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于是夏佐这样去问喷漆的问题,便能找到罗莎当日修车的厂子,且比直接问该厂是否修过米亚达,来得更隐蔽和稳妥,不至于打草惊蛇。
时年深吸口气转头望皇甫华章:“我怎么没想到要从修车厂入手?”
罗莎的车子进过修车厂,那么有机会接触过她车子的自然还有修车厂的工人。而且要那样从容地在风挡玻璃上画出小丑的笑脸,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安全。所以车子停在路边的时候,实则没人有这样的机会,至少没
办法做到长久作画而不被任何路人发现。
皇甫华章淡淡一笑:“没什么的,毕竟你是女人。女人往往都对修车厂没什么兴趣,所以当你联想的时候,往往也会忽略掉这样的地点。而我们男人就不同了。”
他偏头望过来:“只是遗憾,警方那么多男探员,怎么竟然也会忽略了修车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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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询问了几个修车厂,终于圈定了其中的三间可以喷宝马的蓝色漆。皇甫华章在地图上将三个车厂的位置标出来,便伸手指向其中一间:是这间叫‘彩虹’的。”
时年也凑过去看地图,便也点头。
三间车厂,一间远在市郊,另一间则完全不在罗莎的工作和生活半径之内。而这间叫“彩虹”的,恰好在罗莎家和华堂之间连线的途中。从人的习惯思维模式来说,首选一定是这家。
劳斯莱斯掉头驶回“彩虹”,时年赞叹皇甫华章思维缜密的同时,忍不住淘气一笑:“其实不必这么麻烦的,我直接打电.话问罗莎在哪里修的车好了。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她不至于不告诉我。”
此言一出,车子里忽地一静。
夏佐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回头去看,可是还是忍不住担心先生,便还是接着车子转弯的机会,悄然转头去看。
果然先生的面色有些尴尬,嘴唇抿紧。
夏佐也只能悄然叹息。
先生为这个女人悄然做了这么多,结果被她一句话便将这一切都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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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夏佐投来的那一眼,时年自然看见了。
她尴尬笑笑,转头望皇甫华章紧绷的侧脸:“不过还是要多谢您。您的时间那么宝贵,却还陪我做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皇甫华章凝眸望过来:“做记者,尤其是你这种做刑案追踪的记者,本身都是高危性的职业。从前你有警方的24小时保护,倒也罢了。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去寻找真相。”
他面上还挂着之前的尴尬,可是双瞳却黑亮得惊人,灼灼落在她面上。那是她无法忽略的认真。
“先生……您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能叫您陪我去做事?”
他轻笑:“一个经营有道的公司的健康运转,不是依靠领头人一个人的力量。靠的是一个科学的经营管理机制,靠的是一套班子各司其职。所以我本人并不具体去负责公司的运营,我有大把的时间空闲下来。我与你说过,从前那些时间都用来阅读,而现在——那些时间终于找到了它们应该托付给的人。”
他侧身凝望住她:“我说我要追求你,不是只向你索求你的爱情。我要给你我全部的时间,我要陪伴你,保护你,协助你。你想要寻找的真相,就是我想要奉献在你面前的礼物。”
时年怔住,心中一时乱云飞过,无从整理。
他却一笑握住她的手腕:“走,我们去找那个画小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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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想要先下车去打前站,却被皇甫华章喝止。
他亲自下车,绕过来给时年打开门,然后握住时年的手腕,目光不疾不徐落在一脸担心的夏佐的脸上。
“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可以保护她。”
夏佐虽然不放心,也只能坐在车内。
时年跟随皇甫华章走进车厂,这一路走着她才发现他的腿略微有一点点的不稳。她忙低声问:“先生你的腿……”
他望过来,高高的个子正好帮她挡住刺眼的阳光:“没关系,那天跑了几步有些疲惫。再养几天就没事了。”
时年心下一动:“您哪天跑的?”
以他的性子,何曾会为了何人何事要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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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195.195我疼,只让你知道
时年问出口,实则自己也已经有了答案。
微微愣怔,她抬头望住他的眼睛:“莫非是……庭审那天?”
她想起那天她焦急地站在法庭外头打他的手机,就在将要绝望的时候,他忽然宛若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一向优雅稳重的男子,那一刻鬓发之间仿佛有晶亮的细碎汗珠,而他握住她的手,掌心也有温濡的汗。
他便点头微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那天,恰好马克的那段视频刚修复出来。负责修复的是我特别聘请来的专家,是这个行业的权威。我亲自陪同着他在操作室里,所以为了表达对他的尊重,而将手机调成了拒听。”他目光黑亮地向她殷切望来:“那天害你着急了,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不是他故意不听她电.话。时年释然而笑,轻轻摇头謦。
“从操作室出来,我调整手机,采发现拦截的记录里有你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因为我知道那天是开庭日,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所以我便带了刚修复出来的视频资料,急匆匆赶到法庭。”
“开庭日,法庭正门口的路边不准停车;而且正门口等候的媒体也太多,我就让司机将车子停在法庭背面的路上。我知道你在等我,我也怕你着急,所以就也不顾上这两条废物的腿,一路跑过去……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没辜负你的一场期待。”
时年有些鼻子发酸,忍不住垂首去看他的腿。
他可真是骄傲的人,纵然腿从小得过那样的病症,可是在她面前永远站得笔直,完全看不出来有一点后遗症的迹象。甚至他的手杖也只握在手里,走路的时候并不用以支撑,害得她彼时在医院里第一眼看见这手杖,还以为这是个怪人,没事儿手里拎着条手杖做什么……
“先生,那您的腿,现在疼么?”
皇甫华章笑了,得她这样一声,得她面上自然流露的疼惜,他便觉一切都值得了。
他垂首,歪头看她:“疼。”
时年有一点点意外,忍不住抬头看他。
他是那种从来喜怒都不形于色的人,又是骄傲到骨子里的男子,所以她以为他会告诉她“不疼”;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坦率地承认了。
看见她眼中的惊讶,他有些狼狈地避开她的目光,尴尬一笑。
这样近的距离看过去,才发现他的睫毛竟然是这样柔软,这样长。让时年忍不住想起网上正在流传的一个长睫毛宝宝的照片,让她都想勾起手指去刮一下。
就在时年刹那的迷惘间,他忽地抬眼迎上她的目光:“……嗯哼,你猜对了。我从前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过我疼。无论是医生,是助手,甚至是——家人,我都没有承认过。”
时年心下一跳,慌忙垂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先生……谢谢您。”
“没事。”他笑起来:“知道么,我从前疼得厉害了,用什么来鼓励我自己?”
时年歪头去看他。
他的个子不矮于汤燕卿,更因为他的气质比汤燕卿还要高卓一点,于是从时年的这个角度望过去,便只能看见他高高扬起的下颌线条。优雅纤薄,没有一点赘肉,线条完美得像是只有漫画里才会走出来的清贵模样。他高高地扬起这样的下颌,微微抬眼望向天际,诉说着他即便是悲伤却也都是高贵的悲伤。
“我便告诉自己,是在为了一个人去走向刀山火海。我能走过刀山火海去,能忍住这疼,就能终于走到她身边。”
他说完,缓缓垂下头,向她望来。
时年又一慌,忙垂下头去,却是慧黠一笑:“您又逗我呢。这病是小时候就落下的,也就是说疼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那时候您刚几岁啊,就能生出这么浪漫的想法。”
他扬了扬眉:“小的时候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在脑海中有一个假想,可是却也知道那个人早晚有一天会出现在我面前。”
“而后来……我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他的目光清凉明净,在此时耀眼的阳光下恍若拢起薄薄的雾,笼罩在她身周。仿佛将她带回了当年,带回了那一条弥漫着花香晨雾的小巷。
时年忙深吸一口气:“如果您不愿意用手杖的话,那让我扶着您吧。”
她伸手到他臂弯,帮他分担了部分的体重。
他便笑了,无比舒心。
“嗯,那我们去解开你心中的小丑之谜吧。”
她扶着他向前走,他则用掌心轻轻地盖住了她扶在他手肘处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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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修车厂的车间,几十个工人都在开放式的大车间里忙碌着。有的在洗车,有的在修车。
皇甫华章目光扫过那些人,拍着时年的手低缓嘱咐:
“我们要找的是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人。他虽然也会穿跟其他工人一样的工作服,可是他的衣服却会是最独特的——因为别人的工作服上难免会沾染污渍和油渍,可
是他的一定整洁如新,甚至还被熨烫得平整,一丝不苟。”
“他不是修车的,他应该是负责洗车,或者是贴太阳膜的。他身上有很浓的书卷气,个子不低于175,身材纤长。”
“尤其他的手腕十分稳定,这样的人工作起来,即便是从事的最普通的体力劳动,比如洗车和贴太阳膜,可是从侧面看起来也会优雅的宛若画家在作画,或者是乐队指挥在挥舞他的指挥棒……”
时年听得十分仔细,目光却快速地在人群中逡巡,当皇甫华章的话音落下,她也已经将车间里现有的那几十个工人看了个遍。
却没有符合皇甫华章“画像”中的人。
她蹙眉,抽回手来低低说:“先生在这里稍等,我走近去看看。”
她绕着几十个人走了个来回,不放过那些被车体遮挡住的身影……却还是没有。
难道是皇甫华章推测错了?
可是她自己心下也是分明十分赞同皇甫华章的推测的,也十分相信嫌疑人就应该是这样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没有?
看她走来走去,一个工头模样的人问:“小姐是来修车么?还是这里的哪辆车是你的?”
时年尴尬摇头:“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个人。”
时年再环顾左右:“请问你们今天所有的员工都来上班了么?没有休班和轮班的么?”
“有几个,”工头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时年:“你究竟是找谁?”
皇甫华章缓缓走上来,站在了时年身边,轻轻伸手拍着她肩头。
说也神奇,时年的心便安定了下来。不再质疑之前的推测,也不再担心工头会做出什么来。
时年便将推测出的那个人的特征大致描述了一下,皇甫华章等她说完,微笑着补充一句:“是个东亚面孔,更有可能是华人。”
那工头这才恍然大悟:“哦,你找王川啊。真不巧,就在大约十分钟前,他刚被警方带走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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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时年惊讶,与皇甫华章对视一眼。
“不好意思能问问,那个王川为什么会被警方带走问话么?”时年忙问。
工头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来的那位sir实在太酷了,根本就不回答我的提问。按说王川不可能做什么违法的事,他向来安分守己的。”
时年心下悄然一动:“你说那个阿sir很酷?”
工头耸肩:“可不,你瞧这车间里光线多暗,那阿sir进来还戴着墨镜。而且二话不说直接走进人群,毫不犹豫地就按住了王川。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王川就被戴上手铐了。”
时年不知怎地,忽地觉得脸上有些臊得慌,亏心似的抬眼看了一眼工头,又望了一眼皇甫华章。
果然,皇甫华章的嘴也紧抿了起来。
十分钟之前……也就是说,恰好在他们第一次来这间车厂问是否能喷蓝色的宝马车漆,到这又掉头回转来之间。
他们如果能上一次来就确定是这里,或者这次回转来能加速一点的话,就也许能比警方更早地找到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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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修车厂,时年向皇甫华章躬身:“谢谢您陪我一路找来。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皇甫华章眯起眼:“你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走,难不成是要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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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某人的存在感,咔咔~早上第二更】
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196.196伦家就是有点小傲娇而已嘛……
手腕被拉住,时年懊恼回望:“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无奈地长眉轻扬,眼中扬起羞涩:“我投降。”
时年倒有些适应不.良,扭头瞪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挺强硬的家伙么,怎么说投降就投降了?还能不能愉快地吵架了?
时年便别开目光,不去看他:“汤sir这是要做什么?”
他只能伸伸叹口气:“……其实我就是想让你也尝尝,我打不通你手机,又不能冲到你眼前去的感受。真的,我都要疯了。我想让你也感受一下,以后就别这么罚我了。咱们换种别的罚法,什么我都认就是。謦”
他无奈地摇头望过来:“可是我发现,你的反应比我还强烈。你看我,生气也只窝在心里,而你都要气哭了。”
时年也觉尴尬,面上忍不住红起来,却还不肯服软:“才不是!我着急是因为想知道王川的口供。这是为了公事,才不是什么与你赌气。”
她咬住嘴唇白他一眼:“王川是我跟先生先找到的,我觉着他是属于我的,我应该比你先跟他说话。也就是说,先揭开小丑秘密的人,应该是我!”
他懊恼地咬了咬唇。谈到公事,她又如从前追着他采访时候一样寸步不让,让他都忍不住牙根痒痒。
他哼了一声,“谁说人是你们先找到的?”
“时间!”时年瞪回去:“修车厂的工头说的明白,是我们先到一步;只不过是后来我们又离开了,人后你才到的。”
汤燕卿又向时年呲了呲牙:“你推理出来的,还是皇甫华章?”
时年愣了一下,有一点尴尬,却不能不承认:“是他。我起初没想到修车厂这条线,所以……可是他说到修车厂的时候,王川的侧写,我心里也已经有了,跟先生的侧写内容不谋而合。”
他便没作声,只是盯住她的眼睛。
她蹙了下眉,便避开他的目光。
他眯眼看向她:“犯罪心理侧写是一门专业门槛比较高的学科,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出。我能做得出是因为我是警察,而你则是警察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可是他也能,你半点都不觉得惊讶么?”
时年略去心下的悄然一动,扬眉淡淡一笑:“我不惊讶,因为我知道答案。康川大学的心理学学科建制全面,尤其是在东方学系还特别开设了东方社会心理学,还聘请了您这样一位专业警员作为客座教授,足见康川大学有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客观基础。”
“而与之相应,康川大学图书馆里的藏书,关于犯罪心理学的门类也一定十分齐全。而先生作为大学的理事长,曾经广泛阅读过图书馆里的几乎所有藏书。有了专业书籍,再加上一颗聪明的头脑,无师自通也是说得通的。”
“是么?”他傲然哼了声:“那你下次可以问问他,看没看我的那几本书。”
就连这样的细节也不忘了小小傲娇一下……时年便哼了声:“好啊。”
整个说话的过程,汤燕卿都未曾松开她的手。两人终于达成了小小的一致,他这才哼了一声,将另一只手里的咖啡杯搁进时年手里,然后继续拖着她向警局大门里走。
时年愕了下,盯住他的背影。身高臂长的男子,拖着她走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咖啡……”
“嗯哼,”他走到门口伸手推门,才顺势回头望了她一眼:“给你买的。”
时年微微一怔。
从前来警局,大家都说贾天子的咖啡煮得好,于是贾天子也自负地给她端来他煮的咖啡。可是许是警员们都是办案的时候需要用咖啡来提神,所以贾天子煮的都是曼特宁,且是清咖,顶多因为她是女士而加一块方糖而已。她不好意思拒绝,可是每次喝的时候会有小小的皱眉。
被他拖着走,正好不用担心迷路,也不用担心有人迎面撞上来,她便悄然用牙齿叼开咖啡杯盖去看。
原来是意式,奶油香滑,泡沫丰富,适合女孩子将咖啡当成甜品。
看门的那位警员还是公事公办地伸手拦住:“汤sir,不好意思,时记者没有经过新闻官的允许采访……”
汤燕卿外头看那警员一眼:“可是,嫌疑人是她抓到的。如果不让她进,是不是要我也把那嫌疑人放了?”
一瞧这大少爷摆出这副脾气来,那警员只好认命后退一步,让开通路。
汤燕卿回头去瞄她,却见她实则根本就没在意拦路这事儿,而正如小猫儿似的刚啜了一口咖啡,唇上沾了一片奶油泡沫。冷不丁撞上他颇为严肃的目光,有一点无辜地抬眼望来。
他心下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那么用力地揉了一下,便将所有坚硬的棱角都给揉得软了。
他无声叹息,便躬身去问:“好喝么?”
她满意地一笑,趁机从他掌心抽回手来,两只手一起捧住咖啡,用力点头:“糖和奶油的比例都刚刚好。”
他也只能无奈地扬眉:“快喝,进审问室前喝光扔掉,别让皇上瞧见,省得他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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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便依言大口大口地喝,也顾不上奶油泡沫沾了嘴角。因为喝得太用力,那泡沫干脆都沾上了她的鼻尖。
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她摇头,躬身过来,替她尽量挡住旁人的目光。
终于喝完,时年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晚饭都不用吃了。”
扔掉杯子,也不顾上仔细用面纸擦嘴,直接用手背汉子似的一抹,便率先冲向审讯室,边跑边低声欢呼:“王川,我来啦!”
汤燕卿只能在背后无奈地翻白眼儿。她只顾着王川,竟然连跟他说声好听的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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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隔着单层镀膜玻璃,时年盯着那边的那个清秀的男子。
一切果如皇甫华章侧写的模样:清秀纤长的男子,25岁左右的年纪。鼻梁上卡着一副眼镜,还带着一点校园里的书卷气,足证刚离开校园不久,由此也可印证他的年纪。
他身上穿着修车厂统一的工作服,却果然熨烫得线条挺括,尤其是衣领的线条,简直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件工作服,而应该正式的西装。
汤燕卿盯着王川:“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在罗莎车子的风挡玻璃上画小丑的笑脸?她因此出了车祸,你应该听说了。”
王川清傲地望过来:“阿sir请问你凭什么说是我画的小丑笑脸?你有人证么,还是有物证?”
贾天子盯了王川一眼,垂首淡漠地照着手上的一张纸在念:“王川,毕业于c大。c大是著名的理工类大学,你的数学、物理成绩在全班都是拔尖的。身为理工男的你,对于绘画也有极好的天赋……”
这些都极为符合警方在发现了小丑笑脸后,对于嫌犯的身份侧写。
王川却耸肩,“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并非只有我一个。就连c大都能找出几十个这样的人来,你们凭什么就说是我画的?阿sir,警方办案只要靠真凭实据的。只凭你们的身份侧写就怀疑到我,真是笑话。”
汤燕卿和贾天子依旧面无表情,贾天子常规询问了王川在罗莎发生车祸前后一两天都在哪里。王川也同样对答如流,而且经过贾天子的电.话询问,确定了他不在场证据的成立。
王川面上的笑更加得意,他睨着汤燕卿:“就算我是修车工,就算那段时间罗莎的车曾经由我负责,可是阿sir拜托你们动动脑子,我为什么要在她的风挡玻璃上画画呢?”
隔着玻璃窗,时年也盯着王川面上的得意。
理工男的性格特征是严谨,所以双方最初的对话,他的回答逻辑缜密,用词准确,几乎是滴水不漏。可是此时他有些得意,得意便会破坏了严谨,就像排列密实的篱笆墙中间会渐渐露出缝隙来。
果然,直等到此时汤燕卿才说话,他将亲自手写的笔录掉了个个儿,转向王川那边:“谢谢你的时间。看看这份笔录,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你签名。”
王川盯着汤燕卿,面上的笑容点点扩大:“我签完名之后,就可以走了?”
汤燕卿耸肩:“自然。”
时年心下一紧,连忙掏出包包里的原子笔,抓了张便笺写下一个“王”字,拜托门口的警员送进去给汤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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