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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当时宛城还有徐晃所部,徐晃守城不出,关羽敢带着疲军去打许都?
所以,满宠当时故意夸大丢失樊城的后果,恐吓曹仁淹死了心爱的白马,差点也让曹仁的脑袋搬家。
曹仁隔三差五就梦到田信站在船上,自己在樊城城头,跟自己大眼瞪小眼时,往往会惊醒。
满宠拿曹家宗亲大将的命去冒险,给自己搏名邀功,不管有没有这心思,已经有这事实了,满宠的行为自然遭来曹丕、曹休、曹洪的抵制。
现在正是宗亲大将效力、用武之际,曹丕也只能压着满宠。
“君侯,后军摇旗!”
又不久,军吏疾呼,曹休扭头去看,果然看到后方贾逵所督三军左右摇摆旗帜。
未及多久,贾逵亲自驰马来见曹休:“君侯急于破敌,此迫切之心军中吏士无不知。”
贾逵登上移动的青伞盖戎车,展臂指着寿春城南荒废二十年而葱郁的林木:“君侯,吴军经营寿春已有一年,城郊密林间开挖藏兵洞实属正常。此非斥候能细查,君侯不可大意呀!”
“我军雄锐,营伍齐整,岂惧鼠辈伏兵?”
曹休木着脸,也抬手指着呈战斗队形行军的前军万余人,其中有八阵骑营,语腔不快:“我又有越骑三千,皆是天下骁锐!若是夏侯信当面,我还谨慎一二,江东鼠辈有何惧哉?”
“是,君侯麾下皆熊虎之士,不惧贼虏袭扰。可后军多辎重,能战者不及五千,却有八千辅军。若猝然遇袭……悔之晚矣!”
贾逵脾气不好,曹休早就想参战杀人泄愤,两个人眼瞪着眼,喘着大气,仿佛斗牛。
曹休侧头看身边旗号官:“传令越骑八阵,原地休息,改隶后军,护卫辎重!”
旗号官传递军令,曹休才侧目用眼白看贾逵,贾逵也不言语,转身跳下戎车。
八公山,自天亮时宋谦与副将孙兴一同观望战局发展,孙兴是孙贲的侄儿,孙辅的长子。
新军十二将里有四位孙氏宗亲,二十四中郎将里占有正好一半。
特别是原江夏郡守孙皎的五个儿子,有四个在新军里任职。
孙辅被孙权幽禁而死,亲近党羽皆被杀戮。
吴军折损将校太多,孙坚之弟孙静一系的宗室掌握太多军权,所以孙坚兄长孙羌一系的宗室也被孙权举用、授兵。
孙兴从这里可以看到南边十五里外臧霸部徐州军正与潘濬亲率的大吴新军厮杀。
而曹仁亲率本部万余人监视八公山,拱卫臧霸部退路。
平坦的淝水东岸,土黄魏军步兵方阵与吴军翠绿方阵碰撞、挤在一起。
弓弩箭矢、投石、标枪往来投掷,因为今日无风,双方更是往对方阵列里投掷燃烧物,双方接战锋线反复拉锯。
常常为争夺一具尸体爆发混战,分出高下后又分离,继续以阵列集团的方式,消耗物资对抗。
诸葛恪因伤势未痊愈,坐在独轮车上就近观战,也监督战场刑纪。
“元逊兄,我军气力不如魏军。”
施绩策马游走阵前,与诸葛恪相遇,见潘濬又投入两个营接战,两个替换下来的营勉强保持建制背着伤员、阵亡者尸首撤下。
诸葛恪多看了几眼,才回答:“潘承明这是在借徐州军练兵。臧宣高本部迟迟不动,其部千余骑军不动,我军虽众,也只能这样护卫两翼,中军接战暂行消耗之事。”
“是这样,就恐那里生变。”
施绩说着抬起下巴去看远处的八公山,那里宋谦、孙兴二部与草木相融,今日又无风,他们的旗帜立在山头、林间不时飘扬、抖动几下,仿佛证明还活着。
宋谦没道理反叛,可孙兴有这方面动机,孙兴的堂姐是曹彰的妻子。
如果孙兴临阵叛乱,击杀宋谦兼并其军,带着十六个营六分之一新军还有八公山阵地投魏,那东岸新军就崩了。
不需要等到曹仁、臧霸本部参战,现在的吴军经不起这种战场投敌、还是孙氏宗亲投敌的打击。
诸葛恪也抬头去看,隐约能见八公山弥漫炊烟,正在用餐?
八公山上,吴军正在用餐,山下曹仁本部也在用餐。
王览再一次奉命登山,与宋谦一同用饭,宋谦神情低落:“还请回告大将军,若阵中有江东将校举旗反戈,那老朽自缚双臂,向大将军请罪。我终究是老朽之人,不计名利得失,仅有子孙之虑而已。”
宋谦也介绍了孙兴,孙兴也表态说:“曹孙姻亲也,我等不愿做首祸之人,还请先生转告大将军,恳请大将军体谅我等。”
王览指着山头旗帜:“那可否偃旗息鼓,以示诚意?”
宋谦、孙兴互看一眼,俱是为难,宋谦说:“让先生见笑了,我等不敢。我军旗帜倾倒,则万军生疑,江东大业就此崩解,罪责缘由皆在此间,我等妻小、姻亲焉能活命?”
孙兴跟着说一声:“不过先生放心,我军用餐期间不会有任何举动。”
王览沉眉:“那这一餐欲食多久?”
孙兴指着一座山坳军士排队取水的泉眼处笑说:“山下水源已被魏军夺占,我军无水,士卒饥渴乏困,造饭尚且不易,更弗论出击接战、”
王览见状,眼睛一亮,起身拱手:“那二位将军早作准备。”
宋谦、孙兴起身相送,宋谦笑容苦涩,孙兴讪讪做笑:“待事成后,还要多多仰仗先生。”
“将军过谦了,过谦了,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王某还要仰仗将军才是。”
是用人之际,这场仗速战速决后,谁去挡汉军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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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四十二章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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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山上,兵若草木也。”
王览详细汇报山上见闻后,曹仁呵呵做笑点评一句,招来将军诸葛虔道:“将军所部分守下山通道,严守水源,不可让吴军重占。”
诸葛虔重重抱拳:“末将遵令。”
说罢侧头去看八公山上,心中微微松一口气。
他麾下是徐州郡兵,属于外军编制,去年在宛口被俘战败仅以身免,现在又重新启用为将,可谓机会宝贵。
曹仁麾下五军,诸葛虔一军继续围困八公山下山道路,一军守营垒,三军开拔向战斗区域前进。
臧霸部依旧在车营里观战,侧依淝水中五百条运船,营垒坚固、物资齐全。
营垒外千骑列阵观战,警惕吴军两翼阵列,此时始终只有双方中军在厮杀……更像是划水。
一个出工不出力,一个轮替练兵,增长胆气、信心。
自晨间交战以来,尹礼所部已连续击走吴军二十余阵,尹礼酣战于阵中,所部吏士士气渐渐高涨,正稳步推进战线。
曹仁主力部队一动,率领千骑观战的臧霸咬咬牙,只能投入两翼观战的军队。
潘濬也不示弱,两翼吴军各营阵列也波次前进,全线绞杀在一起。
臧霸手里只有千骑预备队,见尹礼越打越顺渐渐形成突出部,只能调本部出营参战充当预备队救急,又连续派人警告尹礼。
手里千骑也分成三阵,分出两支骑军游动靠近战场,从中军两翼穿插,欺负吴军没有成建制骑兵,以保护尹礼能缓缓退回安全线。
尹礼打了一辈子烂仗,自然能分别吴军是演戏诈败,还是真的不经打。
运气不错,吴军是真的不经打。
打的很顺手,隐隐间体验了田信在阵中横冲直撞的爽快、酣畅。
可臧霸连续传令后撤,以至于臧霸不得不派出次子臧舜前来传令。
吴军多备投石索,飞石如雨,臧舜运气不好被飞石打中头盔,见到尹礼时很是狼狈。
尹礼见此,略不满:“吴军兵弱,宛若芦苇草人!今正好一鼓杀破,何复疑也?”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选择听臧霸的话,在两翼骑兵掩护下,带着伤员、阵亡者及抢来的吴军死尸脱离锋线,缓缓后撤。
他后撤,正面接战的七个营吴军阵列略作整备后又不分先后纠缠上来,欲要抢回阵亡者尸首。
不然回去计较盈获,主要军吏都没好下场。
原本吴军军吏不讲究盈获不盈获,可汉军重视这个,田信正是因为军功盈获而一战崛起。
田信也重视,将抢回阵亡袍泽也列入新的军功计算规则里。
以激励吏士主动厮杀,不然按着汉军军纪,一个屯将参战,若盈获为负,那妥妥的斩首;现在只要抢回本部阵亡吏士尸首,可以从轻发落。
潘濬也搭了一座指挥木塔,亲自观战调度,袖中拳头紧握……净化军吏成分,集中封闭训练的大吴新军已不弱于荆州郡兵,所差只是士气而已。
各营能结阵推进,接战,打的有模有样,再轮替,保持大致的队形退下来休整。
已具有强军的轮廓,所缺只有两样,战斗积极性,以及顽强的韧性。
见疲倦的尹礼开始后撤,潘濬脸上看不出喜怒,一副平静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把握。
可他身边观战的诸将有的则因尹礼后撤而遗憾叹息,也有庆幸长呼浊气的。
又见中军被压着打的七营吴军竟然主动追击,这些人一个个紧绷的神色动容,细细观察中军厮杀的这七个营。
“都督,快看,寿春狼烟!”
一名目光锐利的军吏提醒,潘濬抬眉去看,就见西北角的寿春刚刚点燃狼烟,他看不清楚,询问:“狼烟几道?”
军吏眯眼细细观察,见狼烟渐渐高升:“两道。”
潘濬缓缓点头,侧头:“前阵、后阵各升狼烟三道,东西展开。”
当即有军吏策马疾驰而去,传达命令,前阵狼烟是给吕范、宋谦、孙兴的,后阵狼烟是给孙权的。
寿春狼烟升高,近在咫尺的八公山始终没有回应,
曹仁陷入犹豫,如果再等一天,等夏侯尚三万主力抵达,这场战斗将会顺利很多。
可建安二十四年以来,迫于汉军的凌厉攻势,吴军、魏军也跟着急躁起来,很难稳住。
“大将军!寿春水门开启,吕范率走舸出击、木筏出击,似乎多载引火之物!”
飞骑来报,曹仁当即勒军,这个时候就见八公山上升起一道浓黑狼烟,山上吴军如碧色波涛涌下,旗帜飘动,仿佛漫山遍野的草木此刻都是吴军一样。诸葛虔的战旗没坚持多久,就在水潭边被吴军淹没。
他脸色阴郁对臧霸发出飞骑:“告诫臧宣高,使其固守大营,以待援军!”
数名飞骑策马奔出,曹仁嗓音略干哑,尴尬看一眼世居东海之滨的王司徒侄儿王览:“全军止步,回援大营!”
王览身子颤了颤,险些从马上栽落。
曹仁所率三军止步时,就被臧霸看在眼里,气的一鞭子抽在戎车上,愤声:“无耻!”
两翼预备队投入厮杀,营中本部还在出营,现在徐州军正处于极为尴尬的地步。
而吴军阵后鼓声大作,已然发动全军攻击。
潘濬的黑白黄三色长麾反复前指臧霸所在,身边鼓声如雷,号声不绝于耳,将校纷纷返回各阵督兵前进。
而潘濬走下瞭望塔,坐在一捆草束仰头看天,生死胜败已不可预料。
现在就看魏军还有什么底牌,吴军已尽到了全力。
徐州军现在想撤下来,要么以预备队轮番交替,把前线厮杀的军队撤下来;要么彻底击溃正面吴军,进而从容后撤。
没有预备队,厮杀半日体力衰竭,也很难迅速击溃纠缠的吴军阵列。
悲愤、恼怒,忿恨之情弥漫在臧霸心田,他一跃跳下戎车,要往战马上爬,周围军吏拉住他,哪敢让他冲阵阻遏吴军的追击?
争执时,臧舜面容流血奔归:“父亲!鲁阳亭侯愿为大军断后!”
“开阳侯,吴军倾巢出动!”
戎车上军吏疾呼:“中军逆击敌阵,摧破一阵!”
臧霸重返戎车,只能看到尹礼的鲁阳亭侯、东莞郡守两面战旗正朝南远去。
两翼的徐州军并未深入太多,调头就往大营跑。
可是淝水上游曹仁无力阻止吕范,只能眼睁睁看着吕范抛出的油筏顺着淝水向下漂流,堵塞水面。
淝水西岸,曹休刚刚抵达奋力疾呼,目眦欲裂:“放箭!放箭!”
淝水之上,顺游而下的吴军接二连三中箭落水,可他们还是点燃了油筏,充斥河面长五六里的油筏渐次燃烧,江面如同火海,臧霸停泊东岸的五百艘运船被渐渐漂流而下的火海吞没。
曹休望着火海,悲愤异常。
周魴双膝一软跪在不远处,望着火海难以置信,热泪盈眶,显得悲怆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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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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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宣力于天下者,卿也!”
傍晚,孙权抵达战场,他与潘濬同乘一辆戎车,他一手抓着潘濬的手,另一手扶着戎车护栏。
惊喜之余,感慨之多以至于一时无言,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再战败,吴王也就该换人了,运气好由太子孙登继位,自己还能保住命。
运气不好,若让孙绍继位,那要倒大霉。
好在,这一仗赌赢了……只是赌赢了前半场。
潘濬也是经历过一系列大战的,还是以胜利者的身份经历的,眼前倒是情绪稳定:“大王,魏军夏侯尚所部三万余人分水陆而进,步骑已与曹休汇合。明日午前,夏侯尚及攻城器械将走淮水与曹仁汇合。”
他指着淝水西岸三里外开始扎营的曹休:“曹休所部步骑战兵不下三万之众,更有骑士七千余。我军万不可大意,更不可渡河与之争锋。”
一旦让曹休渡河,七千骑兵冲锋,将打出致命攻势,现在吴军挡不住。
他眼中现在吴军最重要的是迅速体面的结束战争,然后消化战斗经验,调整军吏,磨合军队。
只要经过沉淀、休养,大吴新军就拥有了跟魏军对垒的士气、经验。
毕竟是连续打过胜仗的人,潘濬眼界跟许多将校不同:“臣之所虑有二,一是能否劝降臧霸,二是如何与曹仁讲和。”
“讲和?承明爱卿,现今要讲和?”
孙权皱眉,脸上笑容却洋溢起来:“爱卿真会说笑,臧霸被我水陆合围旦夕可破。曹仁自大背水立营,待我破灭臧霸孤军后,曹仁亦难逃!”
此刻臧霸已陷于绝地,五百艘运船还在燃烧,吴军持草束纵火围攻,臧霸简陋的车营已被引燃,如今就在河滩地敛众固守,遭受吴军水陆弓弩打击,血液染红河滩地。
太多的器械在运船里焚烧成灰烬,太多的粮秣物资跟着独轮车、板车被烧毁。
曹仁已被吕范、宋谦围在营中,曹仁不可能来救援臧霸,夏侯尚明天午前才能抵达曹仁大营处,更不可能救援臧霸。
唯一能救援臧霸的是曹休,可河面运船燃烧,吴军水师在下游清理河道,曹休无力渡河。
凭什么跟曹仁讲和?
天黑前一定能逼降、歼灭臧霸,然后夜中东南风吹过来时,再火攻曹仁营垒。
曹仁选择就三个,要么被烧死在营里,要么投降,要么转身跳进淮水里逃生。
“是要讲和。”
潘濬吐字清晰:“我军若重创魏军,汉军北出宛口,谁能为我牵制汉军?魏军若大溃,天下间谁还能挡汉军威势?那时两国郡县、将军多生二心,汉主或可传檄定天下。”
潘濬说着也是有不甘之色:“今臣劝谏大王放纵曹仁,为借力打力,抵御汉兵而已。”
“可惜,可惜呀。”
孙权连连感叹,如果这一战打掉臧霸之后再把曹仁打掉,魏国中原战场就乱了,肯定会白白便宜汉军。
如果关羽或张飞任何一个抵达徐州,接收徐州的话,那吴军将被困死在淮南地。
现在局面是稳吃臧霸,若急着去吃曹仁,存在变数,有风险。
击溃曹仁主力,或俘虏曹仁,那什么都能谈,可魏军中原战场的兵力部署、士气将会混乱、低迷,估计刘备高兴的派人来感激自己。
所以不能打曹仁,要保存曹仁的大将军府职能完整,要保留曹仁的威信。
难得打一场胜仗,却因为汉军强盛,不敢尽情放手收割魏军,让孙权脸上笑容渐渐敛去。
“承明爱卿,孤为了这场胜利等了三年!”
“当年刘备、夏侯渊争汉中,孤厉兵秣马,就等曹操调兵西移。曹操却视孤为大患,亲至淮南,又留夏侯惇、张文远二十六军于淮南,以重兵御孤。”
“后两年,孤受奸邪小人蒙蔽,接连败绩,险些一度身死阵中。”
“臧霸称雄青徐三十载,今我陷他于绝境,再破曹仁指日可待!”
“破曹仁,洗前耻,天下人皆知孤能!”
“就此放手,孤实难甘心!”
孙权情绪难以释怀,言语激动:“孤忍辱三年,所欲非曹仁、臧霸首级,意在证明孤非无能,乃系时运不济尔!”
戎车边,诸葛瑾等人羞愧垂头,潘濬面有感慨之色:“今日一战,天下人已知我军之能,自不敢轻视大王。待我军休养五年,臣以性命担保,为大王取青徐二州,以为帝业之基!”
“爱卿言重了,言重了,是孤一时失态。”
孙权收敛神色,微微颔首,轻咳两声:“爱卿放手施为,一切自有孤在。”
“是,臣明白。”
潘濬施礼,又抬手指着西边说:“我料曹休夜间必亲率骑士直趋寿春,以期乘淮水之船渡河。故,寿春城不可大意,吕、宋、孙三将军也要警惕曹休强渡淝水夜袭我军。”
诸葛瑾这时候踏前两步拱手:“都督,曹休北上,料他无船可渡。”
潘濬拱手还礼不敢轻慢:“子瑜先生身在江东,往返荆益扬三州,多见步军、水军,未见骁骑风姿。据我亲眼所见,汉军一部骁骑操训刻苦,能驰马渡……汉水。”
本想说漳水、沱水的,周围将校瞬间秒懂,自然知道这是谁的骑兵。
马儿是会游泳的,骑士轻装的话,能骑乘马匹渡河。
渡河的骑兵越多,水流阻塞,那渡河会更顺利。
孙权再不插话了,让潘濬布置对臧霸的最后总攻,如果曹休带着骑兵真的强渡淝水,那这场战斗就会多出许多波折。
臧霸尽失辎重,身边只剩下六千余人,近半中箭负伤。
而吴军三面合围,依旧以投石、弓弩漫射,时时刻刻都有徐州军受伤,或受伤而死。
臧霸在等天色,一旦天黑、燃烧的运船沉没、熄灭,吴军弓弩、投石杀伤效率大减,正适合向北突围,或向淝水西岸泅渡。
哪怕全军覆没,也要跑出去,去找曹休讨个说法!
天色渐渐昏暗,吴军也为最后的总攻做准备。
淝水西岸,曹休升帐议事,他依旧木着脸,浑无一点情绪。
护军贾逵躲着不敢见他,满宠也躲着不见,生怕被此刻的曹休一剑刺死。
现在的曹休精神状态很不好,全军将士都很愤怒。
若不是贾逵、满宠谨慎生疑,担心寿春守军在四周挖造藏兵洞设伏,那三千越骑早已抵达淝水西岸,臧霸的运船也会来接运。
休说三千越骑,就是运过去一千越骑,臧霸也不至于如此凄惨!
臧霸手里多有千骑,吴军就很难夺取外围车营阵地。
守着完整车营,哪会像现在这样,仿佛待宰的猪狗,任由吴军弓弩、投石欺辱?
早前隶属于曹休的臧霸所部陷入绝地,北面曹仁也被围困,曹仁部曲出身的牛金手里也握着两千余骑。
贾逵、满宠躲着还好,真敢出现在曹休面前,曹休提剑来刺,牛金这拨人绝对会站出来拉偏架,让贾逵脚滑意外撞在曹休剑刃上。
曹休眺望良久:“我欲率骑士北上三十里,渡河参战。”
手握骑兵的越骑校尉薛乔、牛金、王双三人相互看看,俱是拱手:“愿随君侯击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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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四十四章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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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阵地,西侧是持续燃烧的淝水,而吴军已集结长矛队列在前,甲兵方阵在侧。
而遗失大量器械后,臧霸连像样的矛兵阵列都无。
战争打的是物资储备,战斗拼的就是器械,器械打光了就拼人命。
没有器械,又伤员过半,且饥肠辘辘,这怎么打?
数名吴军骑士高举杏黄旗脱离步兵阵列,驱驰到臧霸阵前劝降,射发箭书到臧霸阵前。
咚咚!咚咚!
吴军鼓声齐响,催人心魄。
臧霸翻阅吴军劝降书,对左右笑说:“鼠辈一时得意,不量自力,竟觊觎徐州。”
周围将校、军吏多是他的子侄辈,几个胆大的跟着起笑。
臧霸拿起劝降书擦拭脸上汗渍,随手丢弃在地:“我闻降大不降小之理,深以为然。孙权自以为大,实渺小矣,其左右不敢告知也。”
“归降江东不过苟延残喘,早晚必受其累。与其一降再降,一辱再辱,不若投水求生。”
他环视身边子侄辈军吏:“谨望各人以乡土安宁为重,能保全父老于乱世。如此,我死而瞑目。在此老夫告诫诸君,也望诸君传告于青徐父老。敢有内通孙权卖青徐图谋富贵者,乡党共击之!”
“喏!”
众人应诺,受伤瘸腿站不稳的孙观被儿子搀着,他高举手臂引来诸人关注:“能保徐州太平者,非臧侯不可!臧侯理应突围,末将愿与伤兵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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