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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迄今为止,唯一说过考虑给她赎身的是艾成萧,但他知道公子说过想娶她之后,再不提这事。
她鲜少想这些,今日看见喜糖出嫁,第一次对嫁为人妇产生向往。
“你在这儿干嘛呢?”一个尖亮的声音响起,打断凤儿思绪。
凤儿一回头,见一个熟悉又久为谋面的人,拎着酒壶,斜身靠在墙边望着她。
“许久未见,锦葵姐姐可还好?”
【预告】次回!
锦哥哥要破处了,但破得意外,破得emmmmmmm
公子:以后不要直cue我!
老李:不,就不。
【老李碎碎念】哈哈哈哈哈,不出我所料,这章写跑偏了!说好的凤儿疯狂暗示以后再说吧。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隔壁《探爱》,讲真,每章粗长,拆两章发完全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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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第141章 羡慕
自媚药事件之后,凤儿再见锦葵只当过路的阿猫阿狗,当然,锦葵也不和凤儿打招呼。
今天是她俩长久以来第一次对话。
锦葵拎着酒壶,径自斟满一杯,仰头喝下。
“你还恨我吗?”
“我从没恨过你。”
凤儿说的是实话,那事虽把她气得够呛,但对锦葵却恨不起来。
她知道羡慕嫉妒是什么滋味,幼时见外面的孩子骑父亲脖颈,今日看喜糖和吴风启夫妻交拜,心中翻涌的心绪,大约和锦葵见自己时相同。
女人的嫉妒有多可怕,看夫人和公子的下场就知道了。
锦葵手里只有一个酒盅,她把酒盅斟满。
“小时候,我们也曾一个碗里喝过汤。”
凤儿记得,那次锦哥儿不知从哪儿搞来一碗甜汤,拿去给她们,她,喜糖,还有锦葵,三个人一人一口,同喝一碗。
锦葵把满酒的酒盅给凤儿,用酒壶和她碰杯,凤儿抬手一饮而尽,锦葵笑笑:“不怕我再下药么?”
“我不怕,你不敢。”
这酒盅锦葵刚用过,壶里的酒锦葵也刚喝过,再说如今自己一不是处子,二有公子护着,凤儿不怕她搞什么幺蛾子。
“我好羡慕啊。”锦葵抬头望着喜糖房间的窗,悠悠说着。
凤儿也抬头看去,估摸喜糖这时,正和吴风启行周公之礼。
“我曾也有风光出嫁的机会。”
锦葵所言,凤儿有印象,曾有个东海富商极喜欢锦葵,想将她明媒正娶为自己正夫人,在姑娘们都羡慕她马上就要飞上枝头的时候,她忽然拒绝了人家,态度坚决,丝毫不见最初的兴奋与祈盼,这事在蝶园轰动一时。
锦葵深叹口气,对凤儿苦笑着:“从前我很羡慕你,嫉妒你,如今看喜糖嫁人,忽然觉得,你我的差距也并没有那么大,虽然你有娘亲,有很多人喜欢,可你我一样,都不会有永远离开蝶园的一天,即便离开,早晚也要回来。”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凤儿是真的不明白,什么叫永远不能离开蝶园,什么叫早晚也要回来。
锦葵一愣,继而咯咯咯笑起来,笑得挤出眼泪,笑得凤儿浑身发冷。
她收起笑声,呆呆望着凤儿片晌,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好吧,我又开始羡慕你了,无知者无畏,也无所烦忧。”
凤儿追问她此话怎讲,可锦葵只是笑着摇头,说了句“他们真的很爱你,好好受着吧。”就摇晃着走回欢喜厅。
他们指谁?爱我何意?
凤儿脑子又乱了,她刚想追上锦葵问个明白,却被人拉了回来。
“你和她和好了?”
公子半天不见凤儿回来,就离席来寻,见她和锦葵叙话,便躲在一旁等着。
凤儿刚想把锦葵的话重复一遍,问公子是否知道话中所指,话出口之前,临时换了一句。
“公子还想娶凤儿吗?”
“想。”
“那为何没去与我娘提亲?”
“因为你还没答应我。”
“那我现在答应你!”
她话一出口,却不知哪儿来一阵后悔,总觉得似乎说早了。
公子也一时没缓过来,嘴里竟有些结巴:“你、你怎的突然……”
凤儿指指喜糖房间的窗:“因为我羡慕。”
公子结舌:“羡慕?”
“对,羡慕,我也想红妆红烛,夫君半侧,举案齐眉,儿女绕膝,白头到老。”
与她共度余生,公子何尝不想,可润娘方才一番话,让他心中久久不平。
是啊,对凤儿来说,他是年纪大了点,说是共白头,怕是他要先白头,到时鹣鲽成双变成梨花压海棠,他大有可能先走一步,她守着冷冰冰的牌位过余生,只在清明时节与欲断魂的纷纷路上行人一起,来一包黄土前,追忆当年恩爱。
凤儿此刻满是星光的眼,第一次让公子不敢直视。
他环她入怀,像哄个小孩子,口中轻语:“今年成婚怕是赶不及,明年又不年份不利,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光去疼你。”
怀中人未搭话。
他又紧紧手臂,添上一句:“你只管放心,你想要的这些我都会给你”。
还有句话,他藏在心里没说。
“哪怕我给不了,我也会让别人给你。”
那双细胳膊终于他如愿环过腰际,小手紧抓他身后衣料,怀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四下无人,公子手偷偷探进凤儿裙底,却隔着小裤摸到讨厌的月事带。
他一皱眉头:“怎么还没干净?”
凤儿回来那天,公子急着要她,主动去栖梦楼,却发现她门口挂着红灯笼。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再说日子也不对。”公子疑惑。
确实不对,在玉见岛艾成萧一次失误,让凤儿灌下一碗军妓喝的避子汤,不想这一碗汤药打乱凤儿月信,提前来了不说,还淋漓不净。
“跟我进来,这时候还跑外面吹冷风!”
公子说着,解开自己外袍把凤儿裹严实,扯着她进屋,拉起啃鸭掌的方晋跑去一个角落。
“干嘛呀你!”
原本方晋就因为公子没拿他当人物而不悦,好容易对想用胃口的菜来缓解不快,正嚼得起劲就被他拉走,嘴里没好气儿。
公子抓起凤儿一只手腕伸给他:“诊脉!”
见他紧张,方晋忙拿帕子擦擦手:“怎么?有了?”
凤儿真想踩他一脚!
方晋热手刚搭上她腕子,就换上一张冷脸。
“你吃了喝了什么东西?”
凤儿伸手数着:“喝了酒、白鱼汤,吃了糟鹅、菜心、腌肉……”
方晋一指头狠狠杵着她脑门:“谁让你报菜名了!我是问你吃喝过什么药!”
“嗯……喝过避子汤。”凤儿心虚,说话都缩着脖子。
公子一听,脑袋差点着火:“哪儿喝的避子汤!”
方晋也火大,叉着腰问她:“对啊,我不是给过你避子丸了吗!那老多呢,够用一年了,再说没了管我要啊!自己瞎喝什么!”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抱着膀子叉着腰,低头训自己的样子仿佛两尊门神,又像两个爹,凤儿怂劲儿顿时上头,老老实实坦白交代。
公子火冒三丈,倒是方晋认为,凤儿知道从军妓那儿讨药喝还算聪明,毕竟若不慎有孕,吃苦的是她。
“行了,我回去给你开药调理,这次饶过你,以后万不可瞎胡闹了知道吗?冰坨子你也别气了,气出皱纹多少玉颜露也不管用。”
这时一个小厮跑过来叫方晋:“锦哥儿喝多了,方神医您去给瞧瞧,看着开个解酒方子。”
方晋探头一看,锦哥儿正在门外扶着石墩子吐到直不起腰,忙撇下俩人跑了过去。
公子拉起凤儿就往关雎馆走,凤儿忙说:“公子不行,我不方便啊。”
他头也不回:“只陪我睡个觉,也不方便?”
方便!方便得很!
果真公子只是搂着凤儿睡,一夜无事,俩人睡得沉沉稳稳,直到一大早被敲门叫醒。
凤儿起床开门,见门口杵着几个小倌,睡眼惺忪地问:“什么事儿啊?大清早的,门都要敲烂了。”
公子披着衣服也走过来,那几个小倌你推我搡,终于派出个代表开口。
“公子,锦哥儿和云麒……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预告】次回!乱性!
老李: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的锦!(两眼放光哈哈哈)
锦哥儿:你还我清白之身!还我!(猛男落泪哭哭哭)
凤儿:没事没事儿,给女人的第一次不是还在吗。(捂嘴偷乐哄哄哄)
公子: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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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第142章 乱性
锦哥儿出事了,出大事了。
喜宴上锦哥儿喝了不少酒,他一桌接一桌敬,一杯接一杯喝,等那小厮发现他喝多,去喊方晋来看看的时候,他已经认不清人,抓着方晋就喊:“公子别但心,锦儿没喝多!”
方晋回去抓解酒汤药,锦哥儿不想扫了众人兴致,晃晃悠悠往自己房里走,玉玫见他脚底不稳,忙去搀他,怎奈她瘦小,锦哥儿又高,眼看要被他压倒,一双手伸了过来。
“我帮你。”
那声音好听得似黄鹂轻鸣,不是云麒还是谁。
好不容易把锦哥儿拖进屋,玉玫已经累得大冬天满身汗,云麒叫她赶紧去把汗衣裳换了别受凉,再去九玄堂等着,解酒药好了马上送过来。
玉玫前脚刚走,锦哥儿后脚就吐了云麒和自己一身。
云麒没辙,只得把他和自己外衫脱了,烧热炭火,坐上水,沾湿手巾给他擦脸。
玉玫端着药进来,见他俩只穿着里衣,先是一愣,看地上脏污的衣服也就明白了,放好药,卷起脏衣服拿走去洗。
“有劳了。”云麒柔柔轻语。
“你也是。”玉玫关门离去。
云麒扶起锦哥儿,哄着他把解酒药喝净,给他掖好被,刚要走,就被他一把抓住袖子。
“别走,别走!”
刚掖好的被子被锦哥儿嚷嚷着蹬开,云麒叹口气,低头重新掖好。
“你好好睡一觉,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云麒说完正要起身,锦哥儿不知哪儿来一股力气,胳膊一伸把他拽上了床,大腿一跨把他死死压在身子下面。
面朝床板背朝他,云麒一动不能动,挣扎几下都无用。
锦哥儿在他脑后喷着酒气:“凤儿,你对我真好,你别走成吗?你陪陪我成吗?”
云麒心中一震,本能地感觉大事不妙,扭头刚要说“我是云麒啊”,直接被他一吻封住嘴。
锦哥儿嘴里浓烈的酒味,汤药的苦味,但在云麒舌尖上,全变成甜味。
他想拒绝,在蝶园里和下人私通是犯大忌的,他虽不知后果如何,但不想锦哥儿受罪。
云麒使劲儿挺拱着身子,想把锦哥儿拱下去,可锦哥儿力气大,醉酒的人又重得很,几次挣扎无果,反倒把自己力气用尽。
他这一拱,屁股不断与锦哥儿裤裆摩擦,无意中把他弄硬了。
“你想要了吗凤儿?好好,哥哥给你,我答应过要给你的,你今天就拿走吧!”
锦哥儿凌乱着说完,便扯掉云麒裤子,手在臀缝里一通乱摸,摸到一处凹洞,一指就抠了进去。
若说先前云麒尚有余力挣扎,此时后庭被他手指一入,身子彻底软了。
他咬着枕头,强忍不发出声音,小倌们后庭里常年含着的春药油登时起效,肠腔极度骚痒,让他只想锦哥儿入得再深些再快些。
“你好湿啊。”
把流出的春药油当成淫水,锦哥儿就着湿滑飞快地在云麒后庭里抽插手指,把他玩得几次要叫出来。
锦哥儿脱着自己裤子,嘴里磕磕巴巴骚浪着:“哥哥这就干你,你试试哥哥这话儿,比起公子他们如何!”伸手去云麒身下,使劲儿奔着他下体掏。
云麒已然被他弄到下体有了反应,吓得忙用手紧捂住,锦哥儿却在此时抽回手,含糊着嘿嘿笑道:“哥哥差点忘了,凤儿的穴儿暂且不能用,那哥哥就先操你小屁眼。”
锦哥儿究竟有没有醉糊涂,云麒这时也搞不清楚了。
他记得凤儿正来着月事,却不知身下压着的不是凤儿,记得前穴不能操惦记操后庭,却忘了刚刚他手指玩弄的就是后庭。
锦哥儿的紫红肉茎挤进体内时,云麒爽到咬着牙才没叫出声。
他粗得刚刚好,硬得刚刚好,连长度曲度都正和云麒心意。
与他交欢,云麒只在想象中有过,如今成真,不想却是这般情景,且仍未摆脱凤儿的影子。
但身体的痛快是真实的,自己下体的反应也是真实的,云麒忍不住一手握住自己男根,随着锦哥儿操干节律撸动,另一手挪去胸前,以防他突袭至此。
锦哥儿彻底沉醉在被紧致火热腔道吸允的快慰中,不满耳道里只有自己的粗喘和低吼,问着身下人:“凤儿怎么不叫出来?我好爱听你的叫声,是哥哥操得不舒服吗?你为什么不叫?”
无奈,云麒拿出他曾为名伶的看家本领,拟出女人的声音,开始婉转呻吟。
事已至此,随他干吧。
云麒计划,先由着锦哥儿发泄,等他完事,自己偷偷一溜,这事天知地知自己知,连锦哥儿都未必知。
事与愿违,他忘了童男子初尝人间极乐的贪婪,锦哥儿射了硬,硬了射,连姿势都没换,一口气干了他三次。
最后一管射完,锦哥儿倒头大睡,云麒腰疼得快断了,想着缓一缓就走,不成想上下眼皮一碰,再分开,已是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几个小倌整夜不见云麒,便四处找,不知谁说了句“去问问锦哥儿,看他见着云麒没。”
于是几个小倌推开锦哥儿房门,就见他俩摆着引人遐想的体位交叠而卧,屋内淫靡气味让人一猜便知发生过什么。
几人中有恰巧有两人,妒忌云麒的人气早就想坏他,便嚷嚷着要告诉公子,其余的紧拦慢拦没拦住,还是让他们敲响公子的门。
公子和凤儿迈进锦哥儿房里时,床上俩人一看就是刚醒,都正用一脸无法言表的别扭表情看着对方。
锦哥儿一见凤儿,恨不得地面马上裂个大缝好钻进去,可地不会裂,他一把扯掉床幔,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罚是逃不掉的,锦哥儿趴在院子中间,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场景,凤儿没忍心跟着其它人一起看。
她不是没求过情,可连最疼锦哥儿的夫人都说,犯了大忌就应受罚,她今日徇私,反而不利于日后锦哥儿在园子里独当一面。
夫人拿了不少钱给凤儿,让她请方晋配最好的创伤药。
锦哥儿板子挨完,只能趴在床上等过年。
他正趴着看账簿,门吱呀一声开了。
“怎么是你?”
见来人是云麒,锦哥儿忙扭头继续翻账簿。
“怎么就不能是我。”
云麒边说,边过来看他伤势,嘴里抽口凉气,坐在了一旁。
锦哥儿合上账簿,头也不转说了句:“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凤儿才有这事。”
“我知道。”
“还好,公子没罚你,不然我心里更过不去。”
云麒轻戳一下他伤口,锦哥儿嘴里嘶哈着,扭头瞪他,却见他一脸委屈。
“谁说公子没罚我,只因我是靠屁股挣钱的,他不好打烂我吃饭家伙罢了。”
“他罚了你什么?”
云麒掰着手指头:“从今日起,半年内,甭管我的客人给了多少钱,我都拿不到一个铜子儿,西边盖房往东搬砖——白干。”
“那我的月钱分你一半,不够花我再给你。”
听完云麒双手捧腮,甜笑着:“你对我这么好,真没白让你睡!”
锦哥儿脸一热,忙又翻开账簿:“没事你就回去吧,我要盘帐了。”
云麒乐颠颠出门,没走多远见凤儿拎着食盒进屋,便又折回来听墙根。
听门一响,锦哥儿不耐烦:“你怎么又回来了?”吼得门口凤儿一脸呆。
“锦哥哥,我才刚来。”
见是凤儿,锦哥儿拿账簿把脸上一挡,抬手轰她:“你走你走!我没脸见你!”
凤儿蹲在床边,把他脸上账簿扯下来,嘴里逗他:“脸没啦?我瞧瞧,脸这不还好好的吗,还是我最最亲的好哥哥呀。”
锦哥儿快哭了:“我……我答应了留给你的,但是……我……”
“你把云麒哥当成我了对吗?”
“你怪我吗?”
凤儿故作嗔怒:“怪,当然怪,怪你喝那么多酒,吐得那么脏,玉玫大冷天大半夜还帮你俩洗衣服,手都冻肿了!”
锦哥儿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抓着凤儿小手:“你果真不怪我?”
“权当你练手了罢,反正和女人的第一次,不是还在嘛。”
说罢,凤儿一吻亲上他额头,这是她第一次亲他。
从此锦哥儿多了个习惯,没事儿就喜欢摸被她亲过的那寸皮肤,至死没改。
【预告】次回!谢不懂来了,凤儿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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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第143章 再会
走出锦哥儿屋,凤儿一眼就看见倚在廊下的云麒。
俩人似有默契,并排走到后花园鲤池边,伫立静默。
云麒先开口:“抱歉,刚才我偷听墙根了,不过你怎知那事是因为锦兄把我当成你?”
“我猜的。”
凤儿捡起块小石投进池中,惊得红鲤们四散。
“园子里眼馋锦哥哥的小倌不止一二,若那夜送他回房的不是和我相像的你,我相信,他绝不会乱性。”
水面恢复平静,映照二人身影,凤儿忽然蹲下身,静静注视水面。云麒以为水里有什么,也跟着蹲下,使劲儿朝水中看去。
水中凤儿的脸忽然一笑,看向水中的云麒:“我们果然很像。”
原来她借着水中倒影,对比二人相貌。
“我曾想过,你会不会是我亲哥哥呢?”
云麒柔声慢语:“我能确定,不是。我刚出生不久,父母就因匪患被害,没有那好命给我添个你这样可爱的妹妹。”
凤儿似有些失望,又丢出一石子,涟漪荡碎水中两张清丽面容。
云麒拉她起来,拍去她手上尘土:“人有相似很正常,而且原本我们并没有这么像的。”
的确,云麒刚进园子时候,凤儿听说新来个小倌特别好看,便好奇偷偷见过他,当时真不觉得与自己如此相像。
如今二人像得仿佛亲兄妹,皆因云麒悉心观察凤儿的装扮和神态,刻意去仿效,伶人的天分又使他模仿凤儿入木三分。
模仿她,一是为挣钱,二是盼着倾心凤儿的锦哥儿能多看自己一眼。
对于锦哥儿,或许在云麒插着草标卖身救班主,锦哥儿大手一挥把他买下,又请方晋为班主诊病那日,他就已经暗生情愫。
坦诚过后,云麒跟凤儿道歉:“如若我的刻意模仿令你不悦,云麒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凤儿却小手一拍:“非血亲却长得像,这样的缘分,够不够你我拜个把子的?”
今日之前,凤儿与云麒的交情,仅限见面能叫出对方名字,今日之后,她多了个义兄。
云麒还打趣:“咱们兄妹一个名倌一个名妓,是否也太惨些。”
“这才叫有难同当。”
“记得先前有位姓谢的贵客常来找你,他眼睛与你极像,你要不要也认了他做义兄?”
“你说不懂哥啊,看他何时再来喽,再来再说喽。”提到谢不懂,凤儿还真有些想他。
不日后的除夕夜,城楼的新年钟声敲响时,凤儿已睡得昏沉,她年年嚷着守岁,年年守岁失败。
今年凤儿的除夕照往年有所不同,她的员外叔叔程言辉,没有给她包压岁钱,且人都没出现。
每年除夕夜,程言辉不论多忙都会跑来蝶园一趟,给凤儿塞红包,给润娘送礼物,然而今晚润娘巴巴等到三更,也没见他过来。
“润儿也别太过担心,程员外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才没能赶回城。”
夫人嘴上安慰润娘,实际心中也略不安。
程言辉几乎和常丰同时离开龙州城,常丰去南夷,他去东燕,论远近是东燕更近,道路也比去南夷好走得多,怎的常丰能赶回来过年,程言辉却没
有呢?
大岳人极重视除夕,在外跑商的人,除非已他乡安家,否则不论如何都会在新年钟声敲响前赶回来与家人团聚。
润娘想派人去程府打听,但又消了念头。她与程言辉好了十几年,若他家中夫人知道他不归的原因,她只会比他夫人知道得更早。
程言辉几房夫人都知道润娘的存在,除正室大娘与她有一面之缘,其余的都没见过,不成想大年初三一早,几位夫人一同踏进蝶园,急着见润娘。
“几位夫人,员外他不在我这。”
润娘以为,夫人们不顾面子来妓院是找她要人,便不卑不亢地实话实说。程大夫人最不满夫君老往蝶园跑,润娘已经做好与她厮打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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