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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众大臣皆敢怒不敢言,更有软骨头、趋炎附势之徒投于门下,为虎作伥。一时钱宁之气炎熏天。
内阁首辅杨廷和曾上书弹劾钱宁,怎耐正德偏袒于钱宁,与钱宁在太极殿大唱双簧,令其逃过一节。
话说,正德十年间的一天,早朝上正德帝睡眼惺忪地坐在龙椅上。随着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喊声过后,只见内阁首府杨廷和,走出班来弹劾钱宁收受贿赂,依律当发配边疆,永不录用。
正德帝一听,顿时精神了起来。原来钱宁是正德帝的玩伴兼义子,人不但机灵,而且还会口技,学什么像什么,所以俩人一天到晚地泡在一起,感情自然深厚。但杨廷和是内阁首辅,为人素来正直,在朝廷之上威信极高,从未曾如此疾言厉色弹劾过朝中大臣。
正德帝暗自替玩伴担心,心念一转,面显痛苦之色,当即下旨:“今日,朕突然有些不适,明日太极大殿之内,朕要亲审此案。”
下得朝后,正德帝就差太监高凤把钱宁偷偷叫进了自己的别宫豹房内。细问之下,果然是钱宁收受贿赂纹银十万两。
钱宁双膝跪地,抱着正德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正德帝长叹一声说:“那杨廷和,朕都惧他三分,如何袒护于你?这样吧,你今天务必退回赃银,而且明日早朝上一定要身穿旧朝服上朝请罪。”说到这,正德帝趴在钱宁耳边就低语了起来……
翌日,早朝之上,钱宁果然身着破旧朝服,痛哭流涕承认受贿之事。
正德帝听完后,开始大骂钱宁。正骂得起劲呢,突然正德帝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表情夸张地指着钱宁的破旧朝服说:“你的朝服为何如此破旧?”
钱宁连忙拱手回道:“启禀万岁,这件朝服还是罪臣最好的一件呢。”说到这,居然挤出两滴眼泪来,“不瞒万岁,为修建‘豹房’,臣几乎倾其所有,故而,故而才……”说完,捂着脸又哭了。
正德帝兴奋了起来,俩眼都冒了光,高叫道:“原来都是为了朕啊。”说到这看着工部尚书说,“钱宁修建豹房,可曾惊扰过工部?”
工部尚书慌忙拱手奏道:“启奏陛下,钱大人未曾拿过工部一两银子。”
正德帝又望着杨廷和问:“那可曾动用过国库库银?”
杨廷和一皱眉,言道:“未曾。但万岁,修建豹房乃万岁私事,收受贿赂却是触犯国家律法,国法和家事,不可混淆啊。”
正德点了点头说:“杨爱卿言之有理。可是钱宁也是因替朕办事,才导致生计困苦,收受了贿赂,所以朕也有过错。故而朕认为,处罚钱宁的同时,还要为他解决生计。”
皇帝此言一出,整个朝廷上的大臣们都直了眼——这事新鲜?一边处罚还能一边解决生计?
正德帝环视着众臣,眉飞色舞了起来,指着钱宁笑道:“钱宁啊,你不是收了十万两的贿赂吗?如今朕将这十万两脏银,摆放在朝廷之上,令你徒步背运回府,朕与诸位爱卿沿途监运。到掌灯前,凡背运回你府的,朕就赏赐给你了。至于受贿之罪,朕既往不咎。如此可好?”
朝堂上略一沉静后,猛然爆发出一片大笑声。
钱宁则惊的眼都直了,心说:皇上啊!这银子我敢拿么?
老臣杨廷和望着如此儿戏的皇帝,一脸苦笑,暗自摇头不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首任台湾巡抚李壹己离京赴台,李壹自天津沿海路至福建,亲至闽王府接朱厚炜赴台。
同行的永淳见着受苦的兄长,眼泪禁不住流下,兄妹二人抱头痛哭。
“李壹,你这次可不能撇下本王不管了,本王此次一定要随你赴台湾!”闽王朱厚炜被昭狱的遭遇吓坏了。
“二哥!”永淳闻言不依,娇声道:“你且放宽心,你妹夫贼着呢!一肚子花花肠子。”顿了顿,一指李壹笑道:“来前儿!大小事均己安顿妥当,你就请好吧!”
朱厚炜闻言一乐,转身握住李壹双手,双目露出希冀之色,道:“我就知道你最有办法,诸事拜托你了。”
望着大大咧咧的永淳,又望望吓坏了的闽王,李壹点点头,郑重道:“殿下!咱们亦朋亦亲,只要李壹有一口气在,定要保殿下周全。”
望着大明将来的皇帝,李壹顺便大表忠心,这可是只潜力股啊!
朱厚炜朝李壹深施一礼,道:“有你这句话本王知足了,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永淳见状跺脚嗔道:“这是他们做臣子的本份,你何须施此大礼。”言罢,白了李壹一眼,顺手挽住二哥,笑道:“二哥!咱们去望江楼,我点了你最爱吃的醋鱼…………”兄妹有说有笑地头前走了。
正德皇帝快出游江南了,如果自己这只小蝴蝶没有影响历史的走向,正德皇帝失足落水、驾鹤西游也就是眼么前的事了。
必须要保护好闽王朱厚炜——这个大明未来皇位继承者了。
第二天一大早,官驿的大门被拍得山响,门外聚着一大拨人,吵嚷着要见李巡抚。
听见响动,李壹和亲兵们来到大门以外,看见有人牵过一匹马来,大伙一看这匹马,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细蹄寸儿,大蹄碗儿,竹签儿耳朵,浑身一堂紫,一根杂毛没有,就是脑门儿上有块白,这匹马上谱,叫玉顶紫花骝。
再一细问,敢情是闽王送了匹马给李壹。
这可是太给面儿了,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就是老板奖励了员工一辆奔驰或者叫劳斯莱斯也成。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一百三十七节 瓯海县
福州城外,绿意盎然。
钱炳招呼四家丁:“小的们,郊外耍子去也。”
钱炳身着青色湖绸团领衫,系革带,带上镶有玉片,也就是所谓的玉带。
钱炳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地吟道:“春色满城郊,忙将金镫敲,且看花多少?远处有姣姣!”
钱炳一摞前襟,酷似黄飞鸿,翻身上马,啪!一甩鞭儿,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四恶仆嘻嘻哈哈地追着马屁股跑了过去。正自放浪形骸之际,忽闻叭唧一声,恶仆钱贵踩着果皮,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钱贵疼的呲牙咧嘴,鼻子、下巴、手肘处一阵刺疼,蹭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模样甚是狼狈。
哈哈哈哈!钱炳及其他三恶仆手指钱贵笑的直不起腰来。
钱炳:““哈哈哈!起来起来!哎钱贵”。
钱贵无奈地瘪瘪嘴委屈道:“公子!…………”
钱炳冲钱贵招招手,待其行至身前,俯身压低声音笑道:“你看见没有,前面有个老头儿,带着两个女子,妖妖娆娆,甚是风致,何不赶上前去,做曲一番,也不负这清明佳节的好日子呀!”
钱贵一脸谄笑,道:“嘿嘿嘿嘿!就依公子。”
钱贵转身冲后面三恶仆一摆手,笑道:“哎!小子们,给我追!追上了公子爷有赏。”
………………………………………………
马玉山、童阿娇、马小娇三人于清明节扫新坟心中异常悲痛。
童阿娇心痛夫君含冤死转眼一年。
眼前花簇簇柳绵绵的风景根本无心观看,转首看看女儿和公爹,不由悲从中来,这一老一小往后可怎么过啊?
钱炳、钱贵、四家丁自后面如一群苍蝇般地追了上来,团团把马玉山三人围住,浪声浪语地出言起来
钱炳一见哈哈马小娇,眼前顿时一亮,心中暗赞好个绝色的女子!禁不住对马小娇动手动脚,出言轻薄起来。
钱炳色迷迷地弯下腰,伸出食指一托马小娇下巴,淫笑道:“好俊的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呀?……”
童阿娇伸手一把拍下钱炳的爪子,怒道:“放尊重些!”
钱贵冲钱炳勾勾手,谄笑道:“公子,您请过来。这两个女的我认识,她叫童阿娇,这个姑娘是她的女儿,名叫小娇。”
钱炳淫笑着点点头:“噢!”转身上前围着马小娇打转转,不停喃喃道:“不错不错!名儿好人更好!嘿嘿嘿…………”
钱贵冲钱炳点头哈腰,转身冲马玉生一板脸,斥道:“喂!嘿嘿嘿-----大概您不认识吧,这位公子就是钱指挥使的堂弟,老东西!还不上前见个礼儿去?”
钱炳“刷”地一甩折扇,大喇喇地笑道:“哈哈哈-----我堂兄钱宁,现任当朝锦衣卫都指挥使,如今圣眷正隆,我钱家人称江南第一富户,今儿个你们遇见本公子,也算是造化呀!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让小娇姑娘且随我家去!”
童阿娇俏脸一沉,道:“我与你非亲非故,到你家做什么?”
钱炳涎皮赖脸地笑道:“你女儿小娇若做了我的老婆,咱不就成了亲戚了吗?”
童阿娇闻言俏脸一红,顿足嗔骂道:“真真是岂有此理,快些走开快走开……”
马玉山见状大怒:“住口!青天白日,调戏良家妇女,难道这世道沒有王法了吗?”
钱炳一怔,继而晒笑道:“老东西!你待怎样?”
钱贵这时小心地湊过来,哈着腰冲钱炳道:“少爷甭和这些贱民生闲气!”顿了顿,用手一指马玉山道:“这老东西是咱们府里的佃户,名叫马玉山。”
钱炳点点头:“哦?他就是马玉山?”
钱贵笑道:“对!就是他。”
钱炳用手一指马玉山,轻蔑地笑道:“”马玉山!你呀,放识相些,谅你这穷老头子也养不活她们,倒不如顺从于我,穿绸着缎,呼奴唤婢,有她们的福享,顺带着也赏你这老头子一碗饭吃。”
马玉山闻言脸色胀红,右手颤微微一指钱炳骂道:“呀呀呸!你钱家霸占我家田地,气死我儿,还逼老汉替你家完粮当差,这还不够吗?今日又来调戏我这寡妇孤儿,你真真是禽兽不如也!”
钱炳闻言大怒,手指马玉生斥道:“嘟!老头儿说话瞎了眼,量你这小小蝼蚁焉敢撼大树?”言罢,转首一瞪四恶仆道:“还傻愣着干吗?动手!与本公子抢人!”
四恶仆当即将小兰围隹,钱炳一把推倒马玉山,钱贵鞭打赵玉山,童玉娇奋自上前阻止,却被其余恶仆拦住,众家丁抢下小娇,与钱炳一起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几位好心地路人,搀起马玉山。摇头叹息不止。
马玉山回头冲童阿娇哭喊道:“哎呀!媳妇啊!快快去至县衙告他一状,搭救孙女要紧呐!”
童阿娇闻言踟躇道:“公爹伤势严重,媳妇怎敢独自离去?”
一位好心地大娘见状不忍,道:“小娘子,前去告状吧!你公爹有我们这些人照看,你就快点去吧!”
童阿娇闻言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流,冲众人福了福,道:“如此,多谢众乡邻了。”
说来也巧,合该着钱炳那厮与众恶仆走运。瞧见这边人影耸动,永淳与闽王朱厚炜紧赶慢赶,还是被钱炳几人走脱。
永淳命车夫停车,下车挤入人群看见马玉山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可怎么得了!可怜我那孙女小娇才十四岁啊!”
“老丈莫哭!”永淳蹲下,问马玉山道:“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只管说,朗朗乾坤自有大明律法为你作主。”
“哎!”马玉山看了永淳一眼,叹道:“谢谢姑娘一片好意,那钱公子你惹不起,你还是先走吧!搞不好到时连累你。”
“哼!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嚣张跋扈的钱公子,看看本姑娘能不能惹起他!”永淳闻言大怒。这时,却觉着有人扯自己衣袖,回头一瞧却是哥哥朱厚炜。
“哎!算了妹子。”朱厚炜一脸天奈,摇头叹道:“那厮是钱宁的堂弟,在州城胡作非为,先忍忍再说。”
“哼!”永淳闻言起身,怒道:“就那个祸霍二哥的的狗奴才钱宁吗?我没去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了。二哥!且看我这次如何给你出这口恶气。”
朱厚炜闻言并未答话,回头吩咐随行太监给了马玉山几两银子瞧病,长吁一声拉着妹子上马车离去。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一百三十八节 永淳去哪儿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福州城白马河畔的醉仙居,朱厚炜、永淳和李壹临窗而坐。
望着窗外的清澈地河水,永淳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面前的菜肴,面色胀红、气咻咻地长吁短叹。
“怎么了?谁惹我家娘子生恁大的气?”李壹好笑地问道。
“哼!”永淳白了李壹一眼,赌气地别过脸望着远处地白河。
“呵呵呵!”朱厚炜插话道:“还是我来说吧!不久前,我兄妹二人在前街碰见,钱宁的堂弟…………,那马老汉现有众乡邻照顾,只是不知那童娘子前去报告的情形如何………………”
“噢?”李壹有些疑惑,道:“想不到钱宁的淫威这么大!地方官如此惧怕他钱家。”
“妹夫你有所不知。”朱厚炜摇头叹道:“那钱宁仗着圣宠,己到无法无天、横行无忌的份上。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本王能入诏狱也是拜此獠所赐。我一个王爷尚且如此,何况这些平头百姓?”
“王兄莫不是被钱宁那厮整怕了?”永淳望着兄长,突然问道。
“呃……”朱厚炜尴尬地点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想想此獠的恶毒手段,为兄我至今有些胆寒……”
啪!永淳放下筷子,怒道:“真真是岂有此理,想我们这些天潢贵胄岂能怕这些不入流的奴才……”
李壹置若罔闻地一笑,自顾地吃着菜,品起美酒。心道:这哪里是吃饭,分明是兄妹俩演双簧,给自己拱火吗?
瞧见丈夫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模样,永淳顿时有种挫败感,顺手抢过李壹手中酒杯,一仰脖咕咚灌了去。手指李壹嗔道:“咳咳……咳咳咳,真真气死我了,说!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
“哎!”李壹给永淳递上杯热茶,笑道:“管!肯定管!既然是娘子发话,岂有不管之理?”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不过,且等他们把事闹大发了,咱们再出手也不迟啊……”
望着一脸狡黠地丈夫,永淳与兄长对视一眼,噗嗤一声乐了。用玉手一戳李壹脑门,嗔道:“那你不早说,害得我白生半天气……”
朱厚炜见状也忍俊不禁……
李壹这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若想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朱厚炜闻言一怔,看着李壹,心道:孤这个妹夫,诚府也太深了点吧……
………………………………………………
瓯海县衙,钱炳携恶仆钱贵站在门外。
望着发呆的钱贵,钱炳在其屁股上狠踹两脚骂道:“狗奴才!还不上前通报?”
钱贵噢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冲门口的衙役拱手道:“差官大哥,敢问门上哪位听事?”
衙役斜眼看了一下,道:“嘿!干什么的?”
钱贵笑着道:“钱二公子求见太爷。”
衙役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候着,候着。”言罢朝衙内行去。
过不多会,衙役跑出来冲钱炳一拱手笑道:“有请公子!”
牛明友,弘治十七年进士,十年寒窗混了七品县令,怎么其自视有才,爱好兴趣又颇为广泛,新娶的第三房小妾正闹着要前日看中的一副翡翠镯子。那可是两千两银子,岂不是让老爷我去抢?
区区七品县令,做官只为吃穿,一看见金银心发痒,管他娘的周吴郑王。
一听说钱二公子求见,牛明友心中一亮,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本老爷即可出衙相迎。”
衙门口老远就听见牛明友的笑声:“公子在哪儿啦?哈哈哈……”
钱炳瞧见牛明友,连忙大笑着迎了上去:“怎敢劳动县尊大人,学生该罚该罚……”
“哎呀,原来是公子啊,哈哈哈-----公子请!公子请入府。”
钱炳拱手道:“有劳有劳大人……。”
县衙内院书房内,分宾主落座后,丫鬟奉上茶水,躬身退下。
牛明友轻啜口香茗,笑道:“公子驾到,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钱炳拱手道:“岂敢,学生不请自来,请牛老爷海涵。”
“公子来到敝衙,有何贵干?”
“只因昨日这闽中刁民,顽凶成性,竟告到我钱家头上来啦。堂兄言道,务请二位大人严惩诬告,以警刁风啊。”
“即是钱大人的意思,下官自然照办。”
“家父命我带来两份薄礼,那一份已交李知府了。嗯,这一份是送给牛老爷的。权当一茶之敬。”
“哎呀,慢来慢来!大人之事,理当秉公处理,只是-----这个礼物,实实的不敢收呀。”
“大人莫非嫌轻吗?”
“哎呀,照公子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不收了。嘿嘿嘿,想童阿娇一家已然告过多次,俱被小官托延下来,公子今日到此,这个官司就好落案了。”
“童阿娇一案,不知大人打算怎么样的落案呢?”
牛明友闻言一笑,道:“这怎么落案嘛?……哎公子,请附耳上来……”
良久后…………
钱炳呷呷笑道:“咦!哎呀!大人好算计,好算计呐!哈哈……”
…………………………………………
李壹对钱宁这厮成见颇深,正愁没有由头,想不到这厮的堂弟送把柄来了。
回到馆驿后,李壹找来长随,吩咐道:“李三!速去请秦将军,说本大人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长随李三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等候秦勇期间,院里忽然响起丫鬟婆子们的叫声:“快去告诉老爷!公主带着贴身丫头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什么?这位姑奶奶犯了性子,不会一把火烧了衙门或者把钱炳那厮抓起来给阉了吧?
李壹闻言大骇,快步来至院中,带上二十多名亲兵勿勿向瓯海县衙赶去。
瓯海县衙,闻讯赶来的总兵秦勇一把薅住县令牛明远的脖领子,问道:“你他娘的把李夫人藏在哪儿了?”
牛明远望着气势汹汹地亲兵,心里一阵犯怵,耷拉着双眉,小心道:“不知将军说的是哪位李夫人?”
秦勇闻言一把将牛明远掀翻在地,骂道:“竖起你的狗耳朵听清了!本将说的是台湾巡府李大人的夫人。”
“冤枉啊将军!”牛明远连连叩首道:“自打早起到现在,衙门未尝来过一个女的,将军若不信可问问衙内其余众人。”
秦勇冷冷横了一眼在场县丞、主簿及众衙役……
众人连忙拱手忙不迭说道:“将军将军!知县大人句句属实确未曾见过女眷来过县衙……”
秦勇闻言这才作罢,恶狠狠地瞪了瘫坐地上的牛县令一眼,道:“且先放你一马!若让我知道你敢说一句谎,老子便拆了你这衙门……”言罢,招呼着众亲兵大喇喇出衙而去。
望着秦勇等人出了大门走远,众人这才将惊魂未定的牛县令扶起。
“大人!咱们是堂堂三甲出身的读书人,何故怕了这些丘八?”县丞不解地问道。
“嘘……,你不要命啦?”牛明远竖起食指,小声道:“本老爷当然不怕这些丘八,本老爷怕的是他们身后的那位————李剃头!”
“大人莫非是说那李壹李巡抚吗?”主簿压低声音道。
“正是!”牛县令心有余悸地说道:“李壹为人心黑手辣,年及弱冠便在兰州城外杀过一万蒙古鞑子,眉头也未曾皱一下,就连锦衣卫钱指挥使提起他也头疼,何况我等?”
“哦!好险好险!”县丞闻言拍着胸脯道。
能在朝廷做官,既要有靠山还得有左右逢缘、见风使舵的眼力见。锦衣卫指挥使钱宁和宁王朱宸濠勾勾搭搭、与海上倭寇暗中做生意,这些事牛明远是心知肚明。
不得不佩服钱宁这家伙眼光长远,眼见正德皇帝无后,便暗中结交藩王,为自己日后留条退路。
当然,这个李巡抚也不是个善茬,到底要不要给李壹卖个好?牛明远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一百四十节 小苹果
永淳怒气冲冲地携贴身丫鬟便欲直冲钱府。
恰巧在钱府的胡同路口碰见了刚刚上岸的孙幼才。
孙幼才和长随史丹领着一群西洋歌女又说又笑地走了过来。
贴身丫鬟素素望着孙幼才的骚包样,不由得撇撇嘴不屑道:“哼!瞧瞧舅老爷那贱样儿,奴婢都恨不得踹他屁股两脚!”
永淳噗哧一乐,白了素素一眼,嗔道:“瞧你一个姑娘家家,说话恁的口无遮拦。”
孙幼才冷不丁瞅见永淳,怔了一下,马上颠颠地跑上前来,拱手施礼笑道:“公主殿下吉祥,下官有礼了!”
永淳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下巴朝后面那群西洋歌女一抬,问:“这是和克拉拉一起的西班牙女孩么?”
“是呀!”孙幼才笑着望向西班牙女郎们,道:“这些女孩们太热情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下官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嘿嘿嘿…………”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等等!有主意了!永淳闻言突然眼前一亮。
“素素!吩咐轿夫回驿馆。”言罢,永淳冲孙幼才一摆手,笑道:“孙大人快随我回驿馆,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要拜托大人去办!”
孙幼才马上点头哈腰地应道:“公主有何差遣?下官立马去办,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决计不皱一下眉头……”
“记住!这可是你说的哟……”永淳在轿里扔出一句话。
“公主放心!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孙幼才招呼一声史丹,连忙跟着轿子一路小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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