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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清晨
“哦,谢谢。”她颔首谢过。原来又是被他所救之人。
云娘继续道:“除了前年为了感谢苏公子,我替他做过一套衣衫,姑娘是第一个让苏公子主动开口请云娘做衣衫的人。”
夏品妤微微一怔。
云娘又道:“想来姑娘一定是苏公子的心上人了。”
夏品妤晦涩地一笑,连忙道:“不是,我只是他府上的丫头而已。”
这下轮着云娘怔住了,未久,便听她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姑娘的皮肤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配上这个颜色的衣裙,会十分漂亮。我云娘别的不敢说,但论这做衣服,我敢保证姑娘你穿上我做的衣服之后,比那宫中的娘娘还要美。”
夏品妤浅浅地笑了笑,比宫中的娘娘还要美?若是这话被王上西陵川听到了,他一定会挑着眉毛对她说:“嗯,美在很提神。”
云娘量好了尺寸,临行前又道:“姑娘你且放心,云娘这几日什么事都不做,连夜也会将姑娘的衣裙赶出来。”
“多谢云娘。”夏品妤欠了欠身,然后送云娘出园。





爱奴 第十八章 爱慕之花
第十八章 爱慕之花
几日后,正如云娘所承诺,衣裙做好了。
“还好赶得急,今日刚好能派上用场。”在云娘的催促下,夏品妤才换上了新衣,对着铜镜一照,果真,云娘的话不假,她这张平凡的脸,配上这飘逸如仙的衣裙,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里要美了至少三分,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沉静之美。
他很会挑颜色,这水蓝色真的很配她。对衣着从不讲究的她,都忍不住对着镜子多照了一会儿。
云娘要走了,她便要脱下新衣,送云娘出门。
云娘佯装生气地说:“姑娘这是在嫌弃我云娘做的衣裳不漂亮吗?你可知道城西许家的千金派人日日上门求我为她做新衣,都被我推了。姑娘要是现下脱了这新衣,那以后就是苏公子出面,也别想再让云娘缝一个袖子。”
夏品妤只好说:“我只是怕这么好看的衣裙一下子便弄脏了。”
“衣服就是给人穿的,怕穿脏,那还用穿什么衣服?好了,穿着,待会儿让苏公子瞧瞧我的手艺。我得走了。”
“我送你。”
夏品妤送云娘出门,经过曲廊,却意外见着了前几日在海德绸庄见到的那位粉衣少女。
那位(无错)(小说)ledu粉衣少女一看到云娘便激动地叫了起来,“云娘,我的衣裳……”
云娘一见她便笑道:“不好意思啊许小姐,你的衣裳我一定尽快为你赶做出来。我还有事急着回店里,先走了。”
云娘走得很快,任由许小姐怎么叫唤也不回头。
原来这位粉衣少女就是城西的许家小姐。
夏品妤有些惊愕,这位许家小姐怎么会突然来苏园?
许家小姐转过身盯着夏品妤身上的水蓝色衣裙看了许久,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她身上的衣裙怎么看都像是云娘做的,刚要发问便被打断了。
司行风在不远处轻轻叫唤了一声,“碧柔。”
许碧柔一见到司行风,便激动地跑向他,挽着他的胳膊开心地叫道:“苏穆,你准备好了没有?待会儿可是要上灯了。”
夏品妤讶异地看到司行风脸上洋溢着的微柔浅笑,一时间忘了向他请安。
碧柔?苏穆?
前几日在海德绸庄,他与这位许家小姐应是第一次见面吧,只是短短几日,两人却已经到了这样相互亲昵称呼的地步。想来苏园的丫头们说的是真的,他这几日都与这位许家小姐在一起。
他从不轻易让人碰他,除非得到允许,否则她的手还未来得及触碰到他的衣衫,他便已经无情地挥手而下,而眼下,这位许家小姐不仅拉扯着他的衣袖,而且还将手臂十分亲昵地挽进了他的胳膊内。
她从不否认,她喜欢看他的笑容多于他冰冷的面孔,但不知为何,她不喜欢他现下对着许家小姐微笑的面容。这个笑容,无论有多温柔,有多俊美,此时此刻,看在她的眼里,十分不舒服。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一时间,她又说不上来。
胸口之处很闷,就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了上面,让她呼吸都觉得万分费力。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请安,但他与许小姐聊得这样热切,她若是贸然上前打断二人,怕是不妥。
想想,她决定离开。主人会客,若是有安排,必定会有所吩咐,若是没有吩咐,自是不喜欢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打扰。
她正要转身离开,却听他突然开口叫道:“夏品妤。”
她顿住,不明所以地看他。
他盯着她沉默了半晌什么也没说,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了一声,“晚上我不回来用膳。”便同许碧柔一同离开。
原来只是想跟她说晚上不回来用膳,佳人有约,她怎么会不理解?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她心里有些失落。
“品妤姐!”夏品妤刚要去膳房吩咐,春桃和夏荷两人一前一后地跑来找她。
她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春桃笑眯眯地说。
夏品妤轻轻皱眉。
夏荷说:“是花神祭啊。”
“花神祭?”这么美的节日名并非第一次听说,很小的时候,夏品妤曾听爹说过在白虎国与金碧皇朝的边境小镇上每年都会举行花神祭,那时候她并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节日,爹曾说要带她去见识见识,只可惜这个愿望一直不曾实现。
春桃说:“我朝南部的百姓大多是以卖花为生,每年的三月初一,是花农们祭祀花神的日子,感谢花神的保佑与赐福,为他们带来富贵安康的生活。后来这种祭祀的习俗渐渐地延伸至全国,男女双方也会在这个节日互相倾诉爱慕。”
“那不是跟乞巧节差不多吗?”夏品妤笑道。
夏荷说:“也不完全一样啦,花神祭更多是鼓励男女向爱慕之人表白啦。而且待会儿过了午时之后,官府可是会举行花神游街活动,由选出的多位美女扮花神,向众人撒下幸福之花。反正公子不在府中,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吧,保准你喜欢。”
春桃不由分说,拉着她出府,跟着的还有府中其他几个小丫头。
在白虎国的时候,每年大大小小的节日只能在宫里过,忆起小时候民坊间过节的喜庆,宫里是怎样也感受不到的。
热闹就热闹吧,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她任由春桃夏荷她们拉着她奔往人多的地方。从来到金碧皇朝之后,除了前几日去撷香阁,她便没怎么好好逛逛这金碧皇朝的京都金碧城。
花神祭,大街小巷四处芬芳,到处都飘散着鲜花的香气。姑娘们都穿着最漂亮鲜艳的衣服,她忽然想起云娘送衣服来的时候说的话,原来云娘将衣服赶出来,是为了今日的花神祭。
看着满街漂亮的鲜花,她的心情也跟着十分欢快。
“品妤姐,这个给你。”春桃不知从哪买来一枝花,塞进她的手中。
“这个……”她刚想问这个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夏荷却笑嘻嘻地对她说:“待会儿花神来了,你记得啊,对着花神拜三拜。然后晚上回去,你就把这花插在公子房中的花瓶里好了,祈求花神保佑公子安康万福。”
夏品妤总觉得春桃和夏荷的笑容很贼,挑了挑眉追问:“这花只是祈福吗?”
“当然是的啦。”两个小丫头挤眉弄眼。
“那你们手中的花呢?”夏品妤指着她们两人手中的花问道。
“啊,谁祈福谁插花。你放心啦,我们也会把花插在花瓶里的。”春桃说。
夏品妤看着手中艳红的花朵,不禁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是一枝花,本来就该插在花瓶里,也许是她想太多了。这个花神祭还真的蛮特别的。
人群中,不知谁大叫了一声,“花神来了。”
紧接着,就看到一队身穿粉色轻纱衣裙的美丽姑娘载歌载舞地一路走来。队伍正中,是一顶花辇,一个身着白色轻纱的姑娘站在其中翩翩起舞,随着她的手臂舞动之间,一朵朵各色的鲜花从空中而落。
周围的人群里暴出一声声的喝彩声,争相抢着花神撒下的祝福之花。
春桃夏荷拉着夏品妤,叫她快点许愿。
夏品妤将花夹在两掌之间,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希望司行风……希望他……希望他安康万福吧。心底还有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冒了一个小芽儿,她便紧张地睁开眼。
然而这时,春桃夏荷两人不知去向,她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快要站不稳脚。忽然,身旁挤来一个高高胖胖的女人,身体用力地一挤,将她挤了出去,脚下一个不稳,她摔落在地。
她坐在地上,看着前方手中那枝一直紧紧攥着的花,不禁莞尔。
还好,花没有被挤烂掉。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小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每年的七夕和上元节,自从进了宫之后,这样欢乐的情形一去不返。
正当她要起身,这时,一个宽厚的大掌伸在她的眼前。
她怔怔地抬头,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确实有些意外,“居大人?”她将手递给居袁修,居袁修轻轻施力,便将她拉起。
“方才我以为我眼花了,没有想到真的是你。”居袁修浅浅笑道。
“谢谢居大人,两次相助。”她有礼地欠了欠身。
居袁修问:“品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随进贡的队伍一同来的吗?我也是前几日才回到京城,刚好听闻平远侯爷出了事……没想到侯爷会遇上这等劫难。”
但听居袁修的口气,并不知她是被司行风半夜临时抓上马车的,况且司行风平安无事,这事连护送贡品的武大人也不曾知晓,想来司行风有自己的打算。
“我是来探亲……”她迅速地转移话题,“居大人不是应该在我白虎国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居袁修呆呆地凝视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了两声,将目光转向已经行远的花神方向,道:“爹娘催着我回来……”“相亲”二字卡在他的喉咙里,半晌没有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夏品妤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花。
居袁修突然将手中的花递给她,“这个,送给你。”
她微愕,然后伸出手,接过那枝花,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谢。”
居袁修见她接了花,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激动地方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挤过来的一个人硬生生打断。
“这个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阳春三月,这声音却又冰又冷,骨节分明的手指只在眨眼之间便将夏品妤方接过的一枝花送回了原处。
居袁修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就这样又多回了一枝花,抬眸看向来人,不禁瞪了双眼。
司行风将夏品妤一把拉向自己,对着居袁修淡淡地道:“居大人,好久不见。”
“你……”居袁修突然发觉自己不能说话。
“司某还尚在人世的事,还有劳居大人代为保密。司某还有事,先行一步。”
夏品妤尚未回过神,人已经被司行风拉着离开了,留下居袁修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大街上。
直到两人远离了吵闹的人群,司行风才停下脚步,低眸恶瞪着夏品妤,果然水蓝色更显她的沉静优雅,比其他的颜色更适合她,云娘的手艺相当不错。
夏品妤对上他那双蕴含怒火的黑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仿佛在云里雾里。
她强扯了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跟许小姐在一起吗?”
司行风不回答,依然冷冷地凝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那犀利的目光才从她的脸上移到她手中的情花上,问:“这是谁给你的?”冰冷的语气似要冻死人。
夏品妤如实说:“哦,是春桃给我的。她和夏荷说要我对着花神祝福之后,然后插在你房里的花瓶里,这样可以保佑你万福安康。”
司行风听了之后,脸部的线条总算是稍稍缓和,然后将一直抓在手中的另一枝情花递给她,道:“拿着,一起插在花瓶里。”
夏品妤接过那枝花,有些疑惑,似乎他不是一个随随便便会拿着花祝福的人。
“走吧。”司行风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一路上,有许多姑娘半遮着面或是捂嘴偷笑着看着司行风,有几个大胆的姑娘甚至直接冲到他们的面前,将手中的花递给司行风。司行风却将她推了出去,她正准备接花的时候,谁知人家姑娘气得一跺脚,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着花,掩着面跑开了,搞得她好不尴尬。然而,始作俑者却心情大好,嘴角飞扬。
这一天,夏品妤跟随着他,将整个金碧城都逛了个遍。晚膳是在全城最有名的太白楼用的,难怪他会说不必准备他的晚膳。
回到苏园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
夏品妤将一大束鲜花插在了司行风房中的花瓶里,本来她的手中只有两枝花,后来一路上有人卖花,他便不停地买花,买完了就丢给她,最后变成了整整一束。
次日,春桃和夏荷得知此事,两个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夏品妤再三逼迫之下,春桃才说出实情,“花神祭上的花啊,可不是祈福用的,是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用的。品妤姐啊,你插了那么一大束花,这表白得可真是热烈啊。”
夏品妤一听,整张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表白?他昨日买了那么多花,丢给她,然后又让她将花插在他房中的花瓶里,从头至尾都是在捉弄她,难怪他的唇边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瞪着春桃和夏荷一眼,说:“你们两个居然骗我?找打。”
“哈哈哈……”春桃和夏荷捂着嘴巴跑开了。
夏品妤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临近晌午,她没有很多时间去教训两个小丫头,得去张罗午膳。
正要去膳房,经过花园的时间,刚好撞见了司行风和许碧柔迎面缓缓走来。
司行风见到她,便道:“吩咐厨房多做几样酒菜,然后送至览翠亭。”
“是的,公子。”为了配合,在这里,她不再称他为侯爷,而是称公子。
“没什么事的话,都不要到览翠亭打扰我与许小姐。”司行风又道。
“是的,公子。”她恭敬地深深一欠身,然后转身离开。




爱奴 第十九章 爱是嫉妒
第十九章 爱是嫉妒
许碧柔看着夏品妤的背影,目光一直瞅着她身上的衣裙,然后问司行风,“苏穆,她是谁啊?好像上次在绸庄也见过她的。”
“我的贴身侍婢。”司行风淡淡笑道,目光却是紧紧地锁着那一道水蓝色身影。
“哦……”许碧柔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你的侍婢呀。”
害她以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妾室呢,原来只是个侍婢,如果只是侍婢的话,她身上那套漂亮的衣裙肯定就不是云娘做的。
这样想着,许碧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了。
“我的贴身侍婢。”这句话十分清晰地传入夏品妤的耳中。
她看着身上的衣裙,方才,那位许家小姐从见到她的时候,目光便一直盯着她这身漂亮的衣裙看,想必许家小姐是在想,这样漂亮的衣裙该是一个贴身侍婢穿的吗?也许在别家府上,婢女们没有这么好的命,在平远侯府中,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他高兴,他就是命人缝制一套金缕衫让她这个“贴身侍婢”穿也不足为奇。
她于他,差不多就像是西陵川养的那只白毛宠狗一样,高兴了,今日这狗身上穿金戴银,不高兴,明日这狗上的毛全部剃光。
贴身侍婢?无错小说 ledu从进入平远侯府的那日起,她只是个厨房帮佣的丫头,而转为贴身伺候他,只是场意外。贴身侍婢显然比厨房帮佣丫头高等许多,她该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句话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口上,不是撕裂的痛,却又让人时时都感到难受的刺痛。
痛,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她一路快步走回房内,换下了那身漂亮的水蓝色衣裙,然后走到厨房,吩咐厨娘们准备酒菜。
半个时辰后,所有酒菜准备妥当,她领着春桃和夏荷,一同将酒菜送往览翠亭。
他吩咐过,不许别人去打扰。
穿过幽径,拐个弯就到览翠亭,停在亭台下的入口,她吩咐春桃和夏荷在此等待,她独自一人端过酒菜,一步步向览翠亭步去。
“苏穆,你可知道,昨日我找了你很久?你到底去哪里了?还说要请我去太白楼吃饭……”许碧柔撅着嘴道。
司行风轻皱了皱眉,淡淡地道:“人太多,走散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追那个什么花神了,人家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每日黄昏回到家里,我的脑海里都满是你的影子,怎么也挥不去。我知道,我这辈子是完了,再也离不开你了。”许碧柔突然扑进司行风的怀中,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轻柔地说道。
司行风深蹙着眉头,心中强忍着将她推开的冲动。
这时候还不能推开,但可以不用去看,索性他闭起眼,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想我就好,就怕你不想我。”所有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许碧柔对他着迷。
许碧柔只当是他的情话绵绵,娇嗔一声,“苏穆,你好讨厌。”说着便在他的胸前轻捶了一记,但手腕在那一刻被捉住。
能让这个女人靠近他的身体真的是极限了,若还要任由她撒娇捶打,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
许碧柔娇羞地抽出手,从桌上拿起特地带来的情花,道:“昨天,人家一直找不着你,这枝情花都没送你,今日补给你。”
司行风并不接花,而是转过身背对她,冷冷地道:“拿走。我一闻到花,身上就会起疹子。”
许碧柔吓了一跳,“这样……”她连忙将手中的情花扔向一边,十分惋惜,然后又绕到他的面前,依在他的胸前,有些害羞地说,“我爹他说想见你……”若是苏穆同意见爹一面,爹对苏穆的印象甚好,这便意味着她与苏穆的好事将近,这事真是越想越叫她害羞。
司行风身体倏然一僵,脑中浮现出许文虎恶心丑陋的嘴脸,睁开眼,遂然用力地将许碧柔从怀中推开,目光变得阴森可怕。
许碧柔满脸困惑,小心翼翼地说:“苏穆……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见我爹,那就不见好了,再等一阵子好了,我不急的,我爹也不急的。”
司行风错开脸,平复了心情后,再次看向许碧柔,道:“没有,许家金行闻名遐迩,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人所周知的许老爷,想向他老人家‘请教请教’。”脸不红,心不跳,虚伪的话说得这样自如。
“真的?”许碧柔激动地看着他。
“嗯。”他嘴角上扬,勾出一道绝美的弧线,声音温柔得似要迷醉了人。但,无论他笑得多深情,此刻,也只有他自己的内心最清楚,现下他的笑容,如同一杯随时可以让人命丧黄泉的毒酒。
许碧柔娇羞看着他,一双漂亮幽深的眼眸正饱含深情地凝望着她。这样深情迷人的眼眸叫她怎么舍得离开视线?看着看着,似乎沉醉了。不知不觉中,她闭起了双眸,脸庞微微向着他。
要他吻她吗?
司行风冷冷地看着面前这张脸,有种要伸手狠狠给她一记耳光的冲动。他最讨厌的便是不知廉耻又主动的女人。许碧柔这种举动,让他想起六年前夏之洛找人将他绑到客栈的那一幕,真是让他恶心到了极点。何况许碧柔的父亲是他恨不能千刀万剐的人?
这个自以为是的丫头,真想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但是现下,他知道还不是时候。这只头脑蠢笨只知道被美色的小豺狼可是枚很好的棋子,那只又肥又大的老豺狼,荒淫无耻,真的难以相信会将这个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若是他毁了这颗明珠,老豺狼肯定会痛彻心扉。他不但要那只老豺狼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还要再剥了这只老豺狼的皮,喝干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这种快意的滋味,他可是想了近六年的时间。六年,这六年的时间可真是漫长,等得他快要没有耐心了。
他冷笑着,伸出手,刚要抚上小豺狼的脸皮,只听不远处噼里哗啦,饭菜盘子打翻了一地。
他深蹙眉头,怒目地瞪向亭下的曲径入口,只见夏品妤苍白着一张小脸看着他与许碧柔。他猛地将许碧柔推开,紧抿着薄唇,开口想说什么,之后又顿住了,原本凌厉的目光稍稍放柔了些,但眉头蹙得更紧。
“奴婢该死。”夏品妤蹲下身,迅速将地上跌碎的餐盘瓷片捡起。
她的手在颤抖,她想集中精神快速收拾残局,只是脑子根本不听使唤,眼前总是浮现出许碧柔在他怀中的情形。冷不防,她的手被一片碎瓷划破了,鲜血伴随着刺痛流了出来。她木讷地看着伤口流着血,却顾不上,慌乱地收拾着打翻的饭菜。
司行风走下亭台,冲着站在亭外的春桃和夏荷大喝一声,“人呢?还不赶快过来收拾?”
春桃和夏荷听见主人的怒声,连忙赶过来,埋头一起收拾。
夏品妤的头低得很低,声音说不出地低沉,“奴婢该死。奴婢这就让膳房重新备几道菜。”
司行风盯着她身上换上的衣服,虽然不是青灰色的沉闷,但也好不到哪去,还有正在流血的手指,十分生气地道:“不必了,这里不用你伺候,先下去吧。”
夏品妤脸上的血色仿佛在一瞬间全退了去。她哑着嗓音回应道:“是,公子……”说完,便仓皇地转身离开。
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突然之间变得滚热起来,在体内到处流窜。她的脑袋,从刚才一直到现在都“嗡嗡”轰鸣。她僵硬地迈着步子,就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软弱无力地一步一步地拖走着,走着走着,差不多就要跌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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