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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那一刻,就连汤燕衣也不由得张了张嘴。
惜安,这个名字所透露出来的心意是这样的明白,可是那个如静风水莲一般美丽古典的女子,这一生却没能过过几天真正安稳的日子。那段情对她来说不是美丽的故事,而成了一场噩梦,一段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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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到了这里,汤燕衣却还是摇头。
“不,也许这个推理站不住脚。2000年是一个巧合的年份而已,这故事本身也是漫无边际。用它做推理条件太不严谨。”
关椋明白,这是汤燕衣不愿相信皇甫惜安是杀死伊凡·佛德的凶手。
伊凡·佛德的英文名叫“伊凡”,可是他在中国的时候却是用了一个中文名“逸凡”。而这个习惯是发生在邂逅了皇甫惜安之后,不难确定这个中文名是兰心蕙质的皇甫惜安给他取的。在她心里,逸凡是一个超凡出尘的男子。由此可见两个人是真心相爱过的呀,怎么会以那样残酷的形式作结?
关椋垂下头去。
警局的同事不少私下里对汤燕衣颇有微词的。就连时年和贾天子,甚至汤燕卿也并非不是如此。可是他却看得见汤燕衣那一颗藏在跋扈外壳之下的、柔软的心。
她只是太急于去保护,太急于去证明,太急于去争取一些对她来说昙花一现的东西,所以她只能急急忙忙竖起这样一层冷硬的外壳。
别人看不见她的柔软,是因为被她的冷硬伤到过,所以没有耐心再去探查;可是他不同,他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悄悄帮她查皇甫华章的资料,所以与她独处的时间
超过所有人,而他更有耐心去细细研读她外壳之下的心。
关椋收起心事,指向那几块提示删除或者跳转错误的显示屏:“如果只是一则普通的不知所云的网帖,那为什么同样网络地址、前后相连时间发在其他网站上的帖子却全都被清除了?这种做法绝不是网站的自主行为,而是典型的网络公关行动。是有人有组织、有针对做了这件事。”
汤燕衣眯起眼来,也不由点头:“就像整个佛德集团所有关键人物的资料,在网上都搜索不到一样。这做事的手法,果然如出一辙。”
网上别说有关皇甫华章的私人资料,就是他那两个异母兄弟乔治和詹姆士的资料也都查不到。关椋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放弃了m国本土的消息来源,转而去查亚洲和欧洲的信息库,才终于挖出那两个被放逐的人出来。
汤燕衣坐下来,在白纸上重新勾勒皇甫华章的人际关系图,最后笔尖还是落在了皇甫惜安的名字上。
“……后来,她怎么了?”
关椋反复在茫茫网络里搜寻,非但公共网络里没有相关的信息,甚至在地方警局的系统里也没能查到明确的记录。最终,在他们两个都想放弃的时候,关椋下意识黑进了fbi的数据库去——有时候地方警局无法解决的复杂案件、或者牵连重大的命案,一般会由联邦探员介入——就连关椋也没想到,最终竟然是在fbi的资料库里查到了这样一条相关的信息。
关椋打开页面之后,手指都有些颤抖,惊愣地呼唤汤燕衣去看。
汤燕衣一看也怔住。
——fbi曾以一级谋杀罪名,向中国警方提出过协助缉拿皇甫惜安的请求;并且在皇甫惜安被找到之后,请求将皇甫惜安引渡回m国受审。
汤燕衣只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冲上了头顶去!
“这么说来,皇甫华章痛恨警员的缘由就找到了,对不对?”
关椋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出生到懂事,父亲对他没有意义;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只有母亲。在父亲和母亲之间选择,他宁愿是舍弃父亲而保护母亲,所以就算是他母亲杀死了他父亲,他也会认为母亲无罪,而父亲该死。可是m国和中国的警方却联手俘获了他母亲,并让他母亲伏法,他自然会对两国执法者恨之入骨。”
“这么说,那帖子里说的竟然是真的?!”汤燕衣抱紧了手臂,心下沉重。
查到这样重要的线索,可以印证她对皇甫华章的诸多怀疑,可是这条线索却与她的愿望背道而驰。
“……可是我还是不愿相信真的是皇甫惜安杀了逸凡。我想这当中会不会存在警方办案的错误,导致了皇甫惜安被不公平地对待。况且,以皇甫惜安的精神状况来说,她罹患了产后抑郁症,那她的量刑是该酌情减轻,甚至不予刑事追究的才对。”
关椋也赞同:“很有可能。我也相信以皇甫华章的智商,他不会无缘无故就痛恨警方,极有可能就是警方在办案的过程中,或者是哪些地方出了错,要么就是过程中伤害到了他的母亲。”
汤燕衣拢紧手臂,只觉夜色里的寒冷沾染上来。
“那……皇甫惜安是否已经不在人世?”
关椋垂下头去:“她没等到行刑,选择了自杀。”

【早上第二更】





阿sir,嘘,不许动 208.8他真是……坏透了
汤燕衣一个踉跄。
关椋又敲开了一个页面……他看了也是忍不住摇头。
“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一根头发打成的花结。那花结的形状是一朵水莲花……”
虽然fbi的报告里没有明确解释那朵水莲花的含义,汤燕衣和关椋这两个华裔却都如何能不明白?
便如同当初第一眼看见皇甫惜安的照片时,两个人都想到了“水莲花一般的女孩”,于是那朵水莲花何尝不是当年与逸凡初遇的时候,他送给她的赞美霰?
汤燕衣闭上眼,久久无法回神。
“为什么这消息没有过媒体的任何报道?询”
关椋便又一番查询,将查到的结果给她看:“因为彼时佛德集团的处境特殊,佛德集团担心有人利用此事攻击新任主席、操纵股价,因此申请了不公开审理,并且向法庭申请禁制令,不准媒体报道相关的任何信息。”
汤燕衣只觉额角直蹦:“倘若能证实皇甫惜安是被冤枉的,而凶手另有其人;或者两国任何一方警方在办案的过程里的确是有错误的话,如果我是皇甫华章,对着母亲最后一手握莲花而死的画面,也一定会恨死了穿警服的人。”
关椋也不知为何,心下忽地掠过隐隐担忧去,便忍不住轻声呼唤:“小衣……”
身为警员,不是不可以同情罪犯,但是法不容情,警员首先必须要维护法律的公正,相信警方执法的公正……然后在这个大前提之下才可以去反思具体细节的失误。
小衣原本是与皇甫华章黑白相对的,可是这一刻却对皇甫华章产生了深刻的同情——这是身为警员所不应该的。
汤燕衣却起身走向了门外:“夜深了,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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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的宝蓝色路虎在路上疾驰。城市的夜景在两边车窗疾掠而过,路灯被拖成旖旎的光线,悠扬飘荡,一直伸展向未知的远方。
时年无法喝止汤燕卿,只能担心地望向两边窗外。
窗外的景色之前脱离了她熟悉的生活半径,让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正置身何处;可是车子又前行了一段,到了风景优美的海边度假村,她便又重新找回了记忆。
循着记忆,汤燕卿也果然是将车子开进了她回忆里的那个地方。
车子停下,她便忍不住惊呼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正是四年前她与向远举行婚礼的地方。
四年前,她自己就像个木头人,对于婚礼的一切细节都无法置喙。一应事体都由前度婆婆郭正梅一手安排,就连她礼服的设计师、捧花的式样,全都是婆婆敲定的。
彼时的她对这个国度、这个城市全然陌生。对于强势的婆婆的决定不敢说一个不字。浑浑噩噩,也不知道那礼服和捧花究竟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模样。反正就连整个婚礼的上百位来宾,对她来说也全都是陌生,一个都不认得,一句话也说不上。
那是她的婚礼,而她才仿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看客,从那场隆重的仪式里找不到半点存在感,仿佛其实根本都与自己无关。
所以结婚的四年里,她竟然一次都没想过再重回这里,从没想过要在这里追寻一下婚礼时的甜蜜回忆。
可是今晚,汤燕卿干嘛将她强拉到这儿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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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由分说,跳下车去,拉开车门,伸手向她,绅士地等着她下车。
她却攥住车座,死死瞪着他:“到底为什么来这儿?”
他立在夜空之下,头顶漫天繁星,垂眸向她笃定又慵懒地望来:“下车。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心下莫名地慌乱,不知为何,反正就是心慌成了一团。隐隐觉得他必定有他深刻的用意,只是她却还没做好准备去接受他的那番用意。
她便也执拗了起来,死死抓住椅背,就是不肯下车。
“你不说的话,我就不下车!”
他垂眸向她盯过来。从这个视角望过去,远处是深蓝的海水,翻涌起纯白的泡沫;而海岸边的纯白建筑,层层的彩灯交相辉映,璀璨成梦。
他的身子向她压下来,她便惊得伸脚去蹬:“你敢再扛着我,我就踢残废了你!”
星光、灯影,同时在翻涌的海浪声中淘气地眨了个眼。
他果然不再废话,直接伸手将她从后车座上扯了过去,再度毫不费力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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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海滩已经过了旅游的旺季,整个度假村都是一片安静。他扛着她一路走来,途中竟然也没遇见什么人。这片天地,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她一路低呼,一路踢蹬,他都由得她,没捂她的嘴也没按住她的腿,只是在走到酒店大门口的时候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记:“待会儿我订房间的时候,乖一点。”
订房间?他说要带她订房间???
时年惊了,在他肩头更是用力手刨脚蹬
:“谁要跟你订房间?你放我下来,混蛋!”
他长眉舒展,俊美容颜在夜色里露出潋滟的邪气,又伸手拍了她一记:“就五分钟。订好了房间,随便你怎么叫、怎么闹。”
说着便迈开长腿,轻松地扛着她走进大厅。
柜台前的服务员都被这姿势吓了一跳。
汤燕卿走到柜台前,冲那愣住的套装丽人眨眼一笑。男子俊美邪佞的魅力扑面而去,让那美丽的女子也不由得呆了呆。
汤燕卿冲那丽人神秘微笑:“……今晚我是加勒比海盗,而她,是被我俘获的书香门第家的大小姐。我们今晚的主题是:邪恶凌驾闺秀。”
那丽人听了便也只能点头微笑。情侣之间的玩儿法,总要这么新奇有趣才好。
汤燕卿朝那丽人魅惑地眨眼倾身过来:“……我只要那间房。亲爱的,你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
那丽人深吸口气。虽然已经不是旅游旺季,可是那间房却是整个度假村最好的房间,所以还是早被预订。
汤燕卿一双桃花眼蕴满电光,长睫微眯,深深凝望那套装丽人,嗓音沙哑地缓缓说:“……你明白的,只有完美的房间,才能带来完美的一切。亲爱的,你跟我是一样的人,都是要求完美的,不是么?”
那女子终于无力招架,毅然将那间房的房卡给了汤燕卿。
汤燕卿顺手握住那女子的手,凑到嘴边行了一个隆重的吻手礼。
那女子一脸的红云,双眼波光潋滟,汤燕卿却毫无留恋,径直转身扛稳了时年,大步流星奔向电梯去。
这一路,时年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权利,任凭她怎么踢蹬,怎么低喊,却都不能阻止他坚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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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进了那房间,他直接走到床边,将她放倒在上面。
时年失去重心,躺倒下来,抬头看见天花板上灯幕亮起,宛若星空,便惊得又是低低一声尖叫。
这间房不是别的房间,正是她与向远婚礼前夜,她单身最后一晚的那个房间!
按着这边的规矩,婚礼前夜准新郎和准新娘不能同居,更何况婚礼里没有一个属于她娘家的宾客,所以那个晚上她是独自度过的那个夜晚。
那晚,门外到处都是笑语喧哗,都是向远的同学和朋友去向远的房间跟他做最后的单身派对。向远也有几次都走到了门边,想带她一起去热闹,却都被他的朋友给拽走了。都说这是单身的最后一个晚上,如果带着新娘一起,那就失去了单身派对的意义。
于是隔着一道门,她只能听着外面的笑语喧哗,而门内,只有她自己守着一室的寂寞。
那种孤单,便是向远这个人,便是这近在咫尺的婚姻,都无法填补。
也许就是由那种再度体味到的、宛如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孤单,让她重新回到了曾经被绑架的黑暗和绝望中去,于是便是在那晚的梦中,是她第一次在异国的土地上梦到了那片黑暗。以及那个在黑暗里曾经陪在她身边,无声却温暖的存在。
只可惜彼时她刚经历过那场被绑架的噩梦,她那时候的精神情况是最脆弱的,所以她全然只当那就是一场梦,完完全全的虚无梦境罢了。
她自己也没想到,那个即将成为向远妻子的最后一个单身的夜晚,却是那场不期降临的梦、是那个若真若幻的梦里人,陪她度过最后那个夜晚的孤单,让她含笑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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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209.9良辰美景,如梦(2更1)
“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时年一骨碌爬起来,想要逃开。
他却好整以暇在床边坐下来,伸开手腕,解开腕表,摘下来,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将表带捋平放好。
这才抬眼看她。
她已经跑到了卧室门边。只隔着客厅,就是入户的大门霰。
他的淡然平静倒叫她觉得诧异,于是在卧室门口忍不住驻足回头看他。
标致的男子,坐在柔软的灯光里,身上只穿简单的套头款针织衫,配修身剪裁的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没有任何品牌特征的巴洛克款尖头休闲皮鞋,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名牌”来装点,可是骨子里天成的贵气却氤氲流转,无法忽略询。
他平静的目光像是夜色里深不可测的海水,表面上越是平静,反倒叫人更容易想象到睡眠中之下的深邃。
他仿佛毫不意外她的停步回首,没急,亦未动怒,只是平静地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回来。”
她所有的慌不择路,所有的张牙舞爪,都在这一刻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闭了闭眼:“我为什么要回去?”
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最初的他傲娇得像个下巴翘到天上去的王子,眼高过顶,睥睨众生。为了拒绝她的采访,他轻易就能说出“你不配”这样的话来。
可是后来渐渐地,他变了,变成一个淘气的大男孩儿,向她撒娇、耍赖、胡搅蛮缠。仿佛他是换成了另一个人。他性格里那高冷的一面,只留在案情分析的时候。
在她眼前,他将他自己割开,分成“职业时间”和“私人时间”。这种分割是他为了她而做出的改变,她全都看得懂。
可是此时,他却又将他自己回归到了两种时间合一的情态里去,独处也没再撒娇耍赖,而是这样一副严肃的神情。
就又像极了在康川大学时候的。
这样的他不怒自威,权威天成。
她有一点不自觉地想要屈服,想去遵从他的要求。
可是她却也知道,不可以。
眼前等待她的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她若一步踏入,便再没机会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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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抬眼看着立在门边的时年。她的挣扎全都体现在了肢体语言上,许许多多的小细节已向他出卖了她。
他扬起脸来,目光平静。
“因为你想要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个房间。”他再度拍拍身边:“坐过来,我认真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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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还是平素轻松随意的模样,她想她也许不会走回来,她更可能夺门而去。可是他此时的神色却这样沉静,这样认真,让她反倒无法迈得开脚步。
她深吸口气,还是走回来。
没按着他划定的游戏规则,而是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就坐在床脚的位置,与他相对,却拉开更远的距离。
他了然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伸手进裤袋,将警徽取了出来,就摆在他的身侧——方才他拍着,要她坐过去的位置。
灯光落在警徽上,漾起宁静却坚定的光芒。时年的心便随之更是一稳。
越发相信,他现在不是要对她做那些欺负她的事,他是真的郑重其事想要与她交谈。
她便点头:“你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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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静静凝视她容颜。
“……因为我对你犯下的错,就是从这里开始。”
时年心下便是一颤。
“汤sir你说什么?你对我犯下什么错?又与这间房何干?”
他坐得笔直,目光坚定望来,毫无躲闪。
“这间房是你跟向远结婚前最后一晚所住的房间,如果我能早一点找到你,在你婚礼前夜就走进这间房来,就不会有第二天你跟向远的婚姻,也自然不会有你接下来四年的不愉快。”
他微微蹙眉,清泉样的眼底涌起淡淡的忧伤。
“所以后来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时年心下也随之感伤,却还是沉静垂首,淡淡摇头。
“不,那又与汤sir你何干呢?嫁给向远,是我爸的希望,也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后来的日子并不快乐,我也不想怨天尤人,我知道其中也有我自己的问题。”
他摇头,依旧认真而冷静地凝望着她。
“还是我的错。”
“就算我没能在婚礼前一晚找到你,至少我在婚礼当天还是找到你了。如果我能更勇敢一点,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带你走,不让你与向远举行完这个婚礼。”
他说到这里难过地垂下眼帘去,看了看自己的手。
当日的他,这只手竟然那么无力。
“我那天走进来……不应该就那么落荒而逃了。”
那天就算听见她跟向
远在亲热又怎样,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最应该明白她的人,他应该再那一刻战胜自己的心魔,勇敢地走进去推开向远,然后牵住她的手,带她走。
就算她可能不认得他,就算她会惊叫,就算向远是他的发小,就算他的父母和家人都在楼下,就算那天到场的那些非富即贵的来宾都是认得他的……他也不应该在那一刻狼狈而去,他还是应该带她走!
他再抬眼,眼底已经浅浅有泪。
“都怪我不够勇敢。所以活该你不肯答应爱我,活该你宁肯选择走向皇甫华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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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盯着眼前的汤燕卿,有些意外。
眼前的他竟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他的眼中闪动着叫她陌生的泪花。
她有些手足无措,搓着手,只能安慰他:“……汤sir,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年你我还是陌生人,你凭什么要带我走,而且是在我的婚礼上?”
“再说就算你在我婚礼前夜赶来,或者是在婚礼当天想要抢走我——我又怎么会跟你走?”
他望过来,目光盈然。
“不,依旧还是我的错。如果我努力过,我们在那个时候就不会是陌生人;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你就会听懂我的话,就会跟我走。”
时年愣怔,随后却是摇头苦笑。
“汤sir你究竟在说什么?”
他伸开长臂过来,在她能闪开之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目光盈然而又坚定,真挚望住她的眼睛。
“我是想说,我带你回到这个房间,就是想回到你与向远婚礼前的那个晚上。我犯下的错是从这里开始,我希望能从这里弥补起。”
他说着站起身来,便在她面前单膝跪倒。
他仰头深深凝望她:“今晚,让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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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得噌地站起来,用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没能做到,反倒将椅子碰倒在地,撞出“砰”的一声。
她惊慌地垂眸望他:“汤sir你别闹,真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不是不能接受身子的欢愉……只是,我已经找到了我想找的那个人。”
他站起身来,手腕一转,不知何时另只手竟将他随身携带的手铐掏了出来,然后手法如电,在她惊讶里,已经将两人的手铐在了一起!
钥匙拔下,银亮地在她眼前晃过,然后便拖着她走到窗边,朝窗外的大海奋力抛了出去!
窗子打开,外头的海涛声轰鸣着传进窗内,宛若不知名的兽,张开大口将那小小的银亮一口吞没!
“汤sir!”
她急了,盯着那没有了影踪的钥匙,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朝她躬身垂眸,目光紧紧缠绕:“就算你找到了,又怎样?现在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所以无论你找到的是谁,我也都不答应!”
“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你就只准留在我身边。就算你不答应,我锁也要锁住你,缠也要缠紧你,铐也要铐住你!”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时年焦急甩手,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手铐上金属链子彼此相撞的声音。
“我是答应过你,”他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不准她逃开:“但是前提是你自行想起了所有的事。那我就允许你跟你完全想起来的那个人在一起,我绝不拦着;可是在那之前,我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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