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大夫是郑家人寻来的,伙计是郑家人寻来的。人是贤妃娘娘带来的。”阿音浅浅笑了,“贤妃娘娘若问我为什么要将那汤药打碎,我只需问你一个问题便可知晓答案。”
娇妻养成札记 第201节
郑贤妃不屑地嗤道:“忒的不懂规矩,和长辈说话竟然不先答了反倒要问过来。”
阿音不理会她这句,只微笑着继续道:“我只问你,倘若我现在给您一颗只是润喉解渴并无旁的功效的药丸,你敢不敢即刻放入口吃下去。”
语毕,她竟是真的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药丸来,放到了屋搁着点心的碟子里。
阿音指了那药丸说道:“贤妃娘娘不是指责我们不给皇后娘娘吃下你命人做出的汤药么?说这话之前,请你先毫不犹豫地把这颗药吃下去。”
郑贤妃猛地拍了下桌案,骤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指了阿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阿音笑容慢慢收敛,语气愈发冷厉地道:“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你不敢吃这颗我给的药。既是如此,你何来的立场来指责我们!”
郑贤妃叱道:“长辈命令你们做事,你们竟敢违背!”
“长辈?”阿音淡笑着理了理衣衫下摆,“我只知,在这整个宫里头,能称得上我和行箴长辈的,唯独二人。陛下,还有皇后娘娘。”
“你什么意思!”
阿音不再理会盛怒的郑贤妃,缓缓起身,对着孟淑妃和顾嫔等人微微颔首,转过身步履坚定地朝着卧房行去。
往常便罢了。她不过是俞家的小小女儿。宫里随便哪个贵人都比她身份高贵。
但现在不同。
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冀行箴的妻子,已经成为了当朝太子妃。
夫妻一体。
为了她的太子夫君,她的脊背,绝对只能挺直,不能弯。
阿音去到屋内的时候,冀行箴正和冀若芙一起坐在床边看着俞皇后,而晟广帝则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床畔。
如今他们的眼只剩下了那病重的女子,屋外的一切都和他们再不相干。
阿音走到冀行箴身边,拉了锦杌挨着他坐了,暗暗忐忑不安着,视线总是不离俞皇后那边。
——她不知道这药能多久开始有效用,也不知道它究竟能起到多大的效用。
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只偶尔想起太医们轻声商议的声音。
许久后,董郎推开外间的屋子,喊了人端药进屋。
冀行箴倏地起身看了过去,目光紧紧盯着那一碗汤汁在微微晃动的药。
到了卧房门口,董郎亲自拿过了药碗一步步朝里行,又语气惋惜地道:“陛下,刚才第一次煎药已经耽搁了许多时候,如今第二次又耗去了时间。现在需得赶紧把药给娘娘喝下去。不然的话,晚了可是神仙也难救。”
“住口!”冀若芙高声训道:“什么叫神仙也难救?娘娘福大命大,岂是你能随意开口胡乱揣测的!”
“你闭嘴!”晟广帝呵斥冀若芙道:“神医本是来救阿敏,怎容你恶意揣度!”
他三两步走到董郎跟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
眼看冀行箴要过来阻止,晟广帝虎目冷冷怒瞪他,寒声道:“倘若你再胆敢阻止,下一刻我即刻命人将俞家诸人投入监牢。”
晟广帝眸色冰冷地看着冀行箴,“你想清楚了。莫要让俞家所有人因了你一意孤行的忤逆大不敬之罪而受牵连!”
当日郑胜章就因“大不敬”的罪名而投入天牢,至此未曾出来。
如今,晟广帝却将“忤逆”和“大不敬”两桩罪名扣在了冀行箴的头上,且还用俞家做要挟。
母后和俞家二选一。
冀行箴如何能得出?
他双目赤红,缓缓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平日未曾求你什么。如今只求你放过母亲,让太医为她诊治,莫要胡乱用药。”
晟广帝压根不理会他,努力将药碗端平,小心地不让汤汁有一点洒落,步走到了床边。
阿音悲从来,跟着跪地哀求,“皇上!药不能随意乱喝啊!”
冀若芙已然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亦是跟着跪了下去,苦苦去劝。
晟广帝充耳不闻。
他坐到了床边,把药碗搁到床头边的小矮几上,扶了俞皇后靠在他的怀里,这便拿了调羹从药碗舀了一勺药。
把调羹凑到唇边吹了吹,他觉得温度应该差不多了,把调羹凑到了俞皇后的唇边。
“阿敏,我给你喂药。你如果听见了,就把药咽下去。喝了就能好了。”
他跟哄孩子一样轻声说着,把药凑到了她苍白干裂的唇边。
调羹缓缓倾斜,药汁从流出。却没能流进口,而是顺着唇角缓缓滑落。
晟广帝赶紧拿衣袖把留下来的药汁擦净,又拿调羹给她去喂。
谁知还是如此。
“父皇,您看,母后不愿吃。”冀行箴急急地喊道:“既是不愿吃,不如不吃。”
“你懂什么!”晟广帝怒喝一声,想到怀里还抱着病重不醒的妻子,压低声音叱道:“孽子!既是不懂,莫要胡说!还有你们!”
他寒声与阿音和冀若芙道:“你们都给朕闭嘴!若是再多说一个字,俞家一个也逃不过去!”
语毕,晟广帝再次拿了一勺药去喂怀里的妻子。
药汁依然顺着唇角滑落。
不同的是,这一次滑落的药汁里鼓起了小小的气泡。
娇妻养成札记 第202节
那是呼吸间吹起的气泡。
晟广帝不敢置信地怔了一怔,忙又往她唇边送了一口药。
依然有气泡。
晟广帝大喜,把调羹丢到碗里,用衣袖给她把唇边擦净,高声连喊太医过来。又轻声问怀之人:“阿敏!阿敏!那些药你是不是吃进去了些?是不是药起了作用,所以你醒了过来?”
冀行箴和阿音还有冀若芙忙凑到了床边期盼地看着。
初时床上之人双眸紧闭,看上去半点反应都无。许久后,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地张口,一阵咳声忽地从她喉传来。
俞皇后气息不稳地咳着缓缓睁开了眼。稍稍停滞了会儿,呼吸方才平顺了些。
“那药我一点也没喝。如果喝了,怕是会再也醒不过来。”
她声音嘶哑地缓缓说着,眼睛撑起一条缝,望向床边。
“我是听到有人在训斥我的孩子们,还用我家人做要挟。所以,硬生生给气得活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音:娘娘棒棒哒!o(n_n)o
太子:媳妇儿也棒棒哒!︿( ̄︶ ̄)︿
第86章
晟广帝欣喜地要扶着俞皇后坐起来。
俞皇后刚刚苏醒, 全身发软还没甚力气。可她依然努力地尽了最大力气抬起手来阻止了晟广帝的动作。
“多谢皇上。”俞皇后气息虽弱, 语气却很坚定, “我不需要。”
虽然只简短寥寥数语,晟广帝依然从听出了她的排斥和冷淡。先前的狂喜降了几分,他低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俞皇后喘.息着简短答道。
她虽然昏迷着, 却还能知晓周遭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当时好似魂魄游离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故而无法苏醒。
但她可以听得到。因此, 她也听到了晟广帝的那一番番言辞。
想到刚才晟广帝用俞家人的安危来做要挟, 俞皇后的心里便是忍不住的发恨。
对她来说, 亲情至为重要。她珍惜每一个她的亲人。
偏他不在意。
俞皇后强压下满心的恨意,语气平静地道:“我既是能醒过来,就是上天给予的莫大恩赐。上天如此眷顾我,我合该努力活下去。既然如此,不能总是靠着陛下。需得自己赶紧好起来。”
“你这脾气就是太倔了!”晟广帝高声道。
一言说罢,他终是不忍心埋怨憔悴苍白的她, 探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你我既是夫妻, 你也该倚靠着我些。莫要这般倔强才是。”
“我想看看孩子们。”俞皇后挣扎着挪动身子脱离他的怀抱, 砰地一下跌到了枕上。不搭理晟广帝的再一次伸手,她朝着床边的少年少女们笑着招手, “过来给我看看。才多少时候没看到,就跟过了一辈子似的。”
阿音扑到她的怀里,哽咽着喊道:“姑母!”
冀若芙拿着帕子在床边不停地拭去开心的眼泪。
俞皇后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晟广帝摇头轻叹。阿敏什么都好,就是太独立太倔强。让他想关心她都无处着力。
冀行箴慢慢站起身来, 却未曾即刻挨近俞皇后,而是闭了闭眼,双拳紧握平息着心百般思绪。而后睁开双眼,眸色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听闻晟广帝唤他,他唇角略略勾起,语气平静地唤了声“父皇”。
晟广帝因着俞皇后的苏醒而惊喜,抬手去拍冀行箴的肩,连道三个“好”字。
冀行箴眉目不动地微笑着。
“不知父皇的这个‘好’字是说甚么?”他轻声地问:“是说好在母后没有吃那药,还是说,好在母后醒得及时,俞家人终归是能安然无恙了?”
晟广帝双眉紧拧看着他。
冀行箴却是望向了床上的母亲和床边的小妻子,似是刚才那几句问话并不曾存在过一般。
在晟广帝收回手后,他方侧眸望向自己肩上被晟广帝拍过的地方,眸闪过一丝嫌恶。不过一瞬后,眸寒意掠过不见,已用淡笑掩了过去。
因着俞皇后刚刚醒来,太医们片刻不敢耽搁。请示过俞皇后就赶紧上前为她把脉。
众妃嫔在门外道喜道贺。俞皇后乏了,和她们遥遥地说了两句话就让她们把孩子们带走。
晟广帝去到外间后,郑贤妃在他跟前眼含泪花地道:“幸好姐姐醒了。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她顿了顿,赶紧掩口,“看我这话说得,真是有些吉利。”
“何止是有些不吉利?”晟广帝不悦道:“这种晦气的字句莫要再说起。皇后身份尊贵,自有上天庇佑,必然是极其有福气的。”
郑贤妃心有不甘,上前拉了晟广帝的手道:“陛下,我有心想要帮助姐姐却是未能成事。不若我留下来照顾姐姐罢!”
晟广帝刚想要说“好”,这便想起了俞皇后刚刚苏醒时候的做派。
阿敏一向是个倔强的。即便身子刚好,也要自己行事,连他的照顾都全然拒绝。既是如此,贤妃过来她岂会搭理?
思及此,晟广帝当即拒了郑贤妃的提议:“皇后刚好,让她多谢谢罢。你若是无事的话,不妨多往冀符那里看看,教导教导他。”
郑贤妃把手里的帕子捏得死紧,语气带笑地说道:“是。全听陛下吩咐。”
娇妻养成札记 第203节
这时董郎带了伙计们走上前来向晟广帝行礼,跪下后口不住说着道贺的话语。
晟广帝无可无不可地摆了摆手,“平身罢。今日你们过来亦是不易,每人赏银十两罢。”
郑贤妃愠怒。十两银子,还不够她随手给宫人的赏钱多!她手里的帕子终是承受不住她的大力拉拽,刺啦一声被撕开。
原本正要往外行去的晟广帝瞬间停了步子,朝她望过来。
郑贤妃强笑道:“董郎到底劳苦功高……”
她盼着皇上能惦记着她和郑家的一片心意。
晟广帝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便董郎赏银二十两,其余人十两。”
说罢,他未再搭理郑贤妃这边,而是唤来了段嬷嬷好生吩咐一番。待到段嬷嬷一一应下,这便踱步出了屋子。
段嬷嬷进屋来和俞皇后道喜,眼亦是不停流泪。
俞皇后拍了拍她的手,与她道:“你和孩子们到外头稍等我会儿。我有话和阿音说。”说罢,她又命太医去外间稍作回避。
段嬷嬷应声后请了冀行箴和冀若芙去到外面。
待到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俞皇后方才压低声音问伏在她床畔的女孩儿,“刚才你给我的是什么?”
阿音原也想过,俞皇后既是醒来,或许会问起这个。可是这东西的事情,她不能轻易对人说起,故而只含糊道:“是有人赠与我的。”
少女说得十分平静,轻描淡写,俞皇后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骇浪。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初行箴醒来后,说得就是吃了阿音给的茶叶后好转。如今她又吃了阿音给的叶子从而清醒……
看着少女犹带着稚嫩的面容,俞皇后心下喟叹。
没猜错的话,就是这种东西救了她们母子两个。只不过这样异的东西世间能有多少?想必不过寥寥数个罢了。也不知道这样救了她们对她来说有多大影响。
有人赠与她,定然是想要护着她。
可她却把东西给了她们母子俩。
俞皇后担忧阿音,“我不问你那是什么。”她努力将嘶哑的嗓音放柔,“我只想问你还有没有傍身的?”
阿音没料到俞皇后居然这边睿智,竟是想到问起这个问题。她点点头,“有。”
“一个还是两个?”
阿音低头抿着嘴不说话了。
俞皇后见状鼻子发酸再一次落了泪。
果然只剩了一个或是两个。
这孩子是个心眼实在的,给她们母子用的时候想也不想她自己往后会怎样。
“好孩子。”俞皇后与阿音道:“往后这东西你就自己好生留着。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拿来再用。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阿音扑到俞皇后怀里,闷闷地说:“好。”又道:“姑母,你也要好好的。”
如今已经到了夜里,屋早已点了灯。
明明灭灭的光影,俞皇后轻抚着怀少女的脊背,抬眼看向昏暗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帐顶,眸神色愈发坚定。
——不管如何,她都要好好活下去。护好孩子们,保他们安然无忧。
冀行箴、阿音还有冀若芙一直陪在俞皇后的身边,一整夜都未曾离开。直到早晨俞皇后再次醒来,太医把脉过后说她已然身子安稳没了性命之忧。虽然病根未去,但是迹般的病也好了大半。
三人方才真正放心下来,各自离去。
今日的课程是无法去上了。
冀行箴唤了径山去给三人告假,这便和阿音手牵着手一同往景华宫行。
两人都是一夜未睡,但精神都还好得很。昨夜俞皇后已经醒来了,心巨石落了地,所以就算是熬夜,心也是不慌乱的。这样一宿下来,竟是好似精力没有损耗一般。
阿音和冀行箴往回走的时候,专挑小道行。
初时冀行箴不明白,过了一会儿后他见少女不停地四顾张望着,好似在提防着什么一般,有些悟了。侧首笑问道:“怎么不走平日里的那些路反倒是往这边走?”
阿音笑道:“天气那么热,走小道自然是因为这样凉爽。”
“还有呢?”
“……哪还能有什么。”阿音扭头望向路边杨树说道。
冀行箴莞尔,慢慢说道:“还有,你不希望我失了颜面。”
阿音的目光微微垂下了些许,看着墙边的碎石。
冀行箴心知自己猜对了,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你看我被父皇打了的地方有掌印,不愿有人看到我这副样子,故而专门挑了没人的小路走。”
而且,还特意时常留意着旁边有没有宫人经过。
阿音不说话了。她低头看着脚前,见前面有个小碎石子,抬脚将它一步步踢远。
“阿音。”冀行箴温声唤她。
阿音闷闷地道:“干吗。”
“你待我好,我是知道的。”冀行箴道:“这个世上,你和母后是待我最好的。我一直都知道。”
娇妻养成札记 第204节
阿音被他说得脸上有些发烫,轻哼了声不接话。
身边传来少年低低的笑声。
阿音脸热得难受,一甩他的手,朝前跑去。
可是她哪里能跑得过他?
还没出去五六步就被他从后追上了。
冀行箴揽着她细细的腰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而后手臂用力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对将她一路抱回了景华宫。
待到回了两人卧房后,冀行箴方才把怀少女放到地上。
阿音气得想要踹他。可是腿还没来得及伸出就被他长腿一迈给扣在了当。
她力道不如他大,个子不如他高。被他这样禁锢着真是半点儿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阿音恼了,抬手去掰他的腿。
冀行箴哈哈大笑,抱了她一同到椅子上坐下。
待到阿音在他腿上坐安稳了,他抬手点着她的鼻尖道:“羞什么羞?如今你我是夫妻,什么做不得?”说罢捏了捏她的耳垂,“看,都红透了。如今倒像是个红豆包子了。”
阿音一听他再提包子的事儿,火了,抬手去戳他被打的那边脸颊。
冀行箴倒抽一口冷气,在她唇边亲了一下,凑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专戳我痛处。”
阿音刚才也是怒上心头所以抬手来了这么一下。看他疼得紧,她很有些后悔,喃喃说道:“真的很疼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抹抹药?”
晟广帝也是习武之人,懂得控制力道。之前打巴掌的时候虽然声音响看着狠,不过打下去后巴掌印倒是不严重,只微微有一些。
只不过冀行箴皮肤很白,所以这微微有一些的印子就变得十分明显了。也正因为如此,阿音想拉了他从人少的地方走。免得旁人看到了后还指不定宫里传出什么话来。
冀行箴看阿音盯着他的脸颊时神色焦急且满是关切,不由声音放得愈发柔和了些,与她道:“倒也没有很疼。抹药是不必了,终归不会有太大的用处。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它些好,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帮忙。”
阿音刚想要说“愿意”,后想到他的一贯作风,警惕地说道:“你先说是什么法子。”
冀行箴笑道:“小丫头变聪明了。”又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你亲亲它。你亲的次数越多,它越不疼。”
阿音脸红红地直推他,“根本不可能!哪有你这样的!”
冀行箴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下,“真的。你真能让它些好。”
阿音咬唇扭头朝向一边不搭理他。
冀行箴轻轻地叹了口气。
阿音还是不搭理他。
他就继续叹气。
最后阿音受不住了,侧首过来抬眸看了看他。
见他神色忧郁似是有化不开的愁结,她终是心软了,揽着他的脖颈飞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而后她趁他不注意速地跳了下来,拔腿就跑。
冀行箴本想要叫阿音回来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后看她去到了池边喂锦鲤,脸颊和耳根比那池里的荷花还要红,不由哑然失笑。
也罢,就让小丫头自己冷静一会儿罢。逗她太狠了怕是她会恼了他。
眼看阿音一时半刻的不会回到屋里来,冀行箴就举步出屋朝着书房行去。
推开房门,迈步入屋。
因着一夜未有人入内,屋里比起外面凉爽许多。沁凉的空气吸入肺腑,他唇边的浅笑骤然消失,眸暖色瞬间褪去,换上了凛冽煞气。
冀行箴撩袍坐到桌案后,双眸微合细想着昨日种种。待到平静之后,他扬声唤来了火青川青。
“今日你们出宫一趟,联系无相。”他拿过一张纸铺平,捏着狼毫沾了磨,慢慢勾勒着少女的身影,“我有事吩咐他做。”
火青很是意外冀行箴会在这个时候联系此人,应声领命后忍不住问道:“不知殿下让他做甚么?”
“郑家最近太过平顺了些,故而闲得发慌。”冀行箴落笔在少女腰上画了个粽子腰坠,笔触柔和,声音决然。
“是时候让他们‘忙碌’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音:这人真的是太坏了!!!
****
很多读者疑惑为什么对渣爹着墨那么多,其实此次事件是一个重要转折点
俞皇后会因此而转变,最重要的是太子会因此而黑化
人嘛,总得有个成长过程。太子其实也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他以前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总会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才能“顿悟”
哈哈,黑化了的太子,大家还会继续喜欢吗?
*
太子表示,本宫无论怎样都是萌萌哒!╭(╯^╰)╮
第87章
这一年秋冬的郑家注定无法平静。
娇妻养成札记 第205节
先是秋闱出现舞弊事件, 翰林郑忠良被牵连其投入牢狱。后是苍陵府曝出贪墨案, 身为苍陵府同知的郑忠刚陷入此案被停职查办。
前者郑忠良是郑大学士族兄的儿子, 算是堂叔侄关系。后者郑忠刚则是郑大学士唯一的儿子、郑贤妃的兄长。
此两件案子一出, 京哗然。郑家忙成一团。
不多久,郑贤妃便病倒了, 缠绵病榻,拖到了腊月里还没好。
只是这些事情都与阿音无关。
此时的她在忙着另外一件事情——吴王妃带了世子吴南义来京。身为太子妃的她负责招待两位远方而来的客人。
当初阿音成亲太过匆忙, 虽然吴王妃有心想要祝贺她,可是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亲事之后了。彼时王府有事走不开,王妃便遣了人送来贺礼以表心意,又让人送了许多南地独有药材过来给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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