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钟馗面色一改,忙摆手:“nana你千万别这么说。她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我跟她不可能在一起。”
时年有些不解:“她生为帮派之女,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难道你和你的家庭会因为这个而嫌弃她不成?”
“不是这样的,而且正好相反。”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隐约浮上眼角眉梢,钟馗将头别开去,只给时年大约45°角的侧面:“她生为帮派之女,她将来的婚姻也是注定的,不是帮派之间的家族联姻,就也会选择家族内的干将。我这样的普通学生,是不会入她兄长的眼的。”
钟馗文静和善,的确不是帮派所欣赏的那种骁勇的模样。
时年上前轻轻拍了拍钟馗的手肘:“可是我能感觉到玛丽娜对你的态度很不一般。同样都是女人,我知道她那眼角眉梢的柔情都代表了什么。如果真是两情相悦就别放弃,出身背景和家人的看法其实也许还都有转圜的余地。”
钟馗眉间难掩烦恼,却还是努力一笑:“咱们不说这个了。难得你来,正好她做好了饭,不如一起尝尝她的手艺。”
时年向外瞥了一眼,只见餐桌上摆上了碗碟,却没见玛丽娜的身影。时年便含笑婉拒:“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还有点事
,就不打扰你们的晚餐了。钟馗我先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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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宿舍楼,之前的所见在脑海中盘旋缠绕。
立在宿舍大门口,忍不住又去望向肖恩死亡的那间校警办公室……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校警办公室的窗口。古老的建筑,都有高且狭长的窗口,石头砌成的窗框又厚又重,仿佛将窗内的世界与窗外的分隔成两个。
不知怎地,她有些脑洞大开,想起巴士底狱,也想起《铁面人》。那里面的古老监牢的窗口,与这扇古老的大窗也一定有着相似之处吧?
这般想来……时年心下便是一悸。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皇甫华章,想起了从前那条左右布满欧式老房子的小街,想到那栋小白楼的窗口,想起那个曾经孤单坐在窗内望向窗外的她的那个人。
窗口……
这个时间窗口里亮着灯,明亮的灯光照亮夜色,原本是温暖的象征,却因为那里曾经死过肖恩,于是反倒叫时年觉得有些阴森。
就像整栋楼就是一头蹲伏的兽,那个窗户就像是那兽的眼睛,悄然无声地从背后凝视着她。
那种感觉叫她陡然觉得全身发寒,连忙裹紧大衣,将寒意驱走。
冬是越来越深了呢,这校园的夜晚也越来越叫她觉得寒毛孔全都张开,一丝一丝都灌进了冷风去,透骨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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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站了站,克服自己心内涌起的奇异直觉,便垂首匆匆疾步而去。
却还没走几步,便听见随着夜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那呼唤的声音不高,而且轻易便被冬夜寒风吹散,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叫人容易错觉那不是真实的,而只是自己内心记忆的一声回响罢了。
就算心未曾动,可是毕竟有石块落水,便也终究荡起圈圈涟漪,余韵不绝。
她便停了步,不敢确定地回眸朝风声来处望去。
风吹落叶,飘飘洒洒,就在那寒风孤叶里直直立着一道身影。
穿黑衣,在这冬日的夜色里便更显得瘦且高,又直又孤寂。
风吹起他大衣的衣摆,顺便扬起他颈上的围巾,便将他的孤绝又拉出几分飘逸之色。
俊雅绝伦,却叫人莫名地觉得心下酸楚,再深深吸进一口夜色里的冷风,便连鼻子都跟着一起酸了。
时年急忙悄然吸了吸鼻子,又用手揉了揉鼻尖,才扬眸直望过去。
“先生,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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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孤绝立在夜色冷风里,目光却温暖又柔软地投过来:“我这个人从出生道现在,生活的轨迹都被困在几点一线之间。从前在中国,是在家和复健诊所中间;后来到了m国,也只是在家和公司之间,偶然才来学校里开会,却也都是坐在办公室里不出门。”
他停顿片刻,再扬眸望来:“而我近来总是不能自控地出现在我并不曾出现过的地方,彻底打破了我多年的习惯。”
他再缓缓吸一口气:“……只因为,在这些地方才能遇见你。”
她从来到康川大学,到立在长廊良久,再到回宿舍盘桓了一阵,时间加起来已经不短。皇甫华章身为大学的理事长,得到了消息也不难。
时年深深吸口气:“先生,您来找我做什么呢?我都说了叫您伤心的话,我已经拒绝您了……您便不该再来,不该再理我。”
他轻轻挑眉:“说实话,你真的是伤到了我的骄傲。所以我也想如你所说的,不该再来找你,不该再理你。可是……我绝望地发现,我做不到啊。”
“念,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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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第223章 拜托,不要啊
时年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哪里好,值得先生一次又一次放下自己的骄傲。先生的骄傲就像雪山流云,从不为俗世红尘中的人和事乱心,先生应该保持自己的骄傲,不值得为了我这样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一再将自己降低到尘埃里。”
皇甫华章里在风里,身子孤绝直立。仿佛回答时年的话,又仿佛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世上的爱情,实则也都是自私之事。一个人爱上的,也许永远都是自己心中的一个幻影。纵然那个幻影披着真实的身份,却实则爱侣想要的都不过是那个人身上能满足自己幻想的某个方面。”
他目光如夜风一般飘落下来:“比如你,你说你不知道你自己好在哪里,可是在我眼里,你却是这天下唯一对我展现过最纯美笑颜的少女。你对我的笑,没有任何的蔑视,更没有半点心机,甚至在我故意对你摆出冷脸来,你依旧会在隔日继续向我微笑……人世间的一切纯良都只体现在你一个恩身上,所以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你是无可替代。件”
“你说你太普通,普通到不值得我一再为你降低到尘埃里;可是我却要说:你在我眼里就是不可替代,是最最珍贵的宝物,所以我只能看得见你,心里只能独独等着一个你。这世上的确是也许还有其他好女人,只是——与我无关罢了。”
“你的好,也许不在你自己心里,可是它却清清楚楚地就刻印在我心里。经年不改,念念不忘。”
时年怔怔,心下无法不感动。
这尘世中的每个女孩儿,实则都是再普通不过,不是都有上天眷顾的绝世美貌,也不敢称自己“就算不是美女,也能优雅地当一个才女”;大多数的女孩儿就如身边的所有普通人一样,过着再平淡不过的生活。
纵然心里再认定自己总归是不同的,可是却也终究会在优秀的异性面前,忍不住担心自己太过普通,自己都会看不见自己好在哪里。
可是这样的时候却有一个优秀的异性会郑重地告诉你,你是如此与众不同,你在他眼中独一无二……这便有一种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感觉龊。
你不是不美,你怎能不好,你只是被俗世的轻尘遮掩,叫你自己都看不见了自己的风华。可是这人世间终究会有一双慧眼,会一直凝望着你,等着你姗姗而来,一点一点出尘绝世。
时年垂下头去,“谢谢您。”
这个冬日的夜晚,终于在这一刻浮起了一层暖意。
皇甫华章便踩着草地上的落叶,沙沙地朝她走了过来。立在她面前,垂首深深望她:“……这么说,你终于肯原谅我了是不是?”
时年讶异,抬眼望他:“我没怪您啊,又何来原谅之说?反倒是我伤了您,我心里非常抱歉才是。”
皇甫华章却笑而摇头:“不是。念,我虽然不是燕卿那样的行文分析专家,可是我好歹也看过许多这方面的书。我看得懂你的抗拒,即便是现在,你与我相处、对话,实则言谈举止里还藏着勉强。”
时年震惊。
却也随之释然。
这样的皇甫华章才是真实自然的皇甫华章,如果他对她说他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她才会反而失望。
他就像神,高高立在半空俯看尘世里的芸芸众生。谁都逃不过他的眼,谁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计算之中。
时年便垂下头去:“……先生,熊洁死了。那一场大火虽然是从她邻居家中起的,让她的死亡看起来只是受到波及。可是我不信。”
皇甫华章眯起眼来:“难道你是怀疑我烧死了熊洁?”
时年咬住唇,却还是毅然点头。
“因为当初先生说过,帮我找到熊洁的条件是让我答应跟先生交往。先生派出了王牌手下,几天便践行了对我的承诺,可是我却最终还是拒绝了先生。先生盛怒之下难免迁怒熊洁,所以……”
皇甫华章手握手掌的骷髅头,仰头望向暗寂的高天。漫天繁星,寒凉闪烁,像是一颗又一颗过于冷静的眼。
“念,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曾经在绝望挣扎之下,迁怒熊洁。”
时年心下愀然一紧。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
他缓缓道:“坦白说,熊洁这样的角色,在我眼里连一点重量都没有。以我的性子,连提到她的兴趣都不会有。”
“这样无足轻重高的小角色我都派出了手下的王牌去营救,可是救出她来,却没能实现我的愿望。就像杀鸡却用了牛刀,一想到她就让我懊恼。”
“更何况,就是在她家门外,你对我说出拒绝……念,我不是圣人,在你的问题上,我只会是这个世上最小心眼的男人。我的骄傲受到从未有过的挫伤,严重到让我自己有些承受不住,可是我却不能向你宣泄出来,我得卑鄙地去找个能泄愤的人……我便自然联想到她。”
皇甫华章说到这里深深吸气:“……我这个小气鬼,就毁了她的工作。”
他抬眼,
竟像个做错了事的小男生,有些彷徨,有些怯怯地凝望住她:“我知道我很恶劣,可是当时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做些坏事,否则伤到的就只能是我自己。”
“可是念,我跟你保证,她那样的小角色对于我而言无足轻重,所以我对她的惩戒也只是暂时夺走她在事业上的骄傲罢了,我还不至于要为了她而去谋划一场谋杀。”
“那样一个小角色,我要了她的命做什么?就算有人想要将生命奉献给我,我还得掂量一下他们值不值得。”
时年呆住,大脑有些停摆。
熊洁的事业出现危机,她也早就发现了。
作为对手,她的稿子不再出现在版面上,代之的却是她手下署名的稿子,且题材还是她之前一直在关注的报道选战、揭短汤家的主题……都是媒体业内人,时年又如何猜不到熊洁那边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倾轧事件呢?
况且她身边还有叶禾这样的小八婆,小麦这样的小灵通,借助她们两个,不难得到黑幕那边的内部八卦消息,所以时年便也验证了自己的担心。
——而此时,皇甫华章承认了这就是他的所为。她是既感欣慰,又觉迷茫。
欣慰的是终于能印证此事的幕后之人,迷茫的是她的推理只被印证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死死卡住——更要紧的是,究竟是谁烧死了熊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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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寒凉,时年心内也觉得冷,便觉寒意彻骨。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却还是觉得内外都是寒意不住袭来。
皇甫华章见状蹙眉,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朝她伸出的手,转而解下他的围巾,将它打开,做成披肩的模样,帮她围拢在身上,紧紧地裹住。
那围巾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柔软而轻薄的美利奴羊绒带给她层层暖意。
他没有直接拥抱她,他知道她不会答应,于是他只用这围巾裹着她,却也像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他满意却又惆怅地叹息,深深垂眸望她:“我知道我错了。我答应你怪我。可是我不准你这么用不开心来惩罚你自己。”
“念,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起来?是要我去自首,是我坑了她的事业么?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我明天一早就去《黑幕》,亲口向她的同事说明真相。”
“或者这条新闻素材留给你们《深篌》,你派人来采访我,我授权你的同事来写这篇文章,掀开熊洁职场受挫的原因。”
“可是这样一来,先生你的形象岂不坍塌了?”时年也觉十分意外。
他却扬眉,傲然一笑:“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能开心,我什么做不出来?”
时年终究还是摇头:“职场上的事……严格说来谈不上‘自首’,因为还没有哪一条法律明确禁止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蹙眉:“也就是说,即使我这么做了,也还是无法让你开心?”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箍住围巾,透过围巾,隐约传来他焦急的颤抖。
“那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他无助地盯着她,忽然眼睛一亮:“我帮你找到害死熊洁的真凶,怎么样?”
时年悄然扬眸:“先生真的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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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还是大约晚上10点哦~~有亲觉得最近皇甫戏份多于汤sir;早在庭审的部分已经告诉过大家了,两人是从庭审为转折点,不动声色完成了一次角色互换啊。皇甫就是正式走上前台来了,戏份本来就是要多呀~】
阿sir,嘘,不许动 第224章 究竟是不是他?
时年便应允下来。
皇甫华章能带到她面前来的凶手,究竟是谁。
皇甫华章高兴得微笑,立在冬夜寒风里却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皇甫华章对于时年来说是陌生的,时年相信他这样的模样对于他身边任何人来说都也同样都是陌生的。眼前的人是皇甫华章,却已经宛然不再是从前的皇甫华章。
从他的身上……隐约之间,甚至能看到汤燕卿的影子龊。
她便微笑起来:“我是派给先生一个为难的大差事,现在就连警方尚在一筹莫展之中,先生接下了,竟然还这么欢欢喜喜。”
他傲然耸肩,又将围巾紧了紧,仿佛将她更紧地箍进怀抱件。
“警方一筹莫展的,不等于我就没有办法。”他垂眸,深深凝望住时年的眼睛:“对我来说,找到杀死熊洁的凶手虽然有难度,但是不等于做不到;对我来说这世上最难的事,是赢得你的心。”
时年垂下头去:“先生这么说,只能叫我汗颜。”
他轻声笑起来。
夜风倏来,撩动她的鬓发。有几茎淘气地溜到她眼睛前。可是她的身子和手臂一样被困在他的围巾里,没办法抽出手来去撩开那淘气的发丝,于是她只能翘起唇角,吹气赶走那淘气的头发。
他见了便笑得更愉快,腾出一只手来,替她拨开淘气的碎发。
指尖拨动,有意无意间划过她的额头。那小小的碰触宛若一道电流,同时击中了他和她。
他微微一怔,紧接着便垂眸去看时年的眼睛……他是在等着她的答案。
时年深深吸气,悄然在身侧攥紧了指尖。却——没有避开他的碰触。
他便又笑了,在这冬夜的凉风里燃起层层的暖意,全都燠暖落在她的面上。
“你不必汗颜,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你只需平心静气接受我的心意就够了。”
时年乖巧垂首:“好,那我就等着先生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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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汤燕衣与李乐文也迅速打得火热。
汤燕衣报了假名,假托的身份是大马华裔,是回中国寻根的。
在李乐文的眼里,汤燕衣是一个涉世未深,美丽却并无城府的女孩子。也有些小聪明,可是往往在对待事情的途中说些傻话,将她的智商和情商值都拉低。
这样的女子叫李乐文十分开心。
既美丽又无太多心机,让他只尽情享受她的美丽就够了,只需要花一点心思哄她开心即可,不必如天天对着他老板乔治那般叫人心累。
连续多日李乐文都邀请汤燕衣出去,或者是经典的吃饭+看电影,或者去看演出。每次相见,汤燕衣总会给他留下极放松的心情。
两人这两天的谈话里,是不是也都会围绕着乔治。毕竟两人的缘起也是因为乔治,而且汤燕衣说十分在意那天在那人身上泼了咖啡;再后来是聊李乐文的工作,帮李乐文排遣工作的压力。
李乐文的工作就是整天都陪伴在乔治身边,传达和执行乔治的命令,于是说到李乐文的工作,便自然都绕不开他的老板。
几天不动声色的了解之下,乔治已经在汤燕衣脑海中留下了一份画像:
1、乔治很聪明。也许是佛德家族的遗传基因的强大,他以长子的身份虽然没能成为佛德集团全球主席,而是退而求其次地接手了亚洲分公司的业务,但是他的业绩却增长很快。
原板的佛德集团的主战场还是在美洲和欧洲,亚洲是新兴市场,业绩不算最好。可是在乔治的努力之下,亚洲的市场营收已经超过了欧洲市场,直逼全球营收第一的宝座。
2、乔治有一个绕不开的心结,无论公事还是私事,只要是触及都这个心结,他就会发很大的脾气,而且就此连续多日喜怒不定。
3、乔治表面上对集团总部下达的命令都十分顺从,尽力照搬,可是私下里,他许多回悄然更改,或者是手艺李乐文等手下在执行的时候,只按照字面的含义去办,可事实上还都是听从他的吩咐。
4、乔治十分讨厌相貌古典的中国女子,有人想要介绍那样的姑娘给他认识,都被他毫不客气地讥讽走了。那天在皇隰国际酒店的大堂,乔治之所以地汤燕衣不理不睬,实则也是源于这个原因。
据此,汤燕衣心下已经对这个乔治有了初步的性格侧写。
1、乔治自视甚高,追求事业上的成就感。
此处也正与皇甫华章抵触,且正是皇甫华章阻碍了他登上更高的舞台,施展更大的报复。
所以——
2、他还在痛恨皇甫华章。华府华章已经成为了他解不开的心结。
由此便也不难分析出他为何刻意整形成皇甫华章的模样。
3、乔治从未曾真正想要放弃过佛德集团。他在公事上阳奉阴违,是他想要体现自己身为佛德家长子的影响力,他甚至强迫
他亚洲区分公司的同事只认知他的存在,而学会漠视全球总裁的存在。
4、乔治同样痛恨皇甫惜安。可能来自两方面的原因:一是皇甫华章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继承人之位;二是皇甫惜安也曾夺走了伊凡,对于当时也还年幼的乔治来说,就是夺走了他的父爱。
她当晚就将这份性格侧写发给关椋看。
关椋看了也长眉微蹙:“这份侧写能得出什么结论?”
汤燕衣面色严峻:“能得出倘若皇甫华章做了违法之事,尤其是在亚洲的范围内,倘若现场还能找出目击证人,言之凿凿说看见了皇甫华章的话——那就有可能真凶不是皇甫华章,而是乔治。”
关椋便一眯眼:“那你这种怀疑的纵深时间可以延续多久?”
汤燕衣回答得也十分谨慎。
“我咨询了整形专家,据说这样照着另一个人的样本所做的整形是一件旷日持久的工程。面容和五官需要一点点调整,向目标形象靠拢;而且有的部位只整一次还不行,需要多次反复修整,才能达到高估肖似的效果。”
汤燕衣深吸一口气:“所以严格来说,我对乔治的怀疑纵深时间已经向前又提了数年。也即是说,乔治的整形可能是几年前就开始的了,而以他与皇甫华章的兄弟身份,即便他那个时候还不是完全肖似皇甫华章,但是至少轮廓已经可以达到模仿秀的效果……”
几年前……
关椋忍不住眯起了眼。
时年的过往,他虽然知道得没有汤燕卿那么详尽,可是毕竟是汤燕卿的手下,于是从前一起打球之后,三人一起去酒吧大醉一场的那些夜晚,汤燕卿也曾多多少少提及过。
汤燕卿一直没放弃过那个案子,他说四年前的事情不能就因为中国警方抓到了一个顾勇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案了。不管是为了因公殉职的时浩然,或者是为了时浩然苦命的妻子……还有当年的时年,还有当年的他自己,他也一定会重新掀开四年前的真相,给所有涉事的人一个明白的交代。
为了四年前的案子,时年也跟她母亲一样性情大变。她母亲是疯了,她自己则记着要破案所以才死死抓住了自己的理智,没让自己也躲进疯症里去。可是她却因此而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也因为这一切,她才会跟向远过了四年阴差阳错的婚姻生活,导致那四年的时光都成了一场蹉跎。
汤燕卿趁着醉意讲述,最初他不明就里,就跟着傻傻地听;后来是更了解汤燕卿一点的贾天子跟他点破,说汤燕卿是在怀疑皇甫华章。
也正因为如此,汤燕衣要私下里暗查皇甫华章,他才答应了她去搜集皇甫华章的资料——总归,这些资料就算汤燕衣用不上,却兴许能帮得上汤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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