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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之从新做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惠鹏鹏
他又用诈供的方法,套出了一些有用信息,觉得再在周泰身上掏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便收起那套资料。
“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你可以实话实说,全部告诉王爷,另外,厂公答应明日戌时赴约,让王爷莫要迟到。”何邪笑眯眯地道。
周泰有些惊疑不定,他迟疑着道:“你、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杀你?”何邪似笑非笑,说出了他没说完的话,周泰神色有些惶恐,此人已彻底怕了。
“周兄,我现在,已经是厂公的人了。”何邪笑呵呵端起桌上茶杯,“这点,你也可以直接告诉王爷。哦对了!”
他拿出那本宝船纪要,冲着周泰亮了亮:“替我转达王爷,我这么做,也只是想活命而已,他要的东西都在我手上,我能继续帮他说服厂公去见他,也算了还了他的知遇之恩了,以后我和他互不相欠,让他好自为之吧。”
周泰有些动容,良久才苦涩一笑:“陆兄,你……罢了,希望你真的能得偿所愿吧。”
在他看来,陆文昭此举太过天真。真以为成了魏忠贤的人,信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信王以后是要登临大宝的,到时候想要你一个区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周泰走了,带着何邪想让他知道的“真相”,去和信王禀告了。
丁修有些疑惑地问何邪:“师叔,听您这意思,我们这就成了阉党啦?”
“怎么,不喜欢阉党?”何邪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
“那倒不是。”丁修嘿嘿一笑,“我管他什么党,谁给我钱更多,谁就是好党。我就是挺好奇,太监是站着尿尿,还是蹲着尿尿?要是蹲着尿,那以后我要是不巧在茅房里和公公们碰到,我也蹲着尿……”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八十二章 天启七年七月十七
对于丁修等人来说,何邪成为阉党中正式一员,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世上多的是人骂阉党无恶不作,祸国殃民,但大多数这么说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机会成为阉党。如果真能得到魏忠贤的青睐,这些前一刻还唾弃和鄙夷阉党的人,会哭着喊着叫魏爸爸的。
无论是哪个时代,权财二字,总是人们永恒不变的追求,区别只在于,你愿意为此牺牲到什么程度。
但丁白缨不这么看,周泰和信王,都不会这么看。
“师兄,魏阉不值得信任,”丁白缨面色凝重道,“即使他真的阻止了信王,我怕他也会对我们鸟尽弓藏,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只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工具而已。”
这两日种种蛛丝马迹,让丁白缨也产生了和周泰同样的误会,以为师兄是想摆脱信王,投靠魏忠贤,并且挑拨魏忠贤阻止信王上位。
只是在丁白缨看来,即使此事成功了,魏忠贤也很可能会事后灭口,毕竟,这是改天换地的大事。
只是丁白缨心中还有疑惑,她搞不懂,师兄为什么要让周妙玄写下信王很多生活中的小细节,比如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性的口头语,动作等等……
“我知道,”何邪一边翻看着手中周妙玄写下的东西,一边随意笑了笑,“师妹,过了今天,你会明白我要做什么的。”
丁白缨沉默,房间里只有哗啦呼啦翻纸的声音,良久她才缓缓道:“师兄,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何邪的动作顿了顿。
“我知道。”
哗啦。
他翻过了一页纸。
信王府。
在听完周泰的汇报后,信王并没有像周泰预料的那样怒不可遏,这个小王爷此时满脸恐惧之色,浑身都颤抖起来!
“陆文昭害我!陆文昭害我!”他失声喃喃,“他定是出卖了本王,才换取了他的荣华富贵,这个卑鄙小人!他怎么敢如此?他怎么敢?”
“不,不对!”信王突然眼睛一亮,“本王还有希望,本王……还没有输!”
周泰跪在下方,莫名其妙,他不懂信王为何是这等反应。因为他并不知道信王谋刺皇帝一事,他也不知道,那本捏在陆文昭手中的《宝船纪要》,对信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更不懂得在信王以往的师友描述中,魏忠贤被他们形容成了一个强大、黑暗、恐怖、邪恶的存在,就像是小朋友害怕狼外婆一样,信王对魏忠贤的恐惧,早已根深蒂固。
信王现在,一边觉得陆文昭只是想捏住他的把柄自保,并没有向魏忠贤袒露一切,一边又觉得陆文昭已经出卖了他,而魏忠贤把见面时间拖到明晚,只是想麻痹他而已。
两种截然不同的猜测不断在他脑海中纠结,巨大的恐惧使得信王不断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这一晚,信王调集了所有王府侍卫守在他的寝宫外面,而他,则和衣而眠,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另一边,何邪让丁白缨守在外面,而他在房间内,不断模仿着信王的一举一动,周妙玄时不时做出纠正,告诉他哪里不对。
信王直到拂晓时分才渐渐睡去,何邪则在拂晓时分,终于让自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了信王的神韵。
当然,破绽还是很大的,比如身高,比如声音,还有眼神,以及很多难以纠正的小习惯。
对于周妙玄这种和信王曾“坦诚相见”过的亲近之人,何邪的模仿自然是照猫画虎,轻易就能看出,但糊弄绝大部分人,还是足够了。
何邪也想做到尽善尽美,只可惜,时不待他。
一旦魏忠贤和信王见面,他在两人中间捣的那些鬼,根本无所遁形。
而他能阻止两人见面吗?
根本不能!
他能拦得住周泰,但他不可能拦得住信王,更不可能瞒住魏忠贤太多时间。
所以干脆他不阻止,趁着魏忠贤和信王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果断出手,快刀斩乱麻!
他只是准备得不充分,可是信王和魏忠贤呢?
他们是压根没准备!
以快打快,那就看谁更快了。
当何邪将周妙玄所写的资料一张一张丢进火盆里烧掉后,周妙玄突然浑身开始发抖,满脸恐惧,站都站不稳了。
她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得死,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这一刹那,她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死亡的恐怖。
火盆中翻腾的火舌吞吐出“哔啵哔啵”的声音。
何邪烧掉最后一页纸,站了起来。他一回头,周妙玄顿时吓得一哆嗦。
何邪笑了。
他深深看了眼周妙玄,然后转身离去。
周妙玄见何邪一步步走出房间,关上房门,顿时如溺水般大口喘息,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丁白缨在外面守了一晚上,见何邪走出,忙迎了上来。
“带她去东园。”何邪对丁白缨吩咐道。
丁白缨知道今日非比寻常,她面色凝重点点头。
东园并不是一个园子,而是一处只有他们师兄妹两人知道的隐秘地窖,师兄把周妙玄藏到那里,显然,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酉时,你带着所有人到北镇抚司来找我。”何邪接着道。
丁白缨眼神坚定:“放心,师兄。”
何邪伸手,轻轻摘去丁白缨发丝上一团飘絮,对她笑了笑。
天启七年七月十七,晴,有风。
这一天,太阳照常升起,与往常,并无什么区别。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看着初升的太阳,何邪突然意识到,这才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第三天啊……
可他却感觉似乎过了好久。
三天时间,何邪做了诸多事情,使得信王也好,魏忠贤也罢,都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动,稀里糊涂就要面临何邪营造出的“决战时刻”。
“师叔,上马了。”
丁修打着哈欠,牵来一匹黄骠马。
何邪的眼神在丁修脸上停留了几分,突然笑了。
笑得如同朝阳般温煦。
他瞒过了所有人,没理由不赢。
不是么?
那就——上马吧!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八十三章 哪个不服
辰时三刻。
何邪赶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沈炼、裴纶等人昨日就得了何邪的吩咐,是以一早就在正堂等着他的到来。
何邪让几人在一边稍后,随即招来经历司知事及令史,为其撰写驾帖及用印,他则摊开京师地图,照着其上地址,发出一道道指令。
随着一张张驾帖炮制而出,何邪审核过后,立刻交于沈炼等人,要其拿着驾帖去喝令相关卫所按驾帖之令行事,并要沈炼务必看着这些卫所的百户、千户们务必听令行事。若有不遵者,不必逗留,只是需立刻派人回来禀告。
沈炼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这才知道,陆都督昨日特意把他们从案牍库撤换下,竟是要他们当信使的。
都督的新官三把火,终于要烧起来了吗?
三人颇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多说什么,立刻领命而去。
何邪则换了锦衣卫的战时铠甲,让属下备好马匹,在房中闭目养神,似乎随时准备着出动。
如今的北镇抚司衙门,根本没有丝毫秘密可言,沈炼等人前脚刚出门,后脚边有个小旗鬼鬼祟祟出门,直奔北市而去。
巳时差一刻,这小旗到了一处隐蔽的宅子门前,他轻轻拍门,过了片刻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竟是一个东厂番子。
小旗连连赔笑作揖,东厂番子神色倨傲地带他进去,直奔内堂。
内堂中,有四人在列,赵靖忠、郑掌班、田尔耕,以及已经被罢官的许显纯。
这小旗战战兢兢跪地汇报完北镇抚司中发生的一切,一身素衣的许显纯立刻冷笑起来:“这狗贼果然是小人,得意便猖狂!还连发驾帖?他真以为那些千户百户明面儿上对他恭敬,就真的会听他的话啦?”
田尔耕却皱起了眉头。喃喃道:“顺天、河间、永平……最远,可都到大名府了!这陆文昭突然把京城十个卫所的人全都支到京师周边去巡查吏治,到底是何居心?”
他们不但知道了陆文昭的动作,连驾帖的内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这帮千户,平常养尊处优惯了,哪个愿意去京师周边去吃土?”许显纯不屑道,“这些地儿,没一个是能当天去当天回的,看着吧,他一准儿吃瘪,要是有一个能听他的,我把许字儿倒过来写!”
赵靖忠也冷笑道:“此人看来是想立威啊……让他立吧!干爹准我们戌时动手,他最好把他手下的沈炼也派出去,倒省了我们的力气!”
巳时一刻。
东便门锦衣卫百户所,百户刘彪惊讶道:“让我带着弟兄们去宣化巡查?我说沈千户,都督刚上任不懂事儿,你们也由得他乱来?这是我该干的事儿吗?”
沈炼面无表情道:“刘百户,都督驾帖在此,你遵是不遵?”
刘彪似笑非笑抱抱拳:“都督有令,卑职自当遵从,不过不巧啊,指挥使大人昨儿个刚命我去向他汇报一件东林逆案,卑职这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啊。不如驾帖放这儿,卑职一得空,立马就去。”
沈炼微微皱眉:“东林逆案?刘百户,耽误了陆都督的差事,你吃罪得起吗?”
“哎哟!”刘彪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瞧您这话说的,陆都督我吃罪不起,田指挥使我就吃罪得起啦?沈千户,这不是让卑职为难吗?就算我敢为了陆都督得罪指挥使,只怕我这帮弟兄,也不敢啊,是不是,弟兄们?”
“没错!咱们可不敢得罪指挥使大人!”刘彪的手下顿时纷纷叫嚷起来。
沈炼面无表情看着面有得色的刘彪,对手下一个总旗道:“去,向都督汇报这里的情况,刘百户的话,要一字不漏向都督传达到!”
“是!”
看着那总旗领命而去,刘彪脸色变了变,眼中恨意一闪,阴测测道:“沈千户倒是对陆都督一片忠心啊,嘿嘿,只是卑职要提醒大人一句,跟着一个连自己都没站稳脚跟的人,小心栽跟头!”
“刘百户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沈炼身边的裴纶忍不住道。
刘彪只是嘿嘿冷笑,不屑地看了眼诸人,扭头就走。
他身边一个总旗悄声问道:“刘大人,咱们这么得罪陆都督,真的没事吗?”
刘彪斜眼道:“怎么,你想去宣化吃土?要不我派你去?”
这总旗顿时一滞,忙赔笑道:“大人不去,卑职也不去!”
刘彪切了一声,鄙夷道:“这个陆文昭,还真以为得了厂公另眼相看,就能为所欲为?当我刘彪是软柿子?嘿!我让他知道,什么是软钉子!”
巳时三刻,何邪一身戎装,腰间仗刀,赶到了这个百户所。
“卑职参见都督!”
沈炼等人急忙上前迎接。
何邪点点头,冷冷问道:“人呢?”
沈炼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得了消息的刘百户正向这边小跑而来。
“那个就是刘彪!”
何邪认清了人,阔步向前走去。
刘彪远远站住,躬身下拜:“卑职刘彪,参见都督!”
何邪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刘彪偷眼看了看何邪凌厉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他清了清嗓子,拱手道:“都督下了驾帖,卑职理应从命,但不巧指挥使大人等着卑职……”
他话未说完,何邪已走到他面前三尺处站定,亮出一块令牌来,冷冷问道:“认得吗?”
这是一块白玉镶边的金牌,金牌上五个鎏金大字——“东昌提督·魏”!
这块令牌,是何邪特意问魏忠贤讨来,说是要转交给信王的信物。
刘彪只看了一眼,顿时眼中流露出极度恐惧之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若筛糠,颤声道:“卑职该死,卑职不知这竟是厂公吩咐,卑职这就召集人手,前往宣化……”
“晚了!”
仓啷!
噗!
刀光一闪,刘彪浑身一震,猛地捂住自己的咽喉,不可置信地看着何邪。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汩汩涌出,他指着何邪,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颓然跌倒在地!
噗通!
刘彪刚一倒地,何邪猛地高举手中令牌,大声喝道:“厂公令本都督执掌北镇抚司,肃风气,饬军纪,故,本都督令诸百户所巡视京师各州府!如今竟有人胆敢推诿不从!”
“这是不把本都督放在眼里,也是不把厂公放在眼里!刘彪,死罪!本都督杀他,哪个不服?”
何邪环视一周,凌厉目光所到之处,这百户所所有人纷纷畏惧低头。
“总旗何人?”何邪喝道。
一人畏畏缩缩走出:“总旗袁峰,参见都督!”
“着你暂代百户之职,立刻持本都督驾帖,前往宣化,巡视吏治,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是,都督!”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八十四章 陆文昭,算你狠
刘彪的死,立刻镇住了这个百户所所有人,接替刘彪的总旗袁峰得了何邪的命令,一刻也不敢多留,立马整顿人马,急匆匆出了百户所,直奔城外去了,生怕晚了一秒,步了刘彪的后尘。
何邪没有着急走,而是留沈炼等人也就地停留一会儿,打算让事情发酵一会儿。
京城衙门无秘密,他相信很快这里的事情就会传出去,接下来那些百户或者千户们,若是还打算虚以委蛇,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了。
不过,接下来何邪不打算亲自动手了。
“巡视京师各州府之事,势在必行!”何邪对沈炼等人吩咐道,“十二卫所中除了你们北门千户所,其余的卫所必须全体出动!若有不从者,刘彪便是前车之鉴!”
“放心地杀!杀了人,自有本都督替你们担着!”
何邪说着,将一枚令牌抛给沈炼等人。
不过不是魏忠贤那枚,而是陆文昭原本的那枚身份令牌。
“若卫所主事之人不在,你便持此令牌,当场委任临时主事人,即刻率部开拔,不得有误!千户不在,则委任百户代千户之职,百户不在,就委任总旗。“
“总之,未时之前,本都督要看到除了北门之外的所有卫所,全部前往京师各州府!”
“届时若还有任意一部还留在城里,杀!”
何邪冷冽残酷的话让沈炼等人心中凛然,都督,这是铁了心要立威呀……
只是立威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把所有卫所全部调离京城?
难道都督是想等这些卫所都离开后重新洗锦衣卫的牌?
锦衣卫右都督陆文昭手持厂公手令,当场斩杀百户刘彪!
这个消息不到两刻钟,就传遍了京城的所有卫所和一些衙门。
砰!
北市那幢隐秘的宅子里,刚刚得到消息的田尔耕愤怒拍案而起。他气得脸色发青:“嚣张!太嚣张了!”
许显纯满脸怨毒与焦急:“指挥使,陆贼这是要抄我们的底啊!他把人都调出去,接下来肯定要安插他的人,等那些人一回来,整个北镇抚司,还不成他一个人说了算?指挥使,不能让他这样乱搞一气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田尔耕瞪眼咆哮,“干爹偏心,连随身令牌都给了他!我就不明白了,这陆文昭难不成真是干爹的亲儿子?”
赵靖忠也脸色阴晴不定,他是东厂大档头,原本他还觉得陆文昭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可现在,他对陆文昭的警惕和嫉妒已经到了极点!
魏忠贤的随身令牌,连他也不曾碰过,可如今,却在陆文昭手上!
若是真被陆文昭在锦衣卫彻底站稳脚跟,恐怕以后东厂稳压锦衣卫的日子,就再一去不复返了!
干爹,你好糊涂!哪怕陆文昭真是你亲儿子,但东厂才是您的根本,锦衣卫一旦翻身,您以为您能落到什么好?
赵靖忠心中满是怨毒和嫉恨,他突然想到一点,不禁悚然而惊。猛地站起,惊疑不定道:“干爹如此偏爱这陆贼,为什么还会让我们戌时动手去杀他,这不矛盾吗?”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顿时愕然,继而面色纷纷大变!
“这……会不会他那令牌是假的?”郑掌班迟疑着道。
“不可能!”许显纯反驳,“除非他找死!”
的确不可能,没人敢仿制东厂督公的令牌,这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田尔耕满脸恐惧,瞪着赵靖忠颤声道:“干爹让我们戌时动手,但又给姓陆的令牌,让他调走了锦衣卫所有人,我成了光杆司令,还拿什么杀他?老哥,会不会……”
话未说完,田尔耕就摇头自我否认:“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会不会,干爹其实是想借陆贼之手杀我们?
赵靖忠在心中默默补充完了田尔耕没说完的话。
人所处的地位不同,看问题的眼界就不同,田尔耕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赵靖忠看来,却是完全有可能!
皇帝重病不起,朝堂暗流涌动,东厂人人自危,谁都知道,一旦皇帝大行,继位的很有可能是那位尚未就藩的信王。
而信王仇恨阉党,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干爹会不会是想借陆文昭之手灭口洗底,博那信王的欢心?
赵靖忠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脸上逐渐显出狠戾狰狞之色!
何邪自然不会料到赵靖忠这么大的脑洞,竟将他驱逐十二卫所离京之举解读出如此含义,他也并不知道赵靖忠打算今晚就要向他动手。
他只是知道自己今晚所行之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他更知道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兵不血刃轻松完成,所以尽自己最大努力,削弱有可能敌对的力量而已。
而且他相信,他调动锦衣卫,以及接下来的举动,会让魏忠贤更加迷惑,甚至产生某种不好的联想,然后,会更顾不得他了……
有了何邪杀鸡儆猴的举动,接下来,沈炼等人再下驾帖,就顺利了许多。
所到之处,几乎无人敢不从。
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的确有何邪之前所料到的那种情况,有的千户故意躲起来,妄图躲过驾帖,但沈炼按照何邪的吩咐,直接出示令牌,当场重新委任主事人,总之,就是巡查京师周边之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在一个千户望着空荡荡的千户所欲哭无泪之时,这个消息也立刻传到了那些还没接到驾帖的卫所。
这些卫所的百户、千户们彻底无语了,当面硬抗,刘彪就是下场,躲起来,立马被撸。
陆文昭,算你狠……
午时。
何邪走出了兵部衙门的大门。
一炷香后,兵部尚书阎鸣泰面色凝重,乘轿出了门,直奔东厂而去。
午时两刻,当最后一个卫所的锦衣卫走出城门之时,一群头戴箬笠,身着黑色劲装的江湖人士打扮之人,从西门进了城,直奔信王府而去。
带头者,是一位面容阴郁,鹰钩鼻的中年道士,其身后背着一把古拙长剑。
此人,道号玉真子!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八十五章 戌时已到
午时三刻,东厂。
殿外阳光正好,而魏忠贤心中却充满阴霾。
信王,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发现自从那个陆文昭冒头以后,这两天的局势瞬息万变,他原本熟悉的一切,如今却彻底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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