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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尝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起因是小岛上的某位人类青年。
由于黎莘美丽的外貌,他过来“帮助”的频率,略显频繁了一些。
甚至好几次试图单独邀请黎莘出门。
小幼崽看在眼里,气上心头,这份诡异的妒意越积越深,直到冲破他无法忍受的底线,瞬间爆发。
黎莘同意了青年的邀请,出去参加了小岛的灯火会。
等到她晚间和青年一同回家,打算好好安抚小幼崽的时候,两人打开门,点亮油灯,却在床上看见了一道极为熟悉的,修长健硕的男子身体——
全裸。
黎莘:“……”
青年:“……”
赤裸的,俊美的近乎冶丽的男人抬起头,唇角微勾,笑意盎然:
“欢迎回家,主人。”
淦!
某亘:撒花~结束~过会儿更新世界预告~妹夫来啦!
新世界预告火热来袭~
新世界:绣楼春杏
cp:尤物寡妇阿姊x英武将军妹夫
预告:
世人皆慕黎氏女。
长女芳华入候门,次女幽兰入将门,三女娉婷入宫门。
然而仅两年光景,黎氏长女黎莘就成了命硬克夫的寡妇,被接回黎家,束之高阁。
黎莘日日在绣楼之上,执一把轻罗小扇,对月轻叹。
叹着叹着,就叹来一位爬墙采花的少将军。
黎莘定睛一看,掩唇而笑。
这不是自己那位便宜妹夫么?
剧情提示:
1:这是一个很绿的世界。
2:少将军还是个c。
3:二妹妹最坏,请千万不要心疼/学习她,绿人者,人恒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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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一-二】(第一更)
黎莘歪在美人榻上,以扇遮面,懒懒呵个欠。
绫香提着裙摆,撩了帘子进来,未语便透了三分笑:
“姑娘起了?也是时候,夫人唤您去香榭呢。”
她生的一张圆盘脸,面白唇红,瞧着很有几分讨喜。
黎莘一掀眼皮,青酽的两扇长睫,淌出两弧滴滴娇的清水眸,里头聚着汪碧潭似的,流光粼粼。
绫香微赧,不敢与她对视。
姑娘生的好,那是京中都得了盛名的,只她来伺候不久,仍未习惯这名满京都的芳华国色。
“阿娘唤我做甚?”
黎莘有一搭没一搭的曳着扇,五指纤嫩,同新剥的菱角一般。
绫香忙道:
“二姑娘家来了,二姑爷也一同,夫人唤您来见见。”
二姑娘?
黎莘摇扇的手一顿。
来的倒比她想象中的快些,她还当自己还能过几日清闲。
可惜,任务不等人,墙角该撬还是得撬。
她支着身子起来,手搭在绫香小臂上,一双玉足敷上罗袜,踩进镶着东珠的缎面绣鞋里。
绫罗为她梳发添妆,堆云秀发松挽,眉心一点花钿,口胭染唇。
待准备妥当了,她便罩一件薄披,由绫香在前头引着,随着她们一同往香榭里去了。
黎莘是定安侯嫡长女,其下还有两位同胞妹妹,次女黎茵,幼女黎菡,以及尚在襁褓中的小弟。
她既是长姐,亦是姊妹中容貌最甚,所嫁之人却是门楣最低。
黎茵嫁入镇国将军府,满门虎将,其夫亦是京卫指挥使,前途无量。
黎菡年前已入了宫,帝皇恩宠,风光无限。
而她呢?
下嫁有名无实的长平侯次子,夫君身无品级,还是个文弱身子。
偏他又好女色,有黎莘尤不满足,碍于定安侯养不得姨娘,通房,外室却是两只手掌都数不过来的。
现在倒好,死在女人肚皮上,白丢下个风华正茂的黎莘。
不过黎莘无法,这门亲事原是黎茵的,不知怎的落在原身身上,她穿来时已成了个寡妇,被定安侯夫妇接回府中。
她心知这里有玄机,且按下不表,待见了黎茵再行决断。
主仆一行到了香榭,门外婢子便支起帘来,引着黎莘进去。
“我正说你姐妹二人许久不见,这下好了,你阿姐来了。”
定安侯夫人坐了主位,下首是个年轻妇人,发髻高挽,只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颈子,满头珠翠。
想来,这位就是她的好二妹了。
黎莘拿扇掩一掩唇,眼眸含笑:
“是许久不见了,二妹妹。”
她携一阵香风踏入,走动间莲步轻移,最是美人纤婀。
黎茵身侧跟着镇国将军府的嬷嬷,素来只闻其名,头一回见着人,竟也恍然一瞬,看迷了眼去。
天姿国色,满堂明辉。
她多少晓得外头的流言所言非虚了。
黎茵本是个貌美的,在她面前,竟生生矮了一截,七分的颜色都衬成了三分,黯淡许多。
定安侯夫人挽着黎莘的手,轻笑道:
“整日里闷在绣楼也不像话,不如同我们一道去园子里,晚间听戏可好?”
定安侯夫妇极疼爱她,原本黎莘当他们是惺惺作态,日子久了才发觉,他们的疼爱是出自真心的。
既然如此,又为何会为她选这样一门亲事?
某亘:这次不是大美人,是宇宙无敌•大美人_(:3」∠)
绣楼春杏【二】(第二更)
黎莘瞥黎茵一眼,见她面上笑容淡淡,虽温婉柔美,却半点不达眼底。
她莞尔道:
“阿娘这般说了,我合该去凑个热闹。”
说来也是运道好,本朝对女子颇宽容,似她这般夫家不争的,又是那样龌龊的死法,坊间对她多惋惜之词。
长平侯更是不敢拦她归家,反是将嫁妆如数归还,另还补贴许多。
定安侯夫妇又觉亏欠了她,平日府里不大拘着她,是原身想不开,一直待在绣楼不肯出门。
黎莘却不会那么犯傻。
“妹妹不嫌我搅了你清净罢?”
她笑眯眯的对黎茵道。
黎茵紧了紧帕子,垂眸片刻,自然而然的换上欢喜神情:
“怎会?我正想同阿姊说说贴心话。”
黎莘个人,怎能瞧不出她眼中不忿,只做不见,光恶心她就是。
她究竟在自己亲事上做了什么还无从知晓,但仅凭原身的记忆,及黎茵的态度来说,这二妹妹,怕是恨极她了。
可笑。
原身自小疼她,顾她,反是她素来娇气,任性爱闹,不知让原身替她背了多少次罪过。
现在还有脸来恨她了?
黎莘掩去眸中厉色,将一把小扇摇的赏心悦目,单坐在哪儿,便是一幅入目的仕女图。
黎茵咬紧牙关,连定安侯夫人说了甚都听不进了。
这狐媚子!
沦落至此,竟像是撕破脸了,往常的温柔端庄也不装了,通身的骚气,瞧着就臊人。
在座几人各怀心思,草草用过一顿午膳,就听外头有婢子来报,说是定安侯与二姑爷来了,正等在外头。
黎茵立时仰起头来,像是有几分扬眉吐气:
“想是来的久了,让爹爹与夫君记挂了。”
她做出娇嗔姿态,双颊微红。
黎莘一扬眉,对她明里暗里的炫耀无动于衷。
秀吧,秀吧,早晚给你把墙角撬了。
起先得知任务,她自然是不愿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更别提攻略自家妹夫,简直丧尽天良。
后头接了世界剧情与原身记忆,她平白生出一股气。
就这样的妹妹,撬一个是一个,她绝不亏心。
她还没怪责她与自家死鬼丈夫的那一段呢。
绿人者,人恒绿之。
三人相携着往外走,黎莘略退了一步,落在黎茵身后,打算先远远观察观察攻略人物。
外头日光明媚,风暖煦和。更多小言兑hΑitǎngsんuwu。てδm
黎莘一眼就望见定安侯身影,他与一锦衣男子相对立着,言谈间颇有感慨之意,应是对他极满意的。
她悠悠的把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嚯。
好白菜果然都叫猪拱了。
那是个英姿颀峻的儿郎,身姿昂扬,气宇轩逸,比她满眼青黑,体虚纵欲的亡夫不知出挑了多少倍。
他生的俊朗,墨发高束,眉浓含锋,一双眼眸若抖擞寒星。
黎莘在心里赞叹一声,很快就敛下眉目,束所有神情,跟着定安侯夫人上前问安。
大抵是因为她的存在,黎茵表现的比平日里娇呢许多,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侧,时不时的侧目来观望黎莘作态。
庄凌恒眉心轻蹙,不着痕迹的退开一些。
他目不斜视的向定安侯夫人问好。
“暄和益发稳重了。”
定安侯夫人笑盈盈的称赞道。
某亘:妹妹和死鬼老公的事后面会慢慢说的,总之大家不要有心理障碍,她活该被绿_(:3」∠)_




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三-四】(第三更)
因定安侯夫人与庄凌恒的母家亲近,她算是自小见他长大的,待他就随和一些。
“夫君自是极好的。”
庄凌恒还未答话,黎茵便抢先一步夸赞,一只素手轻搭上他手臂,全然是依恋作态。
黎莘眯着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庄凌恒不自然的一缩手,下意识的想将她甩开。
可他顾忌到定安侯夫妇,强按捺下去,只身形有些微的僵硬,语气略略低沉:
“侯夫人过誉。”
他至今只称呼定安侯夫人徐氏为侯夫人,定安侯为侯爷,也不知是何缘故。
定安侯夫妇倒不以为意,仍是同他笑着说话,黎莘站在徐氏身后,安静的做一具雕像。
她的身份特殊,本不好与他见面,然现下几人都在,也就没那么大礼数。
徐氏不曾特意介绍黎莘,庄凌恒却是懂的,他飞快掠过黎莘一眼,正对上她瞥来视线。
她眸色潋潋,如镜中花月,平生起碧波微澜。
庄凌恒一愣,立刻乖觉的别开头。
他听见极轻的一声笑,娇脆的玉珠似的,轻轻巧巧的滚落在耳畔,一路淌进心里。
徐氏问她:
“瞧见甚了,笑成这般?”
黎莘拿扇抵了抵唇,眼波流转,软声道:
“方才那头惊了只雀儿,我见它往枝稍上飞了,笑它针尖大的胆子。”
庄凌恒耳根有些热。
不知为何,他总觉这位大姑娘话里意有所指。
“一只雀儿也值当你笑成这般,又不是个小娃娃了。”
徐氏点点她的额心,揭过不提。
庄凌恒偏头垂首,鼻间却窜来清浅的馨香,与黎茵身上的胭脂味全然不同,如兰似麝。
黎茵忽然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她使了力气,丹蔻又修剪的颇为尖锐,虽不曾划破他皮肤,仍是带来一阵刺痛。
庄凌恒抿紧了唇,把手从她胳膊里抽了出来。
徐氏窥见两人小动作,以为是夫妻打情骂俏,便不好再留他们,催了他们回屋歇息,晚间再来。
两人应了,立在原地候着。
黎莘挽着徐氏,自他们面前缓步走过。
她的扇子将将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凝娇的含情目,错过庄凌恒时,眼尾轻忽的往上一勾,稍染笑意。
他沉默着,面无波澜。
那馥郁之香渐行渐远,待三人走远,黎茵瞬间就沉了面色,吊起秀眉,咬牙切齿道:
“你可是瞧那狐媚子了?”
她语气尖酸,浑然没有方才矫揉造作的情态。
庄凌恒不语,转身往内院走。
黎茵紧跟他身后,一路入了厢房,重重将门一关。
庄凌恒在案几前坐下,要拿书卷。
她就夺过书卷往地面一掷,恨恨踩了两脚,扬声道:
“你也被那妖妇迷了心智不成?!”
庄凌恒倏的抬眸凝她。
他平日里不与她计较,对她辱骂撒泼不理不会,可他当真发起怒来,还是让黎茵心慌的。
“我随你来探家,是因母亲所求,你若再胡搅蛮缠,我再不忍你。”
他从案几前站起,长身玉立,把黎茵压的缩了缩身子。
他拾起地上兵书,轻拍下灰,兀自往侧边的书房去了。
某亘:
阿莘:看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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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春杏【四】(第四更)
黎茵被庄凌恒甩了脸,与他置气,晚间的席面便没有去。
他不以为意,自去陪了定远侯夫妇,只席间徐氏总提起黎茵,又与他致歉,说自己教女无方。
庄凌恒听的多了,没了胃口,早早告退了。
说好的听戏打了水漂,庄凌恒独自回到内院,都不吝瞧厢房一眼,直接走向书房,将门紧闭。
他长叹一口气,怔愣坐下。
为何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庄凌恒是不知的。
听闻要娶黎氏女前,他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心中尽是欢喜忐忑,不曾有半点不愿。
原许配他的是黎莘,满京美誉的绝代佳人,他方才惊鸿一瞥,果真……名不虚传。
后来不知怎的成了黎茵,姐妹易嫁,他虽疑惑,却仍是期盼着的。
庄凌恒不曾见过黎氏三女,就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黎茵八抬大轿迎进门。
洞房花烛夜,他挑开红盖,望见那盈盈含笑的娇美新妻,也曾心间悸动,鼓噪不安。
从不曾想过,她如此厌恶他。
笑容过后就是冷若冰霜,他想与她行周公之礼,被兜头扇了一巴掌,寒冬腊月,无铺无盖的在青砖地上躺了一宿。
扪心自问,那时他年轻气盛,没有一剑劈了她,已是极力忍耐。
不想后来,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彻底冷了心肺,与她分睡两榻,各不相干。
一过便是两年。
两年时间,他仍旧孤身一人,身侧无婢妾通房,满心只扑在公务上,整宿整宿的宿在府外。
所谓夫妻情深,不过是一出戏罢了。
庄凌恒在书房坐到夜深,期间黎茵又被徐氏催促来认错,胡乱送了一盅汤,见他不理会,又闹了一通,把汤泼在他身上。
汤盅滚烫,他肌肤被灼的红肿,她却一扭头,甩着袖子去了。
还是小厮瞧不下去,要去取药来,被他拦下。
平心而论,他不止一次想休了她,抑或是与她和离,然母亲缠绵病榻,唯愿他与黎茵好生相处。
黎茵又惯会在她面前作态,骗的她深信不疑。
庄凌恒心中郁郁,当下就禀退左右,带了这一身汤水,衣着单薄的去了竹亭。
早春夜风凄寒,吹的他衣衫鼓鼓,他却浑然不觉。
黎莘倚在绣楼的露台边,支着下颌瞧亭中人影,半晌,不觉笑出声来。
好端端一个指挥使,能被黎茵作弄成这般模样,不知是该说她厉害,还是说庄凌恒好脾性。
换个意气大的,黎茵早成下堂妻了。
她眼珠轻转,从身边果盘里攥了枚柑橘,汤团子大小,轻重适宜。
她对准庄凌恒,把柑橘往他怀里掷过去——
正中红心。
庄凌恒小臂被撞了一记,茫然回过神,拿起那橙红的柑橘,抬眸往上沿望过去。
黎莘微探出半个身子,发丝松松散散的拂在颈边。
皓月当空,恰落在她身后半壁,朦胧间,她笑靥如花,似月下仙娥,恍惚了庄凌恒的神思。
“庄指挥使,你可知这是何处?”
她吃吃笑道,
“早些回去歇着罢,若让二妹妹知晓了,非得同你闹不成。”
经她一提点,庄凌恒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穿过了内院。
竹亭正在黎莘的绣楼下,按理说,外男是决计不能入内的。
某亘:今天更到这里~




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五-六】(9864加更61第一更)
他罕见的多了一丝慌乱,忙从位上立起身,强自镇定道:
“黎……”
本想唤一句黎姑娘,话未出口又觉不对,黎莘现下身份尴尬,他不知该如称呼。
情急之下,竟这般僵持住了。
黎莘挽起鬓边的发,双臂搭在窗台处,眼里只见得他乌黑的发顶:
“你若是随二妹妹,唤我一声阿姐,倒也亲近。”
她与庄凌恒同岁,生辰还不可知,现下就打算逗弄他,因此这话,也是含着笑意说的。
女子嗓音柔中蕴媚,缠绵的如一团絮线,庄凌恒耳根滚烫,低着头,沉声道:
“不大妥当。”
刻板板的,僵硬极了。
黎莘心里乐的不行,却也知要循序渐进,不再逗他,轻飘飘落下一句:
“随你便是。”
她顿一顿,提点他,
“若是要走,往东侧出去就是内院了,夜里寒凉,莫要在外徘徊了。”
说罢,她起身回了绣楼。
庄凌恒怔愣站着,待她细碎脚步声彻底不见,才如释重负般的抒一口气。
然而心中滋味陈杂,恍惚间抬起头,望着上首空空如也的绣楼,似乎还残余袅袅幽香。
他苦笑一声,回身离开了。
————
庄凌恒在书房将就一夜。
本是打算第二日就走,不想天将熹微,徐氏便亲手捻着黎茵过来,好声好气的劝慰他。
庄凌恒厌嫌黎茵,然祸不及徐氏,待她依旧尊重如初。
徐氏叹了一记:
“幽兰这性子,难为你多担待些,我定会好生教训她一番。”
她说着,扯了抿唇的黎茵过来,
“还不与你夫君赔罪!”
黎茵颇为负气,心里恨黎莘,恨庄凌恒,连徐氏都恼上了。
她绞了绞帕子,不情不愿道:
“是妾不是。”
干巴巴一句,任徐氏再剜她,她也不肯多言了。
庄凌恒早知她脾性,对她这敷衍至极的赔罪也毫不关心。
碍于徐氏的面子,他淡淡道:
“无妨。”
徐氏讪讪一笑,不好多留,将黎茵留下来,自己合门出去了。
黎茵气鼓鼓的坐在书房里。
庄凌恒眉心微蹙,扫她一眼,取了案几上的兵书,打算另寻个清净地方。
还未至门口,后背就被一本书重重撞了一记,书轴落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他攥紧了手里的兵书,瞳仁深黑如墨。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黎茵尖锐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是了是了,你已见了那妖妇,哪还能瞧的起我这般的。”
她语带讥讽,无比刺耳。
庄凌恒想到昨夜,只觉胸臆间怒意翻涌,旁人尚且关切他一句,她身为发妻,口出恶言,任性妄为,可曾顾虑过他一分?!
他猛的回身,积蓄已久的愤懑喷涌而出,手中的兵书被用力掷出,咚的一下,生生砸落了案几上的笔洗。
笔洗落地,支离破碎。
黎茵面色一白,噤声往后缩了缩,眸中闪过惊惶之色。
庄凌恒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再有下一回,我一剑劈了你。”
他发了狠,双目如刃,刮的黎茵浑身打颤,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庄凌恒一把推开门,大步往外走了。
白日里春色明媚,他却依然如临寒冬。
某亘:二妹妹今天也有认真作死哦~今晚四更老规矩,啾咪~
绣楼春杏【六】(第二更)
庄凌恒心烦意乱的踱步,待反应过来时,竟又走到竹亭外围去了。
约莫是这里环境清幽,他总想着来舒一口气,不去想黎茵的事。
淡淡的竹香夹杂着微凉的清风迎面拂开,他不敢逾越,便寻了外间的一块怪石,倚着坐在地上。
隐隐约约的,耳畔的风吹来了女子柔甜的笑音。
他半阖的目微微一凝。
“姑娘,这竹酒当真能饮吗?”
绫香好奇的摸了摸淡绿的竹身,相比于其他竹子,这用来酿酒的活竹似是色泽黯淡许多。
当初姑娘拉她们来酿竹酒,她们还不信哩。
黎莘从绫罗手里接了把小匕首,对着竹身的关节用力划了一刀。
“呀,洒出来了,快些拿瓶子接上。”
“急甚,手里抓稳了,我贴着来。”
两个侍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像两只吵嚷的小雀鸟。
黎莘任由她们玩闹,跟在她身侧,在绣楼里拘的久了,再喜静的人都会生出厌烦气儿。
难得有个防风的机会,可不得叫她们松快松快。
醇浓酒香顺着风钻入了庄凌恒的鼻间,他把身子往石块上贴了贴,生怕被发觉了自己的踪迹。
然而担忧之余,听着她们说些闲话,却比跟在黎茵一处舒适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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