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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是,末将明白。”
田信郑重应下,关羽目光落在关平脸上:“定国率本部入驻郾城,以接应左军。”
关羽又看向左参军庞林:“我欲调湘江水师北上,驻屯宣池,以行周转、运输之事。”
庞林也起身应下,这样一来,左军成建制的军队都调到汉水北岸,就剩黄权手里十八个散营在洞庭湖周围种地。
不同于满编转移的马超、田信、关平,随着夏收完成,雷绪、孙朗所部会渐渐恢复满编。
潘濬这时候询问:“关侯,何不起用南阳、南乡郡兵?文仲业麾下亦有两千余健儿,合南阳豪强义兵、郡兵,可得两万之众。”
“南阳初附,宜休养民力。待秋收后,再启用不迟。”
关羽回应一句,又巡视众人:“明日谁愿出使武昌?”
南阳安众人宗预起身:“下官愿往。”
关羽看一眼杨仪,对潘濬、马良说:“承明、季常制备公文,威公、孝先留下议事。”
众人起身散席,田信与杨仪跟关羽到府邸侧厅,关平也一同跟随。
侧厅里烧着地暖,关羽端坐主位后疲声询问:“威公,今粮秣可度支几何?”
杨仪对关平、田信稍稍拱拱手,声音清朗回答:“南阳、南乡二郡空虚乏粮,豪强富庶之家亦无所存。南郡、荆南各郡尚有余粮可征,五月前应能募集三十万石;四月前仅能募集十五万石。”
关羽这才说:“正因如此,曹丕舍弃南阳,文仲业不得不附。因二郡及文仲业乏粮,此刻无力动员。若运粮于彼……呵呵,有些不美。”
粮食这么紧张,自然应该让嫡系野战部队吃饱喝足。
军屯耕种绝不是什么好工作,军队的素质、意志都会衰退,耕地时更不可能顿顿吃饱。
唯有聚集在军营里,才能顿顿吃饱,以日常训练、游戏保持体力充足,精神丰沛。
关羽摆摆手,杨仪继续说:“今我军储粮有米麦三十二万石,豆七万石。入春以来水草丰茂,豆料支出可节省近半。”
“荆州军有八万,今日调动后,有四万披甲吏士每月军粮支出六万石;余者支出三万石,共米麦九万石,豆两万石。”
“本月下旬后军将移镇荆州,四月时军粮支出将在十三万石,豆三万石,五月时汉王率中军抵达,军粮耗费十九万石,豆五万石。”
杨仪轻叹一口气:“六月时,我军军粮将有二十一万石,豆料缺额三万石。期间若魏增兵,我军增派甲兵,那六月初存粮至多不过十五万石。待那时,荆州将有十八万大军,每月需要军粮二十八万石,豆料八万石。”
他看向关羽,神色认真:“君侯,至六月,军粮缺十三万石,豆料缺十一万石。”
荆南多种植水稻,又因为战争导致长江以北的冬小麦种植延后,多改为春小麦。
小麦减产是必然的,水稻又晚熟。
关羽眯眼:“这还没算大小官吏月俸,也没算三万余降军口粮。若是将万余江东军交还江东,换来的粮食也仅够维持官吏俸禄,降军口粮。而这批降军,已留不得,该置换军粮,以全同盟之义。”
关平问:“父亲,江东每月输米于荆州,可是要反悔?”
“魏军大举来攻,江东自顾不暇,哪里还能运输军粮?我军若强索军粮,反倒会给孙权背盟口柄。”
关羽说着看田信:“孝先,孟起有宛城之坚,足以固守。我所虑只有孝先这一路,不论堵阳,或者历阳,皆小城而已。徐公明用兵严谨,喜步步为营之术,孝先亦当谨慎对待。”
田信郑重应下,看来曹仁、徐晃真的开始动员军队了。
南阳贫瘠令人发指,颍川也强不了多少。
这是汉、魏双方勒紧裤腰带打仗,估计除了军队、官吏、豪强之外,余下的人都得饿肚子。
国运之战,兴许就在今年。
想着一叹,关羽看他,田信解释说:“魏军不恤民力,我军即便大破敌军,也无法就食于敌,今岁进据中原、关中无望。魏军布置,可谓毒辣凶残。”
自己没有充足的粮食储备,魏军控制的关中、中原也因战争穷的叮当响,打赢了还真没一点好处。
江东的粮食,真的是天下时局变动的最大变量。
也不敢想象,十八万大军聚集在荆州,又从益州运粮……虽说顺江而下虚耗很少,可这种形势不改变,那荆州、益州都存不下粮食。
而魏国的河北却能长久休养民力,还有青徐二州。
失去江东的粮食,面对被曹操移民搞废的关中、中原,真让人感到头大。
或许徐晃、张郃这次进军南阳,就是为抢粮、破坏生产来的。
把南阳郡弄成淮南一样的第二个无人区,那荆州军北伐的困难将直线上升。





三国骑砍 第一百零五章 遣归
早前曹丕、孙权之间依旧讨价还价没完没了。
曹丕忧愁,孙权也忧愁。
行动力极强的曹丕则跑去咨询新封的魏寿乡侯贾诩,请教良策。
至于孙权,就算想设立一个吴寿县用来封国家栋梁为吴寿亭侯、吴寿乡侯,估计也就想想而已。
关羽水淹七军以来如蒙神助,已让汉寿这个地名混合流行的占卜、箴言有了另类的韵味。
魏寿乡侯贾诩提议后,曹丕又询问卫尉程昱,程昱也支持贾诩的意见。
这两位出门坐抬撵的老人,一个毒,一个狠,给曹丕的建议自然是很实用的。
于是一场起于关中,颍川、汝南、九江、青徐的战线被曹丕组织起来,而极具行动力的曹丕则在三月初亲率大军出邺城,前往许都,并巡视沿途的青徐。
青徐二州的牵招、臧霸若不想反,只能低头服软,接受新的调令。
曹丕的行动力真的很强,强的令人发指,尤其是杀人方面。
曹植有个挚友叫丁仪,支持曹植夺嫡,魏讽之乱后,曹操以丁仪接替魏讽担任丞相府西曹掾,可见器重、信赖。
可曹丕一月底继位魏王,二月初就将丁仪杀死,并诛满门。
因为诛杀了丁仪兄弟满门,许多人不清楚丁仪的来路。
首先,曹操之前的正室夫人是丁夫人,夏侯渊的妻子是丁夫人的妹妹。丁夫人无子,收养曹昂,曹昂成为嫡子后战死宛城,丁夫人跟曹操闹离婚,曹操屡屡道歉也没用。
丁夫人这么有底气,不仅在于娘家强势,也在于曹操的母亲姓丁,丁家是不逊色曹家的谯沛门阀,两家世代交好、联姻。
若不是曹丕破坏,曹操就将清河公主嫁给了好友之子丁仪。
曹丕以令人反应不及的速度诛杀丁仪兄弟满门,威慑性十足。
名门出身、世代姻亲的同乡,跟谯沛各家关系亲密又如何?
还不是说杀就杀,一杀就是满门?
魏讽之案中诛杀再多的人,也没几个谯沛人,现在曹丕用丁仪兄弟的头颅,彻底震慑了所谓的元从乡党。
之后亲率大军前往青徐逼迫牵招、臧霸,大军在津口排队渡黄河时,有军吏争先。当即被行军长史贾逵斩杀,大军肃然,军容顷刻间齐整。
就这样,曹丕率领大军抵达谯郡,传召臧霸,并派人拜牵招为持节护鲜卑校尉,让牵招直接去北方上任。
曹丕继位时,臧霸迁镇东将军,进爵武安乡侯,都督徐州诸军事,所以牵招目前只督青州军。
雒阳左将军张郃、叶县右将军徐晃、合肥前将军张辽,后将军朱灵是个空架子随行充当高级幕僚,汝南镇南将军曹休都在动员军队,青徐军队没有得到诏令,尚未动员集结。
摆在臧霸、牵招面前的选择并不多,谁也想不到曹丕敢率领大军离开邺城,来到疲敝的中原。
八天时间抵达谯郡,与徐州之间就隔了个彭城国,你是臧霸,你怎么选?
臧霸自然是飞骑抵达谯县,积极请战:“大王若肯听臣,使臣将步骑万人,必能横行江表!”
曹丕自不会让臧霸带着军队去前线,耗费这么大成本,冒着风险离开邺城,目标不正是臧霸?
就此迅速解决将要生变的青徐各军,而魏军各线积极备战。
尤其是雍凉都督曹真,一边派将军费耀出兵凉州,征讨反抗的曲演等人;曹真本人由长安转移到陈仓,防备益州接应之兵;张郃则从雒阳出兵,与徐晃合兵一路来攻。
右将军徐晃假节,为正军,左将军张郃为偏军。
至于分兵走武关,配合徐晃夹击南阳……这个操作有些浪。
曹丕解决青徐军的时候,诸葛瑾来到江陵,拜见关羽。
这是外交大事,关羽顺手将潘濬、马良喊来,一同参与会议。
诸葛瑾奉上使书:“今魏王曹丕使镇南将军曹休、前将军张辽并为先锋,此二军不下十万之众。曹丕亲率河北、青徐之兵二十万为后继,将征江东。我主忧虑,恳请汉王发兵助战。”
“子瑜先生,发兵江东乃是大事,需汉王裁定。”
关羽语腔温和,捧着孙权亲手所书的正式使书,孙权要求有三项,第一是求援,第二是讨要全琮等被俘将士,第三是送孙大虎来还太子孙登。
求援之事不能拒绝,是可以拖的,等刘备来做决定。
援兵少了没意义,援兵若有三五万之众,才有一定积极意义。
但派援兵去江东助战,风险太高,也只有刘备能承担这个责任。
全琮等被俘将士已协助荆州军完成春耕,现在留着也没用,唯一价值就是换取江东的粮食。
这也是结盟时早有约定的事情,只要孙权给的粮食达到预期,这批俘虏随时可以移交。
特别是孙权为维护盟约,拒绝曹丕招抚引来魏军讨伐的关键时刻里,这批俘虏更不能扣留。
只是交还太子孙登一事,让关羽迟疑。
孙登扣在江陵有用么?有一点用,但用处不大,起不到关键因素。
孙登的年纪太小,母族在江东没有影响力,本人更无影响力……所以他死了,不影响江东的稳定。
看完使书,关羽递给马良、潘濬阅读,说:“遣还俘虏乃早有约定之事,我等可以做主。发兵救援江东,遣还孙登二事皆需汉王裁定,宜非我等擅专。”
诸葛瑾脸上焦虑真情实意:“关侯,吴侯将统大军移防濡须,恳请关侯通融一二,使太子亲镇武昌。今两家已结累世姻亲,何复疑虑?”
“汉军骁锐屡破魏军,若有万余汉军增援江东,可振我军士气,亦能威震魏军。此固两家友好之举,魏人见两家亲密无间,无机可乘自会退兵。此不战而屈人之兵,恳请关侯明鉴。”
“瑾也知调兵乃是大事,请汉兵援助江东,也非急于一时。然太子镇守武昌,此巩固国本之举,能振军心,急如救火不可拖延呀!”
他的话有理有据,关羽问马良:“季常如何看?”
“关侯,良以为送吴太子归江东,系急事,不可拖延。”
扣着孙登没实际意义,反倒会激起江东普遍的厌恶、抵触心理,孙权也不缺儿子。
留着反倒会给孙权口柄,放回去也起不到正面效果。
马良提议,关羽又郑重询问潘濬,潘濬也只得表态,附议。
援兵是不能贸然答应的,孙登可以给,想要全综这批俘虏,就拿粮食来换。




三国骑砍 第一百零六章 米
三月十二,最后一批吴军俘虏集结在江陵城外的码头处,这批俘虏以将校、军吏为主。
此刻他们正协助搬运粮食,将码头卸载的粮食搬到护城河停泊的小船。
江陵南城距离长江只有三里,但护城河却浚通汉水……没错,就是这么神奇。
江陵西城没有护城河,南面护城河西引沱水分流的活水,以东护城河连接北护城河,从这里通往云梦泽湖泊,湖泊水系繁多,有一条能途径汉水南岸的竟陵,也就是刘璋的老家。
从竟陵入汉水最北的支流,距离汉津不足十里路程。
只是春夏之际有枯水期,这些繁多、复杂的小河道只能航行小船、竹筏。
长江也有枯水期,江陵西边是枝江县,之所以叫枝江县,是因为长江出三峡后在这里如树枝一样分杈流淌,最主要的水量向南汇入湘江,到巴丘再重新汇聚。
四月、五月枯水期时,江陵与南岸的江陵中州之间的江水平缓,可以轻易架设浮桥。
此刻吴军俘虏搬卸军粮,田信不时抽检,这批军粮是他要带到南阳食用的。
抗麻袋的全琮经过时挖苦:“今两家交好结累世之亲,田君侯又何必如此谨慎?”
田信手里正拿着一把未脱壳的稻米轻轻嗅着,回头嘱咐跟在身边的虞忠:“江东之米掺杂少量沙土,部分稻米是陈年老米,并生有米虫。转告诸葛子瑜,就说再加一成米,不然扣押全琮、孙谦等将校。”
虞忠看看全琮,又看看田信,拱手:“喏。”
田信将米装回袋子里,对喘粗气神色忿忿的全琮说:“你可是要讥我小人之举?以我看来,唯有小人喻义,而君子喻于利。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明码标价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只有小人,才会满嘴道德恩义,欲行诓骗之事。”
被麻溜的成语轰炸,全琮稍稍愕然后,亦是哂笑:“田君侯是指孔子所言不当?”
“孔子所言若能强国利民,鲁国何以先亡?再者此一时彼一时,百年汉律推旧陈新时时修补尚且难治日新月异之天下,八百年前古人之语又有何用?”
“于我看来,孔子除劝学之余,只有两句话是有用的。一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二者始作俑者其无后也。”
田信说着扫视全琮身边聚集的几名江东将校、孙权近臣:“难道诸位还有不同看法?”
刘纂拱手:“田君侯不屑孔子,不知学成于哪家?”
“我所学颇杂,推崇因地制宜,学以致用。”
见田信说这话时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一众人顿时心虚,江东本就是文化荒漠,也就比交州好一些。
而田信学业据说传承于汉博士,质疑田信,就是质疑那几位汉博士的教学理念。
这年头没有文武分流,对士人来说只有擅长砍人,或者不擅长砍人的说法。
江东的大儒普遍没有随军,陆议算一个饱学之士,虞翻主修的是易,站在这里支持田信还来不及,怎可能反驳?
再说世族、寒门,世族无一例外都是家传学问博深,又有明白的血缘谱系,追溯血脉多是先秦的诸侯王、卿族血脉。而寒门士族也有血脉传承,最次也是先秦大夫后裔,或者两汉功勋之后。
田信家中是寒门,可追溯血缘是明明白白的田齐王族,妫姓后裔。
拼祖宗,田信不虚所谓的世家,拼拳头也不怕,也不稀罕对方的家传学问,没必要胆怯。
实在讲理讲不过,一拳头打趴下就行了。
都说宋儒、明儒吵起来会挽袖子斗殴,两汉士人比较追求效率,用刀剑说话。
不多时诸葛瑾来到田信面前:“田君侯,还请宽恕一二。武昌储粮先后运抵荆州,实在无力多增米粮。”
“若不给这一成米,就留下价值一成米的船,我拿船去换米。”
田信说着抬手指向护城河边缘码放的三麻袋稻米:“子瑜先生,随我来看看。”
诸葛瑾跟随,田信揭开袋口指着稻米说:“上层谷壳饱满,内中却掺杂细沙。细沙质地均匀,应是河沙。”
又指着另一袋说:“此受潮生霉之稻,食之轻则腹泻,重则身死!”
最后一袋米他用脚踹了踹:“此生蛆之陈米,也就能喂食驽马。我军战马所**料皆是新草、新豆,吃不得这生蛆陈米。我出征在即不想去找你家吴侯计较,也望江东做事用心、体贴一些。”
诸葛瑾上前翻开袋子检查,抬起头苦着脸,就听田信口吻坚定:“一成米,也就一万两千石。何时运来,我何时再放归江东军吏。先生也不必去找马季常求情,俘虏多系田某迫降,放与不放由我不由他。”
诸葛瑾握着一把米手腕颤抖,气的哆嗦:“此非江东本意,不想奸滑小吏坏了大事!田君侯,魏军倾国来攻,正值江东用人之际!恳请君侯以大局为重,待瑾返回武昌,再请至尊运粮以助荆州。”
田信也伸手从发霉的麻袋里抓一把稻米,在手里搓成夹杂谷壳的米粉:“既知魏人倾国来攻,也知我军乏粮,何不谨慎用心做事?若江东军吏今日吃尽坏米,我就放大小军吏随先生回江东。”
手伸到全琮面前,田信询问:“敢吃否?”
全琮盯着田信棱角分明显得硬朗、清爽的面庞,他身后刘纂身后轻拉他手臂。
见全琮克制,田信侧头看诸葛瑾:“我料这些米应来自抄没于江东大族豪强之家,江东军不肯食,却运来给我军,实不知你家吴侯怀着什么心思。”
诸葛瑾只是长吁短叹,田信抖去手里的米粉谷壳,又瞥一眼全琮这几个人。
若是敢吃坏米,他就敢检查每一袋米,吃死这些人。
诸葛瑾无奈,只好去城中市肆寻找江东粮商筹措粮食。
江东粮商已换了近半,江东粮食外流的生产者就两个,一个是累世大族,一个是拥有部曲屯垦的将校。江东大族被灭的就剩一个朱家,城中粮商自然多系江东将校麾下。
江陵是重要的贸易城市,江东将校想要获取一些奢侈品、时尚用品,就得派人来江陵贸易,以物易物。
江东其实也有货币改革,孙权在这条路上狂奔,远远地把江东吏民抛在身后。
从最开始小心翼翼面值五十的大钱,再到大胆尝试的一百面值,随后就是五百面值、两千面值,以及让人癫狂的五千面值……江东的经济彻底崩了。
益州的直百钱再劣质,也有缩减用料的趋势,可相对来说已经很保值了。
通过江陵,益州的直百钱正持续向江东蔓延。
在江陵卖钱,再拿钱在江陵买东西,直百钱具有货币最重要的稳定性。




三国骑砍 第一百零七章 西山
临沮较远,马超返回临沮亲自集结军队,会直接开赴宛城驻守。
麦城邻近江陵,田信留在江陵参与大军调转工作,典军罗琼,司马谢旌仅用两天时间就完成虎牙军集结、武装。
又等两天,徐祚、胡班将湘江水师一分为二,胡班统率战船留守洞庭湖,徐祚率小船走沱水进入江陵护城河,不走长江主干道。
胡班率领的战船,自然是防备江东水师北上;徐祚不走夏口,就是担心遭到江东水师的袭击。
江陵城下,虎牙军陆续登船,沿着护城河向东北而行。
关羽送行,嘱咐:“我料徐公明、张俊义进犯南阳,实属佯攻,亦在分我军之势。然此二人征战天下三十载,若有机可乘,必会长驱直入。事不可为,孝先坦然撤兵。有水军接应,彼追之不及。”
“彼若长驱直入,我自提前军北上,与徐公明一决高下。”
“身在军旅,闲暇时不妨多做笔记,若有疑惑也可发书于我。”
关羽说着抬眉去看江陵城头,田信也侧头去看,那里关姬、关平等一众将校子弟站在那里盼望。
田信对城头一笑,将抱在怀里的战盔戴好,系上盔带:“君侯,信明白,抵达襄阳时就发家书。快则三日,迟则五日,必有家书送报江陵。”
关羽微微颔首,他伸手,旁边杨仪端着木盘,盘上摆着九枚兽纹红漆木杯,杯中皆是佳酿。
关羽自举一杯,除田信外,护军罗琼、司马谢旌,主簿虞忠,及五名营督皆举一杯:“满饮此杯。”
“满饮。”
九人举杯,仰头缓缓饮酒,年纪最小的虞忠当即脸就红了。
壮行酒饮毕,关羽的鼓吏敲响战鼓,运兵船上鼓吏也敲响立着的鼓,或随身携带的腰鼓。
鼓声中,田信引领大小军吏、部曲亲卫登船。
杨仪望着士气高涨,仿佛回家一样的虎牙军吏士,感叹道:“扈谷亭侯猛锐,调往南阳着实可惜。”
关羽声音平静:“徐公明所部多是步军,也该让他独领一军,吃些苦头。”
没有江陵这样的坚城,去跟徐晃在原野上对垒,最能磨炼统兵技艺。
以田信的武力,兵败时想走,就不是魏军能留下的。
永安,集结在这里的后军前锋部队已乘船朝江陵进发。
以益州水军的运力,十天时间往返两趟,足以将后军近两万人运抵江陵。
成都,刘备带着三个儿子在桑园游玩,亲自教导他们采摘桑叶。
总觉得刘禅、刘永、刘理缺少一点东西,这种遗憾让他感到失望。
他在大桑树下乘凉时,陈到端一盘竹简公文阔步而来,靠近大桑树时放缓脚步:“大王,今日章表已积满一盘。”
“放这里。”
刘备拍拍身边的空地,他就坐在竹凳上,拿起一卷见是魏延的奏表,翻开扫一眼,不由缓缓点头笑说:“一目可见文章内里,田孝先有功于国。”
注意力容易分散,集中精神阅读公文时更容易疲惫,标点符号点缀在公文里,极大方便了行政效率。
送他这里的多是郡守、郡尉、各将军的重要的公文,余下普通公文就有诸葛亮、刘巴协同处理。
这些公文内容多在他预料范围内,比如魏延请求出兵陈仓接应凉州曲演,出兵凉州意味着益州军粮无法支援荆州,会投入到凉州战场去。
凉州除了马匹、羌胡外,现在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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