首微笑:“承让。”
安澄便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跟你做这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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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出自于林奇家族。从19世纪起便经营纺织业,进而进军商业,拥有了当时本城最高档的成衣店。到了20世纪之后,曾经为军队提供过服装,渐渐借此与军界和政界有了交往。如今是手中握有几个著名奢侈品品牌的商业集团。”
时年认真听着,看安澄已经结束了讲述,便忍不住问:“林奇家族可有贵族背景?”
安澄摊手:“别忘了,m国可是个移民的国家。许多古老家族当年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将身份抹去过一回了。我们能够准确查到的只是他们近百年来的资料;至于百年前的,就只剩下道听途说。”
时年懊恼得直攥拳头。
这也是m国本国特定的国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是明明马克与那四个“百年”的线索如此接近了,却找不到切实的证据,总叫她有些想要抓狂。
安澄盯着时年,能体会她的感受。就像她做检控官,许多回在法庭上已经明明就要能说服陪审团,就要定罪的时候,却不知会从哪里突然冒出一条不利的证据,甚至是法庭上情绪的一个扭转,便会生生将那个嫌犯从她掌心给抠出去,叫她真想当庭脱下高跟鞋来一个一个敲到陪审员们的脑门儿上去。
她便缓缓说:“不过我个人倒是赞同你的直觉。我也觉得林奇家族曾经在欧洲,有过贵族背景。”
时年惊喜抬
眸:“真的?”
安澄点头:“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的直觉也一向都不错的。”
这一瞬间,时年觉得她是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位安检察官了。
她冷,她有原则,她甚至也有点傲慢,有点顽固;可是她却不失变通,不失亲和与诙谐,更不缺——动人之处。
时年便微笑着垂下眼帘去:“好,有了安检的这句话,叫我更有信心了。我会继续追查下去,就不行查不到他真实的家族背景。”
安澄却眯眼趴过桌面来:“喂,你一个中国来的交流生,查人家马克家族历史干嘛?还想揪出人家什么黑历史来啊?”
时年盯着安澄的眼睛,缓缓道:“……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吸血鬼。”
时年的表情十分认真,头顶的光线又有些迷离,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安澄都几乎被唬住了,瞪圆了眼睛。
不过随即便笑开,忍不住伸手拍了时年手臂一下:“呀你吓死我了。”
时年便也微笑起来:“安检,那我也答应你了,到时候上庭作证。”
安澄这才悄然地舒了一口气。
时年却没轻易放过,轻身问:“安检这么在乎马克这个伤人案,明知道我没受到什么切实的伤害却还想让我上庭……该不会是,安检觉得想控告马克杀人罪成立,没那么容易吧?”
安澄再度惊讶地挑眉。
端起咖啡又狠狠喝了两口:“你这姑娘,太吓人。”
时年却笑不出来,黯然垂下头去:“事情明摆着,他杀死肖恩,和意图伤害我,这两件案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当量。身为检控官,你一定应该先以重罪起诉,而不该盯着我这个最轻的小案子……除非,是安检觉得那边并无把握。”
安澄直直盯着时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先起身:“今晚咱们聊得很愉快。我明早就将你列入控方证人名单,你没有异议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时年也只能点头,“拜拜。”
安澄没再说什么,也没跟汤燕卿道别,直接出门便开车离去。
时年转头望向窗外,一直盯着安澄的车尾灯,直到它们消失在夜色里,再也看不见。
安澄虽然最终也没有向她承认什么,可是显然安澄的心情因之而糟糕起来,这也是从侧面证明——安澄是真的信心不足。
可是倘若不能让马克认了杀人罪,却只让他认这一桩小小的意图伤人案——那前面他们所有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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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看她面上一脸茫然,这才“噗”地吐了嘴里的吸管。
想他竟然用吸管喝了满满一杯的咖啡,看得人家咖啡店的柜台和侍者都是醉了……他也顾不得觉得尴尬,赶紧走过去问时年。
“怎么了?”
时年摇头:“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帮到安检。”
汤燕卿也回眸望向门外:“她走的时候心情很糟,你说什么了?”
时年便将之前的谈话扼要转述给汤燕卿。
汤燕卿便拖起她的手:“跟我回警局。说来就是巧,我也正叫关椋在查林奇家族的背景。”
时年便眼睛一亮:“好,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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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跟汤燕卿回到警局,关椋和贾天子果然都在加班。
不意,汤燕衣竟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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