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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照片里那定格在窗棂中的墙头一片鲜艳的虚影,给了她提示。
她便一拍掌:“哦我想起来了!我们学校附近有一片老房子。因为那片地方曾经是使馆区,所以那边的房子有欧式也有日式。因为那片房子很漂亮,所以有时候我会特地绕个远,提前一站地下公车,从那条小巷子穿过那片老房子走到学校。”
时年指着照片上那片对焦有些模糊的玫红色艳影:“每到夏天,那片老房子的院墙上都会开满这样颜色的花。我后来才知道,那就是野玫瑰。”
皇甫华章终于勾起唇角,含笑点头。
却仍不插话,将整个房间安静地只留给她一个人回忆。
时年再仔细辨认那个拍摄的角度,忽地轻叫:“哦,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小巷拐角的一座尖顶的三层白色小洋楼,院墙也同样是白色的,与周围的老房子略有一点不同。我跟同学还开玩笑说那是‘小白宫’,也曾经好奇过里面住着什么样的人。”
说到这里,皇甫华章终于忍不住叉了一句话:“那你还记得里面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么?”
时年目光一闪:“记得,我怎么能忘记呢?”
因为好奇,或许也因为那片充满浓郁异国特色的老房子能引发那个年纪少女的无穷浪漫想象,于是她还真的曾经拜托过那片老社区的居委会大妈,问那里面住着什么样的人。
大妈带着红胳膊箍,一本正经却又满含唏嘘地跟她说:“……里面住着的那个年轻人哦,好可怜的。虽然家里非富即贵,却不能走路,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
大妈说她也一共只见过那个年轻人几面。都只见他穿着白衣裳,坐在院子里的花架下,孤单地望着院子外。可是一旦发现有人走过来,他便会立即消失……
听完大妈的讲述,那年的她也觉得心底一疼,忍不住心生恻隐。
从此,每当她再路过那栋白色小楼,便会朝着窗口望去一眼,看能不能看见大妈讲述的那个孤单的白衣男子。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她也会善意地向那窗口送去一个微笑。
直到那一年的野玫瑰盛放,她才第一次看见了那个白衣的男子。
那是一个早晨,晨雾还没散尽。初中生上学的时间都早于工薪族上班的时间,所以她从那条小巷子里走过的时候,巷子前后还没有别人。
当她走到那栋小白楼的前面,恰是晨雾一点点散开,将小白楼从雾气里浮凸出来。就在那片白色的晨雾、白色的小楼的映衬之下,墙上的那一蓬野玫瑰便显得更加鲜艳耀眼。
她忍不住驻足观望,然后不经意一抬眼,看见与小楼一同从雾气里浮凸而出的,竟然还有一个白衣的少年。
她不知道那个男子的年岁,只是从她的视角看起来他清瘦苍白,仿佛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孤单地坐在开满玫红色野蔷薇的花架下头,一个人悄然无声地望着院墙外的世界。





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175.175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一缕阳光(三更一)
不期然,就这么撞见了。
虽然隔着葳蕤花影,隔着缥缈的晨雾,她还是看不清他的相貌。却也足够看出他的气质清逸出尘。
少女的羞涩让她红了脸,可是她还是大方地冲他打了个招呼:“早。您家院墙上的野玫瑰,真好看!”
可是那个一身白衣,坐在花影雾霭之中的男子却一言未发,甚至仿佛连眼珠都没曾转过一转。
红的花影,白的衣衫,黑的头发……标致地坐在那里,完美得像一尊没有没有生命的玉雕。或者——有点像电影里的吸血鬼,睥睨人世。
时年只能讪讪地退开,挥了挥手离去謦。
能住在这一片老房子里的,都是当时那个城市里的上层,除了高官就是大商人的。所以那个人也许就是这样高不可攀的类型吧?可能人家很不喜欢被她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窥探吧?
时年心下觉得别扭,此后便有好长一段时间刻意避开那条巷子,很久都没曾从那里走过。
后来也是机缘巧合,是她坐的那辆公车在前一站地抛锚了。而穿过那条巷子的路比走大路要近,她才为了抄近路而再度走进那片小巷子。
又走到那栋小白楼前,她忍不住带了一点小小的紧张,防备地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花架下……那天竟然没有人啊。
她心下小小雀跃了一下,然后才抬头去如同从前一般细细打量那漂亮的建筑。就在此时,小楼的大门竟然无声地开了,等到她终于发现,竟然瞧见那个白衣男子又那么冷冷地坐在了花架下!
她吓得像个兔子似的赶紧扭头就跑。
一着急还连书包都掉了,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她只好忍住头皮发麻,回来蹲在门前又稀里哗啦狼狈地回来将地上洒落的东西都捡回来,整理好,然后再稀里哗啦地跑远。
再后来……就是冬天了,放寒假了,花儿都凋零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男生开始对她穷追不舍,让她疲于奔命,她便也有许久没再去那个地方。
等到第二年春天来了,她再走到那边的时候,却发现小白楼里已经没有了人。院子里一向洁净的地面上落满了前一年秋冬季的落叶,无人打扫。
那个人搬走了么?她心下忍不住好奇。
是为了什么搬走的呢?这么漂亮的房子,为什么不一直住下去呢?
还有,那个人搬走了,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呢?
那个白衣的人就这样时隐时现,而她的心也随之起起伏伏了好几年。不过总是没能真正看清那人的相貌,也无从知晓那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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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想到这里才轻轻叹了口气:“那个人对我来说,是一个谜。”
说到这里,时年不由得皱眉:“理事长的意思该不会是,这些照片都是那个人拍的吧?”
她惊讶抬眸望向皇甫华章去,却见皇甫华章没有摇头。
“还真的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甫华章终于移动脚步,到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凝视着她,声音放柔:“因为他发现,当他习惯了每天都看见一个女孩子出现,习惯了每天都由一个女孩子的笑脸帮他开启新的一天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却突然不出现了。”
“他等了许多天,却怎么都再等不来;他就决定,如果下次还能再看见她,就一定要帮她拍下来,以备以后她再不出现的时候,可以拿出照片来看。”
时年听得怔住:“何必要这样?”
他微微耸肩:“谁让你不请自来硬是闯进了那个人的世界;可是当他适应了你的存在,你却又忽然不来了?那种感觉,不曾拥有过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拥有过,就永远都无法放弃。”
时年的心忍不住微微轻颤。
这样的表述,以她现在的年纪体会起来,那情感简直可以被称为是一种心动了。
她便忍不住皱眉:“……理事长,您该不会是想说,那个人拍摄我的用意,是——有点喜欢我?”
他轻轻一叹,没急着说话。静静地等那声轻叹在大大的房间里散尽了,才出声。
“何止是有点?呵,你是他的世界里唯一的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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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样的语声,他的目光温柔地投落过来。时年连忙垂下头去。
眼前这样的皇甫华章,简直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皇甫华章,叫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轻轻地攥了攥拳头:“可是那时候我还很小。初中,13岁~15岁之间;就算到了高中也还不满18岁。”
“说的没错,”他目光依旧落在他面上,却微微扬起了下颌,呈现出一点点清傲的疏离:“所以他才只能克制自己的心,只能在窗子里远远地偷偷看着你。就算那天在晨雾里不小心与你撞见,他也不能露出一丝半点的情感来,只能冷冰冰地看着你。然后,让你尴尬地落荒而逃。”
“……因为,他比你大
了整整十岁;因为他是个只能坐在轮椅上,无法站立和行走的废人。也因为,他怕他如果跟你说话,你就会喊他‘叔叔’。”
时年又是一惊。
十岁,十岁!
时年捂住嘴,愣愣看着他:“那个人那样微妙的心态,理事长你怎么会知道?”
他定定望来,整个过程里眼睛连眨都没有眨过一下:“时年,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时年两手攥紧了纸袋,“那个人,难道就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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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那么清傲高贵的男子,这一刻却不敢再对上时年的眼睛。他两手撑在手杖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叹息一般地说:“这一刻,我真的有点不想承认……因为这会叫我自己,十分狼狈。我这一生仿佛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狼狈的时刻。”
“时年,我怕被你鄙视。对你而言,当年那么‘苍老’的我,那么残疾的我,那么冷漠的我……我真的不想承认,宁愿我只是你现在认识的这个人,至少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至少我已经可以正常行走,至少我已经有勇气主动与你说话。”
时年啼笑皆非,怔怔望向他:“怎么会这样?”
他终于重新睁开眼睛,颧骨上竟然罕见地拢起了一团粉红:“我也同样许多次地问过我自己,甚至问过上天:怎么会这样?”
时年尴尬地起身:“理事长,谢谢你今天与我分享这么多故事。我想我需要消化一下。这些照片,我可以带走么?”
见她要走,他面上的神色便一点一点冷了下去。他颧骨上的粉红也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他又是清冷高贵的威廉·佛德,他笔直坐在沙发上朝她扬起了脸,目光也变得清冷下来。
“不可以。虽说你是照片中的人,可是这些照片是我这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它。”
“倘若你觉得我这样是侵.犯了你的肖像权,你可以向法庭提起告诉。总归,这是我的,我绝不放手。”
时年尴尬得咬住嘴唇。
是可以不用太过计较,可是一想到自己少女时代得照片却留在这个陌生的男子手上……那种感觉,真的有点奇怪。
她便重又坐下:“理事长说笑了,我才不去打官司。因为就算打了,我也打不过您不是?不如——“她妙目一转,“不如,咱们剪刀石头布?”
皇甫华章一个没想到,长眉高高扬起,随即“嗤”的一声笑出来。
再抬眼望向她去,目光里已然又是潋滟成一片温柔的海。
“你呀,总是叫我这么全无防备。”
又是叹,又是苦笑。可是那腔调里竟然是满满的——宠溺。
时年紧张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那不如这样,我们就把这些照片重新再洗印一套来。原件我带走,将洗印完的副本留给您,好不好?”
“不好。”他抬眸望来:“我要原件。”
时年只得再退一步:“您再这么霸道,我真的要叫您‘大叔’了?”
皇甫华章唇角便是一抿。
时年垂首一笑:“好,那我不叫。条件是——至少您在每一年的照片里,给我一张原版,行不行?这也是我的人生呢,好不好吗?”
她姿容娇俏,不自觉地用撒娇的语气在与他缠磨……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新鲜而又熟悉,让他如在梦里。
心便不自觉地软下来,终于勉强点头:“好吧。”

【今天三更,早上第二更】




阿sir,嘘,不许动 176.17六十三岁,正是少女初长成(三更二)
时年告辞,皇甫华章亲自送出门去。
时年小心捏着包包,里头装着6张照片原件、还有另外20几张的翻印版。
皇甫华章原本要亲自送时年回公司,却被时年婉拒:“您的车子……实在是太过惹眼,您的心意我心领了。”
皇甫华章偏头看了夏佐一眼,夏佐便有眼色地致电出租车公司。不久一辆就近的出租车便驶来。
时年坐进去浅浅微笑:“理事长,谢谢您的照片。再见。”
皇甫华章含笑,却没说话,反而伸手向时年謦。
时年未解其意,以为要握手告别,却没想到皇甫华章直接托住她的小手,便轻轻吻在了手背上。
嘴唇一触即放,极为克制、守礼。可是却还是足够让时年感受到他嘴唇的微凉,以及唇上的纹理。
时年一怔,想赶紧收回手,却没成功。他捉着她的小手,目光深深望过来,接下来——却悄然,借着握手的姿势,伸出指尖在她掌心写下了两个字。
再,
见。
那样的不动声色,那样的就算有人站在身边也未必会留意到。因为他的眼睛根本是在望着她的,手指都是借着她手掌的弧度包在她的掌心里,悄然写下那两个字的!
不知怎地,时年只觉整颗心都跳了起来,十分激烈。
这样在掌心写字的方式,这样修长微凉的手指,这样一笔一划工整书写的耐心与优雅……她好熟悉!
她惊愕抬头,张开嘴想要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皇甫华章对她的惊讶并不意外,却也没有急于回答,只是将她的手指弯曲回去,将她的小手包绕成拳,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别急,所有的往事,你都会自己想起来的。我的小姑娘,没有人比你更聪明。”
“我的小姑娘”……
时年的心跳得更快。这种熟悉感,这种即便是梦中已然无法忘怀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躬身凝视她的眼睛:“我的手机号、我的家门,都随时向你敞开。你若遇到任何想不通的难题,记着,不管什么时间都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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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启动,时年从车后窗向后望去。
斜阳如金,将那高高的古堡照耀得宛若童话中的城堡,外墙和窗子上都像贴上了金箔,在碧空之下光芒闪耀。而就在那城堡的门前,傲然凝立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他一直立在那里,专注地目送她离开。
司机从后视镜特特看了时年一眼,忍不住说:“我作这一行十几年了,主要都是在这一片打转。这还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到这座房子前面来载客。小姐,你很特别哟。”
“是么?”时年也只能尴尬笑笑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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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回程的路上,用nana的手机卡给系办老师打了个电.话,说要搬出去住。虽则学校有规定,头一年进康川大学的学生都要在校内宿舍住满一年,第二年开始才可以在外住宿。可是因为时年的注册信息只是交换生,于是还是得到了校方的体谅。
时年再打电.话给向远,问她是否可以用两个人原来的那个家。如果向远还没搬走的话,她再另外想办法。
向远马上说:“没问题,你今晚就回去住吧。我今晚就回我父母的家。”
“谢谢你,阿远。”
向远柔声一笑:“你说什么呢?那本就是留给你的房子,你谢什么谢?”
一想到这么直接就搬离校园了,她的心下也不由得黯然,于是急忙说:“好,那我待会儿就直接回去了。我先挂断了。”
“时间!”向远却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时年便没按下去挂断键。
向远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问:“……你跟燕卿,出问题了么?”
时年轻轻闭了下眼睛。
看来她语气里的黯然,还是被向远听出来了。
她尴尬一笑:“没事。突然想要搬回来住的原因,是康川大学那边的案子告一段落了,我跟警方的合作也就暂告结束,所以我得回归现实生活了。”
向远听着,却捉住手机,怅然地望向办公室外黯淡下来的天空。
她为了康川大学的案件搬出家门的时候,她还是他的妻,他们之间还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而等她终于要搬回来的时候,她与他早已切断了瓜葛。
手机里良久的沉默,时年轻轻唤了一声:“阿远?”
她以为他那边信号不好,掉线了呢。
向远马上回神,“我在呢。”
“哦,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时间!”向远低呼,“我还有一件事……我想说的是,法庭的排期出来了,下周就要开庭。你知道的,我还是马克的辩护律师,所以到时候我们可能会在法庭上见面……”
这件事此时听来,时年反倒释然了。
“没关
系的阿远,我明白的。为了挽回华堂,你别无选择。就算法庭上相见,我们也都是各自依据法理来陈述就是。马克是否有罪,又该判什么样的刑罚,就都交给法官和陪审员来决定。”
向远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好,那我就放心了。时间,再见。照顾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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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时年换了休闲的衣裤,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的照片出神。
许多奇异的思路不断涌上脑海,再悄然沉寂下去。她没有做刻意的捕捉和记录,也没有对它们的沉寂觉得遗憾。
今天的事情给了她很大的刺.激,一切的到来让她有些猝不及防。这样的情形下涌起的许多思路看似灵光乍现,却细想下来只觉有失荒谬。
想了大半晌,她只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13。
这个在西方文化里很不吉利的数字,竟然这么不期然成为她对今天这个事件唯一能具体记录下来的感觉。
——《最后的晚餐》,画面中13个门徒。
——她初中那年,第一次走进那片老房子的小巷,是13岁。
——罗莎被小丑带走,次年被放回来。被放回来的那一年,罗莎也刚好13岁。
——还有妮莎!妮莎仿佛说过,她被狠心的父母卖给那个老男人,被老男人以收养的名义带到m国来的时候,也是13岁。
可是眼前这几个13,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因为13岁往往是一个女孩儿由女童开始青春期发育的界点年纪,所以许多跟女孩儿有关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一年。并没有办法证明这几个事件是有联系的。
时年想得口干舌燥,头也有些疼了。明明已经是晚上,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不想吃饭。
想了想,还是光着脚走到厨房去,探身子进冰箱,从最角落里刨出来一袋压成真空的泡椒鸡拐。
她窝回沙发上,打开袋子,没有去拣鸡拐,反倒索性拈了一根泡椒放在嘴里咬着。
今晚能对抗此时这种闷得心尖儿直疼的感觉的,也就只有这泡椒了。
泡椒发酵都发透了,咬进嘴里在辣味之外,更有一种发酵之后的酸爽。可是那种酸却并不能抑制辣,反倒成为两种同样刺.激的味道一齐在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她登时就眼泪鼻水一齐流下来,赶紧四处掀垫子去找面纸。
她喜欢吃这泡椒鸡拐,从前却只吃鸡拐,不敢吃泡椒的。今天这第一回品尝,就刻骨铭心了。
正在鼻水一把泪一把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时年以为是向远来了,也许是来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径直打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口昏黄的灯影里,立着一身笔挺警服的汤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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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愣了一下,忘了自己嘴里还咬着泡椒,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该从为什么搬出学校说起呢,还是该从跟沈宛见面说起,抑或是跟皇甫华章去了他家说起?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只知道四目相对的刹那,她的心口好堵,鼻子也不通了。
仿佛有说不清的委屈轰然涌上心头,想找个人掉眼泪;却又分明知道,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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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凝视着这样的她,目光上下逡巡,半晌才终于先开了口。
“怎么,看见我就哭成这样?”
时年这才如梦方醒,连忙将嘴里的泡椒扯出来,吸着鼻子用手背抹眼泪:“汤sir你误会了。我才不是见着你哭的,是吃泡椒给辣的。”
说着向后让,将他请进屋来。

【稍后第三更】




阿sir,嘘,不许动 177.177不敢说分手(三更三)
将他让进门内,这才瞧见他随身拎了一个大大的旅行袋来。
走进来打开,时年才发现是自己留在康川大学的那些衣裳和用品。
时年便鼻头一红,垂下眼睛去:“谢谢你啊汤sir。”
实则也想过要去取这些物件儿,可是今晚忽然有点不敢面对汤燕卿,担心在宿舍里撞见……不过好在她当初就是带着临时去康川大学暂住的心情,所以只随便带了几件衣服过去。大部分的衣服和用品还是留在家里的,所以回来之后不愁没东西用。
可是话虽如此,见到这些东西,还是知道有些想念了。
那些随便买来的临时用的睡裙、床单,却因为有他,而让她对那些衣物用品产生了深浓的依恋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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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轻车熟路地自己径直走进客厅去,站在了茶几旁,眯眼望着桌面上摊开的照片。
时年惊得险些跳起来,赶紧跑过去将照片收拾好,统统装回纸袋里去,下意识全都背在身后。
汤燕卿眯眼看她,“哪来的照片?”
她瞪大眼睛望抵挡回去:“当然是我自己的啦!我的老照片儿,今晚上想怀旧,不行么?”
汤燕卿眯起眼来盯着她:“当着我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撒谎……睡美人,是觉得我最近太温柔了么?”
时年心下一晃,忙偏过头去:“我撒谎做什么?我方才类似撒谎的微表情,只是因为我的害羞和窘迫罢了。毕竟这都是我好多年前的老照片了,我可没准备好被你看见,我觉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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