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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越今朝
驾驶警车的,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很精神,眼角眉梢透着英气。后排座位坐着两位年长男女,正是楚玉良、尤春梅夫妇,楚天齐坐在副驾驶位。
尤春梅斜倚在老伴身上,低声哭泣着:“礼瑞到底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呀?”
楚玉良安慰着:“你放心吧,我看礼瑞问题不大,他那点外伤不碍事,拍的几个片子也没什么问题。刘乡长又发现的及时,大鹏出现场那么快,医生去的也赶趟,根本就没耽误。”
“那怎么现在还没醒来?这都多半天了,少说也有七、八个小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翻的车呢。”尤春梅絮叨着,“该不会像你那样吧,一躺就是好几百天,好不容易醒来,又动弹不了。”
“净胡说,他这次和我那次根本不一样。”楚玉良道,“我那回是从二十多米的高处掉下去,头上又受了伤;礼瑞掉的那个小坡也就六、七米,他人在车里,又没伤到头部。怎么会昏睡那么多天?更不可能腿动弹不了。再说了,我多躺几天,昏睡了一段,现在不照样好人一个,什么都不影响?”
“他可是人芽芽,要是受了大伤,可怎么是好?”抽泣两声,尤春梅又道,“索性像你那样,多躺些天,醒来好人一个,也行,就怕……”
“总是胡思乱想,自个吓唬自个。”楚玉良拍拍老伴肩头:“现在*大医院医生都来了,亲自接礼瑞去首都治,这点毛病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大医生,大医院,一定能够治好礼瑞的病,肯定会让他早点醒来的。”说话间,尤春梅破涕为笑。旋即忽又道,“你说礼瑞是小毛病,那怎么还惊动首都医院大医生了,会不会是这病不好治呀?”
楚玉良轻斥道:“怎么总是钻牛角尖,总是想不开?人家首都医生能来,都是天齐的面子,是天齐和人家有交情。哪是你说的什么大毛病?”
尤春梅“哦”了一声:“天齐的面子?天齐面子这么大,一个县长就能指挥首都医院医生?”
听着刚才母亲的这些絮叨,楚天齐感觉,母亲老了,心态老了。几年前父亲昏迷不醒,母亲也急的不行,但却非常镇静,而今却似六神无主了。
“咋就跟你说不清,不是指挥不指挥的事,就是人家关系好。”楚玉良尽量耐着性子,“这不还有警察来帮忙,就是为了让咱们早点到,为了早点给礼瑞治病。”
“天齐,真的?”尤春梅又询问起了自己的大儿子。
楚天齐回过头去:“嗯,真的。”
“叮呤呤”,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出一个声音:“天齐,走到哪了?你弟弟情况怎么样?”
楚天齐回答:“刚刚下梁,如果不太堵车的话,应该再有四、五十分钟就到了。县医院已给礼瑞检查的项目没什么问题,失血也不多,血压、脉博高的也不太多,就是暂时还没有醒来。”
“别担心,市人民医院的软硬件都是国内顶尖,随车去的专家也是行业领军人物,只要到医院一检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相应方案也会立即跟上。”停了一下,对方又说,“对了,一会儿要是堵车,就让小杨把警报打开,帮救护车一同开道。”
楚天齐有些迟疑:“拉响警报,怕是不好吧?因为咱们个人,要是给您带来……”
“能带来什么?瞎多心。老叔不怕。记住,救人要紧。我这来了一个重要电话,先挂了。”对方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天齐,谁的电话?”尤春梅追问起来,“不是礼瑞的伤有麻烦吧?”
“老……”楚天齐稍微打了一个嗑巴,“老领导,就是他帮着联系的医院,他说礼瑞的伤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尤春梅不停的絮叨起来。





官涯无悔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我能不急吗
“嘀呜、嘀呜。”
“嘀呜……嘀呜……”
*市街头,警笛声交相鸣响,警车、救护车前后相随,飞快向前疾驰着。
首都这么大,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情,出动警车或救护车,包括消防车那是常事,有时更是多辆一齐鸣笛。但大多均是单一类型车种,像这样警车、救护车相伴而行,也不太多。所以看到这种情形,周边车辆纷纷避让,也不免进行猜测,猜测发生了什么事,猜测车上会是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得出一个结论:车上的人不一般,事也不简单。
根本无心理会别人的猜测,楚天齐只想着快点把弟弟送到医院,早一分是一分,快一秒是一秒。此时他也不再去想影响,只是记着老叔的那句“救人要紧”,双眼看着前方,期盼视线中现出“*人民医院”字样。
透过蒙蒙雾霾,几个期盼的大字出现在视线中,楚天齐略松一口气,心情却更急,连着咽了几口唾沫,但还是感觉咽喉发干。
近了,近了,*市人民医院已经近在眼前,警车直接驶了进去,救护车也紧跟而近。
“吱”一声刹车响过,警车停下。
楚天齐推门下车。
楚玉良扶着老伴,也走下车来。
“嘀呜……嘀呜……”,救护车依旧鸣响着,停在主楼门前平台上。
楚家三人立刻脚下加紧,向救护车小步跑去。
“慢点,慢点。”一位中年男子迎面走来。
“老叔。”楚天齐迎上前去。
点点头,正要和楚玉良夫妇说话,只见楚玉良被一女人拽着,快步奔向救护车,徐卫华便只得做罢。然后和楚天齐一道,也奔救护车方向跑去。
此时,救护车后门已经打开。门口等候的两名医务人员,马上把一张手术床推到车尾。
一张小床从救护车抬出,放到手术床上,小床上躺着带有防护设施、挂着输液瓶的楚礼瑞。
楚天齐等人赶到车前,还没看清床上病人,医务人员已经推着手术床,跑进了楼内。
“快点,快点。”尤春梅招呼着大儿子,盯着远去的手术床跑去。
楚玉良忙道:“别着急。”
尤春梅头也不回:“我能不急?”
“妈,妈,你等等。”楚天齐抓住了向前疾冲的母亲,“咱们追不上医生,一会儿再上去。礼瑞肯定先被送到手术室,我问问在哪,也简单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儿子说的是这么个理,尤春梅才收住脚步,倚靠着老伴站立。
楚天齐一指旁边的徐卫华:“妈,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老领导,弟弟来医院的事都是老领导帮着联系的。”
“谢谢你,老领导。”尤春梅深深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徐卫华急忙伸手去搀,“都是一家人,我是天齐老……领导,这是我应该做的。医院薛副院长会亲自为礼瑞检查、治疗,薛副院长是国内顶级专家,在国际上也是名声很响,你们尽管放心好了。现在咱们去十六楼,手术室在那。”
“好,好。”连声应答,尤春梅急着去拉老伴。
众人相随着,乘电梯到了十六楼。在徐卫华引领下,来在三号手术室外。大家不再说话,而是两眼紧紧盯着门头上方的“手术中”三字。
此时,站在手术室外的人们,心情都非常矛盾,既盼时间过的慢些,又怕时间太慢。盼着时间慢,主要是从心理上觉着亲人在里面时间短,伤情会较轻;不希望时间慢,是想着让亲人早些出来,既少受罪,又证明并无大碍。可这仅是人们的心理期望,时间却不管这些,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在煎熬的等待中,时间才过去半小时。
“嗡嗡”,伴着一阵蜂鸣,衣服口袋中传来震动声。
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走向一边,按下接听键:“俊琦。”
“你们到了吗?在几楼?”手机里传来宁俊琦的声音,“我刚到一楼大厅。”
“十六楼,第三手术室。我在电梯口等你。”说话间,楚天齐向电梯井走去,“二号梯。”
“知道了。”手机里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来在二号梯旁,楚天齐盯着上面不停变换的数字。
时间不长,二号梯上到顶层,又下到负一层,然后上行而来。
“叮咚”一声,二号电梯停下,轿厢打开。
宁俊琦第一个冲出电梯,急问着:“礼瑞怎么样?”
一边走向第三手术,楚天齐一边简单讲说了情况。
“哦”了一声,宁俊琦紧走几步,到了倚坐在椅子上的尤春梅身侧,轻轻喊了一声:“大婶。”
“宁姑娘,你来啦,礼瑞他……”话到半截,尤春梅又抽泣起来。
挨着尤春梅坐下,宁俊琦揽住对方,柔声道:“大婶,你放心,这个医院是全国最好的医院,这里边的医生个个都医术高明。我有个朋友前年摔了脑袋,当时血里哗啦的,还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医生给他一拍片,又是骨折,又是出血的。我们看着都吓的半死,不过人家医生说‘没问题’,立马就进行了手术。几个小时下来,病人手术非常成功,又送到icu病房监护,睡了一天多就醒了,不到一周就出了院。礼瑞伤势那么轻,肯定手术更简单,估计睡个一半天就能醒来,也许三、四天就能出院。”
“是吗?那可太好了。”尤春梅脸上立刻“阴转晴”,用手替对方去擦汗珠,“看看走的急的,出了这么多汗。”显然她信了宁俊琦的话,信了未来儿媳的类比。
三个男人相视一笑,默契的向一边走去。来在接近拐角处,三人停了下来。
看着楚玉良,徐卫华说:“楚哥,孩子的事你尽管放心,凭*的医疗条件绝对没问题。要是有必要的话,其它医院专家也能调来,到时看情况,部队医院也没问题。”
“我相信*人民医院的水平,卫华谢谢你。”说到这里,楚玉良目光扫了扫周围,压低声音,“老爷子还好吧?”
徐卫华声音也很低:“老爷子身体不错,气色也很好,就是经常念叨你,也念叨天齐。他不知道你今天来,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让把你接去。咱们先看看礼瑞情况,再看哪天方便,我带你回去。”
“好,好。”楚玉良连声应答,声音略带嘶哑,似乎眼中也有晶莹闪现。
“嗡嗡”,手机再次传来蜂鸣。
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号码,楚天齐说了声“杨梅电话”,走出两步,接通了。
手机里立刻传出杨梅的声音:“大哥,我是杨梅,你回来了吗?见到礼瑞没有?他手机怎么不通?”
楚天齐含糊的“哦”了一声:“你在哪呢?”
“我在我妈家。”杨梅语速很快,“礼瑞前天出门前,说是今天肯定回来,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都这时候了,他也没到。不会出什么事吧?他是不是回妈家了?你不在妈家吗?要不我给妈打个电话。”
“给妈打电话呀,要不我给问问。”楚天齐斟酌着用词,他尽量不准备惊动这个大肚子的弟妹。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更急,还带了哭腔:“是不是礼瑞真出什么事了?昨天晚上做梦就不好,今天中午还梦见他开车掉沟了,打电话就一直没通。大哥,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呀。老这么吊着,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停了一下,对方忽然哭了,“大哥,你现在是在医院,我听到那边的声音了。是不是礼瑞真出了什么事?”
瞪了眼墙角刚刚响过的广播设施,楚天齐想了想,尽量语气平缓的说:“杨梅,礼瑞开车时不小心,车顺小坡滑了一下,那个小坡也就三米来高。刚滑下去,就让以前青牛峪乡的刘乡长发现了,雷鹏也赶……”
“哇”号啕之声传来:“大哥,你就说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伤到哪了?”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他没多大事,就是腿上有一小点皮外伤,根本没伤到骨头。”楚天齐道,“雷鹏赶到后,医生也去了,就先把他弄到了县医院。我接到雷鹏电话时,正好快到县城了,就想着找更好的医生,便又把礼瑞转到了*市人民医院,是医院派救护车接的。”
“*人民医院?肯定厉害了吧?”杨梅哭声更大,“哥,我要去看礼瑞。”
楚天齐道:“你在阿姨家好好待着,照顾好自己,医院有我们呢。”
“不,我就要去,就要去看礼瑞。”杨梅声音中满是固执。
楚天齐耐着性子:“跟你说别着急……”
“我能不急吗?”杨梅抢白一句后,马上道歉,“大哥,我说话急,你别介意。”
“一家人不说这个,先挂了,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说完,楚天齐率先挂掉电话,长嘘了一口气。
“嗡嗡”,蜂鸣声再起。
以为还是杨梅来电,看过后,却原来是大姐家电话。叹了口气,楚天齐接下接听键。
“天齐,你不在家?爸妈去哪了,怎么家里没人接电话?礼瑞电话也打不通。是不是爸妈有什么事?”手机里传来一串提问。
楚天齐如实说:“大姐,是礼瑞开车翻了……”
“啊,翻车?”手机里传出一声惊呼。
楚天齐忙道:“大姐,别着急,听我……”
“我能不急吗?”手机里已经放出悲声。




官涯无悔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压迫神经
在接了多通电话,在等待了三个多小时后,楚天齐终于等来了“手术中”三字熄灭。
门外众人赶忙上前,围拢在门外。
三号手术室屋门打开,一名白衣长者走了出来。
徐卫华赶忙打招呼:“薛院长,辛苦了。”
冲着徐卫华点点头,薛院长边除掉帽子、口罩,边问众人:“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楚天齐与父母同时搭了茬。
“我儿子怎么样?”尤春梅急忙追问着。
“病人情况正常。”薛院长说,“选一位亲属,随我到办公室。”
楚玉良道:“天齐,你去吧。”
楚天齐“嗯”了一声:“好。”
“跟我来。”薛院长说,“徐部长来吗?”
“去。”徐卫华给出答复。
薛院长在前,徐卫华、楚天齐在后面相随,乘电梯离开十六层,到了九屋副院长办公室。
落座后,薛院长直接道:“病人外伤及拍片情况,与县医院结果基本一致,整体并无大碍。目前已经找到昏迷原因,是细微游离物压迫神经所致。”
“压迫神经?严重吗?”问过后,楚天齐补充了一句,“我是病人的大哥。”
“不严重,也严重。”讲过互相矛盾的话后,薛院长做起了解释,“之所以说不严重,就是病人整体伤情较轻,主要是皮外擦伤,脑部、内脏器官、骨头都没有损伤。而且这次压迫神经,也是偶发的,并非长期积累而至,压迫的程度也不重。伤者现在并非昏迷,只是持续深度睡眠。
也严重,主要是指压迫的神经比较特殊,被压迫神经恰是上行性*网状激动系统的中枢神经,一个极微小失误可能会引起比较严重的后果。如果换做其它神经,就要好弄的多,若是更次要一些的神经,即使暂时不弄,对人影响也不大。”
“薛院长,那该如何诊治?治疗效果怎样?危险性大吗?”楚天齐急问。
薛院长神情很严肃:“我们院的神经医学技术水平很高,在国内处于绝对领先地位,共有两类治疗方案:保守治疗与主动介入。保守治疗就是不采用医技或器械刺激,等着压迫物移位或失去压迫力而自然恢复,优点是危险性极低,失败概率约为三十万分之一,在医学领域视其为零失败。但醒来的时间却不确定,长则五、六年,十来年,或更长,在国内还没有未醒来的案例;短则一、两年,也有半年左右的个案。在病人沉睡阶段,需要给病人做肌肉按摩、补充营养液等工作。
主动介入的话,危险性也很低,而且效果非常不错,多则一周醒来,少则一、两天,两、三小时醒来也有可能。虽然虽然危险性小,但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率,所有医疗技术都是这样的。到目前为止,全院诊治同类患者已经三千六百二十一例,成功三千六百一十九例,只有两例失败。这在医学界来说,成功率已经是非常高了,但对于那极少的个案来说,却是百分百的失败,一旦失败,就意味着病人已经丧失了醒来的机会。”
楚天齐“哦”了一声,眉头微皱起来,低头思考着。人命关天不同于日常工作,日常工作可以允许有失误率,还有调整的机会,而人命却不可以重来。从对比来看,保守治疗更稳妥,但却时间不确定,介入治疗则恰好相反。从内心来说,如果是自己摊上这样的事,楚天齐更愿意采用主动介入,他可不想多年昏睡。但现在毕竟是弟弟,严格来说还不是亲弟弟,自己显然不适合替其做主。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薛院长,我和爸妈商量一下,再回复您可以吗?”
薛院长点点头:“可以。不过,在一个小时内必须予以回复。若是采用保守治疗,倒不怕耽误这点时间;可要是主动介入的话,越早越好,当然还要病人相关指标符合要求。顺便再说一下,主动介入方案分两步,第一步由医院来完成,就是采用纳米激光技术,解除压迫物。第二步一般需要家属来完成,用亲情唤醒暂时休眠的神经。当然,只要第一步是成功的,那么第二步肯定有效,只是几小时与几天的区别。”
“明白了,谢谢您!”楚天齐站起身,致谢,然后出了屋子。
楚天齐刚在十六层步出电梯,父母和宁俊琦已经迎了上来,齐声询问:“怎么样?”
“薛院长说,礼瑞只有轻微皮外擦伤,一点都未伤到大脑、内脏、骨头。薛院长还说礼瑞这不是昏迷,而是暂时持续深度睡眠。”楚天齐语气轻松,“从以往的案例看,多则一、两周,少则两、三天,病人就会自动醒来。”
“太好了,太好了。”尤春梅激动的再次落泪,抓着宁俊琦胳膊,喃喃个不停。
宁俊琦也是泪光闪闪,拥住怀中大婶,说着同样的话。
楚天齐继续说:“还有,要是想让病人醒的更快一些,就需要从亲属血液中提取一种物质,给病人输进去。”
“提我的,我是当妈的,最合适了。”尤春梅说着话,撸起了胳膊。
楚天齐急忙摆手:“妈,你不行。要求必须同性别,血型也得相融,我和礼瑞血型不一样。”
“这样啊……”迟疑了一下,尤春梅忽又兴奋的看着老伴,“你爸行,他的血型和礼瑞一样,又都是男的。”
“对,对。”楚天齐连连点头,“爸,这样,你赶快跟我下去检查,俊琦陪我妈在这等着。”
“好。”楚玉良答了一声,转身按下电梯按钮。
“放心吧,我陪着大婶,也关注着礼瑞的消息。”宁俊琦道,“刚才护士出来说,还在对礼瑞进行观察。”
乘坐电梯,楚天齐父子到了九楼。
刚一出电梯,楚玉良便问:“天齐,你刚才没有全说实话吧?”
“是。为了让我妈少担心,我加工了一部分内容。事实是这样的……”楚天齐讲说了刚才薛院长的原话,然后询问道,“爸,你说怎么办?”
略微沉吟一下,楚玉良反问:“天齐,你觉得呢?”
楚天齐据实相告:“如果是我摊上这种事,我愿意接受主动介入方案。”
“咱俩想法一致。与其昏睡等着,不如搏一搏,两千分之一的失误率已经非常低了。我一个老头子,昏睡、躺个一两年也就罢了,可不能让我儿子再遭那罪,礼瑞现在正是大好年华,要是睡个好几年,也太可惜了。”楚玉良态度很坚决,“就主动介入方案吧。”
“爸,那这事问不问杨梅意见?”楚天齐又提出疑问。
楚玉良长嘘一口气:“按说他们是夫妻,必须得经过杨梅。只是她现在挺个大肚子,再有一个月就生了,要是他过于担心,对她和孩子都不好,暂时就不告诉她了,事后我来说。”
楚天齐点点头:“好。”
“嗡嗡”,手机蜂鸣声响起。
收住即将迈动的脚步,楚天齐取出手机,看到上面号码,说道:“杨梅电话。”
“接吧,看情况再说。”楚玉良示意了一下。
楚天齐按下接听键:“杨梅。”
“大哥,礼瑞怎么样?醒了吗?”手机里的声音很急。
“暂时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没大事,你别着急,好好在阿姨家待着。”楚天齐斟酌着用词。
杨梅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哥,听你的,就不去医院添乱了,我和孩子在家等着。记着礼瑞醒来的时候告诉我,要是能和他通话更好。医院的事全都拜托你了,我相信大哥,一切由你做主。爸妈年纪大了,你也多费心。”
听着弟妹明事理的话语,楚天齐既感动也不禁伤感,他知道弟妹是把痛苦深藏在心里了,是担心给自己和父母添麻烦。他只是嘴里连连应着:“好,好。”
杨梅的声音嘶哑了好多:“大哥,治病费用你先张罗着,等回来……”
楚天齐打断对方:“你不用操心这些,照顾好自己就行。辛苦阿姨和叔叔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收起手机,楚天齐和父亲一同到了副院长办公室。
进门后,楚天齐直接道:“薛院长,这位是我父亲,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采用主动介入方案。”
“知道了。”薛院长脸上神情显得很轻松,“你们放心,在同类病例中,这个病人的情况属于很轻的。以我们现在的技术,一定会非常成功。刚才所说的那两个特例,都发生在此项技术应用之初,而且情况也要复杂的多。”
“谢谢院长,院长辛苦了。”楚氏父子同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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