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从新做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惠鹏鹏
丁修盯着何邪:“师叔,你要是说话算数,你就是我亲爹!”
“哈哈哈……”
那个被校尉挡在远处,手里提着礼盒的人,是裴纶。
裴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昨日他见势不妙,立刻抽身,哪知今天何邪摇身一变,成了北镇抚司的都督,他昨天走得那么干脆,算是把这位新晋的都督得罪惨了。
所以今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来赔礼。
上层的斗争他管不了,也不敢管,他只要知道一点就行了,他一个小小的百户,人家北镇抚司都督想要弄死自己,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恭喜都督,贺喜都督!”裴纶提着礼盒,点头哈腰赔笑,“我昨日一见都督就惊为天人,世上怎会有如此英武奇男子?不曾想隔夜都督就飞黄腾达了,当真是……”
何邪皱眉摆摆手:“不会拍马屁就别拍,你说的自己不嫌恶心吗?”
我特么都恶心死了……
裴纶腹诽,却仍谄媚道:“卑职句句发自肺腑啊都督,都督,昨日……”
何邪再次打断他:“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调过来跟我,今天就走手续;第二,礼物放下你回去,回头我就整死你。”
裴纶目瞪口呆。
何邪似笑非笑看着他。
咕嘟……
裴纶咽了口唾沫,颓然抱拳:“都督,以后卑职就是你的人了,都督怜惜啊……”
何邪一脚踹过去:“怜惜个屁!滚去办手续,下午我要看见你出现在衙门里。”
裴纶有些狼狈提着礼盒向外走去,满脸悲愤,这找谁说理去?
按理说跟着北镇抚司的都督那算是平步青云了,可也不看看这都督能不能坐得稳?可他敢不答应吗?
周泰一出门,就被魏廷盯上了。在他走出王府前街后,魏廷拦住了他。
亮了亮东厂的令牌,魏廷面无表情道:“厂公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周泰眼神急闪,内心充满无力感,他第一次深深感受到自己就是个小人物,在一道道惊涛骇浪中夹缝求生,粉身碎骨,只是迟早的事。
“我乃信王府侍卫统领,你不能……”他试着想要为自己争取,因为他真的不敢违背陆文昭的意愿,那张“罪状”,足够他九族全灭了!
仓啷!
魏廷把刀拔出了半截,森寒道:“要么自己走,要么,我强迫你走!”
周泰脸色阴晴不定,就在这时,他瞳孔中突然倒映出一道狰狞的影子,他顿时面色一变,倒退一步。
魏廷第一时间感应到背后恶风袭来,拔刀回挡。
当!
一股巨力使得她当场屈膝跪地,虎口崩裂,同时对方的武器压着他的刀重重拍在她左肩上。
“哇……”
魏廷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狼狈滚向一边,满心骇然!
好大的力气!
等她再挣扎着站起来时,就见一个手持狼牙棒的身影拉着周泰匆匆拐进另一边的小巷中,她咬牙要去追,但此刻浑身骨骼散架般酸痛,竟连站都站不稳了!
周泰随前面的黑衣人奔出两条小巷,微微喘息叫道:“丁泰!别跑了!我知道是你!”
这人正是丁白缨的徒弟丁泰,奉命盯着周泰的一举一动,刚才见周泰要被人强行带走,所以现身相救。
丁泰回头,问道:“刚才是东厂的人?”
周泰悲愤道:“不然呢?现在怎么办?你带我跑了有什么用?你以为他们不敢冲进王府去抓我?”
丁泰嘀咕一声,道:“走,先带你去见我师父。”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七十六章 天打五雷轰
有何邪这个锦衣卫都督亲自交代,丁修和丁显二人的手续办得飞速,很快两人便穿着飞鱼服,挂着锦衣卫小旗的腰牌,出现在了何邪的面前。
“不错,有模有样了。”何邪赞了声,指了指桌上的两袋银子,“这是给你们的。”
丁显还有点不好意思,丁修却两眼放光,上前就把银子抄起,眉笑眼开:“师叔,敞亮!没说的,我们哥俩吃定——哦不,跟定你了!”
何邪敲敲桌子:“银子是个好东西,但也要看是谁给的。有的银子,是解忧的宝,有的,可是致命的药!”
丁修眼神一凛,知道师叔是在敲打他,嘿嘿一笑道:“师叔放心,我其实对银子没什么兴趣,主要是师叔的情谊深厚,我不忍拒绝啊!”
何邪笑了笑,抓起另一袋银子,抛给丁显:“走,跟我去见你们师父。”
就在何邪带着两个师侄走出北镇抚司的大门时,东厂二档头赵靖忠的房间里,也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老哥,我说了一早上了,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呢?唇亡齿寒啊我的老哥!”田尔耕满脸真诚,苦口婆心。“那姓陆的小人第一次跟干爹见面就惹得干爹开怀大笑,你看看他干了什么?直接冲到诏狱把杨老三给杀了!多嚣张啊!”
“干爹一向都挺喜欢杨老三的,结果你看,白死!哎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啊?我们都是干爹的儿子,结果一个外人说杀就杀,杀完还被干爹升了官儿,这不就是等于说他杀得好吗?老哥,他今儿能杀杨老三,明天就敢冲进镇府司衙门里杀我,到了后天,他敢冲到这儿来跟你亮刀子,你信不信?”
赵靖忠嘴角勾起,不屑道:“我再借他俩胆儿!”
“他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田尔耕痛心疾首道,“老哥哎,你是没见这人有多嚣张,多面目可憎!我当时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杀得是谁,你杀的可是厂公的干儿子!你猜他怎么说?”
赵靖忠端起茶杯悠然喝了一口,根本不接茬。
田尔耕一拍桌子自答自话:“他说,老子杀得就是你们这些干儿子!”
赵靖忠动作猛地一顿,皱眉道:“他真这么嚣张?”
“可不是嘛我的老哥哎!”田尔耕拍掌,一脸忿恨,“我当时都懵了,我说你死定了!他说你们这些干儿子死绝了他都死不了,不信你等着!结果怎么着?嘿,还真让他说着了!杨老三白死了不是?”
见赵靖忠狐疑地看着他,田尔耕捶胸顿足发誓:“老哥,我说的都是真真儿的!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地上爬的,让我生儿子——呃,让我天打五雷轰!”
赵靖忠挑了挑眉,似乎是被“生儿子”三个字刺激到了,田尔耕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你当着一个太监的面说生儿子,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最不该的是你改什么口啊?你不改人家也许也注意不到,你这一改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赵靖忠的神色冷淡了下来,他放下茶杯,冷笑道:“田尔耕,陆文昭在干爹眼里正红,你怕得罪干爹,又怕拖得时间太久姓陆的把你架空了,所以想撺掇我对付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点儿心思?”
“不是,老哥……”
“别解释!”赵靖忠抬抬手,不屑道,“自己的皮鼓,自己擦!你也别跟我这儿扇阴风点鬼火,姓陆的再嚣张跟我有半点关系吗?他再折腾,也是在你们锦衣卫内一亩三分地上,我还就不信了,他敢到东厂跟我扎刺儿!”
赵靖忠身子前倾,盯着田尔耕的眼睛不屑道:“你呀,也就是个当狗的命!要是我手下被这样欺负,那姓陆的全家这会儿都在乱坟岗子上聚齐了……”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哭嚎着闯了进来!
“干爹!我的干爹哎!你可要给孩儿做主啊!那杀千刀的陆文昭,把孩儿从案牍库给赶出来啦!孩儿的手下被他杀了个干净,要不是孩儿跑得快,只怕再也不能孝顺干爹您啦!”
赵靖忠和田尔耕目瞪口呆看着来人,脑子里嗡嗡的,被他这话中蕴含的信息彻底给镇住了。
这个小太监叫郑顺,乃是东厂的掌班太监,拜了赵靖忠当干爹。前一阵子,被赵靖忠派去值守案牍库。
田尔耕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第一个反应是陆文昭疯了,锦衣卫内部闹一闹也就算了,他居然连东厂的人都敢动!
第二个反应是幸灾乐祸,你赵靖忠不是不愿帮忙还看我笑话吗?得,那陆疯子现在骑在你头上拉屎了,我看你怎么办?
不过他也不敢刺激田尔耕,很想笑但他硬是憋出一脸沉重,默默地坐在一边。
啪!
赵靖忠一耳刮子把郑掌班抽得翻了个跟头,他满眼冒火,咬牙一字字道:“给咱家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回到半个钟头前的案牍库大门外。
沈炼带着卢剑星等百余锦衣卫出现在了案牍库的大门前,他一抬手,所有锦衣卫都止住脚步,沈炼眼神忧郁,抬头怔怔看着大门上的匾额。
“大人?”卢剑星脸上露出疑问神色,在一边轻轻唤了声。
沈炼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待会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卢剑星苦笑:“就算是万不得已,卑职也不敢啊,里面儿可都是东厂的公公……”
“可是……”沈炼看向他,“你觉得没有厂公手谕,公公们能轻易把案牍库交出来吗?”
卢剑星挠挠头,叹道:“都督给我们出了道难题啊,要不是大人你是都督的救命恩人,我都觉得他是来要我们死的。”
沈炼缓缓道:“不要抱怨!案牍库向来由我北镇抚司掌管,郭真一案后,东厂接手了过去,但此案迟迟没有定论,恐要不了了之……”
卢剑星恍然大悟:“都督明着接管案牍库,其实是想接过郭真一案?”
沈炼沉默,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别的,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其实看错了陆文昭,此人有情有义,是个值得深交的挚友。
再联想到昨日种种,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相信,陆文昭不会害他,而且陆文昭也不会找死,连诏狱都攻击了,区区案牍库,又算得了什么?
“进去!”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七十七章 震惊,他把我关起来
对于东厂的人来说,锦衣卫就是东厂养的恶犬,如今恶犬和主人争食儿,怎么办?
当然是杀狗吃肉!
所以沈炼的幻想很快就被打破,因为看守案牍库的郑掌班一听他来接手案牍库,还没有厂公手谕,就根本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废话,手一挥,直接让人把所有锦衣卫拿下。
沈炼刚开始大声疾呼,想要控制局面,但郑掌班很快就告诉了他什么叫现实。
一通弩射过后,百余锦衣卫当场死了十几个,伤者二十有余。接着郑掌班就下了“但有反抗,格杀勿论”的命令。
沈炼抛去了一切侥幸。
一场大战下来,百余锦衣卫剩下六十来个,东厂的太监们死了八个,还有剩下的全部被活捉。
沈炼大战郑掌班,险胜,但被其逃脱。
一切尘埃落定后,沈炼看着属下把东厂俘虏进后院,脸上的沉重已浓郁到了极点。
肩膀上挂了点彩的卢剑星怔怔看着满地尸体,也沉默不语。
良久,沈炼才沉声开口:“叫人去禀告都督吧,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卢剑星回过神来,勉强笑笑,道:“希望都督,能顶得住……”
何邪见到了周泰,得知了信王要今晚就面见魏忠贤的消息。
他心中不免一叹,信王啊信王,你为何这么着急……
就不能给我点时间,慢慢弄死你么?
我都还没准备好……
若是仓促行事,失败的几率太高。
何邪脑海中思绪急转,最终看向周泰,对他笑了笑,退后一步,道:“拿下!”
周泰顿时一愣,不等他反应过来,丁修已“仓啷”一声拔刀,一刀向他斩来!
周泰面色大变,他来不及拔刀,只得横鞘格挡,同时惊怒大叫:“你不讲——呃啊!”
当!
火花迸溅,周泰连人带刀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噗通!
当他重重跌落在地时,丁修已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啧!”丁修得意向何邪扬扬脖子,“师叔,剁了?”
“噗!”
周泰再度喷出一口鲜血,惊惧大叫:“陆文昭!你说过不杀我的!你不能杀我,王爷还在等我回消息,你不能杀我!”
何邪伸手向他摆摆手指:“周兄,不要紧张,只是想让你暂留寒舍,又怕周兄你嫌弃招待不周,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而已。”
顿了顿,何邪对丁修点点头:“绑了,先关起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丁白缨深深看了眼周泰,转身跟上。
“陆文昭!我好后悔错信了你!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
身后,周泰悲怒嘶吼令闻者落泪……
“师兄,拿了周泰,信王那边肯定会知道……”丁白缨担忧道。
“他知道又如何?”何邪边走边淡淡地道,“无非是更想杀我了,和之前有区别吗?”
“我怕他进宫面圣,告御状……”
“他不敢!”何邪冷笑,“案牍库沈炼应该拿下来了,等我拿走里面的那卷宝船纪要,他敢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吗?”
丁白缨沉默,脸上忧色却没有丝毫减弱,她感觉师兄现在就像是个疯狂的赌徒,押下了所有的一切,但让她恐惧的是,她根本猜不到师兄到底赌的是什么。
此时两人已来到一间屋子前,透过窗格,可以看到周妙玄呆呆坐在桌前,眼睛红肿,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丁白缨从侧面看着何邪的脸,突然微微一笑,七年前,她抛下一切的那一刻,不就已经打算和师兄同生共死了么?
罢了,哪怕癫狂如魔,也陪着他吧……
“师妹,守着这间屋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何邪突然肃然道。
丁白缨一怔,立刻缓缓点头,然后,她持刀走远了些,全神戒备着。
何邪推门而入,周妙玄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惊惧地看着何邪。
何邪面如常色,缓缓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见过你妹妹了么?”他淡漠开口。
周妙玄咬咬唇:“你到底要做什么!”
何邪转过头,看向她:“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周妙玄一愣,下一刻面色变得惨白,无力瘫倒在地上。
何邪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绝望的姑娘。
良久,周妙玄惨笑一声:“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们,至少,你们没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何邪依旧静静看着他。
周妙玄眼中泪水滑落,她看向何邪,颤声道:“妙彤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何邪还是不语。
周妙玄颤抖着爬起,跪在何邪面前,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何必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可怜女人?”
何邪眼帘一垂,道:“姊妹分别七年,再见却要双双赴黄泉,的确是有些残忍。”
周妙玄满脸祈求看向他。
何邪跟她对视:“你妹妹能不能活,看你表现了。”
周妙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鄙夷,泪光闪动道:“只要你放过我妹妹……”
“很好。”何邪满意点头。
何邪向丁白缨招了招手。
丁白缨快步走来后,何邪顺手把手搭在丁白缨的肩头,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认真道:“师妹,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值得我信任,那一定就是你!”
丁白缨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屋里这个女人,事关我的命!”
但何邪下一句话,就让丁白缨彻底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才瞬间都想到以后孩子叫陆机还是陆轩,真的是想得太多……
她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但立刻深吸一口气,变得平静下来。
“待会儿你给她拿来纸笔,她会写下一些东西,你亲自看着她写,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她写的东西,也只有你能看!”
“如果万一有意外,立刻杀了她,把她写的东西全部烧掉!”
“记住,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接触她,明白吗?”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七十八章 一个又一个谜团
东厂。
魏忠贤看着面色苍白跪在面前的魏廷,冷笑连连:“果然是没带回来,胆子是真大啊……”
魏廷疑惑抬头:“义父,你知道是谁干的?”
魏忠贤眯起眼睛:“陆文昭,八九不离十。”
“他?”魏廷不可置信,“他有这么大胆子?再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个奇货可居的好主子,自然就有了底气。”魏忠贤淡淡地道。
其实昨日跟陆文昭见过面,魏忠贤一冷静下来就察觉到了不对。信王既然派了陆文昭来见他,那就表示愿意和他接触,并且希望借助他魏忠贤的力量,顺利继承大宝。
既然如此,这个小王爷有什么理由不亲自来见他?
这可是事关皇位的要命大事,即使陆文昭再得信王信任,也不可能完全代替信王来和他谈这种要命的事情。
除非,信王是个蠢货!
亦或者,这其中有鬼!
这个鬼,一定就是陆文昭!
陆文昭从中作梗,故意阻止自己和那个小王爷见面。
不,他不敢阻止。
应该是拖延。
为什么要拖延?
“自以为摸透了我,想利用我捞好处?”魏忠贤有些不确定,森寒冷笑。
他虽被尊为九千岁,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其实就是伺候人的奴才,只不过他伺候的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而已。
陆文昭也是。
但凡是聪明点的奴才,在为主子办事的时候,都不会忘了给自己捞好处。
昨日陆文昭杀杨寰,利用他取代许显纯,魏忠贤就清楚这个陆文昭不是个安分的主。
他敢肯定,信王绝没有让陆文昭这么做,因为无论是杀杨寰还是取代许显纯,跟信王半点关系都没有,只对陆文昭有好处。
此人就是借着给信王办事的机会,从他这儿捞到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肥缺。
但此人贪心不足,想要更多,他知道信王的态度事关的性命,于是故意拖延信王和自己见面的时间,想让自己更着急一些。
人一着急,就容易妥协,这个陆文昭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再见自己时,稍稍暗示一番,而自己为了尽快亲自看清信王的态度,必定会默许他捞点好处,免得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魏忠贤觉得除了这个原因,陆文昭再没有别的理由这么做。
而陆文昭昨夜和信王府侍卫统领周泰在府外秘密接触,今日又阻止自己见这个周泰,这就是证据!
因为只有陆文昭成了他和信王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他的重要性才会凸显出来,他才能拿到好处!
如果他没猜错,那么这个陆文昭很快就会跑来找自己要好处。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当今天下,除了皇上,谁敢如此拿捏他,利用他?
这个陆文昭胆大包天,该死!
可他的确有个好主子,所以他是不是吃定了自己不会拿他怎么样?
给陆文昭点好处,对于魏忠贤来说只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可是魏忠贤觉得恶心!
这个陆文昭,恶心到他了!
而且此人胆大且不择手段,若日后信王登基,此人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大敌!
魏忠贤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他思忖良久,甚至想到亲自去信王府拜见信王。
可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能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如果是信王来见他,即使是被外人知道,他也有理由和皇帝解释。
但他亲自去拜访一个藩王,他怎么解释?
皇帝还没死,你就迫不及待去找新主子请安了?
魏忠贤很清楚,这是取死之道!
他不能亲自去见信王,而且他敢肯定,他派人去见信王,也不见得能成。因为这陆文昭既然能和信王府的侍卫统领沆瀣一气,必定会防着自己撇开他去和信王见面。
陆文昭啊陆文昭……
魏忠贤心中生了杀机,可对此人,他有种狗啃王八,无处下嘴的无奈,他生怕动了陆文昭,会惹恼了信王。
就在这时,守门的小太监禀告,说赵靖忠求见。
何邪出门前,再度去见了丁白缨。
“铁剑门是什么来头?”他问道。
“你问过周泰了?”丁白缨一怔,随即略带歉意道:“之前我想告诉你的,但你吩咐我的事太过重要,就一时……”
何邪摆摆手,表示不用解释,他也是刚才去见周泰时,才从其口中得知了铁剑门的存在。
“这个铁剑门很厉害吗?”何邪问道。
“很厉害!”丁白缨面色凝重,“铁剑门这一代掌门叫木桑道人,据说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已近乎于道。”
“不过铁剑门向来人丁不兴,其规模,甚至还不如当初咱们丁家武馆。且江湖武功飘逸有余而凶猛不足,我们军中的武功不比他们差,师兄倒也不必太担忧,若铁剑门真的来了,有我和修儿、显儿联手,未必不能一敌!”
“木桑道人……”何邪有些无语,“他是不是还有个师弟,叫玉真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丁白缨摇头,“这些江湖门派向来都低调,若非木桑道人曾在关中闯出偌大名头,我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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