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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越今朝
沉吟过后,楚天齐语气轻松的说:“往日我只看到一个雷厉风行、果敢勇武的政法领导,今日才发现,以你的思想觉悟和政策水平,不仅只是副处领导水平,已经具备县委成员素质了。”
乔海涛不由得心中一动,随即暗喜:县长这分明是暗示,暗示自己有进县委常委的希望,自己只是来表明态度,并没敢存有立即获得回馈的想法,这真是意外之喜。于是再次表态:“多谢县长的鼓励,我一定在你的领导下,把分管工作做的更好。”
“我只是随口一说,那可不是我能决定,而是需要上级拍板的。顶多我就是可能有推荐资格,很可能这个资格也会被忽略,这需要你的努力,需要上级有这个意图才行。当然了,假如让我履行推荐义务,我一定会把机会给予最能胜任的合适人选。”楚天齐表明了态度。
县长的话虽然说的有些含蓄,好似有些推脱,但其实更客观,态度也很明确:我楚天齐支持你争取县委常委。
自己直接上司能有这种态度,已经够了,何况两人仅是工作关系,并无任何利益捆绑,这更难得。当然,乔海涛既不屑,也不会和别人结成那种利益共同体,但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志同道合领导的赏识。于是道:“谢谢县长,我一定会努力的。”
明白对方“努力”一词的双关语,楚天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嘱咐道:“春节临近,县委又通过了‘继续强化社会治安’的决议,你一定要让这个决议落到实处,一定要取得实打实的巩固效果。”
“是。我准备马上就找胡广成,然后联系其它司法部门,也请政法委支持,切实有效的开展这项工作。”乔海涛的神色非常严肃。
楚天齐点头赞同,然后又问:“还有其它事吗?”
“没有,我先回了。”说着话,乔海涛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自己,笑容再次浮上楚天齐嘴角。有乔海涛这样的大将来投,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这不仅因为对方分管的工作内容,也由于对方的能力、水平和品行,他很赏识这个同为外来户的人。其实即使对方没有今天这通表态,但如果让自己推荐一名副县长进常委,楚天齐也会选择乔海涛,只不过现在更加情愿一些。
楚天齐也知道,乔海涛能够有刚才这番表态,是对自己领导水平的认可,也是看好了自己的政治前景。虽说对方只是说了一些话,但肯定也是深思熟虑,也是经过长期观察、思考的,在官场站队可不是儿戏。这次经济作物种植方案能够在常委会通过,也是促使乔海涛早下决定的推进剂。
想到方案能够通过,楚天齐也不禁暗自庆幸,既庆幸邹泰的施压反倒给自己帮了忙,成了促使乔金宝能够妥协的因素之一;也庆幸把众常委的人拉进去,让那些人看到了有利可图,从而支持这个方案;更庆幸乔金宝在此事上能够识大体,没有行使一票否决,否则方案也会再次流*产。又怎会有海涛大将来投呢?
“叮呤呤”,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楚天齐的思绪。





官涯无悔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 高票当选
在方案获得县委常委会通过后,在政府班子成员开过动员会后,经济作物种植方案迅速在安平县传达。先是传达到科局、乡镇,接着便是股、室、村委会,直至到每一个公务员、每一个农民家庭。短时间内,全县几乎都在议论这个方案,“种植经济作物”成了热词。农民们更对这件事上心,既关心事项能否成功,更关心其能否增加收益,改善自己的生活。
在乔海涛的亲自督促下,全县治安强化工作也有序进行着,严打后形成的稳定形式得以继续保持。从各方反馈的信息看,社会和公众对这件事基本都持肯定态度,都赞赏和支持县里的这种做法。要说有些意见的,可能就是公安局部分领导和干警了,他们觉得增加了工作量。只要大方向上达到了初衷,个别细节可以暂时忽略,楚天齐就是这么对待此事的。
离着春节越来越近,好几个重要事项都正常推进着,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县人代会也开始了。
……
县人代会从二月九日开始,到十一日这三天中,进行了多项议程。包括:听取和审议县长楚天齐做的安平县人民政府工作报告、审查和批准上一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与今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的报告、审查和批准上一年财政预算执行情况和今年财政预算草案的报告、批准今年财政预算;听取和审议县人大、县人民法院、县人民检察院分别做的工作报告等等。
在二月十二日上午,从八点半开始,陆续进行选举活动,分别选举县人大常务委员会组成人员,选举县人民政府县长、副县长,选举县法院院长、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选举出席新河市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
在选举县长环节,全体二百三十八名代表中,有二百三十三名代表投了赞成票,还有三名代表弃权,另有两名代表投了反对票。在所有的被选举职位中,楚天齐得到赞成票比例最高,但也因为两票反对而不尽完美。
所有选举程序结束后,由当选县长楚天齐发言。
带着自信与友好的神情,迈着昂扬与坚定的步伐,楚天齐离开座位,来在主席台前侧,向着台上、台下深深鞠躬。
“哗”,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再次对众人鼓掌表示感谢后,楚天齐来在发言席,轻咳两声后,开始发言:“各位代表、同志们:刚才大家履行了法律赋予的神圣权力,选举我担任安平县人民政府县长,我感到非常荣幸。此时此刻,站在*的国徽下,我倍感使命光荣,更觉责任重大。我深知,每一张神圣选票都是大家的信任与支持,也寄予了各位代表和全县三十万人民的重托与厚望。请允许我以最诚挚的心情,对这份信任表示衷心感谢,并致以崇高敬意!
安平县历史悠久、底蕴深厚、民风淳朴、勇于奋斗,是一片蕴含革命传统的土地。虽然我来安平工作时间不算太长,但在这一百一十二天里,我深切感受到,这里的干部忠诚担当、团结务实,这里的群众勤劳聪颖、淳朴善良,这里的生态保持良好、环境优异,这里的发展极具潜力、充满希望。
当选人民政府县长,能够与全县人民共同奋斗,能够为全县经济社会更好、更快发展贡献力量,我倍感自豪与幸运。这里既是我整个工作历程中的重要部分,更是我一个新的工作,我会深深扎根这片沃土,牢记使命,恪尽职守,奋发有为,锐意开拓,不负人民的重托与厚望。
在之后的工作中,我将力求做到以下几点:一、以学立德,忠诚履职;二、求真务实,脚踏实地;三、牢记宗旨,勤政为民;四、精诚团结,凝心聚力;五、深研规章,依法行政;六、严于律己,廉洁奉公。以学立德就是要始终……”
看着那个身穿笔挺西服套装,刻意新理头发的高挑身影,乔金宝不免羡慕,羡慕其年轻得志,羡慕其背景深厚,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背景。听着年轻人侃侃而谈,注意到人们专注的倾听,乔金宝也不禁嫉妒,嫉妒年轻人善于拉拢,嫉妒现场众人操守不坚,似乎有些人已经有了弃乔投楚的打算。不仅仅是打算,有人已经着手脱离自己这个曾经放主政三年多的政府县长,转而支持仅来仨月的新的政府主官;已经准备背叛自己这个“老安平”,改投政府新贵的阵营;已经想用实际行动帮助外来户,以对付自己这个县委一把手。
人咋就这么势利,这么现实呢?乔金宝暗自感叹,也不由得疑惑。我乔金宝可是安平的“老坐地户”,可是安平真正的第一人,是安平党政实际掌权者,也将一直不离新河市并罩着安平县。难道你们就这么不看好我?就这么倾心外来户?年轻人可是要走的,早晚都会走,也有可能很早就走,他不属于这里。难道你们就没听说“没娘的孩子无奶吃”?到时想要再找你们曾经的亲娘,而今的后娘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一时间,乔金宝心潮翻滚,失落不已,也忿恨的要命,但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在心里受着煎熬。他一遍遍扫视着现场众人,一次次看向那个发言席的年轻人,还不时注意着周边的情形。
忽然,一个女人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乔金宝在女人脸上看到了讥讽,也看到了张狂,还看到了那深深的恨意。他也只得回以了微笑,但笑比哭还难看,可也必须得笑,否则被别人捕捉到不当神情,又该添油加醋胡咧咧了。
那个女人嘴角抽*动一下,很显然是暗自冷哼一声,然后转过头去。
妈的,也想牝鸡司晨?对于这个女人,乔金宝没有任何好感。自从进入县领导行列后,姚雪燕就一直与自己为敌,尤其在竞争县委书记一职时,对方更是花样出尽。上级领导眼光还是雪亮的,终究没有选择这个野心极大的女人,而是让自己做了党委一把手。按说这个女人该消停了,可又不时恶心自己,拿预算的事较劲,也是阴差阳错,竟让这个女人得了手。
想到这里,乔金宝又看向发言席年轻人。那个女人之所以得手,全是这个小子助纣为虐,是他替女人出了头。现在又是这个女人左动员、右引导,竟然让这小子超高票当选,比自己最高票通过时还多了十七票。他娘的上哪说理去?这时,乔金宝脑海中现出“狼狈为奸”四字,不由得嘴角露出笑容,但笑容很是邪恶,显然他把这词解读的特别龌龊。
忽然,乔金宝注意到有多道目光投来,便赶忙神态恢复正常,专心听着那个年轻人讲说。
楚天齐的发言还在继续:“我倍加珍惜人民赋予的权力,一定正确掌权、用权,始终以清廉为从政操守,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一定心中高悬法律明镜,手中紧握法律戒尺,做到依法用权、廉洁用权。一定带头执行中央八项规定,坚决落实密切联系群众及廉洁从政各项要求,率先垂范,努力打造更加风清气正、廉洁奉公的人民政府。
各位代表,站在新,面对新征程,我将在县委坚强领导下,与全县广大干部群众一起,为安平经济社会发展贡献全部智慧与力量。衷心希望各位代表在今后工作中,支持我、监督我、帮助我,我诚心接受监督和检验,努力做一名让人民放心和满意的县长。
我坚信,在上级亲切关怀下,在以乔金宝书记为班长的县委坚强领导下,在县人大、县政协的监督、支持下,在全县干部群众共同奋斗下,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定会创造出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的骄人业绩。这个业绩必将经受住历史的检验,必将不负历届班子打下的良好基础,更将不负县人大及各位代表的殷殷重托。安平的明天会更加美好。再一次感谢各位代表的信任与支持,衷心祝愿各位代表身体健康、万事顺意,谢谢大家!”
“哗”,热烈掌声响起。
楚天齐移步走出发言席,真诚的向台上、台下鞠躬致谢,然后回到自己的席位。
接下来的议程,是县委书记乔金宝发言。
目光缓缓环视全场,乔金宝注意到,人们的目光自然被吸引了过来。在这些目光里,充满了热切、崇敬与友好,甚至要超于先前对楚天齐的那些目光。乔金宝不禁疑惑:难道自己刚才判断有误?
旋即乔金宝给出了结论:先前判断无误,只是略有偏差。人们现在崇敬的是“县委书记”这个称号,并非自己本人,对楚天齐也是这个道理。要想始终赢得这种目光,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权利,必须要做真正老大。想清楚这些,乔金宝发出了威严的声音:“各位代表、同志们……”
和乔金宝的复杂心思不同,楚天齐已经抛去高票当选的激动心情,转而思谋全县的发展大计了。




官涯无悔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礼瑞出车祸
人代会结束三天后,楚天齐踏上了回乡的归程。他没有让司机去送,而是乘坐了火车,明着说是不耽误岳继先回家行程,其实却是为了方便,既为自己也为对方。尽管岳继先各方面表现都很好,但毕竟是乔金宝弟弟介绍的人,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二月十五日凌晨,司机把楚天齐送到安平火车站,一点钟上了火车。
暂时卸掉繁重的工作,带着对“家”的温暖向往,楚天齐在火车上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清晨六点,不多时便到了沃原市火车站。
打出租来到沃原汽车站,吃过一碗削面,楚天齐坐上了八点发往玉赤县的班车。
坐在班车上,看着窗外的景物,楚天齐既感亲切,也不免陌生。
自己从大学一毕业,就在这里的市一中当教师,曾经任教三年,这里有过自己的事业。当初自己回到沃原市,是为了爱情,是为了与初恋孟玉玲圆梦百年好合,但这里却成了他梦碎的地方。尽管后来离开了沃原,但却没有完全割断与之的关连,不但到这里领奖、开会,还又有了新的牵挂;这种牵挂,是从宁俊琦调任沃原市委组织部开始,想到俊琦自然也就绕不开沃原;后来尽管出了沃原,到了定野市,但由于与李卫民的约定,由于俊琦还在这里,沃原依然是楚天齐脑中经常出现的地名。有这诸多的心中挂牵,楚天齐焉能不感到亲切?
随着与李卫民的约定自然解除,随着牵挂的人儿离开这里,随着自己的身世彻底清楚,楚天齐已经很少想起“沃原市”三字。今日再次踏上这片土地,顿觉物是人非,更准确的说,应为“物似人非”,他又岂能不觉着陌生?
汽车驶出了市区,田野间大多都是灰和微黄二色,显得很是荒凉,引得楚天齐不免心情复杂,便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不多时又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楚天齐。
睁开睡眼,看了看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哥们,你……”
“你到哪了?什么时候到?”手机里的声音很急。
“我……”看了眼车外的标示牌,楚天齐回复着,“估计吧,是他及时救的礼瑞。”
“刘哥,你救的礼瑞?”楚天齐语气急切,满带感激。
“也是正好赶上了,还是雷局到的快。”刘文韬扯着楚天齐衣襟,一同坐到旁边的休息椅上,接着说,“三天前,因为三小*姨子生病,我和老婆去了渤海市,刘拙也跟你请假赶去了。今天凌晨,留他们娘俩在那,我独自赶回来,坐火车到了沃原。正好县人大有同事在市里办事,专门多等半夜接上我,直接往玉赤赶。早上七点多,汽车走到离县城有二十公里的头堡子,我发现路边有棵小树断了,还有散落的汽车碎片,就想下车去看看。
同事提醒我,还是少管闲事,省得惹麻烦。实在不行,就打交通事故电话,最好别下车。明白同事是好意,我正想打个电话了事,就发现路边有个烟盒很熟悉,停车一看,和宁书记上次给我的烟一样。我赶忙下车,来在路边,就见坡底下有个面包车,车牌号很熟,我想起来是礼瑞的。为了快速救援,我直接就给雷局打电话,讲说了情况。
结束通话后,根据雷局教的,我在路边大声喊着‘礼瑞’、‘楚礼瑞’。把嗓子都喊哑了,才听到“诶”一个回声,同事也听到了,之后便再没声响。雷局在电话中说,不要去车旁,那样会破坏现场,也根本救不了车上人,于是我们就一直不停的喊。不一会儿,雷局带着警察赶到,救护车也同时到了现场。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救援,才把人救出来,正是礼瑞。留下人处理现场,雷局和我立即跟着救护车到了县医院。在把礼瑞送进手术室后,雷局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一开始提示‘不在服务区’,后来才打通。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雷局已经安排二狗子开车,去柳林堡接大叔大婶,估计很快也该到了。”
楚天齐站起身,真诚的说:“刘哥、哥们,多亏你俩……”
“礼瑞,礼瑞。”夹杂着脚步声,一阵呼喊传来。
尽管极力压抑着声量,但楚天齐已经听出来是母亲声音,便快速向来路走去。
人影一闪,几人迎面走来。楚天齐看到,走在最前边脚步踉跄的人正是母亲尤春梅,旁边是父亲楚玉良,后面跟着要文武和二狗子。
尤春梅先是一楞,随即甩开老伴,小跑而来,抓住大儿子,哭泣着:“天齐,你弟弟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楚天齐强自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语气轻松的说:“医生正在给做小手术,估计再有一会儿就做完了。礼瑞没事,刚才还认得我,我们还说话了。”
“真的?不是出车祸了吗?”尤春梅追问着。
楚天齐点点头:“妈,你放心,真的。”
“咣当”一阵响动传来,众人全都转头看去。




官涯无悔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救人要紧
手术室门打开,一名男子走出来,直接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楚天齐和父母亲同时应声,走上前去。
“楚主任。”男子认出楚天齐,“病人是……”
楚天齐也认出了对方,忙道:“院长,病人是我亲弟弟,这是我父母。”
院长“哦”了一声:“关于病人的一些信息,我想和家属交流一下,去我办公室。”
“那我去。”楚天齐回着院长的话,同时看了看父母。
楚玉良拉着想要上前的老伴,对大儿子说:“天齐,你跟院长去吧。”
“院长,我儿子怎么样了,有危险吗?”尤春梅哭泣着询问。
楚天齐接了话:“妈,你和我爸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咱们少打扰院长一些时间。”
“是呀,时间宝贵。”院长说着,转身走去,“那楚主任咱们走。”
楚天齐急忙追上。
雷鹏也直接跟了过去。
来在院长办公室,院长直接道:“病人被发现及时,出血相对不多,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病人腿上有外伤,但没骨折,额头也有擦伤,这些外伤已经进行过处置,并无大碍。病人血压偏高、心率略快,不过数值高出不多。现在关键的是病人还没苏醒,不知头部和内脏有无伤损,只能等待进一步用仪器检测了。”
“我弟弟有无危险?什么时候能出检查结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醒来?”楚天齐追问着。
“从目前看,应无生命危险,但这只表示可能性较小,并非绝对的,还需等待检查结果,还需继续不间断观察。刚刚做的那些检查,大多在今天下午就可出来,其余的得明天。再做其它的话,就得明后天了。由于还不清楚病人昏迷的准确原因,也就不能针对性采取使其苏醒的办法。”说到这里,院长语气一转,“做为我们医院,肯定会全力以赴,我也会一直亲自担任病人主治医生。但医院条件毕竟有限,医疗设施简陋,技术也较薄弱,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建议到三甲以上医院治疗。”
刚要说话,铃声忽然响起,是楚天齐的手机,他准备伸手挂掉。
“赶紧接吧,你事多,万一单位有什么当紧事呢。”雷鹏在旁催促着,“礼瑞的事,我继续向院长了解。”
“院长,那我先出去一下。”楚天齐冲着医院歉意一笑,走出了屋子。
来在拐角处,取出已经响了两拨铃音的手机,楚天齐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出宁俊琦声音:“天齐,怎么不接电话?睡过站了?”
“没有。”楚天齐回复很简单。
“你声音怎么这么低沉,不是有什么事吧?”宁俊琦声音满含关心,“我今天眼皮直跳,心里一直不踏实。”
停了一下,楚天齐如是说:“礼瑞把车开翻了,他……”
手机里“啊”了一声:“礼瑞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有危险吗?”
楚天齐简单讲说起了情况:“礼瑞现在昏迷着,医院已经……”
听楚天齐讲完,宁俊琦埋怨着:“怎么不早跟我说?马上把礼瑞转到好的医院。”
楚天齐道:“我再向院长了解一下,然后……”
“还‘然后’?不行,听我的。”宁俊琦态度难得霸道,声音至此也戛然而止。
稍微静了一会儿,楚天齐再次走回院长室。
看到楚天齐回来,院长接着说:“刚才我和雷局交流过,从病人的这个情况看,最好的方案还是……”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起,这次是院长的电话。
看了眼来电显示,院长说声“对不起”,向屋外走去。边走边接通电话:“是,我是……*市人民医院薛副院长?……对,楚礼瑞是在我们医院……”
“嗡嗡”,一阵蜂鸣声响起,是楚天齐手机,刚才接完电话时,他特意调成了震动。
拿出手机一看,楚天齐起身,按下接听键,也向外走去。
“天齐,说话方便吗?我是老叔。”手机里是徐卫华的声音。
楚天齐给出简短回复:“您说。”
徐卫华声音传来:“刚才琦琦说,你弟弟出了车祸,我建议还是让他到首都来治。事情紧急,我先联系了*市人民医院,再和你通话商量。你不会怪老叔吧?”
老叔的声音中,满是关心和对自己的充分尊重,楚天齐心中暖暖的:“老叔,谢谢您!我也想让礼瑞去好点的医院。”
“既然你也这么想,那这么的……”徐卫华在电话中,讲说着自己的安排。
……
“嘀呜……嘀呜……”,鸣响着急促的笛音,一辆首都牌照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奔行在高速公路上。众多相向而行的汽车纷纷避让,既是对医务人员的尊重,更是对生命的敬畏。
非常特别的是,救护车前方是一辆警车,虽然警车并未鸣笛,但显然是为救护车开路。救护车上伤者并非厅、部级,只是一名普通的个体户,似乎有搞特殊嫌疑,但其实却是为了跟时间赛跑。另外,警车开道也未必就破坏规矩,车上的一名医生可是正师级别,何况警车并没有鸣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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