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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里闲人
吴怡毫不客气地把银子给收了。
两个人刚吃完饭,夏荷就表情有些沉重地进来了,“公孙家的人来报丧,公孙首辅没了。”
沈思齐跟吴怡都没有特别的惊讶,公孙首辅本来就是在熬日子呢,过年的时候圣上又加封了光禄寺大夫、龙渊阁大学士这样安慰性的封号,都知道宫里也在等着公孙首辅咽气呢。
公孙首辅熬到过了年,眼看着就要熬过十五了,还是没了。
沈思齐换了白底织了蓝纹的袍子,去公孙家吊唁,吴怡虽然担心吴凤,但是她实在是月份大了,肖氏拦着她不许她过去,吴怡也只好派了夏荷悄悄的过去看看。
却听说了公孙首辅的安排,公孙首辅临咽气前把家给分了,两个儿子大房得了老宅跟三分之二的田产铺面,二房得了另一座五进的宅子,除了田产、铺面之后又得了公孙首辅给他们的五万两银子,又得了儿女嫁娶的银子两万两。
公孙首辅比较让人意外的安排是他替吴凤想了出路,把海淀的园子给了吴凤,又给了一万两的银子,让她带着孩子分产别居,又留下了话,吴凤能守则守,不能守的话两个女孩随母,儿子留下。
夏荷回来说吴凤听了这些话,哭得厉害,她熬来熬去的,总算熬到头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吴凤虽然才二十多岁,却不可能再嫁了。
“公孙首辅说如今他去了,满府能当得起家的只有良大奶奶,本来不打算让良大奶奶出去单过,可是媳妇王氏步步紧逼,眼看要把亲家变仇家,他又说吴家是厚道人家,有吴家在,公孙家还有二十年的好日子过,若是吴家也跟公孙家结了仇,公孙家就只有退居田园了,王氏若是再不识大体,就按照他的遗命休了王氏,另娶贤妇。”
吴怡听着不停地点头,公孙首辅不愧是当了二十年首辅的人物,看事情如此的准,死前把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若是公孙良不死,公孙首辅多活几年,公孙家也不会是如此的景况。
可是吴凤的青春啊——就这样把自己当做枯木死灰一般守着熬着?
“大姑娘让奴婢跟姑娘说,她本也不打算再嫁,这世上的男子虽多,像是大姑爷那样的却是再没有了。”夏荷含着眼泪说道,“她说就盼着姑娘平安生下小外甥呢。”
公孙良虽木讷,也不爱说什么话,确实是吴凤的良配,他虽有两个通房,从始至终却都顾着吴凤的体面,吴凤在管着家,公孙良万事由着吴凤安排,王氏找吴凤的麻烦,也是公孙良在中间和着稀泥,无论是长辈还是旁人送的美婢娇妾通通推辞,做为丈夫,公孙良是合格的,可惜的是去的太早了。
吴怡在那里不知道是替吴凤高兴,还是替吴凤悲伤,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这种复杂的心情,动得比平日少得多。
夏荷见吴怡摸着肚子,“二奶奶不必忧心,还是平安生下哥儿最是要紧。”
“我只盼着是个儿子。”在这个无比操蛋的世界里,还是男人活得好。
“二奶奶,您让奴婢办的事,奴婢也办妥了。”
被公孙首辅去世的事一打叉,吴怡险些忘了秀菊的事,“找着什么东西了没?”
“找到了这个。”夏荷从荷包里拿出来一只耳环,这耳环是纯金的,蝈蝈形的坠子,样子甚是别致好看,背后刻着一个张字,显然是出身金匠张的手笔,却不像是绿珠这样的身份能有的。
“在哪儿找到的?”
“在绿珠的衣柜紧里面。”绿珠之所以百口莫辩,就是因为她柜子里面沈思齐的一件内衣被剪了个大口子,另有用剩了一半的白绫缎,这只耳环的主人,必定就是栽赃绿珠的人。
“有认识这耳环的吗?”
“奴婢不敢明着问,只是偷偷的跟红裳说了,红裳慢慢的套了绿琦、绿瑶的话,这耳环是太太赏给秀菊的,而且秀菊想进绿珠的屋子,不是一回两回了。”
绿珠的死果然是秀菊做的,吴怡点了点头,“你把这耳环放回原位,三天之后让绿珠的家人来收拾绿珠的东西,就说我要给哥儿的奶娘腾屋子。”
“姑娘——”夏荷有些疑惑地看着吴怡。
“这事咱们知道就行了,秀菊这样的人,急了会咬人的,咱们装不知道就是了,我猜秀菊会在绿珠的家人来收拾东西之前把耳环拿到手,她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正好。”吴怡说道,扳倒了秀菊现在对她来讲没什么好处,坏处却有一堆,现在肖氏百般的忍着她“霸占”沈思齐的行为,等她生产了却没这么好的事了,走了秀菊再来两个伶俐漂亮十倍的,她又要头疼了。
“是。”
绿珠啊绿珠,你确实死得冤枉,可是你却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姐的才貌却是丫环的命,哪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只愿你来世托生到殷实人家,不要再为人做牛马,堂堂正正的做个人。





穿越官家嫡女 生子
吴怡觉得肚子里的孩子这一两天安静了下来,生怕孩子在肚子里有什么事,特意找了产婆跟大夫来看,那产婆是有经验的,只说二奶奶这孩子怕是要到瓜熟蒂落的时候了,就这一两天的事,大夫的意思也是差不多。
吴怡立刻禀了肖氏,把产婆留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大夫被请到客院住着,早已经挑好的奶娘刷下一个家里的孩子生病了的,两个全都被接到了府里。
到了晚饭时分果然是发动了,肚子连着气的疼了起来,吴怡还算淡定的让夏荷打了水给自己洗了脸洗了头,这才叫人请产婆进来。
产婆来了一看,羊水已经破了,一时半刻却生不下来,又大着胆子建议吴怡走一走,夏荷扶着吴怡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
沈思齐在吴怡发动了的时候就被请出去了,坐在外面却看见吴怡挺着大肚子被扶着走,急得直冒汗,“你走什么啊,还不快躺着。”
“产婆说走一走生得快。”吴怡说道,“快把二爷请到书房去,这屋子不是二爷呆的。”实情是吴怡现在看见他又急又慌得样子烦人得很,想一想他也就是嘴上着一着急,生孩子难过的却是她。
沈思齐才说了几句话就让夏荷和红裳给赶出来了,正要往屋里再闯,肖氏已然到了,命人押着沈思齐回书房,“这男人,头一次当爹都这样。”肖氏笑道,见吴怡在走动,也只说让人扶着她慢慢的走,“二奶奶这次的怀相好,人也康健,想必是好生的。”
好生个神马——吴怡强忍住反唇相讥,早知道这么疼她真的不生了……
过了一会儿冯氏也大着肚子过来看了,她这一胎养得好,肚子不比要临产的吴怡小,见吴怡疼成这样,冯氏也怕了,“女人生孩子都要受这一遭罪,不然怎么知道疼孩子。”肖氏拍了拍冯氏的手,正这个时候吴怡开始疼得厉害了,产婆见差不多了,赶紧叫人把吴怡扶到已经收拾好的耳房准备生产。
古人觉得产房不洁净,都是单备了耳房生产,吴怡早就命人把耳房用生石灰消了毒,又用醋薰蒸过了,摆了一张据说沈家兄弟诞生时用过的刻了婴戏图的楠木床,家什用俱都是一应俱全的,肖氏还命人在吉位上供了送子观音,床上挂了金佛跟八卦,反正是佛家、道家的避邪物一个都不少。
吴怡躺在这床上从掌灯时分一直折腾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喊疼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书房的灯也亮了整整的一宿,肖氏的香不知道烧了多少柱,总算是一声婴啼吴怡的长子诞生了。
产婆见是个男孩,立刻就笑了,抱着婴儿给累得精疲力竭的吴怡看了一眼,“恭喜二奶奶,是个哥儿。”吴怡挣扎着看了一眼自己疼得去掉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心里只是想着,怎么这么丑啊……心里一松,就睡着了。
那产婆是个精乖的,见吴怡睡了,把孩子放到枕头边,转身就去给肖氏报喜,“给侯夫人道喜了,是个俊俏的哥儿。”
肖氏一听是个男孩,嘴笑得快要裂到耳朵边,“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她可算是有个孙子了,“赏!”
周成家的也露出喜不自胜的样子来,拿了用红纸封好的红包赏了产婆。
肖氏高兴了半天,这才想起吴怡来,“我家媳妇怎么样了?”
“二奶奶想必是累坏了,已经睡了。”
“听她喊得那声音,必是累坏了。”肖氏笑道,“来人,请大夫来给二奶奶把脉。”
她说罢就直接进了产房,直奔大床而来,瞅着包在大红襁褓里的孙子,乐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好。
“太太可是要抱抱孩子。”夏荷说道。
“多少年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了。”肖氏伸出了手,夏荷这才注意到肖氏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太太也是盼了多少年才盼了到了这么一个孙辈,肖氏抱了孩子,只觉得眉毛也好看,眼睛也好看,这浑身上下没有不好的地方,“俊,我孙子长得真俊……”
“秋姨奶奶来了。”小丫头翠喜进来禀报。
“想必是老侯爷也知道信儿了。”肖氏说道,秋姨奶奶就是老太爷一直宠着的那个姨娘,在侯府的地位非同一般。
秋姨娘三十五、六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时候,她又会穿衣打扮,看起来也就像是不到三十的样子,一进屋先给肖氏请安,“给太太道喜了,老侯爷听说二奶奶这边发动了,一宿都没睡,就等着听信儿呢,听说母子平安了,特意叫妾来看看,说是要把哥儿长什么样儿,说给他听。”
“我猜也是这么回事。”肖氏亲手抱了孩子,给秋姨娘看,秋姨娘看了两眼,“这初生的婴儿我也见过,像是哥儿这样眉眼整齐的倒是少见。”
“当初思齐刚生下来就这样。”肖氏说道,“这孩子像思齐,长得俊。”
肖氏抱着孩子喜欢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夏荷进来禀告说奶娘来了,这才舍得放手,让奶娘抱着喂奶。
她也是有些岁数的人了,熬了一整夜又是担心又是喜的,坐着看奶娘给孩子喂奶时这才觉得累,又等着大夫来了,给吴怡号了脉,听说吴怡身子好,没什么毛病,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又嘱咐了奶娘好些话,坐着软轿走了。
沈思齐听说自己当爹了自然也是高兴的,一门心思的想要进去瞅一眼孩子,却被下人们集体拦着,不让去看,肖氏回去没多长时间,沈侯爷也晃荡着过来了,见沈思齐急得跟猴似的,不由得笑了。
“走吧,陪我喝点酒,你也是当爹的人了,还是要稳当些。”沈侯爷的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笑,又吩咐底下的人给亲眷报喜,又亲自写了帖子送到吴家。
冯氏听说吴怡生了个儿子,不知道是为吴怡高兴好,还是又多增了些必须生儿子的压力,沈见贤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长子嫡孙跟排行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要是长房元配正妻生的,才最金贵。
吴怡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了却看见自己身边是空的,夏荷正在屋里不知道忙些什么,“夏荷……”
“哥儿让奶娘抱去喂奶了。”夏荷说道,“听奶娘说哥儿能吃得很,吸奶也有劲儿。”
自己生的孩子,却要别人喂养——有人可能觉得是好事,吴怡心里却觉得怪怪的,过了一会儿奶娘抱了孩子过来,夏荷扶了吴怡起来,又教吴怡抱孩子,吴怡看着孩子红扑扑皱巴巴的脸,这才有了做母亲的感觉。
沈思齐当天晚上总算是冲破了重重封锁溜了进来,却怎么样也溜不进产房了,站在门外急得原地直转,吴怡见他可怜,就命夏荷偷偷抱着孩子让他隔着帘子看,沈思齐瞅着孩子不错眼神的看了半天,半响才说出话来,“这孩子眼睛怎么是肿的。”
“刚生下的孩子都这样。”夏荷笑道。
“都这样就好。”沈思齐说道,“你家二奶奶好吗?”
“好,好得很。”夏荷说道。
“好我就放心了,你告诉二奶奶,既然生孩子那么疼,咱们生完这一个,可再不生了。”沈思齐说道。
夏荷扑哧一声乐了,吴怡躺在床上听着也乐了,“儿女缘份自有定数,哪有说不再生就不再生的。”
沈思齐知道自己说了傻话,也笑了。
洗三礼那天刘氏早早的就来了,看过了孙子就拉着吴怡的手问长问短,“生完了多长时间解的手?”
“一个多时辰。”
“嗯。”刘氏点头,“不能光吃肉,要吃些青菜。”
“是。”
“唉,你总算是平安生产了,我这一颗心啊也就放下了。”刘氏说道,“我本想早些来的,可这不合规矩。”
“婆婆很照顾我。”吴怡说道,可是像是刘氏问的这些话,说的这些事,肖氏从来没说过,“太太最近身子可好?”
“好,好得很,你大姐这一离了公孙家,我就好了一半了。”刘氏说道,“公孙首辅还是积了功德的,他这个时候一去,那些有积怨的人见他这棵树倒了,攒足了劲儿要参他呢,都被圣上给骂了回去,这做首辅的,就算有七分的功三分的过都算是旷世的名臣了,哪有几个全身而退的。”刘氏说道,如果不是公孙良为国尽了忠,公孙首辅伤心中风、病逝,公孙家不会退得这么轻易,可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大哥呢?”
“福建离得太远,听洋行那边的人传递消息,还算是平安。”
“三嫂跟四嫂呢?”吴承业成亲的时候,吴怡肚子大了,又赶上下了一场大雪,吴怡并没能回去吃喜酒,只听说新娘子是个稳重内向的,跟飞扬跳脱的吴承业对比鲜明。
“你三哥跟谁都能过到一块儿去,他们夫妻是好的,你四哥两口子关着门吵了几次嘴,现在也不吵了,两人好得蜜里调油的。”刘氏说道,“你三嫂和四嫂都是规矩教出来的,对我都是好的。”
“这样就好。”吴怡说道,这个时代,做媳妇比做婆婆难,刘氏在媳妇身上不用操什么心,“听说老太爷病了一场,如今大安了没?”
“只是发了些热,大夫说有些虚,让他节制些,我这个做媳妇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你父亲和二叔倒是劝过了,听说是节制些了。”刘氏说道,“对了,老七有身孕了。”
“她倒是个有福的。”
“平安生下来才是有福的,肖王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咱们的七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吴怡说道。
沈侯府第一个孙辈的洗三礼,虽然碍着沈见贤夫妻,并没有使尽全力,场面也是极大的,沈家、吴家的故旧亲朋都来了,连冯皇后都赐下了一套内造的童玩,安亲王妃送了长命锁,吴柔的礼最重,一套实心的十二生肖摆件,看得出来,吴柔现在在四皇子府上的地位极高。
吴怡没有出屋,只是听着外面的热闹,又听夏荷说孩子下水时哭得极响,连沈侯爷都赞这孩子中气十足的,是个结实的孩子。
吴莲在吴怡的屋里陪着坐了一会儿,“外甥我看见了,是个结实的,那哭声听起来就响亮。”
“听奶娘说是个能吃的,能吃自然就有劲儿哭了。”吴怡说道。
“只可惜满月酒我怕是喝不成了。”吴莲说道。
“怎么了?”
“你姐夫总算是谋到了外放的差事,到江西去当县令,据说是个富庶的地方。”
“那你公婆呢?”
“自然是送回老家,老家的宅子我出了八百两银子盖得比京城的小宅子气派十倍,他们又有长子又有次子的,还是落叶归根的好。”吴莲说道。
“你现在真的是熬出头来了。”
“对着那么个人,我也就是比大姐强点。”吴莲说道,“如今京里的人都在传,老爷要做首辅。”
“太太来的时候倒没有提起。”
“我家那个人回家都提了快有八百遍了。”
“这种事不到圣上下了明诏,哪有那么轻易就落到谁头上的,再说父亲才做了吏部尚书一年不到的工夫,不会升得这么快。”吴怡说道,再说了,从吴柔的事上看,圣上对吴家分明是有别的看法。
吴怡办满月酒的前几天,吴莲跟随着彭暮春上了任走了,在京里的吴家的女孩又少了一个,办酒的前一天,吴凤坐着辆不张扬的青油马车来了,吴怡看见她,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美得像是盛放牡丹的吴凤,此刻却人比黄花瘦,白色的里衣,雪青色的收腰棉袍,宝蓝的出毛鹤氅看起来并不厚重的衣裳,竟像是要把她埋起来了似的,头发只是梳得光光的戴了素银的侧凤钗,冷冷清清的蓝宝石耳坠子显得吴凤的脸颊更加的瘦了。
“大姐……”
“我挺好的。”吴凤说道,“不要在月子里哭,当心坏了眼睛。”
“大姐,你怎么成这样了……”吴怡怀着孕,吴凤是新寡,虽是亲姐妹,却因那些重重的规矩到现在才见上一面,只听人说吴凤瘦了,却没想到瘦成这样。
“我现在已经比原来强了。”吴凤说道,“那老妖婆倒是盼着磨死我呢,我就是不死。”吴凤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我要好好的活着,活给别人看。”
“是,咱们好好活着,为了自己活。”吴怡说道。




穿越官家嫡女 婆媳
当周成家的笑眯眯地把一个娇小婀娜,有一双黑乎乎毛绒绒的大眼睛的丫头和一个高佻窈窕婷婷玉立,有一双波光流转的美目的丫头领到吴怡面前时,吴怡甚至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该来的总算来了,婆婆肖氏容忍她的时限已经过了。
“这两个丫头二奶奶想必眼生的很,这个是玲珑,最是心灵手巧不过了,这个是柳意,最憨厚忠直的丫头。”周成家的笑眯眯的介绍道。
“这两个丫头我确实眼生。”吴怡说道,她以为会是在肖氏面前得脸的那几个中的一个,竟然是两个没见过的,看来肖氏还是留了一手的。
“这两个丫头都是家生子,玲珑的老子在太太的嫁妆庄子做庄头,柳意是外头柳管事的闺女。”周成家的说道。
“哦,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能混到庄头管事的位置,家中的妻子儿女过得比宅门里的奶奶姑娘也不差什么,难怪这两个丫头穿得像是丫头,行动气派却无一丝小家子气,“庄头我没见过,柳管事我却是见过的,难得那么一个模样普通的人,竟然生出这么水灵的女儿来。”
“可不是,我们都说这是鸡窝里飞如金凤凰来了。”周成家的说道。
“周姐姐领她们来是为了——”
“二奶奶刚刚满月,太太见二奶奶这边伺候的人不够,特意挑了她们两个来帮着二奶奶分担分担。
“太太真的是万事都替我们这些小辈想在头里,我正在想着要不要招人伢子过来挑两个可心的丫头,正在跟夏荷念叨着,周姐姐就来了。”吴怡说道,脸上是诚心诚意的喜色,“夏荷,这两个丫头都是远道来的,你带着她们下去收拾收拾,绿珠原来的屋子收拾出来了吧?那屋子也够大,够摆两张床的了,先把她们安排到那屋子里去。”
“二奶奶既是对这两个丫头满意,奴婢就回去了,不瞒二奶奶说,奴婢还有点别的事。”
“既是如此就不留周姐姐了,他日周姐姐得闲,咱们再唠。”吴怡笑道。
玲珑和柳意互视一眼,她们没想到吴怡对她们的态度会是如此的热情,早在没进府学规矩的时候,她们就知道这位二奶奶是个规矩宽和的人,但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拢住了二爷的心,成亲以来二爷还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呢。
绿珠是什么人她们心里清楚得很,此时也搞不清二奶奶让她们俩个住到早夭的丫头屋里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她们两个都得受着。
夏荷领着她们到了绿珠的屋子,两人一看这屋子的位置就在后罩间最东边,朝阳的一间屋子,旁边的屋子看起来都住满了人,夏荷推开了门,两人往里走了一步一看,屋子里大白天的亮亮堂堂的,靠窗的位置上摆了张黄杨木的架子床,梳妆台、衣柜、洗脸架一应俱全,看起来就是给得脸的丫头备着的。
“这屋子里的家俱都是从库里重拿出来的,原来的家俱二奶奶全赏给绿珠的家人了,本没料到来的是两个人,床只备了一张,你们先凑合一宿,明儿个我就开库给你们再拿一套家俱出来,如今虽然已经打春了,晚上屋里还是冷,我让人给你们拿个火盆来薰薰。”夏荷轻声细语地说道。
两个人虽然都是家生子,却因为老子娘都在侯府里混出了头脸,在家里面也是小姐似的养大的,又因为模样长得齐整,琴棋书画也是都学过的,如今被太太特意挑来伺侯二爷,本来就有要暂受二奶奶欺负冷眼的打算,谁知道不但二奶奶宽和,连着她身边的人都宽和得很。
两个人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待夏荷走了,两个人都敛了喜色,她们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让人哄一哄就把心全掏出去,二奶奶这般行事,以后怕是要有厉害的后招。
“柳姐姐,以后咱们俩个同进退,一人力短两人力长,咱们是一起来的,自是要比旁人强。”玲珑拉着柳意的手说道。
“玲珑妹妹,以后咱们就像亲姐妹似的。”柳意说道,“二爷无论先看上谁,另一个都要帮着牵线……”
沈思齐倒是没看见新来的两个丫头,他正忙着往回搬,一整个冬天一个人睡书房,他可是睡够了。
谁知道回了屋子,却看见吴怡正在拿着一个首饰盒子挑首饰,“二奶奶可是要出去?”
“不出去。”吴怡抬头瞅着他笑了。
“那你挑什么首饰?”沈思齐见那些首饰作工都极精美的样子,也来了兴致,拿了一只凤钗把玩,
“太太见我这边人手不足,让周姐姐送来两个丫头,我正在给她们挑首饰。”吴怡产后微微有些发福,脸上多了些肉,线条圆润了许多,做月子时养了一个月,皮肤水润得像是能掐出水一般,说话行事更是多了份说不出的从容跟柔和来。
“挑首饰?”沈思齐听到送来两个丫头时没多想,一听说挑首饰立刻就明白了,当下把手里的凤钗给扔到了桌上“你给她们挑的什么首饰?我去回了太太,把她们都送回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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