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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皇太孙今日搬去了别馆,太子如今日日宿在芝兰院,那个新进的美人那里,无人理会妾身,妾身才会过来的。”
女子声音娇媚,手指从衣襟处伸入,来回挑逗,“几日未见,妾身想大人了呢。”
指尖下是冰凉的触感,这个男人奇怪的很,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身子都带着凉意。
可她也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凉,他在床上的时候就有多热。
那种极致到绚烂的冰与火,深入骨髓,如上瘾的毒药般,一想起便热血沸腾,身体里开始燥动起来。
此时的她便已感受到那份难耐的燥动,靠着他,忍不住扭动起来,喉咙里发出诱人的呻吟。
那副媚态,足以令所有的男子按捺不住,将她扑倒在床上,死命缠绵。
陈之策亦如此做了。
他的动作很狂野,像山林中的巨兽,毫不留情地撕扯着被他抓到的猎物。
身下的女子很快就满面潮红,星眸迷蒙,红唇张大成夸张的形状,无所顾忌地放声尖叫。
然而陈之策的表情依然平静,他的眼里,亦看不半眼欲望,只有黑森森的一片,如死海。
甚至偶尔还能感觉到他的走神,好似他现在做的只是一样普通之极的运动。
夸张的叫声,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停歇下来。
全身是汗水的女子,嫉妒地看着运动过后,仍冰爽干净的男子一眼,爱娇地抱怨道“大人,您实在是太让妾身嫉妒了。”
陈之策默默地穿衣,心中淡淡讥讽所有女人在上了床之后,就会以为自己变得不一样了,说话间都会忘了自己的本份。
只是不知今日那女子,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他想起今日扶住纪子期手臂时那细滑的触感,嘴角翘起形成微笑的弧度,却让床上的女子,以为他对她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不顾赤裸的身子,一手环上陈之策的手臂,将脸贴在上面摩擦,柔媚道“大人,今晚能让妾身留下来吗”
陈之策的表情未变,只是在停顿片刻后,冷了两分,“回去吧。”
女子不依地扭了扭身子,未得到男子的回应后,咬牙离开了他的手臂,开始穿衣。
边穿边随口问道“大人,今日见到那黎国纪使节了吗觉得如何妾身听人说她生得甚是貌美,大人是否认同呢”
陈之澈双眼微微眯起,回想起纪子期的容貌,觉得似乎用貌美或这世间任何言语,都无法准确形容她的样子。
女子以为他在回想或判断,等了一阵后,继续追问“如何大人”
“坊间传闻不足信”陈之澈静静道。
独特又如何越独特越好,这样最后结局越凄惨,他才能越痛快
女子闻言,自动将其意思理解为纪子期样貌并没有坊间传闻的那般美貌
这样一来,她就安心多了。
身边的男人是让人会上瘾的毒药,饮之则上瘾,她知道已有不少达官夫人被他所惑,也不介意再多一个这样的女人。
但是,皇太孙殿下对纪子期的态度,让身为女人的她,敏感地意识到那个女子与其他的女人不同
仅管她觉得以陈之澈的魅力,栽在纪子期手里的可能性不大,但她连一丝的风险也不愿意去冒。
如今听说纪子期相貌普通,在认为美貌是女子最大本钱的她的心中,便对纪子期少了不少敌对之心。
阿夜在昨晚得知今日要去别馆住的消息后,一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
早上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指挥人打包行李。
其实按他的想法,带两身衣服过去就行了,好像当初在天凉那般。
不过皇祖父跟他说了,他现在不是那个隐姓埋名、逃亡在外的阿夜,而是苍月尊贵的皇太孙殿下,一切行事都要有皇家风范。
不得已,阿夜只好老老实实地遵循皇太孙出行的规矩。
于是,这要带的东西一下子多了起来。连用膳时的碗筷,歇息时的被褥枕头都得带上。
一忙活下,等去到别馆的时候,纪子期已经同陈之澈出去了。
失望的阿夜在别馆里等啊等,没等到纪子期,倒等到了那个大胡子和杜康,以及几个面生的小太监。
他撇撇嘴,想起自己身为主人,礼数倒是要有的,“杜大将军”
杜峰朝他微一点头,然后指了指身边,几个看起来有些缩头缩脑的小太监,“皇太孙殿下,以后这几人,就是您的贴身随从了。”
“什么”一开口就要换他身边的人阿夜有些恼了,音量拔高“是谁的意思”
“是你皇祖父和我夫人的意思,”杜峰微笑道“不过,人是本将军挑的。”
“就这几个比本殿下还瘦小的小太监贴身随从”阿夜冷哼一声,“将军是在跟本殿下开玩笑吗”
杜峰道“殿下觉得本将军是有那闲功夫,同殿下开玩笑的人吗”
杜康在一旁猛翻白眼少爷,您自从成亲后,智商已退化到孩童阶段了,您自个不知道吧也不知少夫人心中有没有后悔
阿夜被他堵得一噎,身后的小罩子更是一副想哭的可怜样若是皇太孙殿下换了贴身侍从,他就会被送到最苦的杂役房,被那些年纪大的太监欺负,呜呜,小罩子不要
纪子期回来的时候,便是见到二人对峙的场面,杜峰一脸淡定,阿夜满脸通红,看来又被气着了。
“杜峰,我回来了阿夜,你来了”
阿夜一见到纪子期,立马像见到亲人般,连忙控诉大胡子的罪行。
纪子期笑道“这几人是杜峰亲自挑选出来,适合练武的人才,在这别馆里,以陪你的名义,暗中接受训练,以后是要贴身保护你的。”
原来如此切是这样不会早说啊,非得拿话挤兑他这大胡子分明是嫉妒子期对他好
这一想,阿夜心里又高兴了,决定暂且放下对杜峰的成见,旁边的小罩子跟着松了口气。
“阿夜,”纪子期正色道“我与你皇祖父五叔祖想尽办法,让你来这别馆,是为了你的学业,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在这里,你定要听从我的安排,你可愿意”
阿夜猛点头。
纪子期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阿夜,“阿夜,我在苍月的这段日子,你每日的行程是这样的,早上”
不是吧阿夜看着一张纸上简单的一些字,却已将他每天六七个时辰已经全部排满了,还要练功夫夫子是杜乐
阿夜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杜乐,却见杜乐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他很想说可不可以换个人可纪子期如此安排,说明杜乐是黎国这群人里面功夫最棒的
他虽然不相信杜乐,但他相信纪子期
“阿夜,明日开始,就按上面的日程开始行事,有没有问题”纪子期忽略阿夜垮掉的小脸,问道。
“没问题。”有气无力的声音。
于是原本以为是跟纪子期一起,过着快乐幸福生活的阿夜,开始了他人生中最苦逼的生活。
不过,后来慢慢地苦着苦着,也苦出乐趣来了。
晚膳过后,曹云清和杜安杜喜,以及贾轻,正等着纪子期,汇报这两日各自的工作进度。
曹云清“我们户部这边目前分成了两组,一组负责筹款事宜,一组负责了解苍月户部运作,提出建议。
筹款这块,各大臣自动投资,和借给苍月皇室的银两已经入库,按照纪使节的要求,用上了新记账法,一式四份。
苍月户部和皇室一份,我手上一份,纪使节手上一份。
另外民间筹款这块,暂时收到的信息十分踊跃,已有十家商行,提出了具体的意向及愿意投入的金额,只是希望能了解更多的加工厂运作信息;
另一组了解苍月户部运作的,进度上比较慢一些。感觉户部并不希望外人插手,因而表面态度上十分配合,但实质能问到的要点却很少。”
纪子期道“筹款这一块非常好,请曹大人继续关注。关于加工厂的详细运作,我正在起草中,过两日便可出来。
至于苍月户部运作这一块,我觉得,目前以多看为主,提问为辅。
苍月皇室在群臣中威望不高,五部权力甚大,当权力受到威胁时,不配合是预料之中的。
就算是配合了,让我们发现了问题,以目前皇室的能力,只能借我黎国之势勉强推行开来。
但一旦我们离开了苍月,很可能会旧态复发,反而加深皇室与群臣之间的矛盾。
所以,我建议,现在看到了什么问题都好,通通只记下来,不发表任何的言论,也不提任何的意见。
待离开前,将所有问题点及解决方案写出来,呈给苍月皇上,待皇室有足够能力时,再行变革。”
“是”曹云清道。
贾轻道“奇王爷将自己的一所宅子借了出来,当作术数学院暂时的教学场所。
术数学院招生的信息已经发了出去,此次的招生人数在一百人之内,不限出身。
成绩优异者而家庭贫困者,不仅免去全部学费,还可获得相应补助。
我和几位师兄弟,正在合计一个月后的术数考试题,预估三天左右就会出来,到时请纪使节过目”
纪子期点点头“很好不过关于考题,我建议可以去月陵的中级学院,了解一下苍月的术数平均水准,防止题过难或过易。
另外,在了解了其水平后,除了考题,还要按照平均水平,开始准备授课内容,原本从黎国带来的授课教程,未必适合苍月。”
贾轻道“是”
屋内陷入暂时沉默,贾轻见状,起身道“纪使节,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各位大人慢聊”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179、出使苍月(五)
纪子期微笑道“好,贾师兄慢走”
贾轻走后,杜喜道“少爷,少夫人,曹大人,属下无能。这两日派去查陈之澈的人,因为不熟悉苍月,已经被发现了。”
“对方可有动手”杜峰问。
“没有动手。”杜喜道“这点我也颇为纳闷。来之前跟杜安商议过,认为对方应该已经知道,是咱们黎国人在查他。不动手则可能是因为,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枝节。”
纪子期想起陈之澈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自言自语道“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
杜峰敏锐地接过话头,“期期,你今日和他外出,可是有发现什么”
“陈之澈这个人,”纪子期皱皱眉头,思忖着用怎样的字眼来形容他比较合适,“很不好形容
若从穿着相貌、谈吐学识来说,均称得上是一等一的人上人,而且确有几分不染红尘的清贵之气。
但,不知为何,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已对他有了成见。
所以看他一举一动,便自然带上了固有的思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一时间我真说不上来。”
其实她倒不是说不上来,不过一来她不想杜峰担忧。
二来陈之澈个人对她的某些举动或言语,目前来看,充其量只能算是私人作风有问题。
她心里虽反感,但以她一个现代人的观点来说,陈之澈的行为,连职场性骚扰都够不上,最多只是想发展点小暧昧而已
这种男人在现代比比皆是,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与其能力与品性倒不能绝对挂上钩。
“少爷,少夫人,陈之澈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在查他,想必在言行上会收敛许多,怕是一时半会也难以查到什么问题。”
杜安道“还需要继续派人查吗”
“继续”杜峰和纪子期异口同声。
纪子期有些话未说明,杜安杜喜曹云清不懂,但杜峰却多少猜到了几分。
敢对他媳妇怀有不良企图的人,这样的人,怎能不查“不光要查,还要光明正大地查”杜峰咬牙道。
纪子期赞同杜峰的话,“既然他明知咱们在查他而无动于衷,那就继续查下去,我也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接下来的两天,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贾轻李宗等人先去各学院,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术数水平,果然同纪子期提醒的那般,低到令他们咋舌的地步。
几人火速分成两组,一组修改下月初的考题,一组人编写水平更低的术数教材。
纪子期则在别馆内,编写完成了加工厂的详细运作,即现代的商业计划书。
里面对特产加工厂目前的市场前景、价位、在黎国的受众度、未来的发展方向,
以及前期投入的银两、招聘的人数、管理的手段、预期收益等都作了一一详细的说明,并运用了大量的数据,增加了其可信度。
在同苍月皇室报告此商业计划书时,毫无意外地又让苍月皇帝等人,受到了更强烈的冲击。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们支持纪子期在苍月的所有行动及布署的决心。
在同苍月皇帝确认无误后,纪子期将此计划书交给曹云清,让其在两日后同苍月坊间各意向商行,进行解读及宣传。
另一方面,纪子期从黎国来的户部官员中,抽出一人,协同苍奇进行此次的公开招聘。
苍奇曾问“这加工厂既然皇室占了大头,何不直接由皇兄,指定几人进行管理,何必要从民间挑选难道说民间中人,比得上朝中官员”
纪子期道“奇王爷,所谓做一行才熟一行,朝中官员会做官,未必会做生意,反之则亦然这叫用专业之人,做专业之事”
苍奇又问“这等挑选加工厂负责人,及各类师傅的事情,也需要皇室出面吗本王怕这么一来,会损了王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威严。”
商人在苍月的地位不如黎国,与平民无异,故苍奇有此一问。
“除了主要负责人和师傅,自是不需要王爷亲自出面,但王爷必须派出最信任之人进行此事。”
纪子期道“因为加工厂是皇室的,因而皇室必须将其牢牢抓在手中,而王爷最后亲自召见,不但不会降低威望,反而有助于那些人对皇室的死心塌地。”
既然选择了相信纪子期,苍奇心中虽有无数问题,却仍然会按照她的意愿去行事。
皇室此次的招聘对比坊间,所出月薪银两多出了一倍有多,不光每半月有两日,可回这家中与家人团聚,年底根据成效,亦会有额外的赏银。
额外的赏银有没有,他们不敢奢望,但光月薪与沐休这两样,已足够让不少人心动了。
苍月皇室虽对群臣来说,是废物般的存在,然而在普通百姓心中,依然是天之骄子。
如今皇室派人亲自招聘,又有黎国天才纪子期在背后谋划,条件又这么好,不少人心动了。
苍奇负责此事的进行,虽不会直接出面,但仍会时不时换上便装,到集市巡查一番。
排着队等报名的工人很多,各类师傅和纪子期所说的管理人员,类似于大掌柜的,以及账房先生亦不少。
听那些人自报来历,不少竟是在苍月颇有名气的商行中人。
苍奇到的时候,正听一中年人侃侃而谈,“管理之道,首先要有赏罚分明的制度,如同朝廷律例,一言一行皆有章法可行。
其次,作为管理者,其言行要以身作则,品性要正直公道,心胸要开阔豁达,却又不能流于死板。
因为一个管理者,不仅要面对数百工人,还要同官府各方势力打交道,与同行竞争者周旋。
若一味正直清高,必会吃暗亏,可若一味拍须逢迎,亦会让人看扁,因此把握这其间的度,是最重要的”
苍奇站在那,足足听那人滔滔不绝讲了小半个时辰,边听边连连点头。心想着这人倒与纪子期某些言论有些符合。
而且他的这些言论,即使放在为官之道里,亦非常适用。
苍奇此时才相信,这民间商人,以往确实是被低估了
他默默看了那人一眼,将其面容记下了。
苍月皇室这边,除了苍奇负责招聘之事外,亦派了不少人,外出采购制造土特产的原材料,并与之签订长期供应合同。
隔日,陈之澈亲自来了别馆。
这一次,纪子期带着杜峰一起拜见了他。
陈之澈仍是上一次那副装扮,仍是灰白麻衣,只是样式略有些变化。
见到陈之澈的杜峰,心里不得不承认,上次纪子期所言“无法形容”之说十分贴切。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无法形容的男子,若随意一看,似世外高人般不染尘世。
仔细看他的双眸,里面平静得诡异万分,好似不知何时便会掀起惊天巨浪,吞噬一切。
若看他的神情,似近非近,似远非远,偶尔疏离,偶尔魅惑,好似谜一般猜不透。
普通女子见了,只怕轻易便会陷入他这种极度矛盾的特质中。
而若他想将某个女子网住,只要轻轻编织一张网,便会有无数女子如飞蛾般,扑向他的怀抱。
杜峰对他与纪子期的感情十分有信心,但还是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她面上神色。
只见她微头轻微皱起,小嘴微抿,那是不欢喜时的神情。
杜峰心中轻轻吐了一口气,转而又唾弃自己起来,他的媳妇儿怎么会那般肤浅之人
“纪使节,请恕在下冒昧打扰”陈之澈笑容清润,“想必这位就是尊夫杜大将军吧,久仰久仰”
“黎国威远大将军杜峰,见过宰相陈大人”杜峰不卑不亢道。
“呵呵,杜大将军不必多礼。”陈之澈笑得甚是开怀,“陈某久仰杜大将军之威名,今日终于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大人过奖”杜峰淡淡道。
“杜大将军来苍月可有到处到逛逛,看看我苍月景致我苍月虽比不上黎国,亦有不少得天独厚的美景。
纪使节每日忙着苍月之事,可能会忽略了杜大将军,杜大将军要是不嫌弃的话,陈某可以介绍几个熟知苍月各有趣场所的人。
趁杜大将军离开苍月前,带杜大将军到处游玩一番,不知杜大将军意下如何”
陈之澈仍是带着那般迷人的笑,继续问道“或许杜大将军同尊夫人纪使节商议商议后,再派人通知陈某亦可”
呵纪子期心中冷笑一声。
这个陈之澈,倒真真有趣得很跑来挑拨他们夫妇二人的关系让外人以为杜峰被她压制着生活让杜峰心里不痛快
或者说带杜峰去一些不入流的场所,如青楼等地,让她心里不痛快
杜峰面上神色一变不变,“多谢陈大人只是本将军不日便要前往东林,需要养精蓄锐。这别馆甚是清静,本将军很是欢喜。
我家夫人是这天下少有的奇女子,本将军能娶得她,是本将军几世修来的福气,一切行事,自是以夫人马首是瞻
夫人不愿本将军去的地方,本将军自是不会去,夫人想本将军去的地方,本将军定当一马当先,义不容辞”
陈之澈微笑道“杜大将军的言论,倒是天下少有,陈某也不知对与不对,不过倒与陈某所理解的,有几分出入”
“我夫君在下官心目中,是这世间少有的顶天立地的男儿,是大英雄,根本无需从别人的言谈中来证明自己”
纪子期呵了一声,道“而且,以陈大人的年岁,未曾婚配,想必是还未曾找到心爱之人。
倘若陈大人找到了心爱之人,便能体会我夫君的心意了。”
“心爱之人”四字一出,陈之澈的眸中,突然快速闪过一片诡异的猩红。
他面上完美的笑容,瞬间如面具般破裂开来,无论怎样粘和,亦回不到当初的模样。
只不过须臾,陈之澈便好似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无波,他的双眸微微下垂,长长睫毛遮住了眸中情绪。
但若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面上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纪使节,杜大将军,陈某忽然想起府中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向二位讨教”
说完,匆匆一拱手,急急地离去了,那神色之匆忙,全没了以往的潇洒淡定。
纪子期和杜峰对望一眼,“心爱之人”可从这方面入手
“杜乐”杜峰高声道“去将杜安杜喜唤来”
纪子期未曾见过陈之澈如此慌张的举措,车夫亦未曾见过。
他见到准备上马车的陈之澈身子不停颤抖,几次都爬不上去,便关切问了一句“大人,您没事吧”然后伸出手想帮帮陈之澈。
却被他突然回头的眸中,阴森的噬血寒凉给吓得倒退了两步。
陈之澈终于爬上了车,声音全然没有以往的清润,带着毒蛇信子般的阴冷,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回府”
车夫颤抖着跳上了车辕,“驾”,声音亦是飘忽不定,带着惊恐,没有了曾经身为宰相车夫的自信和骄傲。
回到宰相府,陈之澈立马快速回到房内,对着黑暗中,强忍着身体中被压抑着的无法形容的烈火,挤出几个冰一样的字,“选个带过来”
黑暗中,麻木的下人应声而去。
不点灯的屋子里,四周蒙上了一层黑色布幔,因而即使大白天亦是暗的。
陈之澈的脸在黑暗不停扭曲变形,眼中腥红时隐时现,带着毁灭一切的噬血光芒,像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他的手撑在床上,青筋暴起,即使欢爱后亦不曾流汗的身体,此刻却不断有汗水,从他手掌中慢慢滑落,没入被褥中。
他所坐的位置,亦是一片潮湿,整个人好似刚从水中捞起一般。
然而,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陈之澈觉得内心有团烈火在烤着他,他迫切地需要通过某些东西,来消除身体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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