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焦治老脸一红,一拱手说道:“对不住!马…………汉先生。在下对贵国的风俗不甚了解,还请原宥则个。”
马汉一笑,说道:“先不说这个了,咱们先看看扳机的弹簧,弹力太弱了,不能每次都能保证从燧石打出火,对吗?焦先生。”
焦治一拍大腿,言道:“太对了!我正为这个发愁呢,想不到老兄你一下子便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马汉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当下凑过身指着火枪的扳机部位,说道:“我们可以在这里加装一个弹簧,另外…………”
李壹等人一看马汉和焦冶沉浸在研究的氛围中,再也顾不别的。众人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永淳一直缠着李壹,问:“那个马克说:侃油斯匹克,你说:饿累透,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饿累透???”李壹低头想了一会,旋即明白了过来,当时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永淳脸挂不住,当即狠捶李壹一记,骂道:“骚包什么?你不说,我还不稀得听呢!”朱厚炜见状笑得直打跌,险些从马摔下来。
是夜,通夷官署内灯火通明,朱厚炜、钱通在此设宴款待马汉,众人皆向马汉、焦治敬酒,慰其功劳。永淳红着脸小声问马汉道:“马汉先生,你白天和李壹说的那句:侃油斯匹克……”
正在这时,外面匆匆地跑进来一名太监,那太监对朱厚炜、永淳草草施了一礼,附耳对朱厚炜说了几句,只见朱厚炜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起身向永淳使了个眼色,便匆匆出门而去。永淳出门不久后。朱厚炜便差人传李壹过去问话。
一路李壹心里七八下的,待推开朱厚炜住处的房门后,发现谢迁、永淳也在屋内,气氛十分凝重。朱厚炜抬头一瞧见李壹,便起身迎了过来,低声说道:“刚才宫里来人传话,说父皇病重,要我速归。请李兄帮我参祥参祥。”
李壹与朱厚炜过来,围桌坐下。他定定看着谢迁,问道:“不知谢大人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谢迁闻言双手一摊,故作轻松地答道:“无他,父病当速归。至于殿下有没有其他想法,老臣便不知道了。毕竟是皇的家事。作为臣子是不能参与的。”
李壹心里明白,这位谢大人在事态尚不明朗前,不持任何态度,无疑是正确的。想清楚了这一层,李壹微微一皱眉,沉吟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殿下,就依着谢大人所言而行。”
谢迁“咦”了一声,一脸奇怪地看着李壹,问道:“李壹!老夫可什么话也没对殿下说呀?”
“呵呵,是么谢大人?那我怎么听出了两层意思?”李壹问。
“有意思!老夫倒想听听是哪两层意思。”谢迁不动声色地说道。
“无他,仅八个字:不争不抢,床前尽孝。谢大人,小子我说的可对?”李壹一脸平静地看着谢迁。
谢迁叹了一口气,长身而起,径直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叹道:“不争是争,对即是错,错即是对,这世间哪来恁许多对错。老夫老矣!年轻人要多想多悟才是。”言罢飘然而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朱厚炜一脸迷茫,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好了!殿下不要再多想了,赶快回京照顾圣要紧。”李壹见状出言提醒道。
朱厚炜这才醒了过来,连忙拉起妹妹向门外走去。李壹把兄妹二送至大门外。永淳挣脱兄长的手臂,向李壹跑了过来,眼里充满了泪光,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李壹轻轻咳了一声,温言安慰道:“你不要着急,皇吉人天相,想来不会有甚大事。待这边的事情一有眉目,我便即刻赶回来。”永淳温顺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有点不踏实,又叮嘱道:“二哥和我已心乱如麻,有许多事还须你帮我们拿主意,千万别耽误太久了。”
“嗯!”李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送走朱厚炜兄妹二人后,回到住处的李壹躺在床,翻来覆去地想着北京城即将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无法入睡。历史因为自己的出现己有所改变,现在是弘治廿一年,朱厚照本应早己即位,原本应该早夭的朱厚炜,现在却已是自己的好朋友。正德帝朱厚照在历史的口碑的确很差,自已要不要帮帮朱厚炜这位好友。改变一下历史的走向…………,
一连几天,李壹都泡在焦治的作坊,燧发枪的研制进展神速,马汉不仅加装了扳机部分的弹簧,而且用更好的钢材重新制作了枪管,枪管比过去更细了,在李壹的建议下,管内壁加刻了膛线,新做的火枪射程更远,准确性也更高了。当李壹一枪命中一百五米外的靶心时,马汉和焦治相拥喜极而泣。望着眼前的一切,李壹心头豁然一亮,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实力决定一切。自已以前为什么舍本逐末呢?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正当李壹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钱通却派人请他过府叙话。
李壹一脚刚迈进通夷官署大门,耳畔便响起钱通震雷般地呵斥声:“奉圣密旨,查秀才李壹勾皇子谋夺大位,着锦衣卫指挥使钱通捕其归案,不必再报,即刻斩首。”
这一下睛天霹雳,惊得李壹双膝一软,扑嗵一声跪道。李壹连忙大呼:“皇!草民被奸人陷害,草民冤枉!”
“哈哈哈!”钱通大笑着走过来,一把搀起李壹,笑道:“兄弟!被吓坏了吧?咱们做臣子的得时时准备被罢官杀头。雷霆雨露俱是圣恩。”言罢面色一正,高声道:“李壹接旨!”李壹闻言慌忙再次跪倒,双手伏地道:“草民接旨。”
“查陕西秀才李壹,人品端正,才思过人。赐同进士出身,授七品衔,接替钱通出任通夷官署主簿,署理天津通商事宜,不受地方节制。钦此!”言罢钱通满脸笑容地扶起李壹,拱手道:“恭喜李大人了!兄弟,咱俩以后便同朝为官了。哈哈哈!”
李壹彻底懵了,抬头望向钱通,问道:“钱大哥!到底以哪道圣旨为准呢?”
“呵呵!圣说了,若你一心向我大明,自是以后一道为准。否则……哼哼!”钱通答道。
“李壹自当忠心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李壹朝北一叩,伏地说道。
“行啦!兄弟,这里又没旁人,这些劳什子虚礼也用不着了,皇是信得过你的!你我还是赶紧办完交结,哥哥我还要尽快赶回京城。”钱通笑道。
趁着办交接手续的空隙,钱通悄悄一拉李壹衣袖,示意一边说话。二人来至僻静处,钱通低声问道:“兄弟!教哥哥个好,到底该支持哪个皇子才是。”
李壹闻言,定定地瞅了钱通一会,钱通被看地深身发毛,忍不住问道:“兄弟你怎么也变得磨磨叽叽,给句痛快话成么?”
李壹呵呵一笑,缓缓言道:“钱大哥!就你目前的身份而言,选择哪个皇子也不合适。”
钱通大急,问道:“那我到底该跟谁呢?”
李壹在嘴边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言道:“钱大哥!您只须紧跟皇即可!”钱通闻言一怔,转而眼前一亮,重重地捣了李壹一下,笑骂道:“你可真是个小狐狸!”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十四节 葡萄牙海盗
钱通回京一个月后,京城方面传来消息,朱厚照被立为太子,朱厚炜则被封为郑王,封地河南郑州。弘治帝的病情渐渐好转。李壹暗自担心起来,历史的轨迹并未因自已的出现而改变。十七岁的七品官在明朝虽然不能说是绝无仅有,但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天津码头的关税收入暴涨,仅一个月就缴国库七万余两,照此速度估算,天津的关税收入可占全国总税收入的三成以,尝到甜头的弘治皇帝当即下旨对李壹进行了一番嘉奖。由于贸易量的大幅增长,通夷官署的原有人手己捉襟见肘,李壹不得不书朝迋,请求配备相应官员并加派兵丁。接内阁承来的奏折后,弘治皇帝大笔一挥,为李壹配备两名副手,授八品衔,着李壹自行在各达官贵人子弟中挑选。并增派一千兵丁给天津。并委派新任礼部尚书孙逢吉前来宣旨慰问,朝廷以示对通夷官署的重视程度。
一时间,李壹的住处前来拜会求官之人络绎不绝。轿子和马车都快把整条巷子给堵住了。李壹本人也不胜其烦,最后干脆玩起了失踪。任谁来见只推说官署公务繁忙尚未归家。到最后那群人也渐渐失去了耐心,自行离开了。
根据李壹前世在政府的经验,凡正职领导让副职自行选人时,其实只是做做样子,以示其公允。实际正职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若副职不明其理,真拿麦秸当拐杖,自行其事,到时肯定吃大亏。果然,几天后钱通便差人带来口信,说是有两个子侄辈向李壹推荐,一个是内阁首辅刘健的小儿子刘洪,另一个竟然是礼部尚书孙逢吉的次子孙幼才。明眼人一看这便是朝廷权衡利弊妥协的结果。一方面照顾了刘健的面子,另一方面又顾全了李壹和孙逢吉的想法。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之。所以李壹根本就未加思索,痛快地答应了钱通的举荐,信使闻言大喜,直夸李壹有情有义不愧是钱大人的好兄弟。李壹闻言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紫禁城书房,弘治听完钱通的奏报后,缓缓闭了眼晴,良久不语。钱通则恭谨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耐心地等候着皇帝的示下。
“这小子倒会做人,事事让人舒心,嗯…………这人吶!太机灵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么是国之干城,要么是隐藏心机的大奸大恶之徒。这个李壹!朕怎么就看不透他呢?他毕竟只有十几岁呀。”言罢弘治端起书案的青花茶杯,轻呷了一口,又道:“钱通!你给朕时时睁着一只眼,把李壹盯死看牢喽!朕不想看见第二个司马懿!”
钱通闻言心里一惊,却不现于面。双手一拱,沉声道:“臣一定替陛下把这个李壹给盯死喽,若其有不臣之举,臣便替陛下……”
弘治伸手止住钱通,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选照儿做太子是对是错,钱通!依你看,是照儿强些,还是炜儿更强些?”
钱通闻言心里一惊,一股冷汗顿时从额流下,脑子顿时响起李壹的声音。当即屈膝跪地,双手伏地颤声道:“陛下圣明烛照,无论哪个皇子继承大统,微臣皆以死相报!”
“呵呵!是么?”弘治锋利地目光刺在钱通背,足足盯了他有一盏茶功夫。最后弘治懒散地冲钱通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钱通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轻轻退了出去。
这一日宣旨队伍到了天津,只听得队中吹起号角,一名军官报道:“通夷官署大小官员速速迎接钦差。”
李壹纵马前,只见一队队士兵铠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驰到眼前,一齐下丝竹声中,数百名身穿皂袍的士兵手执旌旗,引着一名将军来到军前。一名赞礼官高声叫道:“钦差礼部尚书孙大人到!”
李壹仔细打量孙逢吉,见他削瘦的身躯,一张紫膛脸,须发白多黑少,年纪虽老,仍步履矫健,高视阔步地走来。李壹心道:“一年不见,孙大人倒是见老了。”李壹见他走下车来,急忙跪倒磕头,高声道:“臣,通夷官署李壹主簿见过钦差大人。”待他叩拜已毕,孙逢吉才笑呵呵道:“李大人免礼。”
孙逢吉走到李壹身边,向身边众人介绍道:“这位便是勇战蒙古小王子、扬名兰州的李壹李公子!”李壹对众人环作一揖,说道:“不敢。卑职李壹,见过各位大人。”孙逢吉哈哈大笑,握住他手,说道:“李贤侄大智大勇,你我都是老熟人了,便请免了这些虚礼俗套。犬子今后全仗李贤侄照顾。如蒙不弃,咱们一切就像自己家人一般便是。”
孙幼才突然从人群中蹦了出来,笑嘻嘻地捣了李壹一下,道:“兄弟!可想死我了!”李壹一怔,旋即高兴地抱住孙幼才,大叫道:“孙兄!我也时时挂念你!”孙逢吉见小兄弟二人情谊深厚,不由地颔首连连点头。
孙幼才与李壹叙完旧,见父亲正与他人交谈,便悄悄在李壹耳边说道:“小妹也来了,在后边马车,现在人多眼杂,不便相见,待晚些时候再说。”李壹闻言不由地怔住了…………哪料孙幼才又道:“李壹,还有件事得告知你。”李壹想也没想地说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有话尽管说。”孙幼才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便道:“半道碰见了曹义和肖刚,顺路给带来了!”
李壹闻言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竟把他俩给忘了,也不知他们这几月在京城是怎么过得。”言罢脸俱是谦意。
孙幼才见状方自安心,笑道:“原以为你不想见他们呢,既如此我便放心了。他俩言说不想再读书了,想跟着你奔个前程,你不会不愿意吧?”
李壹一拍胸脯,慨然道:“我当然愿意,毕竟是患难朋友,我只是怕耽误了他们的大好前程。”
孙幼才闻言大喜,道:“既如此,那我就去跟他俩说了。他俩听了肯定得高兴坏了。”…………
一行人到了官署,李壹命人摆了香案,孙逢吉宣完圣旨后,众人入后堂叙话,期间仆人奉茶水,孙逢吉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赞道:“好茶!淡而不寡,入口齿颊留香。正宗的信阳毛尖。贤侄从何处觅得如此好茶。”
李壹一欠身,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天津码头对外通商后,各地的瓷器、茶叶、丝绸纷纷汇聚与此。买点绿茶还是容易的。”
孙逢吉闻言点了点头,又道:“听说你们每月缴国库的税银,竟达七八万两。李贤侄,你没有层层加码,坑害客商吧?”
这话问的便显得有些过了,坐在角落里一直盯着李壹的孙莹莹,不免暗暗担心起来。果然,李壹闻言立刻起身,双手一拱,庄重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官署的每一两银子,皆有帐可查,下官万不敢贪赃枉法!”
孙逢吉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李贤侄,我原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如此介怀。毕竟朝廷能把天津交给你,说明还是相信你的。”
这时后庭来人传话,筵席已准备妥当,请钦差与众位大人后庭入席。用完餐后,众人便各自安歇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孙莹莹便派丫鬟来传话,想去看看海边的日出,问李壹是否方便作陪。方便!实再是太方便了。李壹痛快地答应,丫鬟得了准信,高兴地回话去了。……
海面渔船点点,如浪花的花蕊,在朝阳的陪伴下,家人的期待中,满载着希望出发了。
远天,归鸟盘旋海面,翅膀仿佛擦过晚霞,此时正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啊!海边的黄昏,真是令人流连往返。
孙莹莹第一次看到大海,它比自已想象中的大海不知要大多少倍,蓝色的海水涌起滚滚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往远处望去,天和海连在一起,没有边际,空气清新,使人心旷神怡。
李壹和孙莹莹光着脚丫踩在软绵绵的沙滩,浪花一阵阵扑过来,打在小腿,仿佛妈妈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孙莹莹的心里顿时暖暖的。
突然,远处海面出现了几巨大的帆船,它们快速地冲撞着小渔船,少顷,几条小渔船便被撞翻,漁民们纷纷落水,指着帆船破口大骂。李壹定睛望去,发现帆船挂得竟是黑色地骷髅旗。孙莹莹被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李壹的胳膊,双手不住颤抖。李壹回首朝她一笑,右手轻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别怕。”转头吩咐随行士兵,道:“把马汉先生送我的千里镜拿来。”士兵闻言快步过来,递单筒千里镜。李壹举镜向帆船望去,只见甲板出现了几个欧州海盗装扮的人,其中一个好似首领模样,身旁挽着一个打扮妖娆的西洋贵妇。那首领对身旁的水手大声吩咐了几句,水手们便来至船舷边的火炮旁边,开始填装弹药,李壹见状目眦欲裂,连忙冲着海面的小渔船大叫:“快回来!快跑呀!他们要开炮了!…………”
轰隆!轰隆!几声炮响,剩下的几条渔船几手全被炸翻,渔民纷纷落入水中,再也不敢咒骂,狼狈地向岸边游来,帆船甲板的人见状开怀大笑。
李壹不敢迟疑,回头吩咐道:“快去集合所有火枪兵来这里,把马汉先生也请来。”
两盏茶功夫后,三百名通夷官署的火枪兵赶至海边,按照李壹的布防,全部就位。不一会儿,马汉也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一见面,马汉便高声问道:“李!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壹递过千里镜,说道:“马汉先生,你先先看吧。”马汉接过千里镜,朝海面望去。不一会就听见马汉喊道:“噢!帝啊,竟然是是葡萄牙海盜!李,他们是费迪南家族。他们装备了最先进的侧炮,战斗力十分强大。”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十五节 打出国威
望着趾高气扬的葡萄牙海盗战舰,李壹恨得牙痒痒,若不能打掉这群强盗的嚣张气焰,这天津码头也不用再开埠通商了。李壹回头看着马汉,沉声问道:“怎么才能战胜他们。”马汉无奈地耸耸肩,双手一摊,说道:“噢!李,就目前而言,想在海面打败这群强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李壹闻言沉默了良久,在海滩来回踱起步来,……突然李壹停了下来,转身朝马汉走过来,抓住马汉的双手,问道:“如果把他们引岸来,我们的胜算有几成?”马汉闻言双目一亮,喃喃自语道:“噢,好的,我算算。他们有六艘战船,每条船约有六十多个水手。我们现在有火枪手五百余人。基本和他们是一比一。嗯……我看起码有六成胜算。”
李壹一怔,问道:“马汉先生!还有四成沒把握,具体都是什么?”
马汉道:“两成是因为士兵还不能熟练操作新制的燧发枪其余两成是因为敌人火炮的远程打击。”
“噢……,我明白了!如果我们把敌人引至腹地,脱离火炮的射程,那我们岂非有八成胜算!”李壹道。
“理论是这样,李。”马汉说道。
“好!就这么干!关键是怎么把这些海盗给引过来。”李壹豪气万丈的说道。
这时马汉一拍脑门,好似想起了什么,叫道:“噢!李,我新研制出了一种火枪,由于改变了火药的配方,威力更大了,射程起码可以达到三百多步!”顿了顿,马汉一指葡萄牙海盗船,又道:“至少可以准确地打到那艘船。”
“这种枪有几把?”李壹兴奋地问。
“呃……,只有一把。”马汉答道。
“马汉先生,如果把这支千里镜固定在这把枪,会打的更准吗?”李壹问。同时心中暗喜,他奶奶的,老子终于有了这世界第一把狙击步枪。
“帝啊!你真是太聪明了,加千里镜,这把枪的威力无法估量,我都有些等不急了。”马汉兴奋地叫道,立刻转身差人去取那把枪……
李壹趴在岩石后,双手持枪,单目通过千里镜瞄准帆船的水手,马汉趴在李壹的身边,既紧张又兴奋,“叭!”一声脆响,帆船甲板一名水手应声而倒。“李壹!你打中了吗?”闭眼趴在一旁的孙莹莹闻声问道。“嗯!打中了!”李壹答道。“快给我看看!”孙莹莹迫不及待地拿过枪,通过千里镜观察帆船的情况。
“嘻嘻!那个头领火了,他在骂人!船都乱成一锅粥了!”孙莹莹兴奋地叫道。
李壹轻轻从孙莹莹手里接过枪,说道:“莹莹!咱们再打他两枪,把他们彻底打懵,好不好?”
“好!最好把他们全打死,李壹,你可真厉害。”孙莹莹拍手叫道。一旁的马汉激动地全身颤抖。
“叭!”“叭!”“叭!”当李壹摞倒帆船甲板三个水手后,甲板的水手们终于发现了是岸的军队袭击了他们。水手们立刻调转炮口向岸攻击,“轰!”“轰!”炮弹砸在海滩,溅起一片沙子,炮声震得李壹耳朵发疼。李壹连忙拉起孙莹莹,向士兵们招呼一声,向海岸线纵深退去……
帆船甲板费迪南愤怒了,擅用冷兵器的明朝土著一定用了什么妖法,否则不可能在瞬间杀死四名水手。想想几年前的马六甲海战,葡萄牙:17艘船,350人。马六甲:9艘船,12000人。马六甲人主动进攻,结果舰队几乎被完全摧毁。而葡萄牙未伤一人。而今天这样的战绩传回欧州,一定会被那些漂亮的贵妇耻笑。家族的荣誉也会毁于一旦。费迪南家族今后在葡萄牙再也抬不起头来。望着妖娆贵妇失望的神情,费迪南胸中的战斗和怒火被点燃了。他拔出腰间的配剑,向各船的海盗们高声喊道:“骑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去消灭这些卑鄙狡猾的明朝土著。去夺取他们的财富吧!”
众海盜闻言,发出一片欢叫声,六艘战舰缓缓逼向海岸线。从战舰放下几十只小船,载着手持火枪的海盜驶向岸边。小船一靠岸,那些海盗们立刻排成整齐的方队,齐步向内陆行进。
李壹让士兵把孙莹莹带离战场。他趴在岩石后观察着海盗们的进攻情况,少顷后,李壹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马汉,问道:“马汉先生,可以开火了吗?”
“不,不行。李!咱们还在战舰的炮火覆盖之下,至少还得后退二百步!”马汉摇头答道。
李壹闻言,正欲挥手命令队伍后撤,这时海面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天气暗了下来,噼里啪啦下起雨来。马汉见状大喜,跳起来道:“李!快,快呀!赶快带领你的士兵,去消灭这群可恶地强盗,下雨啦!他们根本无法开火了。”
李壹闻言一震,立刻向身后一挥手,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听我命令!开火!”
顿时海岸枪声大作,岸不久的海盗们像割韮菜一样,一排排倒下去。遭遇突变,海盗们乱成一片,纷纷惊叫起来,“噢!天哪!我被打中了!”“噢!帝呀!我的火枪无法射击了!”“天哪!这些土著们拿得是什么,下雨天竟能开火!”“桑丘!看在帝的份,求求你别拋下我!”海盗们一窝蜂似地向海边逃去,李壹带领着杀红眼的明军在后边持枪追击…………
正在这时,李壹感觉到身后的大地在震动,他回首一望,只见须发皆白的孙逢吉带领着一千步骑冲了过来,这一千步骑经过李壹他们身旁时并未停留,他们挥舞着钢刀向海岸边的海盗们砍去。海盗见状纷纷抛下武器,跪地投降。“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投降。”…………少顷明军官兵便将投降的海盗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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