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既然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大木盒子都隐藏着这么精巧的机关,这看似毫无危险的外面,谁知又隐藏了多少未知的风险
她决定再与那已被关了十三年的老人搭搭话,了解一下这地宫的情形。
“老人家,我叫纪小雪,也叫纪子期,您可以称我子期。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位老人已从被关了十三年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然声音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悲愤的情绪,“老夫卢一范。”
“一等术师卢一范”不会吧,那个传说中已退出术数界多年的一等术师卢一范
卢一范咦了一声,“你知道老夫”
“是了,”没等纪子期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既然被抓到此,必是术数上某方面极有天赋而被刘疯子看中。
同是术数中人,知道老夫名号也不足为奇了。”
纪子期道“卢术师,那您老人家为何会被抓到此地”
“为何”卢一范轻哼道,“若是知道为何,老夫至于被关十三年”
“那您试过走出过这个大木盒子吗”纪子期继续问道。
“大木盒子,呵,倒真贴切老夫称它为棺材屋”卢一范呵了一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转为不敢置信,“莫非你已解出了墙上的那道数字谜”
然后又喃喃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若没解开,如今两人如何能对上话”
“是的,卢术师,学生刚刚才解开。”
“你不是才来的新邻居吗”卢一范问道,“你被关在这多久了”
“具体时辰学生也不知,大约一到两天范围内。”
“一到两天”卢一范惊呼,“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学生,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快”
卢一范掩饰不住的惊奇,“老夫花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才发现那其中的奥妙你居然两在内就发现了”
“呃,这个,只是凑巧而已”
“就算是凑巧,也需要绝对的实力才行啊”卢一范感慨道“想不到不过十三年,这术师界就人才辈出,老夫果然已经老了”
纪子期还未来得及开口说几句恭维话安抚他,又听他继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就要毁在刘疯子手里了
老夫已被关在此一十三年,谁知道还会关多久老夫已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开了。
只是可惜了你,可惜啊,可惜”
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沉重和惋惜。
“卢术师您从未走出这大木盒子吗”纪子期待老人可惜完后,重提了之前的话题。
“自被关进这木盒子之后,初初老夫日日咒骂那刘疯子,骂得老夫精疲力竭,可那厮从来不出现。
老夫也不知骂了多久,骂得自己都觉得甚是无趣后,转而开始研究那木板上的小孔。
大概快五年的时候,老夫终于解开了那木板上小孔的奥妙。
至于老夫为何知道是五年,因为这里的食物三天一次。
刚开始老夫还会根据食物的日子,在木板上划一道线,大概算算到底被关了多久。
等过了七八年后,慢慢的,老夫也懒得记了,记了又有何用”
话到最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悲愤。
卢一范停了停,调整了一下情绪“木门打开的第一天,老夫欣喜若狂,也不理会有没有危险,便想着走出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出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便听到旁边传来声声惨叫。”
卢一范回想起当年第一次活生生看到有个人,在他面前以缓慢的速度,被不知哪里来的绳索套住四肢和头,被五马分尸的情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而且那人并不是陌生人,是刘天长门下学生,当年他被抓来此地之前,刚拜入刘天生门下两个月的学生。
“当时老夫见到此情景后,吓得倒退两步,跌回了这棺材屋中。
放下了木门,缩在凳子上,几日几夜睡不好觉,耳边全是那学生被五马分尸时的惨叫声
一闭上眼,全是四肢被生生扯开血肉横飞的场景
为此老夫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此死去。
当时老夫心想,就这样死了吧,反正是孤苦伶仃的一个老头子,无牵亦无挂,早死早超生,还少受点罪
可这该死的老天,偏要老夫留下来受折磨,只靠那馒头咸菜和清水,居然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时间久了,即便那日的情景逐渐淡忘了,老夫也不敢走出这大木盒子,只偶尔打开来透透气。
有一日,也大概是在这个时辰,老夫打开木门透气时,听到前面传来木门吱吱的声音。
老夫便大着胆子吼了声是谁,过了一会有人答道田成。
那田成老夫也识得的,是术师协会另一夫子门下学生。
两人聊了许久之后,才知道他也被关了近三年。
按理说,刚被关进来时,都很情绪激动,破口大骂刘疯子祖宗十八代什么的,肯定避免不了。
为何老夫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声响呢
老夫和田成两人一试验,发现这棺材屋也不知是如何制成的,若不开门,哪怕有天窗,在这里面说话对方也听不见。
后来便和田成约定,每次食物送到后,便打开门来聊上几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田成受不住了。
他本就才三十来岁,在异地乡下有娇妻幼儿,又被术师协会收为学生,有着无限美好的前程。
因着这一念想,撑着他熬过了一开始的几年,可随着时间流逝,一日复一日,这离开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人便绝望了起来。
田成不顾老夫的百般劝阻,道与其在这里不知被关到何时,还不如赌上一赌,然后坚定地走出了棺材屋。
没走几步,老夫便听到咚的坠地声,接着又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由大到小,很快的就没了声音。”
卢一范自嘲地轻笑两声,“这后来的这么些年里,老夫见过不下十人死在了这地宫中。
可老夫怕死,除了出声阻止那些人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纪子期听得心惊肉跳,这刘天生竟心理变态至此
将人抓来关在这木盒子里,外面布上了重重致人命的机关。
可,将这木盒子本身制成一个非常奇巧的机关又是为了什么
若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囚禁欲,大可直接用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囚禁即可。
而且还在这上面费尽心思,搞数独游戏让人来解,又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已至深夜,在纪子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杜峰留下一封“去找子期”几个字的信后,来到了术师协会刘夫子院子里。
杜峰来的时候,刘夫子还未歇息,昏暗的油灯,瘦弱干瘪的身形正趴在桌子上写写划划。
当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冷意时,刘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神色不变,依旧平静。
好似那颈边的剑不过是小孩手中毫无杀伤力的木剑而已。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许是好久没说话,喉咙似有些干涸,发出咕咕声,“你来啦”
“你知道我要来”站在他身后的杜峰挑眉。
“不知”刘夫子咳嗽两声,道“有些事,要发生总会发生,跟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坦然面对就是。”
“刘夫子既然如此坦然,想必也知道杜某所来何事”
“你不来时,老夫不知道,你来了,老夫就知道了。只可惜,就算你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是无法回答杜某的问题,而不是就算砍了脑袋,也交不出纪同学”杜峰冷声道“那就是说,刘夫子承认纪同学确实是被你藏起来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归你无法从老夫这儿得到答案”刘夫子无动于衷,“老夫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夫子可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阴恻恻地声在他身后响起。
“凌迟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往伤口上洒盐,往脸上贴湿了水的薄纸还是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慢慢消耗意志”
刘夫子转过身,不顾杜峰搁在他肩上的剑划破了他脖子上的肌肤,渗出鲜红的血珠,桀桀怪笑道“老夫倒是想体验一把”
那血珠衬着他苍白又满是皱纹的脖子,在油灯下显得更加诡艳。
这已是一个心智上麻痹自我到无坚不摧的人,任何的威胁恐吓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杜峰收回了剑,他头微动,将这屋子打量了一番,淡淡道“杜某进这屋子之前,已将这院子里四处重新仔细看了一遍。
仍是未找到任何可疑之处,想必刘夫子的机关之术已是出神入化。
若您就这么死了,这些巧妙的机关就此被隐埋,不知何时才会被世人发现,不知何时才会有人破解,您,不觉得可惜吗”
杜峰盯着表面上看起来神色依然平静的刘夫子道“以刘夫子的年纪,抓走纪同学,想必不是为了什么淫邪之事,那就必是其他事了。
纪同学身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的术数天赋。那么刘夫子抓走她,一定与此脱不了干系。
若说嫉妒她的才能,那绝不可能,毕竟纪同学虽天赋过人,但始终年岁小,与成名已久的刘夫子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那就只剩下想利用她的天赋一事了。
杜某虽不知刘夫子想利用她的天赋解决什么难题。
但刘夫子,纪同学身为杜某的未婚妻,杜某绝对相信她有能力,解出您想要她解出的难题。
若您此刻死去,不会心不甘吗”
刘夫子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尽管轻微,还是被杜峰敏锐地抓到了。
他继续道“杜某不需要刘夫子您将她放出来,杜某只希望您,将杜某抓起来,和我未婚妻关在一起。”
“哈,哈,哈,哈,”刘夫子许是许久未放声大笑过,笑得甚是奇特,“想不到杜雷居然有你这么一个痴情的孙子
不过话说回来,你杜家几代,倒个个都是多情种心甘情愿趴在女人裙子底下讨生活。”
杜峰毫不动怒,“杜某刚刚的提议,刘夫子您认为如何”
刘夫子没有正面回答他,“你不怕杜家就此绝后吗”
“我相信我未婚妻,她一定能解得出”杜峰嘴角勾起笑,带着挑衅,“刘夫子您敢相信您自己吗相信那难题她一定解不出”
刘夫子又哈哈怪笑两声,“好,有种老夫满足你的要求让你们做个同命鸳鸯,去了地府也好结个伴”
杜峰按照刘夫子的指示,顺从地放下手中剑,任他从后面绑住自己的双腕,用黑布蒙住自己的双眼,并用药迷晕了自己。
纪子期想着刘夫子抓她包括其他人来的用意,想得有些累了,便坐在凳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间,先前那木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用力地抱住了自己。
纪子期被吓醒了,正想大力反抗,忽然鼻端闻到熟悉的味道。
“杜峰”她轻声唤道。
“嗯。”
那熟悉的动听的声音响起时,纪子期鼻头猛地一酸,两日来的担惊受怕终于找到了依靠。
她用力回抱住他,哽咽道“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了刘夫子,让他把我抓起来,跟你关在一起。”
“笨蛋你这个笨蛋”纪子期从他怀中抬起头,大声吼道,眼中的泪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你可知这里有多危险,你这不是自动来送死吗”
杜峰将她拉近自己,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若你死了,我独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纪子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捶他,“你个笨蛋,若你在外面,还可以想办法来救我,现在你进来了,谁来救我
你是想咱们两人都死在这里吗”
杜峰抓住她的手,重新用力将她揽住怀中,“不会的,期期咱们还未成婚,还未生孩子,还未一直到老都坐在一起用膳,怎么会死呢我们不会死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纪子期闷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委屈道“这里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前面那个木盒子里有位一等术师卢一范卢术师,已经被关在这十三年了咱们有可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那敢情好”杜峰胸膛震动,轻声笑道“咱们过两年就在这里成亲”
这种时候还想着成亲死性不改的家伙
纪子期猛地推开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杜峰。
杜峰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我都愿意”
那眼中深情似海,深不见底,将她深裹在其中动弹不得,纪子期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期期”杜峰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出去的。”
“嗯。”纪子期在他怀里轻声应道,心想,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想到办法出去
木盒子本就不大,多了一个人更显拥挤,纪子期只能坐在杜峰腿上靠在他胸前休息。
她原本还担心时间久了,杜峰双腿会受不住。
哪知她受不住的是她自己
这两日因为吃得少喝得少,纪子期一直没有如厕,可现在突然间就想小解了。
问题是,这里哪里有小解的地方那个木桶
憋得久了,浑身不舒服,纪子期忍不住扭来扭去。
美人在怀本就强压着火的杜峰,很快就被撩拨起了火气。
“期期,不要再动来动去”杜峰警告道,声音暗哑。
在他怀中的纪子期自是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脸上有些发热,却无暇顾及他。
“杜峰,我,我想如厕。”她红着脸细声道。
明知他欲火难耐,偏还不断撩拨他杜峰恨不得狠狠打她两记屁股,或是将她压在木板上狠狠吻上一通。
他正在心中想着实施哪种行动,对纪子期说的话就有些心不在蔫,“什么”
“我想如厕”纪子期急得都快哭了。
“如,如厕”杜峰也有些傻眼了,在这密封的空间里,哪有地方如厕
眼一瞟,瞟到边上的木桶,用手一指,“要不在那里吧”
“你在这,我怎么如厕”
原来不是不知道在哪如厕,而是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了
杜峰强忍着笑意,哄她“憋久了会憋坏的,要不我转过身去”
不然还能如何纪子期心中怨道,干嘛不晚点来搞到她现在多尴尬
“转过身去,闭上眼,捂上耳朵”纪子期大声命令道,“我没说行之前不准动”
“好”杜峰强忍着笑转身,身子却一颤一颤的。
纪子期看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揭开了木桶盖。
掀起裙子,脱下裤子,蹲坐在了上面。
仅管急得很,却强忍着不敢一次全放出来,怕声音太响太尴尬。
只是放得慢了,时间更长,纪子期脸上热得不行,也不知是憋的,还是臊的。
终于放完了,纪子期吐出一口气,盖上了木桶盖。
盖上的那瞬,好似摸到一个突起的类似机会的东西。
纪子期轻轻按了按,只听见木桶里一阵水声,像现代马桶似的,冲了个干干净净。
咦,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人做出这玩意了不简单啊,不简单
纪子期的心思放在了这个简易版的马桶身上,一时忘记了那边还捂着耳朵的杜峰。
“好了没期期”
“听,好了,可以放下手了。”
这小插曲一闹,两人也了无睡意了。
“杜峰,你也是被刘夫子迷晕带过来的吗”
“嗯。不仅迷晕了,还绑了双手,蒙了双眼。”
“那你不担心他直接把你杀了”纪子期想起一阵后怕。
“怕。但怕也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见到你”
纪子期心中感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那你进来的时候,为何眼也没蒙,手也没绑”
“我是习武之人,体质比常人要好些,迷药对我的作用比较小。
当时我坐一个推椅上,刘夫子用迷药的时候,我有屏住呼吸,吸入的不多,只是身体有些软,并没有昏迷。
然后刘夫子推着我出了他的房间,向前走了几步离去,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整张椅子缓缓向下。
下降的速度比较慢,我恢复了些力气后,便挣断了手上的绳子,扯掉蒙眼的黑布四处观察了一番。”
“你看到了什么”纪子期坐直身子。
“许多像咱们现在这样的大木盒子,不规则地排列着,有的一排两个,有的四个,有的一个。”
不规则排列,一个,四个,两个
纪子期心中一动,莫非
“那你在刘夫子房间时有发现什么”她满含期待问道。
“你怎知我有发现什么”杜峰双眼含笑问道。
纪子期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扯废话
杜峰轻笑一声,老实交待“刘夫子精通机关之术,想必在他房间里的机关更是隐藏得甚为巧妙。
当时我大约看了几眼,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不过他的桌子上放着几张纸,均是九九八十一的方格,里面填着被划划改改了许多次的数字。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正在往格子里填数字。”
纪子期此时越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杜峰,你曾从高处看过这个地宫的情形。
你说若是将这地宫划成九九八十一个方格,这每一个木盒子都是这格子里的一个数字,有没有可能”
杜峰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眯着眼,回想了一下下来前看到的情景,“期期,你这一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性。
只是不知这每个看起来都相似的木盒子,具体代表着哪一个数字”
“这个我暂时也不知。但我猜测这个地宫是个数独游戏应该没错。
耶月哈只是三等术生,原则上是没资格拜在刘夫子门下,但他擅长填数字游戏。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被刘夫子看中,而收在了门下。
前几日耶月哈同我询问过九宫格的解法,回去后开始研究起二十五宫的解法。
我猜耶月哈应该是解了出来,被刘夫子知晓,然后同样被抓了起来,关在了这地宫中。
两人之前或许有过交流,刘夫子知道了这九宫格以及二十五宫格的解法均出自我手。
所以我去找耶月哈的时候,刘夫子开始拒绝了,后来想起了我的身份后,将我迷晕抓了来。”
纪子期再回想起之前一切,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明日我再问问卢术师,如果他碰巧也精通数字游戏的话,那就确认无疑了”
杜峰看着昏暗中双眼发着光的纪子期,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语带骄傲,“我的期期真棒”
这种像家长炫耀自家小孩的语气,让纪子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她重新靠回杜峰怀中,细声道“杜峰,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担惊受怕了两天的纪子期在杜峰的到来后,以及终于有了一丝出去的希望后,全身放松了下来。
在身旁男人温暖的怀抱中,眼皮发沉,不一会睡意上来,陷入了睡梦中。
杜峰温柔的在她头顶印上一吻,双手紧搂住她防止滑落,嘴角带笑,缓缓闭上了眼。
因为刚抓来不久,两人的生理闹钟还较准时,估计自己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天亮了。
纪子期对于当着杜峰的面如厕觉得很尴尬,杜峰却丝毫没有这种困窘的感觉。
他平静的对纪子期道“期期,你起来一下,我要如厕了。”
还有些迷糊的纪子期听闻后整个人清醒,而后面色一下通红。
他要当着她的面,如厕
杜峰看着她发窘的脸,笑道“在天凉时,营帐的隔音效果那么差,又不是没听过。”
那怎么一样她那时候是男人纪子期忍不住横他一眼。
“话又说出来了,你当时虽是男子,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那男人如厕的玩意,你如何能用”
杜峰边说边往她下面瞟去,“那我有几晚在隔壁听到的声音,是谁的”
纪子期恨不得一巴掌将他的脸拍开,乱瞟什么
“莫非是那个苍月国的皇太孙殿下,阿夜”杜峰眉一挑,“你让他当着你的面,如厕”
“他只是个孩子”纪子期咬牙道,这种飞醋也要吃
杜峰霸道道“我不管,就算是孩子也是男子既然听得别人的,也必须听我的”
纪子期气结,什么逻辑
杜峰已站起了身,见纪子期还用一双圆溜溜地眼瞪着他,轻笑道“期期,还不转过身去,是想亲自看我如厕吗”
他朝她眨眨眼,“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纪子期脸上爆红,刷的一下,快速转过身。
身后传来男子畅快地笑声,又含着警告,“期期,不许捂上耳朵,否则等会让你好看”
纪子期欲捂上耳朵的手放了下来。
这么小的空间,他若真要她好看,想跑也跑不了。
她磨着牙,乖乖地端坐着。
许是忍得久了,加上这空间又密封,如厕的时间又长,声音又异常响亮。
纪子期听着那声音,不自禁地想像那场景,一波一波的热意止也止不住。
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如厕完的男子向火一样靠向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样可还满意”
热气从耳朵里钻进去,又酥又麻,纪子期浑身发软。
杜峰继续轻笑,带着挑逗和暧昧道“期期,成婚后,保证会让你,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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