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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之从新做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惠鹏鹏
何邪眉头皱得很紧,铁剑门,木桑道人,这让他想到了碧血剑……
会是哪个门派乱入吗?
如果真是,那就糟了,这个信王日后的女儿,可就是铁剑门的门人。神行百变,岳王神箭,攀云乘龙……
这些武功随便一样施展出来,那都是属于开挂。
可是据陆文昭的记忆了解,这个世界并没有内力的存在啊……
“师妹,”何邪看向丁白缨,“这些江湖门派的武功,有没有修炼内力?”
“内力?”丁白缨莫名其妙,“这是什么东西?”
何邪稍微放心了些,连丁白缨都没听说过内力,看来此铁剑门,非彼铁剑门了。
不过,铁剑门还是引起了何邪的重视,他思忖片刻,渐渐有了定计。
“师妹,你看着家,我去见魏忠贤一趟。”何邪道。
“师兄,魏阉派人来召见周泰,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丁白缨问道。
“他当然会怀疑了。”何邪摇头,“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信王还是魏阉,都是庞然大物,我们想从他们之间火中取栗,只能步步冒险,势必难做到事事周全。被他们怀疑,是迟早的事情。”
“那魏阉……”丁白缨又面露担忧,欲言又止。
何邪看了她一眼,笑笑道:“放心吧师妹,他们怀疑,本就在我预料之中。我之所以有机会从中行事,本就是利用他们的怀疑。我不但不会打消他们的怀疑,还会让他们有越来越多的怀疑!”
何邪嘴角勾起,悠悠道:“当一个又一个谜团接连不断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彻底摸不清我到底要做什么,也彻底会摸不清他们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们真正见面,他们都不会对我轻举妄动,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赵靖忠虽然很想杀了那个胆大包天的陆文昭,可他不敢不先向魏忠贤禀告此事,毕竟这个该死的陆文昭昨天才被义父升了官,他今天要是动陆文昭,就等于是打义父的脸。
赵靖忠领来了被打得浑身是血的郑掌班,一进门,就扑倒在地,控诉陆文昭闯案牍库,杀东厂太监的罪行,而郑掌班时不时在一边现身说法,添油加醋地补充,陆文昭被描述成了一个嚣张跋扈,阴险狠毒的中山狼,
“干爹,锦衣卫向来都是咱们东厂养的狗而已,如今,这狗居然胆敢噬主,简直无法无天!”赵靖忠一脸悲愤,“干爹你昨儿个才升了他的官儿,今儿他就敢杀咱们的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干爹,就算真是条狗,你喂它口吃的,它还跟您摇尾巴呢,这个陆文昭,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砰!”
魏忠贤已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如果说陆文昭杀杨寰,拖延他和信王见面,还只是暗中算计自己,但如今此人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声,就杀自己的人,抢了案牍库,这简直就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陆文昭!”魏忠贤咬牙切齿,眼中杀机迸现!
这一幕看在赵靖忠和郑掌班眼里,两人顿时大喜——看来这个陆溜须对干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魏忠贤此刻除了愤怒,心中还有慌乱和恐惧。
在赵靖忠进来之前,他还满心以为陆文昭所做都只不过是想利用他为其自己渔利,但陆文昭派人攻占案牍库,强行驱逐甚至斩杀东厂的太监,这就不能用这个理由解释了。
他为什么要攻占案牍库?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卷能证明郭真谋刺皇帝罪行的《宝船纪要》。
这是信王真正需要的,但不是陆文昭,也就是说,攻占案牍库,很可能是信王的意思。
信王先是派陆文昭警告自己不要查郭真一案,然后接着便强行攻占案牍库,抢走《宝船纪要》。
这个过程,自始至终都充满着对他魏忠贤的不屑,不信任!
是不是信王,根本就没打算接纳他?所以才丝毫不顾及他魏忠贤的感受?
否则,信王为什么不直接问他要《宝船纪要》?而是非要如此嚣张地强抢?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七十九章 厂公心里没数吗
就在魏忠贤满心狐疑和慌乱之时,有番子前来禀告,陆文昭求见。
陆文昭前来,这本就在魏忠贤的预料之中,只是原本他笃定陆文昭今日见他是为了捞好处,可现在,他却不确定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干爹!这个陆文昭定是想花言巧语迷惑干爹您!”魏忠贤还没说话,赵靖忠却抢先开口,“不管怎么样,咱们东厂的人不能白死啊干爹,还有,您看看您的干孙儿,都被打成什么样儿了……”
郑掌班配合地凄惨哼哼几声,啜泣道:“干爷爷,您可得给孙儿做主啊!”
魏忠贤沉着脸,突然轻声说了两个字:“出去!”
语气虽轻,却蕴含着母庸置疑的意味。
赵靖忠和郑掌班二人同时面色一变,瞬间噤声,两人偷偷对视一眼,齐齐向魏忠贤一拜:“是,干爹(干爷爷)。”
“叫那个陆文昭,进来吧!”魏忠贤对一边的番子道。
这还是何邪第一次走进东厂的大门,前身陆文昭也没进来过。
这里并不像传闻中那么阴森森,相反,这里的环境很是雅致。
而往来穿梭的太监身上,也没有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总是有股尿骚味儿,想想也是,若是皇宫里的奴婢们都是满身骚气,皇帝能受得了吗?
进入内院的时候,何邪看见了赵靖忠和满脸愤恨之色瞪着他的郑掌班。
他只是瞥了眼,就收回目光。
但他如此作态,却激怒了赵靖忠。
东厂的太监向来骑在锦衣卫头上作威作福惯了,就连指挥使田尔耕见了他赵靖忠,也不得不躬身行礼,尊重有加,而区区陆文昭,居然装作没看见他。
“干爹你看,这个陆溜须已经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郑掌班咬牙切齿道,“他以为他是谁啊!”
赵靖忠面色很难看,他上前一步,拦在了何邪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何邪的脸。
“滚!”何邪淡淡吐出一个字。
别说他因案牍库一事和此人已结下仇怨,就算没有,何邪对于这种汉奸也没什么好感。
此人在原剧情中,因为玩砸了一切,最后竟剃头留了鼠尾巴辫,去投奔了鞑子!
要知道魏忠贤死后,此人是继承了东厂的。一个东厂督公投敌,这恶劣性可想而知。
赵靖忠一愣,继而连色“刷”地一下涨得通红!
他是东厂大档头,除了魏忠贤,没人敢对他不敬,可现在,居然有人当面要他滚!
“好!很好!”赵靖忠怒极反笑,眼神狰狞,面容扭曲,他凑到何邪耳边,一字字咬牙道:“我会让你知道,敢得罪我,是什么下场的!”
何邪不屑道:“尽管来,爷等着!”
说罢一把推开他,跟着带路的番子径直向里屋走去。
赵靖忠被推了个趔趄,他死死盯着何邪离去的背影,牙咬得“咯嘣嘣”响。
“干爹,你看他多嚣张……”
啪!
“闭嘴!没用的东西!”
“卑职陆文昭,参见厂公!”
魏忠贤已屏退了左右,他上下打量着何邪,压下心中诸多疑虑,只是淡淡道:“衙门里的事儿,都捋顺了?”
何邪笑了笑:“托厂公的福,还算顺利。卑职今日来,是代表王爷来请厂公一晤。”
说着,他手掌反转,掌心中多了一枚玉佩,在魏忠贤惊愕的眼神中迈步上前恭敬将玉佩递到魏忠贤的面前。
魏忠贤沉默接过。
这是一块乳白如滴露般纯洁的镂雕螭龙玉佩,魏忠贤当然认得这块玉佩,因为这本就是皇帝登基时,为表兄友弟恭之情,特令他取美玉着宫廷匠人雕琢而成,送给信王的。
这是信王的信物。
魏忠贤有些出神,他盯着手中玉佩,良久才缓缓开口:“王爷……要见我?”
“明日戌时,福满斋,王爷恭候厂公大驾!”何邪拱手道。
“明日戌时……”魏忠贤喃喃,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有其他事吗?”
何邪摇头:“再无他事禀告。”
魏忠贤彻底糊涂了,他之前的猜测,全部落空了!
这个陆文昭,既没有趁机提出要好处,也没有就案牍库的事作出解释,而且,他也没有像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拖延自己和信王见面。
难道,自己误会他了?“
可陆文昭之前所做的事,分明是为他自己谋利。
且私自强攻案牍库,驱逐斩杀东厂太监,也的确未曾将自己这个厂公放在眼里。
这个陆文昭,到底是何心思?
魏忠贤突然有些看不透了,他神色闪烁,盯着何邪久久不语。
“厂公,”何邪抱拳,“莫非厂公不愿与王爷相见?”
“不!”魏忠贤回过神来,忙否认,他定了定神。“我只是在想,案牍库的事情,明明王爷告知我一声就能解决,为何非要杀人夺库?”
何邪突然直起身来,似笑非笑瞪眼,盯着魏忠贤:“厂公此问,是在向王爷要一个解释吗?”
魏忠贤一愣:“不,当然不是!”
面对何邪诘问,他竟莫名有些紧张,就像当初他还卑微时,面对皇帝时的那种紧张。
“老奴只是,只是好奇一问。”魏忠贤不由自主抓紧了自己的双腿。
何邪面色稍缓:“厂公,王爷行事,自有他的考虑,我们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妄自揣摩的好。”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区区陆文昭,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指教他堂堂九千岁?
何邪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王爷的确对厂公心怀成见,这话,算是卑职感谢厂公提拔,出了这门,卑职可是不认的。”
魏忠贤的注意瞬间又被吸引到这句话来,瞬间压下之前的不快,他身子前倾,盯着何邪的眼睛缓缓道:“陆都督高义,我感激不尽,只是不知王爷为何对我心怀成见?”
何邪叹了口气:“厂公心里,没数吗?”
魏忠贤沉默,他心里当然有数,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个小王爷对阉党是何等厌恶,对东林党又是何等推崇。
但他认为,这只是信王没有真正站在一个皇帝的立场来考虑问题,若信王真有雄心壮志,那他应该清楚,没有阉党,皇帝根本没那么好当。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八十章 魏忠贤的杀机
当今圣上也一度被朝堂诸公炮制的“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个案子逼迫得步步妥协,憋屈无比,直到去岁,才依靠他魏忠贤彻底翻案,出了口恶气。
前车之鉴犹在,他不信这个小王爷不吸取教训,这也是他仍对信王抱有期望的最大依仗,因为他觉得信王不会蠢到自废武功。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信王上位后,会另扶持一人,取代他魏忠贤的地位。
何邪自然看出魏忠贤眼中闪过的一丝不以为然,他若有深意一笑:“厂公,王爷雄心壮志,常自比秦皇汉武……这话有些大不敬了,其实也是卑职多虑,厂公慧眼如炬,只要有心,未必不能察觉王爷心思,呵呵,卑职言尽于此了……”
何邪点到为止,退后一步,微微躬身:“请厂公赐下符令,好让卑职回去和王爷复命!”
直到何邪拿着他的令牌出去良久,魏忠贤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沉浸在陆文昭最后若有所指的话中,隐隐有所悟,但直到此时才醒悟过来,之前跟这个陆文昭一番谈话,自己竟一直被其牵着鼻子走!
这个陆文昭,总是不断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牵动着他的心神,主导着整个谈话过程。
而在此人求见之前,他可是恨不得杀了此人的!
再联想到之前那次见面,他也是被这个陆文昭牵着鼻子走……
魏忠贤心中突然猛的生出一股寒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个陆文昭心智的可怕……
“陆文昭……”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以及,浓浓的杀机!
何邪出门的时候,赵靖忠和郑掌班依然没走,两人见他施施然走出来,都有些吃惊。
但何邪依然连看都不看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向外走去。
“这……”赵靖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亲眼看到了义父之前有多生气,可却仍然放任此人离去,若非魏忠贤是个太监,他甚至都怀疑这个陆文昭是不是魏忠贤的亲儿子!
“干爹,干爷爷不会真放过他了吧?”郑掌班惊疑道,“那孙儿这打,白挨了?孙儿的那几个孩儿,也白死啦?”
赵靖忠面色阴沉,他原本还觉得田尔耕之前的话只是想挑唆他出头,可现在看来,干爹对这个陆文昭何止是偏心?
为了一个外人,连儿孙们的命都不顾……
赵靖忠心中生出弄弄嫉妒和不安,虽然他很清楚陆文昭取代不了他,但如此跋扈之人若是真站稳了脚,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干爹!”赵靖忠咬了咬牙,转身向里走去。
魏忠贤没有见赵靖忠,而是任由其在门外跪着。
房间里,他还端详着那枚玉佩,怔怔出神,而魏廷则默然肃立在其身边。
良久,魏忠贤突然想通了。
他晒然一笑,自嘲道:“人呀,越老,胆子就越小咯,小小陆文昭,竟也让我进退失据……”
魏廷眼中森寒,缓缓道:“干爹,此人,不过是佞幸小人,一朝得志,便不知天高地厚,何不直接杀了他?”
魏忠贤深深凝视着手中玉佩,道:“他有个好主子啊……”
“不过,信王真的,就那么信任他么?”魏忠贤突然冷笑起来,眼中杀机再度显现,“郭真,北斋,那个小王爷杀伐果断,可见并不是个念旧之人,如今,那件事的参与者,可就只剩下他一个陆文昭了……”
“此人若不除,他日必是我心腹大患!”魏忠贤突然一把攥住玉佩,缓缓站起来,看向魏廷:“告诉赵靖忠,明日戌时,我会为他创造机会,他要是抓不住,那他就给我去死!”
“是,义父!”
出了东厂,何邪径直去往案牍库,在他身边,仅有丁显一人跟随,丁修则被他留在家里,明着是看守周泰,实则是镇守后宅,以防意外。
沈炼得了门后校尉的汇报,急急赶往前院迎接,身后二人,一人是卢剑星,一人却是裴纶。
“卑职参见都督!”三人齐齐恭敬下拜。
何邪已知道了案牍库里发生的一切,他知道因为沈炼一时犹豫,而导致数十锦衣卫白白丧命。
虽然严格来说这也怪不得沈炼,毕竟东厂积威已久,不是谁都像他一样,不把这些太监放在眼里。
但要么就不动手,要么就动得彻底一些,沈炼如此优柔的性子,也让何邪看出此人其实只适合做一个执行者,而不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相对来说,无论是卢剑星还是裴纶,反而比他更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卢剑星虽钻营于名利,也够果决,但魄力还是不够,此人适合为将,却不适合为帅。
裴纶呢?
裴纶却还需观察观察……
这三人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拜见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们的命运已经在何邪脑海中基本被决定下来了……
“事情办得不错,”何邪淡淡道,“我刚见过厂公了,此事算是结了。”
三人闻言纷纷动容,满脸不可置信。
“都督……”沈炼有些迟疑,“东厂那边……”
“东厂不会追究了。”何邪道。
攻击案牍库,杀东厂太监,哪一件拿出来不是致死之道?
他们三个甚至刚才还在讨论这位新晋的都督最不济也会把谁扔出来背黑锅,给东厂一个交代。
而这个人,要么是裴纶,要么是他卢剑星,因此三人刚才的心情还很是沉闷和担忧,可现在,何邪告诉他们东厂的人杀就杀了,屁事儿都没有!
沈炼还好,但卢剑星和裴纶对视一眼,两人满眼都是狂喜之色。
抱着金大腿了!
这个陆都督太猛了,杀张英,闯诏狱,杀杨寰,不但没事,反而拉许显纯下马取而代之!
如今,更是连东厂的人说杀就杀了!
两人也算是饱经“宦海沉浮”之人,深知一个好背景的重要性,若说原先,他们还只是抱着拼一把的心思,不得不被绑上了何邪的战车。
那么从这一刻起,此二人开始由衷觉得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都督威武,卑职佩服!”二人齐齐抱拳,大声道。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八十一章 我也蹲着尿
卢剑星、裴纶二人态度上的变化,让何邪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之所以让沈炼等人来进攻案牍库,本就是抱着一举数得的心思。
威望的养成,是需要一个经年累月的过程,但短期内的威慑却不用,只要做出几件让手下想都不敢去想的“大事”,他们自然在这段时间内,不敢去反驳你的任何决定。
何邪没工夫玩什么养成,也没那个必要,他只争朝夕,经过了攻诏狱,占案牍库两件事,他相信,自己的威慑力,绝对足以让参与此事的锦衣卫们,为他全心全意搏一把!
“沈炼,去叫张元接替你镇守此处。“何邪吩咐道。
张元,是北镇抚司另一个千户的名字,此人谨小慎微,是锦衣卫中有名的窝囊废,倒是和曾经的陆溜须“一时瑜亮”。
沈炼一怔,有些搞不清楚何邪的用意,不过他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不会多嘴去问。微微一抱拳后,沈炼转身离去。
张元再怎么说也是千户,得他沈炼亲自去请,才不算欺负人。
“走,陪我去库里走一走。”何邪转身,带着卢剑星和裴纶二人向里走去。
这一路上,裴纶几个秒到好处的马屁,倒是拍得何邪蛮舒服的,至于卢剑星,看得出来他也想努力拍好马屁,但他拍的水平实在……
俗称尬屁。
何邪不动声色分别问了二人几个问题,以他以前做私家侦探的经验,悄声无息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是他最拿手的事情,所以在案牍库中转了两圈后,他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走到一处架子之前,何邪的目光突然锁定在其中一本册子上,但他很快便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转身笑着对二人道:“明日,会有一个大行动,我很看好你们两个,好好表现吧。”
二人同时精神一振,齐齐拱手:“定不会让都督失望!”
“下去吧!”何邪摆摆手。
两人再度躬身,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一出门,两人便彼此对视,相视一笑,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裴纶率先抱拳笑道:“恭喜了卢兄,得都督看重,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怕是不会太远了!”
“裴兄,你不也是一样?”卢剑星哈哈一笑,“而且都督问你问得更多,显然,是更看重你,以后发达,可别忘了照拂兄弟我。”
“共勉吧卢兄。”裴纶笑眯眯道。
待二人出门后,何邪便从书架中抽出了那本册子。
这本册子,便是《宝船纪要》!
其实严格说起来,信王着急想要得到并毁掉这本册子,无可厚非,毕竟这算是实证。但他搞错了顺序,他应该先毁掉这本册子,再去考虑杀不杀郭真。
当初陆文昭劝过信王,让郭真把这本册子盗出来,但那时信王已完全信不过郭真了,一心想要让郭真去死,结果就是,郭真一死,魏忠贤立马让东厂接手了案牍库,然后信王就慌了。
《宝船纪要》并非郭真所编撰,而是负责监造宝船的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官员集体编撰而成,郭真作为宫中派出的监造太监,在其中动了些手脚,虽做得隐秘,但他的动作还是被工部的人给记录下来了。
宝船无事,他的那些动作自不会引起怀疑,可宝船出了事,他的动作就显得格外可疑。
何邪大致翻了翻,将此物揣进怀里,便出了案牍库的大门,临走前他告诉裴纶,要他们和沈炼明日在镇府司衙门里候着。
途径都察院佥都御史严佩韦府上时,何邪要随行的丁显上门送上拜帖,随即入府和严佩韦密谈了半个时辰,出门时,他脸上的表情很满意,显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接着,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周泰早被松绑了,他也写了一大堆材料,不过他写的东西,都是些信王对外关系,以及他以前做过的一些事的资料,算不得什么秘密,何邪也没瞒着看守他的丁修。
周泰见何邪走进屋来,脸色格外复杂。
他原以为陆文昭胁迫自己只是为了自救,但今日他却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何邪拿起周泰所写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随即开始发问。
他的问话很有技巧,虽然问的内容都是周泰所写的东西,但却不直接问,而是结合前身陆文昭的记忆,旁敲侧击。比如,他明着是问信王府近三年来暗中培养的侍卫分了几个批次,实际上他想证实的却是培养这些侍卫的教官们都是谁,如今在何处。
又比如,他问周泰信王去年三月都去过哪些地方,但其实是想问,天启六年三月,魏忠贤构陷东林党人周顺昌等“东林七贤”,激起苏州民愤,打死两名东厂番子,此事信王在背后推动到了什么程度。
多角度印证后,何邪做出判断,周泰也许还有隐瞒,但他所写的东西,都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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