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所有的宾客离开都是有相应次序的,而这个次序又是每次都变,比方说有时候是各个数字的黑桃先走,有的时候则是将jqk等带人物的花色先走。而且每个批次走的门都不一样,而且各自之间还都有不定的时间间隔,让汤燕卿都没办法摸准了规律去具体确定跟踪的目标和离开的时间。
可是今晚警方的突然出现,便会打乱了燕舞坊里的固有节奏。
至少来宾的撤退没办法再那么有条不紊,就像鱼群洄游,他只需站在河道窄口处等着,便总会捞到一两条大鱼。
他吩咐贾天子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必经的十字路口去。将车子熄火,隐进高墙暗影,不发一声。
.
等了半晌竟然也不见有人过来,贾天子有些心急。
便转头四处去打量,忽地朝后座的汤燕卿望来:“这一片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汤燕卿“嗯哼”了一声,不做解释。
贾天子用力细想,便忍不住笑了:“我想起来了。你跟时年第一次起冲突,
就是在这片街区。我当时开车来接你,七拐八绕就是在前面那个路口才接到你。”
贾天子从后视镜打量汤燕卿的神色。
“……那是,你跟时年的缘起吧?”
“不是。”
虽然不是时候,但是这个时候说起与她有关的事,总归能叫他心情舒畅些。
他修长的手指撑了撑眉角:“我认识她更早,四年前。”
贾天子张了张嘴:“可是看样子她分明不知道。”
汤燕卿黯然摇了摇头:“四年前我做过很坏的事,十分对不起她。所以我不敢让她知道。”
贾天子转眸:“……那能告诉我么?我发誓我保证不说。”
汤燕卿瞪他一眼:“过去的四年,我谁都没告诉过,就藏在自己心里。后来……我妈有点误会她,以为她原本是向远的妻子,是个朝秦暮楚的女人,所以我就将实情告诉了我妈。”
“四年了,四年来那是我第一次说出那段往事……皇上,我可连我爸和我哥都没告诉过。如果你觉得你可以跟我妈媲美,那我还说不定能告诉你。”
贾天子便有些噎住,只能无奈地乐:“那算了。我跟谁媲美,也不敢跟伯母媲美。”
汤燕卿便抿住薄唇,不再说话。
果然幽静的夜色里,远远地传来车子经过的声响。
贾天子便也不再说话,屏息凝神握紧了方向盘,盯着夜色包绕的街道。
几分钟后果然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来。从暗处望过去,路灯隐约照亮车内两人的脸。前面是司机,跟贾天子一样都戴着白色的、没有表情的面具;而坐在后座上的主角也跟汤燕卿一样,戴着华贵的宫廷式面具。
汤燕卿戴的是银白色的,没有其它颜色的花饰,华贵优雅。而那辆车子里的人则是戴着五颜六色的面具,除了面具金属部分五颜六色之外,装饰的羽毛同样是五颜六色的。
汤燕卿便微微挑了挑眉。
待得车子驶过去大约5分钟,汤燕卿才吩咐贾天子开车跟上去。
5分钟,能确保两辆车子拉开了相当的距离,让前面的车子发现不到后面的他们。
可是道理相同,前面发现不了他们,而他们实则也是在视野里失去了前面车子的踪影。
贾天子便有些迷茫:“都看不见了,还怎么跟踪?”
汤燕卿抱着手肘,面孔隐在幽暗里:“前方向左,第二个路口向右,大约200米后再向右。”
贾天子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汤燕卿勾起薄唇,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这一片所有的地图都在我脑海里。从方才咱们相遇的那个地方开车过去,会一共有八条小巷可选。其中五条宽度不够车子通过,就只剩下三条路可走。”
“三条路中的第一条通向州际高速,这个时间了他们不会朝那边走;第二条则是通向教堂——你懂的,他今晚在燕舞坊做了这样的事,是无颜去教堂的。而他们那样的人,也早已经没有了向主忏悔的诚意,所以必定也不是去那边。于是最后剩下的那条路就是他的必经之路,咱们追随过去就好。”
贾天子也只能苦笑着摇头。
什么玄奥的推理被汤燕卿这么一解释都变得这么简单,可是他自己却总是想不到。
就像汤燕卿说:推理从不是什么玄奥之事,不过是多观察、多思考,然后由人之常情生发而出的逻辑串连下来罢了。没有空中镂刻,更没有不可思议。
可是这说法本身,就充满了太多的神奇啊。
两人驱车一路追赶,当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别墅区找到那辆车子的时候,汤燕卿并未有惊喜,反倒满眼的惊讶和失望。
阿sir,嘘,不许动 第238章 答案
“怎么了?”
贾天子也发现了不对劲,抬眸望向那从车子里走出的男子。
夜色吞涌而来,迅即将那个人包绕住。
他这一路绕了许多弯路而来,想不到有人竟然能跟踪而至,于是走下车来刹那便抬手掀开了面具。
夜色很暗,灯光明灭不定。冬风打着旋儿呼啸着吹来,实则从这样的距离还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雠。
可是汤燕卿的神色十分不对劲,分明是仿佛已经想到了什么。
贾天子抬眼望向后视镜,看汤燕卿的神色紧。
“需要夜用望远镜么?”
汤燕卿垂下头去,望着自己在夜色里显得苍白而修长的手指。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
贾天子一怔,旋即回头,手搭住靠背盯住汤燕卿。
“……可以让我知道么?”
该是什么样的人,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不用看面容,只凭那么个隐在夜色里的背影就能分辨得出是谁的?
那必定得是极为亲近的人,亲近到熟悉那个人肢体动作的所有小习惯。
或者说汤燕卿也早已经对这个人心存了怀疑,今晚跟踪而来,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
汤燕卿黯然垂首:“是骆弦声。”
“啊?!”
饶是贾天子,也吓得险些原地蹦起来。
骆弦声和汤燕卿的关系,贾天子自然也早就知道。
曾经贾天子特别喜欢骆弦声旗下的一个女明星,汤燕卿还开玩笑说要通过骆弦声将那个女明星介绍给贾天子呢。可是怎么能想到骆弦声竟然也是燕舞坊的客人!
震惊之余,贾天子不无忧虑。
“你们两个是发小,你们对彼此都太过熟悉。你隔着这则么远都能认出是他,那他会不会也早发现了你?”
.
汤燕卿当然也早权衡过这个可能性,修长的指尖撑住额角,略作踌躇,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会。”
燕舞坊的客人因都穿着燕舞坊提供的完全相同款式的黑色燕尾服、戴着除了颜色之外也都相同的面具,所以客人彼此之间并不认识。而且客人们也并非每天都会莅临,且需要预约,所以纵然是同为燕舞坊的会员,有的可能一年到头也碰不到面。
汤燕卿认出了骆弦声,早在燕舞坊的时候便避免被骆弦声看到,所以他相信骆弦声还没机会认出是他。
贾天子很能明白汤燕卿此时的心情,他迟疑了一下:“其实客观来说,真正犯下重罪的是燕舞坊的所有者和经营者,燕舞坊的客人虽然也涉嫌伤害未成年人,但是罪责终究要轻一些。”
“而倘若能证明他即便是燕舞坊的客人,却没有参与过竞价拍卖,或者说就算参与了竞价也没有成功的话,那问题也不算是太大。”
汤燕卿垂下头去:“可是如果他是燕舞坊的客人,我大姐就绝对再没有可能接受他。就算是我,也绝对会拦着我大姐;甚至我跟他多年的交情,也会到此为止。”
贾天子凝着汤燕卿:“也许另外还有隐情,我们先别急着下定论,再查查看。”
汤燕卿缓缓点头,可是目光却停留在那间别墅上良久。
.
乔治被解送回国,负责押解的正是汤燕衣。
老乔亲自带人赶往机场接人,看见汤燕衣和乔治“手拉手”步下舷梯的瞬间,老乔等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汤燕衣竟然能单枪匹马将乔治安全押解回来,这是立了一大功。可是因为汤燕衣是汤燕卿的妹妹,且汤燕衣从前也曾地老乔他们组的工作颇有些微词,于是老乔的手下对汤燕衣也有些不冷不热。
王冬的案子是老乔的,乔治又是王冬交待出来的,于是汤燕衣将乔治安全押解回国,这本算是帮了老乔一个大忙。老乔看自己手下那一个一个的神情,便低声骂了一句:“都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恰巧她就在上海,那道上海去协同中国警方、押解乔治回来的任务就得落到你们头上。你们一个一个给我自己掂量清楚,你们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将他押回来。”
那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便都吐了吐舌。
老乔赶紧亲自走上前去,伸手握住汤燕衣的手:“燕衣,辛苦了。”
说着伸手向汤燕衣用衣服遮盖着的两人拉着的手去。
衣服下面盖着的实则是手铐铐住的两人的手。汤燕衣便也会意,悄然打开了手铐,将自己的手解放出来,转而换成了老乔的手。
老乔这才抬头凝视乔治。
老乔的个子也不矮,只是这些年有些驼背了。反观乔治依旧站得又高又直。纵然是被押解回国的嫌犯,可是面上依旧淡然从容,没有半点的狼狈,反倒带着一股近乎悲悯的眼神凝着老乔。
老乔便冷冷一笑:“佛德先生,幸会。只要佛德先生配合我们警方调查,不隐瞒不歪曲
,我保证我们也一定会不让佛德先生为难的。”
乔治微微扬了扬眸:“只是配合警方调查的话,又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将我押解回来?我看倒是阿sir你心里已经坐实了对我的怀疑。说什么不让我为难,我看得明白,如果我不让你们如意,你们是必定让我为难的。”
他说罢也不在乎老乔的反应,只是伸直了修长的脖颈,微闭双眼,朝着这片天空下的故国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真好,我又回来了。”
“或者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也应该感谢sir你,感谢警方。我被发配到中国已经十几年了,没总部的命令都不准回来。而今天,你们终于帮我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回来,我想就算是我那位亲爱的弟弟也不能提出异议吧。”
老乔一眯眼,目光狐疑地从汤燕衣面上转过。
汤燕衣则一直冷冷的,看也不看老乔的手下,对他们不冷不热伸过来的手直接无视而过。
走到一旁回眸望过来:“乔帮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回家休息了。具体的报告你们来写,我没有什么好写的。”
老乔只好赔笑:“好好好,人和报告都交给我就好。燕衣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一路辛苦了。”
.
实则早在十几个小时之前,皇甫华章就已经收到了乔治被汤燕衣押解回国的消息。
消息具体到了航班号、起飞和降落的时间地点、机舱和座位号。
皇甫华章凝望着这一串文字,浅浅勾了勾唇。
抬眸望夏佐:“汤燕衣还算能干,竟然单枪匹马就能将我尊贵的兄长给押解回来。我记得我这位长兄可是脾气很烈的,当年咱们将他送上去中国的飞机,他还反抗得十分激烈来着。”
夏佐也偏首望回来:“果然好奇怪。”
皇甫华章勾唇微笑:“由此可见,这一次他回来得心甘情愿,毫无抗拒。他可能还会因之窃喜,以为终于能堂而皇之回来,不用再在乎我的命令。可是他在中国呆了十年,却还是没能参透高深的中国文化,他不明白中国有一句成语叫‘调虎离山’。”
夏佐便也笑了:“表面上看起来是他得了机会回来,可事实上这却还是先生的一步棋罢了。他中了招,却还在自以为是。”
皇甫华章点头微笑:“去告诉李乐文,他辛苦了。这出戏里他的演技最好。该给他的我一定都会给他,告诉他只需耐心等待。”
.
乔治回来后,翌日老乔便联系了时年。
从接警指挥中心,老乔查到了报警号码,从而查到了时年。
接到电话的时候,皇甫华章正在“深谷”。
冬日越发深了,他的腿也跟着越发不舒服。以他现在的身份很难再如当年那般自如地离开m国回到中国去看中医。他便索性将那位为自己医治的中医也接到了m国来。
原本以他付出的酬劳,那位医生尽可以只服侍他一个人,可是那位中医师却是家学渊源,从继承家学成为中医师的那天起,便立誓要悬壶济世,所以中医师不肯将一身所学只奉献给一个人。
皇甫华章便将那位中医师介绍到了深谷。深谷疗养院里除了精神科之外,还有许多受困于多年老症的患者。他们的旧毛病,在西医的范畴里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却让这位老中医有了用武之地。
皇甫华章今天就是来复诊。既然是来深谷,便带上时年一起来探望许心箴。
阿sir,嘘,不许动 第239章
老乔便笑了:“佛德先生,难道你是时年的律师么?”
皇甫华章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她又不是你的嫌犯,她来警局是给乔sir你面子,是来协助你调。若她不来,你也没有任何权利强行叫她来。所以她与你说话又和比需要律师?”
老乔由此明白,皇甫华章虽然不是律师,可是他对于法律却是十分了解。
老乔便两手叉着腰轻哼一乐:“佛德先生说得很明白。既然如此,佛德先生就更应该明白,案件处理过程中有直系亲属回避的原则。不瞒佛德先生,现在本案的嫌疑人中加入了佛德先生的一位至亲,所以你应该对本案进行回避。”
皇甫华章淡淡一笑:“想来乔sir应该早听说过我为时年所出庭作证的那场官司。那场官司的被告就是我的表亲,我也同样坐在了控方证人的坐席上。”
“虽说亲属有回避原则,但是这一细则在法庭实际判例里主要是存在与亲属为同方辩护的情况下。法庭是担心亲属有偏袒之心,所以有做伪证的可能;而我是站在嫌犯对立面上的,那我就不用回避。雠”
老乔无奈,最终只能点头。
.
老乔将皇甫华章和时年带到会议室,锁上了门。
时年不是嫌犯,自然不宜在讯问室聊。
会议室里没有那面大大的单面镀膜玻璃,叫时年和皇甫华章都放松了许多。
时年安静下来,盯着老乔,做准备回答老乔接下来的提问。
皇甫华章倒是更加轻松自在,叠着长腿而坐,手指轻敲膝头。目光沿会议室四周扫过,仿佛看风景的人。
老乔清了清嗓子,开始问时年的话。
果然不出皇甫华章所料,老乔循例问了时年关于当晚的一些情况之后,便话锋一转:“……只是当初时记者是如何知道王冬就是绑架熊洁的嫌犯,同时也是熊洁死因的嫌犯的呢?”
时年深吸一口气。
此时当然不能直接回答都是皇甫华章指印她知道的,她便略作思忖后回答:“我是记者,拥有独立调查权。熊洁是我的同行,也曾经是我的竞争对手。她不见了,可能她的同事和手下都还没有发现,我却反倒是第一个发现的……”
时年不知道,她从走进会议室之后,就已经出现在了汤燕卿的视野里。
.
汤燕卿刚从外面回来,一进警局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从守门的同事那,他便瞧出对方目光闪烁,欲语还休的模样。及至穿过长廊走进办公室,便所有同事几乎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眼且惊且疑地望着他。
他便捉住了汤燕衣,细问是怎么了。
汤燕衣便将时年来了警局,且是被皇甫华章陪着一起来的事情说了。
汤燕卿蹙了蹙眉:“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乔治既然已经押解回国,老乔必定正式开始整个案子讯问。叫她来问问情况罢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小哥还这么信她!
汤燕衣心下一怒,便忍不住冷笑:“可是小哥,她却是被皇甫华章手拉手领进来的!局里上上下下都见过她在局里跟你在一起的吧,现在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手拉手带进来,小哥你的脸还往哪儿搁?!”
汤燕卿便一眯眼,面色倏然一变。
贾天子和关椋看情形不对劲,连忙各自上前带开兄妹两个。贾天子扶着汤燕卿回办公室,关椋则哄着汤燕卿去档案室。
汤燕卿却不买账,直接推开贾天子的手,只问老乔手下,他们现在哪里。
这位大少爷如今又在发飙的边缘……众人都不敢得罪,老乔的手下便也据实相告。
他们没在讯问室,汤燕卿没办法观察,他便从档案室将拼命哄着汤燕衣的关椋给拎了起来,直接拎进了电脑室。
汤燕卿果断下令:“黑进会议室的监控,我倒要看看他们在说些什么。”
关椋略作犹豫,便也毅然点头。
虽说他是顶级黑客,但是黑客也不吃窝边草,所以他轻易不会黑进警局内部系统里。可是今儿为了汤燕卿,他豁出去了!
关椋简单地几串敲击,电脑屏幕上便一净。借着便仿佛镜面乍开,屏幕上出现了会议室的监控画面。
关椋又调试了几下声音,方才静静的画面终于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看见时年与皇甫华章并肩坐在老乔对面,时年一副认真作答的模样,而皇甫华章则悠闲坐在一旁,只偏首看着时年的侧脸……汤燕卿便攥紧了关椋的椅背。
贾天子上前按住汤燕卿手臂:“这是在局里,老乔在办案,燕卿你千万别激动。”
汤燕卿深吸口气,回眸朝贾天子抛了个媚眼儿:“我激动什么呀?我不激动。”
屏幕里,时年将事件原委都娓娓道来。她将熊洁事件中自己的这一部分做了详细描述,中间却略去了拜托皇甫华章寻找熊洁下落的内容。
老乔听了挑了挑眉:“你是说这些事情都是你独立调查出来的?我们警方这么多人都没捋顺的案情,你一个记者就搞得明明白白?”
时年听得出老乔语气中的不肯自信,便也淡然耸了耸肩:“只能说术业有专攻。警方往往是根据已经发生的警情进行调查取证、案件分析;而我们当记者的更看中直觉,在事件未发生之前已经先期投入准备。”
老乔挑眉:“你是又想跟我提犯罪心理那一套么?”
时年便也慨然扬眸,坦率回望老乔:“乔帮主的传统刑侦是‘治病救人’,而犯罪心理则是‘治未病’。两者可以共存,更可以互相协助,不是矛盾,不是势不两立。”
老乔冷笑一声:“时记者,你果然受了汤燕卿那小子的许多影响。当初你能发现罗莎车子风挡玻璃上的小丑笑脸,自己也说得明白,那不是犯罪心理推断出来的,而是现场勘察的传统方法……你今天怎么又跟我提那空中楼阁?”
皇甫华章仿佛也觉出了这个话题有趣般,便扬眉盯住老乔。
“请容我这个旁听者说几句:无论是传统刑侦还是犯罪心理,我都不了解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无论什么断案手法,最终都要将自己的推理落实到人证和物证上来。乔sir我倒问你,你从嫌犯和相关的证人口中得到的口供,是与她所说的大相径庭,还是一一契合?”
老乔眯起眼盯住皇甫华章,紧抿唇角。
皇甫华章便笑了:“看乔sir的反应,也知道事实是后者。那就证明她所说的都不是虚言,也就是说她对犯罪心理的推断是正确的。乔sir的传统刑侦是败在了她的推理之下。”
他含笑挑眸来轻睨老乔,满是薄幸模样。
“倘若乔sir不肯承认,那我倒是建议乔sir不要再问她的话。乔sir自己想知道的,自己去用传统刑侦手法查出来就是了,不必借助她的推理和分析。”
.
老乔一张脸涨得紫红,两手叉腰盯住皇甫华章,却说不出话来反击。
隔着电脑屏幕,贾天子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至少在对抗老乔,保护时年的方面,皇甫华章跟咱们汤sir倒是一致的。”
关椋听得额头直冒冷汗,赶紧冲贾天子使眼色。贾天子却没有躲闪,转眸盯住汤燕卿:“我怎么越看皇甫华章越眼熟?他越来越有咱们汤sir年少轻狂、口无遮拦的意味了。”
汤燕卿翻了个白眼儿:“有那么夸张么?就算是他学我,也只能学到皮毛而已,哪儿可能学去我的精髓?”
贾天子跟关椋对视了一眼。
无言之中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个叫他们自己也跟着心惊的事实:尽管汤燕卿自己否认,可是凭着他们两个都是汤燕卿最亲近的同事,都会觉得皇甫华章与汤燕卿非常相似了,那么在其他人的眼里,比如时年……那是不是就会觉得他们两个更为相像了?
.
会议室里,老乔红头胀脸,有些恼羞成怒地带时年去认人。
隔着单层镀膜玻璃,对面惨白的灯光下立着6个几乎一样消瘦和颀长的男子。穿相同式样的黑色燕尾服,面上戴着威尼斯宫廷式样的面具。
时年走到玻璃前看见那几个人,心便被倏然捏紧。
她攥住自己的指尖,感知到指尖冰凉。
老乔说:“告诉我,当中的哪个是你曾经在燕舞坊见过的q先生?”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