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谢旌拱手:“得令。”
身为降将,谢旌平日沉默寡言,既不询问多余的话,也不跟军中同僚深交。
山阴谢氏百余口人已迁往成都,包含与谢旌血缘关系较远的谢夫人一脉。
谢夫人本是孙权原配发妻,后为拉拢表兄徐琨旧部,孙权就娶了徐琨守寡的女儿徐夫人。他想立徐夫人为正,但谢夫人拒绝为徐夫人之下,郁郁而亡。
谢旌快步前往宣布军令,组织后营吏士运输战具渡河,张苞也奉令带着所部八百骑士渡河,四散开来侦查四周,驱逐魏军游骑。
张苞渡河不久,关平派来的一营骑士抵达营地,也被田信投放到对岸。
而马岱率领的三营牙门骑士正经过望花亭边缘的芦苇地带,旗帜招展不做隐瞒。
望花亭,清晨时露水极重。
这里头顶是澧水,西南是堵水,南边历水,正东有万余亩湖泊,再东是扶予山。
黄巾、袁术、张绣等一系列战争摧毁了望花亭周围的农业,湖水周围的良田废弃,已被成片的芦苇蚕食,仅仅芦苇就有两三万亩。
密集芦苇丛中,徐商所部魏军三千余人不见一点踪迹。
徐商坐在一堆芦苇上吃干粮,就听远处有马嘶声,不多时斥候弓腰钻来:“将军……”
斥候干咽一口唾沫,语腔颤抖,努力压低声音没让更多人听到:“骑军,左将军马孟起麾下的凉州骁骑!”
刚缓一口气,斥候被徐商拉到面前面前,脸贴脸:“多少骑?”
“彼四五百骑一阵,足有四阵,约有两千骑。在前领军的是牙门将军马岱,历水有船,正卸载步军,恐是马孟起所率左军大部。”
“两千骑?”
“马孟起所部左军?”
徐商颇感沉重,召集军吏询问:“右将军命我军抄击历阳,绝田信归途。然此刻马孟起亲督左军已出历阳北上,其先锋两千骑已过望花亭,再有两刻就能抵达澧水岸边。”
周围军吏一个个蹲伏在地,随着太阳升起,潮湿环境下一个个汗流浃背,脸上渗汗。
徐商指出目前关键:“我军若潜伏待马孟起左军过望花亭,再抄击历阳……恐力有不逮。若是点燃狼烟向右将军示警,马孟起转身来攻,我军必覆亡此间。”
马超带着左军主力都来了,后面肯定有源源不绝的军队,说不好关羽的前军已经在襄樊一带蓄势待发。
这个时候点燃狼烟示警会暴露自己,引来马超的围歼;若继续潜伏坚持预定计划抄击历阳,那肯定会跟后继汉军撞上,一样会死的难看。
一众军吏忧虑不已,徐商也是不解,纳闷。
徐晃已经透底,徐商身为将军自然知道一些大概的猜测:这次来南阳的是汉军偏师,汉军主力会东征孙权。
难道刘备、孙权另有默契,汉军从南阳北伐中原,来一个围魏救吴?
徐商所部患得患失没有主意时,徐晃正率领四千人离营,正在往五十里外的徐商空营行进,已行军三十里。
出乎徐商预料,马岱过望花亭后向北调头,直扑堵阳而去。
三国骑砍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斩
此时此刻的武昌樊口,宗预再一次出使江东。
孙权已遣徐盛、蒋钦增援周泰布防于濡须,此次他将亲率中军返回建业。
樊口码头,宗预与孙权离别时把手而言,颇有些不舍,以坚定的口吻说:“左军已北调南阳,扈谷亭侯为先锋兵发堵阳,想来捷报不日将送抵江东。待汉王抵江陵,关侯将提前军出南阳,汇同左军攻中原之地。”
“在西则有右将军出陈仓虚张声势,关侯亦会分兵进攻伊阙,与右将军夹击关中。”
“曹休、张辽、臧霸虽自号三十万,外臣以为其不过十万之众,以江东舟船之利、险要地势不难抵御。还请吴侯再三宽心,我军夹击关中北伐中原,一虚一实,必教魏军疲于奔命,可解江东之围。”
这是对诸葛瑾的回应,诸葛瑾跑江陵索要援兵,指责关羽不发援军有违同盟之义。
这才有宗预第二次出使武昌,前来申告一件事情:不要担心,不是不发援兵,而是我们有更好的制敌战略,你们只要防守就好。
孙权面有宽慰之色,轻握宗预温热的手:“德艳,张辽已破东关。值此江东人心散乱之际,孤颇不自由。若行事有差,还请汉王谅解。”
宗预脸色一沉,随即微微颔首:“外臣明白。”
“德艳,就此珍重。”
宗预松手,怅然若失的模样。
孙权登船后,站在甲板上与宗预相望,随着鼓号声响起,孙权所乘的五彩龙舟缓缓离岸。
两个人一个依旧站在甲板,另一个伫立在码头。
等视线被其他船遮蔽时,又很有默契的转身,孙权问:“魏王考虑的如何了?”
从船舱里走出的满宠有些不适应强光,半眯眼:“吴侯已弃东关,可见诚意。魏王愿以合肥相酬。”
“满伯宁,马超移镇南阳,关羽随时可北上助战。此二人乃当世熊虎,恐非徐晃、张郃能抵御。”
孙权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叠帛书递给满宠:“我料徐晃必然败绩,恐有丧命疆场之虞。我已将劝进表章交付周幼平,周幼平进据寿春时自会送呈魏王案前。”
满宠翻开帛书,见是孙权的聘书,为孙登求娶曹丕的独女,愿举江夏郡为聘礼,求九江郡为嫁妆。
这个比孙登大两岁的女儿,很得曹丕、曹操喜爱,大前年征孙权时,曹操就带曹叡兄妹在身边解闷。
船队顺游而下,抵达柴桑口时停下,蒋钦、徐盛二军就驻屯在这里的鄱阳湖。
这里本是最初始征讨江夏黄祖的驻屯据点,废弃已久,现在再次启用。
满宠在北岸下船,将孙权的聘书及自己的看法发往许都。
而这个时候,徐晃已统本部四千兵险之又险的进驻徐商空营。
徐商营地距离堵阳城有二十七里,中间隔着澧水两道支流。
徐晃登高而望,可见河对面汉军骑士两百一阵,星罗棋布足有十阵,恰好堵死吕建后撤归途。
吕建若退,估计刚跑过澧水,就会被汉军以逸待劳的骑士迫降。
“以烟火为讯,传令徐商夜袭敌营。”
徐晃做出指令,全军卸甲休整。
吕建再不济,手里还有三个营两千多人,有堵阳城墙,怎么也能守三天。
堵阳城西二里处,田信大张旗鼓设立两重帷帐,帐中升起七杆战旗:左将军、左军副将、扈谷亭侯、虎牙将军、龙骧将军、牙门将军,就连文厚带来的文聘‘讨逆将军文’也立在帷帐中。
全军饱餐,他领着部曲亲兵混入甲兵阵列中,随着鼓声响起,一同推着棚车、云梯缓缓前进。
林罗珠领中军营从正面攻,田信混在这里;南面摩崇领前军营,由谢旌督率攻城。
“这应是试探之举,亦不可大意。”
“待敌接近,再攒射其军吏。”
“敌云梯共有八架,投以草束沸油焚之。”
“焚其云梯,其自退也。”
吕建布置防护,堵阳是一道没有护城池的小城。
麦城周长五里,堵阳周长不足四里,算上女墙高不过一丈五。
如果不穿戴铠甲,以田信如今的体能,可以轻易翻越这样的城墙。
中军营攻城序列,李基投降后改编为百人将,此刻一身铁札盆领铠,双手提戟走在本队右侧,以余光盯着本队军士。
矛戟手推动独轮棚车,棚车后挤在一起穿戴两裆铠的弓弩手,每一辆棚车就是一个攻击单位;余下则是持大橹的短矛兵,再要么就是突阵攻城的剑盾、刀盾……以及倒拖方天戟信步而行的田信。
那杆引人注目的方天戟此刻就拖在地上,让李基看着心疼不已。
外围,张苞领本部八佰骑分列堵阳南北两侧,他在人群找到田信,死死盯着。
田信身侧左右,依旧是持剑盾的田纪、王直,两个人也穿着铁札盆领铠,扎虎皮腰围,田信的部曲亲兵背后皆挂巴掌大虎皮负章。
“立盾!”
“擂鼓!”
几乎瞬间,双方距离二十步时弓弩齐发。
穿戴两重铠甲的甲兵依旧低头推云梯上前,中箭也多支撑,实在重伤也要跟着云梯。
“哆!”
田信当面的云梯抵近城墙五步处,指挥云车的军吏拉扯绳索,微微前倾的云梯加速下降,带着三道挂钩,还悬挂配重石的云梯扣在城头,三道挂扣死死卡在女墙垛口。
云梯宽足有一丈八尺,长有三丈余,是个坡度平缓的平面!
“进!”
严钟呼喊一声,百余部曲亲兵抬盾前进,连弩架在盾上,立盾在云梯两侧压制城头。
田信戴铁面具不发一言,青釭剑、白虹剑悬在左腰,腰间铃铛响动已被双方怒吼声掩盖。
一捆捆浇了沸油点燃的草束从女墙后抛出,沸油溅落,引燃云梯。
见当面四架云梯先后被点燃,吕建狠狠松了一口气。
也穿铁札盆领铠的他不由亢奋,游走城墙大声呼喝:“不必节省箭矢!”
田信瞥到游走城墙上的唯一喊话的吕建,顿时踏步踩踏燃烧的云梯冲锋,也就六米长度,火苗高不过一米。、
随着他冲锋,身后督兵的严钟更是厉声呼喊,当即两杆战旗树立:虎牙将军,扈谷亭侯。
田纪、王直紧随田信之后,更多的部曲亲兵踩踏火焰阔步冲锋,各处云梯甲士也是亢奋呐喊,鱼贯冲奔。
仅仅踩踏四步,田信就跃到城墙,刚落地提戟当胸搠死一人就奋力前推,身后王直、田纪几乎同时落地,挥动扬剑大肆砍杀。
吕建一口气还没换上,就见田信冲到自己十步内,顿时亡魂大冒,望着方天戟失声尖叫,以至于两腿沉重,麻痹不能动。
何止是他,一些魏军见到传说中斧头一样的方天戟就腿软、手软。
田信此刻却不会心软,方天戟在手大力劈斩,一丈半宽的城墙恰好够他挥舞,所到之处无不立毙。
城下李基、虞忠仰头看着城头田信所向披靡无人可挡,一个心中凛然当即振奋,不忘督促部伍;另一个是初阵,恐惧尽去,热血沸腾不受控制提矛冲奔,踩踏着火焰渐渐衰弱的云梯冲到城上。
田信每踏一步,方天戟就是一击,每击必能劈斩中两三人。
不论盔甲、盾牌、矛杆,又或者手臂、腿、腰杆,都被方天戟切断。
亲兵团团保护的吕建只后撤了五六步,就被田信追上,一戟刺穿胸口,胸前精铁札甲仿佛纸糊。
吕建还没感受到疼痛,田信弃戟抽出青釭剑顺势横斩,吕建护颈的盆领铠被斩开部分,田信反手又几剑,斩下吕建首级。
而吕建身后的亲兵、军吏已然看傻了,无有敢上前的,眼睁睁看着田信一连五剑斩下吕建首级。
田信挥剑劈斩时,铃铛清脆作响,摄人心神。
大概,关羽阵斩颜良时,颜良身边的亲兵、吏士也是这样懵懂状态。
三国骑砍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名
吕建首级坠地,守军纷纷跪伏乞降。
“取得一场胜利。”
“随身武器品质提升。”
方天戟累积强化四,青釭剑强化一,白虹剑强化一,挂在腰后的一对流星锤不在强化范围。
田信拄戟远眺东北约三十里处,那里隐约是一个点,这个点周围是开垦的麦田,隔着遥远距离来看,麦田仿佛盛夏墨绿树叶落在那里。
等城门开启,林罗珠引着大队步兵涌入城中接管各处时,田信才返回简陋的城楼。
城楼只有一层,储放大量箭矢、草束。
田纪上前为他卸甲,前后登城拼杀还不到三分钟,也就两分钟出头,田信已汗出如浆。
铠甲内的细麻绛袍,袍内七层粗帛缝合的征衣此刻已被汗水染湿。
田信披一领斗篷在城楼里散步,以放松肌肉,手举葫芦饮着红糖水,呼吸粗沉平缓。
越来越像奥特曼,全力战斗时间也就在三分钟左右,五分钟应该是极限。
还好有健步天赋减缓体力消耗,也有铁骨提供体力恢复。
现在正处于一个瓶颈期,铁甲、方天戟对自己的负荷太大;而天赋提供的加成又有些不足。
如果放弃方天戟,持剑盾厮杀的话,战斗时长可以延长到三十分钟。
等身体放松,体温恢复正常后,田信才坐在一捆干草上思考这个问题。
要么暂时放弃铁札盆领铠,再要么放弃方天戟。
不然遇到拉锯战自己无法突破,或者被围不得不厮杀,那自己会被拖死、耗死。
方天戟越用越顺手,铁锹抡圆了都能劈开脑壳,更别说这六公斤的另类双刃斧。
若更换铠甲,新的铠甲、头盔负重最好以四十汉斤为限。别像这领铁札盆领铠,仅仅一个密不透风的头盔就有十二斤重,算上甲身、胫甲足有近百斤。
没错,仅仅是这套铁札盆领铠就重二十四公斤左右。
哪怕今后体力、天赋等级提升,有一点是难以避免的,是身体散热。
越好的盔甲越是封闭,散热性越差。
身体做功越大、频率越高,产生热量就越多。
强击天赋的重要性就此显露,这是增幅伤害的,增幅的这部分伤害不会让身体产生更多热量。
控制力量爆发,靠后期强击天赋来增幅输出的力量,再通过神兵利器最大化减少力量流失……这样就能持久作战,不至于自己崩溃。
他思索这种与当下战场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时张苞登城,进入城楼里静静等候,不敢干扰田信的思绪。
田信下意识举起葫芦饮红糖水,糖水已空,遂拿起另一葫芦糖水拔开塞子饮一口,见到张苞:“孟兴,何事?”
“哦?”
张苞恍然惊醒,说:“将军,徐商所部不知所踪,马将军推测徐商所部应匿迹望花亭芦苇丛中。徐商之营垒,已被徐公明占据。”
田信回头看一眼门框处的阳光、阴影推算时间,又问:“现在午时几刻?”
张苞急着回答:“将军一刻内攻城,如今大约午时六刻。”
午时六刻,也就是中午十二点半。
田信又问:“还有多久天黑?”
张苞不假思索:“约在酉时七刻,还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我想再拼一回。”
田信说着起身走出城楼,城墙上大小吏士席地休整,降军已被收拢在城内,正由相关军吏统计造册,也有军正官检验各队军功。
见他出来,远近吏士纷纷起身,就连城内聚集起来扎堆盘坐的降军也都争相站起,仰望田信身姿。
“距离天黑还有三个时辰,徐晃今日行军五十里,正驻屯三十里外的营垒中。”
田信站在女墙上,左手拄着扈谷亭侯战旗,对围到身前的军吏说:“我军行十五里路破此城,若再行三十里路,前后四十五。与徐晃所部一样,皆是疲惫。”
“而他只有四千之众,骑不及三百。而我后继之军源源不绝,又有骑士三千,挟破堵阳之大胜,倾力往东,必能围徐晃孤军于营垒偏隅之地!”
“围住徐晃,他插翅难逃!”
“今日不破他,明日必破!”
“大小吏士舍弃杂物,备两日之粮,随我向东擒斩徐晃!”
他说着右臂举起:“我军必胜!万岁!”
刚挤到前排的虞忠振臂嘶喊:“万岁!”
田信再振臂,咧嘴洋溢笑容:“万岁!”
他再三振臂引导,可惜只有万岁山呼传遍城中,并没有什么万万岁。
随着他抬手虚压,亢奋的吏士情绪激昂,望向田信的眼睛里含有光芒。
田信笑着说:“我与诸君相约,破徐晃后,我军先呼万岁,再呼万岁,三呼万万岁而止!待破徐晃,我将奏请汉王,赐我军号万岁,以为诸君贺!擒斩徐晃,我就铸万岁金币,不拘吏士人人俱有!”
一人一两金,此刻参战能有三个营两千人,大约一百三十斤黄金就能应付赏赐。
再翻一倍的话……徐晃值这个钱,关羽不报销,刘备也会报销的。
右将军徐晃是名将不假,可虎牙军上下吏士并不怕他。
前将军张辽是名将不假,可……真的能令江东小儿止啼。
左将军张郃是名将不假,可始终缺乏独领三五万兵马并取得大胜的实质战绩。
后将军朱灵是名将不假,可却是一个被曹操、于禁剥夺军权,却不敢吱声的空架子将军。
徐晃身后的车骑将军陈侯曹丕,威名赫赫不假,可却是荆州军手下败将。若不是樊城一战时田信中箭,说不得曹仁的头颅已摆在江陵城头风干了。
名将除了平稳发挥这一基本素质外,就靠名声来鼓励己方士气,或威慑敌方。
名声,是战略资源,也是战术资源。
别人不了解徐晃,有关羽讲解,田信自然了解徐晃的一些招术。
这是个作战风格稳健的将军,能把斥候派到百里之外,所以徐晃的眼睛很亮,无愧徐晃公明这名字。
而接战时,徐晃又喜欢示敌以弱,擅长田忌赛马的战术,用六成兵力跟你八成兵力打消耗,等都拖成疲军,再以绝对优势的预备队打强势反冲锋。
一般的军队根本防不住这一手,一溃就彻底溃了。
田信目送大小吏士散去备战,他一跃下女墙,从矛杆上取下吕建血淋淋头颅,用魏军旗帜包了,提到城楼里。
虞忠紧步跟随,田信来到桌案前,虞忠已取出一片帛书铺好,研墨。
张苞也凑上来,眼睛盯着田信捉笔的右手,准备研究笔法。
田信书写:“已破吕建,进围徐晃在即,将请南阳各军助战。四月夏衣缺帛四千匹,另请君侯拨付粗帛二百匹,漆二十斤,欲研制绢甲以自用。”
随即隔几行再写:“可使郡尉邓辅守宛,魏军人少,宜速来。”
随即取出虎牙将军印分别盖上,拔出腰间青釭剑裁断这两份帛书,转手递给虞忠:“分别发往宛城、江陵,传吕建首级于宛城、新野、襄阳后送呈江陵。”
三国骑砍 第一百一十三章 烟
两个时辰后,随着罗琼率虎牙军另两个营抵达,虎牙军四个营渡过跨过两道支流,出现在徐晃营垒北二里。
一营列阵警戒,各营、各队席地而坐,就地生火取水用餐,休整。
徐晃所在的营垒地处澧水两道支流汇合、转向之处,西北、南、东北都是澧水,而田信悬兵西北澧水河畔,东北归途上则是马岱率领的两个骑营。
张苞督率两个骑营隔着澧水与徐晃相望,从这里隔断失踪的徐商所部归途。
而历阳方向,徐祚率领两千水军轻装行进。
营垒中,徐晃趴在六尺高版筑土墙上观望北面田信,那里田信披甲盘坐在火堆旁烧烤胡饼,端着热汤伴着吃。
四个营建制分明,三个营休整,一个营严阵以待;东北澧水两岸马岱依旧是分骑军为散阵,每阵百余骑,宛若蹲伏等待战机的群狼。
“云长女婿倒是有李广风采。”
徐晃感慨一声,嘱咐身边司马高迁:“我军营垒坚固,引澧水入濠,远在堵阳之上。待到半夜,彼攻坚而不下,士气已泄又值疲倦乏困,那时我军两路伏兵至,三面夹攻必能破敌。”
田信与司马谢旌,营督林罗珠、摩崇、杜翼、第二秀四名营督谈话:“马岱协助我军割了三千捆芦苇,此物不必怜惜,尽数填其堑壕。”
“我将率三营攻坚,第二秀留守营地休缓气力,不论战况如何,你部钉死此地,守住我之脊背。”
第二秀拱手应命,田信又看谢旌:“司马率杜翼一营佯攻。”
这两人应下,田信目光在跃跃欲试的林罗珠、摩崇二人之间徘徊,落到林罗珠身上:“中营先发,填敌营堑壕。”
林罗珠慷慨应诺,摩崇将失望写在脸上,他是个性格凶暴的人。
田信不放心让摩崇去做细致的工作,摩崇去做,肯定会造成不必要的己方伤亡。
待酉时二刻,阳光不再刺目时,田信起身抱着腰鼓轻轻拍打鼓点,远近鼓吏纷纷起身敲鼓。
鼓点声中杜翼、林罗珠两个营推着独轮棚车缓缓前进,棚车上除了竹棚,还有堆叠的芦苇捆,每捆芦苇在百余斤左右。
还有一些芦苇扎绑成更大的捆,几乎等肩高,直接由军士推着滚动前进。
马岱跟着马超从少年时从戎,大小战役打了二十年,经验丰富。
田信还未做出相应的准备,马岱就带着所部骑士收割芦苇。
澧水支流西岸,文厚与阴化眺望开始进攻的虎牙军,俱是神色不自然。
田信竟然这么大胆,天黑不敛众自守,反而要压着徐晃打……徐晃是好应付的?
这个时候张苞分出关平派来的那一营骑军向南接应,徐祚引着两千轻装水军弓弩手正贴着堵水行军,警惕望花亭芦苇丛中可能存在的魏军伏兵。
随着视线渐渐昏黑,徐商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祚这轻装的两千弓弩手从自己面前快速通过。
相隔只有三四里地,他们现在杀出去,徐祚带人逃到堵水西岸即可,反正堵水已被筑坝拦截。
可一旦显形,还是冲锋进攻的离散阵型……若侧翼遭到近千骑的突弛,机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至于保持队形发动冲锋……有这个军纪、训练度的话,徐商早带人杀出去了,又何苦蹲在这里喂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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