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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容
谢祖怀更是被她楚楚可怜娇羞的模样吸引,慕容思慧将门虎女平日跋扈,难见如此小女儿忸怩作态的模样。于是谢祖怀忍不住向前bi近一步。
“四爷”明珠羞怯地向后退却一步,不留心恰碰到桌案,那瓶“美人如花隔云端”在摇摆的桌案上摇摇欲坠的晃了几下。
“仔细”谢祖怀忙伸手去扶那花瓶,惊得明珠也转身惶然去扶,二人头碰去一处,明珠一声惊叫“呀”她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向谢祖怀身上扑跌去,恰被谢祖怀一把拦抱住她的小蛮腰拥她入怀怜惜道“仔细脚下”
她心惊肉跳着,谢祖怀呵呵一笑深深嗅嗅她颈边的香气赞一句“翠条多力引风长,点破银花玉雪香。韵友似知人意好,隔阑轻解白霓裳。”
意外的邂逅,眼前女子豆蔻梢头娇羞可人,如春日枝头一抹新绿,带着令人痴醉的温存。而她,头一遭被男子抱入怀中,怦然心动,仿佛身子一软如花儿一般化在了旖旎春光里。明珠心头一阵暖意,仿佛旭日照暖她那期待雨露阳光的心房。天地间一空,仿佛只有了她二人。
“呦,好个解霓裳呀光天化日的,这就要宽衣解带了呀”矫揉造作的声音透出几分狠厉传来,如一棒从天大飞鸳鸯。四夫人慕容思慧叉个腰立在门口,歪个头笑望了她们。
“我来得不巧呢,误了四爷的好事儿”慕容思慧尖酸刻薄道,一双眼如勾一般狠狠剜向明珠。
“四四奶奶,是是大太太吩咐奴婢来给四爷送花的。”明珠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她心知四夫人不好惹,是个醋坛子,只是她一心惦记了四爷和自己日后的前程,见四太太不在房里,已是竟然疏忽了。
她吓得屈膝一福,垂个头夺路要逃,才行过慕容思慧的身边,冷不防慕容思慧一把抓住她发髻将她扯倒,疼得她惨呼一声,呼声未落,慕容思慧轮圆巴掌狠狠盖在她脸上骂“你个sao狐狸精光天化日的胆敢来勾引爷们”
打得明珠眼冒金星,惨叫连连跌去尘埃。
“明珠”四爷大叫一声过来扶起明珠,指着慕容思慧骂“你个醋坛子,雌老虎,我不过多赞了她几句,你就无事生非。便是不看别的,好歹是大嫂子派她来送花的。”
“大嫂子大嫂派她来来送给你宽衣解带的”慕容思慧拼命地撕扯捶打明珠,打得明珠双颊红肿,钗滑发散,一件新衣也撕扯出一道口子,亏得四爷为她遮拦,抱住了撒泼般醋意汹涌的慕容思慧,对了她喊“还不快逃”
明珠这才得以落荒而逃,失魂落魄的一路哭奔而去。
“我,我去寻封月容理论去好端端的,她自己的事儿不操心,反惦记着给我男人送腥来了,她怎么不留给大爷去受用呀”慕容思慧泼妇般不依不饶地在四爷谢祖怀怀里挣扎厮打,她家里本是军旅出身,乏了些教养,如今更是令四爷鄙视。
谢祖怀一把松开她冷冷地说,“你也疯够了,见好就收吧。若是闹大了,老太太不定怎么骂你,大嫂子就吃这个亏了肚子里有孩子不好好的珍重,哪里像个要当娘的女人”
慕容思慧闻听才猛然捧了自己的小腹一愕,渐渐的落泪坐下,气焰消了几分。
“自轻自jian你若生个儿子,谁敢轻慢你便是日后有个三妻四妾,那不过是奴婢,你是主子。”谢祖怀宽慰道。
慕容思慧却心里恨恨,封氏这是打得什么心思竟然寻一块诱人的肥肉送去虎口,果然是无意为之吗
春晚,花气袭人。
一家人齐聚花厅,满桌佳肴,酒香扑鼻,流熏心思早飞去高墙外,如今是大考之日,不知哥哥赴考如何了
“也不知俊儿是否入了闱场”老夫人担忧地问。
“如今封了闱,如何去打探”封氏不无忧虑道,又看一眼流熏说,“倒是江家舅爷礼部尚书是主考,他甥儿是否入闱,他最是知道的。”
“这畜生,不提他也罢”谢祖恒恨恨道,“孝道尚且不知,为官也是枉然。”
流熏看一眼眼眸微红的春旎姐姐,带了丝愁容。老夫人更是唉声叹气,道一声“冤孽”
京城十三省会馆都住满考生。
谢子俊同沈孤桐去赴考,一到场外,就见表兄江维宇大步奔来,一把挽住他的臂一头大汗说“表弟你好大的胆子姑爹那边怒发冲冠,要擒你回去杖毙。这闱场你是进不去了”
他急迫地看一眼沈孤桐说“沈师弟速速入闱,莫被子俊牵连耽误前程,我同俊弟说几句话。”





望族闺秀 第二百二十一章 暗算
沈孤桐有些迟疑,他原本是受命而来,更要在科场这最后一关在贡院门口阻挠谢子俊这劲敌入闱夺魁。这也是他唯一的一线生机出人头地。可眼前忽然闯来了神色慌张的江维宇。江维宇更是才名远播的世家子弟,何尝不是他的又一劲敌
沈孤桐上前一步拉过谢子俊护在身后,凛然道“俊师弟莫慌,有愚兄在此。”又有意扬高声调对江维宇含了几分冷冷的挖苦道,“万事莫大于赶考,还请江兄行个方便。有令尊江尚书坐镇今科考场,江兄同谢师弟一定夺魁有望的,莫不是有意阻挠谢师弟入闱,忌惮谢师弟的才华盖过了你去”
四下里赶来的举子正多,莫不围来看个究竟,更有好事的在悄声议论“江尚书哪个江尚书”
“可不是今科会试的主考江昊天”
“莫不是此人是江昊天的儿子”
“徇私舞弊,真是岂有此理”
江维宇面上一阵尴尬,竟然不想沈孤桐忽然突发此话,原来沈孤桐此举也是一石二鸟,非但阻挠了谢子俊,还污了他的名声。
江维宇平日是个机敏促狭的,眸光一转反是一脸不屑的笑意从容道“沈兄莫不是糊涂了你我也算师出同门,怎们还未入闱就先自相残杀了小弟就实话告诉你吧,子俊弟已被谢大人上书从应考考生名录中除名,谢家舅父四处捉拿他擒回去正法呢。若是沈兄怀疑是小弟有私心,也罢,走走走,你我三人一道去看看,守门的官兵少不得拿你我当做同党包庇的擒了去。”
江维宇说罢,毫无惧色的一把拉住沈孤桐的手腕,又一手拉过谢子俊就向前闯,还吆喝了左右说“闪闪,都闪避一下,借路借路”
他一副义正词严气恼的模样似急于撇清自己的清白,沈孤桐也被他唬住,心想谢阁老虽然偏护谢子俊,但是他为官治家都是一丝不苟的严苛,定然容不得谢子俊离家出走的悖逆之举,谢中堂就更不必说,有夫人封氏的枕边风,不知此刻对谢子俊挑衅般的离家出走恨得如何咬牙切齿。莫不是江维宇的话到有几分属实
如此一想,他心下反是犹豫,若是搞不好,反是一时失误害了自己的前程。真落得个被擒回谢府误了科考,怕是一等又是三载。流熏师妹如今年将十五,该是出阁的年纪,他一个白丁,定然高攀无望。夜长梦多
沈孤桐慌得一把甩开江维宇的手恨恨道“谁个同你疯去我自去前面试试看,你不要唬我。”又对谢子俊说,“师弟莫怕,愚兄先去探了路,在闱场内等你。”
谢子俊正茫然不知所措,见沈孤桐也跑了,江维宇不容分说一把拉他向一旁的小道跑去,推开围观的众人说“还不快闪开入闱了”
鼓乐声三吹三打,贡院大门大开,炮声响起,青袍彩带的举子们纷纷入内,更有官兵守在大门处搜身查验夹带。沈孤桐在场外翘首以待等了一阵子,不见二人回转,又过了一阵子,见江维宇步履匆匆而来,他一头大汗,对了沈孤桐摆摆手,无限惆怅的进了闱场接受搜检。沈孤桐见时辰不待人,只得先入了闱,进了号房,也看不到谢子俊是踪影。
沈孤桐的号房斜对面空着一个号子,上面高悬“谢子俊”的名牌。沈孤桐捏揉襟袖,暗自思忖“果然是天公作美,替他灭了谢子俊这劲敌吗如此可是一举两得了。他心里暗藏的那个秘密临行时师母封氏的交代叮嘱,如今谢子俊没了踪影,他倒是白白提心吊胆了一场,想到此处,他更是不安的探头隔了栏杆四下偷眼望望。
恰见两名巡场的差役懒懒散散的游荡过来,四下查看号房。见他在东张西望,立刻小跑过来呵斥“干什么呢”
沈孤桐忙凑去栏杆处陪个笑脸打揖道“两位差官大哥恕罪,对面号子里的那位考生谢子俊是我师弟,才我先一步入了闱,不知我那师弟人在何处”
络腮胡的差官翻个白眼冷冷望他骂一句“闲事莫管”
一旁小个子差官一脸诡笑说“可不是大门处拦住的那位作弊夹带的考生吧好的不学,偏偏学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有辱斯文,听说是他鞋底夹层里有夹带,还不肯认账。被搜检的官兵扒光了衣服痛打一顿,又在贡院门口号枷示众呢。啧啧,听说还是个官宦人家子弟呢。”
小个子连连摇头叹气,更有些幸灾乐祸。
络腮胡子噗嗤一笑说“听说读书人的面皮最薄,这富贵人家的少爷细皮嫩肉的,怕一辈子没吃过这种苦吧这人前出丑,日后还如何有脸见人呀”
两位差官嬉笑怒骂着向前去,也不再理会沈孤桐,沈孤桐心头一阵惊颤,虽然早听说贡院门口查夹带搜身的官兵眼鼻了得,整治夹带者的手段更是花样层出不穷令人咂舌,如今乍听来倒还真令他胆战心惊。一阵心悸后,他定定神暗自祷告“子俊弟,你莫怪哥哥,哥哥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怪,就怪你不会投胎,如何单单遇到如此个狠毒的继母呢”
静场后,高脚牌亮出题目,三千举子全神贯注的答题。巡场的号军四下走动,沈孤桐哪里还顾得谢子俊,只得全力以赴的揣摩题目,吟哦想着妙文。若是科考失利,怕是日后他的翻身契机全无。他一心一念都是夺魁,娶到谢流熏,借此翻身,了却心头那块沉重的包袱。
一连几篇文字彻夜秉烛做就,都不待三日期满,沈孤桐笔走龙蛇交卷而出,他匆匆赶回寺院去,更派人去给封氏送信,从中打探谢子俊的消息,却是听说封氏卧病,谢子俊更是府里无人知其下落。沈孤桐心里暗想,或是果然他偷偷藏去谢子俊鞋底夹层中的那掌中册子被翻检出来,谢子俊被官兵所擒,一顿痛打,颜面扫地,谢子俊遁逃的无影无踪了。




望族闺秀 第二百二十二章 请君入瓮1
沈孤桐揉揉发酸的脖颈,忽听窗外传来争执声,小厮多儿气恼的声音“我家公子的鞋子沾了潮气晾在厢房廊子下,碍着你什么事”
一个沙哑的烟嗓尖利地嚷着“我师父在禅房礼佛,你们这臭鞋子晦气冲了神位。”
“你还我鞋子”
“丟去臭水沟,你自去寻罢了。”
撕扭争吵的声音,像是发生了口脚,沈孤桐周身疲惫地起身,皱皱眉推门出去,就见多儿和一个小厮模样俊美的小僮扭打在一处,还不等他开口,忽然撕拉一声,那四手争抢的鞋子被扯开条打口子。
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呵斥“还不住手”
小僮慌得一松手,多儿扯着鞋子跌个倒仰,手中的鞋子飞出,那断了的鞋中掉落出一个折叠得错落有致的小册子,散落开来如条纸带散落地上,上面密匝匝的蝇头小楷的字。
沈孤桐一见顿时脸色大变,这小册子,可不是他奉了封氏之命悄悄藏去谢子俊鞋底夹层中的吗如何反在了他的鞋底里幸好入闱时没有被官兵搜查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正在心惊,来人已躬身拾起那册子展开来看,口中幽幽地问小厮多儿“你适才说,你家公子才从闱场出来就是穿得这布履入贡院的”
沈孤桐惊愕之余仔细看去,鹤发童颜有些婆婆面无须的老者,此人不正是前番来谢府给流熏赐花的那位宫里太后身边的红人桂公公吗怎么如此的巧合,他竟然在这里沈孤桐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手足无措,急得呵斥多儿,“混帐东西,哪里来的鞋子就浑赖了是我的”心里还在寻思,这物是如何钻进他鞋底去的
桂公公打量沈孤桐只是隐隐的含笑,他看一眼手中的册子,又看一眼沈孤桐,更是摇头叹气道3a“可惜可惜,听闻谢中堂的弟子个个才华横溢,便是不使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金榜题名当也有望的。”分明不信沈孤桐的狡辩之词。
沈孤桐脸色大变,忙解释说“桂公公容禀,学生冤枉。”
他眸光滴溜溜的转,想着对策。
桂公公微躬了身子凝视沈孤桐惊惶若惊鸿的水亮眸子笑眯眯地说“也好,洒家就听听沈公子如何冤枉。”那笑容仿佛渗透去眼角没道皱纹里。
他头也不回地呵斥小僮说“糊涂东西,还不把这奴才拖下去绑了看管好像是他去偷了人家的鞋子”
说罢负个手大摇大摆的进了沈孤桐居住的客房,回身看着沈孤桐步履迟疑的进了房里。
沈孤桐心下飞转,暗想这老阉驴果然眼贼,怎么就看到那册子如今不知如何来要挟他。
桂公公回身,猛然沉了脸,一撩衣襟坐在椅子上呵斥“还不关门”
沈孤桐一惊,忙反带上房门,讪讪地立在那里。心知眼前这老太监是宫里的老滑头,得罪不得。只是此刻的沈孤桐,对桂公公这老太监不可告人的嗜好丝毫不知。
“跪下”桂公公板起面孔斥骂一句,义正词严般叱责,“洒家算来同谢阁老也是数十年的交情,谢府岂容你这等不知廉耻的狂徒抹黑”
沈孤桐一见他端出谢阁老来教训他,如今他理屈词穷,更不敢得罪这桂公公,只得跪下,正想开口分辩,眸子才一扬,眸光同桂公公交错,更被那老奸巨猾的眸光吓得心头一颤。
桂公公却长长叹息一声,缓和了口气道“糊涂,糊涂怎么就如此的做出糊涂事儿来”
沈孤桐慌忙道“公公容禀,学生惶恐,此事更不知情,不知何人在学生的鞋里放入的这夹带”
“你不知情那谢中堂定然知情。”桂公公叹气起身拿捏道“洒家自去问谢中堂。洒家一世为奴,效忠朝廷,如此秽乱科场的事儿,不得不报。”
桂公公拔步就要走,慌得沈孤桐噗通跪地抱住他的腿求告“公公恕罪,公公,不可”
他胆战心惊,若是谢中堂得知此事,他更是百口莫辩。
桂公公颇是为难地低眼藐视他,为难地拖长声音慢悠悠道“洒家总不能视而不见。于朝廷,是不忠;于谢中堂,是不义”
沈孤桐惶然,若是此事闹大,他辛辛苦苦熬到眼前的一切就是付诸东流。一颗心噗通乱跳,他哀求道“求公公成全,学生委实的冤枉,这册子原本是”可实话在口边又是迟疑,他便是此刻道出实情,桂公公岂会相信就是桂公公能相信,他又岂能去冒险得罪封氏,cha手谢府暗潮汹涌的宅斗
情急中,沈孤桐忙争辩说“这册子许是多儿那奴才有意陷害学生所为。学生前些时候责罚多儿怪他偷懒,想是这奴才心存怨恨报复学生。求公公明察呀”
桂公公含混的眸光笑望他,仿佛在说“公子这话唬谁呢”叹息一声道,“也好,若果然如此,不如就将那多儿送官上贼刑去当堂审问,不怕他不招”
桂公公说罢转身就要离去,沈孤桐心下略松一口气,幸好这阉驴信了他的话,他的说辞死无对证,查也要查些时候。至于多儿,只怪他自己命苦。
桂公公踱了两步忽然驻足揉揉额头道“贤契你也要随老夫去见官,此事查明之前,你要在牢里候审,或是谢府取保候审。不过,三日后的二场你是赶不及了。此事,有司会禀告礼部,暂且将你的功名悬置科举夺魁,就不必奢望了。”
沈孤桐大惊,下一场的考期近在眼前,这可如何是好桂公公拔脚就走,慌得沈孤桐上前一把拦住了桂公公,一颗才放下的心更是狂跳。
“公公留步公公不可”沈孤桐情急之下,一把竟然撕裂桂公公的袍袖,他慌得手足无措,一双眼眸噙泪更是惹人怜惜的模样,眼眸红赤巴巴地望着桂公公跪地哀求“公公,学生十年寒窗,只待今朝。公公垂怜,可否再待些时日,待学生殿试后,亲自证明学识给皇上圣裁,再禀明此事,也不至于陷公公于不忠不义,可使得”
是非对错,自有皇上圣裁,岂容一个太监置喙眸光对视间,桂公公面上的凌厉之气柔和了几分。




望族闺秀 第二百二十三章 请君入瓮2
沈孤桐本就生得俊美,更有几分男儿棱峻刚毅之气,一双眸子更是幽深动人,前世里才令谢流熏迷恋忘情。如今他哀哀的眸光无辜委屈的望向桂公公,桂公公不知是被他的话语打动,还是被那柔弱的眸光软化了。分明那老道的眸光里透出几分对他的心疼。桂公公同谢府更有两代的情谊,刚才那番严厉的话怕不过是吓他一吓,沈孤桐揣测着,就更做出些哀婉的模样惹他怜惜心软,想借此逃难。
果然,桂公公将卖出门槛的脚撤回,他冷笑叹气摇头,忽然他冷了面孔一声呵斥“你可知罪谢阁老常说,品行为先,学识为次。你做出此等有辱斯文之事,还文过饰非,丝毫没有襟怀坦荡的模样。”
沈孤桐心下一慌,不想这阉驴油盐不进,反拿一番大道理来揶揄他。
桂公公叹息无奈道“洒家若不是念在同谢府多年的情谊,若不是还有几分对你这畜生的惜才,早就”那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手指狠狠戳了沈孤桐的额头,旋即吩咐“也罢,你可晓得,贡院门口查出夹带作弊的考生,当如何处置”
沈孤桐面颊一赤低声嗫嚅“杖责,号枷”他才在贡院暗喜谢子俊中招,被官兵拦截在贡院门口一番羞辱,如今却不想自己反入了套。
他偷眼望一眼桂公公,慌忙沉下头。
“洒家就饶你这遭谢阁老年事已高,谢中堂为国事cao劳,怎能为你这畜生分神动怒”桂公公终于吐口道,沈孤桐欣喜过望,忙跪地叩首谢过。
桂公公却四下望望,从案头取下一楠竹戒方,拍拍桌案呵斥沈孤桐“洒家就替谢中堂好好教训你这逆徒。还不乖乖地去衣,跪好”
沈孤桐面颊腾然一赤,又惊又羞,这阉驴竟然要替师父执家法责打他这不是私设公堂吗可他若不屈从,这老阉驴就要将他送官,害他前功尽弃。
见他愕然不动,桂公公更是不耐烦道“老夫还要回宫去复旨,你若不情愿,老夫也懒得去做这恶人,顺道送你主仆见官就是。”
沈孤桐慌得从命,口中哽咽“多谢公公赐教,学生惭愧。”此刻的他手指重似千钧,按着腰间的汗巾子羞愧难当,更是无处逃身。心中暗自后悔,更恨封氏糊涂,没能害谢子俊,反是误伤了他。可是谢子俊如今人在何处分明听了差役们议论说,贡院门口擒住一个鞋底夹带的考生,难道有如此的巧事
沈孤桐见桂公公一脸不耐烦,他不敢耽搁,木讷地去扯腰间的汗巾,此刻头脑一空他只觉习习凉风从赤露的双腿间撩动,火辣辣的竹板打在肉上生疼,老阉驴义正词严的教训些什么话他也听不清,含糊的哭声应着。老阉驴边打边训边揉,沈孤桐不顾了疼痛,只觉羞耻难熬,此刻他心头恨死封氏,更是糊涂这册子如何就长腿跑回了自己的鞋子里莫不是谢子俊发现了但谢子俊忠厚,不该如此。
忽然,一阵剧痛,那板子打偏恰打在柔弱处,疼得他惊叫了伸手去护,却被桂公公一把扯住手,气恼的扯了他的丝绦将他的双手在身后缚住,口中还骂着“不知悔改的孽障”
沈孤桐只求快快熬过眼前的劫难,心思混乱也顾不得什么,任了他摆布。
不多时,那板子停了,桂公公丢下他起身吩咐“洒家也无枷锁让你号枷示众,好歹不能违了朝廷历法,你自己去庭院里跪了示众自省”
沈孤桐被一场羞辱,好歹熬到头,才发现劫难没有终止,反是更甚,他惊恐的摇头频频,不肯就范。慌忙却提扯自己的底衣。
桂公公却一把扯住他的腕子向外推拉着“去,做出这不知廉耻的事儿,就不要在乎人前出丑”
沈孤桐手被缚住,但身子却紧紧向后缩退着,慌得频频摇头不肯就范。他一时摸不清这老阉驴的底细。
桂公公板起脸道“你若想去官府号枷,洒家就成全你这娃儿。”
沈孤桐被他拿住把柄,仿佛脖颈上被套了锁链把持在他手里,不敢违拗,却又胆战心惊,慌得泪水夺眶而出。
见沈孤桐委实的怕了他,桂公公才得意的坐在一旁的榻上,招呼他过来,拍拍自己的腿吩咐他说“来,坐干爹腿上,咱们爷俩好好絮念絮念你这桩官司。”
沈孤桐挪步蹭过去,被桂公公一扯按坐在自己腿上,沈孤桐面红耳赤,不知这老阉驴要如何絮叨。
沈孤桐只觉皮肉滚烫辣痛,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下揉来弄去,口中的强调便得可怕阴邪“生得细皮嫩肉的,不如就给洒家当个干儿如何呀”
沈孤桐一怔,周身血液冷冻,一颗心冷得生疼,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又极力宽慰自己,不该如此,不该如此,这阉驴是个阉奴,更是宫里有头脸的人物
沈孤桐忽然觉得身下不对,那只粗糙的大手在他细嫩的肌肤上揉来弄去,撩动得他面颊如火烧。他慌得挪动身子躲闪,却无奈那老阉驴眉开眼笑般将他顺势掀翻在榻上,他被绳索束缚,只得任其摆布。此刻沈孤桐才大呼不妙,知道上当。
那双手不顾他的左挪右躲,肆意的揉弄他取笑着“娃呀,莫委屈。你可知前科官府得了举报抓了个行贿买考题的考生,那考生拒不招认,那些衙役可是有些手段,只将那桐油烧得滚热,从了那壶嘴儿灌去那考生的后窍里,”
话音才落,沈孤桐就觉身下一烫,他身子一挺,却被桂公公一把按住邪笑了凑去他耳边问“你说他招是不招呀”
沈孤桐此刻才后悔不已,这老阉驴可恶,自己竟然拿他当了正人君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羊送狼口。
耳边是阴邪肆意的笑声,他周身毛骨悚然。眼见那凑来他眼前的面孔狞笑着愈发狰狞,沈孤桐万念俱灰。眼前忽然出现师妹谢流熏那惊奇嫌恶的目光,封氏那鄙夷不屑奚落的笑眼,师父谢祖恒那张铁青的面孔但仿佛这一切就要离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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