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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马超饮一口鲜绿茶汤,隐隐有所觉悟:“孝先,这茶若能多制,仅这一罐就能换来牛羊。”
“这茶千金不换,当世只有我能制成。”
田信抓小撮椒盐、孜然涂抹,说:“我正研究适合大军饮用的茶,大军若适用,那边塞之人也适用。”
砖茶,这是下一个发展思路,炒制的绿茶以茶粉的方式销售,砖茶以销量取胜,挤压其他经营茶叶的家族,逼的他们只能挣个幸苦钱,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将茶叶推广到各处。
否则一个新潮的东西,肯定会洛阳纸贵,弄得太多人吃不到茶。
甚至会发生垄断茶树的事情发生,垄断茶树不难,派人去烧了、砍了别人家的茶树就行了。
现在武当侯国,麦城、关平屯军的山都、筑阳,还有受关羽控制的中庐、宜城、荆城一带也都在种植茶树,设立茶庄。
砖茶生产,利润不在丝绸之下。
见马超不搭话,田信就说:“我看襄阳周边气候适合产茶,孟起将军不如转封南阳,择一有山有水之地为封邑,设立茶庄一同经营?”
“孝先,茶庄一事我不便插手。”
马超拿起五成熟的羊里脊就往嘴里送,滋味美妙闭着眼睛吃完:“我之心迹,陛下已然知晓。陛下有所顾虑,我也明白是自家理亏。可我生性如此,若不乘机索要,恐余生悔恨。”
放下竹签,马超眉毛无力垮在脸上,目光盯着田信手里翻转的羊里脊:“我这性格坏了太多大事,可就是难改。如今即便能改,我也不愿委屈自己。非是不愿效死,实乃一腔不甘作祟。孝先也可安心,待出兵后,我自能与孝先同仇敌忾。”
马超的女儿跟刘理订婚,可这算不得什么,哪怕跟刘禅订婚,也不能视为倚靠。
这跟三恪家族没法比,前汉、后汉的三恪家族是吉祥物,可现在的三恪家族手握国朝八分之三野战兵团,季汉最强的五支野战军团里,占有其三。
马超的左军,是季汉八军之一,恰好排在前五序列,跟张飞的右军并列第四、第五的位置。
刘备的中军排在第三,而田信的北府兵,关羽的前军则是并列第一、第二。
到底战力如何,还要看这一次中原决战。
季汉八军,赵云的卫戍军在成都,魏延的镇北军改为西府兵驻屯汉中,文聘接替黄忠为后将军,后军始终有名无实。
从目前的战绩来看,马超的左军规模、战果,都压张飞右军一头。
田信缓缓咀嚼七分熟的羊里脊,直说:“我能分孟起将军一座茶庄,新茶技艺成熟后,也能一并传授。我也能收孟起将军子侄为门徒,传授我家学问。只是二王三恪之论,实在站不住脚。”
“孝先不必为难,陛下待我甚厚,也是因为如此,我才得意忘形,生出贪念来。”
马超正要解释,田信抬手摆了摆,就听田信说:“其实二王三恪也非立不住跟脚,如今陛下更为难前汉、后汉。我军若三兴汉室,是否要复两汉诸侯王宗庙?”
这是个大问题,河北、中原、青徐的诸侯王很倒霉,在黄巾之乱时遭到重点针对;后来黄巾复起之时,诸侯王又遭到一轮针对。
所以绝大多数养尊处优的诸侯、王在董卓政变前,就已经丧失了经济能力,丧失了对周围的影响力,他们的地位被豪强窃取。
遍地刘啊遍地刘,如果恢复这些两汉诸侯王的地位,季汉一旦重新光复天下,就要背负沉重、庞大的贵族集团,还多是腐朽不堪的。
刘备都看不上这些人,关羽也不是很喜欢,田信自然不喜欢。
见田信话题引申到今后的国策上,马超起身削切羊肉,就听田信说:“若是立前汉宗室一家为公侯,再立后汉宗室一家为公侯,则能省去太多沉冗。”
两汉宗庙自然由季汉皇室负责祭祀,不需要两汉宗室专职奉祀,所以也就没必要给于厚赏。
如果今后季汉破灭,产生第四汉,那按照现在的规矩重立三恪,或重立二王三恪,再选前三汉宗室一家为公侯,就能形成很好的继承规矩。
马超反应过来:“孝先是指策立二王之后,实属国家必然?”
田信微微颔首,做笑:“是,自重立三恪以来,再立二王之后实属必然。只是赢秦乃系国朝忌讳,陛下不愿提及。关中又是国朝腹心,若立秦侯、秦公,国家颜面何存?”
马超静静穿插羊肉,将一把肉串递给田信,眼睛眨了眨:“既然陛下为难,我也不好厚颜效仿三恪……就要一个赵公可好?”
你可以奉祀赢姓赵氏赵氏的宗庙,也可以把秦国历代国君的牌位摆在宗庙里,但不能跟‘秦’字沾边。
田信伸手接住马超递来的肉串,笑了笑:“陛下不吝赵公之爵,只是中原决战后,孟起将军恐将闲置。”
“若得赵公之爵,我死而无憾,何惧闲置?”
马超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种激动、紧张的情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右手压在心口感受强劲的心跳,马超略哽咽:“光宗耀祖,可以瞑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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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司马文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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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田信借宿关羽府邸,在偏院里接待记忆中的二表兄杨正杨仲衡。
一名与杨正熟悉的亲兵引领杨正,杨正留着两撇小胡子,头戴二粱进贤冠,腰悬宝剑,走路带风。
司马懿穿戴细布灰袍,也是腰悬长剑,手里木盘端着一卷卷竹简。
他打量背插无当、夏侯旗帜的武士,见这些人或性格散漫,或板着脸,却无嬉笑打闹的……而其中关中口音的几个人对杨正也只是敷衍,并无亲密巴结之态,有些离奇。
要么是杨正一族跟田氏一族并不像杨正宣传的那样亲密,要么是因为骄傲,这些武士不屑于讨好田信的亲族。
即膺服田信一人,或服从田信至亲,对稍远一些的亲族并无敬畏之心。
庭院里,田信穿着露出膝盖的宽松细麻短裤,上身是背心,刚沐浴,正用牛角梳子按摩头皮。
“阿信?”
杨正难以置信打量田信,除了面目隐隐有些酷似外,其他什么都跟记忆中的田信大相径庭。
田信合拢手里折扇,眯眼打量杨正:“二兄?”
杨正上前两步指着田信头发,苦恼哀痛:“阿信折辱自家,又是何苦?”
“事已至此,何必在意这些微末细节?”
田信展臂邀请杨正到客厅落座,司马懿也脱了鞋子端着木盘跟上。
刚落座不久,虞忠就端着一盘茶具来烹茶,虞忠穿赤边白绢甲,背后刺绣虎头,惹得司马懿多看了几眼虎头刺绣。
杨正收敛情绪,从袖中递出帛书:“阿信,母亲很是牵挂,自阿信扬名荆豫威震天下以来,母亲才渐渐心安。季衡可是在荆州?”
田信翻阅姑姑的信,嘴上回答:“季衡兄在麦城陪伴祖父膝前,伯父之前在汉北督修镇远城,余下昆仲或在军中效力,或在外做吏。年幼者亦求学在外,多不能陪伴祖父,多亏季衡代劳,我等才能全心全力报效国家。”
收好这份点缀泪痕的帛书,田信询问:“这夏公国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陛下代汉以来,得闻阿信所制新夏历,欲推广全国,又感阿信简化文字功在千秋,故遥拜孝先为大魏夏公,位列三恪之首,仪同诸侯王。”
杨正说着还朝北方雒阳方向拱拱手:“并以野王五县为夏公国封邑,得沐陛下恩德,愚兄侥幸拜为夏相,为孝先署理封邑军政事。”
说着朝司马懿展臂:“此温县司马翼,字文匡,乃愚兄所征主簿。”
司马懿高举木盘,目光崇敬:“臣司马翼拜见公上,此公国五县户田副册,恳请公上检阅。”
“这不妥。”
田信感觉不到杨正的善意,更感受不到这位司马翼的诚意,连感染都无法感染,再看那放光的热忱目光,怎么看怎么奇怪。
又瞥一眼杨正:“二兄身上也淌着田氏之血,是我家外子。当夏相没什么意思,不若过继田氏以做别枝,去做这大魏夏公吧。”
“阿信,古有苏秦为五国之相,又有薛君孟尝君相秦。”
杨正劝说:“今汉魏争夺天下实是国家之事,阿信身兼夏侯、夏公之爵乃系私事,此众望所归也。”
“我又素闻汉主宽宏,想来不会计较这等微末之事。今后夏公国户口租调、徭役征发皆受阿信掌控,此大魏所裂之土,乃田氏之私土。阿信公私分明,谁又能置喙多嘴?”
“二兄还未喝酒,怎么尽说胡话?”
田信语腔不快,伸手接住虞忠递来的茶杯,小抿一口细细品味,多看了几眼司马懿:“司马文匡,你与司马八达是何关系?”
“臣之曾祖,乃汉征西将军司马叔平庶子,臣之父祖不显于世。”
司马懿说着陪笑:“臣与司马八达昆仲已出五服,少有往来。”
征西将军司马钧,有名的常败将军,都说这个人很能打,可每次都打败仗,一次吃败仗后下狱自杀。
司马钧之子豫章郡守司马量,司马量之子颍川郡守司马两代人开始转型,不再当将军了,这是个让司马家很难堪的职业。
毕竟祖上是汉初诸侯王殷王司马,也是彭城之战里被项羽唯一杀死的诸侯王。
田信示意司马懿饮茶,说:“我听人说司马仲达鹰顾狼视,面貌非常人。你可擅长绘画?”
司马懿干咽一口,放下手里的木盘,接住虞忠用剑鞘递来的茶碗,双手捧着小饮一口细细品味,眉目舒展:“回公上,司马仲达相貌寻常,臣之一族皆躯体长硕,面貌粗陋,并无出奇之处。若说有,司马仲达眉目略细长,有别于其昆仲。”
“那司马仲达平日又喜好什么颜色的服饰?”
“呃,公上问此何意?”
“不要见怪,听闻此人去岁末由督军转迁为御史中丞,想来今岁必然出监各军。若是与我对阵,若能认出他来,正好擒之!”
田信说着笑笑,目光落在司马懿脸上,司马懿讪讪陪笑,头半低着,受端着茶:“司马仲达生性朴素,喜好灰青之色,不喜鲜艳。恐怕仲达统军时,也会扮作寻常军吏,难以察觉。”
杨正这时候端茶饮一口,细细感受其中滋味儿,笑说:“看来阿信的打算要落空了。”
“唉。”
田信仰头饮尽杯中茶:“我也是随意问问,不过二兄,我不在意夏公国存灭与否。二兄若是想穿夏公的冕服,那不妨穿一穿,我这就遣人去抄录族谱,另立别枝。正好叔父一家绝嗣,二兄过继也在情理之中。”
杨正敛笑,田信瞥一眼司马懿重新端起来的竹简,自嘲笑笑:“世上只有夏侯信,今后只有陈公信,没有夏公信。二兄若是有胆,就代我向曹丕捎句话。”
“阿信说罢,我自会委婉传达。”
“也不是什么坏话,就说战事若顺,我将亲自去邺城烧曹操陵墓。也让他宽心,我只是纵火焚烧,我还不屑于挖人棺椁,欺辱尸骸。”
“阿信,这是什么话?”
“这是我肺腑之言,曹丕自然能懂,他不会生气。”
田信说着垂头看杨正:“二兄啊二兄,难道我家的仇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夏相?”
说罢扭头去看司马懿,司马懿又赶紧将手里的木盘放下,拱手:“公上有何嘱咐?”
“没什么嘱咐,也劳烦先生给司马仲达传一句话。”
田信右手朝虞忠伸去,虞忠将半罐也就二两约三十克的茶粉竹罐递来,田信将这半罐茶放到司马懿面前:“司马仲达是曹丕近臣,自不可能为汉效力。将这半罐茶粉给他,就说他喜欢的话,若机会合适,我在阵前邀他吃茶。”
司马懿不解,双手捧着:“公上这是何意?”
“别无他意,只是想看看鹰视狼顾是何种模样。若死在乱军中,岂不可惜?”
田信顿了顿,又说:“夏历非我一人之功,曹丕想推广于天下,放手推广就是,无需掩人耳目立一个不伦不类的夏公国。你回去告诉他,世上的事情越直接越好。”
司马懿用疑惑眼神去看杨正,杨正出声:“是,这句话我也帮阿信转述。”
田信侧头去看杨正,抬手摸了摸自己舒适短发,又摇头笑笑,起身离去。
虞忠也提剑离去,杨正神情哀伤,也只是垂着头微微一叹,把哀愁叹出去。
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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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元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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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怀疑司马文匡这帮使者团队里有大鱼,田信在宛城多逗留两日,可这伙人始终没有出格举动。
反倒是不断拜访田信,扰的田信很不痛快。
团队里竟然有裴俊的兄长散骑常侍裴潜,还有尚书郎诸葛诞。
裴潜是关羽的小老乡,推敲两家关系,大概四十年前周围百里范围内死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两家还会聚在一起搭个礼钱,再吃顿饭。
诸葛诞就更简单了,诸葛亮的族弟,先是郑重其事的感谢田信没有杀死诸葛虔,又是义愤填膺指责诸葛恪江陵沉米一事,大有开除诸葛恪族籍的架势。
可能是马超觉得蒙多没利用价值了,或者是马超心急赵公封爵一事,就厚着脸来催促,田信索性返回昭阳邑研究砖茶技艺。
至于诸葛恪做下的事情,田信没什么好生气的,诸葛恪躲过这一劫,以后别落到自己手里就好,不然有的是办法炮制。
诸葛恪确实很头大,他人还没到建业,事情就先传入江东。
诸葛瑾这个老实人当即就毛了,提着剑就在码头等待,弄得孙权也坐不住,来到码头边劝慰诸葛瑾。
在以孝治天下这个意识形态下,诸葛瑾可以处死诸葛恪,这是孙权也不愿强行阻止的事情,否则他挑战的不仅仅是诸葛氏的门风,挑战的也是整个社会的道德容忍下限。
可诸葛恪干的事情……孙权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十万石陈米,江东真的不缺这十万石米,如果把这十万石米拉回江东,丢的是自己的脸面。
不仅刘备会笑话自己,北方人也会,内部人也会。
所以诸葛恪站了出来,用最强硬的姿态回应、反击刘备、田信的刁难,虽然事情做得有失妥当,可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难道把十万石米不要,喂狗一样丢给李严?还是说取出来发给江陵的士民?
就问一句凭什么?江陵最多的是什么人,是汉军的家眷!
经历刘备、田信刁难之后,再厚着脸把十万石军粮轻飘飘丢给汉军?
孙权不认为自己能作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强求诸葛恪,一个锐气青年去做忍辱负重的事情?
要知道,年轻的诸葛恪还未结婚,性格没有经历过打磨,哪能强求太多?
刘备可以培养、信任、放纵田信,自己为什么不能好好培养、信任、放纵诸葛恪?
如果连面子都保不住,那头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以诸葛恪的智慧,难道不清楚沉水十万石粮食的后果?
肯定清楚,之所以这么做,为的还不是顾全、维护自己的颜面?
孙权在岸边等候,来回踱步,不时皱眉。
想杀诸葛恪的不止是诸葛瑾,选曹尚书暨艳、校事中郎吕懿这些人也在等待。
暨艳反应尤为激烈,已经到了与骑都尉诸葛恪誓不共存的地步;吕懿不仅要收拾诸葛恪,还要收拾诸葛恪的属吏,因为这些属吏没有尽到劝谏的义务,也没有尽到拒绝乱命的本分。
十万石米一朝沉水,若不进行惩处,所谓的变法、所谓的更易奢靡风气,推崇节俭风俗就是一场笑话。
船队渐渐靠岸,诸葛瑾左手抓着剑鞘就要往船上跑,孙权的近侍展开双臂拦在诸葛瑾面前,一个个哭声呼喊‘诸葛长史’,或‘子瑜先生’,前前后后把诸葛瑾堵住,限制住,诸葛瑾连拔剑的空间都无。
“至尊,臣谏诛杀佞臣!”
暨艳阔步上前,被虎贲卫士拉住,高声呼喊:“不诛佞臣,国家难安!”
孙权扭头恨恨盯着暨艳,这个父兄皆是叛逆的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体谅自己?体谅元逊的难处?毫无容人之量?
给少年人一点机会,不好么?
暨艳舍命挣扎冲不过虎贲队列,他后退几步推开属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泣:“国将亡,身何用!”
“国家定江东二十余年,我生不能除国贼,愿以死警醒至尊!”
说着暨艳推开周围同样绝望的属吏,拔出匕首也是恨恨看着孙权,双手倒持匕首抵在自己喉间,热泪止不住流淌,却不见孙权有所举动。
“哈!哈哈哈!”
他笑罢,匕首一推,顿时眼眸瞪圆,还在看孙权。
孙权惊愕伸出手臂,只是迈出半步就停在原地,暨艳就那么身子朝东跪拜,侧头朝北看孙权,不多时头无力垂下。
吕懿惊诧非常,去看孙权,见孙权面无表情,似乎没看到这一切。
也来规劝诸葛瑾的朱治更是惊得手杖坠地,捂着心口瘫倒在冰冷地面,目瞪口张说不出话来。
诸葛瑾弃剑,奔到朱治身边大声呼救:“毗陵侯!毗陵侯!”
朱治抽噎着,身子一颤又一颤,只伸出手抓住诸葛瑾的手,抓的紧紧。
这个举荐孙权为孝廉,最初暨艳的举荐者,孙坚最初的合作伙伴、追随者,江东不倒翁没吐出一个字,就此惊悚故去。
等孙权来到朱治身边时,暨艳的副手尚书郎徐彪也自刎而死,随行属吏深受感染,又因朱治死亡而感到绝望,或自饮剑死,或相互帮助自杀,横尸一地,涓涓血液顺着码头石缝流入江水,渲染出一片鲜红。
吕懿等校事中郎相互看看,俱有惊恐之色。
暨艳、徐彪这群人才是疯子,一个江东人,一个江北人,根本不讲究为人处世的原则,你江东人收拾江北人就行了,可收拾江东人时格外是手狠;另一个江北人,你收拾江东人,再给主官扯扯后腿多完美?
可偏偏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搅合在一起,真以为自己是管仲、鲍叔牙?
码头血腥一幕落在潘濬眼里,同僚、助手就这么死亡,有理想的士人生命如同草纸,又仿佛精美的酥,一触即碎。
窒息感弥漫,将他前后左右包围,隐隐有些怀念在荆州效力的时光。
起码,那是个死也能死明白的地方。
在这里,人命不是命,命是那么的脆弱,没有价值。
可天下之大,哪里又有自己容身之地?
潘濬面无表情思索着,诸葛恪乘坐的五牙战舰靠岸,诸葛恪被吏士抬到码头。
诸葛恪趴在床板上,背上因笞刑而溃烂,弥漫着恶臭。
他面如金纸不带血色,勉强扭头看到孙权,看到自杀伏尸一地的选曹尚书暨艳、尚书郎徐彪等十三人尸体,也看到了朱治的尸体。
“臣有负国恩,败坏国家刑纪,实属万死不赎之罪。”
他嘴唇开裂,淌着泪水:“能见至尊、父亲一面,死而无憾。”
诸葛瑾捂脸啜泪,孙权问一侧同行的属吏:“可是李严施刑?”
随行胡伉以袖擦拭泪水:“回至尊,是都尉勾判笞刑一百,在江陵码头施刑。都尉欲以死明志,以抗辩汉主及近臣刁难。赖上苍庇护,都尉重伤不死。都尉一心殉死,途中不饮水米,也不许医官医治。”
“元逊啊元逊,你这是代孤受过!”
孙权泪水未干,伸手抓住诸葛恪没有反应的手掌:“元逊糊涂,糊涂啊!必是那人奸计,元逊纯良率真,误中奸贼诡计呀!”
诸葛恪泪水止不住涌出:“至尊,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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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三十五章 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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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残害民物,朕以寇不可长,故分命猛将三道并征。”
夏历元年六月十三日,汉章武元年五月初六日,曹丕遣飞骑至襄阳,陈述此事。
魏军打魏军的,汉军打汉军,曹丕发来的这道通告并无波澜。
难道你魏国讨伐不义的吴国,汉军就只能干看着,等你打完了再跟你决战?
还是说,汉军应该为了正义,不要干扰魏军正义的惩戒行为?
这个时候张飞、夏侯氏夫妇也恰好抵达襄阳,一同考察夏侯献。
张飞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期间前往宛城与关羽讨论更为详细的战争预案,顺带观察、重新熟悉南阳的山川地形,以作预防。
武关道因守将魏平故意引导,使山洪冲毁多段驰道,所以武关道不经历整备、修葺是无法使用的。
三百里武关道,双方各有百里纵深、宽幅的烽火预警设施,基本上可以预防奇袭事件发生。
丹阳乡,如今已设立一排水磨坊,这些水磨坊搭建便捷的竹棚避雨遮风,正研磨麦城、新野、昭阳邑各地运来的麦子。
磨面、榨油,抢种水稻或夏麦,就是目前北府各部的要务。
忙完抢种之后,会在夏历八月立秋日开始集训。
北府目前存在一个很尴尬事情,太多军士与家属阔别,这个问题只有军事胜利可以解决,或拖延,自田信以下,都是渴望战争,想用战争解决问题。
同时引发一个问题,即府兵军屯的粮食到底是公粮,还是府兵的私粮。
府兵户籍不纳税租,可他们又被田信组织起来,利用秦汉的水利旧址,耕种因战争荒芜的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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