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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妖妖
看着温苏心欲言又止,太子到不避讳,知晓她是想问温苏心的事,“那日事发,她只看了我一眼,然后便拔了侍卫的刀自尽了,以死明志,却不知晓却反而成了畏罪自尽。”
太子闭了闭眼目,清瘦的脸染满落雪一样的落寂,“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个眼神,倔强得像一个孩子。而你,也总时常露出那样的眼神,轻蓝,其实你们很像。”
那个人,连温苏心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孰真孰假,何况别人呢
温苏心唇角不易察觉地抿了一下,有嘲讽,也有悲伤,然后笑了,“温姐姐嫁给了殿下,成了您的太子妃,但是,您知道她是无辜的,却没能救她,所以殿下觉得对不住温姐姐,所以才对奴婢另眼相看的吗”
太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温苏心,许久,才道“是,也不是。你是你,她是她,你同她是不愿意的。”
“奴婢也觉得不像,温姐姐,是个很特别的人。奴婢有时候都很难相信,那个同奴婢一道在国公府喝茶的姐姐,就这样没了,”温苏心语气里带着难掩的伤感,略略垂眸,长长的浓睫像扇子微垂,“温姐姐,是一个很好的人。”
“从来女子都是无辜的,却总是沦为牺牲者。”太子轻轻地道。
温苏心倏然抬头,直直地看着太子,袖子里的手在颤曳,“殿下既然知道温姐姐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救她呢”
“即使我是太子,也有我不能做的事。”太子语声依旧沉稳,不带一点波澜,他看她的目光也是如此,“就像你,轻蓝,即使倾城绝色如你,也不是嫁不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吗”
太子在瑞孙轻蓝的身上,看到了同病相怜。
权倾天下如他,也救不了一个女子的性命,国色天香如她,也挽不回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的心。
但纵使他同她同病相怜那又怎样纵使他是她的知音,那又怎样他对“温苏心”的见死不救,足以说明温家的事,必然是他一手促成的。
如此深仇大恨,叫温苏心热血都在燃烧温苏心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到底是怎样的真相,叫太子这样一个贤德的储君,非要灭对皇家忠心耿耿的温家满门
太子看着浑身颤抖的温苏心,眉头拧了拧,他轻轻捉住了她的手,加大力气捏了捏她的掌心,“轻蓝轻蓝”
“嗯”温苏心回过神一惊,有些磕磕绊绊地道“我,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红颜总是多薄命”
“你不要害怕,”太子温声安抚道,“温苏心是温苏心,你是你。即使奥君侯不喜欢你,但我相信,聪慧如你,坚强如你,必然也会得到你自己的幸福的。”
温苏心艰涩地笑着,什么都没说。
太子握着温苏心的手,有些遗憾地道“我原想着,若我能得百岁安康,便想护你一生无忧,但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可能了。父皇知晓我很喜欢你,大抵会让你为我殉葬”
“什么”温苏心一怔,一下子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但你不要害怕,我告诉父皇,你是我择定抚养胤儿的人。你xg子倔,有胤儿做你的护身符,便是父皇也会容忍三分,”太子立时道,他笑容越发温柔,“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一件事了。”
从来,对帝王来说,人命如蝼蚁,一个女人,为他心爱的儿子陪葬,他一点都不会有恻隐之心。而做了解帝王的王,莫过于储君太子殿下。
只是太子,她是有心欺骗,他却真心相对。即使是她的计谋,却也叫温苏心有些不忍。
“殿下”温苏心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我也把胤儿交给你,我把我唯一的儿子交给你,你会好好照顾他的,是吗”太子殷殷期盼地看着她,“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你们会一起相互照应的,会一起好好的,是吗”
如此信任和温情,已经是临终托孤,叫人心酸。若温苏心真的是瑞孙轻蓝,必然愿意肝脑涂地,才觉得报答得了万一。
但她不是,她是温苏心,是那个被灭门的温家唯一还活着的人。太子是一个好太子,但温苏心要如何才能不恨他呢温家二百二十一人,一夕之间,全都命丧黄泉。
如今,就是一个温徽寒,她都奈何不了,忍得这样辛苦。太子将公冶烨胤交付给她,这将是她迈上权利的第一步,只意味着她胜利的开始。
“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皇太孙殿下,抚养他成人,”温苏心坚定地道,眼泪在眼眶里滚动,亦真亦假,“您一定会看到,皇太孙殿下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帝王的”
她当然要抚养公冶烨胤成人,当然要看着他君临天下,她还会得到公冶烨胤的信任,然后得到这大殷的整个天下她温家灭门的仇恨,若没有这样相当的血流成河,又怎对得住二百二十一条性命呢
太子笑了,只是忽然他脸色一变,猛然开始咳嗽,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他手仓促地捂住了嘴唇,然后很快就有殷红粘稠的液体,从他指缝间渗出,一滴一滴滴在雪白的狐裘上,然后划出血迹,触目惊心。
太医立时一拥而上,惊慌失声,“太子殿下”





凰帝赋 第六十章 温家斩草除根
温苏心下意识后退,想为太医腾出地方。但是太子却牢牢抓着温苏心的手,他手下那样大的力气捏得她手发痛,不叫她有半点退路。
“殿下”温苏心心猛跳了两下,屏住了呼吸。
太子目光锋利地看着她,眸里是那种星辰剧烈碰撞迸发出的耀眼光芒,但粗重的喘息声却泄露出他体弱气虚,他一字一字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告诉胤儿,温家,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
温苏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在发抖,颤抖得那么厉害,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颤抖。
是怎么的仇恨,让太子非要灭温家满门是怎样的恩怨,让太子在温家灭门后还不肯放过温家温家到底牵扯进怎样惊天的阴谋中了
温家,她那对大殷忠心耿耿的父亲啊,她那温婉的母亲啊,她那惊才风逸的哥哥啊,他们可曾想到,公冶皇家会如此丧尽天良地对待他们
“”
温苏心沉默着,无力感蔓延至全身,她下意识地抬脚就后退了一步。但她的手被牢牢钳固在他掌中,叫她退无可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越发抖得厉害。
太子目光灼然地看着温苏心,一眨不眨。他干枯的手那样大力抓住了她的手,像灰褐色的蔓藤牢牢地缠绕住她的手,力气竟然出奇得大
他掌心的血沾染上她莹洁如梨花白的掌心,那种粘稠的感觉,让温苏心感觉到了腐朽的气息,还有,只觉得一阵恶寒如伸缩自由的蔓藤咻咻就缠绕上她四肢,让她头皮都发麻。
太子在等着她的答案,得不到,必然不会放手。
“好”温苏心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把胤儿交给你,也把你交给胤儿,”太子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豆大的汗滴嗒嗒落在狐裘上,他强忍着痛楚用力地道“愿你们两个人互相扶持,永不辜负彼此”
温苏心一股辛辣热流涌上来,喉间一阵艰涩的刺痛,眼睛也跟着发痛。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控制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不知道是为太子悲哀,还是为自己悲哀,还是为了温家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这些时间压抑在心底的悲痛,如开了闸的洪流,就这样倾泻而出。
她只能木然地点头,“我会的”
“我喜欢你,你也知晓的吧,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但轻蓝,你不要害怕,无论我去了那,我总是陪在你们身边的”男子眼里有缱绻的缠绵,仿若不舍,仿若遗憾。
是谁说过的,相逢恨晚。
他一生都在做一个贤明的太子,在弥留之际,终于可以任性一次。可多么遗憾,他才知晓喜欢一个女子的好,他才明白想要宠一个人的心情,却已经都没有机会。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终究也有这样的遗恨。
而这,却偏偏是她的仇人而他,却什么也不知道,还这样爱恋地看着她,叫她恨得牙痒痒的,却束手无策。
所以看着他,明明是一个男子临终对他爱恋的女子的不舍,却叫温苏心心头发悚,她勉强挤出一个艰涩的笑,“百年后,所有人都会相逢,只望殿下那时候还能记得我。”
他和她之间的仇恨,便也只得百年后,才能有一个了结了。
太子对着温苏心怡然一笑,竟是解脱般的释然,如轻云出岫般淡然,似流风回雪清冷。他眸子里带着明亮的光泽,像划过天际的流星。
那个如云轻淡的笑,多年后,始终留在温苏心的记忆里。最后的最后,她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表情。
然后太子眼睛一闭晕厥了过去,太医在慌乱地诊脉,温苏心便默然退了出来。整个东宫立时乱成一团,纷杂的脚步声急切地穿越在廊间,宫娥内侍人影穿梭,所有人都是步履匆匆。
这样的时候,必然是会惊动嘉宁帝和皇后了,便是公冶烨胤大抵也是要被唤来守着了。
温苏心自然不准备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所以便避了,静宁地等待着,就像所有人心里都了然的一样,等待着太子的结局。
后来嘉宁帝和皇后果然双双来了,太子似乎也醒了,见了公冶烨胤。但他一会醒一会昏迷,嘉宁帝和皇后都愁眉不展,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的,人人都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
对温苏心来说,心头千头万绪,有些烦闷。待到了黄昏,温苏心处理好了手头的事,便就在僻静处走走,沿着梅林随便走着。
又是一年冬寒,靓丽的白梅花一路绚丽开,每一朵花都精美得像是住了一个灵魂一样灵动。每一株梅花皆是枝瘦花浓,清丽的花朵缀满枝头,暗香浮动,清气满乾坤。
落英缤纷,落梅堆砌成雪,一地静宁洁白的美。梅花落在湖里的影子疏影横斜,湖面还飘着片片花瓣,风一吹,随流水悠悠飘远。
温苏心有些木然地走在宫阙殿宇间,冬风有些刺骨,她身上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随风一翻一翻。
嘉宁帝和太子要温家灭门,这件事正如公冶翊哲所说的,是事实。至于原因,大抵只有嘉宁帝和太子两人知道。白日里太子以为自己不好了,事发突然,才将那句话告诉她,叫她转告公冶烨胤。
这日下午,皇后就下令,以照看不力作为罪名,当时温苏心同太子谈话时在场的人,除了温苏心,全部杖责了,连同太医都没放过。
温苏心从想到她的问话,太子答得那样从容,却将所有旁的人灭了口。可见,当时太子自己都没预料到他病情会突然恶化,假温苏心之死和温家斩草除根,这两件事,太子并不准备叫旁的人知晓。
这么想着,温苏心一个不经意的抬头,才发现走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殿宇。
颇为恢弘雅致的宫殿,只是有些荒凉了,杂草丛生,陈旧的飞檐、廊柱、瓦楞,处处透着萧索破败的气息,一看就是久不打理的。就这么孤独独矗立在这梅林深处,若不是无意走到此处,大抵外头的人很难发现这里竟然还有殿宇。
原来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里头梅花错落,开得绰约多姿。温苏心便走过去,沿着花廊走着,才发现这里头种了好些珍贵的梅花,也不知晓从前住着什么人。
走到花廊拐角,温苏心迈着脚步拐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公冶翊哲的身形。他背对着她,身形笔挺像一棵树,手撑在栏杆上,正凭栏眺望。




凰帝赋 第六十一章 撞见他们幽会
温苏心刻意放轻了脚步,准备走过去吓他个半死。只是她将将才往前迈步一步,正要学女鬼扑上去,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带了冷飕飕的凉冷,“好久不见”
冷脆的声音,倒是十分像女鬼,先把温苏心给吓了一跳,然后她那迈出去的脚倏然收回,身子一转,就趴在墙上装壁虎。
这是九十度拐角,她刚刚只看到了公冶翊哲,却不想那头原来还有一个人。
“泠泠,”公冶翊哲叹息一声,“你逾矩了。”
明明是说教的话语,却带了深切的无奈和怜惜。尤其是那“泠泠”两个字一声略带怅然的叫唤,三分缠绵七分悱恻,便是温苏心这样的局外人都要听得心一软。
这个,听墙角是十分不对的,但是撞见公冶翊哲的jq这么劲爆的事,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儿啊走过路过绝对不要错过啊
若有了这样的把柄,以后两人相处,她才更有筹码啊
就在温苏心这么天人交战之间,便听得那女子本来冷清的声音,忽然含了蜜饯一般腻腻唤了一声,“哲哥哥”
陡然的转换,深情而哀切,叫温苏心只觉得猛地被逼着喝了一碗蜂蜜一样黏得可怕甜得过分太可怕了
“你这样贸贸然来这,也不怕他们知道吗”有衣服摩擦声,许是公冶翊哲转了个身,他放软了声音,“泠泠,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任性了。”
“现在东宫都乱成一团了,谁还管我呀”她说得极其委屈,声音清软。
“越是这个时候,你不是越该守在太子身边吗你好歹也是良娣,如今整个东宫都你代掌,你不在,母妃纵使不说你,只怕也在心里存了想法。”公冶翊哲倒也有耐心得出奇,好言相劝着。
说起太子的良娣,也就一位林良娣,温苏心倒也是知晓的。这位良娣的父亲一生戎马,战功赫赫,如今官拜太尉,可谓真正的权臣,是嘉宁帝面前的红人,炙手可热。
只是林良娣显然命不大好,三年前她嫁给太子的时候,她父亲还只是个定远将军。所以她虽然也算一代绝色了,太子妻妾五等里,她也只封了个第四的昭训。
一年不到太子妃没了,当时东宫几个人都不怎么得太子欢心,林良娣倒是颇得太子青睐。但一则皇上觉得她家世不算出众,二则太子念着太子妃旧情,便索性就搁下了,也没能扶正。
结果,嘉宁帝刚一决定另择太子妃,她老爹跟打了鸡血一样噌噌噌升官发财得极快,就前头刚升到了太尉,权倾朝野了。
如此大好形势下下,人们琢磨着,这下林良娣大约是要被升为太子妃了。
只是这林良娣不但命不大好,还作,就在这时候,掌管东宫的她,恃宠而骄,竟然训斥了皇太孙,大大得罪了嘉宁帝和太子。这样的人,是绝然不适合将来母仪天下的。
最后,只看在林太尉的面子上,勉强进封了良娣,暂时代管东宫。林太尉是行伍出身,脾xg秉直,自己女儿不争气,也没什么好怨言的。
只是温苏心倒不曾想到,原来这林良娣同公冶翊哲还有一段jq所以说,太子同公冶翊哲,不但有夺嫡之恨,还有夺妻之仇啊
知晓这么一个大八卦,着实叫温苏心有些心惊,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总有一种一不小心若是被公冶翊哲知道她知晓了他这样的秘密,就会被杀人灭口的感觉。
这可是叔嫂啊叔嫂相恋,有违伦常。
所以,温苏心紧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恨不得自己就真是一只壁虎。
“哲哥哥,你这是不想见我吗”林良娣语声中已经带了哭音。
“有些话,便是我不说,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我,如今,只剩下叔嫂的情分了,”公冶翊哲声音温柔,说的话却是一点也不留情。
林良娣嘤咛一声傲娇,大约是潸然泪下了,“我知晓我知晓我都知晓可三年了,我都忍了三年了,总算到头了”
“太子待你一向都很好”
“那又怎样我又不喜欢他,我才不要做什么太子妃我想见你,想得发疯,可你却总避着我,”林良娣有些任性地道,语速飞快,“哲哥哥,我知晓每年这一ri你都会来这,所以特地找来的。听说,父皇有意将我妹妹许配给你,可是真的”
公冶翊哲拿扇子一下一下敲着栏杆,发出咚咚的轻响。沉默半晌,最后他终究还是一声无奈的轻叹,“泠泠,以你父亲如今的地位,你妹妹是不可能许配给任何一个皇子的。”
林太尉战功赫赫,手握军权,嘉宁帝一心扶持太子,必然是不会允许其他皇子做大的。
但女人看问题并不从这些功利上来分析,故而林良娣立时追问道“那哲哥哥你呢,你喜欢她吗”
“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当年我喜欢你,结果害了你。我喜欢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公冶翊哲声音越发温柔了,仿佛能掐出水来。
“那瑞孙轻蓝呢”林良娣有些犹豫地问道。
听到这,温苏心心里一声长叹,低调如她,活了十五年也没招惹来什么桃花。但显然上天是公平的,一砸就砸了公冶翊哲这么个风流纨绔大桃花给她,完全就是一整片桃花林的威力,一个人就让她成为无数女子的假想敌。
公冶翊哲笑了一声,“太子的人,与我何干”
林良娣也跟着破涕为笑了,“我就知晓哲哥哥是不可能喜欢那种徒有其表的女子的,可她老缠着你做什么真是太不要脸了”
温苏心吐血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掠起袖子就冲上去跟公冶翊哲掐一架,但因着打不过,只能恨恨作罢,好女不吃眼前亏,一直是她的第一准则。
“她一小孩,不过是因着她哥哥,叫我照顾她一二,所以有些往来。”公冶翊哲轻描淡写地道,语音一拐带了关切,“只是泠泠,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任性了,莫要叫你爹为难。若是叫他们看见了,少不得要误会你爹有意接近我。”




凰帝赋 第六十二章 到底谁不要脸
“我,知道”林良娣鼻音很重,像是又要哭了,恋恋不舍地道“我马上就回去,哲哥哥你要保重”
“嗯我会的,你也照顾你自己。”
“嗯”
然后是一阵衣裙曳地而过轻微的声音,大抵是两人走了。
温苏心当然想等公冶翊哲他二人走了之后,悄悄走掉。所以温苏心静静屏气等待着,于是半天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了,温苏心才趴在墙上小心地探头探脑,瞄了一眼,那边已经没人了。
于是温苏心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放心了,然后眸子一转,想起林良娣说是她缠着公冶翊哲,咬牙恨道“谁缠着谁,谁是乌龟王八蛋”
只是她这厢才一放心,忽然一阵温热的吐息落在她后颈,让她刹那毛骨悚然,然后男子轻挑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好听吗精彩吗”
吓得温苏心猛地转头,就看到公冶翊哲一张英俊的大脸。两人本就离得十分近,她这一个猛回头,两个人的鼻尖都贴在一起了,吓得温苏心失声就要惊叫。
公冶翊哲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捂住了温苏心。然后他顺势就将她狠狠压在墙上,勾起嘴角笑了,“刚刚你不是听得挺开心的吗胆子不是很大的吗这会怎么怕了呢”
被她捂住嘴巴,温苏心说不了话,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在心里问候了公冶翊哲祖宗十八代
“你这表情,”公冶翊哲凝眉想了想,然后眉头轻轻挑了挑,“怎么像是在心里骂本王呢”
这家伙是不是练过读心术啊但温苏心是绝然不会承认的,立时猛摇头,因为她现在除了摇头也做不了别的了。
“不说话,就是承认的意思了”公冶翊哲拖长尾音悠悠地道。
承认你爷爷啊
自己把人家嘴捂住了,别人怎么说话啊人家没学过腹语好吗温苏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怒然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公冶翊哲扑哧一声笑了,放下了那只捂着她嘴巴的手,“本王说呢,平时伶牙俐齿的,怎么忽然这么乖了呢。”
“咳咳,”温苏心先咳嗽了两声,大口大口呼吸了两下,缓过来后怒然看着他,“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我只是路过,看到你们聊得开心,不好打扰你让我解释什么啊”
“讲道理这种事,你应该找国子监那些老头,本王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司闺大人,你说是吗”公冶翊哲理直气壮地说道,仿佛本就如此。
然后他眉眼一弯,似笑非笑地道“不过司闺大人既然要同本王讲道理,那么,我们就来讲一讲道理。最近,本王听说有人一日就扑到了本王十次,这件事司闺大人说是怎么回事呢”
温苏心立时抬头望天,“有这种事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是吗”公冶翊哲又bi近一步,闪烁如繁星的眼眸益发光芒熠熠,“可本王还听说有人拿了五百两下注,最后赢了五千两呢,不知道那个人又是谁呢”
“诶你才要讲点道理好吗”温苏心直直地看着他,小脸气鼓鼓的,“是你自己先去下注的”
公冶翊哲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可是,本王说的是事实,你说的呢”
温苏心扑到公冶翊哲,是,是扑到了,但这个扑到不是那个扑到他这样说人家就还是会误会啊但,他要非说自己说的是事实吧,温苏心也不能说不对。
但,她跟着大家先入为主,觉得他人渣了,索性她也不要脸了,硬是一怒之下去下注了,可是她说的怎么也不是事实啊
所以,现在,温苏心欲哭无泪,她这是又被公冶翊哲算计了吗
“本王一直都是一个见不得谣传的人,一旦发现有人造谣吧,本王就想把谣言变成真的,”公冶翊哲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侧眸一笑,仗着自己的高度眼眸微垂俯视着温苏心,“司闺大人说,是不是应该这样呢”
道理是说不清了,那咱就不说了。
温苏心看着压着自己的男子,坏笑成那样真是太要命了每每都对她用美男计,真是太不要脸了,她抬手狠狠推了他一下。只是她费尽吃奶的力气,男子沉稳如山的身子还是纹丝不动,还瞥见他嘴角勾起的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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