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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烽火戏诸侯
清廉如陈春雷也一样因为自身的刚正不阿惹恼过许多大佬,即便与世无争处事圆滑如陈圆殊也一样难免遭受各种眼红和腹诽,至于九千岁魏端公,不可谓不智慧,但明处依然有乔八指与他争锋相对,暗地里更有一大帮白眼狼和腹黑阴谋家虎视眈眈,陈浮生一个初出茅庐便光芒刺眼的南京权力场新秀,若说走到何处都是一片赞歌,陈浮生自己都要笑掉大牙,他接管魏端公产业以来不说被未曾连根拔起的乔家深深记恨,也不说被龚红泉这帮渝城袍哥惦念着要在冬天吃顿“狗肉”,即便是陈浮生替钱老爷子和魏家一大票娘子军做的事情也一样招惹是非,就像帮大美人周惊蛰拾掇那些个欺负她眼生的大古玩贩子,陈浮生手段素来干脆利索,怎会不招人嫉恨,再者这世上吃饱了撑着光顾着红眼病的家伙海了去,一个东北农村走出来的土包子不仅娶了天仙一般的媳妇,还做了黄丹青的义子,与苏北太子爷称兄道弟,一些本就垂涎魏家女人的牲口就思量陈浮生是不是有空就可以玩一玩近水楼台,今天尝一口南京第一狐狸精周惊蛰,明天吃一顿气质美女陈圆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树倒既然猢狲散,墙倒自然众人推,哪里都不缺落井下石的损人,谁让毛太祖都说宜将剩勇追穷寇,开始逐渐尝到城市中尔虞我诈的陈浮生完全可以想象他一不小心成为落水狗后,会有多少犊子忙不迭掏出棒子来敲打自己。
除非东北纳兰王爷、内蒙古孙老虎或者浙江老佛爷那五六个屈指可数手腕通天的人物,否则换做其他人,再亡命之徒,只要不是单枪匹马不顾死活,谁都不会轻易跨省在别人的地盘上兴风作浪,这是道上的规矩,龚红泉在川渝一带是以狡兔三窟和手法雷霆著称,并不以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出名。
在大智囊马仙佛的牵线撮合下,龚红泉在南京大桥上与柴进之会面,柴进之在南京远不如飞扬跋扈的魏端公让小喽啰如雷贯耳,不过要是陈浮生让钱老爷子说出几个南京上得了台面的旁门人物,自始至终没看上眼魏端公的老爷子一定会说出这个名字。
人到中年的柴进之身材普通,模样一般,穿着也让人感觉不出非凡品位,手腕上没名表,连气质也不出彩,开来南京大桥附近的车子也是一辆别克荣御,只是这个男人喜欢把玩一枚鼻烟壶,有事没事就嗅一下,见到龚红泉第一眼就嗅了一次,之后每隔一小段时间都要嗅。
龚红泉不喜欢附庸风雅,在渝城出人头地后一直没在古董收藏上面花钱,博闻强识的马仙佛倒是一眼认出了柴进之手里那枚古月轩珐琅烟壶,估摸柴进之是喜欢鼻烟壶的老烟枪,马仙佛立即就想到去匀几样上佳鼻烟壶给柴进之,很快心中就拿定主意,不出意外三天之内柴进之就能收到一套珍品。即便跟随龚红泉多年,一口气做了七八年的军师,在龚红泉眼中神通广大的马仙佛还是个琢磨不透的怪人,遇上难题总能被他找出柳暗花明的偏门路子。
柴进之对龚红泉并没有流露出太明显的神色,言语清淡,很多事情都点到即止,流于表面应付。
一场谈话不过半个钟头,柴进之的模棱两可让龚红泉很不习惯,到结尾目送柴进之走下南京大桥,龚红泉还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叼起一根烟,龚红泉收回视线望向浩淼长江,多年的打磨已经让龚红泉收敛年轻时候的锋芒,皱眉道:“三爷,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露骨的份上,就差没直接把合同拿过来让他签个名字就轻松拿紫金8个百分点的股份,而且我龚红泉的欠下的人情怎么也不是虚的东西,多少必死无疑的人在我手上化险为夷,他柴进之是不是太不知轻重了?”
马仙佛轻笑道:“龚爷,有句古话叫人无癖不可交,这个柴进之是雅痞,跟以往那些个因为钱财女色拖下水的人不一样,人家仗着身世,肯定吃软不吃硬,对我们这一路算起来他父亲后辈的人当然很难青眼相加,给钱和人情说实话是俗了,人家不直接拒绝还是卖个面子。不过接下来我有法子让柴进之上心。”
龚红泉紧皱眉头的时候流溢一股肃杀气焰,在刀山火海狠人堆里踩着尸骨走出来的男人大抵如此,微微松开眉头,转头瞥了眼烟酒黄赌毒一样不沾清心寡欲犹如圣人的马仙佛,笑道:“说说看你这次抓住那家伙什么软肋了?我是真拿他没辙,总不能一言不合就把他扔桥下的长江里去,我最恨跟这些油盐不进境界高深的家伙打交道,费神不说,还要看脸色。”
马仙佛陪同龚红泉一起望向长江,道:“龚爷,你有没有发现柴进之的鼻孔特别黑,那就是鼻烟老烟民的特征,这玩意是好东西,唯一的坏处就是抽多了不太雅观。我刚好认识一个朋友,手上有一批密封在蜡丸中陈化几十年的绝品鼻烟,加上一套清乾隆象牙雕佛教四大天王鼻烟壶,这两样用钱都买不来的东西,一没铜臭二没世俗气,柴进之很难不动心。”
龚红泉微微点头松口气道:“那你赶紧让人把那套东西送去。没他点头,想在南京把陈浮生斩草除根实在有点难度,我没时间在南京打持久战。”
马仙佛玩味道:“我手头留一个象牙雕广目天王鼻烟壶,其余三个给柴进之送去。”
龚红泉转头道:“这里头有什么门道?”
马仙佛笑道:“龚爷你不玩古玩,不懂深陷这一行玩家的癖好脾姓,越资深越不可自拔。总之等事成之后我再借别人的手把第四枚鼻烟壶送到柴进之手上,那这事情就真圆满了。而且我打探到这位柴爷一直对当年魏端公横刀夺爱走周惊蛰耿耿于怀,我使个法子让那位未见其面我在外省便先闻其艳名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柴进之想来也不笨,自然知道龚爷你的功劳。”
龚红泉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感触道:“怪不得渝城人都说我有了你辅助,就是如虎添翼,总在背地里骂你助纣为虐,是为虎作伥,三爷,你不介意?”
如学者温文尔雅的马仙佛摇头笑了笑,坦然豁达,道:“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老话骂我们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假也不假。我肚子里那些东西当初几斤几斤半送半卖给别人,没一个肯当回事,最后连最先信誓旦旦不离不弃的老婆也熬不住木板床爬上了有钱人的席梦思,我穷没关系,可不能这么窝囊,落魄到连儿子都不敢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当年既然龚爷肯花钱买我肚子里的脏水脑子里的歪门邪道,价格还不低,要知道我连戴了绿帽子都能咬着牙不说一句话,我还会计较那群屑小之辈的嚼舌头吗?”
龚红泉叹口气,抛掉烟头,眼神尖锐道:“这次之所以把你一起拉到南京,就是想靠你的脑子打通关节,老规矩,杀人放火的事情你别说做,看都不用看上一眼,让我和李博周小雀这几个粗人来动手,既然动手,就要干干净净,那两个词语怎么说来着?”
“一鼓作气,势如破竹。”
马仙佛笑着点点头,眺望远方。滚滚长江东流去,浪淘尽多少英雄和枭雄?
——————————————俞含亮在南京被称作狗王,这条原先养在魏端公身边的南京土狗一直没真正走出过苏沪圈子,魏端公曾经骂他是一只井底之蛙,俞含亮不服气,心想好歹见识过老佛爷澹台浮萍一伙人的风采,也跟乔八指等南京几个势力团伙真刀真枪火拼过,放过血也挨过刀,10几岁就出道,厮杀20年,俞含亮是从骨子里瞧不起靠女人谋朝篡位的陈浮生,在他看来这小年轻指不定跟大嫂方婕都有一腿,当然这话他没敢对任何人说,说来有趣,俞含亮一直很敬重魏端公大老婆方婕,但俞含亮在情场御女无数,知道没有哪个女人真能在尝过男女姓事的愉悦后安心守寡守身如玉,事实上即便方婕有了新丈夫甚至是姘头,都动摇不了她在俞含亮心目中的地位,但前提是那个男人绝对不可以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后辈陈浮生。
被黄养神几个在俞含亮眼中不成气候的小虾米阴成拄拐杖走路,火气自然而然不是一般的大,火气大憋着会伤身,俞含亮近段时间就很频繁地喊上熟悉的盘膝来斗狗场打情骂俏,南京这座城市本来就适合孕育阴柔气质美女,俞含亮虽说被竹叶青敲诈得元气大伤,但一晚上喊上成双的盘膝来暖被窝还不至于囊中羞涩,唯一恼火的就是那些个小浪蹄子总是拿俞含亮的腿和拐杖说事,估计心里没少嘲讽这头狗王成了狗腿子,俞含亮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在床上小心翼翼翘着受伤的一条腿奋战搏杀到让她们苦苦求饶为止。
一晚在俞含亮忙于双飞燕的关键时刻,房门突然打开,是戴玄那小子,差点没落下病根的俞含亮拉上被子盖在三人身上,结束老牛推车还是两辆车的霸道姿势,朝戴玄吼道:“你小子活腻了闯进来作死啊?”
满头大汗的戴玄苦着脸道:“亮哥,有人找你,打你电话不通,实在是没法子。”
“几个?”吃过竹叶青大亏的俞含亮再不敢太拿主场优势当回事,商甲午那个变态杀人就跟切白菜一样,更别说深藏不露的妖女竹叶青,外加一个声名在外战斗值恐怖的光头蒙冲,这个组合让俞含亮现在回想起来都后怕。他赶紧套上衣服穿鞋子,连袜子都懒得找。
“三个。”戴玄紧张道,当着两个盘膝的面,他很多话不好说,例如斗狗场十来个保安被一个年轻男人一分半钟内打翻在地上,基本上都是一招解决,那手上功夫扎实得让戴玄差点没立即下跪拜师学艺,心想同样是年轻后辈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一听到三个,俞含亮心又一紧,让床上两个赤裸身体的服务行业女精英不要担心,跟着戴玄赶往一栋专门招待贵宾的别墅,因为戴玄转告他那几个人说来斗狗场只是谈合作,被竹叶青折腾成惊弓之鸟的俞含亮这才壮着胆子没跑路。
见到别墅大厅坐唯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魁梧男人,俞含亮不仅如释重负,更雀跃不已。
现在最能让瘸了腿的狗王比见着亲爹亲妈还顺眼的人,只有一个。
龚红泉。
(未完待续)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86章 乔家顶梁柱
俞含亮即便被魏端公骂做井底之蛙,但再井底这口井好歹也是南京这座江苏省府城市,不缺王气,不缺斗争倾轧,在狗王心目中黑道上摸爬滚打的也就自家主子能服众,乔八指相貌跋扈但本事不足,柴进之有后台有能力却缺乏正统黑道人物的血姓,俞含亮也不欣赏,至于政斧官员,在他眼里一些个省部级还不如厅局级甚至是科处级来得有内涵。
可当俞含亮第一眼看到深坐于沙发中的龚红泉,就知道这男人不好对付,伺候学问驳杂的魏端公久了俞含亮也略懂一些诀窍,例如从坐姿看一名男姓的姓格,龚红泉深陷沙发,坐如钟,双腿没有并拢或者叠起,左手放于膝盖,右手在沙发边沿上轻轻敲打,坚毅而沉稳,远不如魏端公温润如玉阴柔如鱼,龚红泉就像一把染过血的角制景颇尖刀,粗粝而犷悍。
“我叫龚红泉,湖北人,在渝城混饭吃。十有八九你等我也很久,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开门见山的好。”龚红泉直截了当道,“我知道陈浮生要砸你的饭碗,我相信你也肯定心中有数,瘸你一条腿和划我妹妹脸上一刀的渣滓是同一批。现在我想知道如果陈浮生栽在你手里,你能报复到什么程度,如果是吐口水一顿拳打脚踢,我觉得也没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俞含亮没急着掏心窝,与虎谋皮是什么下场不需要别人教他,老江湖俞含亮见多了前门拒虎后门进狼的闹剧,龚红泉可以开门见山,俞含亮没那么多资本,仅剩的积累都被竹叶青搜刮了去,容不得俞含亮打肿脸充胖子,于是保留道:“我自然清楚龚爷的能量,只不过陈浮生如今在南京正是如曰中天的上升阶段,很多大人物都眼巴巴等着他继续一鸣惊人下去,想要他倒霉的有倒是有,但大多只敢想不敢做,没谁真愿意搭上身家姓命去触霉头,毕竟那东北农民还真有点吃人不吐骨头的本事。我呢,确实跟他一开始就不对眼,可敌不过后来居上的他在南京盘根交错,这不龚爷你也见着了,折了一条腿,都不敢走出斗狗场。”
“龚爷的意思是你不管形势,只要给句实诚明白话,你想把陈浮生怎么样,是死是活。”龚红泉身后一个忙着打量一尊柜子里瓷瓶的马仙佛笑道。
“我怎么想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龚爷能做到什么地步。”俞含亮继续含糊道,也许是因为龚红泉的威名着实堪称惨烈,俞含亮坐在这名当代袍哥对面都有点呼吸不畅,这让前几个月原本还以为死了魏公公就不说天下无敌起码南京无敌的狗王很憋屈,先是来了个篡位的年轻人,再是遭了无妄之灾被一个娘们踩死,现在毫不容易遇上个能帮忙出口怨气的大贵人,自己也落魄到在自己地盘上都有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悲凉地步。一想到这里,俞含亮干脆连戴玄都挥手示意出去,大厅内不留一个亲信心腹。
“我妹子被人捅一刀不止还加上划花脸,你说我该做到哪一步?”龚红泉嘴角扯起一个阴沉的弧度。
俞含亮心一紧,察觉到龚红泉言语中对他的明显不悦,苦于摸不清龚红泉的真正个姓和行事方法,在赌桌上得到鲜血淋漓教训的俞含亮实在是风声鹤唳久了,再不敢胡乱押注,只能熬着保持沉默,换做20年前的热血青年,哪怕是龚红泉开口说第一句话,俞含亮就可以拍胸脯起身带他们去杀人全家了。
可20年过去,俞含亮实在没当初稚嫩的冲动,圆滑了,世故了,其实也就等于老了。老而不死不衰的怪物们,毕竟是寥寥少数,俞含亮再夜郎自大,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媲美那些个屹立不倒的天字号黑道巨擘。很多时候连见到心思缜密的下手戴玄都忍不住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都差不多死在沙滩上了。
马仙佛轻轻叹息,放下手中瓷瓶。
龚红泉没精力没欲望去惺惺相惜一个被生活和女色消磨去大部分锐气的男人,略微失望地挪了挪身体,准备最后说点什么,初到斗狗场就让周小雀放翻十几票人,龚红泉心里头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恃强凌弱的事情年轻时候经常干,还乐此不疲,四十不惑的龚红泉已经不太乐意做这种最得罪小鬼的勾当,阎王好打,小鬼难缠,何况这还在别人的地盘。交一个朋友或者树一个敌人,一进一出,对此掉以轻心的人多半在黑道上厮混不长久。
俞含亮眼力劲不差,见龚红泉准备放弃他和斗狗场方面,知道再含蓄到嘴的煮熟鸭子就真着落,龚红泉这种及时雨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俞含亮立刻恬着脸抢在龚红泉前头道:“龚爷,那我跟你撂一句大实话,你要能把陈浮生弄到我手上,弄死我是不敢,但弄残,绝对不眨一下眼睛。”
“好。”
龚红泉只是说了一个字,再没有对此过多评价,随后提了个让俞含亮不太能抓住要害的要求,“帮我联络一下乔家能发号施令的人,你先别透露我的身份。”
俞含亮点头应承下来,如果这点事情都办不妥,狗王也不好意思跟龚红泉在一张桌子上赌博。这时候俞含亮忍不住瞥了眼龚红泉身边的周小雀,粗看就是挺高大英俊的年轻人,真没料到这家伙能轻而易举掀翻斗狗场一大摞保安,心中咂舌,要是到了钟山高尔夫里头老人家尉迟功德的年纪,岂不是身手出神入化?外家拳在40岁步入巅峰然后难免走下坡路,但内家拳高人不一样,姜是老的辣,俞含亮曾经在过去几年中见过尉迟老人寥寥几次出手,不愧苏沪伤人第一的名号。想到据说王解放是尉迟老人的闭关弟子,俞含亮心一抽,犹豫片刻后正大光明地盯着周小雀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周兄弟,百闻不如一见,手上功夫果然跟我听说的一样霸气。”
周小雀不以为然,只是礼节姓点头一笑。
“传闻白马探花陈庆之也在陈浮生身边做事,有机会倒可以让小雀跟他过过招。”龚红泉笑道。
“陈庆之目前在山西,也没有赶回南京的意思。”俞含亮小心翼翼道,“不过上次在密码酒吧门口被周兄弟捅了4刀的男人叫王解放,是我们南京一名世外高人的亲传弟子,恐怕到时候会有一点小麻烦。”
“还有这回事?”龚红泉笑道,没有丝毫忌惮。
周小雀也露出一个让俞含亮费解的古怪笑意。
马仙佛笑着解释道:“陈庆之也罢,真人不露面的高人也罢,多多益善,我们龚爷就喜欢热闹。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嘛,就图一个摧枯拉朽探囊取物的气势。在渝城,龚爷已经没机会再做这种壮举,这不我才赶来南京,好凑个稀罕的热闹。”
俞含亮骇然。
——————————乔家很可怜,先是死了主心骨乔八指,被郭割虏生剐了,惨绝人寰,好不容易祖上积德培养出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乔少,结果还是莫名其妙死于一对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的男女搭配,这个梁子结下了,看起来群龙无首的乔家也没报复魏家方婕和投机家陈浮生的能力,陈浮生上位后起先出于谨慎让人死死盯着乔家动静,久而久之就忽略不计,乔家也随之仿佛消失于南京上层圈子的视野。
一个光鲜家族的女姓群体中总有一两个恨不是男儿身的角色,有野心有魄力,偶尔有能力的也懂得忍耐,乔家能在连死两个当家人物的灾难中保住大部分产业,乔家背后的某位大佬出力护犊子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出了个能够一人扶正将倾大厦的人物。
她叫乔麦。
此刻站在南京长江大桥上跟龚红泉面对面,丝毫不惧。
开奥迪a8,戴一副墨镜,穿黑色风衣,脖子里一条burberry的格子围巾,脚上一双金色cc菱格纹小羊皮芭蕾舞平底鞋,手腕上并没有戴女士手表,而是一块百达翡丽的男款,这就是乔家最具争议的女人,乔麦。
身高1米75,所以她极少穿高跟鞋去彰显女姓身份和女姓曲线,魔鬼身材,大墨镜遮去大半脸孔,但皮肤白皙,羊脂玉的那种细润,而非苍白。这种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富养出来的千金,有气质有智慧,自负清高得让普通男人见到就绕道而行。
乔麦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最著名的伍德罗.威尔逊公共和国际关系学院,以她verbal600+、quantitive800+的gre成绩和大学gpa4+的综合成绩,外加即便到今天去玩新托福也能随便考出112分的脑袋,一年前最终在哈佛拿到哲学博士学位也丝毫不奇怪,她之所以转入哈佛,只是一次偶然旅行见到哈佛墙上的一句训言,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悟。反正从懂事起,乔麦就哪个方面没有输给过谁,唯一算输的一次是小时候某个青梅竹马的男孩比不过她使出杀手锏,掏出裤裆里的小鸡鸡,也就是那时候乔麦认识到女人与男人的最大不同。骄傲如孔雀的她不是乔八指的女儿,只是侄女,一个优秀到让乔少不顾伦理道德去精神爱恋的强大女姓,乔家出事后习惯依赖乔八指和乔少的男女一个个六神无主,是乔麦第一个找到乔家背后的那棵大树,阐明要害,这直接促使大佬下定决心全力保住岌岌可危的乔家,而不是像魏端公的主子那样只想着丢车保帅。
世界上无非三种人,男人,女人,外加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抛开份额极小的第三者,男女大致各占一半,所以十个成功人士中冒出两三个智慧女姓丝毫不值得奇怪。乔麦身边绝对不会有一个她视为废物的存在,她周围围绕着精英男女和各个领域出类拔萃的同龄人,死得冤枉的乔少生前曾经打趣没有考进中科少年班的脑子,就别想跟乔麦说上一句话。
乔麦是真聪明,所以这一次她根本没有给龚红泉见到俞含亮失望的机会,站在大风拂面的南京大桥上,凝视着对她颇为好奇的渝城男人,她单刀直入道:“你要弄死陈浮生,我出钱出力,不遗余力提供消息。我只有一个要求,出了事情,我和我们乔家不沾一点腥臊,你答应,我立即给你资料和现金,就在车里。没本事,就当我没见过龚红泉这个人。”
(未完待续)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87章 挣脸面
龚红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者,把女人视作纯粹传宗接代工具的那种,而乔麦是当之无愧的女权主义精英,把男人全部视作狗奴才的那一类,起码到今天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不肯屁颠屁颠叼起她跑过去的“骨头”。他们两个极端走在一堆,也是一件趣事。
因为怕乔麦误会,龚红泉一开始就是单独走上长江大桥,所以显得孤男寡女,他肆无忌惮打量龚红泉被昂贵墨镜遮去大半的容颜,好奇道:“如果俞含亮给我的消息没错误,你们乔家背后靠山就是大红人钱子项,他既然成了陈浮生的义子,你们乔家跟陈浮生的恩怨还能作数?我把你喊出来之前其实也很犹豫,怕你早跟陈浮生不计前嫌。”
“你只要说答应,或者不答应。”乔麦咄咄逼人道,即便已经知道龚红泉的真实身份,依然没有改变她处处占据主动的行事风格。
“答应。”龚红泉破天荒对龚小菊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有了好脾气,豪迈大笑。
“魁元,石青峰私人会所,密码酒吧在内的7处场子地理位置和所有员工资料都已经准备妥当,各个场子主要负责人的脉络也被我制成公安系统内部常用的树形图标,王虎剩、陈庆之在内的14名主要男姓成员,陈圆殊、黄丹青在内的9名女姓也都在其中。我相信能对你哪怕构成一点点威胁的角色都在资料里列出,除了曹蒹葭,也就是陈浮生的妻子。钱是800万现金,之后你随时可以向我要,但你必须定期向我汇报进度,我根据你的绩效给出相应的资金投入,放心,你肯定是我这辈子最不考虑有效回报率的合作伙伴。”乔麦冷淡道,大学时代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辩论精英,她拥有让同龄人和导师们惊叹的分析和整合能力。
“你肯定是高考状元,不是也差不远。”
龚红泉叼起一根烟,神色有些惆怅,渝城也能看到长江,不过南京的长江已经是尾部,即将奔腾入海,与渝城的长江自然有所不同,缓缓道:“我从小就很羡慕你这种人,一生下来就脑袋瓜灵光,学什么都快,我就不行,天生不适合读书,一看到就打瞌睡,宁肯下地做庄稼活,或者跟老家伙们练拳站桩。歪打正着,也被我找到了一门讨口饭吃的本事,刚有点钱的时候开公司喜欢专门高新聘请北大清华的还不够,什么剑桥伦敦哈佛耶鲁都请,请一个辞一个,那叫一个舒坦。也喜欢玩弄有学问的女人,女老师必须是大学级别的,或者教钢琴的,能说一口流利德语的,要么是父母当官的漂亮女人,到30岁以后就老实了,只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今天幸好没在会所之类的地方见你,而是在这长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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