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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此外,我再告诉你,我写这篇稿子不只是冲着你去,我也是冲着汤燕卿去的。他那天警告我的话,我都记着。他不是说我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么,那好,我就不跟他说话了。没有他的专访,我倒要让他看看,我能不成抢先写出揭秘他的文章来!”
两人不欢而散,时年靠着墙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
恰逢此时,沈宛打过电.话来,说想跟时年一起吃个午饭。
时年答应下来,回办公室将工作简单交代了下,便出门去。
走进约定好的餐厅,时年实则心下已经对沈宛要对她说的话有了心理准备。汤明羿的竞选团队里,有一批公关人员就是负责每天搜集所有媒体上所有与汤明羿有关的文章的搜索和处理。他们一定早就看见了熊洁的文章。
果然当沈宛歉然地说出:“时年,可不可以请你暂时委屈一下,跟燕卿的感情冷处理一下?“
时年便笑了,“伯母,实则您也是误会了,我跟汤sir根本没有在正式交往啊。从前与他相处,大半的缘由还是警方的24小时保护,可是今天警局已经正式通知我结束保护了。”
沈宛咬住唇,静静望向时年。
良久才说:“时年,对不起我可能又伤到你的自尊了。可是我还是想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我不是要拆散你们两个,只是希望你们两个能低调处理,暂时不要公开出双入对。可是你们还是可以私下里在一起,我不会反对的。”
时年垂首,努力笑了一下,摇摇头。
“伯母您也误会了,其实上次咱们见面已经讲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大致已经知道您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我不会误解您的意思。伯母,我说的话也都是肺腑之言。”
时年垂下头去,手指已经在桌布之下攥得登紧。
“其一,我跟汤sir的关系的确还没有走到正式确定关系的地步。虽然我不否认我真的很喜欢他,十分受他的吸引……但是我也跟他说过,我希望能暂时停下来,我想去找一个人。等找到那个人之后,我确定好我的心了,我再给他答复。”
“再者,我自己也的确觉得现在这个时机很不好。毕竟我自己刚离婚,汤伯父又是在选战的关键时段,我的出现会给大家都带来麻烦。我不能当自私的人,我应该为大局考量。”
“而且这次熊洁的稿件,主要还是因为跟我有私怨。她那个人也是倔脾气,一旦决定了就会锲而不舍,死缠烂打,会给警方和汤家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既然还存在这些问题,我想暂时冷处理一下也好。等我整理好这些,到时候再跟汤sir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好。”
沈宛伸臂,横过桌面去握住时年的手。
“时年我还是想让你不要忘了,我非常喜欢你。如果你整理完了之后还是决定跟卿卿在一起,我举双手欢迎。”
“好啊,”时年努力微笑,“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像是被大人扶着走路的小孩子。刚来m国的时候是有向远,后来紧接着便遇见了汤sir。现在我也想试着一个人完全独立地生活一段时间,就当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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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午餐,时年立在路边,含笑目送沈宛的车子开走。她收回目光,努力微笑。仰头看湛蓝的天。
从现在起,真的是一个人了。
眼角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瞥向身后……曾经,总是有个人影悄然立在身后,如影随形。
从现在开始,要适应没有他的生活了呢。
她努力地笑,大方地在眼角都笑出皱纹来。
心里默默
提醒自己:时年,请你只记住下列形容词——自由、舒畅、独立。其余的,就当完全没有感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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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辆黑头大车子无声停下。
这里不是能停车的地方,后头便堵了一长溜的车子。但是也许是前面这车子威仪太重,于是后面的车子竟然没有一个敢按喇叭催促的。
时年见状一愣。正是皇甫华章的车子。
后座车窗无声滑下,露出皇甫华章线条优雅的面孔:“上来。”
时年连忙摆手:“不必了。我回公司,前面就有公车。”
皇甫华章盯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径直坐回去。只是车窗不升起,也不吩咐开车。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死死定在路面上不动,后面的车子越堵越多。
时年惊了,难道他的意思是,若她不上车,他就不开走?
时年尴尬躬身:“理事长,后面排了好多车子。”
皇甫华章面上的笑容尽数敛去,只淡淡瞟了她一眼:“让它们排着好了,与你无关,你不用管。”
时年深深吸气,只好拉开车门坐进去。
坐下的瞬间,仿佛瞥见他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他随即语声轻松地吩咐:“开车。”
时年气串两肋,忍不住瞪着他的侧脸:“理事长这是怎么了?身为康川大学的理事长、佛德集团主席,这个车牌号恐怕许多人都认识,明天若被媒体报道出来,该有多少人说理事长任性!”
“叫他们说去好了。”他两手撑在手掌的水晶骷髅头顶,约略偏首,带一点薄薄的笑意瞥着她:“我这人低调严谨了35年,难得任性一次,谁拦得住?”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便如上次他故意限时5分钟,仿佛就是故意看她素颜散发而来的模样,像个淘气的毛头少年;而此时,又是。
时年轻咬嘴唇:“理事长,对不起我想问一声:为什么?”
不必细说什么为什么,她相信以他的智商,一听就懂。
也省得说得太明白,反倒连自己也尴尬了。
皇甫华章闻言下颌微微上扬,眯起眼睛:“为什么?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心里其实已经知道是为什么。”
他偏首过来,凝望她的眼睛:“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说是不是?”
时年迷惘一怔:“理事长,您在说什么?”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该是说一件时间悠长了的往事,一段沉淀在岁月的河流里依旧不肯舍弃的心情,历久弥新。
可是她跟眼前这个男子之间,从相识到今天不过短短的两个月。谈何念念不忘,又怎会有任何回响?
“你不是听不懂,你只是都忘了。”他轻轻一笑:“都说‘念念不忘’,你就是念念,怎么那么容易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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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看出汤燕衣不高兴,关椋只能继续默默地搜寻皇甫华章的任何资料,只想博汤燕衣一笑。
他忽地被一条来自中国的讯息惊住,连忙起身去叫汤燕衣:“小衣你来,你瞧我发现了什么?!”
汤燕衣赶过来,一看显示屏上的消息,也惊讶得张大了嘴。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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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173.173照片里,那个苍白又孤傲的少年(2更1)
汤燕衣惊得跌坐在椅子上,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显示屏上那个苍白消瘦的小男生。
他穿洁白的衬衫,整齐严谨得将领口的扣子都扣上。衣领的每一条线都是笔直的,一丝不苟。
他下头穿同样白色的西装短裤,裤腰上有黑色的西装背带将衬衫和短裤联系在一起。
他的小腿上穿着那个年代的小男生并不多见的及膝白色长棉袜,长袜下配锃亮的黑色小皮鞋。
天生就是优雅周正的小绅士。与他现在的气质和形象颇为吻合。
只是……支撑着他身子的却不是他自己的双腿,而是夹在手臂下的一副拐杖謦。
接下来的照片分别是他在复健室内做器械时的画面。他的额头全是汗,头发都是汗湿的,可是他面上并无表情——或者说面无表情本身也是一个表情,是一种超乎他本身年纪的冷静与坚忍。
最后还有一张,是透过窗帘缝拍摄到的。照片中的小男生忽地抬头向镜头所在的方向望过来。从那抬头的姿势、视线抬起的角度,可以看出几乎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将看见拍摄者的镜头。可是快门抢先按动,小男生的视角还没有完全对上来,所以照片的定格瞬间,他还没有看见拍摄者。
可是即便如此,照片还是留下了绝大悬念,看得人寒毛都要树立起来——因为悬念是,就在快门定格之后的几分之一秒之后,画面里的小男生究竟有没有发现拍摄者?
“他是皇甫华章?他怎么会是这样子的?”汤燕衣有些无法相信眼睛看见的这些。
照片里的小男生的确是皇甫华章无疑,那即便小小年纪便一派清冷的面色和神情,即便与今天依旧是如出一辙。
只是,他怎么那么消瘦又苍白?与他现在的苍白还不一样,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
关椋又调出几个几间医疗机构的就诊记录,有内地的,也有香港的;有公立的医院,也有私立的专项诊所。那些或者机器列印,或者手写的诊疗记录里,都有同样一个字眼“小儿麻痹后遗症”。
汤燕衣惊讶得张大嘴巴:“他竟然是患过小儿麻痹的,而且看样子复健了许多年,年纪很大了还不能走路?”
关椋凝视着汤燕衣的震惊,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感。当初他乍一看见这些资料的时候,他自己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汤燕衣对皇甫华章的疑心很重,她甚至将康川大学的案子都与皇甫华章联系在了一起。可是因为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所以她藏在心里没说过。为了叫他帮她查找相关线索,她的疑心也只对他说过。
所以可以说这个在抽丝剥茧之下一点一点掀开面纱的皇甫华章,是他和汤燕衣两个人单独拥有的秘密。
他便悄然笑起:“怎么样,这些资料够劲爆吧?”他转椅子过去凝视她:“够不够……让你笑一笑?”
汤燕衣惊讶侧眸盯他一眼,随即蹙眉别开脸去。面颊有些红,眼神却依旧清凉而锐利。
关椋心下黯然叹了口气,收敛了微笑,转回去继续盯着显示屏。
也许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帮她多多找到皇甫华章的线索,帮她解开心里这个疙瘩。至于其他的,现在凭他在她心中的分量,还不到时机。
“皇甫华章具体的患病时间已经查不到,那时候中国内地的医院还没有全部普及电脑,所以有些东西还都只是手写的,还没有录入到机器中来。不过凭小儿麻痹症的主要发病时间,可以推断皇甫华章也应该是在1~6岁之间发病。这个发病时间听起来年纪很小,仿佛对人的一生产生不了太大影响,可是如果仔细分析,发病时间却有可能对他的性格养成产生巨大的影响。’
“1~6岁,我们可以划分成两个时间段,以3岁作为一个界点。若是3岁以前发病,可能会影响到他的生理发育,比如正常的站立、行走机能;而若是3~5岁之间发病,则可能影响到他社.会性格的养成。因为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一个人开始接受幼儿园、学龄前教育,乃至上小学的时间。如果他发病在这个时期,很可能错过当中的一个,甚至是全部的教育机会。”
关椋又十指翻飞查皇甫华章在各个教育阶段的学籍,当画面一个一个打开,他便也深深叹了口气:“小衣,你能想到么,他竟然没上过幼儿园、学前班,甚至整个小学!”
“大学期间也曾有长达一年半的休学时间……这样支离破碎的教育经历,他竟然也在27岁那年拿到了两个硕士学位和一个博士学位!我的天啊,就算正常的受教育,27岁也才能拿到一个硕士学位而已,那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汤燕衣没有被那三个学位吓到,只是眯起眼问道:“你是说他有可能13岁以前的时光里,因为小儿麻痹后遗症的困扰,而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度过的。没有上过学,也没有过同学,没有过跟同龄朋友交往的经验?”
关椋点头:“好像是的。”
汤燕衣起身,凝视之前那几张照片里的小男生。身上每一根线条都笔直优雅的
男孩子,却有超乎年纪的隐忍和平静。他那紧抿的嘴唇,几乎没有一点表情的神色,都向人透露出一种孤傲和决绝,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可是反过来,那其实也是一种孤独的写照。他是因为没有机会走入人群,没有机会结交同龄的孩子,所以他才变得那么早熟,才会有那样拒人千里的表情。
汤燕衣缓缓点头:“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
好难想象,一个在幼儿期、儿童期,甚至青春早期一直孤单生活在孤单世界里的小男生,他的内心该有多么寂寞和绝望。
汤燕衣轻轻闭上眼睛,试着想象自己就是年少时候的皇甫华章,孤单地坐在窗子里,透过窗子看见其他的同龄孩子在蓝天之下自由地奔跑,热烈地欢叫。而他被自己的腿,也许还被自己的骄傲永远困在大盒子似的房子里,与外面的世界永远隔开一扇窗。
“那是不是说,他从前不被佛德家族接受,不仅是因为他是私生子的缘故,也有大半是因为他本身是这样的情况?”
“一定是的,”关椋也忍不住叹息:“任何家族都不希望自己的继承人是这样的情形吧。更何况是佛德家族那么一个拥有贵族背景的家族,他们不容许一个无法正常站立和行走的小男孩儿来代言自己家族的骄傲。”
汤燕衣没说话,只是将那照片再度放大,只盯住那少年冷漠而锐利的眼睛。
“关椋,如果你是那时候的皇甫华章的话,你的心境会是怎么样的?你会因为无法战胜的疾病而认命么?”
关椋想了想:“也许开始都是不肯认命的吧,可是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那个年代小儿麻痹后遗症在那个年代无法查清病因,所以不认命又怎能怎么样呢?”
汤燕衣却摇头:“如果是我的话,我非但不会认命,我还会抗争。我甚至会因此而更加憎恨那个不肯承认我、接纳我的家族。因为如果不是他们,我也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上,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所以那个家族没有资格抛弃我、无视我。我今天所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他们带给我的。若我有机会,一定会将这种痛苦也叫他们亲身尝尝。”
关椋惊讶地望向汤燕衣,睁大眼睛。
汤燕衣转头望他,清冷一转:“吓着你了吧?可是我汤燕衣就是这样性子的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生。”
汤燕衣说罢径自转身走出了电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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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跟着皇甫华章走进他的家。
建在山上的城堡,依旧带着欧洲中世纪的气质,叫人走入其间仿佛穿越了时光长河,回到了那个属于贵族和骑士的年代。
实则来之前,时年也曾经想象过佛德家族的模样,也大体能想到那种与身份相称的豪华和高贵。可是当真亲眼看见的时候,还真着实是吓了一跳。
门口两个身穿笔挺制服的男子躬身,一左一右打开大门。皇甫华章忽然停住脚步,半侧身向她回望过来:“还好么?”
时年尴尬一笑:“还好。”
皇甫华章绅士地向她递过臂弯来,时年连忙跨上半步去,伸手跨进他臂弯里。有了他的支撑,之前那种脚底下没根儿的感觉减轻多了,终于脚踏在地面上,而不是踩在云里雾里。
他微笑偏首望她:“怎么做到的?”
时年眨眼一笑,指着那两个开门的男子:“我就当他们两个是酒店的门童,就当你的城堡只是欧洲中世纪主题的酒店就好了。”
皇甫华章颇有些没想到,高高地挑起眉:“那我呢,你觉得我该是什么角色?”

【早上第二更~】




阿sir,嘘,不许动 174.174晨雾里,花架下,蓦然回首中的你(2更2)
时年想了想,莞尔轻笑:“大堂经理吧。”
这一刻天高云淡,阳光如金,一向不苟言笑的皇甫华章竟然禁不住站在自家大门口仰头笑出声来。
“还好,是大堂经理。其实刚刚有那么一刻,我还担心你会将我设定成拎行李箱的礼宾呢。”
这样一来,时年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眼前那扇通往神秘古堡的大门,也仿佛不再那么不敢走进了。
两人走进大门的刹那,那两个男子齐齐躬身:“先生。”
他却笑了,挑眉望时年一眼,然后左右吩咐:“今天……叫我大堂经理。謦”
时年也没防备,“噗”地一声笑出来,皇甫华章自己便也随之轻笑出声,手肘微微用力,带着时年一步便迈进门去。
时年来到m国的时间不长,而且那四年的婚姻里走出家门的机会也并不多;而从前在中国的时候,也没出国去玩儿过,所以对于欧美的古老建筑并没有太多的见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也仅仅见过康川大学、燕舞坊这两座百年的西式古建筑的缘故,便觉得眼前这座古堡的整体风格跟康川大学和燕舞坊极为相似。建筑样式、结构,甚至木料的使用都觉得十分熟悉,只是这里的装修和装饰更为不计工本、更华丽耀眼。
大厅里挑高的天棚上,甚至四壁都是华丽的瓷砖镶嵌成的笔画。有宗教的主题,更多的是宫廷的画风与内涵,全都是色彩浓丽、线条丰.满,极富视觉冲击力与极强的装饰效果。
时年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那些瓷砖表面,只觉那釉色较之一般的瓷器更为润泽鲜丽。
皇甫华章明白她在疑惑什么,便轻轻点头:“你猜的没错,这釉料里是掺入了宝石。是在模仿中国瓷器里最贵的汝瓷技法。汝瓷的釉料里就是加入了玛瑙,才会产生那么润如玉、透如冰的效果。”
时年只能暗暗啧舌。
什么帝王啊,伯爵啊,那个世界果然不是她一个平民百姓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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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将她带进书房,请她落座,稍等。
随后他走进里面那扇柚木大门,几分钟后取出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缓步走回来,立在时年面前。先是细细望住她的眼睛,然后才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她。
时年的心被提了起来。
他曾对她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说她不是听不懂他的话,她只是都忘了。
这些真意若隐若现的话,叫她迷惘。与其迷惘,她想不如直面现实,便鼓起勇气随他来到他的家。
不管是什么,她都选择直面相对。
这个牛皮纸袋一看就有了些年头,但是比年头更要紧的是它的式样。这式样分明是中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常用的那种公文袋,正面还用红色的脚板印着汉字的“档案袋”三个字。
曾经的那个年代里,爸带回家研究的案件资料也用这样的牛皮纸袋装着,用以分门别类。每次一看见爸带着这种袋子回来,就知道爸当晚又要通宵达旦,她便自觉地收起所有念想,不让爸陪她打羽毛球,不让爸陪她去散步,甚至有不会的题也不再去烦爸了。
想起往事,叫她忍不住轻轻吸了吸鼻子,不知怎的,没敢直接接过那袋子来,只是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是什么?”
他垂眸望她:“打开看看。”
时年深吸口气,将牛皮纸袋接过来,绕开背面的白色棉线,伸手向内——抽出来,却是厚厚的一叠照片!
当那叠照片出现在眼前,时年便惊得瞪圆了眼睛,合不拢嘴。
——照片里,竟然都是她!
不是相同的某一天,她的穿着也变幻成四季不同;唯一相同的是拍摄的角度,以及她露出的左面那半张脸。
而那个时段,她也都记得。那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六年时间!
时年惊得腾地站起身来,惊讶问皇甫华章:“理事长,您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最先跃入时年脑海的是怀疑:“难道您派人调查过我?那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竟然是那么多年前,而且竟然坚持同角度拍摄了整整六年?!”
面对时年的惊异,皇甫华章静静垂眸望着她面上的苍白,还有她身子不自知的轻颤,轻轻叹了口气。
“答案都在这一叠照片里。现在你是记者,也曾帮警方破过案,你有自己的观察和推理能力。”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时年的额头。
时年一下竟没避开。
他微微弯腰,与她视线平齐:“我不打算告诉你答案,我要你自己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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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只觉呼吸急促,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颈子,叫她无法呼吸到足够的氧气。
她努力大口呼吸,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她坐回沙发上去,索性将牛皮纸袋里所有的照片都倒出来,摊开在巨大的茶几上。按着年份
将那些照片排成时间链。
这样做了划分之后,她便观察出了一点不同:初中三年的照片比较多,同一季节的也比较集中;后来高中三年的就明显见少,而且最后一年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冬装,一张则直接跨越到了夏天。
时年便皱眉,忍不住喃喃自语:“由此可见那个拍摄者在初中三年可能长时间出现在那个拍摄的角度;而后三年,偶尔才到那里去。”
“而拍摄的地点,我想想……”时年闭上眼睛,想起中学周围的地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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