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枕玉尝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姑娘,才得了三瓶呢。”
绫香撅着嘴,
“这般少。”
黎莘点点她的额心,轻笑道:
“三瓶还不知足,拿来装好了,晚间给爹娘送一瓶去,这瓶拿来与我,余下的,我们自己偷偷尝了。”
绫香这才露了笑。
庄凌恒又听身后一阵沙沙声,像是裙摆滑过地上飘落的竹叶,在某个位置顿了顿。
他心口发紧,屏息凝神。
脚步声徘徊两步又远去了,绫香与绫罗抱了酒坛,欢欢喜喜的跑在黎莘身前。
他探头去瞧时,只望见一道袅娜背影,腰肢掐的纤细,青鸦鸦的发丝松松挽着,髻无坠饰,偏美的绮丽旖旎。
庄凌恒的视线下移,落在不远处。
不知是谁在他身后摆了巴掌大的白瓷小瓶,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取了过来。
抽了布塞,一股清甜酒香就扑面卷来。
白瓷小瓶里盛着清亮亮的酒液,极淡的琥珀色,稍带了些翠意,正如这片颇有风骨的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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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凌恒回过味来,心知自己怕是又被发现了行踪。
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若他是黎莘,想必都要恼他了。
可她却好脾性,没有揭穿他就罢了,还将这酒也放了过来,不言不语的,叫他羞愧难当。
他本想把酒还回去,方走出两步,就止住了。
本就是一次无意馈赠,他若是真去还,拿什么缘由,如何解释呢?
届时不仅辜负她的好意,还连带着辱了她的名声。
庄凌恒想罢,还是捏住瓶子,拿袖略略遮了,返身往内院去了。
就当他放纵一回。
庄凌恒也不是没想过旁的,譬如黎莘待他似有些不同,是否是有别的缘由。
然而仔细思忖两回,她行事说话并无逾矩之处,都是他回回冒昧,现下却把过错推到她身上,实在不耻。
故而,愈加愧疚了。
下回定是不能再叨扰了。
某亘:
阿莘:骚瑞啦,我就是有目的啦~
妹夫太正经(狗头)
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七-八】(第三更)
晚间,徐氏拉了黎莘去听戏。
戏台子搭在园子里,还未开始便热热闹闹的摆起了东西。
黎莘陪徐氏坐着,右侧是面色郁郁的黎茵。
定远侯同庄凌恒坐在一处,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他刻意隔到了另一边,与黎茵分开。
徐氏见他们这般,心中自然无奈。
恰逢时机正巧,守门的禀报来了客,徐氏命人迎进来,却是个带着小厮的年轻公子。
黎莘瞥一眼,拧了眉不语。
又是这个浪荡子。
这人是徐氏的侄子,论理黎莘还要唤他一声表哥,家中已有妻妾,偏生风流薄情,又有一身好皮相,少时就常来招惹她们姐妹。
现下都成了家,竟还阴魂不散的。
柳昶生的俊逸,面白无须,斯文有礼,只笑时透了三分邪气,让人瞧得心里厌弃。
他一一问了好,再和庄凌恒见礼,添了位置,坐在黎茵身侧。
这下几人的位置就极微妙了。
黎莘与庄凌恒分别坐在两端的最远处,黎茵与柳昶相邻,左右是定远侯与徐氏。
戏台上敲锣打鼓的响了声,所有人的心神也被勾了过去,黎莘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能与徐氏说上一两句。
黎茵却一反常态的安静。
往常见徐氏与黎莘搭话,黎茵若是在,必定要来插几句嘴,将她话头引过去的。
黎莘望了垂首沉默的黎茵一眼,唇角微扬。
她说不得还小看这位妹妹了,胆子大的很。
戏唱了两出,徐氏正看的入神,冷不防身侧黎茵低呼了一记,唬的她惊了惊:
“怎的了?”
她忙侧过头,关切道。
黎茵拽着濡湿了一片的裙摆,咬着唇道:
“怀绿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把茶盏打翻了。”
她身侧那眉清目秀的婢女颤颤的伏下身去,连声道罪。
这本就是件小事,茶水温着,也伤不及黎茵,徐氏训斥了两句,便使人送着黎茵换衣裳去了。
黎莘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她转转眼珠,忽而拿扇掩了掩唇,故作困顿道:
“阿娘,让二妹妹一会儿来陪你罢,今日取竹酒累着,我想去歇了。”
徐氏知晓她娇懒,在场的又都不算外人,便佯怒笑嗔她一句,最后到底是允了。
黎莘道了别,携着绫香绫罗慢步走了。
她让绫罗先回了绣楼,将绫香带在身边,往内院里去:
“我寻二妹妹说话,你一会儿候在门外便是。”
她同绫香交待。
绫香乖乖巧巧的应了,待要入内院,果然停下脚步,尽忠职守的当守门人。
黎莘提了裙摆,转了个弯,躲进内院的拐角。
厢房门开了又关,怀绿探头探脑的钻出来,弓着身子在门锁上捣鼓了什么,面容紧张的离开了。
黎茵的身形在厢房内晃动,没坐一会儿,她灭了灯烛,内室立时漆黑一片。
黎莘左右环顾一圈,搓搓手,将裙摆一,踩着墙边的石凳,攀上盆景后的矮墙,
这里前后不靠,正前方还有株桂树遮掩,既能让她把一切尽眼底,又不容易被人发现。
可惜身子娇弱无力,勉强登上后已是气喘吁吁,她蹭了蹭额际汗珠,扶着枝桠坐稳。
为了揪黎茵的小尾巴,她也是拼了。
某亘:下章来点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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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春杏【八】
黎茵却实在沉得住气,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动静。
她几乎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黎莘挪了挪坐的僵硬的臀肉,夜色渐深,露气浓重,她身上薄薄的披风已挡不住凉意,一丝一缕的往肌肤里钻。
她有些撑不住,咬着牙又坚持一柱香的工夫,终于放弃。
算她白走一趟。
黎莘恹恹的抱住枝桠,想要从原来的位置再踏下去。
她被冷风吹的久了,手脚麻木,行动起来就不大方便,颤颤巍巍的瞧得人心惊胆战。
她已经全神贯注,生怕一个不察,就错了位置摔下去。
偏偏这时候,老天爷同她开了个玩笑。
“黎大姑娘?”
当黎莘小心翼翼攀着矮墙去踩石凳的时候,冷不丁的,她身后传出一道惊疑不定的嗓音。
庄凌恒。
黎莘一个分神,慌乱间足下打滑,身子一歪,不受控制的从矮墙边摔了下来。
完犊子了。
她心中正发出绝望的悲鸣。
摔个狗吃屎还是小事,重点是后方就是她的攻略目标,她面子里子都得丢完,还得解释自己为甚鬼鬼祟祟。
之前的人设尽数崩塌。
意外来的太快,一旁的庄凌恒还来不及反应,身体便自然而然的跟了过去,伸出双臂,险险在她落地前接住了她。
满怀温香。
他一手搭在她肩畔,一手勾着她腰肢,仿佛搂进一团温腻的棉絮,娇软无骨,几乎化在掌心里。
黎莘仍惊魂未定,朱唇微启,鼻尖盈着红,眸中水汽湿润,生了薄雾一般。
她揪着他胸口衣襟,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喘息间芳香馥郁,惹的他涣然失神,怔怔凝着她。
黎莘从恍然中醒转过来,察觉两人暧昧姿势,心里已乐开了花,面上却是香腮晕红,赧然羞窘:
“你,你快放下我。”
她声若蚊蚋,恰好落进他耳畔,微弱中多一丝呢侬,娇怯怯的。
庄凌恒呼吸一滞,自觉冒犯,立时松开手,拉开两人距离。
即便如此,指尖滑腻触感依旧徘徊不去。
他把手背在身后,手心滚烫,几不可见的轻颤着。
黎莘理了理松乱的鬓发,抚平裙摆褶皱,恢复成先前的状态,轻声道:
“方才,多谢你拉我一把。”
她咬着唇,贝齿丹口,两片唇柔嫩红玫,轻易的就显出浅浅牙印。
庄凌恒挪开视线,微一摇头:
“若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口跃动的有多快,快的都要揪疼了。
两人陷入诡异且尴尬的沉默之中,良久,黎莘方忍不住抬眸,美目在他面上掠过。
她忽的噗嗤一笑,打破寂静:
“你羞了?”
她望着他僵硬的身形,以及那双不安紧攥的手,瞳仁晶亮。
庄凌恒面上一热:
“不,不是——”
平日里条理有序的人,现下却似吃了胡药,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越紧张,就越要支吾,眼看着乌黑的鬓角都要冒出细汗了。
他懊恼不已。
黎莘欣赏够他颇为可爱的窘态,眼波流转,眉梢含笑:
“那酒,滋味如何?”
极为突兀的一句话,但很好的打断了庄凌恒的慌张,让他下意识的答道:
“极好。”
黎莘笑的眼睫颤颤,若蝶翩跹:
“少饮一些,这酒极醉人。”
庄凌恒一愣,对上她宜喜宜嗔的芙蓉面,脑中忽然浮现一句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
某亘:
掰着指头算鱼儿上钩的日子_(:3」∠)_
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九-十】(周六快乐更①)
他脑中一热,不知怎的冒出一句:
“我酒量尚可。”
说完便悔了。
黎莘闻言一怔,既而忍俊不禁的掩下唇,双眸弯如新月:
“是了,指挥使自然是酒中豪杰,倒是我多此一举。”
她轻笑道。
庄凌恒抿紧了唇,浓眉紧拧,不知晓的见他这副肃整模样,还当自己是惹他恼了。
不过黎莘细看他耳根处的红晕,心知这位便宜妹夫,怕是又羞又臊呢。
她不想逗的太过,见好就,袅袅冲他行礼:
“那我便先走一步,指挥使早些歇息。”
既然庄凌恒回来了,想必戏台子已经散场,她是揪不到黎茵小辫子了,只能等下回再瞧。
庄凌恒沉默颌首。
黎莘擦过他肩畔,轻曼走了几步,突的脚步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回眸浅笑道:
“指挥使,今日之事……”
她抬起青葱指尖,白生生的一根食指,抵在嫣红唇际,做了个噤声手势,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美人如斯,想是世间少有男子,能拒她所求。
庄凌恒回过神时,她已走的远了。
他缓缓伸出手,手掌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是一层薄茧。
“黎……莘?”
他想起她名讳了。
若是当初,没有那劳什子的姐妹易嫁,那么如今,她便是他的妻了吧。
庄凌恒怔忪半晌,压下唇角。
现在想这些又做甚,像极了小人作态,堂堂大丈夫,有所谓而有所不为。
他再厌嫌黎茵,也不能对妻姐有不轨之念。
庄凌恒敛心神,只当今夜是梦一场,踏平了桂树下的纷乱脚印,从矮墙处绕了出来。
实则戏台子还未散,他不过是要处理个紧急公文,因行装还安置在厢房中,他特意回来取。
碰见黎莘,纯属是意外了。
黎茵的厢房已灭了灯烛,约莫是睡下了。
庄凌恒见左右无人看守,稍感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伸手叩门。
无人响应。
他不由皱眉,勉强候了片刻,待耐心消磨殆尽,就直接去拉门锁。
孰料门竟是紧紧从里头锁上了。
放在往常,黎茵这般行事,他早已负气离开,可今日不成,他须得取到行装中的印鉴才是。
屋里寂静无声,他唤了几句也得不到回应。
庄凌恒心中没来由的一股火气,眯起眼,扣住那锁,手下一用力,竟是生生给拽开了。
内室的锁断裂,砸在他脚边。
他本打算寻黎茵好好说道,晃眼一瞧,四顾无人。
黎茵呢?
他把厢房寻遍,都不曾见到她人影,可方才她分明是回来换衣裳了,也不曾再回到园子里。
庄凌恒隐在阴影下的面容,阴晴莫辨。
他静默片刻,先拾掇出自己的行装,既而在屋内悠悠走了一圈,又在窗口停了停。
多少有了些线索。
他把门槛边断裂的锁头踢走,再度阖上门。
他倒要看看,这妇人在做甚。
————
黎莘与绫香走在回绣楼的路上。
两人起先还说着闲话,走着走着,黎莘的步子忽然慢下来,既而停住。
绫香跟她一道止步,不解道:
“姑娘?”
黎莘细细思忖着,良久,开口道:
“我有个东西落在二妹妹那处了,得回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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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快乐的五更~
绣楼春杏【十】(周六快乐更2)
黎莘匆匆往回赶,行至半途,竟撞上往前走来的庄凌恒。
两人俱是一愣,怔然立于原地。
黎莘心中哀叹这该死的缘分,虽说她很乐意和他时不时来个巧遇什么的,却不是在今天。
她还要揪黎茵小辫子呢。
“指挥使怎么……你不去歇息吗?”
一直沉默对望也不是个事,黎莘咬咬牙,还是率先开了口。
庄凌恒斟酌着沉声道:
“我有些要事在身,”
他说完微顿,抬眼望她,
“姑娘缘何又回来了?”
黎莘心里咯噔一记,明白刚才是侥幸逃过庄凌恒追问,否则他真要说起她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矮墙那里,她百口莫辩。
当下就打起神,索性把先前的话也圆了:
“实不相瞒,方才我去那处,是为了取个东西。”
她对上庄凌恒疑惑视线,微垂臻首,腮红晕潮:
“幼时贪玩,在墙外埋了个宝盒,今日才忽然想起来……”
她未说尽,留出些空间让庄凌恒自由想象。
庄凌恒眼中带上清浅笑意,转瞬即逝:
“可寻到了?”
他倒不知,这黎大姑娘行事瞧着矜贵持重,骨子里还有这般小女儿心思。
黎莘赧然摇头:
“不曾,许是记错了位置,又或是让旁人挖了去。”
她不安的眨着眼,
“回去了才发觉,那宝盒未寻着,却把耳坠子丢了。”
这种事告诉婢女自是不妥,是以她才亲自来寻,理由十足充分。
庄凌恒的视线落在她玉白的耳垂,正见一只上别着玲珑小巧的珍珠耳坠,一只却是空空如也。
他心下恍悟。
黎莘绞了绞帕子,轻声道:
“指挥使,那我便不耽搁你了,我再去寻一寻。”
她记挂着事,不得不忍痛放弃大好的独处时光。
庄凌恒倒没有拦她的意思,只不过——
“姑娘可知,府上客居何处?”
他冷不防蹦出这么一句,把黎莘都搅懵了。
她迟疑着颌首:
“自是知晓的。”
好白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庄凌恒黝黑瞳中掠过锋芒,他轻一拱手,恳求道:
“劳姑娘寻个小厮带我一程,府上贵客中,有个故友相见。”
黎莘:“……”
她只差没翻白眼了。
她是甜,不是傻白甜,府上唯一的客人就是庄凌恒与柳昶,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还是故友?
骗鬼呢。
不过在攻略目标前,还是要为他留些颜面的。
于是她莞尔一笑:
“既如此,我直接带你去就是,白日里再来寻耳坠子,总归夜里也瞧不清。”
她更想吃庄凌恒的瓜。
庄凌恒虽讶异,却并未拒绝,反而好生谢了黎莘。
两人到底还是要避讳的关系,孤单寡女走在一处也不像话,黎莘便在前,庄凌恒远远吊在身后。
一路无言。
黎莘依言将他带到客居的院子,本想找个妥帖借口留下来,不想这位压根顾不上她,大步流星的往内踏去。
她忙跟在他身后。
庄凌恒在院里饶了两圈,鼻翼翕动,又蹲下身子,捻起地上的沙土细嗅。
黎莘默默围观。
须臾,他直起身子,拍净手上的尘土。
“指挥使——”
黎莘正要询问,他却转过身,径直走到西厢房门前,毫不避讳的侧耳细听。
她踟蹰着也走上去。
某亘:
捉~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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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十一-十二】
才靠在门前,黎莘就惊愕的瞠大了眼。
她大概明白,为何庄凌恒的表情,会如此的复杂微妙。
身为一个成年人,这里头鸳鸯交颈的男女,虽不能窥见真容,仅凭声音,也能听出战况激烈。
且男女的嗓音,她都是颇为熟悉,
柳昶,黎茵。
黎莘现在再看庄凌恒,就觉他身上散发着刺目的绿色光线,头上也有一顶硕大的帽子。
不,应当是第二顶了。
“小淫妇,我将你肏弄的爽快吗?你泄的如此厉害,可是你那夫君满足不了你?”
屋内的柳昶嘶哑道。
庄凌恒薄唇紧抿,双手背在身后,指甲掐进掌心。
黎茵香汗淋漓的勾住他脖颈,媚眼如丝的娇声道:
“他如何比的上表哥勇猛,你瞧他生的高大,不过是银样蜡枪头,针尖大小的玩意儿罢了。”
屋外,黎莘心情复杂。
针尖……
她控制不住的往庄凌恒下身扫了一眼,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尴尬。
黎莘迅速回视线,柳眉倒竖,美目圆瞪,作势要推门进去:
“简直不知羞耻!”
即便她心里乐开了花,面子工程还是得做好。
务必让庄凌恒瞧见她为他打抱不平的真挚。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撩起袖子打算捉奸,真正的当事人却冷静的可怕,甚至还一把拦住了她。
他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一手捂住她的唇。
“且等等。”
他低声平静道,听不出喜怒悲愤。
黎莘怔愣间落入他怀中,他手掌自小臂滑至腰际,隔着薄薄衣衫,肌肤滚烫。
男子气息将她全然笼罩,清明朗逸,并不惹人厌恶。
她抬眸,眼中是他侧脸俊逸轮廓,颌角锋锐毕现,平添英武飒爽。
黎茵莫不是瞎眼的,她那色中饿鬼的丈夫,现下的浪荡柳昶,哪一个比的过庄凌恒风姿?
针尖她也愿意啊!
屋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交媾的男女不知疲倦,淫声秽语听的黎莘几欲作呕。
偷人就罢了,还以贬低庄凌恒为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下去,拽开庄凌恒的手,反勾住他胳膊,把他硬是拉了出来。
“你稍等等,我寻阿娘爹爹来,”
她秀眉紧蹙,神色不愉,
“今日之事,须得给你个交待。”
庄凌恒却止住她:
“此事若闹大,黎茵固然罪有应得,却会累带定安侯府名声,不妥。”
他镇定的出奇。
黎莘咬咬牙,忿忿一跺脚,怒其不争道:
“她……他们都这般了,你心里不恨吗?!”
那可是绿帽子!第二顶!又高又绿!
庄凌恒冷笑一声:
“恨她做甚,这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没说的是,黎茵这事闹出来,牵连的不止定安侯,他自己,守寡的黎莘,入宫的黎菡,哪个不会被拖累?
尤其是黎莘。
她本因容貌受尽瞩目,现下又孀居府中,若是让世人皆知她有个不忠不贞的妹妹,不知要说她多少流言蜚语。
他忍的够多了,不差这一桩。
黎莘实在不知说他什么好,愤懑之余,气的剜他一眼:
“你这憨子!”
她推开他,不管不顾要往前:
“你忍的了,我却不管这许多,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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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是不是好细心一男的~( ̄▽ ̄~)~
绣楼春杏【十二】(周六快乐更4)
庄凌恒一时不察,让她挣脱了出去,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就要踹门。
他忙一个箭步迈上前,揽住她的腰肢,捂住她的唇,一扛一抱,轻而易举的就把她负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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